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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隋-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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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的建议是,提前发动击。”崔弘升慢条斯理地说道,“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势直杀鸭绿水,不惜代价强渡鸭绿水,力争于雨季前抵达平壤城下,只待与安东大军会合,便可发动攻城大战,借助安东力量,一鼓而下。”
宇文述与郭、李、薛互相看看,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均表认可。
“黄台公认为,何时攻击最佳?”宇文述问道。虽然圣主和行宫暂停临渝,暂时不来了,没有攻击时间限制了,但该准备的还得准备,不能仓促进攻。
“选锋军万事俱备。”崔弘升躬身致礼,主动请缨,“许公,四天后,即四月十二,选锋军可渡河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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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各有算计
四月初十,李风云率军逼近晦发川。
得到消息的耶律铁力飞马赶来会合,稍事寒暄后,耶律铁力说道,“本以为明公还要等些时日再发动攻击,给我们更多时间游说靺鞨诸部,没想到明公竟来得如此之快。”
“某初四接到你们的消息,初六便挥师东进,没有丝毫耽搁。”李风云伸手拍拍耶律铁力的后背,笑着说道,“并不是某不相信你们的能力,不给你们更多时间游说靺鞨诸部,而是某根本就不可能信任靺鞨诸部,亦没有时间与靺鞨人虚与委蛇往来周旋,所以某对晦发川两岸军情有所了解后,遂果断出击,一击致命,予靺鞨以重创。我们只要把靺鞨人杀得尸横遍野、狼奔豕突、肝胆俱裂,必能逼迫靺鞨人跪地臣服,对我中土言听计从。”
说到这里,李风云举起拳头,在耶律铁力的眼前晃了两下,“弱肉强食,实力决定一切,靺鞨人不服,某就凭实力打倒他们,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耶律铁力脸色僵滞,神情略显尴尬。自李风云横空出世以来,不论是奚人、契丹人还是霫族,乃至松漠牙旗的突厥人,都被李风云打趴下,打服了,所以李风云的这句话虽然是大实话,但听在耶律铁力这位契丹强者的耳中,却是非常戳心,让他郁愤之余亦倍感无奈。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中土强大,李风云这条过江龙又特别强悍,做为地头蛇的塞外诸虏打不过他,也只能鞍前马后小心伺侯着,忍辱负重等待时机。
李风云不动声色地看了耶律铁力一眼,眼里掠过一丝阴戾。
他不但不相信靺鞨人,同样不相信契丹人。此次李风云攻占安东,屠灭了契丹遥辇部,给了契丹人沉重一击,如此深仇大恨,若说契丹人心里没想法,大贺咄罗和耶律铁力等契丹强者视若无睹,那是绝无可能,只不过迫于恶劣形势和自身实力不足,他们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里,拱手投降,强作笑颜,先度过生存危机,然后想方设法恢复元气,发展壮大,所以中土东征高句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
只是,求人不如求己,未来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而不是寄希望于别人的帮助,因此当李风云把目标对准晦发川两岸的靺鞨人时,大贺咄罗和耶律铁力毫不犹豫,主动请缨去探查军情,去合纵连横,理由是契丹与靺鞨是盟友,尤其在高句丽称霸远东频繁侵掠中土时,契丹与靺鞨因为与高句丽有共同利益诉求,所以三方搁置矛盾冲突,积极结盟合作。而在此过程中,契丹与靺鞨因为实力不济处于劣势,对高句丽始终保持着高度戒备,两族同病相怜、同仇敌忾、互通声气,非常默契,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基础。
李风云答应了,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得通透。大贺咄罗和耶律铁力之所以积极请缨,甚至亲赴晦发川以身犯险,说白了目的就一个,保存实力。原因很简单,不论是攻打晦发川还是攻打平壤,契丹等东胡诸种控弦都冲在最前面,战斗最艰苦,损失最大,如果不想方设法予以自救,最后即便攻陷了平壤、灭亡了高句丽、缴获了大量战利品,也无法让死去的族人重新活过来,无法弥补自身实力的急剧衰落,如此李风云如愿以偿,但契丹等东胡诸种却遭遇空前重创,没有一两代人的休养生息根本恢复不过来。
契丹人有自己的算计,李风云亦有自己的“算盘”,绝无可能让契丹人牵着鼻子走,所以他当着耶律铁力的面,表露出了强烈的攻击**。
“最近数日,晦发川两岸军情可有变化?”李风云问道,“你们的游说可有更多成果?”
