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唐双龙传-第19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转身欲去时,后方一把动听女音响起道:寇仲!你到这里来干甚么?
    寇仲剧震转身,不能置信的瞧著出现在村口一身劲装、英风凛凛的宋玉致,这几天来今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
    徐子陵返回舱房时,小杰的爹正和林朗在说话,后者则不住摇头。
    徐子陵顺口问道:甚么事?
    小杰的爹警戒地瞥他一眼,显然不欢喜他多事插口。
    林朗道:弓爷你来评评理,这艘船说好是到九江去的,走甚么路线泊那几个码头,都早定下,怎可随便更改。这位韩泽南先生总不明白。
    韩泽南苦恼道:在下非是不明白,只是求林大哥行个方便,让我们在巴邵下船而已!
    林朗不悦道:还要我说多少遍,巴郡是长江联的地头,我们乌江帮最近和他们有些争执,这么忽然泊岸,会有麻烦的。
    徐子陵心知肚明是甚么一回事,也知林朗这老江湖在玩甚么手段。昨夜那群骑士一看便知非是善男信女,如若他们追上来后发觉乌江帮中途放人,说不定不肯罢休。如若韩泽南夫妻二人在巴东郡泊岸之后才离开,林朗便可推个一乾二净。这是江湖规矩,谁都没得说话。
    徐子陵道:让我来劝劝韩兄好了。
    林朗恭敬道:弓爷果然是明白人。说罢迳自离开。
    韩泽南颓然若失。
    徐子陵微笑道:韩兄可否借一步说话?
    韩泽南怒瞪他一眼,冷然道:有甚么好说的。
    就那么走回舱房去。  
第十三章名刻刀石
    寇仲随在宋玉致身后,来到河旁一方大石处,宋玉致背著他止步道:你来做甚么?
    寇仲压下心中波动的情绪,柔声道:当然是为了我的宋三小姐,我是专程来道歉赔罪的。
    宋玉致摇头叹道:寇仲怎会是如此拖泥带水,纠缠不清的人口.当日在洛阳大家说好一刀两断,便是一刀两断,以后各不相干。小心玉致会看不起你哩!
    寇仲苦笑道:玉致切勿误会,我今趟绝不是央你重修旧好!
    宋玉致嗤之以鼻道: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曾和你好过,有甚么旧好可以修的?
    寇仲现出本性,笑道:那次在荣阳沈落雁的宅外小巷中,我们不是好过吗?
    宋玉致气得杏眼圆睁,大怒道:你试试再多说一遍!
    寇仲想起在杨州做小混混的日子,若有人叫你多说一遍,而你真的再说一遍,就是大战的开始,忙摇手道:致致息怒,请恕我胡言乱语,嘿!言归正传,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再无其他痴心妄想。
    宋玉致美目一瞬不瞬的凝视他,没有说话,似在观察他说话的诚意。
    寇仲对她是愈看愈爱,轻轻道:致致消瘦了?
    宋玉致不悦道:那与你寇少帅无关,坦白点说出来吧!为何要不辞劳苦的赶到岭南来?
    寇仲叹道:坐下再说好吗?在这能尽洗尘俗的桃源胜地中,难道我们仍不可好好地聊一会吗?就算你不当我是……嘿!总可以当是个相识一场的朋友吧?
    宋玉致呆瞪他半晌后,点头道:好吧!迳自在岸沿坐下,一对小蛮靴在水流上轻柔地摇晃。
    寇仲小心翼翼和她并肩而坐,隔著尺许的遥距,自言自语的道:坦白说,我本从没打算到岭南来,皆因清楚致致没有转弯的性情。可是不知如何,在中秋月满当头的一刻,忽然心中涌起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趁兵败身死前,见致致一面,向你说出心底里的真话。
    他的语气中透出一种毫无掩饰的真诚,宋玉致听得芳心颤动,黛眉轻蹙道:不要骗我,你寇少帅新近才大展神威,先后挫败宇文化及和李子通,夺得彭城、梁都、东海等二十多个城池,更破去曹应龙、萧铣和朱桀三方的联军,竟开口闭口都像随时落败身亡的样子,是否要博取人家的同情呢?
    寇仲缓缓道:我现在的些微成就,便像天上的彩虹般,虽是美丽目,但既不实在,更是转眼即消。李小子已收得关中,又有以慈航静斋为首的白道武林全力支持,人心归向,我落败只是早晚间事,不来见致致一面,我寇仲会死不目瞑。
    宋玉致闭上美目,一字一字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退出这争天下的漩涡,像你的好兄弟徐子陵般啸做山林,岂非亦可不负平生吗?
