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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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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深邃的双眸不禁微微一动,只平声道:“敢问你……母亲名讳是?”

    云心不禁扬起眉道:“我母亲的名讳,又岂是可随意告诉人的……不过嘛,瞧你也不像个歹人,告诉你也无妨。这南疆国上上下下都知晓,我母亲便是长公主,唤名茱萸。”

    茱萸……茱萸……四爷心下一阵翻江倒海,一时间一股无可言语的心酸涌上心头,只一手搭在云心肩上,复又垂下,欲言又止。

    云心道:“四爷,你是怎么了?”

    他就错愣在远处,好似手脚一时都不听使唤了,双目噙满了泪水,望着云心说道:“你娘亲,可曾说起过你们爹爹?”

    云心轻叹了一声:“自我记事起,母亲眼中便是迷迷蒙蒙的,似乎总是在寻找着什么。宫里人都说,爹爹战死沙场了,母亲伤心欲绝,忽而失忆了,好似什么都想不起来。因而这些年,娘亲也甚少提及爹爹,只是偶尔说,她只念着爹爹是个极好的人。”

    四爷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什么。只给云心盖好棉被,便出了屋子。如今坡下草儿长得正好,风吹草低见牛羊,可是他却无心观看,只觉着满目皆是悲怆。

    是了,这所谓的四爷,不是旁人,正是世人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周筠生了。当年,张沐尧带了鬼爷给的假死草入得南疆,正是派上了用场。神不知,鬼不觉地叫周筠生没了气息,叫人皆以为他是真的殡天了,甚至连着茱萸也一道瞒了。

    实则行的是偷龙转凤之事,待得热朵将所谓的棺木交到张沐尧手中,可是正中了他们的下怀。张沐尧连夜便命人将棺木急速抬走,行了几日才到了恒风镇上,早已有鬼伯等人在此处接应着。

2 第二百七十七章 风住尘香(二)

    而后回了京师,周筠生因着思念茱萸成疾,真在病榻上躺了数日,也失了坐皇位的兴致。几次三番密诏了昊然与李玬、李玖詹等入宫密谈。次月,便对外宣称,说是这皇上因着怪病凶险,于夜间不治身亡了。

    这遗诏是由李玖詹来宣读的,因着是昊然即位,这朝中新旧大臣,自然都别无二话,只三呼着万岁,便欢欢喜喜地迎接了新帝,而李玬、李玖詹自然便成了首辅大臣。按着遗诏,这国丧也只象征性地举行了三日便草草了事。

    世人都以为是先帝勤俭,不愿劳民伤财,实则是周筠生又悄悄出了京师,又往南疆去了。那里有他深爱的妻子,他的一双儿女,倘若叫他与她们分离,那可真比死还难受。

    那一日茱萸的哭泣声,他隐约也听到了一些,她是那样的伤心欲绝,他又怎能不动容,不挂心。于是他牵着那匹白马,一骑绝尘地又赶到南疆来了,此番,他只想带着他的妻儿离开这是非之地,一道前往桃花坞去过着世外闲人的日子。

    待得到了恒风镇上,周筠生便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重入南疆。好在,热朵的通商禁令很快便解除了,周筠生便假借了商人的身份,行走于南疆各地。好不容易到了这阿苏城内,却发现,如今的他,想要再入王宫却是难于上青天。

    因而他便在这庄子外头住下了,只想着伺机再入王宫。这两年,阿苏城内的传言很多,诸如回鹘王子求取长公主;又诸如长公主病倒了,女王重金遍求名医等等,无论是哪一样传言入了耳,都叫周筠生如坐针毡。

    好在,此时的他,肩上已无家国重担,如今不过就是一个寻找爱妻的痴心男子罢了。因而他还沉得住气,自从听闻这详婶所在的庄子是算在茱萸名下,他便总是借机接近详婶,甚至还租了一些车马,专供详婶借了去白使,全当是给她占些小便宜,以图将来。

    详婶自然不知这背后的深浅,还以为是钺地来的傻小子,光做着亏本生意了。按着先前约定的,这些天原该是收成果实的日子,她却借口腰疼而将日子一推再推,无外乎就心下那点小心思,也就是想多占这四爷一些便宜罢了。

