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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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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惊羽,你头发上怎么一股子腥味?你干嘛去了?”
  “腥味?”苏惊羽一惊,抬手摸了摸鬓边的头发,将手凑到鼻子前,“我只闻到了香味,不曾闻到什么腥味。”
  “废话,你的鼻子怎么能和我的比?我擅长制药调香,我的嗅觉是你们正常人的几倍你又不是不晓得,我的判断不会错的,就是血腥味。”
  苏惊羽一怔。
  没错,月光是个怪人,他的嗅觉异常灵敏,能和动物比拟,他的判断,极少失误。
  他说有血腥味,绝对不是在胡说。
  那这血腥味,只有可能是乌啼泼的那盆水里的。
  “你发上那股子清香含有桂花香,成分浓郁,完全可以掩盖血腥味,对你们常人来说,是闻不出来的,但是我靠近点就能闻出来,这么仔细一闻还真是不好闻,你赶紧去洗洗!”
  月光面上带着一丝嫌弃之意,而苏惊羽却是陷入了沉思。
  那只黑猫身上的血腥味。
  御膳房的宫人看门看的很紧,那是给最尊贵的人做菜的地方,绝不会允许放猫狗进入,贺兰尧在宫中的伙食之前一直不大好,那么他的猫出去觅食,倒是有一个简单的途径:最近频发的命案。
  再想起一个时辰之前,霍钧带着大批人追赶一名‘嫌疑人’,撞上了自己,当自己假意说看见黑影的时候,他还十分惊讶,问那人什么特征,可见他没看清对方什么样,只是听着动静来的,她和霍钧碰面的地方,再往下走用不了多就是永宁宫了。
  霍钧的身手属于一流,但是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捕捉不到,如果他只是听见了动静追的,有没有可能……他追的就不是人呢?
  细细回想起来,月落乌啼泼到了她水之后有些紧张,随后月落马上进殿拿帕子给她擦头发,那帕子又那么香,能掩盖她发上的血腥味,是巧合,还是刻意?
  宫门森严,防守严密,一个出动了所有侍卫严守都找不到影子的凶手……这让她已经可以不把凶手往人身上想了。
  当然这个世界没有怪物,动物,也可以杀人的。
  她要去验证一件事情。
  月落所说的柜子,有没有放着那据说是贺兰尧母妃绣的香包。
  ……
  苏惊羽洗浴完毕之后,回到了正殿朝着月光道:“人皮面具借一张我用用,女人的。”
  “你又想干什么去?”
  “验证一件事情而已。”
  从月光那儿借了人皮面具,苏惊羽一路去了枕霞宫。
  “我有事求见丽嫔娘娘,烦请通传。”
  进了枕霞宫,宁若水正坐在软榻上绣花,一件苏惊羽进来,便将周围的人全遣退了出去。
  “若水,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午膳你让人送去了没有?”
  “还没有,可能快做好了。”宁若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宫人耽搁了时间的。”
  “不,我不是来催的。”苏惊羽道,“今天中午的我亲自送就好,给我吧。还有,宫女的衣服给我准备一套。”
  宁若水闻言,虽有些惊讶,但没有多问,“好,我去给你拿。”
  ……
  永宁宫。
  “小蓝,你这臭家伙,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人,殿下不搭理你,你也别咬我的衣服啊,衣服又不能吃。”
  正殿前的台阶上,乌啼正揪着一只黑猫,因为此刻黑猫的牙正咬着他的衣服。
  “松口,松口!再不松口我拔了你的毛信不信?”乌啼正骂着,忽然一顿,随后抬眸,望向宫门外。
  一抹粉色的身影站立,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是个相貌普通的宫女。
  “那个,这是给你们殿下的,我们娘娘说了我不能踏进宫门,给你。”那宫女说着,朝他递出食盒。

  ☆、第34章 败给了一只猫(二更)

  “总觉得惊羽今日有点儿不太对劲呢。”谪仙殿内,一道浅白的身影端坐在白玉桌前,桌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瓶瓶罐罐,各式各样,颜色各异。
  “从我说她的头发上有血腥气之后,她就不大对劲。”月光说到这儿,手上动作一顿,“绿萝啊,派出去的人回来了没有?”
