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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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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九,上午,广丰战场。
阿会川、奈曼督畔、库伦达兰、敖汉普卢遵照李风云的命令,昨夜悄然返回广丰,与冯鸿、李屹所率的安州军,四面包围了遥辇勒图、遥辇克腾所领的千余遥辇控弦。
拂晓时分,在冯鸿的指挥下,安州军、奚族和契丹联军突然向遥辇控弦发动了攻击。
遥辇勒图、遥辇克腾虽然早有准备,但无奈实力不济,寡不敌众,面对上万控弦的四面围杀,根本无从抵挡,很快崩溃,遥辇勒图、遥辇克腾战死,千余控弦无一生还,屠灭。
同一时间,在三十里外的乌丹战场上,副帅韩世谔指挥虎贲军、风云军、豹骑军、联盟第二、第三军五个步军团,两万余将士,向乌丹城发动了攻击。
遥辇部酋帅遥辇延碛固守待援,可惜迟迟等不来援兵,等来的却是数万敌军的攻击。城内只有一千余骑控弦,即便城内的男女老少齐上阵,防守兵力也不过三四千人,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根本挡不住潮水般的敌人。
联盟步军团一鼓而下,一举攻陷乌丹城,接着大开杀戒,所有青壮,一律格杀。
遥辇延碛战死,千余控弦发挥不了骑射威力,只能与联盟将士贴身肉搏,结果可想而知,被联盟攻城选锋屠戮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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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九,上午,在距离乌丹城东北方向六十余里外的雪原上,联盟马军主力把松漠牙旗的突厥军队团团包围。
李风云主动邀请步利设阿史那咄尔谈判。
步利设阿史那咄尔拒绝了。
昨夜,阿史那咄尔、阿史那晃忽尔和数位牙旗军官经过商讨,一致决定,誓死突围,宁死不降。
此战大败,败在知己不知彼,因为过分自信骄狂而轻视对手,明知叱吉设和碛东南牙旗大军都被敌人打败了,却想当然地认为敌人应该损失惨重,实力不济,即便击败不了对手,也能把敌人拖在弱洛水南岸寸步难进,结果遭遇空前惨败,全军覆没已是事实,松漠牙旗已不复存在,突厥汗国就此失去了东北,三个东部别部“易主”,而南北对峙大局更是因此剧变,中土取得了较大优势,突厥汗国十分被动。如此罪责,步利设阿史那咄尔和牙旗官员必须承担,他们只能舍身赴死,以战死沙场来捍卫自己最后的荣耀。
阿史那咄尔一声令下,三千控弦如一支呼啸利箭,义无反顾,直杀敌阵。
=(未完待续。)
第九百十五章甘之如饴
十一月十九,下午,李风云先后接到韩世谔和冯鸿的急报。
乌丹城已经拿下,广丰战场上的遥辇控弦亦已屠戮,少郎河大战已接近尾声,而韩世谔既担心赤峰总营的安全,又担心落马城和长汉城一线会遭到大贺咄罗的反击,于是决定明天上午就离开少郎河,率虎贲、风云和联盟第二、第三军南下返回赤峰总营。
冯鸿遵从李风云的命令,广丰激战结束后,马上率军赶赴云丰帐,一方面防备松漠牙旗有军队南下救援,一方面做好北上攻打饶乐城的准备,只待李风云指挥马军主力顺利围歼步利设及突厥军队,基本结束少郎河战事后,便火速越过弱洛水,给突厥人以致命一击,彻底摧毁松漠牙旗。
至于乌丹城及少郎河两岸草场,那都是阿会部的战利品,也是李风云给阿会部的重要承诺之一,而遥辇部散居于少郎河两岸的诸家万帐数万普通族众,则在战斗结束后,由阿会氏、奈曼氏、库伦氏和敖汉氏瓜分,其他诸如辱纥王部、木昆部、莫贺弗部、室得部因为是大联盟成员,战利品都由大联盟于战后统一分配,其所获之丰肯定会让他们各自部落迅速恢复元气,摆脱衰落之危。
然而,李风云指挥的围歼战打得并不顺利。
