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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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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欣然道:那会省去找很多工夫。真正的司徒福荣年纪有多大,妻妾子女情况如何?
雷九指答道:真正的司徒福荣该不过四十岁,似乎不好女色,到现在仍是独身,所以很多人在怀疑他另有癖好,与宋二爷有一手。
宋师道哑然失笑道:雷老哥又来耍我,他是与申文江有一手,而非甚么二爷三爷。
徐子陵望向任俊,道:小俊有否心怯?
任俊肯定的摇头道:有雷爷和二爷在旁指点,我不但不害怕,还感到乐在其中。
雷九指正容道:小俊非常好学,天份很高,子陵不用担心他能否胜任。
徐子陵道:这就成哩!唯一担心的是小俊的眼神会泄漏秘密,因为只要有点眼力,就可看出他是会家子。
宋师道道:敢开押店的人背景怎会简单,司徒福荣出身黑道,本身是平遥一个著名帮会的龙头大哥,我这申文江也是世家子弟出身,自幼习武,所以这方面不成问题。
雷九指道:我扮的苏管家真有其人,是司徒福荣另一心腹,在平遥武林薄有名气。
司徒福荣和申文江逃离平遥,他便南下不知所踪,该是奉司徒福容之命打听宋二爷家动静。
徐子陵深感群策群力的好处,自己可轻松得多,道:你们今天好好休息,待我安排一切后,明天可实行我们的讨香大计。
宋师道讶道:子陵会有甚么安排?
徐子陵长身而起,笑道:首先要安排一位绝色美女,蛇有蛇路,鼠有鼠路的看上小俊这绝不讨人欢心的司徒福荣,令他改变癖好,改为欢喜女人。我的娘!这是甚么一回事?
※※※
战事终告暂时结束。
唐军屡攻不下,李世民鸣金收兵,控制主动的大唐军有秩序的撤退营地。
此仗关键处在于寇仲死命抵着李世民的凿穿天兵,令唐军无法突破郑军的防御线,双方均伤亡颇重,死伤达数千之众,战情惨烈。
寇仲负伤累累,战袍被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染得斑驳可怖。
经过塞外以战养战的修行,他完全掌握如何在千军万马的血战中保命之道。但受伤是无可避免的,任你武功如何高明,刀法何等了得,在避无可避及人挤人的混战中,捱刀碰剑是必然的事,但如何把来自敌人的伤害减至最低,却是寇仲从无数战役领悟回来的超凡本领。
战士在清理战场,杨公卿和他策马绕过城营,来到慈涧另一边一座小丘上,由此以快马沿官道朝东疾走,两天许的时间可抵洛阳。
寇仲道:待会我要去向王世充说话,必须于此设立营寨,以确保粮道畅通,否则若被李世民派小队人马袭劫运粮队伍,可使我们穷于应付。
杨公卿道:那就不如索性建一座石堡,可与慈涧遥相呼应,工具与匠人可从洛阳调来,如此即使慈涧失陷,李世民们不能长驱直进,直追洛阳。而我们若迫不得已退返洛阳,也不惧李世民衔尾追击。
寇仲讶道:我们今天刚打过一场漂亮的大仗,教李世民不敢小觑我们,杨公对慈涧是否能稳守仍这么没信心吗!
杨公卿叹道:我对少帅当然信心十足。但对王世充则是另一回事!谁晓得明天他又会想出甚么蠢主意来。
寇仲大有同感,道:那建一座似点样子的石堡要多少时间?
杨公卿道:为抵御唐军攻打洛阳,早在城内储存大批凿好的方石,准备必要时修补破损的城墙。若把部分运来建有堡,而人手足够的话,可于十来天的时间弄成一座有抵御能力并容纳数百守兵的石堡出来。
寇仲讶道:可以这么快建成石堡,令人想像不到,那就不如夹道建起两座石堡,其防守之力将以倍数增强。
杨公卿欣然道:好主意。不过最好不要由我们提出,由我私下去和跋野纲商议,他追随王世充足有十年,是王世充最信任的外姓将领,他的提议王世充较易入耳。
寇仲思索的道:跋野纲和王世充同是胡人,可能有血缘关系,又或同是大明尊教有关系,该是跟王世充说话的理想人选,杨公想得周到。
杨公卿苦笑道:周到?唉,应说辛苦才是。在战场上,拿主意的人若出问题,神仙难救。
寇仲道:打过今天这场战后,我对整个形势从悲观转为乐观,现在谁都该晓得我是有诚意助王世充击退李世民。现在只要能说服王世充接纳窦建德;另一方面则向窦建德痛陈利害,请他出兵来援,李世民将进退两难,陷进被动的劣境。
杨公卿沉吟片晌,沉声道:窦建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寇仲微一错愕,好一会才道:坦白说,直到此刻我仍摸不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说话得体,只说该说的话,圆滑得不会惹人反感。不过他的缺点,也极可能是他的优点,是过度的自信。像攻陷黎阳后,他曾想过挥军渡河攻击虎牢,这不但代表他不把王世充放在眼内,还低估李世民的威胁。
杨公卿道:难怪王世充怕他,窦建德攻陷黎阳,对王世充构成很大的威胁,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绝无联手抗唐的可能。
此时麻常和十多名手下策骑奔至,道:圣上有请少帅!