  “还没。”身后站着的黑衣女子应了一声,随后,忽然抬眸望向殿外,“回来了。”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进大殿,单膝跪下,“少主,苏姑娘先是去了枕霞宫,而后换上了您的面具出了枕霞宫,提着食盒,去了永宁宫,属下跟踪的途中险些被察觉,就没再继续,能确定她应该是去了十皇子那里。”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月光皱了皱眉,低下头,将手伸入腰间,拿出了三枚铜钱,另一只手则是拿过了放在桌子边缘的一个白色圆盘。
  他将铜钱放在手中,闭上了双目,双手合掌紧扣并摇晃手中的铜钱,随后掷入卦盘中,如此反复六次之后,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惊羽此番,有惊无险,咳——”
  “少主。”身后的绿萝见他咳嗽,忙上前一步。
  “没事儿,许久没有卜卦了,这么卜一次不要紧的。”月光摆了摆手,“我真是多此一举,她的命数还久远着呢。”
  绿萝皱眉,“既然您明白,那为什么还……”
  “我与她福祸相依,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也讨不着好处。”月光笑了笑,“所以就算是为了我着想,你们都该关心她的安危。”
  “我不明白,如果折了苏惊羽,您不能再找别人么?”
  “找谁?”月光转身,饶有兴致地望着绿萝,“找你?叫你当国师你去吗?”
  绿萝被噎了一下,“巧舌如簧能忽悠人,心思要八面玲珑,遇事要随机应变,我可不敢当。但是……除了她,真的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目前真的没有。”月光悠悠道,“谁让她脑子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呢。”
  说到这儿,他抬眸望着殿门外,金黄的日光倾斜了一地,折射进了殿内,看来今天天气很不错。
  “少主,今天日头有点大,往后挪一挪吧。”绿萝在身后道,“可别让阳光照到了。”
  “不用,就这样吧,照不到身上的。”月光低下头,将卦盘里的铜钱拾起,放回腰间,“欤寒之症让我已经晒不着太阳了,让我看看阳光总不为过吧?”
  ……
  永宁宫。
  “真是辛苦这位姐妹了。”乌啼走到了宫门外,接过了宫女手上的食盒,“我替咱们殿下多谢丽嫔娘娘了。”
  “不客气,那我回去了。”那宫女说着,转过了身,与此同时,乌啼也转身向殿内走去。
  但他没有想到,下一刻,倏然身边刮过了一阵轻风,粉色的身影直接闯进了殿内,越过他朝着正殿去了。
  乌啼脸色一变,“站住!”
  说着,他搁下了食盒,朝着那道身影追了过去。
  乌啼的喊声惊动了正殿内的月落,月落听着声音,忙起身往殿外而去,正看见一道粉色的身影迎面而来,速度极快,他下意识伸手要去拦,“什么人?!”
  但是对方压根不理他,到了他面前,挥手就将他拍开。
  “好大的胆子!”月落面色一沉,抬手挡住攻击,另一只手扣到了对方的肩膀上,“你是什么人?”
  对方冷笑一声,一个反手擒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直接往边上抡去。
  月落眉头一皱,这女子好大的力气啊。
  再说那女子,才摆脱了月落,身后的乌啼已经追了上来,二话不说伸手朝着她抓来,显然是要阻止她进入寝殿。
  又被拖住了,她只能再次回击,在这空档,月落又缠了上来,局面成了二打一。
  真是想不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眉清目秀的两个少年,身手还真是不一般,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她唇角轻轻扬起,忽然退开了身,将手快速伸到袖子里,下一刻掏出来,朝着对面两人洒出一把粉末!
  月落乌啼一惊,纷纷朝着两边退了开。
  她冷哼一声,快速朝着寝殿里冲去。
  “喵呜——”忽然一声锐利的猫叫在耳畔响起,一只通身漆黑的猫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势如闪电一般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
  她本以为前面的路畅通无阻了,哪里会想到来这么一出,忙伸手要将身上的黑猫揪下来,哪知道手才触摸到了黑猫的毛,那只猫便回头张口咬她的手!
