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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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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若城内千军万马的迎接他们,他们的心反会安定和更有把握些。
    客素别领他们穿过深长的城门拱道,来到最接近门一食店门外,恭敬的道:大王在里面恭候三位大驾。
    寇仲打趣道:大人是否忙着去领兵来把我们重重包围,所以无暇陪我们进去?
    客素别乾咳一声,尴尬道:少师真爱说笑。接着压低声音道:受君之禄,担君之忧,希望少帅明白下官的处境。
    徐子陵心中一动,问道:客大人官居何职?
    客素别微一错愕,答道:下官的职位是右丞相。
    寇仲动容道:那是很大的官儿。
    三人均知不宜与客素别多说下去,举步入。
    食店内堂宽敝,摆下近二十张大圆桌,拜紫亭居于正中的一张,神色平静的瞧着三人进来。
    天竺狂僧伏难陀坐在他右方,仍是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态;宫奇居左,恰是三个人对三个人,再没有其他人。
    桌上摆放六个酒和一响水稻米酒。
    拜紫亭倏地起立,呵呵笑道:少帅艺高胆大。果是名不虚传,佩服佩服,请坐!
    边说边亲自为六只空气斟酒。
    寇仲三昂然坐下,到香气四溢的美酒注满六只子,拜紫亭坐下举敬酒道:与跋兄尚是初次碰面,这一就为跋兄将来击败毕玄而喝的。
    六人举对饮,若有不明白真相的人看到这情景,会以为是老朋友叙旧喝酒。
    寇仲拭去棱角酒渍,目光先落到宫奇脸上,微微一笑后转往伏难陀,欣然道:国师的';梵我不二';确令小弟大开眼界,可惜昨晚本人身体状况久佳,未能尽兴,哈!
    伏难陀从容一笑道:难得少帅这么有兴致,希望本人不会令少帅失望。
    拜紫亭放下酒,淡淡道:少帅请开出条件。
    寇仲仰天笑道:好!大王终有谈交易兴趣。不过我可先要问大王一句话,大王对突厥狼军之战,现在尚有多少把握?
    拜紫亭神态自若的道:未到两军交锋,谁能逆料胜败,我们早知小龙泉无险可守,故小龙泉的得失并不放在我们心上。至于损失的补给,只是不能锦上添花,并不能对我们做成关系成败的打击。自三年前本王矢志立国,我们一直为今仗作出准备,否则我拜紫亭今天只能千方百计把五采石讨来,跪献颉利的牙帐前。
    这番话说得豪气冲天,一副不怕任何威胁的模样,确是谈判高手的气魄风度。
    宫奇插入道:少帅手上有货,我们手上有人,以货易人,乾脆俐落,大家可免去不必要麻烦。
    寇仲像听不到宫奇的话般,向拜紫亭微笑道:大王的所谓三年备战,是否包括纵容狼盗抢掠敛财,对各地商旅巧取豪夺,勒索敲诈?
    拜紫亭双目杀机大盛,次然道:少帅要知口舌招尤之忌。我拜紫亭既敢不把突厥放在眼内,早存宁为玉碎,不作瓦全之心。
    砰!
    跋锋寒一掌拍在台上,六只子同时似被狂摔地面般破裂粉碎,酒瓶却神奇地完好无事,仰天长笑道:好豪气,我跋锋寒最欢喜的就是像你老哥般的硬汉子。大王对小龙泉失守不放在心上,只不知对卧龙别院若亦不保有何感受?
    拜紫亭三人同时瞳孔收窄,脸色微变。
    寇仲等心中叫好,跋锋寒突如其来的一着,先显示经换日大法改造后更上一层楼的精纯内功,震慑对方,再揭破对方致命的弱点,命中对方要害。
    寇仲微笑道:小弟有个很有趣的提议。
    拜紫亭愕然往他望来,沉声道:说吧!
    寇仲双目精芒大盛,凝望伏难陀,语调却是平和冷静,柔声道:不若我们豪赌一,请大王赐准小弟与贵国国师作一场生死决战,若死的是我寇仲,我的兄弟绝不会纠缠下去,立即以货易人,且额外加送小龙泉。败的若是国师,除以货换人外,还要赔出平遥商那笔欠账,大王意下如何?  
