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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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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便道:“六王爷的东西,给了我,怕是不合适。一则,我不是南疆的人,这地儿给了我,怕是名声上不好。二则,我也甚少接触这些庄地的事儿,怕是管理不好,一时出了岔子,亏损的厉害,那可就不好了。”

    热朵轻轻放下茱萸手道:“难道,你心下还指望着回钺国么?我今儿个倒是可以把话放下,你既是入了我南疆,那便是我南疆的人了。若说要放你回钺国,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可是你也莫要慌,既是留了下来,那我自然也会厚待于你。这钺国有什么,我这儿都可按着名儿给你备着。”

    茱萸紧咬下唇,面上仍是笑道:“女王说笑了,我是钺国的皇后,不回钺国,留在南疆作甚?女王不过是请我来做客,来看看这南疆的风土人情,又哪里会做个强留之人不是?”

    热朵眯着眼,沉声道:“再过些时日,这天山雪樱的最佳花期便是到了。你来南疆这些日子,总归该去天山旁走一走……毕竟……那日你来宫中,我见你对这雪樱也甚是有兴致,因而才作此提议。”

    茱萸见热朵没再说留人之事,也是心领神会,笑道:“倒是多谢女王想的周全,这天山雪樱,久仰大名,心驰神往已久。不瞒您说,我母亲在世时,曾提起过,说这世间最好看的花儿,便是天山下的雪樱,因而我也时常念着也去瞧一瞧。”

    “哦,是这样。”热朵似有似无应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这抹愁绪,转瞬间便没了踪迹。

    “有时候,我也会想。你母亲会是什么样的人……能将你教的如此蕙质兰心。”热朵说道。

    茱萸不曾想,热朵会问起这些,只道:“母亲是个极好的人,长的特别美……在我心目中,再也没有女子能比她更好了。只是……我只怕也是个无福之人,早早的便没了母亲。”

    热朵微微侧过身去,脸上的表情也看不真切,只是说道:“倒是我不好,惹你想起伤心往事了。”

    茱萸笑笑:“不碍事的,母亲去世已经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

    京师,原该是大好春光,如今却是乌云蔽日。乾曜宫内,周筠生立于大紫檀木案前,提笔画着君子兰,落笔如有神,这君子兰的姿态都被画活了。

    薛巾在一旁赞叹道:“皇上这画工,真当是绝了!”

    周筠生道:“这外头情形现下如何了?”

    薛巾忙道:“这些日子,听闻皇上一病不起,外头自然是乱了套了。皇上果然神机妙算,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这朝中,谁是忠,谁是奸,可不是一目了然。关海也传信来了,说是一切也如皇上所料,叶家的人怂恿叶大海造反了,可是这叶大海才蹦跶了没一日,就被张沐尧与武至将军给斩首了,如今首级都在城墙上挂着呢。”

    “皇后呢?这些日子可有南疆的消息?怎么也无听人来通传?”周筠生停了笔,不禁问道。

    “皇上恕罪,这几日,确实尚未有消息传回。这信鸽已是去了多日,也未折返。想来也是好消息,想来咱们在南疆境内的人,该是收到信笺了,不然这信鸽也早该回来了。”薛巾道。

    周筠生点了一点姜花香碎,倒入博山炉中:“只怕是事情有变,你再吩咐下去,着意派几个暗卫去南疆打听打听,这皇后究竟现下在何处。”

    “喏。”薛巾小心翼翼地接了话,转身带上殿门。

    刚出了外头,迎面吹来一阵风儿,薛巾抬眼望着这阴霾的天,伸手擦了一把冷汗。

2 第二百二十二章 时有落花至(一)

    这一日,茱萸正在屋内,望着那日院中拾来的梅花纹样的镯子与月白荷包,正沉吟着,只听见有人高声笑道:“夫人可在屋内?”

    茱萸一面把镯子与荷包收起,压在竹简下头,一面口中应着:“何人来访?”

    正问着,朱朱入内禀道:“如公主来了……夫人若是不想见,那自可……”

    茱萸笑笑,摆手道:“快请公主入屋内坐坐吧。”

    如公主今儿个只一身鹅黄的薄衫,瞧着眼眉也比那一日低顺了许多。只听着她问了声好,茱萸也就应付着,让朱朱顺带着给了座。

    “夫人一定心里在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讨厌丫头,怎么又来了不是?”如公主说道。

    茱萸“嗤”的一笑,“公主要来,自然哪里都可以来,横竖都拦不住的,不是么?”