云丰一战虽然同样是围歼,但李风云是偷袭,而达干阿史德特古尔和三千五百余控弦防备不足,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战斗刚刚开始就溃不成军了。今天这一仗双方是正面对阵,步利设阿史那咄尔与三千余突厥控弦抱成一团,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誓死不降,这种局面下,联盟马军若想全歼对手,势必会付出惨重代价。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亏本买卖”李风云绝对不干,所以李风云果断改变战术,不再实施分割包围,而是利用自己兵力上的优势,四面包围,围得水泄不通,坚决不让突厥人突围,持续消耗突厥人,等到突厥人箭矢射尽,食物和草料都断绝了,人马都饥肠辘辘没有力气了,这一仗也就结束了。你可以不投降,但你不得不束手就缚,除非你自杀,否则都是联盟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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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前,松漠牙旗的吐屯阿史那扎兰率三千余控弦小心翼翼地抵达云丰帐。
云丰一战已经结束三天,雪原上依旧随处可见人畜尸体,虽然留守云丰帐的雷霆第一军两个团的将士,指挥和组织云丰帐上万遥辇部的老弱妇孺,全力掩埋,但天寒地冻,尸体又太多,掩埋工作进展缓慢,好在气候寒冷,短期内尚不会爆发瘟疫。
突厥军队尚未抵达云丰帐,留守的雷霆控弦就点燃了报警狼烟,呼啸而走。
阿史那扎兰终于打听清楚了前天上午达干阿史德特古尔和三千五百余控弦全军覆没于云丰帐的详细过程,也找到了阿史德特古尔的埋葬之地,但依旧不知道步利设阿史那咄尔及其所率军队的确切消息,也不知道乌丹城的生死存亡,但就目前形势而言,没有消息其实就是最坏的消息。
黄昏时分,先期南下和东进的两路斥候军送回消息,在云丰帐以东大约二十余里外,东进斥候军遭到敌军小股游骑的阻截,难做寸进,而在云丰帐以南二十余里外,南下斥候军与一支浩浩荡荡的庞大敌军迎面相遇,这支敌军全部由奚族和契丹控弦组成,大约有上万骑士,实力十分强劲。
阿史那扎兰骇然心惊,他吃惊的不是上万敌军控弦,而是奚族和契丹两个刚刚打得两败俱伤的别部竟然匪夷所思地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了,而能够让两个生死仇敌暂时搁置仇怨携手对敌者,唯有中土。
也就是说,现在不但奚族投降了中土,契丹人也投降了中土,而且马上为新主人卖命,为新主人冲锋陷阵,攻打他们的旧主人,而这正是中土的马军数量突然暴增,打了突厥人一个措手不及,直接把松漠牙旗、步利设和数千突厥控弦推进无底深渊的重要原因。
敌人正轰隆隆而来,双方实力对比悬殊,突厥军队如果不立即撤离云丰帐,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结果,重蹈阿史德特古尔之覆辙,全军覆没。
阿史那扎兰犹豫了,他驰援而来的目的是拯救松漠牙旗、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如果现在撤走,如果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因为自己的撤走而全军覆没,那么松漠牙旗事实上就等于被中土人摧毁了,突厥汗国因此失去了东北之地。这个后果太严重了,即便他活着逃回大漠,也难逃人头落地之祸,甚至累及亲族。所以思前想后,仔细权衡,阿史那扎兰还是决定暂时留在云丰帐,与敌军正面对峙,看看能否打探到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的消息。如果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已经覆灭了,那他只有撤离,联合霫族诸部坚守弱洛水北岸,垂死挣扎,等待逆转机会,反之,如果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深陷包围,那他不惜代价也要拖住这支上万控弦的奚族和契丹联军,以便给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创造突围机会。
很快斥候军再次回报,敌军停下了,奚族和契丹联军在云丰帐以南大约二十里外停下了,但并没有扎营休息,显然也在争论进退问题。
这里面就有玄机了。阿史那扎兰敏锐意识到,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尚未覆灭,肯定被敌军包围了,不是困在乌丹城里,就是被围乌丹城外,而困在乌丹城里的可能性最大。
突厥控弦实力强横,敌军如果强行攻城,损失较大,再加上之前敌军已经在云丰帐屠灭了三千五百余突厥和霫族控弦,自身损失已经很大,所以此时最好办法莫过于围而不攻,活活把突厥控弦困死,而乌丹城储备有限,突厥控弦所携粮草武器也极少,支撑不了几天,如果不能及时突围,必然覆灭。恰在这时,牙旗第三批援军南下而来,于是敌军一分为二,中土步军团继续围城,而奚族和契丹联军则正面阻截突厥援军。
