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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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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带走陵仲,把他养育成像你们般英雄了得。姐姐是姓方的,他便叫方陵仲吧!
徐子陵双目闪过骇人至极的浓烈杀机,沉声道:香玉山究竟对你做过甚么?
素素凝望手上的血巾,淡淡道:不要怪他,要怪就怪姐姐不信你们对他的看法,不懂带眼识人。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以所能做到最冷静的神态语气道:他在那里?
素素朝他瞧去,摇头叹道:他要姐姐给你们写一封信,姐姐拒绝后,他对姐姐冷淡下来。唉!这些不提也罢。
素素伏入他怀里,柔声道:提来又有甚么意思呢?姐姐能遇到你们,已感没有白活。
人生难免一死,迟点早点并没有甚么分别,姐姐现在很开心,死亦无憾。小陵!给我敲响几上的铜钟好吗?
徐子陵这才注意到榻旁几土置有一座铜钟,钟旁放一根敲打的小铜棒。
徐子陵发出一记指风。
当!
钢钟的清音催命符的远传开去。
素素虚弱地道:扶我坐好!
徐子陵知她到了油尽灯枯,回光返照的时刻。强忍心内无可抗御的悲痛,扶她坐好,手掌不敢有片刻离开她粉背。
足音拾级而上。
素素向入门处勉力道:小致不用惊惶,我的好弟弟来探我哩!
一声惊呼后,战战兢兢的小婢抱方陵仲出现在房门处,骇然瞧徐子陵。
徐子陵伸手道:把陵仲给我,然后回到楼下去,但不可以离开,明白吗?
小婢给他凌厉的眼神一瞥,立即浑身抖索,那敢不从,忙把婴孩交给徐子陵,自己则脚步不稳的走了。
徐子陵把熟睡中胖嘟嘟的小陵仲送入素素怀抱里,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深刻情绪,就像这不知亲娘快要离他而去的婴孩和他的血肉已连接起来。
素素美目深注到怀内的孩子去,俏脸泛起圣洁的光辉,爱怜无限的道:你有两个爹,一个叫寇仲,另一个叫徐子陵,娘曾想过嫁给他们,天下间只有他们才配作你的爹。
徐子凌猛地省起刘黑闼请他转交素素的玉『贺礼』,连忙取出,为她戴在腕上,心中又酸又痛的低声道:这是刘大哥托我送给姊姊的::唉!
素素的美目亮起,搂小陵仲欢喜的道:呵!是李大哥送的吗?
徐子凌知她误『刘』为『李』,欲言无语。
素素呼吸转速,喘道:告诉李大哥,素素从没怪过他。
说罢娇躯一软,含笑而逝。
徐子陵出奇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激动,轻柔地把素素的身平放榻上,抱起好梦正酣,茫不知发生了骨肉分离的人间惨剧的小陵仲,撕下布条,把他扎在怀里。
他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每一个动作上。竭尽全力不去想素素的死亡。
楼外静寂无声,素素的消逝是那么宁谧和令人难以觉察。
窗外广袤深邃的天空嵌满星星,似乎这人世间除去黑丝缎般的夜空,他受到打击重创的破碎心,素素的遗孤和她的死亡外,再无他物。
接他以棉被卷起素素的遗体,本要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啸,以把所有绝望痛苦的悲怆情绪,尽渲於远近的夜空去,可是为怕惊扰怀内小陵仲的美梦,他只能轻轻悲叹一声,穿窗疾走。
当他把素素和小陵仲交给卜天志安置时,就是他回来的一刻。
香玉山必须以死来偿还他欠的价。
惊告的烟花讯号箭在后方高空爆出朵朵光花,不过已错失良机,本是天衣无缝的陷阱,因不能识破徐子陵的真面目,又因徐子陵的聪明机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宅内,使香玉山的卑鄙诡计终落得棋差一。
否则若徐子陵因素素母子的负累,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下,定难侥幸。
第五章探囊取物
寇仲忽然心惊肉跳,坐立不安,送陈长林上路后,回到名为少帅府的大宅,召来洛其飞问道:有没有徐爷的消息?
洛其飞见他神色有异,摇头道:徐爷究竟到那里去呢?属下可派人去打听。
寇仲站起来在书斋内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停下来叹道:他到巴陵去,你知否萧铣那小子的情况?
洛其飞答道:目下大江一带,论实力除杜伏威、辅公佑外,便要数他,称帝后萧铣先后攻占郁林、苍梧、番禺等地,并不断招兵买马,兵力增至四十馀万之众,雄据南方,两湖之地无人敢攫其锋。
见他皱眉不语,忍不住关心问道:少帅是否在担心徐爷?