    …………………………

    王宫内,茱萸正用手抵着下巴,伤神着,却听闻外头有人来禀,说是有人送来了书信与信物。听罢,她忙跑出了屋外,只见着喜儿手上拿着那块血玉与一张字笺。上头工工整整的几行楷体,自然是出自云心之手。

    茱萸自小就对云心要求严苛,但凡是字帖、佛经,各种抄录,一样皆不少,因而云心年纪轻轻,却写得一手好字。云心在心中也无多说什么,不过是自个被一路过的好心人救下,如今住在城郊山坡上,还望娘亲速来云云。

    瞧见了信,又瞧见了信物,茱萸心下的石块也算落了地。她虽是不解,为何这云心会落了水,又到了城郊,可是想着云心既是能写这封信,该是也无大碍了,当真是胸中舒出一口长气来。

    想着此事牵连甚广,也不好声张什么,茱萸只换了一身素服,带着喜儿一道悄然出了宫。这城郊离王宫还是有些距离,这赶了一日的车马,到了郊外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喜儿点了两只灯笼,各悬于车顶两侧,一时间,远远望去,只见着一抹红影仍在郊外匆匆赶路。

    云心虽然在信中说的也不确切,可是茱萸心下却有一个声响,不断地引导着她向前赶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掀开帘帐,隐隐瞧见前头也有灯火模样,便叫车夫停了车。

    这方圆十里,瞧着也人迹罕至,周围又黑漆漆一片,喜儿怕是有危险,因而劝阻道:“主子,这里离咱们名下的庄子并不远,不如咱们先去庄子里歇息一晚,明儿个一早再出来寻小主子,可好?”

    茱萸抬手道:“不碍的,喜儿,你取灯笼来,咱们便大着胆子往前走两步。咱们一路行来,也便只有这里有一处高坡了,瞧着又有灯火人迹,想着该就是这里了。若是明日再来,只怕是又有什么变故,倒不如先去瞧个究竟。”

    喜儿早已将一盏荷花灯笼备下,一路行至茱萸跟前:“这荒郊野外的,主子仔细着脚下,奴婢在前头领路。”

    这方才在车上看,好似这屋子就在不远处。待得下了车,走了方知,实则要走到这屋子跟前,还颇费气力。路上又时不时有些石块、杂草绊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这喜儿便摔了好几跤。

    茱萸接过灯笼,对着喜儿就近了瞧,好家伙,这一摔就是鼻青脸肿。想着喜儿约莫是夜里瞧不真切,在紫薇堂时,她便是在屋内都少不得摔跟头,因而不禁笑了起来:“好了,喜儿,莫要强求在前头引路了,倒是不如咱们肩并肩走着,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喜儿一时红了脸,好在这夜色深沉,也瞧不见她此时的神色,只得低声道:“主子说的是,那便这样走罢。倒是奴婢,连领个路都领不好,真当是有负主子恩泽。”

    茱萸“噗嗤”一声笑道:“想着御医说,这夜里看不清物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也是常有的事,因而你倒是不用太放心上。你先前提议咱们先去庄子里歇息,也未尝不可,可不是我执意要去前头瞧瞧,你才跟着遭了罪,可怜你一张如花容颜,倒是摔的个鼻青脸肿。”

    茱萸边说,边挽起喜儿臂膀:“这宫里头,除了女王,还有谁可依赖呢。也便是只有你了。前次太妃到我这里要人,我真当是怕得很,真怕她一哭二闹就把你给要过去了。好在女王深明大义,替咱们主持了公道。否则这会,又有谁会陪着我来这里呢。”

    喜儿道:“主子言重了,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

    茱萸笑笑:“是了,这都是分内之事,可是偏巧总是有人不知道深浅。诸如方衿,你以为我不知晓么,她一颗心思,怕是早就在如公主的烟霞堂了。倒不是我一定要留这个丫头,这样有二心的人,委实要不得。我只是想着,这既然是动了旁的心思,也不能叫她走的太容易了,显得咱们紫薇堂倒像是出入有如无人之境了。”

2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或近或远(一)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已是到了这小屋外头。茱萸轻叩门环,半响,门“吱呀”一声开了。

    “这位公子,请问云心在么?我们是来寻云心的。”茱萸微微笑着问道。

    周筠生一时心下错愕,瞧茱萸神情这样认真,竟就称呼他为公子,着实叫他百思不得其解。此时立于茱萸身后的喜儿,见了周筠生,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差些就惊呼出口:“皇……”

    茱萸疑惑地转身望着喜儿,问道:“喜儿,你方才想说的是什么?”

