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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国师滚边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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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哥……”贺兰夕婉在霍钧转身之际,伸手扯住他的胳膊,“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关心我?”
霍钧平复着内心烦躁的心情,淡淡道:“是,公主,好自为之。”
话落,他掰开了贺兰夕婉的手腕,迈步离开。
虽然他的语气一直不温不火,可他那一句‘是’足够让贺兰夕婉高兴不已。
“小桃!”贺兰夕婉高喝一声,殿外的宫女当即奔了进来,到了她面前。
“去,给本殿拿一身素雅些的衣裳来。”
她不能珠光宝气地去求见父皇,她要素雅些,憔悴些,让父皇知道,她这几日过的多么不好,她必须让父皇消了气才行。
小桃闻言,道了声‘是’,随后转身奔出殿外,跑去偏殿。
公主平时的衣裳都很华丽,正殿几乎没有素雅的衣裳,偏殿,倒是有那么几件。
她奔进了偏殿里,到了衣柜前,找到了两件素雅的衣裳,转身之际,却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抹白影。
她吓了一跳,却没有惊呼出声,而是——怔住。
镜中那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身形高挑而瘦削,肌肤莹白的如同羊脂凝玉一般,银冠束起了头上一部分乌黑如墨的发,剩余的自然垂落在肩后,浑然天成的精致轮廓,光洁的额头之下,长睫卷翘若羽扇一般,衬着那双似是能将人魂都吸走的轻雾凤眸……
一个美如画的男子。
她不陌生。
“十,十殿……”她怔愣地开口,倏然感觉有冰凉的触感贴上了脖颈,同一时间,她也忽然在铜镜中看见……自己的肩后爬出细长的一物,约莫有两寸长,通身褐黑色,她看清了那东西,几乎吓得魂都要没了。
蜈蚣!
那东西正攀在她的脖颈之上,往她的脸上游移着……
她开口就欲尖叫,但是她的口才张开,还没喊出声,那条蜈蚣已经飞快地蹿进她口中,让她狠狠地呛了一下,顿时叫不出声。
她能感觉那东西瞬间就进了她的喉管,被她吞入肺腑之中。
她恶心地想要吐出来,吓得肝胆俱裂。
“好吃吗?”一道慵懒而姑且称的上是温柔的声线在耳畔响起,慢条斯理而紧揪人心,“别紧张,让它在你腹中呆些时间,只要你听话,这小东西也会听话,但是你若不听话,它可能就会吃掉你的五脏,别看它小,吃起东西可要命。”
她惊恐瞪眼,难以置信。
“你怎么这副见了鬼的表情,我很丑么?”身后的男子语调倏然转凉,凉的几乎让她头皮发麻。
“十殿下饶命!”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贺兰尧磕头,“殿下你是人是鬼啊……你若是鬼,可千万不要找奴婢,不是,不是奴婢要害你的……”
贺兰尧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请你吃点儿东西都能吓得这幅熊样,与你这等鼠辈说话,真是费劲。”
“是是是,奴婢是熊,奴婢不是人,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殿下要奴婢做什么都可以,殿下不要找我,我晚些多给殿下烧些纸钱,要多少都好……”
贺兰尧看也懒得再看她一眼,背过了身,望着身后在偷笑的乌啼。
乌啼立即绷住了脸,忍着笑。
这宫女八成以为殿下是被厨房里的菜毒死了,这偏殿原本就清冷,再加上殿下那白的有些苍白的脸色,和那温柔却夹杂着阴冷的声音,只让她以为是见了鬼了。
“你处理。”贺兰尧望着乌啼,凉凉道,“把你惊羽姐姐吩咐的事儿跟她说一遍,台词太多了,我懒得重复。”
“是。”乌啼忙应了一声,随后走到那宫女前,抬脚蹬了蹬她的肩膀,“睁大你的狗眼,人鬼不分,就这胆子你还下毒呢,现在,听我吩咐,记好你的词,回头照办,就取出你肚子里的蜈蚣,听着……”
贺兰尧缓步迈出偏殿,眉眼间划过一丝不悦。
片刻之后,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乌啼走回了他身边,“殿下,都吩咐好了……殿下你,怎么了?”
