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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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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尧说着,便从衣袖里掏了张纸条与一个小盒,打开了小盒盖子,将里头的胶抹了些在纸条的背后,而后将那张粘了胶的纸条贴在了白虎的脖颈下方。
总得告诉这个大家伙的主子,是自己救了白虎。
“好了,去吧。”贺兰尧朝它笑了一笑。
白虎转过了身,跑开了。
仅仅保存着一成力气的白虎,杀伤力虽然不大,但逃跑起来却是毫无压力的。
眼见着那硕大的白影奔远了,远处的动静似乎更大了。
“白虎,那是白虎么!”
“天,白虎是如何逃出笼子的?”
“谁放的白虎?”
“快躲远些,它咬起人来也是很厉害的……”
“杀死主子,放走白虎,今夜的事儿究竟是谁干的?”
贺兰尧依稀听到府中下人的议论,云淡风轻地往西南方向而去。
那颗血明珠,可不能给落下。
……
皎洁的月色打在寂静的庭院内。
苏惊羽坐在屋檐之上小酌。
也不知阿尧那儿如今是个什么情况,虽说他跟自己保证了万无一失,但心中还是难免担忧。
毕竟他要对付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那位有怪癖的风流首富。
苏惊羽仰头望着漫天星辰,吹着凉风,忽然便觉得有些困倦了。
忽的,一道高昂的男子嗓音传入耳膜——
“惊羽姐姐!你怎么又坐在屋檐上吹风了?大晚上的也不怕着凉,快下来,殿下回来了!”
这一声喊,顿时惊跑了苏惊羽的瞌睡虫。
“什么?阿尧回来了?”苏惊羽站起了身。
“惊羽姐姐觉得我会骗你不成?”乌啼笑道,“殿下一回来就问你在哪儿,我们也不知道,就让殿下先去屋里等着,我猜你可能又会在屋檐上,果然没猜错,惊羽姐姐,我可没告诉殿下你常常蹲在屋檐上,还不赶紧的夸夸我?”
“好,就你最机灵了。”苏惊羽从屋檐上跃下,一路奔向屋子。
当然不能被阿尧知道她常坐在屋檐上吹风,要不然又得挨批。
她享受那种夜里吹风的清爽感,可阿尧总说那样容易着凉,不让她吹。
不得不说今夜乌啼还是很机灵的,帮她隐瞒了下来。
苏惊羽奔回屋子的时候,贺兰尧正坐在桌子边上,做着他平日里最爱做的一件事儿——嗑瓜子。
且他嗑着,还不马上吃下,而是拿了个茶杯放置在身前,嗑开瓜子皮后,便将瓜子仁捏出来,搁在茶杯里。
“阿尧,你一回来你就吃瓜子啊,也不晓得先去找我,怎么,瓜子比我还重要么?”苏惊羽眼见他嗑下的瓜子仁已经差不多要装满整只茶杯,忙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那茶杯。
瓜子仁的淡香窜入鼻翼中,苏惊羽一时忍不住,便将那杯瓜子端到了唇边,仰头直接倒下了半杯在口中——
“喀拉”
一口气嚼几十颗瓜子仁,那味道果真很不错,阿尧也总是喜欢凑多了才吃,这般吃,很过瘾。
“唔,香。”苏惊羽砸吧砸吧嘴,很想再来一口,但要是再吃下去,阿尧恐怕就没得吃了。
想到这儿,她便又将杯子递给贺兰尧。
然而贺兰尧却并不接,只是眉眼含笑地望着她,“我一回来就没见着你人影,乌啼他们说你可能在某个地方转悠,便去找了,他们几个找你,我自然就闲了,坐这儿给你嗑瓜子还不好么?”
“原来,你是嗑给我吃的?”苏惊羽笑着挑了挑眉头。
“不然呢?”贺兰尧接过了她递来的杯子,搁在了一边,下一刻忽然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苏惊羽猝不及防,被他一跩就跩了过去,跌进了他的怀里,而后他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抱了个满怀。
“圆满完成任务,并且没有任何损失。”贺兰尧在她唇畔低语着,“哦对了,还赚了个宝贝。”
说着,他将右手递到了苏惊羽身前,手掌中正握着个精致的小盒,“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苏惊羽望着那盒子,想了想,道:“看着大小,像是宝石或者珠子一类的?”