寇仲和畅公卿交换疑惑的眼神,均猜不到王世充因何事这么急着要见他寇仲。
※※※
徐子陵戴上雍秦的面具,外加侯希白那副须胡,进入明堂窝的外大堂际此接近初更的一刻,灯火通明的大堂人头涌涌,围着赌桌喧声震耳。
徐子陵换得少量筹码,施施然在赌桌间闲逛,心中想着的却是胡小仙,只要他在赌厅角落留下暗记,明天将会联络上胡小仙。唯一担心是自己因赶往慈涧,错过与她联络的约定期限,不知会否因而出现变化。
最后还是把心一横,趁没人注意时留下暗记,以只有他和胡小仙才明白的方法,标示见面的地点时间。
然后随便在其中一张赌桌赌两手,输掉近半筹码,正要离开,香风袭至,纪倩在他身旁走过,道:我在那间川菜馆等你。
※※※
王世充踞坐总管府大堂南端的龙座,诸大将段达、单雄信、邢元真、张志、陈智略、郭善才和跋野纲等分坐两旁,气氛严肃。
见寇仲来到,众将均向他合笑打招呼,态度尊敬。显示他寇仲在他们心中建立起一定的地位,赢得他们的敬意。
王世充将拿在手上的书简,递给站在椅后的亲兵,淡淡道:给少帅过目。
寇伸大惑愕然,王世充冷哼道:这是李世民使人射进营地的书函,信是给朕的,话却是向你说。
寇仲接过信件,展开细看一遍,其他人除王世充外,显然未悉飞箭传书的内容,露出好奇神色。
以李世民的作风,此信内容当然不会光是无聊的话。
寇仲看罢合起书函,哑然失笑道:好一个李世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可令圣上心中不舒服,而我则进退两难。
大将陈智略忍不住问道:李世民究竟在信内耍甚么花样?
王世充悻然道:朕怎会因此介怀,少帅可自行决定该怎么办。
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不过谁都晓得王世充说自己不介怀,与实情刚好相反,否则不会说这气话。
寇仲在右方那排椅子的最后一张坐下,把信件搁在几上,拍着扶手哈哈笑道:李世民在信内邀我三更时分到他营地见面,我究竟该去还是不该去呢?
诸将恍然。
李世民这着确非常厉害,信是给王世充,话却是向寇仲说,正点出王世充与寇仲间最大的矛盾。且摆明不尊敬王世充,明示在李世民心中,只有寇仲堪作对手,王世充根本不被他放在眼内。
张志干咳一声,道:圣上须小心这有可能是李世民布下对付少帅的陷阱。
寇仲心中暗赞,张志这句话非常得体,将话事权交回王世充手上。
郁元真叹道:这封信是非常高明的离间计,圣上勿要中李世民的圈套。
只听王世充手下两名大将争着为他说好话,当知众将对他寇仲生出倚重之心,问题是王世充心胸狭隘,理智上晓得诸将所说属实,情绪上仍难接受。
单雄信皱眉道:李世民会有甚么话和少帅说?少帅若是可轻易动摇的人,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出生入死的共抗唐军。
寇仲心怀大慰,却知道诸将都为他说好话,会更招王世充之忌,可偏拿不出别的办法。
王世充果然仍神色不善,冷冷道:这么说!诸位卿家均认为少帅不宜赴会,对吗?
