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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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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周围的人太多,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那木屋里的人,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愤怒。
  “帝无忧,一定是你……竟然是你……”
  他真是错信了人。
  他曾经怀疑过国师的忠诚,但他真没想到,国师会置他于死地。
  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贺兰尧听着皇帝的低喃声,下意识朝着那木屋看去。
  两道白影正从屋子里踏出,正是月光和月圆两兄弟。
  贺兰尧忽然就明白了。
  这一切,或许就是月光安排的。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月光会坑害皇帝。
  他是出云国的国师,帝王的守护者,庇佑皇帝是他的职责,可现在,他却设了一个局,来害皇帝。
  这么做,岂不是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月光踏着轻缓的步子而来,他的衣抉被清风扬起,行走之间,像是随时就要羽化成仙。
  走近了包围圈,那些绿衣人恭敬地为他让了道。
  “陛下,能否让你的暗卫们退到一旁?”他开口,语气清凉,“此刻的情形很明显,若是陛下不配合,只怕要引起一场血雨腥风,你带来的这二三十人,如今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皇帝冷笑一声,道:“所有人听着,退到一旁。”
  众暗卫心知形势不利,便默默地退到了一边去。
  “帝无忧,朕当真以为你是为朕解决烦恼的。”皇帝冷眼看他,“你敢害朕,你知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么?历任国师不敢不忠于帝王,你简直是天机门的耻辱。”
  “微臣当然知道代价,但,微臣就是要这么做,至于微臣的下场,就不劳陛下过问了。”月光不疾不徐道,“陛下还有什么话,快些说吧,这匕首是淬了毒的,毒素这会儿想必已经侵入了五脏六腑,回天无力了。”
  “你……咳!”皇帝怒极,目光如锋刃一般凌迟着他。
  “父皇!”
  耳畔响起熟悉的嗓音,皇帝循声望去,便见贺兰平狂奔而来,到了他身侧,将他扶着坐起。
  而苏惊羽也奔到了贺兰尧身边,抓住了他的手腕,“阿尧。”
  “放心,我没事。”贺兰尧握住她的手,“我只是中了些迷药,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呆着么?”
  “不放心你,就跟过来了。”苏惊羽说着,转头望了皇帝一眼,“他是不是没救了?”
  贺兰尧点头,“嗯。”
  “老四,朕现在这样,对你而言,应该算是好事吧?”皇帝冲贺兰平虚弱一笑,“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朕要杀贺兰尧了,从明日开始,你就是天子了,这以后,全是你说了算……”
  “父皇,儿臣从没想过要对你不利,只是希望你与小十之间能互不相犯,儿臣不想你出事……”贺兰平望着他,目光渐渐湿润。
  这是他的父亲啊,平日里待他不薄。就算要帮着小十,他也不会对父亲下手。
  他希望小十与父皇都不要有事,可是天不遂人愿,他们之间的矛盾是无休止的,甚至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为何,一定要有一方死,才能平息?