    如公主一时有些面红起来,“我这虽然年岁尚小,可是也是有些脾气的,仗着先前女王疼惜照料,便不知道自个的身份了。夫人是女王请来的贵客,那自然也该是以礼相待的。我南疆虽不如钺国历史源远流长,可也算是礼仪之邦,前次,确实是我鲁莽了,还请夫人原谅。”

    茱萸道:“这是哪里的话呢,公主漂亮伶俐着呢,我倒是瞧着喜欢。别瞧着我如今是有些眼神不济的模样,可是也决计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这些都是小事,犯不着总挂在心上。况且听闻,女王已经罚过你了,可不是记着苦处了,我又何必再与你计较?”

    正说着,忽而听得窗外风声作响,吹落了好些雪樱,打在窗纸上。待得风停了,便有一阵清香袭来。如公主奇道:“这是哪里来的香风?闻着也不似是雪樱的味道。”

    茱萸笑道:“似乎是飘的姜花的味儿。”

    如公主一听,又禁不住大笑道:“诶哟,我说夫人那,您终究是脱不过这钺国的思绪来,如今不过三月的天,又哪里会有姜花呢。”

    而后又觉得此话不妥,如公主忙又用双手捂住嘴道:“言多必失,我这才没说几句话呢,就打回原形了。真是木鱼的嘴儿。”

    茱萸笑笑:“说的也是啊,如今三月的天,怎么会有姜花呢,所以才说是似乎,而不是确定啊。”

    朱朱忙插嘴道:“这也不尽然,咱们南疆的气候与钺国是大有不同,单就说这王宫里头,三月开姜花也是有过的事儿,倒也算不上稀罕。如公主年岁尚小,不知也正常。奴婢初入宫时便见过,三月的天,开的极好呢。今年天儿冷了一些,许是见不着,可是来年若是热乎一些,公主许就瞧得见了。”

    如公主斜眼道:“我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儿,不过是宫里头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了,还要你拿出来说予我听了。我早知道的,这长公主在时,就有这事,倒也不用你多嘴。”

    茱萸只是抿着嘴笑笑,也不搭话。可是听在朱朱心里,却是别样滋味了,听这如公主提起长公主的事儿,生怕她这嘴儿不把门,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朱朱忙又道:“当然了,这世间多的是料不着的事儿,今日花儿没开,指不准明日就开了。譬如这院里的雪樱,往年都是四月才开,这可不是这会子就开落了。”

    茱萸这才说道:“今儿个说起这姜花,我倒当真有些被问住了。不过钺国花期确实与南疆不同。可是人总比这花要活络些,就像我是这钺国的人,如今来了南疆,也能与你们凑在一处来。可见花期、聚散都是天意定数,自有各自的缘分与说法。”

    茱萸这场子打的圆满,如公主方才接道:“我倒女王怎么偏就喜欢你了,原是如此,真当是比某些女王身旁呆了十几载的人都要强一些。”

    朱朱一听,自然之道这如公主所指向何人,一时心下也有气,可也不好发作,只得说道:“夫人,你身子才好一些,还是别开窗户了,这风怕是吹着凉。”

    朱朱边说,边将窗门全都带上,屋内登时又显得有些拘谨了。

    于是茱萸一面与如公主说着话儿,一面又说了些钺国的趣事予她听,这一说又是半日。待得如公主出思馆,已然是鸟歇停树,夕阳西下之时了。

    朱朱进了门,见茱萸一时神情有些恍惚,瞧见这样的光景,想着,多半是方才这如公主说起钺国,又勾起她的思乡之情了。

    因而便说道:“这如公主今儿个也没递牌子,就自顾自的跑来了。与夫人说了半日的话,怕是又要让您劳了心神。方才进来的时候,我让人去小厨说了,今儿个给夫人做一碗翠玉白菜汤,里头加一点银鱼,再配几碟酱菜,想着夫人许是要吃。”

    茱萸淡淡道:“你安排了便是了。”

    朱朱又说:“除此以外,还专门给您备了一小碗白粥,想着若是汤水不够饱,还可再添一些肚儿,又不会太过撑着。”

    茱萸道:“我原先也是最喜这小厨房出来的吃食,总觉得比御厨那里要香很多。也不是这手艺的问题,总觉得御厨那儿的吃起来感觉不太对。没料想,如今来了南疆,倒是有这口福,日日都能开个小灶。”