一直没有作声的跋野纲道:照我看以李世民的作风,此会绝非鸿门宴。且即管真是陷阱,以少帅的身手,要突围逃走谁拦得住。或者李世民经过今仗,知难而退亦属可能。
王世充冷哼道:若他是知难而退,该直接来向我提出。
郭善才道:我还想到另一个可能性,就是李世民想弄清楚少帅的心意,然后决定应否退兵。
对王世充诸将来说,不论是追随他多年的老部下,又或像段达、单雄信和郁元真等从李密处投降过来的将领,均晓得寇仲是击败李密的大功臣,今天一仗全凭他撑着大局,所以郭善才这番分析人人认为理所当然。只有王世充愈听愈不是味道。
王世充见众人大多点头同意郭善才的见解,脸容一沉,同寇仲道:少帅比任何人更清楚你自己与李世民的关系,且说到底少帅是客卿身分,不受朕直接管辖,所以此事应由少帅自行决定。
寇仲心中暗叹,表面仍从容自若,淡淡道:多谢圣上!李世民既敢约我,我寇仲就敢去见他。他对我说过甚么话,我会一字不漏转述与圣上,圣上请信任我。现在我唯一的目标是守稳慈涧,其他的事既无暇去埋,亦无暇去想。
他对王世充是说尽好话,给足他面子。若王世充还想不开想不透,那是他自取灭亡,他寇仲还可以干甚么?
第十一章纸上谈兵
徐子陵进入川菜馆,纪倩背着众人在较僻处的一角等候他,菜馆快要收铺,再不接待迟来的客人,只余三张桌子仍有宾客,宁静安详。
在纪倩对面坐下,纪倩美目向他飘过来,似回复一贯的生机,仆闪仆闪并饶有兴趣的打量他,待他开口说话。
徐子陵苦笑道:小姐请先恕过在下爽约之罪,皆因身有要事,当日须立即离开长安,今日黄昏时分才回来。
纪倩一手托着巧俏的香腮,另一手懒洋洋的为他斟茶,漫不在乎的道:是否又是不可告人的事?
徐子陵洒然微笑道:小姐猜个正着。
纪倩放下茶壶,噗嗤娇笑,瞟着他道:你倒坦白,今趟你有很大的改变,不但声音好听得多,说话的神气跟以前更活像两个不同的人。噢!差点忘记告诉你,人家记起阴小纪是谁哩!
徐子陵大喜道:真的?
纪倩不悦道:我纪倩是说谎的人吗?不过若要我告诉你,却有一个条件。
徐子陵早知她不会如此驯服,微笑道:小弟洗耳恭听。
纪倩一字一字的道:你要告诉我为何你要对付池生春,然后由我决定是否参与。
假如你说的话令我不感兴趣,我是不会透露阴小纪的任何事。
徐子陵欣然道:这个要求很合理,有机会纪小姐可向侯希白询问我是否可以信任的人,他会给小姐一个确切的答案。
纪倩抿嘴浅笑道:不用紧张,若我半点不信你,今晚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这冤家说话,还会改找我在官府的朋友在明堂窝门口把你擒个正着,关进牢内去。那时我要知道甚么事,会亲自拷问。
徐小陵给她说得啼笑皆非,知她仍是含恨在心,怪自己戳破她要学成非凡赌技的美梦,耸肩道:言归正传,我要对付的不是姓池的,而是姓香的,小姐开始感兴趣了,对吧?
纪倩坐直娇躯,秀眸闪闪生辉,柔声道:先告诉我你究竟是寇仲还是徐子陵。我曾多次问希白关于你们的事,希白只是笑而不语,却承认你们和他有过命的交情。
徐子陵明白过来,纪倩是因上趟他提起侯希白,从而猜出他是谁,所以态度大改。
轻俯往前,迎上她期待的眼神,柔声道:我应否先说两句江湖的场面话?例如甚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然后说出自己是徐子陵。
纪倩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动人笑声,掩嘴瞪他一眼道:不要逗人家笑好吗?我现在想严肃认真点嘛!
徐子陵心中暗叹一口气,长安可以说是另一个战场,只是这战场实在比寇仲在慈涧的战场有趣得多。寇仲是否自寻烦恼?
纪倩在他眼前轻扬玉手,吸引他的视线,道:你在想甚么东西?
徐子陵坦然道:我在想寇仲,希望他到这一刻仍可活得好好的。
纪倩喜孜孜的瞧着他道:你真的把人家视作朋友,不怕我害你吗?
徐子陵正容道:我从没想过小姐会害我。
纪倩凑近他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几晚人家都在明堂窝门外等你,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来。
徐子陵生出不妥当的感觉。
纪倩笑道:你扮徐子陵扮得真像。如果我不是晓得寇仲和徐子陵正在慈涧跟秦王斗生斗死,定会给你骗得贴贴服服,现在嘛!嘻嘻!