乌啼见他神色不悦,似是很不愉快的模样。
“你惊羽姐姐,真过分。”贺兰尧吐字冰凉,“竟给我安排这么平庸而无聊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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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苦肉计
“殿下觉得这个任务平庸而无聊么?乌啼倒是不这么觉得。”乌啼低笑一声道,“殿下难道还不了解惊羽姐姐么?她做事素来谨慎周密,既然是她计划好的,那么在她看来,每一步都是至关重要的,但凡是计划范围内的,都不应该出现纰漏,在殿下看来,惊羽姐姐让殿下做的事情太无聊了,但是在惊羽姐姐眼中,她是相信殿下才会让殿下来帮忙的,殿下在姐姐面前,可千万别抱怨啊。”
贺兰尧闻言,斜睨了乌啼一眼:“你这嘴就是能说,难怪那些个小宫女被你迷得七荤八素。”
“殿下可别取笑我了。”乌啼干笑了两声,而后道,“殿下,咱们得快些离开了,迷迭烟的药效差不多该过了,那些守卫要清醒过来了。”
……
与此同时,御花园的某处假山之后,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若水,急着找我来,何事?”欧阳淳望着站在身前的女子,但见她垂眸咬着唇,双手绞着手绢,一副紧张不安,心绪不宁的模样。
他直觉有事,忙又问,“到底怎么了?若水,我不能出来太久,今日是我监督密探们练功的日子,我若是离开太久,被霍主司发现了,必定要挨批了。”
他自然是不会知道,他口中的霍主司,此刻也不在操练场上,没时间去骂他了。
“我们的事儿被二公主发现了!”宁若水似是犹豫了良久,才道出了这么一句,面上浮现几分急躁,“现在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欧阳淳听着她的话,微微一惊,“你我的事,被二公主发现了?这怎么会呢?我们每次相见都那般隐秘,连你的贴身宫女都不晓得,她怎么可能知道?”
“你问我我问谁!也许是某一次被她无意中看见了,而她却没有揭发,作为以后来要挟恐吓我的筹码。”宁若水说着,揉着手绢的力度用力了几分,几乎是咬着牙道,“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疯了,你知道昨日她和我在御花园中见着,她跟我说了什么?她说,别以为她不知道我那些丑事,我藏着掖着又能如何,还是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说,她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她去陛下那儿告发我,要么,我就帮她除掉苏惊羽。她亲口跟我说的,她绝不是在说笑。”
欧阳淳听着宁若水的话,顿时觉得有些头疼,“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只给我三日的机会,让我给苏惊羽下毒,她知道我和苏惊羽有交情。但是……我怎么可能除得掉苏惊羽?就算我要除了她,也不能在我自己的寝宫中,可是其他的地方,我能选择去哪儿?若是被苏惊羽察觉,她一只手就能掐死我,她的手段你见识过,她想要我死一定会有很多种方法,这是一件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呢?”欧阳淳的目光紧紧盯着宁若水的脸庞,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你要我帮你除掉苏惊羽?”
“你这脑子怎么转的!”宁若水听着他的话,有些气急败坏,“苏惊羽是谁的人你不知道么?她与国师是捆绑在一起的,就凭你,你拿什么跟人家斗?我一点也不想去惹苏惊羽,我与她甚至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至少如今我还必须依靠着她,她还没有准备放弃我,我绝不能冒险去除她,一个不慎,我就玩完了,所以,我们只能除掉贺兰夕婉……”
“你疯了不成?”欧阳淳双瞳一紧,“她如今即便落魄也还是公主,她的寝宫防守依旧严密,怎么除?”
“她不死就是我们死。”宁若水神色冰冷,“她要借我的手杀人,我要是妥协了她这一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她看见了又如何?她也没有证据,单凭她一面之词,陛下凭什么相信?”