“唔,猜得还挺准。”贺兰尧低笑一声,“从何蕴府中顺手牵羊来的,送给夫人你了。”
苏惊羽拿过了锦盒,打了开,看清了盒里的东西,微微一怔。
盒子里躺着一颗通身血红的珠子,虽然红得耀眼,但同时也颇为通透,珠身晶莹剔透到可以看清珠子下垫着的绸布。
“阿尧,这是……血明珠么?”苏惊羽在今日之前虽没有见过,但也是听说过的。
血明珠是夜明珠中的一种,黑夜中能散发出光芒,不同于寻常夜明珠的白光,血明珠散发的是淡淡的红光,柔和又不刺眼。有价无市,数量极为稀少。
何蕴不愧是帝都第一富商,竟有这样的珍藏品。
“是血明珠。”贺兰尧笑道,“原本她还想拿这个当作聘礼给我,但我并未当场收下,而是等她咽气了之后去她屋子里窃走,如此一来,也不算是借花献佛了。”
“聘礼?”苏惊羽听闻这两个字,面色微微一沉。
贺兰尧见她显然不悦,反倒是愉悦了,“夫人放心,我可不收他人的聘礼,这珠子是我窃的,可不是何蕴送的呢,意义完全不同,宁可窃,也不能收,如此解释,你满意了么?”
听闻贺兰尧的话,苏惊羽的面色有所好转,“现在何蕴府中是个什么情况?”
“一片混乱。”贺兰尧悠悠道,“一来是何蕴的死令府内人震惊,二来是白虎逃脱,让府中下人慌张,白虎这会儿应该已经跑远了。”
“白虎是你放走的。”苏惊羽挑眉,“我都还没见过呢,真想看看这传言中威武的天山白虎长的什么模样。”
贺兰尧道:“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你是如何解决何蕴的?”苏惊羽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说来听听。”
贺兰尧见她好奇,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说了一遍。
“色字头上一把刀,此话真是一点都不夸张。”苏惊羽听着贺兰尧的讲述,摇了摇头,“何蕴一生都爱男色,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男色而死,接下来,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乃至后辈都会为了她名下的财产起争夺吧?”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何蕴名下产业颇多,膝下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儿子,总在外吃喝玩乐常常夜不归宿甚至几日不回家,多半是争不过他那些叔伯,何蕴一倒,何家很快便要窝里斗了。”
“女帝最是忌惮何家,这会儿她想必高兴了。”苏惊羽悠然道,“果然还是阿尧出马最有效率,像她之前牺牲了那么多人也没能灭了何蕴,究竟是那些人的运气不好,还是本领太低?”
“这个,与运气应该无关。”贺兰尧道,“虽然我知道这么说有些自大,但我还是得说,与长相有着莫大的关系,何蕴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我的冷漠与疏离?还不是因为我生了一副好皮囊,女帝之前派出去的死士们,无法引起何蕴的兴致,才会有一次次的失败与牺牲。”
“所以,阿尧你是靠着你这张脸打的胜仗?”苏惊羽觉得有些好笑。
容貌,很多时候竟是决定一件事情成败的关键。
假设阿尧没有这样的一副好皮囊,那么……还能成功么?
兴许还能。
毕竟他还长着正常人无法匹敌的优越头脑。
智商才是他的秘密武器,至于颜值,针对于那些严重的外貌协会,看成杀手锏。
“小羽毛,我盗取血明珠的时候,顺手也拿了些银票。”贺兰尧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都是一万两的面额,数了数,大概有一百万两左右,就当是付给君祁攸的酬劳了。”
“他的出场费这么贵,我还真是觉得不值。”提起君祁攸,苏惊羽冷哼了一声,“这厮总是亦敌亦友的,很多时候都不可靠,之前他不是趁你落水将你关了几天么?我前两日替你出了口气,将他踹了一脚,正好踹在胸膛上,踹的地方似乎就是之前被君清夜打断肋骨那儿,如此一来他旧伤未愈再添新伤,算是给他的惩罚了,不过我这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过瘾。”
原本想要给更大的教训,只是那会儿阿尧与君祁攸的交易还未完成,因此先不与君祁攸计较,眼下交易已经完成了,似乎就不用再顾及什么了吧。
“我也觉得不太过瘾呢。”贺兰尧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不疾不徐,“如我这般的小心眼,踢他一脚哪能泄愤呢,是该让他尝尝厉害了,这次交易结束,我得好好整治整治他。”
☆、第377章 看好戏
“阿尧准备怎么整他?”苏惊羽面上浮现一丝兴味。
“不着急。”贺兰尧悠悠道,“与这厮见面的机会那么多,还怕会整不到他么?”