徐子陵心叫不妙,纪倩灵活的跳起来往后避退,三张桌子共七名客人同时拔出兵器,抢过来把他封死在角落处,这些人徐子陵并不认识,全是生脸孔,看样子该是长安权贵的公子哥儿,纪倩的仰慕者,在纪倩的徵集下凑杂成军。
纪倩在大后方得意洋洋娇笑道:你这骗子算老几,竟敢来骗本姑娘,你若真是徐子陵,就露两手给我见识见识。
其中一个持剑的年轻公子大笑道:即使是徐子陵又如何?就让我们长安七公子令他知道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长安岂是随便任人撒野的地方?
刀光忽闪,两剑分从两个角度横斩直劈他的颈项和脸颊,既狠且疾,颇有两下。
徐子陵心中暗叹,若给这甚么他娘的长安七公子暴露他徐子陵的行藏,弄得李渊等全晓得他身在长安,那就冤哉枉也。
※※※
唐军营寨前摆开一桌酒菜,只有两个席位,李世民悠然自得的安坐靠着寨门的位子,身后立着尉迟敬德、庞玉、秦叔宝、长孙无忌一众心腹大将,在营寨火把光的照耀下,隆而重之的恭候寇仲大驾。
寇仲单人匹马从慈涧城营方向驰来,直抵酒席前,轻轻松松的甩瞪下马,任得赶来为他牵马的唐军伺候马儿。笑道:世民兄果是信人,小弟初时还以为把酒言欢只是随口说说,现在才晓得是真的。
李世民长身而起,从容道:我们终曾是知交,纵使要快生死于战场上,在可能的情况下好应该来个叙叙旧情。少帅请入座!
他身后诸将无不目光灼灼的盯着寇仲的一举一动,眼神充满敌意,叉隐含尊敬。
寇仲来到另一边的席位,大模大样坐下,李世民亲自为他斟满一杯,然后坐下举杯道:我大唐军营内严禁喝酒,违令者斩,所以今晚的宴会,不得不在寨外举行。酒是附近村落张罗回来的米酒,充满乡土风昧。让我先敬少帅一杯。
两人举杯对饮。李世民回头向手下诸将道:你们退回寨内,木王有几句心腹话要和少帅说。
诸将齐露愕然之色,又知李世民言出必行,军令如山,无奈下退得一乾二净,只剩两人在营案外隔桌对坐。
寇仲计算酒席离案门足有二百步的距离,讶道:世民兄不怕我突然发难?世民兄武功虽高,可是若我肯以命换命,拚着硬涯世民兄一击,说不定在世民兄的手下来救护之前,重创世民兄。
李世民哈哈笑道:若寇仲是这种人,我李世民根本不屑和你共桌谈心,我李世民绝对信任你,更相信不会看错你。
寇仲苦笑道:我确不会这样无耻。唉!你老哥害得我恨惨,使我和王世充再添心病。究竟我们还有甚么好说的?
李世民又为他斟酒,微笑道:以前我是力劝少帅而不果,今趟却想痛陈利害。少帅勿要笑我,因为大家始终曾做过兄弟好友。
寇仲举杯道:这一杯就是为我们以前的兄弟之情而喝的,饮过这一杯,以前的兄弟情一笔勾消。若我寇仲命丧世民兄之手,做鬼亦不会怪世民兄,只会怪自己不自量力,妄图与世民兄为敌。
李世民喝一声好,两方再尽一杯。
寇仲放下酒杯,油然道:世民兄有甚么利害须向小弟痛陈?我倒希望有点新意思,若都是我早晓得的,我们就不用花时间,各自早点回去睡他娘的一觉。
李世民往前微倾,双目闪闪生辉,凝视寇仲,微笑道:我想和少帅来一场豪赌。
寇仲把扫视寨门情况的目光收回来,迎土李世民锐利似能洞穿任何秘密的眼神,大感意料之外的讶道:豪赌?我们赌甚么?
李世民道:赌的当然是洛阳,假若我李世民不能在半年内攻陷洛阳,我李世民从此不问任何军事政事,但我如能成功,阁下须放弃争霸大业。我可任你解散少帅军,又或把少帅军归顺于我,我李世民保证会善待寇仲的每一名手下。
寇仲虎目精芒乍闪,嘿然道: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世民兄不怕作茧自缚!