    喜儿只垂着头,轻声道:“主子,奴婢说的是这荒芜地界,没想着真住着人呢。”

    茱萸略略点头,回身朝着周筠生笑道:“侍女无礼了,还望公子见谅。我们是云心的家人,如今想来接她回家的。”

    周筠生顿了顿,整理下心神,平声道:“夫人客气了。云心这高烧才退,身子还有些虚。不过大夫说了,好生静养几日便无碍了。”

    茱萸点头笑道:“多亏了公子在,也是我们云心的福气,喜儿,来,将我叫你备下的谢礼拿来。”

    听罢,喜儿忙将礼盒呈上:“这位公子,还请笑纳,这多是我们主子一片心意。”

    周筠生笑笑,也不推诿,只接过道:“既然是夫人一片好意,那我便收下了。还请屋里坐,这外头夜露深重,久站也不好。”

    见周筠生是个爽快人,茱萸也不推辞,只带着喜儿便入了屋内。彼时,云心早已沉睡,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茱萸不自禁地跟着心下一笑,伸手轻抚云心眉间:“这孩子,自小便没了爹爹,总比一般的孩子要皮实一些。公子这几日若是受了什么苦处,我这里代她给您陪个不是了。”

    周筠生忙道:“云心可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哪里会皮实,不过就是活泼一些。这孩子与我也是投缘,才见了,我这心下就莫名觉着亲近呢。”

    听周筠生这样说,喜儿略略抬了头,瞥了周筠生一眼,心下想着,原先以为这皇上已经去世了,可不曾想,竟然还活着,如今还救了小公主,可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么。

    虽她也想不明白,这里间到底还含着什么她所不知的事,如今见皇上如此表态,想来也多半是猜着茱萸失忆的事儿了,因而倒是替她省了一些口舌之事。

    周筠生边说,边给茱萸斟了一盏茶;“这是西湖的龙井,从前,我家娘子最爱喝此茶,说起来,倒是好久没有给她烹茶了。”

    茱萸抿了一口,直赞赏道:“公子这茶,果然清香无比,难怪贵夫人喜欢了。不过,公子怎么一个人住这里呢,方才我略略瞧了几眼,似这里也无旁的人在住了。”

    周筠生笑笑:“说来惭愧,几年前,与我家娘子起了误会争执,她一气之下便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我这几番求见,皆不得其门而入,只得先在此处住下,待得寻得好时机,再带她们一道回去。”

    “哦,原是如此,方才来的路上,我就一直在想,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人愿意住这儿,缘来还有这样一番苦衷。实则前头便是我名下的庄子,公子若是不嫌弃,自可在那住着,您是云心的恩人,愿意住多久都成。”茱萸诚恳道。

    周筠生笑笑:“倒也不用。实不相瞒,我如今还有在两国边境来往,做一些小买卖,前头的如月庄,便是我收购食粮、蔬果的地儿。这里因着昼夜温差大,出来的东西总比钺地要好吃很多,因而但凡带回钺国,总是不愁销路的。”

    “哦,公子原来是钺国人。”茱萸盈盈笑着,眼中却全然是打量陌生人的一番姿态。

    周筠生心下一紧,想着茱萸究竟是遇着了什么事,竟连他也认不出来了。倘若她知晓他是谁,此刻还会这样盈盈笑坐着么?想及这些,周筠生不禁暗暗有些心酸涌上心头来。

    周筠生笑着回道:“是了,我是钺地人,从前家里还算兴旺,就坐吃山空。后来家里败光了,不得不出来谋个生计。可不曾想,这边关贸易停了这些年,小生意也难做了。好在这女王也是个开明君主,如今也恢复了一些通商往来,这才好叫我们这些生意人还有活路可走。”