奚族和契丹联军的任务既然是阻截,且他们彼此间缺乏信任,之前又都有不小损失,都想保存实力,当然就不会主动攻击了,哪怕他们的总兵力远远超过了突厥援军,但怕就怕自己人在背后下黑刀。如此一来,就给突厥人机会。
阿史那扎兰随即把自己对当前战局的分析和推演,详细告知牙旗军官和霫族诸部贵族。他也没有过高要求,就是暂时坚守云丰帐,吸引和牵制对面的上万奚族和契丹控弦,看看能否给被围的步利设和牙旗主力大军争取到突围机会,同时做好撤离准备,一旦形势不妙,则呼啸而去。
阿史那扎兰信心十足,且这一要求合情合理,风险不大,随即得到了众人一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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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九,夜,李风云接到松漠牙旗第三批援军抵达云丰帐的消息,顿时大喜过望,拍手相庆。
运气太好了,在他推演北征大战的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想过,敌人会分兵而进,会一次次跳进陷阱,一次次让自己以绝对优势兵力把他们吃得一干二净。虽然他在击败叱吉设和碛东南牙旗大军后,就以最快速度越过松山,杀进少郎河,要占尽“出敌不意、攻敌不备”的便宜,但也从未想到便宜占得如此之大,没想到松漠牙旗和步利设在缺少讯息的不利状况下,竟然如此轻视对手,连出昏招,以致于被自己一口一口吃得酣畅淋漓,甘之如饴。
李风云当即下令,请总管米庸率雷霆第二军和莫贺弗部控弦,即刻出发,在夜色掩护下飞驰云丰帐以北三十里外的黑桥津口,务必于天亮前包抄到位,断绝突厥人的退路,完成对云丰帐的合围。
又命令冯鸿、慕容知礼,想方设法把松漠牙旗的第三批援军拖在云丰帐,不要把他们吓跑了。天亮后,米庸和莫贺屯河完成合围后,将由北而南展开攻击,而冯鸿和慕容知礼则指挥奚族和契丹联军,由南而北展开攻击。两军前后夹击,包围敌军,不要让他们突围,但也不要不惜代价展开围歼,等待后续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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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上午,云丰帐再一次陷入联盟大军的包围。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面对云丰雪原上一具具僵硬的死尸和一堆堆新起的坟冢,霫族诸部控弦率先崩溃,一哄而散,狼奔豕突,成片成片的投降。
一夜间风云突变,阿史那扎兰懊悔莫及,为自己的骄傲自大付出了惨重代价,好在一千余突厥控弦临战不乱,抱成一团结阵死守。
阿会川、莫贺屯河、奈曼督畔、库伦达兰、敖汉普卢等奚族、契丹首领积极要求围歼,把死战不降的突厥人屠戮一净。
米庸知道李风云的心思,坚决反对。
前期杀戮已经够了,已经达到威慑和恫吓目的,适可而止,如果继续杀戮,必然适得其反,一旦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成了众矢之的,人人喊打,那就不利于未来发展了。
冯鸿急报李风云,同时命令杀气腾腾的阿会川、奈曼督畔、库伦达兰和敖汉普卢,各带本部控弦火速驰援李风云,毕竟那边还有步利设和牙旗的主力大军,你们要杀就去那边杀吧。
=(未完待续。)
第九百十六章凌乱了
十一月二十,上午,步利设阿史那咄尔再次率军突围,但面对铁桶一般的敌军战阵,突厥人不要说撕开一道口子,就连以命换命、玉石俱焚都做不到,再加上箭矢将尽,食物和草料即将告罄,于是士气愈发低迷,绝望气氛笼罩全军上下。
下午,李风云再次射书阿史那咄尔,告诉他牙旗的第三批援军已于昨日抵达云丰帐,但旋即被围,败亡在即,能够拯救他们的,唯有阿史那咄尔。
李风云警告阿史那咄尔,他的耐心有限,如果阿史那咄尔坚决不降,非要拿数千突厥控弦的性命为其陪葬,他大开杀戒又如何?但南北大战必将因此而爆发,大战一起,中土固然会遭受重创,突厥汗国亦有覆灭之危。李风云质问阿史那咄尔,你愿意看到突厥汗国重蹈十几年前的覆辙,再一次走向衰落乃至覆灭?愿意看到你父亲启民可汗十几年来的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统统化作乌有?
