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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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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一,黎明之前,濡水北岸,摸斗岭。

李子雄所率的联盟选锋军,与提前赶来接应的坝上高原马贼联军,顺利会合。

李子雄、韩世谔、周仲、杨恭道、来渊等权贵,在总管米庸和井疆六斤蜚的介绍下,与坝上高原马贼联军首领山松子、若干大斧互致问候。

至此,选锋军在预定时间内抵达古北口已无任何悬念,而这一切除了运气好之外,无疑要归功于李风云的精心部署,但更要归功于裴世矩的运筹帷幄。

在李子雄等权贵看来,若无裴世矩在最高层的默契配合,李风云不要说收复安州了,就连出塞都绝无可能,所以安州如果顺利收复,裴世矩才是第一功臣。既然幕后决策者是裴世矩,那么无论是李风云还是米庸这些精兵强将,都是这一决策的执行者,都是裴世矩的亲信股肱,都值得他们尊敬,毕竟秘兵远非一般锐士,出生入死,荒沙埋骨,为中土做出了难以估量的贡献,是无名英雄,然而以李风云为首的这批秘兵却成了高层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这是国之耻辱,这也是李子雄等权贵格外敬重米庸等人的原因所在。

山松子和若干大斧都是鲜卑人,山氏和若干氏也都是鲜卑大姓,两人在秘军里被称之为斧和弓,其中若干大斧不是斧,而是弓,是神箭手。若干大斧有一双鹰般的锐利眼睛,精明干练,而山松子则很敦厚,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寒暄过后若干大斧主动向李子雄等人介绍军情。摸斗岭距离古北口大约三百里,距离奚地西南重镇白檀大约百余里,“此去白檀需要渡过濡水和大要水,要耽误不少时间。我的建议是,兵贵神速,立即抢渡濡水,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悄然渡过大要水,后天早上就能神兵天降,突然包围白檀城。”

“白天渡河?”李子雄马上问道,“虽然白檀那边有大要水相阻,奚王府与我们之间也隔着一条索头水,但距离都在百里左右,太近了,极易暴露。”

若干大斧笑着摇摇手,非常自信地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在大要水两岸活动频繁,借着劫掠之便打掉了一大批关卡和驿站,基本上断绝了白檀与奚王府之间的联系。”

李子雄看了他一眼,抚须笑道,“你们如此猖獗,奚王府和白檀难道视若无睹、置之不理?”

“当然不会。”若干大斧回道,“白檀那边也曾出兵剿杀过几次,但我们闻风而遁,只待奚人撤回,我们又呼啸而来,反复几次后,白檀就懈怠了,而奚王府那边始终没有出兵,似乎有意纵容,我估摸着奚王府十有**看上了边市财物,蓄意断绝交通,迫使商贾不得不滞留边市。打仗消耗太大,奚王府入不敷出,难以为继,正好冬天又要到了,奚王府的库藏如果支撑不住,势必要向边市商贾强买强卖以救急。奚王府存了觊觎之心,白檀当然心领神会予以配合,结果就白白便宜了我们。虽然这段时间我们掳掠甚少,但却实实在在控制了这条路。”

李子雄和韩世谔等人听完这番话连连颔首,心情大好,当真是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

“白檀城里有多少守军?”韩世谔问道,“古北口那边又有多少戍军?”

“白檀城有三千多守军,古北口那边的蟠龙堡有一千余戍卒。”若干大斧回道,“奚王远征期间,为加强防守力量,全民皆兵,白檀城和蟠龙堡的防守力量都有所增加,不过增加有限,不足为虑。”

李子雄与韩世谔等人互相看看,均是目露喜色。

“既然如此,便依你之计,立即渡河。”李子雄果断决策,然后手指韩世谔,“新义公率豹骑军随某攻打蟠龙堡,义宁公率羽骑军包围白檀城。”接着他转身望向米庸、井疆六斤蜚等马军总管,“雷霆军先前开道,快马加鞭,直杀蟠龙堡。”

李子雄稍作沉吟,正准备请若干大斧和山松子承担向导、探查、警戒、封锁等重任,却看到若干大斧躬身请命,“明公,某有一计,可轻松拿下蟠龙堡。”