    寇仲摇头叹道:若我可这样,早便金盘洗手,大丈夫马革裹尸,死也要死得像点样子,要我向李小子俯首认输,是绝不可能的,就算战至最后*兵一卒,我也要和他李家周旋到底。
    宋玉致沉吟片晌,蚁首低垂的轻轻道:既是如此,你来找人家干吗?
    寇仲剧震失声道:致致!
    宋玉致长身而起,俯首看他,眼中射出复杂浓烈的情绪,柔声道:假如争天下和玉致两者之间,只能选择其一,寇少帅会怎样决定?*寇仲颓然苦笑,道:致致该知我是泥足深陷,致致怎忍心迫我作出这么残忍的选择?
    宋玉致露出个鲜花盛开般灿烂却凄艳的笑容,平静地道:残忍的是你而非我。玉致避返南方,正是要把你忘记,为何你仍要来见甚么最后的一面呢?这是何苦来由?
    寇仲自责道:是我不好,还以为这么做可讨致致的欢心,让致致留下一片美好的回忆,到此刻我才知道致致对我用情之深。
    宋玉致愕然道:谁对你用情深哩?
    寇仲糊涂起来,抓头道:致致若不爱我,为何要避情南方力求忘记我?
    宋玉致侧起俏脸用神思忖片晌,点头道:我曾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得出个结论,你想听吗?
    寇仲叹道:不用说出来小弟已可猜到不会是甚么动听的话。罢了!说吧!哀莫大於心死。
    宋玉致大慎道:你这么善用策略,今次这一招是否叫扮作可怜虫呢?
    寇仲苦笑道:情场如战场,总要有些战略部署才行,不过现在看来却毫不奏效,够坦白吧?
    宋玉致曲膝重坐石上,忍俊不住娇笑道:差点给你气死。
    寇仲打蛇随棍上道:可以轻轻亲致致左右脸蛋各一下吗?
    宋玉致立时霞生玉颊,滇怒道:你当我宋玉致是甚么人?
    寇仲慌忙岔开道:致致尚未说出对我们爱恨交缠的关系的看法哩!
    宋玉致垂首把爱恨交缠低声念两遍后,柔声道:我的结论是之所以和你纠缠不清,有三分是怜才,三分是朋友,其馀四分才牵涉到男女之情,但在这四分中却是恨多爱少,人家也说得够坦白吧?
    寇仲拍腿笑道:只要有一分是男女之爱,我寇仲已欢欣若狂哩!
    宋玉致没好气道:亏你说得出口。
    寇仲肃容道:致致信也好,不信亦好,我今次专诚来访,真是情不自禁,渴想见致致一面,我们何不抛开一切,从头开始,无忧无虑地玩他娘…嘿!不是!只是相敬如宾的相处三天,然后我就要与陵少赶往关中寻宝,至於以后如何,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宋玉致色变道:李家正张开天罗地网在关中等你,你两人仍要去送死?
    寇仲大讶道:还说恨多爱少?致致原来这么关心我。
    宋玉致俏脸微红,滇道:从没见过人的脸皮比你更厚,你和徐子陵都是玉致的朋友,难道眼白白瞧著你们去死都不哼半句?
    寇仲回复本色,笑嘻嘻道:李小子愈准备充足,严阵以待,关中之行愈是有趣,我寇仲从少就是不甘寂寞的人,李小子肯陪我玩,我感激他才对。
    宋玉致美目深注的瞧他片刻后,垂首道:难怪爹说你是天性桀骜不驯的人哩!
    寇仲愕然道:你爹见过我吗?
    宋玉致淡淡道:知否为何会在这里遇到人家吗?
    寇仲茫然摇头。
    宋玉致缓缓道:我是要找附近的俚僚兄弟帮手,好及早把你截著,不让你到我家山城去。
    寇仲一头雾水,奇道:我到你家的山城去会有甚么问题?
    宋玉致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垂首道:爹要杀你!
    寇仲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进入舱厅,七、八名旅客占了两张圆桌的其中之一在高谈阔论,闹哄哄一片。
    有人想和徐子陵打招呼,可是见他神态冶漠,那副疤脸尊容又令人知他非是善男信女,忙把说话吞回肚子去。
    徐子陵背著他们在另一张桌子坐下,面对窗子,听到众人说的都是有关做生意赚钱的事,那有闲心聆听,心神转到韩泽南一家三口去。
    假设追兵在半途中追上他们,事情反易办得多,他可直接出手把追兵击退。如果抵郑郡后他们离船逃亡,他会很难帮忙,总不能长期暗蹑在他们身后,既不实际更不可行。
    唯一方法是在抵郑郡前和韩泽南开心见诚的好好交谈,看能否把他说服。
    他绝非好管闲事的人,但小杰儿却合他想起小陵仲,怎可让无辜的小孩子任由恶人渔肉。
    想到这里,暗骂自己愚蠢,要知道韩泽南的麻烦,明查不来自可暗探。
    正要起身回房,忽然有人来到他与身旁,豪气的把一坛酒放在桌上,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老哥有没有兴趣陪我喝杯水酒呢?