“陛下不需要相信,只要怀疑,我们就完了。”宁若水冷笑,“帝王的心思,你会不明白?我绝不能让她威胁到我,她既然敢那么跟我说,就代表她或许有把握打垮我,你口口声声说对我好,现在要你除掉她,你却退缩了?你这叫哪门子对我好?那个疯女人跑来我寝宫骂我侮辱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我不是不帮你……”被宁若水冰凉而带着失望的眸光盯着,欧阳淳拧了拧眉,细细想了一番,道,“若水,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但我们未必有机会对她下手……”
“不用我们对她下手,我自有办法整垮她。”宁若水面无表情,“我昨夜想了一整晚,已经想好了计划,我们就故意让她抓一次,我自有办法让她彻底玩完,而且这件事情,你不需要出太大的力,我听说,你与太医院的刘太医挺有交情,那么,我要你找他拿几味药材……”
宁若水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交给他,“就上面这些药材。”
“这些……”欧阳淳望着上头的药名,“这都是干什么用的?”
“这些药材,是很珍贵的药材,却带有毒性,能救命,却也能致命。”宁若水淡淡道,“药量若控制得好,那就是良药,若是少了,那就没什么用,若是多了,那么,很可能中毒,危及性命。”
“若水,你到底想做什么?”欧阳淳眉头紧锁。
宁若水闻言,偏过头朝他淡淡一笑,“为我们尊贵的陛下试药啊,当然,这些药的分量要怎么控制我非常清楚,我绝不会让自己死的,你只要负责帮我弄来就行。”
“你的意思是,这些药……是你要吃的?!”欧阳淳惊诧,细细一想,很快明白了宁若水的意图,“苦肉计?”
“不错。”宁若水脸上神色平淡,“又不是给你吃,你犯不着这么惊吓。”
“若水,你老实告诉我……”欧阳淳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这件事情……苏惊羽知不知道?”
宁若水没有看他,亦没有说话。
“苏惊羽也知道的对不对?”欧阳淳继续追问,“其实,我与你的联系,苏惊羽也知道的对不对?并且是一早就知道,她应该让你从我这儿套过话吧?因为我父亲是东宫的人,所以,你起初,也怀疑我是太子那一头的人,你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不单纯,你一直,都没有对我放下戒心吧?”
“是又怎样?”宁若水斜睨他,“难道不是?得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个,关于我和你的来往,我起初是没有告诉苏惊羽的,但是她何其敏锐,我稍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就能看穿,你们都是觉得我是靠着苏惊羽和国师才得来的荣华,那么我自然不会蠢到去得罪他们,所以,我只能选择,让贺兰夕婉玩完,这件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总之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必须按着我的计划行事。”
“你……”
“你很生气是么?”宁若水唇角轻勾,“等完事了再生气吧,你我想要过得安稳,贺兰夕婉,不得不除,而且,要除的漂亮。”
欧阳淳迫使自己压下心中的怒意,而后开口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宁若水已经把他拉下了水,除了配合,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
“父皇,父皇,让夕婉进去看看您吧父皇!”
“父皇,您若是不让我进去,我便一直跪在这儿不起来!”
养心殿外,贺兰夕婉一身素雅宫装跪在门槛前,平日里珠光宝气的满头钗环,此刻被几支简单的玉簪子替代了。
“父皇,您就真的那么不想见我么?”
“公主,别跪着了,起来吧。”一旁的宫人道,“陛下说了,他想歇息,不见任何人,您就别在这儿嚷嚷了。”
“本殿只是想看一看父皇,又不会去吵他,用你多嘴?”贺兰夕婉朝着边上的人冷笑一声,随后便不再说话,继续跪着。
不远处的榕树下方,苏惊羽冷眼望着养心殿前那一抹跪着的身影,唇角浮现一丝冰凉的笑意。
果然还是霍钧说话管用,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说动了贺兰夕婉了。
苏惊羽静静地站立着,忽听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看二公主跪着,很有趣么?”
苏惊羽眉头微微一挑,转身,望着站在身后的苏折菊,“这个时辰,你不去练功,来这儿做什么。”
“霍主司说,由于我跟密探们打擂台,连续赢了十场,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比试了,所以么,为了奖励我,这个月每天,我都可以少练两个时辰。”苏折菊淡淡道,“于是我就出来散步了,你呢,为何站在这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二公主的背影,久久不离开?”