“明公,最近数日,晦发川两岸军情已有所变化。”耶律铁力不假思索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的游说颇有成效,靺鞨很多部落明确表示臣服中土,与明公共击平壤,只是,这需要时间,需要耐心……”
耶律铁力当然要竭尽全力阻止李风云的血腥杀戮,这不仅关系到契丹一族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东胡诸种乃至远东诸种的现实利益。中土是庞然大物,且随着中土的日益强大,其扩张野心也日益膨胀,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诸种存亡,大家不得不防,不得不搁置前嫌携手共抗。吐谷浑和高句丽就是两个典型例子,它们都是中土藩属,过去中土没有统一,挣扎在分裂和战乱之中时,双方睦邻友好,合作大于冲突,但现在呢?现在中土统一了,强大了,马上背信弃义,反目成仇,先是一口吃掉吐谷浑,接着调转身形就冲向高句丽。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吐谷浑和高句丽的今天,就是东胡诸种和远东诸族的明天,而为了明天的美好未来,今天就必须活下去,为此必须竭尽所能,无所不用其极。
李风云一听就知道耶律铁力的心思,当即举手轻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耶律铁力的话,“最近数日晦发川两岸军情有何变化?是来自靺鞨内部,还是来自平壤?”
“两者皆有。”耶律铁力神情微滞,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从平壤传来的消息虽然依旧是倾尽国力备战,但因为夏天已到,辽水以西的中土军队又云集怀远,新一轮攻击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新罗、百济又联手出兵侵掠高句丽的东南边陲,持续威胁平壤安全,导致高句丽腹背受敌,顾此失彼,平壤无奈之下不得不做出放弃春耕之决定,号召全**民背水一战,与高句丽共存亡。这种困难局面下,靺鞨人如果背信弃义临阵倒戈,必将给平壤以致命一击,所以平壤为了拉拢靺鞨人,在自己都难以为继的情况下,坚守盟约,于近日向靺鞨诸部提供了一批粮草辎重。”
“这批粮草辎重的到来,让许多立场摇摆的靺鞨部落选择了观望,其内部争论愈发激烈。与此同时,他们在扶余亦发现了明公的大军,据此断定形势很恶劣,对他们很不利,于是内部分裂的速度越来越快,而这种局面显然对我们很有利,只要时间充足,必能达到奇效,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战而屈人之兵?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李风云笑了,“最近粟末水一线可有其他部落控弦抵达晦发川?”
“暂时没有。”耶律铁力说道,“自粟末、伯咄两大部落控弦及附属他们的一些小部落控弦陆续南下集结于晦发川西岸后,回跋部就开始收缩防守,把控弦大军集结于晦发川东岸以防不测。”
“东岸?”李风云眉头微皱,稍稍思索了一下,问道,“大贺咄罗在哪?”
“在粟末部,与粟末莫弗铁骊,还有伯咄部的莫弗涅刺,具体商讨合作事宜。”耶律铁力看了一眼李风云,谨慎说道,“不过进展甚微。我们空口说白话,回跋莫弗乙典手里却有平壤送来的粮草辎重,而人都很现实,都不愿错过眼前利益,所以两下一比较,谁的话更有说服力,一目了然。”
李风云冷笑,一脸不屑,“粟末的铁骊和伯咄的涅刺,他们两人有何立场?是不是观望摇摆,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耶律铁力犹豫了片刻,回道,“关键是现在中土大军尚未渡过辽水,尚未展开大规模的攻击,辽东战场的形势因此尚未明朗,所以我们只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等到辽东形势发生了决定性变化,高句丽大势已去覆灭在即,铁骊和涅刺必然会做出正确选择。”
李风云摇摇手,“机会就在眼前,但他们不能抓住,眼睁睁错失了,怨得谁来?”
耶律铁力暗自叹息,知道自己已无力阻止,只能做出最后的努力,“平壤最忠诚的盟友,是靺鞨回跋部。”
李风云心领神会。虽然他有心横扫晦发川两岸,但靺鞨人若能倒戈而来,遵从自己的命令,与自己一起洗劫平壤,则攻陷平壤的胜算大增,所以稍作权衡后,李风云还接受了耶律铁力的建议。
“攻打回跋部,我们需要渡过晦发水。”李风云眉头紧皱,沉吟道,“但我们只要进入晦发川,行踪必然暴露,强渡晦发水时极有可能遭到敌人的半渡而击,后果堪忧。”
“现在是枯水期。”耶律铁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凑到李风云身边低声说道,“我用重金买到消息,知道何处水浅,可驱马涉水而过,如履平地。”
李风云当即问道,“可曾实地勘察?”