    宋玉致淡淡道:早前爹曾离城外出十日,前天才回来,返城后把智叔、鲁叔和我召到他的搁刀听雨堂说话,指你会在三天内来山城。
    寇仲吁出一口凉气道:原来是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杀崔纪秀,难怪像表演似的,爽脆俐落。
    宋玉致愕然道:你见过爹?
    寇仲解释一番后,问道:我和你爹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为何和我过不去,他难道不知道若干掉我,他的宝贝女儿以后会不认他作爹吗?
    宋玉致两边晶莹如玉的粉颊各飞起一朵娇艳欲滴的红云,大滇道:爹若宰掉你这小子,人家都不知多么感激他才真。
    寇仲故作谦卑模样的道:三小姐请开导寇小子,既然三小姐乐见寇小子被宰掉,为何却又要来警告寇小子,著我逃命?
    宋玉致神情微怔,接著连耳根都红起来,垂下眷首,软弱地为自己解围道:你是人家朋友嘛!
    寇仲缓缓探手,往她脸蛋抚去。
    宋玉致娇躯颤抖,**道:寇仲啊!不……寇仲的大手抚上她娇羞热得教人魂销的脸蛋,指尖轻轻拂扫她圆润的耳珠,凑前情深如海的道:我们不要再自己骗自己而吃苦下去,好吗?噢!
    演似的,爽脆俐落。
    宋玉致愕然道:你见过爹?
    寇仲解释一番后,问道:我和你爹今日无冤,往日无仇,他为何和我过不去,他难道不知道若干掉我,他的宝贝女儿以后会不认他作爹吗?
    宋玉致两边晶莹如玉的粉颊各飞起一朵娇艳欲滴的红云,大滇道:爹若宰掉你这小子,人家都不知多么感激他才真。
    寇仲故作谦卑模样的道:三小姐请开导寇小子,既然三小姐乐见寇小子被宰掉,为何却又要来警告寇小子,著我逃命?
    宋玉致神情微怔,接著连耳根都红起来,垂下眷首,软弱地为自己解围道:你是人家朋友嘛!
    寇仲缓缓探手,往她脸蛋抚去。
    宋玉致娇躯颤抖,**道:寇仲啊!不……寇仲的大手抚上她娇羞热得教人魂销的脸蛋,指尖轻轻拂扫她圆润的耳珠,凑前情深如海的道:我们不要再自己骗自己而吃苦下去,好吗?噢!
    宋玉致一震道:人家不是跟你说笑的,爹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剑堂内的磨刀石上,那代表你是他下一个对手。
    寇仲从地上弹起:致致是他的宝贝女儿,却不及我这未来女婿更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意,他是想看看我对他女儿的诚意,更要秤秤我寇仲的斤量。
    宋玉致没空计较他以未来女婿自居,失声道:你根本不明白爹这个人,凡给他刻名在磨刀石上的人,最终也会变成他刀下游魂,那可不是说笑的。唉!最多人家陪你三天,但三天后你必须有那么远逃那么远,以后都不准再来。
    寇仲摇头叹道:若我就那么落荒而逃,将永远失去得到致致的资格。
    知否因何我比致致更明白你爹呢。.皆因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
    宋玉致大慎道:你又故态复萌。
    寇仲微笑道:我是为超过三天之期而奋斗,致致该欣赏我的勇不畏死才是。拥有致致一分的爱后,我忽然恢复生机,充满信心去和李小子争一日的短长。生命从未曾试过如此美好,致致可否再提供一些奖励?  