  他不想失去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
  “老四,父皇对你没什么其他的要求了,你就好好打理这片江山吧。”皇帝心知自己撑不了多久,这一刻,并不想再责怪贺兰平什么。
  跟贺兰平说完了话,他便转头望向了花轻盈。
  他的时间所剩不多,那么,他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谩骂国师与贺兰尧身上。
  生命的最后时光,还是想与花轻盈交流。
  “花轻盈,我真的……很憎恨你。”这一刻,他不再以‘朕’自称,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说话。
  放下了皇帝的架子,他便觉得自己与她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都是帝王恩泽是雨露均沾,可是弱水三千,我却只想取你这一瓢。”他颇为认真地望着花轻盈,说话之时,唇角已经有黑血溢出,“你讨厌我的强势与冷酷,可是,很多时候,在你面前我并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你看不出来,或者说,你不在意,你真的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女子,所有人都说你纯良,但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心比石头还要硬,怎么捂都捂不热……”
  花轻盈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我总是期盼着有一天能打动你,即使你依旧那么冷淡,我也不生你的气,只要你还一直停留在我身边,我想,总有一日,你会有所感动,当初你说你要出家,我当真舍不得,可那期间,正是我出云国与异国的战役时期,我实在太忙碌了,宫里太多勾心斗角,我看在眼里,我担心你总有一日要被奸人所害,而我忙得无暇顾及你,母后说,就让你去云间寺清修也好,这么一来,所有人只当你失势了,就不会有人想要对付你这个被皇帝遗弃的嫔妃。”
  这一刻的竹林太过安逸,只有他一个人的说话声。
  苏惊羽听着这些,有些不可思议。
  当真看不出来,这个丧心病狂的皇帝也有为人着想的时候。
  “盈盈,你离宫之后,我一直都很挂念你,常常派人去打探你的情况,甚至亲自去看望过你,不过,并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因为你在寺庙里似乎过得比宫里还开心,我就知道,你喜欢跟僧人们相处,因为僧人们是最纯良的,在寺庙里,又清净又安全……”
  “朝堂之上,后宫之内,每日都有争斗,其中势力错综复杂,的确不适合你这个单纯的人游走,很多次想要将你接回来,都忍住了这个冲动,我时常想,让太子学着监国,等他会打理江山了,我可以把这江山交给他,就去找你,但后面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常常忙得走不开,不愿意丢下政务,江山与你,我的确更爱前者,但是,我心中除了江山社稷,最看重的就是你了。”
  “后来,出现了一个女子,很像你,是个小宫女,叫宁若水,天真可爱,眼神与你一样有灵气,现在是德妃了……我对她很好,常常把她当成你,她很贤惠,但我有时分不清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宫里戴着面具的人太多,若她是装的,那就算她厉害,因为像你一样水灵,我也就不多想,不愿深入探查,我怕真的查探下去,真相会让我失望,只有你,我一眼就看出你的纯真,而其他人,我却看不出她们是否戴了面具,终究没人比得上你。”
  花轻盈低垂着眼,一句话也没说。
  皇帝的声线变得微弱,却还在继续。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不喜欢贺兰尧,不仅仅因为他顶着不祥之人的头衔,世间谣传他是祸害,天降异象是实打实的,为了你,我可以不杀这个孩子,我甚至想过,对他好些,可是,每当我接近他,还是十分抵触,我心中也纳闷着,为什么如此不喜欢他,难道就因为他出生的征兆不好?于是我就不再想去亲近他,把你们母子弃在永宁宫,虽然让你们吃了苦,但那个地方,其实也算安全,与冷宫差不多,冷宫里的人,通常不会有人费心思去加害。”
  “盈盈,我对你是存着几分愧疚的,可是,当我得知真相的时候,那一刻当真是绝望的,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犯什么错误不好,为何要犯那种无法弥补的错误?我第一次对你起了杀心,因为我发现,我对你那么多的好都是徒劳的,都是白费力气,你的心思一点儿都不在我身上……我气得想立即找到你,杀了你,也杀了贺兰尧。”
  “可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发现还是低估了对你的情意,我一只手可以轻易了结你的性命,却还是下不了死手,我仍旧期盼着你能对我有情,从我年轻,到如今我中年,我从来都放不下你……”
  “我想让你杀了贺兰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就当时你犯错付出的代价,他是我们之间的阻碍,他没了,我想,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破镜重圆?”
  “从你我相识到如今,你一直在拒绝我,没给我几回好脸色,你甚至不愿意欺骗我说你心里是有我的,哪怕是骗我,让我高兴个一时半刻都没有,你真的是铁石心肠……”
  花轻盈不回话,皇帝便一直说着话,口中涌出的黑血愈来愈多。
  “你别说了!”花轻盈忽然出了声,“你留点儿力气喘息吧,别说了!”
  “盈盈,我要死了……让我说完吧……”皇帝冲她虚弱一笑,“如你所言,我是个卑鄙狠辣的人,我不是个正人君子,但是,我贺兰兴,真的喜欢你花轻盈,人如果有下辈子,我愿意做你喜欢的那种正人君子,心怀仁义,那时候,你能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与我共结连理么……”
  说着,他朝花轻盈吃力地伸出手,“回答我,好么?”
  皇帝身侧的贺兰平望着花轻盈,目光中带着一丝祈求。
  “您答应他吧,他都快不行了,在他临终前,你能不能让他高兴一刻?”