寇仲心烦意乱的道:我也不知自己在担心甚么,或者是徐爷,又或者是其他。唉!北方有甚么新的动静?
洛其飞如数家珍的答道:现在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窦建德与徐圆朗之战,刚收到的消息,是徐圆朗的主力大军不敌刘黑闼,损兵折将无数,看来时日无多,若给窦建德尽取徐圆朗的属土,杜伏威和沈法兴的联军又攻陷江都,我们就会陷进两面受敌的劣局。
寇仲闭上虎目,收摄心神,好一会才轻描淡写道:立即给我唤宣永和焦宏进来,我要在十日内攻下东海,否则我们的少帅军只好解散了事。
***
渔舟泊岸,陈老谋和十多名巨鲲帮的精锐好手从隐伏的树林中拥出来,发觉徐子陵捧素素的遗体,都为之愕然。
徐子陵像整个麻木似的,脸无表情的向陈老谋道:有没有办法保住素姐的身,在不变腐坏前送至梁都?
卜天志把刚醒过来的小陵仲接过后,交给本是预备沿途侍候素素母子的奶娘和小婢,欲语无言。
陈老谋伸手抓紧徐子陵肩头,恻然道:小陵要节哀顺变,这事可包在我身上,就算一年半载亦不会出问题。我立即使人去采办需用的药物香料,弄妥后才出发。
徐子陵亲自把素素遗体安放在马车上,再和卜天志和陈老谋走到一旁道:你们在这里弄妥素姐的事后,不用等我,立即依原定计划赶往梁都,若我死不去,自会追上你们。
陈老谋和卜天志是老江湖,只听他的语气,如劝之无用,只好点头答应。
徐子陵强忍去瞧小陵仲的欲望,回到渔舟,转瞬远去。
***
焦宏进道:现在东海附近怀仁、琅琊、良城、兰陵、沐阳诸城均向我们投诚,东海的陆上交通完全断绝,若换了别的城市,早要弃械投降,可是东海郡一向以海上交通为主,故实质上还影响不大。
寇仲向皱起眉头的宣永道:我们有多少可用之兵?
宣永肃容道:假设我们真可速战速决,可尽起手上八千之众,其中二千是骑兵,只是我们虽士气昂扬,但在训练和支援上仍是稍欠完善,所以嘛!嘿!
焦宏进接口道:李子云有勇,童叔文有谋,兼且东海乃李子通的根据地,数年来不断加强城防,以我们的兵力,短时间内绝无可能把东海攻陷,长时间则又非我们负担得起;当务之急,该是巩固战果,集中精神在召募和训练新兵上。
寇仲道:最好的训练,就是战场上的训练,我的功夫就是这么打打杀杀下练出来的。
你们大可放心,我绝不会蠢得挥军攻城,我们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兵力薄弱,根基未稳,扩张过速,不过这也正是我们的优点。李子云乃好大喜功的狂妄之辈,而童叔文则自负智计,这两个人加起来,恰是最理想的敌人,只要善加处理,胜利可期。
宣永叹道:少帅总是能人所不能,听少帅这么分析,虽仍未知究竟,但已令人充满信心。
寇仲然笑道:关键处在沐阳的李星元,若我没有猜错,他该是童叔文派来的奸细,因为照道理他怎都该先采观望态度,看看我们是否真有前途,才会来归降。要知沐阳与东海齿相依,李子通若信不过他,怎肯让他座镇沐阳,至少李星元的亲属会留在东海,若他背叛,李子云可把他的家人杀得半个不留,故此事必然有诈。
焦宏进讶然道:我还以为少帅对李星元完全信任,原来少帅心中另有打算,表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
寇仲淡然道:他最大的破绽,就是亲自前来见我,从沐阳到这里,来回最少要叁天吧?际此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刻,他怎能随意抽身离开,又怎样向李子云交待解释?哈!竟敢把我寇仲当傻瓜办。
洛其飞大喜道:既是如此,我们该如何手?