  她一惊,将手缩了回来,却还是被黑猫的牙咬破了一点皮,她磨了磨牙,手握成拳,朝身上挂着的黑猫一拳打去!
  “喵呜——”黑猫吓得跳离了她的身。
  她正要继续前行,却没有想到,才迈出一步,一阵昏沉的眩晕感袭来。
  她顿时觉得头重脚轻,眼前越来越迷糊。
  她隐隐觉得有人朝自己走来,但是来不及看对方是谁,便一头栽倒。
  那只猫的牙——居然有毒。
  赢了两个人,却败在一只猫的手上,她不服!
  一直没说月光的身份,他当然不可能只是一个闲人,月光和女主是有渊源的,会给出解释,= ̄ω ̄=,对了,这里要说明,他的病相当于是一种阳光过敏症,不能晒太阳,只能呆在阴凉没有日光的地方,他的占卜术,是古人的一种六爻占卜法= ̄ω ̄=。
  败给了一只猫,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小看小动物,不能轻视弱势群体233333

  ☆、第35章 我是坏人吗?( 一更)

  苏惊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浅白色的床幔。
  她动了动手指,又试着挪了挪腿和胳膊,发现自己除了眼皮子有些累,全身上下没有半点不适。
  她索性直接翻了个身,发现自己是处于一个寝殿中,周围没有人,殿门大喇喇地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明媚。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戴着那张从月光那里借的,略有些粗糙的人皮面具。
  这和她预想的有点不太一样啊……她已经知道了贺兰尧有问题,贺兰尧竟还让她安然无恙地躺在这儿。
  她原本想着,自己可能被五花大绑,抓起来审问一番,或者醒来也许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密室里,她设想了很多糟糕的结果,但是事实却比结果好了很多……
  她坐起了身,正想下地,却忽然听见了几道脚步声。
  她动作一顿,索性靠在了床壁上,看向殿门外。
  下一刻,三道身影齐齐出现在殿外,为首的贺兰尧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而他身后跟着的月落乌啼则是低垂着眼睛,一路看着地板进来的。
  苏惊羽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
  月落乌啼此刻的表情,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实在是——让她不能理解。
  “你醒了?感觉如何?”贺兰尧走近了她,语气十分平稳,毫无波澜。
  苏惊羽沉默了片刻,才道:“殿下不想问我些问题吗?”
  “不,应该是向你解释才对。”贺兰尧说着,忽然朝苏惊羽淡淡一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多半猜的到了,惊羽,觉得我是这么多命案的幕后凶手么?”
  他这忽然的一笑,倒是让苏惊羽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
  贺兰尧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而且……他很少笑,素来都是一副淡漠而平静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的,所以他脸上也不需要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笑,真的很好看。
  但同时,她也觉得危险。
  都说国师帝无忧最为神秘,其实,真正神秘的应该是这位十皇子才对。
  “殿下,我不想再和你绕圈子。”苏惊羽淡淡道,“殿下有什么话都直接说吧,我自认承受能力还是不错的。”
  “你除了是皇祖母派来保护我的人之外,同时也是玄轶司的密探,所以,你追查宫里的案子我也能理解,毕竟是你的职责,但是惊羽,如果这两件事情互相冲突,你怎么办?”贺兰尧在床边坐了下来,抬手替苏惊羽理了理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追查凶手是你的职责,保护我是你的任务,你该怎么办?你想怎么办?选择公平,还是选择掩护我?”
  他的动作柔和,却并不温暖,因为他连指尖都是冰凉的。
  他如此的开门见山,让苏惊羽意外,反应过来后,苏惊羽笑道:“什么职责不职责的,殿下以为我是公平公正的人?其实宫里死多少人我都不在意,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也不关心,我凡事只先考虑利益,我只知道,我进宫就是来查案子的,我身份特殊,是国师招的人,如果长时间还什么都查不到,会保不住饭碗的。但是如果有人愿意保我的饭碗,我也不介意帮他做点事。”
  她算是明白了。
  贺兰尧不想和她撕破脸,而是想——和平谈判。
  但是为什么呢?他完全可以威胁,可以逼迫,他却选择了最和平的方式,因为他是个好人吗?
