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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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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德言狡目一转,故作惊讶的道:想不到少帅远在草原,对中士发生的事仍有如目睹,不知少帅是否晓得李神通抵黎阳助李世绩一事?
    寇仲洒然笑道:好像听过有他娘的这么一回事,不过窦建德、王世充依然健在。宇文化及被破,三方间再无线冲,黎阳变成孤悬关外的唐室重镇,窦、王两人均欲得之而甘心,该担心的应是两位老李,而非是我寇仲吧?
    赵德言哑然失笑道:少帅看得通透,正因黎阳孤悬关外,故死守为下策,李世民挟大破宋金刚的余威,必须于此时大展拳脚,以保黎阳,三方争战,形势危急。令人奇怪的是少帅似乎仍有用不尽的时间般,置刚成气候的少帅军和中原霸业于不顾,尽纠缠于塞外毫不相干的鸡毛蒜皮小事情上,实在令人费解。
    这番话命中寇仲的要害,差点哑口无言。
    徐子陵终忍不住,沉声道:少帅为的不是拜紫亭,而是龙泉无辜的平民百姓和秀芳大家,大汗对此话或者听不入耳,可是拜紫亭已自杀身亡,假设粟末族拆毁城墙,作出合理的赔偿,大汗能否开恩,使龙泉不用出现血流成河的场面。大汗的宽大,只会为大汗赢回更高的声誉,不损大汗威名分毫。
    颉利一愕道:秀芳大家?
    至此谈判终进入关键性的阶段。  
第五章两全其美
    寇仲和徐子陵一唱一和,事实上仍是当年在扬州混时的那一套,来完硬的再来软的,给足对方下台阶和挽回面子的机会。假设迫得对方退此川步,即无死所,无论你多么有道理,最后只余式力解决一途。
    此时寇仲又扮回老朋友状,凑近颉利低声道:大汗勿要见怪,听说是你邀请秀芳大家来龙泉的,现在要使龙泉变成废墟的又是你。秀芳大家是只爱唱歌弹筝不爱战争的人,而我又敬爱秀芳大家。哈!大汗也不希望秀芳大家伤心得要步老拜的后尘吧?
    颉利露出为之气结又略带尴尬的神情,压低声音道:我会亲自向她解释赔罪。
    临时射靶场所有活动暂时停止,众将都在留心聆听两人的对答。
    寇仲道:最好的赔罪是化干戈为玉帛,那明早小弟即可乘船回国,看看有甚么事情可做,例如不让李小子得逞洛阳诸如此类。大汁总不能派兵去助王世充守洛阳吧?那就交由小弟代劳好啦!
    颉利失笑道:少帅是个很好的说客,就看在秀芳大家份上,我颉利破例让步,粟末人除拆毁城墙外,须献出战马五万匹,牛、羊各十万头,黄金二万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是大祚荣须被扣押作人质,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再没有退让的可能。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脸脸相觑,粟末人怎肯交出大祚荣,他们也不忍如此对待一个弱子。
    寇仲苦笑道:大汗令我们好生为难,拜紫亭死后遗骸不保,要送来给大汗验尸发落,已令粟末人无比怨愤屈辱,所以希望能保存老拜的骨肉血脉。大祚荣是个不懂事的稚童,大汗将他带走只有象征的意义,实质的作用不大。失去大批战马牛羊,立把粟末国库掏空,十年八载休想复元,还不计以后年年进贡,大汗可否给小弟少许面子,放过大祚荣。
    颉利闷哼道:你们中土有中土的规矩,我们大草原有大草原的规矩。从来只有入乡随俗,没有俗随客改。不信可去请教你们的兄弟突利,去请教菩萨或古纳台兄弟,又或阿保甲、铁弗由,问他们我颉利只带走大祚荣一人,是过份还是宽容。哼!凡与我作对者,男的一律杀掉,女的作奴隶,今趟是例外中的例外,否则我突厥族如何立威大草原。
    赵德言奸笑道:少帅勿要把假长安当作真长安,龙泉虽是粟末人的上京,事实上规模连竟陵亦远有不如,我们更非杜伏威的江淮军可比,烦恼皆因强出头,少帅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少帅军或大小姐想想。
    寇仲和徐子陵都听得心头火发,颉利固是不肯让步,赵德言则是推波助澜,语含威胁,还硬把翟娇牵涉在内。
    寇仲肃容道:大汁如肯破格允容,我寇仲会非常感激。
    墩欲谷皴眉道:大汗对少帅早格外宽容,少帅何不回去与粟末人从长计议,天明前给大汗一个回覆。
    寇仲仰天长笑,豪情奋涌的道:何用待至天明,我现在就可立即给大汁个肯定的答案。