第七章 决战魔僧
    跋锋寒心中叫绝,若要杀死伏难陀,确没有比这着更精采。早先寇仲虽有把伏难陀诱往卧龙别院之策,一来完全被动,二来纵使对方中计,以伏难陀天竺魔功的变化无穷,在旷野之地,只要一个不好,让他逃进树林,谁有把握拦截他。
    但目下只要拜紫亭点头,伏难陀将不得不起而应战,至死方休,当然比任何其他计策更高明、更稳妥。
    徐子陵却是大吃一惊,除寇仲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伏难陀可怕的实力,虽说经一晚半天的调息,他和寇仲在长生气神迹般的功效下内伤外伤已告复原,但失去的血却仍需一段时间补充。际此重伤初愈之时,与伏难陀进行决战,这个险冒得太大。
    寇仲从小时开始就是个爱冒险的人,自昨晨受伤后的种种挫折,令他憋下满肚冤屈不忿之气,现在见到拜紫亭和伏难陀,再忍不住爆发出来。加上时间无多,只有杀死伏难陀,才可令拜紫亭和龙泉军失去信心,使他踏出完成对尚秀芳所许诺言的最关键性的一步,更可让越克蓬快意地回国交差。
    他不是不晓得伏难陀的厉害,但这个险却不能不冒。
    伏难陀闻言仰天长笑,接着肃容道:大王请赐准此战。
    拜紫亭目光闪闪的打量寇仲,显是龙心大动,点头道:少帅确是胆色过人,不把生死放在眼内。好吧!此战就在外面大街进行,不过何用分出生死,只要胜败分明,我们依约定交易。少帅请!
    在拜紫亭指示下,城兵把这一截的朱雀大街两端封锁,在禁止进入的范围内所有店铺立即关门。
    守南门的士兵哄动起来,城上城下挤得水不通,争看这场有关龙泉存亡的大战。
    一方是粟末人的精神导师,来自天竺精通瑜伽术的玄门大师,人称天竺狂僧的伏难陀。
    一边是来自中土,名慑中外,连颉利和毕玄亦不放在眼内的少帅寇仲。
    寇仲立在街心,神态轻松的向仍伴在左右的徐子陵和跋锋寒道:不用担心,照我看他仍未从昨晚一战回复过来。
    徐子陵苦笑道:我的大爷,别忘记';换日大法';正是从天竺来的,人家疗伤的方法会比你差吗?
    跋锋寒冷哼道:子陵说得虽然对,因为瑜伽追求的正是超越人体的极限,所以这狂僧的体质肯定异乎常人,既不易受伤,纵受伤又比人快复原。不过管他内伤是否痊愈,昨晚他在十拿九稳下仍奈何不了你们,而寇仲这么快敢向他单挑独斗,对他的信心肯定会有重大打击,少帅只要把握此点,将可把他的魔心制住,大有机会胜此一仗。
    寇仲凝望正陪伏难陀步往对面街心的拜紫亭,微笑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要杀伏难陀,此实千载一时之机。
    忽然念颂道:精者身之本,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谓之魂,并精出入谓之魄,心之所倚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道。天人交感,阴阳应象。
    两人听得动容。
    寇仲微笑道:这是宁道奇那趟出手教训小弟临走时说的,小弟一直一知半解,似明非明。到昨晚伏难陀击倒陵少,想取他性命时,我忽然明白了,来个他娘的天人交感,阴阳应象,成功使出井中八法最后一式';方圆';,刀法至此真臻大成之境。因而昨晚才能有负伤斩杀深末桓的壮举。他***态,想起小陵差点给他宰掉,老子就绝不肯放过他。
    徐子陵心中一阵感动,少时寇仲比他长得粗壮,每逢徐子陵被人欺负,寇仲必挺身出头,就算明知敌不过对方,亦绝不退缩。现在只不过是历史重演。
    宗湘花此时和一群将领飞驰而至,显是闻风赶来观战,益发令人感到此战的重要。
    拜紫亭踏前三步,朗声道:少帅是否准备妥当?
    寇仲哈哈笑道:随时可以动手。
    又低声向徐子陵和跋锋寒道:我绝不会比伏难陀先死的,放心!