  扯淡。
  “还有一个原因。”苏惊羽说着,叹息了一声,“殿下原本是我要保护的人,可是我忽然发现,你也许并不需要我,这时候我就难免好奇了些,也怪我太自以为是,居然就这么闯了进来,我本来只是想来验证一下猜测,没想到栽在一只猫的手上。”
  “惊羽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人吗?”贺兰尧说着,又是浅浅一笑,也不等苏惊羽接话,继续道,“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我杀的,你说,重重守卫的宫墙内,我能这么肆意杀人吗?”
  “那只猫?”苏惊羽眯了眯眼,“应该不止吧?啃手指头,咬死人它或许做得到,但是,断肢分尸,它肯定是做不到的。”
  “当然还有一个同伙。”贺兰尧道,“你不妨猜猜,还有什么动物,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
  苏惊羽思索了片刻,忽然,眸光睁大,“蛇?!”
  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紫月宫死的那名侍卫,腰间是有勒痕的,如果是动物造成的,那么一瞬间就能让人联想到是蛇了。
  蛇的身子是最长的,而蛇捕食庞大的猎物的时候,喜欢用身子把猎物缠起来,让猎物被束缚住无法脱身。
  所以,紫月宫那个倒霉的侍卫,应该是被蛇勒住了腰,抛了出去正好砸中了花瓶,花瓶碎裂,人倒在花瓶上被碎片杀死,而后,被猫啃掉了手指。
  别人养宠物是来玩的,而他贺兰尧养宠物却是来杀人吃人的。
  简直……变态。
  亏他平时一副鬼畜无害的样子,单薄脆弱地让人心疼,敢情就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狼。
  但是此刻,她的这些心理活动万不可表现出来,她只能……淡然相对,冷静。
  “惊羽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通。”贺兰尧柔柔一笑,“为什么会怀疑我?说说。”
  苏惊羽此刻觉得他的笑容——真是太他大爷的让人发寒了。
  但是她心理素质向来很好,关键时刻,面瘫脸她可以摆的很真实。
  所以,她面无表情道:“倒也不是怀疑殿下,只是,我之前曾经想过,凶手不是人,当然不可能是怪物,只可能是动物。因为紫月宫那侍卫死的古怪了些,如果是人为,那么这杀个人倒是真麻烦,又勒又割又咬的,这明明随便一下就能要人命的,能用碎片割死,何必还用勒死,勒也就罢了,不找脖子勒,找腰,简直莫名其妙。再外带被咬下来的两根手指。没有人会这么浪费时间杀个人,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个人。动物比人灵敏,比人速度快,比人善于隐藏。”
  顿了顿,她又道:“之所以会易容来探虚实,是因为,乌啼泼到我头发上的猫的洗澡水,带有血腥味,月落拿带香的帕子给我擦拭,是为了掩盖血腥味吧?我心里怀疑,便来探探。”
  “分析的真好。”贺兰尧抬手抚过她的鬓边,“你这鼻子也太好使了,这个竟然都能让你发现。”
  苏惊羽闻言,并不解释,她没有必要提到月光。
  “其实,我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贺兰尧叹息一声,朝苏惊羽凑近了几分,“这些人死自然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误,庄妃与贺兰夕婉母女二人,每每见着我都要奚落嘲讽一番,她们宫里死过的人,都是她们曾经派来整我的,其他宫死的人,多数是因为欺负了月落乌啼,月落乌啼长得好看,曾被年纪大的宫女,甚至侍卫试图轻薄,你说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杀他们,难道不是替天行道?惊羽,我自己是出不了手的,所以小蓝它们帮我出手,因为宫里没有人会给我做主的,惊羽,你说,我是坏人吗?”
  苏惊羽一怔。
  如果,都只是为了报复,那么贺兰尧这么做,并没有错。
  她不是圣母观世音,她也很记仇,睚眦必报,所以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不会手软。
  但问题是——贺兰尧的话,能信几成?这其中的真假成分,光凭他自己说,能信吗?