    颉利双目杀气大盛,电芒烁烁,点头道:好!我颉利洗耳恭聆。
    寇仲踏前三步,双目扫过摆在空地另一边的箭靶,从容从外衣内取出刺日弓,运劲张开,弓弦崩一声扯直时,喝道:箭来!口说无凭,就以此箭决定龙泉城的命运。
    他身后以颉利为首的一众突厥将领,排在空地两旁观射的以百计的颉利亲兵,远近备战的突厥战士,无不被他出人意表的行为吸引,猛瞪着他。
    颉利亲手从随从的箭袋抽出一支箭矢,送到寇仲伸后的左手处。
    寇仲毫不迟疑的取箭上弓,轻轻松松的把刺日弓拉成满月。
    颉利等目观这曾使无数突厥战士饮恨的著名摺叠弓,心内都不知是何滋味。
    全场只徐子陵知道寇仲将以螺旋劲射出此箭,将箭靶炸个粉碎,既是立威,更要表明宁为玉碎,不作瓦存的决心和立场。
    在万众期待下,弓弦爆响,弦上劲箭射出,以肉眼难以看得清楚的高速,闪电般横过百步的距离,正要命中箭靶红心的当儿,忽然凝定半空,给一只宽大厚重,似从虚无和另一世界伸出来的手以拇食两指捏着箭锋。
    时间像忽然静止。
    蓬!劲箭寸寸碎裂。
    寇仲和徐子陵讶目以对,突厥战士则爆出震耳欲聋的喝釆。
    竟是天下三大宗师之一的武尊毕玄,不知从何处闪出!于劲箭命中目标前的刹那,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疾和准绳,捏着箭锋。由于劲箭贯满螺旋劲,两劲交击下,长箭化为乌有。
    以寇仲和徐子陵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冷静功夫,亦为之色变,既惊懔毕玄能惊天地泣鬼神的莫测接箭手法,更想不到毕玄随军亲临,难怪突利要故意迟到,亦大增攻打龙泉联军的变数。
    毕玄显然没想到不能尽数化去箭内的真劲,令长箭不能保存,微怔道:少帅的内劲又深进一重,可喜可贺。
    寇仲大感不是滋味的将射日弓收起,施礼道:不知武尊亲临,请恕无礼之罪。
    武尊毕玄仍是那袭朴素的野麻外袍,但自有一股像天刀宋缺般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气概,两手收后,跨步朝寇仲一方龙行虎步的油然而行,神态间适然自在,冷峻深不可测的眼神,天地间似再无可瞒过他之事物。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大感不妙。据说毕玄近数十年来从不参与突厥族的战争,今天他老人家亲临,当然不会是在旁看看那么简单,而是针对他们的行动。何况他曾有过警告,着他两人滚回中土,所以肯定来意不善。
    有毕玄在,形势登时生出对他们绝对不利的变化,对事情的未来发展,再没有把握。
    五百步的距离,毕玄倏忽走过,似缓实快,本身充满诡毕莫名的感觉。
    远近所有战士肃静恭立,对他们来说,毕玄不但是精神的最高领袖,更是天神般被崇拜的武学巨匠。
    只有呼啸的夜风,火把的燃烧声响点缀这突如其来的肃静。
    毕玄在离寇仲十步许处停下,微笑道:本人有个两全其美的提议,可解决大汗和少帅间的争持。
    寇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波动的情绪,正容道:武尊请赐示!
    毕玄淡然自若的道:军事是政治一种极端的形式,是流血的政治,一旦诉诸武力,最后只能以存亡来解决。国与国间如此,人与人间亦是如此,故强者称王。拜紫亭和伏难陀今趟挑起争端,欲取我族而代之,若没有少帅为他们出头,只有灭族的唯一结局。少帅既不愿见这情况出现,何不从大规模的攻防战,改为两人间的生死对决,若胜的是少帅一方,我们可破例删去以大祚荣作人质的条件,少帅意下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心中唤娘,若毕玄亲自出手,他们派那一个出去都是送死,深悉他武功的跋锋寒早作出修行一年始再战毕玄的决定,可知跋锋寒心知肚明现仍没法赢得毕玄。
    到毕玄的武功境界,再无任何破锭弱点。
    颉利等亦为之愕然,与赵德言、墩欲谷等你眼望我眼。
    墩欲谷是毕玄亲弟,较颉利更方便说话,乾咳一声道:这个与我们和突利可汗的协议恐怕有冲突之处,武尊明察。
    毕玄油然道:任何协议均可随形势的改变修订,像突利便没想过少帅会站在粟末人的一方,还以为挥军东来,可助少帅出一口恶气。
    接着深不可测闪动着顾盼生威神采的眼神罩定寇仲和徐子陵,微笑道:长话短说,本人就以十招为限,只要跋锋寒能过关不死,便如前议。大汗是否别有意见?