“我派人探查过了,消息可靠,绝对安全。”耶律铁力抬手拍拍自己的脑袋,“我以项上人头担保,万无一失。”
李风云点点头,说道,“全歼回跋部不难,难就难在封锁消息,不能让平壤提前发现我们的踪迹。”说到这里他看了看耶律铁力,问道,“能否在围歼回跋部的同时,派出一队人马断其后路,确保消息不至走漏。”
“这需要靺鞨人的帮助。”耶律铁力说道,“这里是靺鞨人的地盘,而我们人生地不熟,一旦与高句丽人撞个正着,则前功尽弃。”
“可有对策?”李风云急忙追问道。
耶律铁力想了片刻,郑重点头,“必不负明公所托。”
“善!”李风云笑道,“我们快马加鞭,直杀晦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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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章以退为进
四月十一,李风云率军渡过晦发川,两万余马军将士向东岸靺鞨回跋部展开了猛烈攻击。
回跋部控弦虽有所防备,做好了战斗准备,但面对铺天盖地呼啸而来的滚滚“洪流”,正面作战根本没有抵抗之力,一触即溃,四散而逃。
联盟所属的雷霆、龙骑、长霸和奚族左军随即尾随追杀,围追堵截,对回跋部展开了血腥屠戮。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战局,双方实力悬殊太大,而更严重的是,粟末靺鞨诸部因为立场不一,各为其利,各自为战,导致回跋部遭遇强敌后陷入孤军奋战之绝境,败亡不过是早晚问题。
回跋部败得越快,粟末靺鞨诸部对形势就看得越清楚,诸部酋帅的立场也就能迅速统一,而他们臣服中土的速度也就更快。
四月十二,粟末靺鞨的最强者,粟末部的酋帅铁骊,在大贺咄罗的指引和陪同下,东渡晦发水,飞马赶至中土安东远征军大营,紧急拜会安东副大都护李平原。
铁骊四十多岁,中等身材,强壮敦厚,眼神凌厉,见到李风云后表现得十分自信,不卑不亢,并无任何懦弱、怯畏和谀媚之色。
铁骊不会说中土话,但会一些契丹语,而大贺咄罗亦能听懂靺鞨人的话,所以大贺咄罗不但要居中斡旋,还要承担翻译任务。
铁骊不知中土有李平原其人,却知道松漠有贼帅白狼,如今这两个天差地别之人合二为一,铁骊哪怕事先就从大贺咄罗那里略微了解了一些内幕,亲眼目睹后依旧倍感惊讶,对中土奇人异士的神鬼莫测之术叹为观止。
李风云认同和接受大贺咄罗和耶律铁力的献计,对他们游说粟末靺鞨诸部的劳动成果也给予了足够尊重,但粟末靺鞨对他来说是一股不容小觑的陌生力量,这股力量的加盟合作固然可以增加己方实力,增加攻陷平壤的胜算,然而其中所蕴含的不确定变数可能导致的严重后果,却让李风云十分担心,所以从维护己方既得利益考虑,李风云的取舍非常坚决。
李风云开门见山,直接问,“靺鞨人能给中土什么?”
虽然靺鞨人与高句丽百余年来为争夺扶余故地而征战不休,但自粟末部落的瞒咄和突地稽兄弟被高句丽王高汤击败后,粟末靺鞨就臣服于高句丽,帮助高句丽称霸远东,频繁侵掠中土,与中土结下了仇怨。如今中土连续三年攻打高句丽,高句丽覆灭在即,粟末靺鞨也面临灭顶之灾,这种不利局面下靺鞨人背弃高句丽,以转投中土来拯救自己,这个想法不错,但若想实现,若想赢得中土的同意,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否则就要承受中土的怒火和杀戮,以偿还过去侵掠中土的罪恶。
“靺鞨人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中土攻陷平壤灭亡高句丽,并世世代代为中土藩属,世世代代忠诚于中土。”
李风云问得直接,铁骊回得也很干脆,但这并不是李风云所需要的答案。
李风云不动声色地看了铁骊一眼,又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大贺咄罗,稍作沉吟,又问道,“靺鞨人如何帮助中土攻陷平壤?”