寇仲微笑道:当然是来一招将计就计,引虎出洞哩。心中却无法按捺地浮起素素清美善良的玉容。
***
徐子陵伏在瓦背暗黑处,凝视下方街上刚入城的车马队。
云玉真的帅舰刚回来,现在极可能是被接往见香玉山,那他就可循找到这忘恩负义的卑鄙之徒。
际此叁更半夜的时刻,街上寂静无人,只有车轮与道路磨擦的响音,夹杂在马蹄起落的嗒声中,点缀了这长江大城的深夜。
徐子陵闭上眼晴,注意力全集中到那两辆马车擦地的音量上,迅快分辨出只尾后的一辆载人,另一辆则是空的,音量的轻重虽微,却瞒不过他这特级高手。
他之所以会起疑心,皆因他清楚和了解香玉山的为人,其能得到素素芳心,全在他工於心计。如果可以这么容易依从这些线索找到香玉山,是绝对不合理的。
卜天志的背叛,应使香玉山和云玉真晓得奸谋败露。现在他和寇仲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谁人与他们结下深仇,都会是睡难安寝,香玉山岂能例外。
不过他也算厉害,看准徐寇两人会不顾一切来找他,向他要人。於是布下天罗地网,又故意留下素素母子在罗网中作饵,使他遽然上钓。只是棋差一,想不到他会易容而至,更看破他的卑鄙手段。
一计不成另计又生。
新的诱饵就是云玉真。
徐子陵几可肯定车上坐的是云玉真的俏婢云芝,而云玉真根本没有登车。
在数十名巴陵军的护送下,车队逐渐去远。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静伏不动。
到蹄声轮声都微不可闻时,两边风声骤响,徐子陵心中大懔,定神瞧去,街心处多出两个人来,身法迅如鬼魅。
高的一个背负长剑,腰板笔挺,叁十上下,眉清目秀,作儒生打扮,蓄小胡子,脸容冰冷,不用见面介绍都知这必是萧铣新招聘的高手素衣儒生解奉哥,以一手掩月剑法,威震南方。
矮的那个手持长棍,当是牛郎祝仲,他与解奉哥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五短身材,宽额大耳,蒜头鼻子,眉浓肤黑,骤眼瞧去,颇有实乡农的感觉,留意下才看到他眼神凌厉,浑身霸气,非是好惹的人。
徐子陵在刹那之间,从对方微妙的动作中,精确地把握到两人的斤两。
此时牛郎祝仲冷哼道:玉山爷今趟似乎算错,我早说那家伙不敢到我们这里来撒野的。
解奉哥微笑道:只要他听得我们祝大哥在此,还不夹尾巴有那么远逃那么远吗?
祝仲失笑道:拍我马屁有啥用,省点气力去侍候自以为不可一世的包让吧!
解奉哥不屑道:他也配?我们回去吧!
祝仲点头道:不回去难道在这里继续喝西北风吗?那小子累得我们真惨,这两晚没一晚好睡的,现在怎都要找个标致的娘儿暖暖被窝。
浪笑声中,两人展开脚法,迅速远去。
***
宣永和洛其飞离开后,焦宏进独留下来,陪寇仲来到园子里,这位少帅仰首凝视星光灿钢的夜空时,焦宏进忍不住问道:原来少帅打开始便看穿李星元的居心。但当时我们真的半点都不晓得,还以为少帅对他推心置腹,只需试一试他即可完全信任。
寇仲木无表情的道:若骗不过你们,怎能骗得倒他。唉!这也只是吹牛皮,当时我至少信了他九成,这李星元定是个一流的骗子,言词恳切,音容俱备。他娘的!
焦宏进这才知高估他,愕然道:那少帅为何忽然又觉得他有问题?
寇仲苦笑道:今晚不知如何总有些心惊肉跳的不祥感觉,肯定是在某处出现问题。於是把这两天的事逐一推敲,然后才想到问题出在这家伙身上,若误中奸计,我们必无幸免。
焦宏进佩服道:少帅果是非常人,故有此异能。
寇仲岔开话题问道:还有见秋月那美人儿吗?她的歌喉挺不错的。
焦宏进不屑道:不能共患难的女人见来干吗?