    寇仲和徐子陵为之又惊又喜,心内矛盾得要命。
    颉利却是眉头大皴,露出思索神色。
    四周一片静默,等待颉利的答覆,他始终是突厥之主,毕玄须得他同意始能代表金狼军决战跋锋寒。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均晓得对方又惊又喜的背后原因。
    喜的是毕玄确提供一个解决谈判僵局的办法。两人自问任那一个下场,肯定可硬捱毕玄十招,最糟的情况只是受点内伤。由此推之,毕玄之所以有把握可在十招内击毙跋锋寒,是基于错误的估计,以为跋锋寒仍身负严重内伤,想不到世间有换日大法的疗伤妙术,使跋锋寒脱胎换骨,不但内伤尽愈,在武功更再上层楼,非是早前差点给毕玄宰掉的跋锋寒。
    惊的却是跋锋寒的硬朗作风,以两人对他的熟悉,几可肯定他会奋不顾身的务要于此十招内昭雪前耻,那和捱过十招的情况是完全两回事,必须着着均为进手招数,那时谁都不敢肯定生死胜败会否决定于十招之内。
    颉利顾虑的当然是突利,可推断他和突利间当有不得伤害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的协议,若给毕玄击杀跋锋寒,他将难以向突利交待。
    果然颉利叹道:武尊勿要见怪,我仍有为难之处,少帅可有更好的提议。
    寇仲心中大骂颉利狡猾,一句话将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如若他答应,事后突利很难怪到颉利头上。
    他求助的望向徐子陵。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其中之一可否代他应战?
    毕玄微笑道:两位终有一天有此机会,不过却非这星光灿烂的动人黑夜。仰首观天,双目射出深刻的感情,油然道:因为两位与本人并没有杀徒之恨。
    寇仲道:事关人命,且是我们好友之命,我们可否私下说两句话?
    颉利点头答应,寇仲把徐子陵扯到一旁,以内功束裹声音道:这事真头痛,怎办才好?
    徐子陵头痛的道:若我们代老跋拒绝,恐怕他会气得干掉我们。
    寇仲断然道:我明白哩!老毕既主动挑战,我们根本没有选择,老跋也别无他选。
    走回去昂然道:我们决定接纳武尊的恩宠,只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大汗验明拜紫亭的正身后,我们可把他的遗体运回龙泉安葬。
    颉利爽快的道:两位均是我颉利尊敬的人,这点面子我怎都要给你们,就这样决定吧!
    呐喊声再次轰然响起,传遍镜泊平原。
    宗湘花花容失色道:这怎行?
    她的反应代表龙泉将领的心声,因为武尊毕玄乃大草原上无敌的代名词,既以十招之限,无人敢不相信他有此本事。换言之,大祚荣将难逃被突厥大军俘走的凄惨命运。
    寇仲和徐子陵不禁大感头痛,适才已答应毕玄,且把话说满,偏没想过龙泉诸将合乎情理的反应。
    客素别摇头道:我们情愿殉城死战,四位为我们尽过的心力,我粟末族永远不会忘记,唉!颉利是从不肯放过反对他的人,你们的兄弟突利实是与虎谋皮。
    跋锋寒一对虎目亮起来,却出奇地没有说话。
    长风一阵一阵的拂卷立在城头商议的各人,城外则是漫野的敌人和火把,气氛沉重。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各位请听在下一言,只要我的兄弟跋锋寒肯答允以救回大祚荣作最高目标,这将是最佳解救龙泉城的方法。
    宗湘花愕然道:可是毕玄曾和跋兄交手,对跋兄的武功路子理该摸通摸透,故有信心在十招之内杀死跋兄,这一仗如何能打。事关重大,四位勿要怪我坦言。
    客素别和十多名将领均点头同意宗湘花的看法。
    跋锋寒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仍不说话,予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寇仲欣然笑道:此正是最精采之处,只要老跋肯如陵少所言,必可成功过关,将事情解决,待日后再与毕玄分出生死。因为跋锋寒再非当日初战毕玄的跋锋寒,他亦将毕玄摸通摸透。哈!你们定要继续信任我,想想吧!以我寇仲的为人,会否推自己的兄弟出城去送死?