“计将何出?”李子雄惊讶问道。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九章联袂施压

九月二十一,古北口。

崔九早在半个月前就赶到了安乐郡首府燕乐城。

燕乐城位于鲍丘水西岸,卧虎山脚下,与位于鲍丘水东岸蟠龙山上的古北口只有二十余里的路程,而燕乐这座重镇、古北口这座要隘再加上修筑于山巅之上的长城,就构成了坚固的古北口防线。

安乐郡很小,与涿郡一个中等县差不多,之所以特设为郡,是因为它的历史渊源,它曾是安州三郡之一,它的存在代表了中土对安州的收复之心。安州建于北魏时代,是鲜卑人的发源地,当时安乐郡的辖地在马盂山东麓,首府是三会城,根本不在长城内。北魏分裂,奚族乘机南下入侵蚕食,濡水以北大片领土名存实亡,安州辖地大幅萎缩,但为保留安州这块鲜卑人的祖业,随即将其辖地南扩到长城以内的密云一带,并将新辖地命名为安乐郡。中土统一大战期间,群雄争霸,自顾不暇,北齐旧臣为了复国更是引狼入室,结果长城外的安州之地尽数沦陷,只剩下长城内的安乐郡得以保全。

安州是汉化鲜卑人的祖业,是鲜卑人心中的圣地,不容亵渎,不容废弃,从此安乐郡就此承担了收复失地、洗雪耻辱之重任,所以安乐郡虽然是边镇,与怀荒一样承担了戍卫边陲之职责,但其历史地位与行政级别却要高于怀荒。历任古北口镇将都兼任安乐郡太守。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以便更好地承担收复安州之使命。然而,因为种种复杂原因,被奚族所占据的安州弹丸之地,却迟迟未能被中土收复,似乎就连汉化鲜卑人都选择性地遗忘了自己的祖地还在饱受外虏的践踏。

现任古北口镇将、安乐郡太守是郭绚,太原豪门郭氏子弟。太原王氏乃山东五大豪门之一。紧随其后的就是太原郭氏。太原郭氏也是以经文簪缨代代传承。在东汉末年有儒林一代宗师郭林宗,在三国曹魏有征西大将军郭淮,在西晋因贵为皇亲国戚而“贾、郭”****,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后郭氏衰落,直至北魏重新崛起,太原郭氏的权势一度超越了太原王氏,之后北魏分裂,太原郭氏也一分为二,一部留在山东效忠于东魏北齐。一部西进入关效力于西魏北周,而入关者权势最盛,其中已经病逝的左武卫大将军、真定侯郭衍与左候卫将军郭荣最为圣主所信任。

郭绚就是郭衍的弟弟,之前在禁卫军三卫五府出任郎将。宿卫禁中,是段达的下属,与段达过从甚密。段达到了涿郡,需要得力部下,于是极力游说,把他调了过来。郭绚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再加上地方势力错综复杂,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豪门世家之间都有联姻关系,郭氏又深得圣宠,这些年主动上门联姻的豪门就更多,其中就包括范阳卢氏、博陵崔氏这两个超级大豪门,所以郭绚理所当然向卢氏、崔氏求助,结果很快就在幽州站住了脚,并且利用安乐郡得天独厚的优势大发其财。

燕北局势突变的背后秘密,段达并没有告诉郭绚,郭绚的身份地位还没到获悉高层机密的层次,但以郭绚的眼界、见识以及其所能得到的各种消息,他还是从中估猜到了一些东西,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不想也不敢参与到皇统之争中去。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无论他不想还是不敢,都无法逃离正在幽燕掀起的汹涌大潮的猛烈冲击。

崔九到了燕乐城,第一个拜访的就是郭绚。崔九虽然是崔氏的家将,但地位很高,份量很重,郭绚就算心里瞧不起,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而尤其重要的是,最近一段时间冀北、燕北局势剧烈动荡,博陵甚至爆发了宋子贤阴谋行刺圣主之大案,而崔氏就处在风口浪尖上,岌岌可危,看上去似乎安然无恙,实则危机四伏,搞得不好就有倾覆之灾。这种险恶局面下,崔九突然出现在燕乐重镇,亲临古北口边陲要隘,肯定有其重要目的,而不仅仅就是进行边市回易或走亲访友,所以郭绚非常重视,高规格接待,旁敲侧击,试图弄清缘由,以防不测。