铁骊迟疑不语。
这句话李风云暗含玄机,如果铁骊不加防备,拍着胸脯做出承诺,说什么言听计从,甘为驱使,则必然中计,反之,若谨小慎微,虚与委蛇百般试探,则显得瞻前顾后,别有居心,必被中土所憎恶。
稍迟,铁骊目露坚毅之色,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果中土满足靺鞨人的意愿,靺鞨人必定奋勇当先,浴血厮杀。”
李风云笑了,毫不客气地质疑道,“你有没有看清形势?我两万马军正在横扫晦发川,我十万主力大军正在几百里外的扶余城蓄势待发,你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拱手投降,俯首称臣,要么退守粟末水,隔岸观火,根本就没有第三个选择,更不可能空手套白狼,与我讨价还价。”
铁骊泰然自若,不但没有被李风云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吓倒,反而以牙还牙,毫不客气地的“反手一击”,“将军还记得萨水大战吗?将军可曾亲身经历萨水大战?”
李风云脸色骤冷,目露寒光。
大贺咄罗暗自叫苦,他没想到铁骊胆大如斯,谈判刚刚开始,就在中土的伤口上撒盐,直接威胁李风云,激怒李风云,这样针尖对麦芒,接下来还怎么谈?
大贺咄罗冲着铁骊连使眼色,但铁骊视若不见,目光炯炯地望着李风云,毫不掩饰自己的挑衅之意。
“你想告诉我,你认为我没有把握攻陷平壤?”李风云冷笑道。
“我想告诉将军的是,最近十几年,中土数次攻打高句丽,但每每铩羽而归,无一胜绩,根本原因就在于征伐路程过于遥远,攻击时间十分有限,而粮草辎重的供应又非常艰难,由此导致攻击时间更为短暂。”铁骊目视李风云,语气诚恳地说道,“此次将军攻打平壤,取道晦发川,出敌不意,攻敌不备,看似有优势,但粮草辎重供应不上的弊端也尤其突出,所以将军攻打平壤,是行险一搏,若不能一鼓而下,一战而胜,就必然陷入粮草空竭之危,就只能火速后撤,如此就极有可能重蹈萨水大败之覆辙。”
“我只要横扫晦发川,把晦发水两岸的靺鞨诸部屠戮一净,就能暂时解决粮草危机。”李风云冷哂道。
“的确,将军横扫晦发川,屠灭我靺鞨诸部,可以暂时解决粮草危机,但如此一来,将军的行踪就暴露了,再难达到出敌不意攻敌不备之目的,而平壤得到消息后,只要重兵镇守国内城,加强鸭绿水北部防线,则将军也就只能止步于晦发川,再难寸进。”
铁骊稳固防守,一步不退,让李风云的步步紧逼毫无效果。
初次交锋,彼此试探,双方都有所收获。李风云望着自信满满的铁骊,沉思稍许,微微一笑,主动退让,“如果靺鞨人愿意帮助中土攻陷平壤,中土当然会满足靺鞨人的条件,但问题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靺鞨人的承诺?”
铁骊胸有成竹,当即反问道,“如果将军未能攻陷平壤,你们中土人再一次铩羽而归,那么你我之间所有承诺均无意义,反之,若将军攻陷了平壤,并且是在我靺鞨人的帮助下攻陷了平壤,那么将军是否可以保证兑现给我靺鞨人的承诺?”
李风云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是安东副大都护,是安东远征军的统帅,要听命于圣主和东征统帅部,所以我的职权十分有限。我能给你的承诺是,若我安东远征军在你靺鞨人的帮助下独自攻陷了平壤,那么只要在我职权范围内的承诺,我保证兑现,而超出我职权范围外的,我无能为力。”
铁骊连连点头,同意李风云所说。之前相关机密他已经从大贺咄罗那里了解了一些,知道李风云取道晦发川攻打平壤的目的就是为了洗劫高句丽的财富,所以契丹人是倾巢而出,而他们靺鞨人又岂能错过这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相信将军的承诺。”铁骊说道,“而在将军的职权范围内,应该可以向中土皇帝呈奏我靺鞨人对高句丽的领土要求。”
领土要求?李风云的脸色顿时阴沉。铁骊得寸进尺,胆大包天,竟敢虎口夺食,要从中土的胜利果实中分一杯领土之羹,不知死活啊。
李风云怒极而笑,“你确定有领土要求?”