第 26 卷
第一章通天姥姥
    徐子陵别转头来,朝那惊扰他思潮的不速之客瞧去,来人年纪在三十五、六间,个子高瘦,脸庞尖窄,只下颌留有一撮山羊须,看上去那张脸就像马和羊的混合体。走起路时似力图把本是弓背哈腰的体型弄得挺胸突肚,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更活像个四处秦混的江湖骗子。身上衣著光鲜,无论用料手工,均是贵价货。
    不过徐子陵却一眼看穿此君非像他表面的浮薄简单。他的眼神沉著而机敏,像不断在找寻别人的弱点似的,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泛起一种奇异的光泽,那是长期修练内家真气的现象;两手修长整洁,纵使在夸张的动作中,仍予人有力和敏捷的感觉,其左手更缺尾指,像给人齐指斩掉的模样。
    他毫不客气的坐在徐子陵身旁,又为徐子陵斟酒,自我介绍道:小姓雷,人人都唤我作雷九指,唤得我连爹娘改的本来名字都忘掉啦!老哥高姓大名。
    另一台的旅客都停止说话,看热闹般留意徐子陵的反应,并听他们的对答。
    徐子陵淡然道:谁人令你从十指变成九指呢?
    雷九指双目神光一闪,旋又敛去,继续以夸张的手势和表情道:那是为玩艺未精时付出的代价。又凑近过去压低声音道:老哥有没有兴趣发一笔大财?
    徐子陵冷然道:没兴趣!
    雷九指露出个看透一切的了解神色,挨回座椅,举杯道:好汉子!雷九指敬老哥一杯!
    徐子陵暗忖不愧是出来混的,深懂见风驶帆之道。下逐客令道:雷兄如果来找本人只是说这些话,可以请便。
    雷九指哈哈笑道:且容小弟再说两句。又凑过来低声道:老哥必以为我是个在江湖混饭吃的人,对吗?
    徐子陵皱眉道:那你是甚么人呢?
    雷九指肃容道:我是个赌遍大江甫北,精研各种赌术的人。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那和江湖混混有何区别?
    雷九指放下酒杯,做然道:当然大有分别,且听小弟详细道来。
    徐子陵心叫上当,但悔之已晚。
    另一台的人由於听不清楚他们的说话,早回复前况,继续谈天说地。
    徐子陵叹道:我对赌博全无兴趣,雷兄另找别人去说吧。
    雷九指笑道:虽小道亦必有可观焉!老哥只因不了解,才不感兴趣。
    事实上赌博能流传千古,不但千门万类,且博大精深。只要懂其一二,可终生受用无穷。
    徐子陵哂道:说到底还不是输或赢两个字吗?我若对发财没有兴趣,学来干吗?兼且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何雷兄忽然要来便宜我?
    雷九指双目放光道:老哥果然是明白人,这处人多耳杂,可否换另一个地方说话?
    徐子陵自他过来兜搭,一直摸不清他的门路,此时心中一动,问道:昨晚起航前那批来截船的汉子,与雷兄有甚么纠纷和梁子?
    雷九指愕然瞧他,现出个要重新估量他的神色,沉声道:老哥确是高明,联想力更是非常丰富。我雷九指若仍左遮右瞒,老哥定会看不起小弟。
    没错!昨晚那帮人确是冲著我而来的,乃川南赌坊的人。
    徐子陵心中叫好,想不到无意中解决韩氏夫妇的难题,剩下的就是如何让韩泽南晓得那批人非是他的仇家,只是一场误会。
    长身而起道:到我的房再说吧!
    雷九指大感意外,想不到对方拆穿自己后,反变得友善,一时呆了起来。
    宋玉致大发娇滇道:你再和人家说这种轻薄话,我以后都不理你。
    寇仲笑道:致致中计哩!我只是爱看你现在这动人的模样,才故意说轻薄话儿。嘿!
    言归正传,你家山城在那个方向。
    宋玉致给气得杏眼圆瞪,翘手胸前,摇头道:休想我告诉你。
    寇仲移前低声下气的道:凡事都应从大处想,试想想假若我因你爹把我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落荒逃走,异日再要提亲,以你爹的英雄了得,怎会要这种窝囊女婿。信我吧!你爹只是想试试我的胆色,我可以保证登上山城时,他老人家会大开中门来欢迎我。
    宋玉致差点要捂耳朵,叹道:你的吹牛话比你的轻薄话更难听。
    寇仲傲然道:这正是我寇仲对三小姐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令三小姐接触到以前从未梦想过的东西。
    ,宋玉致几乎要伸手把他喉咙捏断,跺足道:鬼才梦想这些东西,你或者是个一流的刀手,却是第九流的说客,快给我滚,以后都不想见到你。
    寇仲慌忙赔笑道:是我不好!致致真正的心意,我是明白的。
    宋玉致愕然道:甚么真正的心意?
    寇仲凑到她耳旁,把音量压至低无可低的道:你是怕你爹杀我,才装作无情要我滚吧!对吗?