“也是。”苏惊羽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你与女帝达成了协议,如今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照协议,若是我们要走,她不能再强留,阿尧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回国?”
贺兰尧闻言,轻挑眉梢,“看来你是想念出云国了,这样吧,看完最后一出好戏,咱们就走。”
“最后一出好戏?”苏惊羽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贺兰尧的意思,“你是说何家倒台的好戏?”
“当然了,作为造成何家内乱的幕后黑手,我想看看自己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苏惊羽‘啧啧’两声,“何家的人碰上你,也真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贺兰尧眸中浮现些许笑意,“小羽毛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当然是夸赞了。”苏惊羽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了贺兰尧肩上,“困,咱们休息去吧,明早起来说不定就有好戏看了呢。”
贺兰尧无声一笑,随即将苏惊羽打横抱起。
……
第二日。
苏惊羽同贺兰尧吃过了早点之后,宫里来人了,是女帝传召二人入宫。
“乌啼,备马车。”
朝着乌啼吩咐了一声,苏惊羽转头冲贺兰尧笑道:“你的行动这么有效率,女帝多半很震惊吧?”
贺兰尧悠然道:“除了震惊,应该还有遗憾,我的行动成功,就代表我们很快会离开,你的离开,应该会让她有点儿失落。”
“那我可没辙,毕竟鸾凤国这样的地方不适合你我生活,在这儿玩玩可以,久居的话,终究是适应不了的。”苏惊羽耸了耸肩,“我们的三观与这儿的人们不同,注定有代沟。”
……
紫央宫中四处充满着沉静的光辉。
琉璃瓦下的墙头砌成了高低起伏的波浪状,装潢华丽的内殿里,有焚香缭绕在空气之中,逶迤倾泻的翡翠珠帘之后搁着雪白的软榻,女帝正半卧在榻上,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陛下,何蕴的尸首被发现之时,距离死亡应该还没有多久,身躯还是温热的,身上多处伤口,致命伤是脖颈上的一刀,何蕴的家人判断她是与人激烈打斗致死,且就在她死后不久,她院子里的白虎也让人放走了,杀死何蕴的人与放走白虎的人应该是同一人。”
“她竟然真的就这样死了,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女帝的眸光中浮现毫不掩饰的喜色,“这下可好了,且看看何家的人会为了她的财产斗成什么样,她膝下仅有一子没什么出息,兄弟姐妹乃至其他后辈都对她名下的产业虎视眈眈,让他们将精力全放在对付自己人上,朕便可以看一场好戏了。”
“陛下英明。”
“人在利益面前总是容易迷失方向,更何况何蕴留下的是泼天的富贵,何家那么多人谁不眼馋?”女帝呵呵一笑,“真到了争夺财富的时候,谁还管是不是自己家人,长辈晚辈之间斗成一团,这是必定的,何家的人只有小部分在官场,大部分都在经商,商人对利益最是敏感,这个时候,他们眼里除了争夺财富,没别的了。”
“王夫这会儿多半也是焦头烂额吧?看来陛下打垮何家的想法很快便要实现了。”
女帝无声一笑。
何蕴的死,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就在她喜悦之际,前头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是宫女声音传入,“陛下,国师来了。”
女帝轻轻‘嗯’了一声,声线愉悦,“请国师进来。”
下一刻,虚掩着的红漆大门被人从外头推了开,一白一蓝两道人影踏入殿内。
女帝让身侧的人退了出去,望着苏惊羽同贺兰尧,莞尔一笑,“这一次,朕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们,贺兰尧,想不到你所用的时间如此短暂,不过三两日而已,朕都难以想象你是如何做到的。”
“陛下觉得难,但在我看来并不算难。”贺兰尧慢条斯理道,“陛下,你想知道之前屡屡失败的原因么?”
女帝听闻此话,唇角的笑意敛起。
这贺兰尧说话一点儿都不客气,似乎是在挑她的错?