崔九倒是坦率,直言相告,不是他要来古北口,而是十二娘子要来,他不得不扈从左右。

郭绚当即意识到麻烦来了。十二娘子身份特殊,曾经是圣主的儿媳,虽遭先帝废黜,但元德太子念念不忘,东宫迟迟不立正妃,虚位以待,而圣主和皇后也有意再与崔氏联姻,只是这牵涉到复杂的政治斗争,并不是一道圣旨就能解决的问题,偏偏关键时刻元德太子薨亡,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圣主和皇后因为思念儿子,爱屋及乌,对十二娘子也就另眼相看,视为几出,倍加宠爱。十二娘子因此成了“香饽饽”,豪门世家都看上了这个宝贵的“政治资源”,但物以稀为贵,争夺也就非常激烈。十二娘子出自豪门,又饱受政治磨难,心智成熟,远非同龄人可比,非常有主见,待价而沽,不但要卖个好价格,更要做长远投资,不能白白喂了狗还要赔上身家性命,但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的命运始终控制在圣主手上,即便有心逃离,却是没有那个力量。

现在崔氏遭遇危机,而圣主就在临朔宫,距离博陵近在咫尺,按道理十二娘子应该去临朔宫向圣主求情,而不是躲在崔九的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古北口,除非古北口这里有拯救崔氏于危难的“灵丹妙药”。

郭绚想不出古北口这里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帮助崔氏化解危机,再说崔氏乃“参天大树”,就算有危机也不会伤及根本,山东第一豪门底蕴深厚,上千年来只看到王朝更迭没看到崔氏败落。所以郭绚愿意“雪中送炭”,只要不损害其本人和郭氏利益,该帮忙的他义不容辞。

郭绚立场鲜明,态度明确,当即赢得了崔九的感谢。第二天郭绚出城,与藏身于城外寺庙里的十二娘子见面。十二娘子含含糊糊说了一番,云山雾罩,不过有一句话郭绚听懂了,古北口这里或许有一场机缘,如果出现了,并且牢牢抓住了,则崔氏可以化解这场危机,而郭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建下大功,加官升爵。

郭绚回去后百思不得其解,古北口这里会有什么机缘?长城内肯定没有,长城外就是奚族,而奚王阿会正此刻正在托纥臣水与契丹人激战,若有机缘,而且还是有利于中土的机缘,除非阿会正打了败仗,奚族五部大军全军覆没,奚族陷入生死存亡之危机,最后迫不得已向中土求援,而中土乘机出兵,收复安州。但这需要前提,前提就是突厥人不会出兵,如果突厥人出兵,中土也出兵,南北大战就提前爆发了,这显然不能被中土所接受。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让郭绚意识到古北口这里或许当真有一场天大的机缘,因为范阳卢氏的卢君宪来了,赵郡李氏和中山刘氏也来人了,幽燕五大世家邹氏、简氏、燕氏、邵氏、苑氏都来人了,而且都是家族内有头有脸说得上话的人,这足以说明古北口这里有他看不见的巨大利益,否则冀北和幽燕两地的豪门世家绝无可能蜂拥而至。

九月二十一下午,四大豪门的卢君宪、刘山伯、崔九、李思行联袂拜访郭绚,提出了一个请求,希望能征得郭绚的同意,派遣一些手下出古北口长城,与出塞的胡贾商队一起,赶赴奚族设在燕山的第一要塞蟠龙堡。

郭绚沉吟不语。古北口南来北往的商贾虽然源源不断,但通关的人数和货物都严格限制,一方面是为了边境安全,防止南北双方的盗寇奸细搞破坏,一方面则是查禁稽私,违禁品和走私品都不能出关。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规定是一回事,实际执行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豪门世家来说,有各种各样的通天手段大摇大摆地过关,根本就不需要通过郭绚,现在却联袂提出这一请求,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大量的违禁和走私品出关,其数量之大已经超出了上限,已经危及到了身家性命,除了他这位古北口防线最高长官外,防线上的其他人都不敢打开关门。

郭绚权衡良久,也是不敢答应,但不答应肯定要得罪四大豪门,得罪燕北五大世家,一旦把这些“地头蛇”统统得罪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就算上面有段达罩着,他在古北口的时间也屈指可数了。

“最近对面形势非常紧张,坝上高原的马贼在大要水两岸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奚族五部大军因为远征在外,内部空虚,奚王府和白檀均无力重兵围剿,导致奚王府和白檀之间的联系已经断绝,大量商贾不得不滞留于蟠龙堡和白檀,南北回易因此严重受阻。这种局面下,留守府对古北口非常关注,无数双眼睛盯着关隘,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到段留守耳中,根本无从隐瞒。”