    宋玉致忍不住噗啄苦笑,道:真拿你没法。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没有自知之明,脸皮又厚,说话更不知所云。唉!算我怕你,寇少帅真要到山城送死吗?
    寇仲信心十足道:事情还不够明白吗?你爹若要杀我,那晚便可动手。
    宋玉致道:这只因你不明白他而已!爹的行为从来都出入意表,难以猜度的。不妨一并告诉你,爹曾问过我愿否嫁给你,我为表示决心,已在历代祖宗前立下誓言,绝不会嫁给你,所以爹根本不会视你为未来女婿。
    寇仲像给人当胸重击一拳般,跌退三步,脸上血色尽褪,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领雷九指朝舱房走去,当经过韩泽南夫妇的舱房时,故意扬声道:雷兄因何事与川南赌坊的人结怨,令他们昨晚要不惜一切的来截船呢?
    雷九指瞥他一眼,射出奇异的神色,却没有答他。
    徐子陵心中暗赞,知他不愧是在江湖混饭吃的人,从自己提高音量看破端倪。不过既达到目的,再不计较其他。
    同时功聚双耳,立即听到那女的对韩泽南道:相公!你听到吗?韩泽南以唔的一声作回应。
    徐子陵推开房门,道:雷兄请坐。
    雷九指毫不客气地在靠窗的两张椅子之一坐下,提著的小酒壶顺手放在几上,待徐子陵在另一边坐下后,脊骨一挺,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轩昂而有气度,语调从浮夸改为沉稳,叹道:真看不出老哥原来是这么热心肠的人。适才我见你关注韩氏夫妇的事尚以为你另有目的,甚或见色起心,现在才知你真的在为他们好。
    徐子陵愈来愈感到此人大不简单,非是一般江湖混混,淡淡道:雷兄既知韩氏夫妇误把川南赌坊的人当作仇家追兵,为何不点醒他们?是否另有居心?
    雷九指从容道:我这样贸贸然的去和他们说,人家肯相信吗?
    徐子点头道:好吧!撇开那方面不谈,雷兄因何看上弓某人?
    雷九指别头往他瞧来,道:原来是弓兄,弓兄理该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可是小弟却从未听过。不过只看乌江帮的人对弓兄特别礼遇恭敬,便知弓兄是有头有脸的人,此事非常奇怪。
    徐子陵不悦的冷哼道:雷兄可知查根究底乃江湖大忌,雷兄请小心言行。
    雷九指的瘦脸竟露出欣然之色,道:弓兄万勿见怪,刚才我是用言语试探,再从弓兄的反应来肯定小弟的看法,弓兄请恕小弟言语不敬之罪。
    徐子陵皱眉道:你要试探甚么?雷九指肃容道:我想看看弓兄是否确是侠义中人?若弓兄是邪道人物,刚才的话已可为小弟召来杀身之祸,凭弓兄的武功,收拾我该只是举手之劳。
    徐子陵想不到他竟能单凭观测看破自己的武功深浅,大为懔然,沉声道:雷兄一是清楚道出来意,一是请便,勿要再浪费弓某人的时间。
    雷九指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首先要问弓兄一事,就是弓兄肯否替天行道,同时又可发一笔大财?
    徐子陵淡然道:雷兄怕要另觅人选,皆因弓某有要事在身,故难以相助。
    又不解道:雷兄若要躲避追兵,大可跳江逃走,那追兵将会断去跟踪的线索,际此天下纷乱的时刻,谁人有本事可遍天下的去搜寻你?
    雷九指避而不答道:弓兄既无意援手,小弟只好自己想办法。请恕失陪!宋玉致凄然道:你忘了玉致吧!以你寇仲的条件,天下美女谁不为你倾倒,若你真是对玉致好,以后请勿踏入岭南半步。
    寇仲终於退定立稳,大口的连喘几口气,摇头叹道:宋玉致你对我太无情啦!无意识地挥手道别,往后飞退,瞬那间没进林内。
    宋玉致紧咬樱唇,俏脸煞白,猛地樱唇张开,吐出一口鲜血,往后倒斤。
    横里人影闪出,在她堕地前拦腰抱起,再往寇仲退走的方向掠去。
    寇仲一口气在荒野中奔出二十馀里,心中仍是填满愤懑伤痛的情绪。
    在爱情土地是彻底的失败。先是李秀宁,后有宋玉致。
    来时他充满希望,但现在所有憧憬和幻想均被宋玉致几句说话摧毁。
    忽然他发觉自己在官道上走著,络上尚有其他车马行人,这时他甚么都不去想,只想找个有酒卖的地方大醉一场,醒后再作打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