    两人退往一方。
    拜紫亭再走前五步,来到两人对峙中间的位置,稍作横移,到可同时看到双方的位置,环目一扫,大喝道:开始!再往后退,至行人道才止。与另一边的徐子陵和跋锋寒遥遥相对。
    决战的大街一端是挤满南门城楼上下以百计的粟末兵,一端是宗湘花、宫奇等十多名将领,决战者左右两边行人道上分别是拜紫亭和徐跋两人,人人默不作声,气氛沉凝紧张。
    伏难陀仍是那袭招牌式的橙黄色宽袍,两手隐藏袖内,神色从容自然,傲立如山如岳,虽没有摆出任何迎战的架式势子,可是不露丝毫破绽,就像与天地浑成一体,超越人天的限制。
    跋锋寒尚是初次感受到梵我如一的境界,首次担心起来、低声道:这家伙的信心似乎没受影响。
    徐子陵叹道:此仗将是寇仲出道以来最艰苦的一战。
    寇仲先把双目睁得滚圆,神光电射的凝望对手,接着把眼睛眯成只剩一线隙缝,就像天上浮云忽然遮去阳光,变化神奇之极,也令目睹此景的宗湘花等一众将领生出震撼的感觉。
    同一时间寇仲脊挺肩张,上身微往前俯,登时生出一股凛冽的气势,越过近三丈的空间,朝神秘莫测的伏难陀迫涌过去,伏难陀的橙色长袍立即应劲拂动,使人晓得他正在承担寇仲气劲惊人的压力。
    高手相争,不用刀来剑往,足使人看得透不过气来,更猜不到下着如何,谁会先出手。
    场中最了解寇仲的徐子陵和跋锋寒均有点意料不到寇仲的武功进步到如斯境界。因为他发出的气劲并非只是一股真气,而是如有实质的一堵气墙,处处平均,可令对手难以避重就轻的化解进击。比之以前的他当然更为高明。
    天人交感,阴阳应象。
    寇仲先是脸罩寒霜,接着颜容放松,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大师可以开始说法哩!
    锵!
    井中月离背而出,遥指对手。
    一柱圆浑的刀气,从刀尖以螺旋的奇异方式江河暴涨地狂涌而出,往伏难陀攻去。
    气墙为方,刀劲为圆,竟是隔三丈的距离发出井中八法中最后一式方圆。刀法至此,确已臻天人合人的至境。
    方为阳,圆为阴;阴为方,阳为圆。阴阳应象,天人合人,再不可分。
    跋锋寒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都看出对方心里的惊异。
    寇仲摆明是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务于数刀内与伏难陀分出胜负,免去应付伏难陀出人意表,层出不穷的天竺瑜伽奇术。
    伏难陀再难保持他与天地浑成一体的梵我不二,左右袍袖环抱拱起,抵挡寇仲的方圆奇招。
    蓬!
    两气相交,响彻全场。
    伏难陀再非无懈可击。
    拜紫亭那想得到寇仲厉害至此,脸容立即阴沉下去。
    寇仲被伏难陀的反击震得上身往后微晃,大笑道:生死之道非是沉迷,而是超越和忘记,我有说错吗?请国师指点。
    伏难陀冷哼一声,往前踏步,左袍袖看似随意的画出一个方整的圆,枯黑的右手从袍袖探出,朝寇仲遥抓过去,道:没有沉迷何来超脱?少帅勿要思路不清。
    寇仲心神晋入井中月的通明境界,感到伏难陀看似随意的挥圈子,事实上却把自己的气墙卸往一旁,还带得他生出横跌的倾向,厉害非常。而遥施攻来的一抓,五指分别发出劲气,将自己紧裹其中,只要他一个应付不好,对方的会接踵而至,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至死方休。
    寇仲却是不惊反喜,他和徐子陵昨天的负伤迎敌,死里求生,实是修行上无比珍贵的经历,在生死的威胁下,迫得他们穷智竭力,把潜能释放出来,与敌周旋。例如在察敌一项上,以前他寇仲虽非粗心大意,但总不及负伤时专心细意。
    因为既没有筹码犯错,更没有补救的能力。故每一着进攻退守,必须达至百分百的精准。现在伤势大致痊愈,但这些从负伤迎敌时身体力行领悟回来的妙谛,已成为他的一部份。
    寇仲长啸一声,身子旋转起来,井中月与他合而为一,再分不清人在那里,刀在那里,往天竺狂僧伏难陀旋转过去。
    拜紫亭、宗湘花、宫奇、客素别等和一众将领士兵,因深悉伏难陀的本领,所以纵使寇仲名气如何大,在两人交手前对伏难陀仍是信心十足,从没有想过伏难陀会有输的可能性。
    可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寇仲的刀法有如天马行空,燕翔鱼落,打开始就抢在主动,终于令他们要为伏难陀担心起来。
    龙泉军的信心有大半是建立在伏难陀身上,若他落败身亡,那到拜紫亭等不担心。
    徐子陵和跋锋寒却是叹为观止。想不到寇仲能以遥距式的方圆,破去伏难陀本是无隙可寻的梵我如一,否则寇仲将陷攻无可攻的劣境。而随着施展这招的攻势更是凌厉,人旋刀转,轻轻松松的从对方的卸劲脱身出来,又化解抓劲,兼仍保持主攻之势。
    当寇仲旋至适当距离,井中月可从任何角度劈出,岂是易挡。
    在双方观战者看得紧张刺激之际,寇仲龙卷风般旋进离伏难陀一丈内可随时出刀的危险范围。
    伏难陀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寇仲的接近,他是场内看破寇仲这招真正厉害处的寥寥可数几人之一。寇仲看似全速旋转,事实上每一下转身和旋进的速度均有轻微差异,身法巧妙至此,已达神乎其技的至境。
    伏难陀冷笑一声,往横移开,两手收入袍袖内,袍袖倏地鼓张,然后塌缩,就像青蛙的腮子,忽涨忽缩的往攻来的寇仲拂去。
    两人迅速接近。
    眼看寇仲要朝伏难陀一刀劈出,忽然刀锋竟变成刀柄,先重重敲中伏难陀拂来的右手鼓涨的袍袖处,发出蓬一声的劲气交击爆响。接着拖刀画向伏难陀连珠攻来,袍袖塌缩贴手的左掌处,发出另一声激响。
    寇仲哈哈大笑道:国师的瑜伽术到那里去哩?