    跋锋寒洒然笑道:知我者莫若徐子陵寇仲,不过你们有否想到,若我只是抱着捱过十招的心态出战,可能真的只是去送死?
    寇仲赔笑道:当然不是这样被动,而是该攻时攻,应守时守,凭你老哥的偷天剑,必可给老毕一个惊喜。
    徐于陵见客素别、宗湘花等仍是一脸狐疑之色,诚恳的道:与其玉石俱焚,何不行险一博?上一趟毕玄既杀不死锋寒兄,令趟且有十招之限,怎会例外?
    跋锋寒哈哈笑道:无论你们怎样想,我和毕玄此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此正是寇仲和徐子陵最担心的事,以跋锋寒的性格,根本不会理十招的限制,所以必须令他以助粟末解困为最终目标,才肯让他出战。
    宋师道看穿其中关键,向宗湘花等龙泉将领道:龙泉十多万人的性命,就在你们手上,我信任少帅和子陵的判断,你们若和我相反,将错失关乎贵族日后能卷土重来的天大良机。
    宗湘花移到跋锋寒身前,伸出纤长的玉手,神情严肃的道:跋兄勿要见怪,我想知道跋兄的状况。
    客素别等均点头称善,因为据传闻跋锋寒曾被毕玄重创,若他现在仍内伤未愈,此战将必败无疑。
    跋锋寒露出不悦神色,似要拒绝时,徐子陵叹道:老哥你可否看在秀芳大家份上,破例一次呢!
    跋锋寒微一错愕,看看徐子陵,又瞧瞧寇仲,苦笑道:你两个确是迫人大甚,不过我仍是心中欢喜。说罢伸手与宗湘花相握。
    宗湘花娇躯一震道:这是没有可能的,跋兄竟无丝毫内伤之象。
    客素别移过来大讶道:难道传言有误?
    跋锋寒放开宗湘花的手,叹道:既有初一,自有十五。改握上客素别递来的手。
    客素别立即催发内气,只觉跋锋寒手硬如铁箍,体内真气深广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骇然道:我明白哩!
    他明白的非是跋锋寒决战毕玄而没有负伤,而是为何寇仲和徐子陵均力主跋锋寒出战。
    跋锋寒微笑道:客相的内功想不到如此精纯。
    客素别收手退开。
    寇仲拍手道:哈!事情就这么决定。老跋请记着只是十招,若你继续打下去,我们会出手破坏你的好事。
    跋锋寒气结道:真是我的好兄弟。  
第六章十招救城
    城门敞开,跋锋寒在寇仲、徐子陵、宋师道和宗湘花、客素别等龙泉将领簇拥下,昂然出城应战。
    围城联军的另三位领袖……回纥的菩萨、黑水靺鞨的铁弗由、契丹的阿保甲均闻风而来,后两者应邀加入颉利的观战团,只有菩萨为表示对寇仲三人的兄弟情,与亲兵在西面观战。
    在灯塔火把光的照耀下,决战的场地明如白昼,清楚分明。可达志出现在颉利后侧的位置,却仍不见突利。
    城外的联军,城墙头的粟末战士,决战场两方对峙的人马,均是肃穆无声,于此曙光将露前的黑夜里,沉重的气氛像一条紧绷欲断的弓弦。
    毕玄首先跨步出阵,每个动作都是优雅得完美无瑕,不露丝毫破绽,悠然自若自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宗师风范,立时惹起视他为神的突厥战士轰天震地的呐喊助威,更添其本己迫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惊人气势。
    不论敌我双方,不论希望毕玄十招内得手或失手的人,均大感能目睹这垂名大草原近六十年的第一高手的风采,虽死无憾矣。
    跋锋寒仍是冷静如恒,嘴角且带着一丝散发着强大信心和斗志的笑意,昂然下场,先仰天一阵长笑,顾盼自豪的冷然道:这是你犯的第二个错误,第一个错误是施尽全力仍杀我不死,第二个错误是今晚低估了我,毕玄啊!你能在大草原称霸的日子,已是屈指可数。
    粟末一方的战士,受他不畏权威的豪情壮气感染,登时爆起漫空采声。
    突厥一方却人人大感意外,想不到跋锋寒这毕玄手下的败军之将,不但毫不怯场,其胆色霸气直能使他与威慑大草原的毕玄分庭抗礼,至少在气势对峙上毫不逊色。
    毕玄现出欣赏的神色,微笑下跨前数步,将两人的距离缩至五丈,油然道:败而不馁,确是难得,少说废话,让老夫看你有甚么长进。