寇仲点头道:说得好!贪恋美色的岂是创邦立业的人。夜啦!回去睡吧!明天将会是非常忙碌的一天。攻下东海后,李子通在北方的据点将尽丧落我们手上,那时我们说甚么话,他只有恭听的份儿。
***
徐子陵无声无息的从檐下斜掠而下,朝正要进入大宅的解奉哥和祝仲劲箭离弦般技去。
启门的数名大汉由於面对徐子陵奔至的方向,首先察觉,可是徐子陵的速度实在太快,在他们脸现骇容,张口欲呼,尚未传出声音前,徐子陵掩至解祝两人身后丈许处,发动攻击。
解奉哥和祝仲的反应完全在徐子陵意料之内,在劲风压体下,左右窜开,好争取反击的空间与时间。
把门众汉当然是巴陵军中的好手,纷纷掣出兵器,力图阻截。
徐子陵冷哼一声,晃身避过当胸剌至的穿心一剑。叮!曲指扣在另一刀处。
持刀大汉触电般退开,徐子陵如虎入羊群般杀进敌阵里,在另一剑快砍上他右肩前,起脚踢中敌人下腹,震得那人抛跌远方。
在刹那之间,他随迅快和飘忽的步法,闪左避右,把门的七名汉子无一幸免的不是被拳打,就是应脚飞抛,重伤堕地。
纵使在仇恨驱使下,他落手仍是极有分寸,对手只伤不死。
院内一片昏沉,整个广场只靠挂在主宅台阶上大门前的一个巨大灯笼映照,若非有解奉哥和祝仲引路,表面看确难猜到香玉山会躲到这么一所前后只有叁进的中等人家的宅舍中。
叱喝连声,宅旁左右各奔出十多人,往他扑来。
这可说是杀死香玉山的最佳时机,因为巴陵军最厉害的人物,不是守在以云玉真为饵的那个陷阱处,就该是往保护更重要的人物萧铣。只要能解决正从后方追入门来的解祝两大高手,他便有机会对付香玉山。
徐子陵一声悲啸,不进反退,刹那间嵌进解奉哥和祝仲两人间的空隙去。
解祝两人立时魂飞魄散。
他们重整阵脚,穿门追来时,已想过几个会面临的可能性,但都估不到他会改进为退。
那绝非他们蠢至想不及此,而是因对自己的眼力和判断过於自信。
任何人在疾冲的高速中,若要反向后退,必须经过换气、减速、止冲叁个阶段,纵使是第一流高手,可使所有步骤发生在眨数下眼之间,但仍会有迹象可寻,那时解祝可立即作出应变。岂知徐子陵源自《长生诀》与和氏璧的真气,完全不依常理,顺逆随意,要退便退。
两人的反应已是一等一的快捷,掩月剑和齐眉棍迎势攻去,希望可凭联手之力,把徐子陵拒於剑棍圈外,再部署攻势。
徐子陵的背脊似是长了眼睛般,仅以毫之差前晃一下,避过祝仲的齐眉棍,待他招式使老,背脊硬撞在棍子中央处,螺旋劲沿棍涌攻,震得祝仲惨哼一声,横跌两步,露出足够的空间,使徐子陵闪过直刺背心的掩月剑,嵌到两人间稍后少许的死角位置。
看似简单轻易的一个动作,其中实包含极高明的战略、智计和玄妙的绝艺,也决定了解奉哥和祝仲两人的命运。
砰!
蓬!
徐子陵在解奉哥骇然避闪前,身子往他挨去,左肘重重击在他胁下。
解奉哥掩月剑脱手甩飞,胁骨断折,断线风筝的横抛一旁,重伤倒地。
徐子陵另一手闪电探出,抓祝仲试图为解奉哥解围匆急下扫来力道不足的一棍,扭身起脚,在拖得祝仲失去平衡时,左脚撑在他的小腹处。
祝仲被徐子陵以巧妙绝伦的手法抓到棍身时,已知大事不好,待要弃棍逃命,徐子陵的螺旋劲却像只随棍而来的魔手般把他抓个结实,骇绝欲死下,小腹像给个万斤重锤击中,全身经脉似裂,鲜血狂喷下轻飘飘的离地倒飞,直跌出院门外去,再爬不起来。
徐子陵暗叫侥幸,只看自己全力出手,两人仍是只伤不死,便知他们功底如何深厚,之所以有此骄人战果,全因早先曾对他们有深入的观察,又肯以命博命,否则若缠斗下去,胜败仍是未知之数。
一声长啸,徐子陵再次前冲,把拦截的二十多名大汉杀得左仆右跌,手下竟无一合之将。
虽在盛怒之下,但徐子陵在动手时,心灵自然而然晋入井中月的境界,在刀光剑影中飘闪进退,敌人的兵器总是以毫之差而沾不上他半点边儿,使他如入无人之境。
砰!砰!
两名敌人应拳飞掷,抛在台阶处。
他此时杀至台阶下,四名本守在宅门外台阶上的劲装大汉猛扑下来,刀剑斧矛,四种兵器声势汹汹的杀至。
砰!