    茱萸点头:“这边境贸易,也是南疆的国本所在,但凡是断了通商,物价便会飞涨,对普通百姓来说,也并非是什么好事。这两年边境恢复了通商,物价稳定了,自然也是造福黎民的功德一件。女王宅心仁厚,自然也不是这样糊涂的人。”

    说着,茱萸似乎意识到今儿个自个有些话多了,因而又道:“虽我从未见过公子,可是却总觉得好像咱们从前是识得的,也不知是哪里见过。今日好像话说的多了一些,还望公子见谅。”

    周筠生心下暗暗苦笑了一声,想着,不过五年的光景,如今竟就这样的光景了。他心心念念的爱妻与孩子此刻就在眼前,他却相望而不能相认,这样抓心的疼痛,真比利刃剜心还要痛。

    周筠生举着一盏灯烛起了身:“里头还有内屋一间,夫人不嫌弃,还请里头将就一晚。云心已经睡下了,外头也是瞧不清路,夫人等明儿个一早云心起了再走也不迟。”

    茱萸笑道:“倒是多有叨扰了,承蒙您关照。”

    周筠生将茱萸与喜儿引入了内屋,便退了出来。他又来到榻前,望着云心,她卷翘的睫毛像一扇蝴蝶,合盖在眼上,精巧的小鼻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虽是睡着的,却仍旧这样灵动的小人,周筠生含着泪,只披了一件风衣,便转身出了屋外守着。

    夜深了,周筠生只在门前借着微弱烛火,拿着一卷《孙子兵法》看着提神。彼时,茱萸也酣睡了,喜儿蹑手蹑脚出了房门,待得到了周筠生跟前,忙恭恭敬敬行了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周筠生作噤声状:“起身吧,在这儿也无需多礼了。”

2 第二百八十章 或近或远 (二)大结局

    喜儿也不肯起,只跪地道:“皇上是奴婢恩人,奴婢自然该多跪着。奴婢听闻京师传来的消息,说是自打皇上回京师以后,便善待奴婢祖母,好生安置着,还请了专人去伺候。奴婢也无旁的牵挂,唯独记挂着祖母一人。皇上隆恩浩荡,奴婢来世便是结草衔环,也要报答您的恩典。”

    周筠生苦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我如今也不是什么皇上了,不过是个平民罢了,你便随着他们称我一声四爷便是了,就无需多礼了。这毕竟是在南疆,还是小心为妙。况且,你祖母的事,本就是茱萸挂心的事,我自然也该上心一些。这些年,在南疆,你伺候着茱萸与两个孩子,也是尽心竭力了,倒是我该感激你才是。”

    喜儿一听,不禁脸上一红:“奴婢该死,这主子失忆的事,从未告之四爷,还请四爷恕罪。”

    周筠生睨眼道:“是了,你回回来信,说的都是茱萸与孩子近况如何,却从来不提她失忆的事。今儿个我瞧了,倒是当真吓了一跳。想来里头定然有一番缘由,我便等你亲口来说呢。”

    喜儿低下头来,便将周筠生假死那一日所发生的事儿,不论大小,一应都给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待得喜儿将来龙去脉都给说完了,周筠生只长叹一声:“还是我负了她呀!竟叫她白白受了这些委屈!”

    喜儿低声道:“主子这些年……虽然是不记得有四爷这么个人了。可是心中仍心心念念着,说是云心、云扬的爹爹一定是个极好的人,没缘由的,就如此笃定。可见主子心中,从来都是有您的。”

    只听着“啪”的一声,茶盏落了地,茱萸惊愕地立在两人身后,脸上满是诧异、惊恐、无奈,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感遍及全身。

    喜儿忙将茶碎捡起,“主子仔细手,这些奴婢来收拾。”

    茱萸只愣愣地望着周筠生,一时头痛的要紧,迷迷糊糊间,好似瞧见了一大片的桃林、落花、山涧溪水。又隐约瞧见一男一女相拥在一处。

    “天地为证,我周筠生必娶李茱萸为妻,生生世世,永不言悔。”

    “此生生死相随,只愿伴君江海寄余生。”

    茱萸捂着头,一时头痛欲裂,无数杂音在耳畔响起,忽远忽近。周筠生见她险些踉跄跌倒,忙一把扶住了她。却见着茱萸下意识地甩开了他的手,眼角早已是泪水迷茫:“你是谁?我又是谁?”