阿史那咄尔已经估计到吐屯阿史那扎兰会倾尽牙旗之力南下救援,毕竟牙旗同时与步利设、与达干失去联系,足以说明战局恶化,阿史那扎兰肯定会倾力而下,只是没想到阿史那扎兰大意轻敌,犯了同样的错误,掉进同样的陷阱,遭遇同样的噩运。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松漠牙旗事实上已经灭亡,而负隅顽抗、不死不休的后果远比他想像得严重,之前他为了保全自身尊严,宁死不降,但经李风云这么一提醒,他突然感觉自己太冲动,没有顾全大局,没有考虑到自己、牙旗和数千控弦的死亡,必将把突厥汗国迅速推进南北战争的深渊,而始毕可汗和牙帐主战派在南北关系上虽然坚持积极防御策略,要以攻代守,但到目前为止,尚未做好战争准备,一旦战争突然爆发,突厥汗国仓促应战,后果不堪设想。
突厥汗国是一个较为松散的诸种部落大联盟,诸种之间与部落之间均是矛盾重重,再加上大漠又很贫瘠,若想集中诸种部落的力量发动一场浩大的对外战争,其准备工作不但复杂,更需时间,相比起来,统一后的中土因为中央集权,国力又很强盛,发动对外战争的准备时间就非常短,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就能挥师征伐。
所以李风云敢于血腥杀戮,中土根本就不怕南北大战,但阿史那咄尔“醒悟”过来后,他就不敢死了,他怕南北大战因他和牙旗的败亡而爆发,害怕突厥汗国在仓促爆发的战争中一败涂地,甚至遭遇灭族之危。
阿史那咄尔下令停止攻击,再次召集牙旗贵族官僚具体商议。
直面死亡需要勇气,以身赴死、以死捍卫荣耀说起来简单,头脑一发热,一冲动,叫着吼着就冲上去了,一鼓作气,只是再而衰三而竭,想死却死不掉,来回折腾几趟,勇气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热血也渐渐冷却,理智也慢慢恢复,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念头纷至沓来,于是心态就变了,意志力就脆弱了,求死之心就淡了,求生之念则越来越强。
偏偏这个时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吐屯阿史那扎兰和牙旗最后力量也掉进了陷阱,生机尽绝,彻底绝望。姑且不论敌人的传讯是真是假,首先这个消息就像绞索套在了死囚的脖子上,宣告了他们的死亡,让他们看到了死神狞狰的笑脸,接下来就是最后时刻了,对心灵的冲击之大之强烈可想而知。
生死存亡之刻,敌人叫嚣,“降者不杀!”于是有人懦弱了,屈服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与其箭尽粮绝,被敌人活活困死,像牲畜一样屈辱地死去,倒不如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先活下来,耐心等待时机卷土重来,然后用敌人的鲜血和生命来洗刷今日的奇耻大辱。
这种“声音”相对来说比较粗俗直白,还有一种更含蓄“委婉”的,那就是投靠敌人,借助敌人的力量击败大漠上的政治对手,最后称霸大漠。比如中土一旦打赢了南北战争,始毕可汗和牙帐主战派必定狼奔豕突而逃,最后留下来收拾残局的肯定是被中土所接受和认可的牙帐主和派,然后再由牙帐主和派推举一位新可汗,而这就是阿史那咄尔崛起于大漠的最好机会。
当年启民可汗走得就是这条路,他就是在大漠内战中败北,果断南下投靠中土,而中土全力支持,不惜出兵出钱,帮助启民可汗重返大漠,称霸大漠,最终为中土赢得了十几年的南北和平。
启民可汗的崛起就是最好的例子。阿史那咄尔年少时一直陪伴在父亲身边,对父亲的崛起过程一清二楚。当年启民可汗走投无路,身边只剩下小儿子阿史那咄尔和几个亲卫,生死悬疑一线之间,关键时刻中土人长孙晟带着一队秘兵出现了,其中就有刀。启民可汗在他们的保护下南下长城,重新举旗招揽旧部,迅速走上了崛起之路。
现在启民可汗死了,始毕可汗继位,牙帐主和派式微,主战派炙手可热,南北关系急剧恶化,南北大战一触即发。这种局面下,刀突然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早已被始毕可汗和牙帐主和派逐出权力中枢的阿史那咄尔,进入了中土的“视线”,有意借助阿史那咄尔的力量,为创造新一代南北和平关系打下基础?
