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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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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黑闼见到他们神色有异,奇道:你们不是和他们有过节吧?
寇仲道:不是有过节,而是有些关系,刘兄听过香玉山这个小子的名字吗?刘黑闼道:不但听过,还有一面之缘,这人是巴陵帮新一辈的著名人物,很懂做生意,在黑白道里颇吃得开,人缘也非常好。
寇仲听得呆了起来,想不到二世祖般的香玉山也这么有江湖地位。
刘黑闼又压低声音道:这人武功虽稀松平常,却极有谋略,现时杨广最宠幸的两个妃子,一个是萧夫人,一名朱贵儿,据闻朱贵儿便是由香玉山亲自献给那昏君的。
徐子陵道:既是如此,为何杨广又派人刺杀巴陵帮的老大呢?
刘黑闼道:这些事,是我们这些局外人难以明白的了。
素素道:刘大哥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回来呢?
美人垂询,刘黑闼分外有神气,兴奋地道:自然是形势大好,上月李渊于太原起兵作反,李密又连场大胜,杜伏威、辅公佑两人则逞威江淮,我军亦称雄燕赵,隋室现在能保得住的只有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和杨广龟缩去了的江都扬州。其它地方像我们刻下置身的阳武城,根本没有防御能力,守城将领只是看看该向哪一方投降罢了!徐子陵兴奋道:李阀的情况如何呢?
刘黑闼晒道:投靠突厥的走狗,有什么好说的。
徐子陵大感没趣,亦无话可说。
刘黑闼道:有一件事真令人费解,江湖上盛传你们两人知道杨公宝藏的秘密。究竟这是否只是谣传,因为我和夏王曾反复研究,最后的结论仍是这宝藏只属子虚乌有的传说。寇仲奇道:为何会认为宝藏不存在呢?
刘黑闼道:当年杨广弒父自立,害死亲兄杨勇,杨素为他出了很多力。那时杨广还披着明君的外衣,对杨素宠幸有加,虽屡次想害死杨素,但表面却毫无痕迹,这是杨素临死前一年的事。故照理杨素不该有谋反之心而暗置宝藏。
徐子陵插入道:宝藏也可以是在文帝杨坚时预备好的,以杨素的老谋深算,该知道功高震主不会有好下场的。
刘黑闼道:此说或可成立,可是后来杨素之子杨玄感起兵作反,手下连象样点的兵器都没有一把,又常缺乏饷银,则是没有道理。杨素怎会不把宝藏的事告知儿子呢?
寇仲忍不住道:杨玄感作反的地方是黎阳,西京山长水远,说不定来不及把宝藏起出来呢!刘黑闼拍台笑道:两位兄弟确是江湖经验浅薄,几句话就给我套出杨公宝藏位处西京。
徐子陵愤然道:谁想得到刘兄竟会诓我们。
寇仲嘻嘻笑道:刘兄只是来锻练我们。不过我们只知宝藏在关中,娘不及说出来就过世了,否则说不定会把宝藏送给刘兄。
刘黑闼欣然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说真的,我才不信一个宝藏可有多大作为。
这时诸葛德威回来了,坐下道:今晚巴陵帮会有一条大船到江都去,为昏君送上各色缕罗绸缎,好让昏君命人剪为花叶,缀于枝头,布于塘上,使他能在冬天看到春夏的美景。我已说好了你们可搭顺风船,巴陵帮今趟真的很给我们面子。
刘黑闼叹道:这昏君确死到临头仍不知悔改。
旋又依依不舍道:我们要分手了!素素垂下俏脸,不敢接触他的目光。
寇仲热血上勇,长身而起道:刘兄,我有几句话要向你私下请教。
刘黑闼有点错愕,随他走到屋外园里,低声问道:有什么事,是否手头拮据?
寇仲一拍腰囊装出阔气道:我的钱够我们去花夭酒地,刘兄放心。
接着压低声音道:我看刘兄对我们素姐有点意思,对吗?