  不过眼下的情况,她心里不信,表面上也只能信了。

  ☆、第36章 真想一巴掌糊过去(二更)

  “殿下当然不是坏人。”她抬眸,朝他笑道,“如果殿下是坏人,那我也是了,类似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过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善与恶。”
  “是么?”贺兰尧淡淡一笑,“惊羽的话,可是真心的?”
  “怎么就不真心了?”苏惊羽的脸上依旧盈着笑意,“殿下不相信我么?如果殿下不信我,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你若是真的担心我泄露了出去,应该杀我灭口的才对。”
  “惊羽怎么就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贺兰尧的脸庞逼近了她,与她的鼻尖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吐气幽兰,漫不经心,“看在你也算是照顾过我的份上,让你在黄泉路上,走的明白一些。”
  苏惊羽被单下的拳头攥紧。
  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他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死人本来就是最可靠的,对于贺兰尧来说,自己与他的交情也并不算多好,甚至夹杂着利益关系,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是——
  “如果殿下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活,那么何必给我解毒呢?”苏惊羽面上波澜不惊,抬起那只被黑猫咬过的手,摩痧着伤口,伤口有些冰凉,显然是被处理过了,这一点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黑猫的牙有毒,而我只是蹭破了点皮,中毒并不深,至少没那么快死,殿下要是想让我死的明白,那么,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殿下怎么解释?这伤口难道不是你们处理的?”
  说完,她抬眸,与贺兰尧对视。
  贺兰尧也看着她,并不说话。
  片刻之后,贺兰尧忽然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苏惊羽:“……”
  “你呀,面临生死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你装糊涂也好啊,我很想看看你受到惊讶的模样的。”贺兰尧说着,冰凉的指尖划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惊羽,带两层面具,不累吗?”
  苏惊羽发誓很想一巴掌糊过去。
  管他是不是弱不禁风,管他外表看上去多么单薄脆弱,要是能有机会,她一定抡一巴掌过去。
  但是现在,她是待宰羔羊。
  他所说的两层面具,一层是真的面具,一层,是无形的面具,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的无形面具,他的意思,是在说她善于伪装。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紧张吧。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层面具,一层是为了生存戴的,还有一层,是为了隐藏容貌戴的。”苏惊羽不紧不慢道,“并不是惊羽不畏生死,而是惊羽相信,殿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像殿下相信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一样。”
  “你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你与我素无恩怨,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在这宫里可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自然不舍得你受伤害。”贺兰尧收回了手,“刚才就是吓唬你玩的,别当真。”
  苏惊羽皮笑肉不笑,“承蒙殿下不嫌弃,愿意与惊羽这样的小人物为友。”
  “我哪有资格嫌弃你呢。”贺兰尧垂下了眼眸,“我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你应该也听说过了,他们都说我是不祥之人。”
  你真的是个不祥之人。苏惊羽心想着。
  但她说出口的话却是:“说来,我与殿下境遇十分相同呢,我自小也不讨人喜欢,谁让惊羽天生长得难看,也就殿下不介意了。”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很有同病相怜的意味。
  而月落乌啼作为旁听者,则是很想笑,却又不敢笑。
  两个看似自哀自怜的人,其实都已经成了精,哪有半点儿自卑孤独的样子。
  “惊羽你倒也不必悲观了,长得难看有什么要紧的,不过一具皮囊而已。”贺兰尧抬手摩痧着苏惊羽的头发,以安慰的语气道,“像我这样长得好看的,不也幽居深宫,无人问津么?其实人的命运,从来和长相就没有关系。”
  苏惊羽点头,“殿下说的有理。”
  你他大爷全家都长得好看。
  贺兰尧自然不会知道苏惊羽在暗骂她,只笑道:“好了,今日的事就全当没发生吧,惊羽,可不要因为我吓唬了你一次,以后就不来看我了呀。”
  “当然不会。”苏惊羽道,“有空还是要常来殿下这里走动的。”
  “欢迎至极。”贺兰尧朝她笑着,转头望向月落乌啼时,却收起了笑意,“你们两人,下回做事小心着点,若不是你们,也不至于让我暴露了,幸亏碰上的是惊羽,这要是换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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