    周筠生瞧着茱萸,定声道:“茱萸……跟我走吧,跟我一道回钺国。我们从此隐居世外,再也不管这些人事纷争了,好不好?”

    茱萸摇了摇头,边哭边笑道:“你是谁?你知晓你在跟谁说话么?我是南疆的长公主!女王的亲外孙女!”

    只听着喜儿惊呼一声,但见着茱萸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这一夜漫长,茱萸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桃花坞,有京师,有爹爹,娘亲,甚至还有彩莲……她沉浸在里间,一时不想出梦来。

    隔了不久,忽而又好像又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就那样躺在远处的帘帐里头,她好似很伤心地瞧着,口中唤着他的名讳,可是那人却再也不会醒来了。

    “筠生……筠生……”茱萸皱着眉头,一时出不了梦中,只反复念着周筠生的名字。听她这样念着,周筠生愈加心痛难耐,只紧紧搂住茱萸,不停呢喃道:“茱萸,我在呢,咱们再也不分开了。”

    春还草阁梅先动,月满虚庭雪未消。月傍苑楼灯影暗,风传阁道马蹄回。

    …………………………………………………

    十年后,南疆王宫,石世臻匆匆入了壶殿,彼时,云扬正在同热朵问着安。

    “启禀王上,派去钺地与勿洛的使臣皆回了。”石世臻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如今虽然热朵已经禅位于云扬,可是她仍是这朝中不可或缺的主心骨。

    热朵笑笑:“石世臻啊,你啊,就是老毛病,甭一边说着话,一边瞧着我。如今咱们南疆,可是王上做主的地儿,我不过是一个糟老婆子,你便是多瞧几回,也生不出一朵花来。”

    云扬轻笑了一声:“外祖母,您又胡说了,哪有糟老婆子像您一样年轻貌美的,可不是脸上连条褶子都找不着的。”

    热朵乐得喜笑颜开:“你呀,就数你这张嘴最甜。你母亲那张嘴啊,如今也是落不着一点好了,竟然连信也不乐意回了,也就咱们祖孙俩打个趣喽。”

    云扬边说,边瞧向石世臻道:“你方才要禀之事,一道禀来吧,我听着呢。”

    “启禀王上,微臣派到钺国的人回来了,说是在桃花坞的阵法里困了十天十夜,才算见着了太后一面。说是……”石世臻欲言又止的说着,倒是叫云扬听的不痛快了。

    “世臻,但凡有什么话,你便说来就是了,且恕你无罪。”云扬正色道。

    “太后说,若是想要她来王宫住一阵子,除非您将云心公主也给一并找来了。”石世臻吞吞吐吐地说着。

    云扬皱眉道:“娘亲也真是的,明知晓这姐姐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可不是难为我么?”

    热朵笑了笑,又问道:“勿洛那边呢?又带来了消息?”

    石世臻拱手道:“勿洛王说是请求王上……速速将云心公主给带回南疆,说是这些时日在勿洛王宫上房揭瓦,不仅打的勿洛王子连连抱头逃窜,连王后都给气的病倒了。”

    云扬听罢,只“嗤”的一声笑:“外祖母,您听听,这都叫什么事。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道去哪里找姐姐呢,原来跑勿洛去疯耍了,经着她这样一闹,我瞧这勿洛王更是不敢与如姨完婚了。”

    热朵笑着摇头:“你呀,此时还有心思打笑,倒是快些想想,如何处置云心这事才是要紧的,兹事体大。”

    云扬“咯咯”笑道:“就姐姐那秉性,可还有受欺侮的时候?只怕是人人都怕了她了。可没听见世臻方才说嘛,说是都去上房揭瓦了,可不是叫那耶律齐好好吃顿哑巴亏才好!”

    祖孙俩禁不住笑到了一处,玉壶殿外清风一吹,雪樱纷纷落下……


本书由 拒绝。再爱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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