  花轻盈望着半空中那只手,思索着贺兰平的话,伸出了手。
  这只是出于她的仁善罢了。
  然而,就在她的手离那只手仅仅只有一寸的距离时,那只手从半空中,垂下。
  手的主人,出云国的帝王,已经闭上了眼。
  临终之时,也没能听见花轻盈说一句‘好’。
  “父皇!”贺兰平低吼一声,将头埋在了皇帝颈间。
  “他……他死了吗?”花轻盈望着已经没了气息的皇帝,唇有些发颤。
  是她杀了他?
  她真的……杀人了。
  “他已经咽气了。”苏惊羽望着花轻盈的反应,心知她肯定接受不了杀人的事实,便劝慰道,“母亲,您别太往心里去,这不是你的错。”
  从月光出现的那一刻,她已经将真相猜了个七八分。
  花轻盈为何会对阿尧出手,为何会举起匕首,又为何最后会捅在皇帝身上……这些事,其实都不是出自于她的本意。
  看她此刻茫然的神态就知道,她显然无法接受。
  这一切,都是月光的计策罢了。
  除了月光,谁能能设下这样一个局。
  原先就猜测着,花轻盈躲在杏林这事只有自己人知道,皇帝怎么可能会得到消息,阿尧不愿相信自己人会背叛,于是便怀疑了天机门的人,没有怀疑到月光头上,而是怀疑了月圆。
  月光和月圆,前者是值得信任的,而后者……跟他们不熟,没有理由相信她。
  但此刻的事实说明了,花轻盈的行踪,的确是月光泄露给皇帝的。
  将皇帝引到此处见花轻盈,也设计害了皇帝的性命。
  他这样做……简直是在自我毁灭。
  作为帝王的守护者,利用自己与生俱来的特殊能力杀死帝王,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性命安危。
  这就是卦师常说的:逆天改命。
  苏惊羽望向月光,眸中含着些许悲凉。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宁静的空气中,花轻盈的声线在颤抖,“我怎么能杀人,不可能,不应该……我从来不杀人的,我不杀人……”
  花轻盈望着自己的双手,连手都在颤抖。
  她这双干净的手,竟然有一天也沾了血腥。
  她是佛门中人,怎么能杀生?
  她连鸡都没有杀过,今天却杀了人?
  还是杀了一国的君王。
  这简直……
  不敢想象。
  “母亲,你冷静点。”贺兰尧握住她的手腕,道,“他不是你杀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月光杀的才对。
  花轻盈在这个局里,是一枚最单纯的棋子。
  她根本不知晓来龙去脉。
  因为只有她最能让人放下戒心,皇帝这一生多疑谨慎,只有面对她的时候,难得不会去多想,因为她始终是那么纯真。
  谁能想到,她的手有一天能沾上血腥呢。
  月光借她的手来杀人,当真令人意想不到。
  也许,这件事也就只有她来做最合适。
  皇帝即使恨她入骨,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提防。
  所以,她杀皇帝,轻而易举。
  但她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愿意杀人,所以,月光才要控制她的心神,能让她按着他的计划走……
  “我不可能杀他,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花轻盈忽然大喊一声,转身迅速跑开。
  她少有情绪如此失控的时候。
  她曾在佛祖面前立誓,一辈子与人为善,不杀生不害人,可是今日,她却铸成了大错。
  她心里不是不恨皇帝,但是从没想过要害他,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是真的,她也知道他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君王,给出云国百姓带来无数福泽。
  这个她眼中的恶人,百姓眼中的天神,今天死在她的手里。
  她有什么脸面面对出云国万千子民?
  出云国子民必定会声讨她,唾骂她,她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祸国红颜。
  “母亲!”贺兰尧见她跑开,心中有些担心,将要去追,却没有力气。
  他身上的迷药还没解开。
  “阿尧,你在这儿休息,我去追。”苏惊羽说着,去追赶花轻盈。
  花轻盈才跑出了一段路,便被苏惊羽拦住了。
  “母亲,你去哪里?”