阿史那咄尔怦然心动。绝望之刻换一种思路,豁然开朗,不但可以赢得生机,逆转危局,更有可能创造未来。
阿史那晃忽尔,还有一大批支持阿史那咄尔的突厥贵族,毅然做出选择,与其被始毕可汗和牙帐主和派打击,待在东北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着艰难的“流放”生活,倒不如借助这次机会,寻求中土的庇护,积极寻求崛起之机会。退一步说,就算没有崛起的机会,无法重走启民可汗之路,但生活在中土也不错,就像西突厥处罗可汗,内战败北后,率残部投奔中土,其部落控弦就生活在河西会宁和河套朔方一带,即便有各种各样的不好,但最起码安居乐业、衣食无忧了,子孙后代也将彻底融入中土。
黄昏时分,阿史那咄尔射书李风云,邀约谈判。
李风云松了口气,只要阿史那咄尔愿意谈判,他就有把握说服阿史那咄尔投降。
李风云急书冯鸿、慕容知礼和米庸,要求他们继续包围云丰帐,不要屠灭那支突厥军队。
夜,李风云与阿史那咄尔见面。
“你还活着?”阿史那咄尔看到李风云难掩惊讶之色,“你当真还活着?你是如何逃过追杀的?”接着他指着李风云的满头白发,难以置信地连连摇头,“你这头发……竟然白了?”
李风云面如寒霜,冷笑道,“我这一头白发,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阿史那咄尔沉默不语。当年那事,正是启民可汗和牙帐所设计,就是要挑起中土高层的斗争,打击和遏制中土对大漠的野心,给大漠赢得宝贵的发展时间。
“当年我救了你父亲,结果你父亲恩将仇报,要置我于死地。”
“这是两回事。”阿史那咄尔毫不客气地争辩道,“当年你救我父亲,是奉命行事,而我父亲自病逝为止,始终信守诺言,与中土和睦相处,不曾与中土有任何冲突。至于杀你,亦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你杀了我大漠多少勇士?你杀我突厥人,我父亲为何不能杀你?”
李风云摇摇头,无意反驳,“当年我救了你,还不止一次救了你,你信誓旦旦地说,要报答我。”李风云向他伸出一只手,“你给我什么回报?”
阿史那咄尔大怒,“你杀了我的人,砍下我数千部下的头颅,还想要我的报答?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你!”
李风云亦是大怒,瞪着阿史那咄尔,咬牙切齿,“你父亲无耻,你更无耻,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应该救你们,就应该砍下你们的头颅喂狼。”
斛律霸和阿史那晃忽尔看到两人越说越僵,大又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之势,急忙上前劝阻,这是谈判,不是私斗,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四人相对坐定,阿史那咄尔气呼呼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你要什么条件?”李风云反问道。
“我要的条件高了,你能满足?你做得了主?”
“当然,我当然可以满足你,当然做得了主。”李风云指着阿史那咄尔的鼻子,气焰嚣张地说道,“击败了你,我就是东北的王,我就是这片土地的霸主。”
阿史那咄尔吃惊了,与阿史那晃忽尔互相看了一眼,目露疑惑之色,“刀兄,你要称王?”
“我当然称王。”李风云理所当然地说道,“安州是我打下来的,东北是我横扫的,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就是王。”
“刀兄,刀兄……”阿史那咄尔有些凌乱了,眼前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你要背叛中土?”
“我早就背叛了,我在中土恶名昭彰,白发贼,号称中土第一反贼,就是我。”李风云指着自己,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出塞作战,打安州,打中土,打地盘,就是为了称王称霸,就是要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阿史那咄尔目瞪口呆,阿史那晃忽尔也是茫然无措,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刀就是白发贼,而白发贼还当真是中土第一号反贼。
=(未完待续。)
第九百十七章放飞心魔
阿史那咄尔不得不重新思考投降条件。
刀不但背叛中土,还要据东北而称霸,看上去匪夷所思,甚至不自量力,但阿史那咄尔能够理解,当年刀所做之事惹了众怒,成了众矢之的,遭到南北双方一致打击,中土毫不犹豫出卖了刀,而突厥人则四面追杀,如此深仇大恨,岂能不报?
只是阿史那咄尔倍感疑惑的是,当年牙帐倾尽全力追杀,并且联合西突厥那边一起围追堵截,却依旧让刀逃出天生,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南北双方到底有哪些人暗中出手,拯救了刀的性命?
如今刀卷土重来,东山再起,不但在中土举旗造反,祸乱大河南北,还杀到塞外攻占安州,横扫东北,直接从突厥人的嘴里夺取猎物,肆无忌惮地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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