郭绚婉言相拒,卢君宪、崔九等人也没有为难他,告辞走人,但四大豪门联袂相求的压力太大,郭绚不待天黑,便匆忙出城拜访十二娘子。



=(未完待续。)

第七百八十章以身涉险

九月二十一,深夜,松山要隘。

辱纥王雷和辱纥王孟坝叔侄带着辱纥王部三千控弦日夜飞驰,不顾疲劳,不顾战马力竭,终于赶回松山,而让他们拍手称庆的是,要隘没有失陷,这样即便腹背受敌,但好歹还有坚固据点给他们遮风挡雨。

惶恐不安的要隘守军看到援军到来,也是欢呼雀跃,激动不已。

要隘有两千守军,其中辱纥王部一千,契个部四百,其余三部各两百,而要隘守将则由契个部的阿会腾出任,副将是辱纥王沃野。

阿会腾是阿会正的堂叔,一位年过五十的老将,沉稳多智,骁勇善战,深得阿会正的信任,但因为伤残体弱,无法担当冲锋陷阵之重任,故被阿会正留在后方戍守松山要隘,确保远征大军退路的安全。

援军深夜叩关,阿会腾和辱纥王沃野喜出望外,亲自出关相迎。双方见面也不寒暄了,孟坝忧心如焚,急切问道,“鬼方战况如何?”

“鬼方还在敌军包围之中,暂时安然无恙。”

此言一出,雷和孟坝叔侄高悬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暗叫侥幸,只要鬼方城还在,辱纥王部就有一线生机。

“大王何在?主力大军何时撤回?”阿会腾同样焦急,亦是急切询问。

雷犹豫了一下,正权衡如何回答,就听到孟坝已经抢先开口了,“大王命令我们先行回援。他带着主力徐徐后退,坚决不给契丹人反攻机会。以免被契丹人拖住,耽误了回援时间。”

这在情理之中,奚族是入侵者,现在主动撤退,契丹人理所当然要尾随追杀,要夺回失陷的领土。一旦奚族仓皇后撤。人心惶惶,士气低迷,给了契丹人以可乘之机,后果可想而知,虽然落马城距离松山要隘只有四五百里路程,但奚族大军在契丹人的追杀下,若想平平安安地撤回来,的确需要一定时间。

阿会腾信以为真,高悬的心也是落了地。

他最担心的就是阿会正不撤。如果落马城攻克在即。奚族大军已经把猎物咬住了,这时候阿会正进退两难,的确有可能选择继续进攻,如此一来鬼方城就危险了。辱纥王部就有覆灭之灾,那局势必然复杂,变数大增,一旦辱纥王部认定阿会正背叛了他们,蓄意牺牲他们,要借敌之手重创他们以排除异己,结果必定是献城投降。如此关键时刻。辱纥王部的突然背叛,等于在阿会正的背后狠狠捅上一刀,不要说对阿会正是致命一击,对整个奚族都是致命一击,其后果之严重难以估量。

雷却是暗自苦叹。孟坝铁了心要报复阿会正,要背叛奚族五部联盟,他认为这是拯救辱纥王部的唯一办法,而雷还在犹豫,毕竟目前敌人的真实身份还没有弄清楚,如果敌人是突厥人,那十有**就是逼迫阿会正撤军,而阿会正现在已经撤军了,那么鬼方和辱纥王部的覆灭之危也就基本解除了,也就没有必要背叛奚族五部联盟,与阿会正撕破脸反目成仇了;反之,若敌人是白狼,是中土大军,那也要看看白狼的实力到底有多大,中土对白狼的支持力度又有多大,是否值得辱纥王部行险一搏,不能着急,更不能盲目冲动,毕竟辱纥王部势单力薄,承担不起决策错误的代价。然而,孟坝决心已下,他之所以蓄意欺骗阿会腾,正是杀机已动,箭已上弦,就等着扣动机关了。

“突厥人是否已经开始攻打要隘?”孟坝又问道。

阿会腾和辱纥王沃野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忧色重重。

“敌人早已兵临城下,但迟迟没有发动攻击。”阿会腾说到这里看了孟坝一眼,语含双关地说道,“我们看到了森林马贼,还看到了中土军队,但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突厥人。”