想到这儿,她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无非就是,没有找对适合的人选。这何蕴的眼界太高,陛下所派出的俊男不能入她的眼,自然只能白白牺牲,素闻鸾凤国盛产俊男,如今一看传言似乎不太属实,陛下竟找不出一个能够符合何蕴眼界的人,这难道不是失败的重要原因?”贺兰尧平静地叙说着。
“贺兰尧,虽然你将这件事儿做得很好,但这不代表你能毫不客气地批判我鸾凤国的国人。”女帝面无表情道,“就因为你长了一副绝好的皮囊,就理所当然地傲慢?”
“这又有什么不合理的?我的相貌原本就挺值得骄傲的不是么?”贺兰尧淡淡一笑,“但我今日要说的不是这个,我击垮何蕴,相貌不是主要原因之一,还有一个杀手锏,便是风骨,绝佳的相貌与傲然的风骨相结合,这才是最好的武器,恕我直言,贵国的男子太缺乏男子气概,光有相貌却大多没有风骨,女帝陛下当真不考虑改变一下国风么?”
女帝听闻此话,微微一怔。
类似的话,曾几何时,有人也对她说过。
杨绝顶曾说,他与鸾凤国男子的思想无法苟同,这儿的国风太腐败,男子太卑微,卑微到连男尊之国的女子都不如。
贺兰尧见她不语,悠然道:“贵国女子不仅仅是滥情,更甚者,贵族之间有强抢民男,逼良为娼的恶习,这样的恶习太过常见,女帝陛下自己没有发现这样的现象么?你的女儿们一个个的飞扬跋扈,一个赛过一个愚蠢,公主们这样的德行,对民众们也会展现错误的示范,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皇家的人都如此无德,贵族们便也跟风,风流不是错,但强人所难滥用职权真的不该管管?你们鸾凤国贵族的言行着实辣眼睛,这都是因为男子太懦弱导致的。”
“你想说朕没有将国风管理好?”女帝轻瞥他一眼,“但我鸾凤国是强盛之国,即便如你所言,国风不太好,你能否认我国强盛的事实么?你们出云国似乎也没比本国强大。”
“因为我们人口少。”苏惊羽飞快地接过话,“陛下,我若是没有记错,你们的人口多了我们将近三成,鸾凤国的强盛,靠的都是你们国内的富商,贵国的商人颇多,这是富裕的主要原因,但富裕与德行并不能挂钩,我相信异国来访的人们见识过鸾凤国的国风之后,都会有一些看法,表面上不说,难免不传出去,其实这几年鸾凤国的国风在外名声并不好,陛下当真不想改善外来人们对鸾凤国的印象么?”
“行了,不必再说,朕的国家朕自己会管理好的。”女帝冷硬道。
苏惊羽见她并未发火,便知道她其实听进去了。
她若是听不进去,便不会这么平静,作为帝王,对待不愿听的语言,会做出的回应便是发火怒斥。
虽然她嘴上不愿承认,但她心中其实已经在思索了。
苏惊羽便也不再继续说,只道:“答应陛下的事儿,我们已经做到了,希望陛下你也可以遵守自己的承诺,我若是要离开,陛下不能以任何方式强行挽留,至于陛下你的秘密,我也没有兴趣对外传开。”
女帝静默了片刻,道:“苏惊羽,你是一个很有胆识的人,你说的这些话,没有其他人敢这么说的。”
“女帝陛下若是听不进去,就当我多嘴好了。”苏惊羽悠悠道,“我家阿尧说话原本就不太好听,但大多时候都是一针见血,希望陛下看在他帮您解决了烦恼的事儿上,莫要与他计较。”
“他说话的确很难听。”女帝斜睨了贺兰尧一眼,“若不是他帮了朕这个大忙,朕也不会如此平静了,不过难听归难听,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你们反应的这些现象,朝廷的确不太重视,贵族们的恶习的确令人无法反驳,等何家的事情解决了,朕会开始考虑管理整治这些不良行为。”
“陛下不怪我们多话便好。”苏惊羽笑道,“来的路上,听闻何家乱成了一团,想必都在为了争夺何蕴留下的财富,这是陛下乐于见到的吧?”