  “我杀了皇帝,我是罪人……”花轻盈低喃着道,“我应该赎罪,对,赎罪。”
  说着,她抬目扫了一眼四周,看见身后一堆茂盛粗壮的竹子,猛然甩开了苏惊羽的手,冲到那堆竹子前,一头撞上!
  “不要!”苏惊羽要上前去阻拦,却蓦然觉得腹中一阵痉挛,让她有些站不稳,急忙扶上了旁边的一棵竹子。
  或许是她跑得太急促,有些动胎气了。
  怀孕的人原本就不应该蹦跶,她原本以为自己吃了那么多安胎药不要紧,可是……想象的终归与现实不一样。
  来时虽然是搭着马车,且坐着厚厚的狐裘,但依然还是有颠簸的力度。
  “母亲!”耳畔响起贺兰尧的声音,下一刻,余光瞥见白影一闪,贺兰尧已经到了花轻盈身旁。
  花轻盈方才一头撞上了竹子,此刻头上溢血,躺在了地上。
  “阿尧,她怎么样?”苏惊羽连忙道,“我刚才想去拦着她,但是,腹部抽搐了一下……”
  “她昏厥了,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这竹子虽然茁壮,但并不算扎实,撞上去难免要晃动,撞不死人。”贺兰尧将花轻盈平放好之后,连忙到了苏惊羽身旁,伸手环住她的腰身,“肚子不舒服吗?”
  苏惊羽摇了摇头,“现在还好。”
  此刻,她别的都不担心,倒是担心……月光。
  她朝着不远处那一抹修长的白影望去。
  他依旧站得笔挺,衣抉随风轻扬,就算隔着面具,她也能想象到他的云淡风轻。
  与此同时,贺兰平将皇帝的身躯轻轻放平在地上。
  下一刻,他蓦然起了身,从身后一名暗卫手中抽出佩剑,直指月光。
  苏惊羽微微一惊。
  对了,皇帝一死,四哥不会放过月光的。
  皇帝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至少皇帝是真的器重他,厚待他。
  所以,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苏惊羽正想着,贺兰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今日所发生的事,都是在月光的意料之中的,他们会处理好这一切,这种时刻,我们静默就好,就算插手也于事无补,反而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让贺兰平宽恕月光?
  这不可能。
  贺兰平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以月光的性格,应该会给出一个解释。
  “太子殿下,要对我动手么?”面对着冰冷的剑锋,月光的语气依旧毫无波澜。
  “你这神棍,设计害了父皇的性命,你觉得本宫能饶恕你?”贺兰平目光如利剑一般冰冷,“你必须为父皇的死付出代价,身为国师,谋害帝王,罪无可赦。”
  “微臣自然是知道自己罪无可赦,也没想过请求饶恕。”月光的面具下传出一声轻笑,“太子殿下,不劳烦你出手,我也没有活路了。”
  贺兰平拧眉,“什么意思!”
  “国师与帝王之间的利害关系,殿下应该也知道一点吧?天机门弟子历代保卫出云国帝王,除帝王之外的人或事,不可用自身能力去干涉,这与生俱来的能力,也不能拿来随便害人,这是算卦人与正常人之间必须遵循的规则,否则这世道就乱了。”
  “你也知道有这规则,为何还要违反!仗着自己有特殊的能力,竟这样算计杀害一国君主,简直天理不容!”贺兰平厉声道,“只要本宫活着,就不会饶恕你,你是不是也要把本宫一起弄死?”
  “殿下言重了。”月光轻描淡写道,“殿下,若是不介意,请随我入木屋,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且,也会让殿下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殿下不需要有什么疑虑,说句难听的,我若是要害殿下,殿下你也没有还手之力,撇开我的能力,殿下以为,在武功方面,自己是我的对手吗?”