“我要扶余故地。”铁骊说道,“为了争夺这块地方,我靺鞨人与高句丽前前后后打了一百多年,付出了惊人代价,最终却输给了高句丽,奇耻大辱。如今高句丽灭亡在即,我靺鞨人倾巢而出,其主要目标并不是平壤,而是这块扶余故地。”
言下之意,我靺鞨人本来要乘火打劫的,乘着中土和高句丽大打出手、鹬蚌相争的时候,出手攻占扶余故地,但人算不如天算,哪知安东突发剧变,中土人和东胡诸种合作,联手攻打高句丽,偏偏还取道扶余和晦发川一线东进攻击,把我靺鞨人的如意算盘彻底破坏了。
“扶余故地已被中土攻占,现在是中土的疆域。”李风云微微颔首表示理解,“所以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不论我中土此次能否攻陷平壤灭亡高句丽,你靺鞨人都绝无可能得到扶余故地。”
铁骊不为所动,郑重说道,“我只要将军在职权范围内,把我靺鞨人的要求呈奏中土皇帝即可。”
李风云断然摇手,一口否决,“领土不可谈判。”
铁骊并不纠缠,退而求其次,当即提出在战利品的分配中增加靺鞨人的份额。
李风云有些佩服铁骊,这个野蛮人太精明,明明手上没有什么倚仗,却狮子大开口,看似胡搅蛮缠,实则以退为进,用尽一切手段为靺鞨人谋取最大利益。
“我们论功行赏。”李风云拒不退让,“你靺鞨人若在攻陷平壤的战斗中立下大功劳,那么在论功行赏的时候,理所当然赢得丰厚奖赏,就算把半个平壤城赏给你靺鞨人又如何?”
“此言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是,若想让我兑现承诺,你必须拿出攻城妙计攻陷平壤。”李风云笑道,“计将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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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章困扰
四月十二,左武卫大将军崔弘升指挥远征选锋军强渡辽水,第三次东征就此打响。
高句丽人在辽水一线稍作抵抗便全线后撤,不做无谓牺牲,全部撤进辽东城,据城坚守,扬长避短,以便最大程度利用有限力量打出最好战果,实现预期目标。
崔弘升渡河之后,命令选锋各部乘胜前进,直杀辽东城,包围辽东城。
辽东城距离辽水不过百余里,是高句丽防御中土的第一重镇,防守能力非常强悍,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曾两次遭到中土大军的数月围攻而不失,创造了空前奇迹,成功牵制和消耗了中土军队,为高句丽的生存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一次,辽东城面对中土大军的第三次攻击,还是采用了同样的计策,只是连续三年的战争已让它饱受重创,难以为继,其现有实力已难以抵挡中土大军的猛烈攻击,已难以第三次实现预期之目标,所以辽东城上上下下即便斗志昂扬,但已无必胜之信念,唯有一腔热血,誓死卫国。
四月十三,上午,崔弘升飞马赶至辽东城下,实地查探军情,又认真听取了诸军将的禀报,随即下达命令,四面包围,但围而不攻,等待主力大军的到来。
又命令武贲郎将晋文衍,率本部人马向千山一线攻击前进,为选锋军东进攻打乌骨城开辟一条安全通道。
诸军将纷纷请命,要求攻打辽东城,不惜代价攻陷城池以洗雪前耻。
辽东城已成为远征军的梦魇。第一次东征就受阻于辽东城下,久攻不克,导致攻击进程严重贻误,而第二次东征如出一辙,还是受阻于辽东城下,圣主甚至亲临城下督战,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辽东城就像一块磐石横亘在远征军前进道路上,又像一根刺扎在远征将士们的心灵深处,甚至,它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远征军的军心和士气,影响到了远征军的攻击策略。
对此崔弘升颇为感慨。战争开始前,谁能想到这座蛮夷小国的边陲重镇,竟然在战争中发挥出了巨大的决定性作用,不但直接影响了战争进程,还改变了战争双方的命运乃至天下大势。
这场战争注定要载入史册,而辽东城也将因此名垂千古,即便它可能在这场战争的最后阶段化为一片废墟,也无法抹杀它惊鸿一瞥的辉煌。
不过,崔弘升无意攻打辽东城,事实上他对前两次东征中圣主和统帅部执意攻打辽东城,甚至倾尽全力、不惜代价攻打辽东城的做法,颇有微辞,只不过碍于形势和身份,不敢宣之于口而已。远征将领中,与其有同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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