    朱朱道:“如今夫人有孕在身,我们也得特别仔细伺候不是?夫人是说没甚胃口,可是也不能让您吃差了,总归是汤汤水水,顿顿都少不得。若是得了空,我倒是宁愿自个亲自给您熬炖,这活儿细致了,那吃起来口感也好一些。”

    茱萸笑道:“我先前早已知晓,有几日早间,这小食便是出自你手。这粥儿薄了、厚了,总是有不好的时候,独独有几日,不薄不厚,刚刚好,想来那都是你亲自下厨的时候吧。”

    朱朱道:“夫人果然心思细腻,没想着奴婢这一时的举动,都被夫人瞧在眼里了。如今夫人在这儿,我自然也该是多讨好的不是?总归也是半个主子呢。”

    茱萸笑笑:“也亏得你费心,我这才日日都有汤水,说起来也是托你的福。”

2 第二百二十三 时有落花至(二)

    不一时,婢女鱼贯而入,上了小菜。朱朱早已将茱萸的碗箸摆在案上,又问茱萸道:“听闻钺国有吃腐乳的习俗,这个南疆虽是没有,可是城里也有会做腐乳的老婆子。今儿个一早,馆里的丫头出去特意买来了一瓶,不如也上桌来,夫人一道吃如何?”

    茱萸道:“也好,你不说还说,你一说,我确实也是嘴馋了。”

    朱朱帮着添了一盏白粥,又用羹勺吃了口汤,沾了腐乳吃,几口下肚,便已经有了饱意。婢女见状,也是识趣地撤了小案,将桌上饭菜一并撤掉。又换了一个小案,给茱萸漱口、净手。

    这一日,茱萸夜里又睡的不够安稳,辗转反侧,不知为何总是念起京师的点滴。如今周筠生到底如何了,也没个准信,实在也是牵肠挂肚。

    这日的夜里,值夜的婢女都累的睡着了,只听着窗外有石子轻击的声响。茱萸也未睡熟,忙起来身,秉了一只烛灯,大着胆子,照着开了窗。

    纸窗才开,就见着鬼伯一把跃入屋内,直把茱萸吓了一大跳。

    “鬼伯。”见到他,茱萸心下一时满是欢喜,可也只得压着声,小心地唤了一声。

    鬼伯点了点头:“给娘娘请安了,这些日子,思馆周围暗卫甚多,想来都是南疆女王安插的人,我能进来一趟也是不易,诶……”

    茱萸道:“那日瞧见镯子与荷包,我心下便一直犯嘀咕,想着该是皇上派人来了,可是只见着这镯子,却不见人,这到底来了什么人心里也没底。直到方才见了你,我这心啊,一下就定了下来。”

    “这几日,咱们的飞鸽陆续失踪许多只,有些信儿,也传不回去,原想着先跟恒风的兄弟们联系上。可是哪里晓得,这才到了恒风,就发现窝早就被端了,这恒风原先驻守的兄弟也不知到了何处。”鬼伯说道。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寻思着一些异样的事儿,这里头就有一桩是恒风的事。不瞒你说,先前路过恒风之时,我并非没有去寻那米铺。只是才进了铺子,对了暗号,出来的却是南疆的六王爷。我心下便想着,这据点多半已经不在你们掌控之内了。”茱萸说道。

    鬼伯连连点头:“是了,我也是心下奇怪的很,这几个月前,还能收到恒风兄弟传来的信,如今竟然声息全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您可知晓,那恒风太守是什么人?”茱萸问道。

    鬼伯思忖再三,方道:“娘娘的意思是……按理说,也不该,这恒风太守乃是忠臣孙荇之子,家风严谨,满门都是精忠报国的英才,怎么也不该出这样的事儿。”

    茱萸道:“你确信?”

    鬼伯见她这样问,倒有些犹豫了,“娘娘说的事儿,我自然还会派人再细查一番。只是如今,我还得另想法子,将您营救出去。咱们潜伏在南疆的人,如今也是联系上了,想来归期也是指日可待。”

    茱萸正要开口问周筠生近况,却听着外头朱朱与侍婢交谈的声响,知是朱朱换班值夜来了,忙朝鬼伯作了噤声状。

    鬼伯会意,只轻巧翻了个身,便从后头的纸窗一跃而出。

    到了第二日,日光正好,茱萸便到园中照料花草。才到了院子,却听到有婢女在那里嚷嚷。茱萸走近了,瞧是喜儿与红玉。

    那两人方才发现茱萸来了,忙垂手而立,双手合十,恭恭敬敬行了礼。

    茱萸便问道:“一清早的,你们在这儿闹什么呢?”