宅院上方夜空处爆响烟花火箭,显是香玉山知情势危急,发讯求援。
这四人身手高明,远胜其他守卫,且精通联击之术,若给他们硬拒於门外,那时不要说杀不了香玉山,连逃命都怕有问题。
对於应付群战,徐子陵是经验丰富,狂喝一声,竟冲天而起。
那四人兵器刺空,尚未弄清楚徐子陵到了上方何处,卜的一声,大门处挂那唯一照明的灯笼倏地熄灭,由明变暗,四人刹那间睁目如盲,徐子陵已落在四人身后。
惨叫连起,四人纷纷倒在台阶上。
轰!
大门破裂,灯光透出。
守在大门后是香玉山武功最高强的八名近卫,待要一拥而出,一名晕倒的大汉已给徐子陵以重手法掷进来,登时撞得他们滚作一团,溃不成军。
徐子陵旋风般冲入宅堂里,再击飞两人后,大喝道:香玉山何在?
砰砰!
两个悍不畏死,从大门追进来的大汉,硬给徐子陵以凌厉无匹的隔空拳,震得旋转抛飞,直跌出门阶外去。
此时门内门外遍地死伤,徐子陵挺立如山,确有不可一世的气概。
脸色苍白如死的香玉山退至后进入口处,十多名手下挡在他身前,人人脸露惊容,竟没有人敢冲前动手。
徐子陵双目杀机森森,遥瞪人墙内的香玉山,一步一步逼过去。
砰!
他看也不看,飞起后脚,撑中朝他掷来的长矛尖上,长矛闪电般倒飞而回,插入偷袭者心脏要害,狂猛的冲力,带得那人身仰后抛掷,撞倒另一个想冲进来的敌人身上,两人同时滚往石阶下,情况惨烈至极点。
香玉山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恐催,一声发喊,掉头便走。
轰!
徐子陵腾冲直上,被瓦而出,一个空翻,疾电般投到两进间的天井去。
砰砰!
徐子陵发出连续几记劈空掌,击倒香玉山左右护卫,落到香玉山之旁,长笑道:香玉山你可想到有今天一日吗?
第六章一剑之仇
香玉山大骇横移,手上短剑电疾急刺,又狠又毒。
徐子陵猛一旋身,衣袂飘飞下生出一股强大的气漩,迫得其他人踉跄跌退,这才从容不迫的一指点出,正中刃锋。
所有的愤怒不满,尽於指劲之内。
香玉山短剑甩手堕地,人则抛跌开去,背脊猛撞在天井的西壁处,眼耳口鼻全渗出鲜血。
徐子陵如影附形,劈手抓他胸口的衣服,把他整个人提得离地数寸,压贴墙上,众手下见主子被制,都不敢攻来。
子陵不要!
云玉真的尖叫声从后传至。
徐子陵状若天神,双目威四射,直望进香玉山的眼睛里,头也不回的喝道:闭嘴!
香玉山全身经脉受制,幸好尚有说话能力,忙道:徐大哥请听小弟一言,这纯是::徐子陵内劲透入,香玉山登时说不出话,脸上一片死灰色。
徐子陵一对虎目射出深刻的仇恨,一字一字缓缓道:枉我们还当你是兄弟,你却打开始便居心不良;要对付我们,放马过来好了,为何却以卑鄙手段去害无辜善良的素姐。
云玉真在他身后丈许处颤声道:素素是自己染上恶疾,与玉山没有关系。
徐子陵发出一阵充满悲怆的笑声,然后冷冷道:素姐的病是怎样来的呢?放心吧!今天我只报一半的仇,先取他半条命,另半条人命,会留给寇仲。云帮主最好找远一点的地方躲起来,因为寇仲绝不肯放过任何害死素姐的人。
说罢腾身而起,香玉山则浑身剧震,贴墙颓然滑坐地上。
叱喝四起,刚闻讯赶来包括萧铣在内的巴陵军高手纷纷追截,却是迟了一步,给徐子陵凌空换气,横移往空虚处,消没不见。
云玉真抢前扶起仍不住抖颤的香玉山,急切问道:你怎样啦?
香玉山惨然道:他好狠!竟把我打回原形,变回他两人治好我伤势前的恶劣情况。
云玉真立时头皮发麻,首次认识到徐子陵的真正实力,这种手段比之当年治好香玉山的伤势,更要加倍困难。
***
商议好攻打东海后的叁天,汇集在下邳的少帅军密锣紧鼓,整军备战。
这天早上,寇仲在宣永和焦宏进的陪同下,巡视只有五艘较大战船的薄弱水师,登上其中一舰时,寇仲指船帆道:水战以火烧为主,不过火箭力强,射上帆席时一径透穿,往往烧不起来,但只要在箭身处用竹枝扎他一个十字交叉,可留附帆上,烧他根的片帆不留。
众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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