    两人的对答以突厥话说出,针锋相对,丝毫不让,虽未真正动手,四方观战者已大感刺激紧张。
    跋锋寒在毕玄停步的刹那,倏地踏前三步,把两人的距离缩至四丈,右手按往偷天剑,剑虽仍在鞘内,但人却变得剑锋般锐利,涌起一股凌厉的剑气,朝这同族的武学大宗师激冲过去。他的脸容变得无比冷酷,双目闪耀着凝然如有实质的强大自信,身体像拔天而起的傲松古柏,使人生出无论遇上任何风暴,他仍将屹立不倒的感觉。
    后方的寇仲和徐子陵同时放下心来,知道他的自信完全从上一趟的惨败恢复过来,回复高昂斗志。
    毕玄眼内讶色闪过,全身衣衫先是在剑气的冲击下波纹般卷拂飘扬,忽然又变得纹风不动,不动声息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对手的剑气,立即引起他那一方战士的呼叫打气。
    跋锋寒嘴角逸出一丝充满奇异魅力的笑容,目注剑柄柔声道:此剑再非斩玄,而是偷天。
    说罢右肩后摆,左脚出步,然后移左肩,另一脚踏出,到右肩甫后移时,锵的一声清响,右手从鞘内拔出偷天剑,完全没有停留犹豫的气贯剑锋,人剑一体,化作长虹,横过四丈的远距离,把握杂的动作串成一个简单的整体,令人生出玄之又玄的感觉,人剑合一的笔直朝毕玄射去。
    此剑不但手、眼、步配合得天衣无缝,且令人感到他的剑凝聚全身全灵的力量,意透神聚,除非功力、眼力都全面远胜过他者,否则任谁都不敢硬撄其锋,只能采退避之法。
    毕玄却是挺立不动,双目射出深邃无边、秘不可测的精芒,罩定对手,冷哼一声,右手负后,另一手撮指成刀,朝前疾劈。看似简单的一掌,但高手如寇仲之辈,均看出其中实含参透天地造化的玄功,既无迹可寻,更无隙可乘,无论跋锋寒剑招如何变化,最后只余硬撼一途。
    身在局内的跋锋寒却有另一番滋味,他一点都感应不到毕玄的炎阳奇功,却又知他的炎阳大法正全面展开,故能不为他催发的剑气所影响。上一趟毕玄是以变化克制他的变化;今趟却是以不变应付他的多变。只是简单直接的一记劈掌,偏能笼罩他偷天剑每一个可能的攻击点,令本有偷天之妙的一剑,立时变得再无出奇之处。
    在寇仲和徐子陵眼中,事实上跋锋寒已有长足的长进,因其身法、步法的浑然天成,巧妙至令毕玄不敢以变化对变化,改为以静制动,以拙破巧,迫跋锋寒硬拚一招,便知毕玄此时对因换日大法而得重生的跋锋寒,再不能看通、看透。
    霍的一声闷雷般的劲气甫响,跋锋寒应掌触电般后撤,偷天剑边退边生出精微的变化,布下一道又一道的剑气,使凝立的毕玄终因剑气的阻碍,没法乘势追击。
    没有任何喝采声,但双方战士的呼吸均变得沉重急促,没有人想过跋锋寒竟能与毕玄硬拚一招不现丝毫败象。
    跋锋寒感到所处空间变得灼热沸腾,对方的炎阳真气将他锁紧罩死,幸好他每送出一道剑气,均令对方可怕的真气热度下降少许,否则若让炎阳真气积蓄至巅峰,那时大罗金仙亦不能令他在毕玄手下逃生。他直退至四丈外的原处,始停下来,偷天剑遥指对手,双方回复先前隔远对峙的局面。
    毕玄保持右手负后,左掌劈前的姿势,欣然笑道:痛快痛快!跋锋寒你不但内伤尽愈,且功力尤有精进,令人感到后生可畏,如你不急于求胜,我的确没法在十招内致你于死。
    粟末一方的人先是一呆,接着爆起震耳欲聋的欢呼。毕玄无论眼力气度,均令人心折,只一招就看出难以在十招内取跋锋寒之命,又肯大方承认自己原先估计有误,正代表他之所以能攀上武道大宗师位置的广阔襟胸气度。
    当连颉利一方也以为毕玄会就此罢手收兵,毕玄却从容笑道:尚有九招,跋锋寒你最好小心点,免招致永不能痊愈的伤势。
    震耳的喝采声竟不能掩盖他柔和的声音,人人听得一清二楚,决战场倏又肃静下来。
    跋锋寒正催发剑气,抵御他的炎阳真气,力压那股不断上攀的热度,更晓得毕玄的气机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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