    只听着红玉道:“今儿个一早,朱朱姑娘差遣我来这里给雪樱施肥。我想着既然是朱朱姑娘交代了,那事情定然要办仔细了。因而不免处处都留意了一些。不了,方才这乐女跑来,开口就说我是贼,您说我这能不生气么?”

    茱萸道:“这事儿也奇了,好好的,怎么就说你是贼呢?”

    红玉边说,边回身望了一眼喜儿:“昨儿个,我们屋内烛火用光了,便想着,去乐女的屋子里借几根缓一缓。可是我只去了一刻钟,便即时往返了。可是哪里晓得,今儿个一早,这喜儿就说自个丢了东西,好赖都要我交出来。我问她到底丢了什么,她倒是先问起我来了。”

    茱萸笑笑:“她既是只问了你一声,你又何苦生了怨气。”

    红玉轻哼了一声:“这院子到底还是六王爷的,也是女王的,可并不是她自个家中,我们都是一道伺候夫人的,可是怎么好好的,就给安了个贼名呢。”

    喜儿听了,禁不住面上一臊,也是急了,啐了一口道:“如今不过才伺候夫人几天,便敢这样在夫人面前胡说八道。我是丢了东西,那自然问的是你,昨儿个也无旁人进过我屋内。怎么说的好似倒像是我不讲理了。”

    茱萸见喜儿着急模样,料定是不能对外人言的物件,因而便道:“若说是问责我屋里头的人,怕也是不妥,但是但凡是能过去的事儿,也莫要计较才好,免得伤了和气。”

    红玉道:“夫人,倒不是这个话。我也不是真要胡搅蛮缠什么,只是想着,这没有的事,也不能都自个认了不是?”

    茱萸笑笑:“来了思馆这些日子,我虽是不太管事,可心里是清楚的很,你们其中总有人是公报私囊,偷藏了物件的。可是想着,从宫里来思馆当差总归也是有落差的,因而也不愿意计较什么。如今既然是出了事,要较真,那咱们便来仔细论一论理,也好叫你们都能服气一些。”

    茱萸笑着望向喜儿道:“你丢了什么物件,自可大声说出来,咱们也来听一听是非。”

    喜儿跪下禀道:“倒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只是一件暗红的小袄,是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老人做的。当然了,若是真找不到,也就算了,奴婢也不好在这里挑事。”

    朱朱搬来了坐儿,茱萸落了座,吃了茶,方才慢悠悠道:“我倒也没什么好点子,倒不如,就直接往各房去搜一道,看看到底是谁拿去了。”

    茱萸这样说,自然是有缘由的,如今这思馆的人皆在院中,要去一一查找,也是趁其不备,要知晓东西藏哪里,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2 第二百二十四章 恶从胆边生( 一)

    一听要搜房,这诸人皆是面面相觑。红玉忙上前道:“说起来,奴婢是糊涂了,昨儿个起夜,在院中好似听到有人在说话,因而便仔细着躲在游廊后听了一番。”

    听到此处,茱萸知晓,这红玉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只得由着她来胡诌,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样的子丑寅卯来:“哦,这大半夜的,竟然还有摸着黑说话的。”

    红玉道:“可不是嘛,所以说着自古奸佞狗盗之徒,都是心机深沉,总挑着夜半无人的时候好行丑事。这不听还好,一听真当是吓一跳。那女声听着可不就是像喜儿的言语。想着是夜里私会男子,又碍着她素日刁钻,若知晓被我知道了丑事,可不是要狗急跳墙,给我反咬一口不是?我只得就在一旁不出声,只等着她们走了,好家伙,可算拾到了一个包袱。原来是不想说,怕是说了也要讨个无趣。如今夫人过问了,自然还是要说一说。”

    “哦?包袱?什么样的包袱?你可看了?”茱萸瞥了喜儿一眼,复又问红玉道。

    红玉忙道:“只拣了包袱,倒是不曾打开来看,想着多半是脏物,就想着留着,往后上交给夫人呢。”

    这话说罢,喜儿也是有些急了,只冷声道:“你倒是心口胡来,明明就是偷了我的物件,怎就变成是我私会男子的脏物了?亏你也说的说口。”

    红玉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包袱里怎么就有一包男人的靴袜呢?”