谈及何家,女帝面上多了一丝笑意,“他们争得愈凶愈好,斗得愈狠,对朕也就愈有利,等何家成了一盘散沙,朕便可以想个法子彻底将他们清除了,省的他们整天四处拉帮结派,何家就属何蕴结交的朝廷大员最多,她这一条线断了,何家的党羽也就会少了一些。”
苏惊羽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个很关键的人物,她的死亡,会带来不小的一场风波。”
就在三人说话之时,忽有宫人来报——
“陛下,王夫求见!”
台风终于走了…
☆、第378章 你若要走,便走吧
听着这声通报,女帝唇角轻扬,“让王夫进来。”
“他这个时候过来,你们觉得,会是想作甚?”女帝望向边上的二人。
苏惊羽想了想,道:“求安慰?”
女帝:“……”
下一刻,何王夫的身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中,他步伐迈得很快,一张脸色阴沉得厉害。
他看见了苏惊羽贺兰尧二人,并未去搭理,而是走到了女帝身前,神色有些气愤难平,“陛下,我姑母她……”
“关于她的事儿,朕也是才知道不久。”女帝状若叹息般地道了一句,“前几日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仵作查出什么了么?”
“据说致命伤是在颈部的一刀,就在自家后院中被杀害,周围有明显打斗痕迹。”何王夫说着,有些咬牙切齿,“姑母死后,她关在院子里的白虎也被人放走,还有她身边的一些小白脸都各自收拾细软逃了,如今姑母家中一片混乱,关于凶手的线索几乎没有,父亲与叔父猜测,兴许是白虎的主人。”
“白虎的主人?”女帝面上似有疑惑之色,“那是何人?”
“还无法确定是谁,不过有个嫌疑人,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儿。”何王夫说到这儿,眸光一沉,“前几日姑母办了一个夜宴,宴请到了出云国的一位富商,极乐楼的楼主,此人赴宴时带了一位琴师,据说有着绝色容貌,姑母很是喜欢,那楼主就将琴师借给姑母几日,据姑母府内的下人说,姑母囚着的那只白虎十分凶残,见人便咬,唯独对那位琴师十分温顺,姑母死后那琴师便也不知所踪了。”
苏惊羽同贺兰尧将他的话听在耳中,互相对视一眼,眸光里齐齐浮现笑意。
被怀疑是在所难免的,但这件事儿一直追溯下去,烦恼的人便是君祁攸了。
贺兰尧在这次事件中只不过扮演一个小角色,他若是不知所踪了,何蕴的家人自然会找君祁攸讨说法,毕竟人是他带来的。
不过以君祁攸的老奸巨猾,定能想到合理的说法去反驳。
“如此说来,这琴师是有点儿嫌疑。”女帝说着,似是思索了片刻,又道,“不过,朕觉得不会有这么简单,若是那琴师一早就打定了主意去行刺你姑母,又怎么会故意暴露和白虎的关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再有,你姑母死后,许多小白脸趁乱逃脱,乃是因为你姑母平日里的嗜好太令人恐慌吧?好好的人拿去喂猛兽,身边人不得提心吊胆的,她的许多行为朕都有所耳闻,朕倒是觉得,她这一次被杀害,是仇家寻上门了。”
何王夫一时语塞。
女帝见他不语,轻叹了一声,“死者已矣,你也莫要太难过了,你姑母这人虽然有能耐,但她得罪的人一定不少,风光无限的背后,是多少人的虎视眈眈?她作为帝都的第一富商,觊觎她家财的人想必不少,她如今死了,留下诸多产业,你们何家的人也该想想怎么帮她打理,可不能让外人趁乱插手。”
“说到这事儿,更令人烦扰。”何王夫眉头拧起,“姑母尸骨未寒,叔伯们却都在议论她留下的那份家财,按理说姑母的财产都应该由她的儿子,也就是我那表弟继承,可叔伯们却说他年纪太轻,阅历不足,只怕他打理不来,要帮着分担一些,我在一旁听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叹姑母一生机敏,却早逝了,留下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是你们何家人的家务事,朕也不好插手。”女帝说到这儿,朝王夫淡淡一笑,“看来还属你最明事理,淡泊名利。”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因钱财而伤了和气……”何王夫说到这儿,便打住了。
他心绪难平,竟当着两个外人的面说了家里的事。
何王夫瞥了一眼苏惊羽二人,却见那二人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很平静地坐着。
他轻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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