苏惊羽听着他的话,唇角一抽。
含情脉脉……
这木头真的很会说冷笑话。
“我已经是三等玄衣卫,不用你们一起练功夫。”苏惊羽道,“所以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那么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这儿?”
“用你管。”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有目的。”苏折菊依旧面无表情,“如果你否认的话,那么就说明,你是爱慕二公主了,否则,没有哪个人会那么无聊地一直盯着一个人的背影,看了良久都不愿离开,除非,那是她魂牵梦绕的人。”
苏惊羽不得不说,苏折菊的话真的是把她……恶心到了。
不是说她不赞成同性之爱,而是……苏折菊将她和贺兰夕婉捆绑在一起。
“你成功的让我恶心到了。”苏惊羽瞥了一眼苏折菊,“为了不让你继续说出这种雷人的话,我就如实告诉你,我确实有目的,有不单纯的目的,然而这些和你都没有关系,你可以离开了。”
“真不愿意告诉我?”苏折菊没有离开,而是道,“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不需要,你别搅和进来就行,走走走……”
“要我走也行,别忘了提拔我。”
“成交,三日之内,我一定让你当上密探长,等我升官发财了,有机会,我再帮你也当上玄衣卫都成,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行了吗?走吧走吧。”苏惊羽实在不想与他浪费时间,便赶紧答应了下来。
苏折菊看上去十分不像那种追求名利地位的人,可事实就是,他在她面前表现过好几回‘我很想升官’的那种态度。
但是,一个人的眼神不会欺骗人。
他的眼神总是漠然的,就算是提起类似于升官这种事,他也是不冷不热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期待和炙热。
他当初甚至男扮女装都要进宫,如果只是为了名利,他扮女人做什么?
所以苏折菊在宫中,升官发财绝不是他的目标,他应该是有着其他的目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于苏折菊的秘密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这个家伙,很多事情都看透,却不点破,凡事喜欢冷眼旁观,不爱插手。
“那我走了。”苏折菊见苏惊羽答应,果真也没再停留,转身离开,走出两步,又顿了顿脚步,回身道,“真的不需要帮忙?”
他依旧面无表情,顶着那张冰块脸,却呈现出一副想助人为乐的态度。
苏惊羽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不需要!”
苏折菊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苏惊羽回过身的时候,养心殿门口,贺兰夕婉的身子似是晃了两下,不仅如此,她还抬手扶了扶脑袋。
下一刻,她的身影忽然就朝着一旁栽倒了。
“公主!”养心殿外的宫人一惊,忙将她扶起来,随后,有宫人奔进了养心殿内。
片刻之后,皇帝身边的王总管踏出了殿外,朝着两侧的宫人低斥,“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公主扶到偏殿去休息?”
两名宫人忙一左一右扶起贺兰夕婉,将她扶走。
苏惊羽见此,淡淡一笑。
她的目光落在了贺兰夕婉头上的几支青玉簪子上。
那每一支青玉簪子上都沾染了‘梦沉香’,那原本是一种有助于人安睡的焚香,在香炉里点燃了,吸入肺腑中,能让疲惫的人有更好的睡眠,睡得更加沉静安稳。
这是月光的作品。
拿青玉簪在焚香里捣一捣,插入发间,药物便会渗入头皮,只要戴着半个时辰,便会让人昏昏欲睡。
制作这香的时候,只要加重些药量,那就会适得其反,不仅仅是犯困,而是让人头晕目眩,浑身乏力。
之所以这簪子能戴在贺兰夕婉的头上,可得多亏了那名去永宁宫厨房下毒的宫女了,贺兰夕婉的贴身宫女之一,小桃。
就连她那身素雅的宫装上,也有着梦沉香的味道,同样是加重了分量的,与她近距离接触的人,尤其是在病弱中的人,闻多了便会更加头晕目眩的难受,她只要能见到皇帝,喂他喝下一碗汤药,这期间所消耗的时间,吸入梦沉香,皇帝便会由此感到头晕。
接下来,趁着贺兰夕婉昏迷,小桃便会将她头上的那些玉簪子全换掉,再给贺兰夕婉吃下抑制梦沉香药效的药丸,使贺兰夕婉本人不受到梦沉香的影响。
皇帝自然不会因为忽然的头晕而把原因联想到贺兰夕婉身上去,这只是她提前做好的一个铺垫,让贺兰夕婉成为国师口中‘扫把星’的铺垫。
她对付贺兰夕婉所制定的这个计划,目的就是要给她扣上一个扫把星的头衔。
看她还整天取笑别人是不祥之人,让她也尝尝被人当扫把星的滋味。
如此想着,苏惊羽迈出步子,朝着养心殿走去了。
还未走近养心殿,门外的王总管便看见了她,忙跑上前道:“苏大人您可来了!国师那儿,说了什么没有?陛下的头疼的厉害着呢。”
“国师已经知道了。”苏惊羽正色道,“国师只让我过来转告一声,说陛下的恶疾,两日之内,必定能止住,至于是个什么方法,很快陛下就会知道了。”
王总管听闻此话,想了想道:“明白了,看来,只能等了。国师,可有什么提示?”