    喜儿听了,登时脸上青一块,白一块,也不知如何分辨才好。

    “这是奴婢给哥哥做的雪娃,因着思念家中,如今家中只有哥哥与祖母相伴,因而只得偷偷做了靴袜,正想着托人将靴袜一道给送回去,哪里晓得就被人偷了去。”

    红玉道:“我倒是不晓得你还有这样的缘故,夫人今儿个若是不罚她,往后可怎么交代的下去。”

    茱萸道:“喜儿这话若是朕,倒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不该私自传送罢了。这什么可以传,什么不可以传,皆在这人的心里头有称砣。只是你方才不是说,包袱未打开过,怎么又晓得里头有男人的靴袜了?若是真当是有偷东西的事儿,只怕是我今天也不能轻饶了你。”

    红玉跪着哭道:“奴婢不敢扯谎,夫人尽管再细问一些,若真是我偷了东西,那打死也无怨的。”

    茱萸道:“这个自然是要查明的,只是若是真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可也得快些承认了才好,否则我便是想要轻饶了谁,怕都是难了。”

    此时,朱朱方才上前道:“夫人这回可得整顿整顿思馆的风气,这些日子总有些乌烟瘴气的,都是仗着夫人心善好说话。可不能轻饶了谁,这会子,大家都在这儿呢,若是拿一人问清楚话,做个罚,只怕是下头的这些听见人,还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茱萸对朱朱道:“好在你还是通晓情理的,今儿个即便是女王在这儿,那该罚的我也还是要罚,若是女王要饶了谁,我也定然不依的。”

    话到此处,红玉知晓,这茱萸今日无论如何是要与她过不去了,因而又道:“夫人,若说要治罪,这喜儿未经允许,私自想要传递物件出思馆,那便是一大罪了。素日里,我就是看她鬼祟,因而不免多留心了一番,这喜儿是犯了两重罪,该是两罪并罚才是。”

    茱萸笑笑:“好一个倒打一耙,你今儿个既是这样较真,那我也不得不提一句了。你头上的钗子,身上的衣裳又是哪里来的?”

    红玉微微一愣,低头看了看,忙道:“都是奴婢家里送来的。”

    “是了,瞧你也并非出自富贵之家,怎么就用的起这尚好的蚕丝绣衫来?这钗子一看就是顶好的老坑玉,你要说这也是你家里送来的,怕是说不过去吧?那么你再说说,这几日早间,天刚亮之时,你总是进进出出这后门,又是为的什么?若说是要问责这私相授受,私自传递的罪责来,怕是你身上也得仔细问了才是。”茱萸缓缓说道。

    红玉一听,登时垂了泪:“冤枉啊,夫人,这……奴婢真当是冤枉的紧,还请夫人明鉴啊!”

    茱萸笑道:“既是如此,朱朱,不如你替我去看看,这钗子,这衣裳,究竟是哪里来的。”

    朱朱会意,上前去拔下红玉头上钗子一看,一时沉了脸,再翻开这袖口中的印记扫了一眼,更是狠狠瞪了红玉一番。

    “好了,朱朱,你倒是同大伙说说,这都是哪里来的?”茱萸笑问。

    朱朱只得硬着头皮咬牙道:“回主子,上头都刻印了六王爷府上的鹰烙,该是从王爷府中出来的。”

    “是了,王爷府中的东西,怎么好好的,又承了你家里送来的东西?这到底是你先前从王府偷来的,还是你自个传递了进来的,我可就好奇了。”茱萸睨了红玉一眼,微微笑道。

    茱萸心下想着,真当是个愚蠢的丫头,从宋玉手中得的赏,也不知道收好了,反而戴出来招摇过市,可不是给自个找不痛快么。如今还要倒打一耙,可真当是贼喊捉贼了。这宋玉竟然找了这样的人做线人,也实在是不会识人。

    红玉禁不住这一说,一时涨红了脸面,只道:“奴婢总归也是女王的人,您不过就是大钺来的阶下囚,又有什么可以耀武扬威的?女王赏脸,给了你富贵生活,哪里是叫你欺侮我们南疆人的。”

    这话一出,那便是将她自个给逼到了死路上,茱萸心下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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