    正要错身而过时,伏难陀下半身仍保持前冲之势,上身却像违背下身般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向后拗曲,把本无可能的事变成可能,两手从袖内探出,一取寇仲左颊,另一疾扫寇仲后背,既诡异莫名,又阴损至极点。
    龙泉将士终爆起震天的采声。
    寇仲早领教过他能人所不能的瑜伽奇术,仍有余暇叫道:国师中计哩!
    猛换一口真气,改移远为移近,由左旋变成往右旋,反方向移回来,井中月贴身施展,一时刀光四射,像黄蛇般绕体缠动,整个人给紧裹在精芒耀目的刀光中,看得人人惊心动魄,又不得不佩服寇仲出人意表的身法,令人折服的胆色。
    天下间除去徐子陵外,恐怕只有寇仲能以转换真气的奇功去应付伏难陀的天竺瑜伽法。
    伏难陀尚是首次领教到在刹那间改变真气运动方向的绝技,感到寇仲只是借位置的转换,不但避重就轻的使自己的杀着变得搔不着痒处,若给他嵌入自己因尽力进攻而露出的空门,后果实不堪想像。大喝一声,上身回拗,变回身体正常的部位,随着双脚疾往旁飘,力图远避开去。
    主动真正落到寇仲手上。
    寇仲出奇地没有乘胜追击,旋止立定,井中月指退开的伏难陀,体内真气积蓄凝聚,逐渐推上巅峰状态。
    徐子陵和跋锋寒心中叫绝,要知纯以功力论,寇仲仍逊伏难陀一筹。论修养,伏难陀的梵我不二更可将寇仲抛离。最糟是比到招式变化,伏难陀的瑜伽奇术比之寇仲的井中月更难防难挡。在这种种不利的情况下,寇仲凭的是以奇制奇,以高明的战略争胜。
    有如两军对垒,对方虽在兵员的质素和数目上占尽优势,却因遇上高明的战略而把双方的差异扯平。
    寇仲先以井中八法最后一式方圆远距施展,迫伏难陀反击,在近距交锋时再凭体内真气迅换令伏难陀要变招退避。
    但假若他乘势追击,谁能料到精通瑜伽术的伏难陀会以甚么诡异的手法反扑。所以寇仲遂以不变应万变,任由对方退开,自己则全力部署下一波的攻势,在我长彼消下,以最佳的状态硬撼处于被动的伏难陀,拉近双方在功力上的差距。
    他的刀气遥锁伏难陀,对方停下的一刻,就要面对他气势蓄至最盛的一刀。
    观战者无不生出难以呼吸的紧张,全神静待战事的发展。
    伏难陀蓦地立定,铁钉般钉紧离寇仲三丈许远处,人人均以为寇仲要发刀之际,他竟像狂风拂吹下的小草般,左右狂摇摆动。最骇人的是他的身体变得像草原上的的长草般柔软,摆动出只有长草才能做出迎风摇舞的姿态来。
    寇仲积蓄至极限的一刀,在对上如此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守式下,竟是无法施展,因为他根本不知该攻何处,刀落何点。
    拜紫亭首先带头轰然叫好,惹起他的一方震天喝采声。
    徐子陵和跋锋寒也看得目瞪口呆。
    这才是伏难陀的真功夫,瑜伽术的极致,自然之法的制敌奇招。令人攻无可攻,更不知何所守。
    寇仲立时陷进决战开始后最大的危机,倘判断稍为失误,会惹来伏难陀排山倒海似的反攻。
    寇仲生出失去伏难陀的感觉。
    这天竺来的武学大师仍是活勾勾站在眼前,可是他已与梵天合一。
    幸而寇仲心神仍是澄明空澈,不着一丝杂念,心知止而神欲行,哈哈一笑,踏前一步,一刀劈在空处,正是井中八法的棋奕。
    积聚至顶峰的气劲,从刀锋山洪暴发般出,形成一波又一波的气劲,如裂岸的惊涛般铺天盖地往这可怕的敌手涌去。
    伏难陀摆动得更急更快,就像风暴中不堪吹残的小草。
    可是甚狂摇乱摆的动作再非无迹可寻,在刀气的波卷下,寇仲的刀像长出可透视他虚实的无差法眼,循着某一超乎平常感官的直觉,自然而然的往伏难陀攻去。
    骤见寇仲狂喝一声,腾身飞掠,往伏难陀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  