苏惊羽闻言,淡淡一笑,“总管您是明白人,陛下每回犯恶疾,这良药都不一样,陛下是天子之命,必定能安然无恙就是了,国师并没有透露什么,只能说,天机不可泄露,该出现时,国师自然就会出现。”
王总管听她说得玄乎,只能无奈一笑,“但愿这次陛下头疼不会疼太久啊。”
“王总管放心,陛下吉人自有天相。既然陛下在休息,那么我便不打扰了。”
“苏大人慢走。”
苏惊羽淡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该用午膳了。
……
“男神,你太瘦了,来,吃个猪蹄。”
“女神,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带皮的东西我不敢吃,反胃。”
“……”苏惊羽瞥了一眼筷子上红的油亮的红烧猪蹄,“需要我给你去皮了不?猪蹄要是去了皮,那就没剩多少肉能吃了。”
“行啊。”桌子正面对,贺兰尧托着腮,朝她淡淡笑道,“多吃几块就好了,劳烦女神给我多扒掉几块猪蹄皮,我只吃瘦肉。”
“好。”苏惊羽朝着他温和一笑,而后起了身,夹着猪蹄到了不远处的一棵美人蕉下,小蓝正惬意地沐浴着阳光,一刻钟前它才啃了几个鸡腿。
“小蓝,来,帮你主子把猪蹄上的皮吃了。”苏惊羽将猪蹄丢到小蓝面前,“记住哦,只要把皮吃了就好了,肉可别吃,留给咱们男神吃。”
贺兰尧:“……”
苏惊羽蹲在地上看着小蓝啃猪蹄,它压根就没理会她那句‘只准吃皮,不准吃肉’,张开口就整个啃了。
“呀,殿下,真是不好意思,小蓝可能还没练会只吃皮不吃肉这个绝活,所以整个啃了。”苏惊羽偏过头,望着贺兰尧,“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我很嫌弃。”贺兰尧轻描淡写地回了这么一句,而后将筷子夹向了桌子上的一盘瘦肉。
他怎么可能和那只笨猫吃同一根猪蹄。
苏惊羽摆明了就是逗他的。
“这吃饭啊,要求千万不要太高,能自己动手的,莫要让别人代替。”苏惊羽起了身,缓步走回了饭桌边,“我说了要帮你去了皮,你还当真了?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老妈子使习惯了,什么都要我伺候,你手脚健全的,吃个猪蹄要人给你去皮,吃个虾要人给你剥,吃个瓜子要人给你磕,你快赶上小蓝那么懒了,你知道么?”
“总是听你说老妈子这个词。”贺兰尧微一挑眉,“是丫鬟的意思么?”
“差不多,就是照顾你像你娘一样,什么事都由着你使唤的那个意思。”苏惊羽坐了下来,“所以我常常会出现一种幻觉,觉得我在养儿子。”
贺兰尧:“……”
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进行下去。
于是他选择了安静地吃着饭,不再说话了。
乌啼说,想要讨姑娘喜欢,就是尽量不要与她多争辩,多让着她些,即使她是错的,也得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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