“中土军队?”孟坝佯装不知,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雷没办法,也只好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中土人?敌人是中土人?有确切证据?”接着他望向沃野,“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我们看到中土军队的时候同样很吃惊,同样不相信。”沃野摇头苦笑,“我们立即派出斥候翻山越岭摸到鬼方城下,仔细探查,结果证实所有攻打鬼方城的军队都是中土人,我们的敌人的的确确是中土人。”

“第一次看到中土军队的时候,我们也持怀疑态度,担心是突厥人的诡计,虽然急报大王,但主要是报警。”阿会腾说道,“之后我们派出斥候多方打探,但因为敌人斥候太多,封锁太严密,我们的斥候行动困难,直到今天才传回肯定的消息。”

“之前接到大王命令,估计你们今夜或者明天上午就能赶回要隘,要隘的防守大大坚固,所以我们并没有把今天的这个消息急报大王,而是打算等你们来了之后再做具体商议。”阿会腾迟疑少许,继续说道,“斥候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有这个消息,所以真实度大打折扣,而我亦不敢再次急报大王,以免大王焦急之下做出误判危及到撤退安全。”

雷和孟坝面面相觑,惊疑不定。斥候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有这个消息,实际上就是说前去鬼方探查的斥候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消息之所以能传回来,是因为斥候自有一套传递方法,比如约定一个藏匿地点,前方斥候把消息放在藏匿处后接着再去探查,而后方斥候只要到藏匿地点拿取消息即可,这样可大大提高探查效率和传递速度。只是一般若有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重大消息,前方斥候肯定要返回,以确保情报能及时安全送达。敌人是中土人而不是突厥人显然是一个事关生死的重大消息,前方斥候势必要亲自送达要隘,但现在只有消息不见斥候,那造成这一后果的各种可能性都有,情报的真实性也就大打折扣。

这就是阿会腾等待他们赶到要隘做具体商议的原因所在,说白了一句话,敌人不进攻,我们进攻,双方只要一接触,敌人的真实身份就原形毕露了。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双方对峙好几天了,现在竟然连敌人的真实身份都没搞清楚,这太荒诞了。

不过雷和孟坝都没有表露出嘲讽之意。阿会腾和沃野的任务是卫戍松山要隘,是确保奚族五部大军的退路,当然不可能主动进攻驰援鬼方,他们躲在要隘里搞不清敌人的真实身份很正常。

接下来怎么办?四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大眼瞪小眼,一言不发。

“明天上午,我们出关,做出试探性攻击。”雷果断决策。

孟坝冷笑。阿会腾和沃野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只接到消息,没有看到斥候,也就是说,这个消息可能是假的,鬼方可能正遭到敌人的疯狂攻击,甚至可能已经陷落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鬼方状况,而不是坐在这里耽误时间。

“我要出关。”孟坝毫不犹豫地说道,“现在就出关,我要去鬼方。”

雷、沃野和阿会腾无不吃惊地望着孟坝,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找死啊!”沃野勃然大怒,“你单枪匹马,如何从关外敌军的阻截中杀出一条血路?就算你杀出去了,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又如何到得了鬼方?”

孟坝嗤之以鼻,“我为何要杀出去?”

雷、沃野和阿会腾互相看看,顿时醒悟。孟坝不是要杀出去,而是要以使者的身份主动找敌人谈判,如此马上就能摸清敌人的虚实,只是,这个危险太大了,以身涉险,自投罗网,搞得不好就是身首异处,纯属赌命。

“你不想活了?”沃野当即阻止,“不行,不准出关。”

阿会腾却是意有所动,看到了此计的好处,但考虑到孟坝是俟斤辱纥王云之子,而当前局面对辱纥王部又最为不利,他做为契个部的人,如果开口支持,则有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之嫌,一旦激化了矛盾,对大局非常不利,所以他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孟坝很平静,望着雷,等待他的决定。

雷稍加权衡,微微点头。的确,孟坝的决策是正确的,此刻孟坝必须以使者的身份主动找敌人谈判,主动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而困守要隘则极有可能让辱纥王部的一线生机从手心里悄然流逝。

孟坝出关的确有性命之忧,但并没有想像得严重,因为孟坝手里有保命的秘密。如果敌人是突厥人,目的是逼迫奚族撤军,那么孟坝出使,如实相告,则危机立即化解,反之,若突厥人的目的是乘机吞并奚族,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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