第八章 兵法入刀
    拜紫亭一方人人看得大惑难解,皆因若依寇仲现时扑击的方向,攻击点只能是伏难陀左方三尺许空处,而观寇仲一往无前的前掠之势,绝无可能在中途变招或改方向的。
    伏难陀终于立定,全神贯注于寇仲的来势上,他和其他旁观者的分别,是看不破就要吃亏。高手对阵,最怕是摸不清对手虚实。从天竺到中土,一直以来凭着他令人难测虚实的心法梵我不二横行无制,岂知遇上诡变百出的寇仲,以彼之道还治其身,竟成功的令他失去对手的掌握,并使他既能惑敌又擅测敌的无上心法,终被打开隙缝,露出破绽。
    伏难陀首次生出不知如何是好的不安感觉,只好严阵以待,看寇仲有甚么花样。
    三丈距离,转瞬减半。
    寇仲凌空换气,施展从云帅领悟回来的回飞之术,刀随人走,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往伏难陀击疾砍,带起的劲风凝而不散,有增无减,将对手锁紧锁死。
    人人鸦雀无声,拜紫亭等无不露出惊惧神色,天下间竟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和凌厉的刀招?
    寇仲尚是第一趟以回飞身法使出井中八法里的击奇,且在气势积蓄至顶峰之际施展,确有三军辟易,无可抗御的威胁。
    身当其锋的伏难陀终捉摸到寇仲的刀势,竟是直冲自己而来,非是行险使诈,但已迟了一线,就算能勉力挡格,在我消彼长下,吃亏自是必然,且接着来的刀招会更是难挡。
    际此刀锋眨眼攻及的一刻,伏难陀全身骨节辟卜连响,就像烧爆竹的紧凑响声,接着整个人往后变折,变成个人圈似的物体,并往后迅速滚开去。
    如此怪招,包括寇仲在内,没有人想过可以在对仗时发生。
    但寇仲的廿中月已是箭从弦发,在气机牵引下,倏地加速,以肉眼也要看得疑幻疑真的惊人高速,迅速追上伏难陀的人圈。
    当!
    寇仲眼看剌中伏难陀,却给伏难陀从人圈里一脚踢出,足尖点在井中月锋尖上,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透刀而入,震得寇仲攻势全消,血气翻腾,剧震退开。
    伏难陀则由人圈变成直挺挺的贴地平飞,到三丈远外再以一个美妙的动作重新立稳,黑脸抹过一阵煞白后回复正常,双目魔光大盛,牢盯寇仲。
    众人看到大气不敢呼出一口。
    拜紫亭首次后悔批准此战,本以为是可光明正大杀死寇仲的良机,借此立威振军心,岂知寇仲的厉害大出他意料之外,伏难陀竟吃亏受伤。
    不过他眼力高明,看出伏难陀是拚着被刀气损伤,务要扯平寇仲占得的上风和优势,否则如此下去伏难陀必败无疑。
    寇仲横刀而立,哈哈笑道:国师现在面对死亡,不知对生死之道有甚么新的体会,何不说来听听,让我们分享国师的心得。
    这番话在此时说来,充满嘲讽的意味。
    在旁观战的跋锋寒凑到徐子陵耳旁道:老伏动气哩!再不能保持他***甚么梵我如一。
    伏难陀露出一丝满盈杀机的笑意,令人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摇头道:年青人切忌自满,因为死可变生,生可变死,生死本是无常,胜败亦是无常,战无常胜。少帅若有甚么遗言,最好现在交待清楚。
    寇仲然笑道:我有一大筐的遗言,却无须在今天说,因为你的底给我摸得一清二楚,尚未有杀我的资格。哈,国师好像不把大王的指示放在心上,大王说过只要分出胜败便成,国师你老人家刚才却说要取我之命,把大王之话当作耳边风,真古怪。
    伏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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