刘黑闼老脸一红道:这种事当然瞒不了你们。真奇怪,我遇过的妞儿不少,但一见到你姐姐便难以自制,唉!寇仲奇道:这是好事,刘兄为何要叹气。
刘黑闼颓然道:五年前有人给我看相,说我山根长得太低,两眉煞气又盛,恐怕过不了四十一岁这个关,所以我已打定主意,痛痛快快渡过这四十年的光景就算了,其它事都不敢想。
寇仲晒道:江湖术士之言,怎可尽信。
刘黑闼苦笑道:问题是这个人并非一般江湖术士,而是中原第一高人宁道奇,且是我表明不怕真情,一再央求他才肯说出来的。
寇仲剧震道:你见过他吗?
刘黑闼露出羡慕之色,点头道:只是匆匆一会,但他那淡泊从容的神态气度,我却到死都不会忘记。
伸手口拍寇仲肩头道:我对令姐的感情,只能深深藏在心底下,不敢负累了她。
况且今趟回去,又要转战天下,生死未卜,以后尚不知是否和三位有再见之日,寇兄弟的美意,兄弟心中感激了。
寇仲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雪又开始从天而降。
黄昏时分,巴陵帮派来一辆马车,接载三人。
刘黑闼等与三人依依话别,想起后会也许无期,众人心中都充满惆怅之情。
坐上马车后,素素心有所感,暗垂情泪,吓得寇仲和徐子陵不敢扰她,默默透过车帘,观看雪花飘舞的街头。
驾车的巴陵帮待客气有礼,驱车直出城门,来到城外通济渠旁的大码头处,领三人坐上小艇,不片晌来到泊在河心一艘五帆巨舟旁。
三人才登上甲板,一人笑容可掬的迎上来道:寇兄、徐兄、素素姑娘,你们好!
素素又惊又喜的啊一声叫道:原来是香公子!来人竟是香玉山,见寇徐两人神色不善的瞅着他,忙打躬作揖道:两位大哥切勿怪小弟,我已尽了一切人事打听三位下落,都劳而无功,幸好猜到阳武乃往江都必经之地,故来此等候消息,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能与三位再次相会!寇仲冷嘲热讽道:我们也幸好没去找你那个什么佩佩,否则早落到瓦岗军手上。
徐子陵则冷笑道:香兄真个好介绍。
香玉山愕然道:竟有此事,哼!若查证属实,兄弟必会以帮规处置叛徒。
寇仲道:日后遇上事时,我们怎知你不会学佩佩般出卖我们?
香玉山一副逆来顺受的佯子,叫屈道:寇兄怎可这么瞧我香玉山,若我有此心,教我不得善终。
素素不忍道:香公子也想不到有这种事的,你们不要再责怪他了。
徐子陵环目一扫,见水手们正解缆升帆,准备开航,对香玉山道:好吧!但若给我们发觉你在玩手段,我会立即拆伙。
香玉山气愤填膺的道:三位绝对放心,我香玉山绝非卑鄙之徒。
顿了顿恭敬地道:小弟在舱内预备了一席酒菜,特为三位洗尘,素素姑娘请!
素素瞧了香玉山两眼,欣然举步,香玉山大喜领路。
寇仲和徐子陵见素素应邀入舱,只好随在她身后。
舱内灯火通明,还燃着了火炉,温暖如春,舱中摆开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席旁有位白衣丽人,领着四名俏婢,躬身迎迓。
香玉山介绍道:萧大姐是敝帮副帮主萧铣的妹子,一向打点皇宫众妃的日用所需,对宫中形势了若指掌,有她筹谋,今趟宇文阀危矣。
这萧大姐二十许人,论美貌及不上沉落雁、单琬晶诸女,但身长玉立,体态撩人,极有风情,自有一股引人的妖娆味道。
萧大姐发出银铃般笑声,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寇徐两人,未语先笑的道:果然长得一表人材,难怪玉山一眼便看上两位呢!香玉山尴尬地干咳一声道:三位请坐。
众人坐好后,俏婢为他们递中斟酒,然后退出舱厅。
素素不懂喝酒,改喝香茗,坐在她旁的香玉山殷勤侍候。
萧大姐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频频向寇徐两人劝酒,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后,香玉山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两位大哥知否有关宇文阀的事呢?