  “你!”贺兰平面有怒色,随即冷笑一声,“好,且听听你想说什么。”
  言罢,将剑扔下,便随着月光进了那木屋。
  ……
  片刻之后,贺兰平从木屋内出来,面上已经一片平静,不见怒色。
  走到了皇帝的尸首旁,他道:“所有暗卫听令,闭上眼,接受国师的针灸,谁若违抗,格杀勿论。”
  众暗卫闻言,齐齐闭上了眼。
  他们是天子的暗卫。
  而贺兰平,将会是新一任的天子。
  天子之令,自当听从。
  同一时,月光也朝着最外围的那圈绿衣人道:“诸位来此之时,你们楼主想必说了,让你们听从我的命令,刚才诸位所见的一切都不能记下,请你们配合接受针灸,我们会将你们刚才那段记忆抹去,之后,你们便可以回去了。”
  极乐楼的众人们闻言,并未有人说话,默认为接受他的提议。
  目睹一国君王的古怪死法,这位国师自然是不会让任何人将真相外传。
  有些事情,的确不该知道,不记得,也好。
  月光走到了月圆的身后,道:“师妹,劳烦你给他们施针。”
  他让月圆使用的法子,正是尹清罗曾经给君清夜使用的,消除记忆的法子。
  用特定的针灸手法刺激玉枕穴,便能将最近的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内的记忆消除。
  皇帝的真正死因不能外传,所以,这些目睹过程的外人们,全都要抹去了记忆才行。
  只有将真相掩埋,才不会坏了天机门的声誉。
  至于,该给满朝文武怎样的说法,那就是贺兰平的事了。
  “多谢太子殿下的配合。”月光冲贺兰平道,“微臣感激不尽。”
  贺兰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面对月光这样的人,是该憎恨,还是该同情?
  ……
  元兴三十年十一月初五,出云国元兴帝贺兰兴逝,享年四十八岁。
  十一月初六,太子贺兰平登基为帝,改帝号为元平。新帝悲伤不已,下令全国斋戒三日不得杀生。
  坊间传闻,先帝死于恶疾,逝世当日,在帝都城外山里的竹林之内踏青,突发恶疾,无药可医。
  国师帝无忧言,先帝气数已尽,是国家易主之时。
  新帝携满朝文武身着素衣白服举行登基大典,以示哀悼。
  ……
  “四哥,登基的第二天就不上朝,有些不大合适吧?”
  绸缎庄的梅园之内,贺兰尧倚靠着茁壮的梅树枝干,轻描淡写道。
  “无妨。”贺兰平倚在另一棵树旁,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还没有任何准备,就成了新帝。
  这么快就坐在了天子的位置上,他没感觉到一丁点儿喜悦。
  “我也觉得有些不真实呢。”贺兰尧道,“你心中记恨着神棍吧?昨天你都拿剑指着他了,后来跟他去了木屋里,出来之后就平静了,为何?他跟你说了什么?”
  贺兰平道:“他说……”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一阵嬉笑声打断。
  “小十,我要吃糖葫芦!”一道清脆的女子嗓音响起,下一刻,一道杏色身影奔到了身前。
  来人眉若柳黛,眼眸清澈,琼鼻樱唇,一副天真少女的模样。
  贺兰平望着她,怔了怔。
  这娇俏少女一样的年轻女子,与贺兰尧极为相似,正是他母亲花轻盈。
  此刻,她正揪着自己衣袖,哭丧着脸,“小十,我看到他们在吃糖葫芦,我也想吃,你给我买好不好?”
  贺兰平眼角一跳,“我不是小十,您认错了。”
  “啊?你不是?”面前的女子似乎很惊讶,忽然凑近了些,看了看,道,“还真的不是,小十长得比你好看。”
  贺兰平无奈一笑,转头望了一眼贺兰尧,“这才是小十。”
  “喔!”花轻盈点了点头,奔到了贺兰尧面前,“对,这才是小十,小十,我要吃糖葫芦,还有,还有杏仁糖片,还有……”
  “母亲,总这么吃,牙要坏了。”贺兰尧望着眼前的女子,语气哄骗般地道,“牙坏了,就什么甜食也吃不了了,平时这些不能吃太多的。”
  “啊?不行,牙不能坏。”花轻盈捂住了嘴巴,“那怎么办?”
  “一天只需吃一次。”贺兰尧道,“你今天已经吃过糖人了。”
  “这……好吧。”花轻盈低下了头,“那就不吃了,对了,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是我儿子?我们看起来明明差不多大啊,我怎么可能有一个你这么大的儿子?一定是他们在骗我,你到底是我哥哥呢,还是我弟弟?”
  贺兰尧道:“我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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