李世民笑道:若我说的是一年之期,少帅是否还肯赌此一铺?任何赌博,没有风险就没有乐趣。
寇仲叹道:世民兄的胆子比我还大,若换过小弟是你老兄,际此慈涧胜败末分之际,怎敢说此豪情壮语!
李世民仰望星空,徐徐道:让世民亦来一个假设,若洛阳的主事者是寇仲而非王世充,我李世民绝不敢下重注作此豪赌。
寇仲一呆道:你的痛陈利害果然与别不同。你不怕我说服王世充死守慈涧,由于有洛阳作后援,说不定可坚持上一年半载。世民兄那时岂非要眼白白瞧着手上的筹码输个一乾二净。
两人表面客气友善,事实上却是针锋相对,各不退让。
李世民哑然笑道:少帅会否对王世充过份高估?少帅表现愈出色,愈招王世充之忌。郑国政权内外交困,派系斗争和只重同宗将领更是不得人心。少帅可以有良好的愿望,可惜事实偏是冷酷无情。
寇仲微笑道:王世充始终是曾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在战场上刀来箭往,岂容他有余瑕玩弄肮脏手段。
李世民淡淡道:那我就把王世充迫返洛阳,予他多点时间考虑自身的处境。不瞒少帅,我已命怀州总管黄君汉和猛将张夜叉在河阳集结三万大军,只要成功渡过孟津,将可克日攻陷回洛。不用世民提醒少帅,同洛和洛口,乃供应粮食予洛阳两大粮仓之一。
回洛失守,对慈涧这方面的军粮供应,怕多少会有点影响吧!
寇仲立时处于下风,苦笑道:幸好尚有洛口,一天虎牢仍在,洛口可源源不绝把本身藏粮由洛水运往洛阳,以保洛阳粮食无缺,支援慈涧的郑军,更可向大河下游诸城买粮。何况现在回洛已加强防守,世民兄是否言之过早?
李世民长笑道:虎牢!哈!虎牢!
接着眸神深深注视寇仲,微笑道:为了虎牢,世民另遣三军,每军万人,一由行军总管史万宝率领,自宜阳进军伊厥。另一军由刘德威指挥,自太行东围河内。河内乃现今郑军在大河以北唯一据点,此镇失守,大河北岸尽入我手,凭我大唐水师的实力,少帅是否仍有疑惑我们能置大河于控制之下呢?
顿了顿续道:大河既任我纵横,最后一军由上谷公王君廓率兵,渡河枕军洛口,断去洛阳最后一条粮道,洛口的粮草要运往洛阳,那时须问过我李世民才成。
寇仲回复冷静,淡淡道:想不到世民兄对纸上谈兵兴致极浓,小弟就奉陪到底。
世民兄对攻陷伊阙似乎成竹在胸,小弟却是大惑难解。筹安、伊阙两城,一据洛水之南,一据伊水之西,两城相隔不过一日马程,唇齿相依。寿安有经验老到的张镇周坐镇,只要他发兵呼应,史万宝凭甚么本领攻陷伊阙?伊阙城外尚有龙门堡,况且若襄阳钱独关与朱粲联军北上,史万宝将四面受敌,能否逃回来向世民兄问好请安,势成疑问。
李世民笑而不答道:这处请恕世民卖个关子,任由少帅自行想像如何?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世民兄是否在暗示张镇周向你归降?
他绝非大惊小怪,因为若张镇周投降一事属实,不但对郑军士气打击无比估量,随之而来的后果更是不堪想像。首先是伊阙不保,且切断与洛阳的联系。大唐军那时会如蝗虫般蚕食洛阳南面所有城镇,北面的大河则在唐军手上,再失慈涧,洛阳将只余东线虎牢唯一的呼吸孔道透气。
李世民岔开道:不知少帅是否懂下围棋,对我来说,王世充和它的军队是一条大龙,若正面对撼,我纵胜亦伤亡惨重。所以得采取围堵和斩截的策略,堵死他每一个活口,然后逐一收气,到只剩下洛阳一只眼,独眼焉能造活?少帅请指教。
寇仲苦笑道:小弟从未学过下围棋,独眼活不了,那么一双眼是否能活?另一个活口就是虎牢,更是另一条活龙的来路。
李世民微笑道:若世民没有牵制窦建德或你少帅军的方法,根本不敢东来,宁愿在关中坐看窦建德和王世充斗个头崩额裂。
寇仲一震道:我的少帅军?
李世民漫不经意的道:杜伏威既已归唐,李子通还有甚么作为?降我大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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