寇仲对香玉山特别不客气,皱眉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会知道。
萧大姐娇笑道:都是玉山不好,打开始就给了两位公子不良印象。这杯算是我代玉山向两位陪罪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的心事给她这么坦白说出。反为不好意思,连忙喝了这杯酒。
萧大姐笑脸如花的对素素道:若我能象素素姑娘般有两位这么好弟弟,定会开心死啦。
素素本对这年纪轻轻,但却像饱经风尘历练的女子不断对寇徐两人拋媚眼、灌迷汤看不过眼,但给她这么一捧,登时恶感大减,开心的绽笑起来。
香玉山有点痴迷的瞧着她有如鲜花盛放般的笑容,叹道:若我能像寇兄和徐兄般有素素姑娘这么一位姐姐才真好呢!素素白了他一眼,俏脸微红的垂下头去,低声道:
素素怎敢当,我只是个婢子罢了。
香玉山正容道:无论素素姑娘作过什么身份,在我香玉山心中都是天上的仙女。
素素俏脸更红了,却是神情欢喜。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均大感不妥。素素第一趟见香玉山时,便帮他说话,若香玉山这惯在脂粉丛中打混的老手向她展开爱情手段,夺得她的芳心,岂非糟糕之极。
两人各自盘算对策时,萧大姐道:宇文阀的事,不若由我来说吧!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寇仲一呆道:我还以为宇文化骨是他的儿子,原来不是。
萧大姐花枝乱颤般笑道:宇文化骨?真亏你想出来。
寇徐的目光不由落到她颤颤巍巍随笑声抖动的酥胸处,大感刺激诱人。
香玉山接入道: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我们绝不可轻视了他。
萧大姐道: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香玉山插入道: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宇文阀和皇室的关系这么密切,一本帐簿能起什么作用?
香玉山道:所以我们必须小心策划,否则害他们不成,就轮到我们吃大亏。至此两人才知道此行凶险,绝非他们想象中那么轻松容易。
不过他们已骑上了虎背,想退缩都不行了。
第十二章两阀相争
香玉山安排三人住在第二层的上舱,对面另三间舱房则是萧大姐、香玉山的寝室。
尚有一个舱房,香玉山则没有透露住的是何方神圣。
素素经过这些日来的折腾,早挨不住劳累,宴后饭气上涌,立即回房睡觉。
寇仲则到了徐子陵房中说话,道:今次糟了,看来素姐对香小子颇有意思,真不明白她连刘黑闼都看不上眼,却会对这个终年脸青唇白像没有一餐吃得饱的小子生出好感。
徐子陵肯定地道:素姐真正的心上人仍是李大哥无疑。只不知他两人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素姐对李大哥心如死灰。不行!我们绝不可让素姐爱上这个身世不干净的小子。
寇仲道:除非我们立即离开,否则这种事我们很难插手,不过这么一走了之,先不说素姐肯不肯,亦是既不合情理,更失去了报仇的机会。难道我们自己可拿帐簿去拦舆喊冤吗?一刀就给宇文化骨宰了我们了。
徐子陵道:你信得过香小子吗?若肯信他的话,干脆就把账簿交他,由他去处理好了。那我们就可抽身去洛阳找李大哥,总好过终日看素姐愁眉不展。
寇仲晒道:什么愁眉不展,你不见香小子刚才哄得她多么开心。不过你的提议倒可考虑,若在江都撞着宇文化骨,我们就小命难保哩!徐子陵摇头道:还是不行。
娘的深仇自该由我们亲手去报,若因一点困难就假手于人,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寇仲气道:横是你说的,直也是你说的。我顺着你的话语和议,反过来却似在怪我。
徐子陵赔笑道:算是我理亏哩!嗨!那风骚大姐似乎对你很有意思,说不定今晚会摸上你的床呢!寇仲吓了一跳道:不要乱说,若给她发现我是青头小子,事后给我一封开光的红封包,我还有脸做人吗?哈!我们衣锦回乡后,定要去逛最大的那间天仙楼,找那里最红的玉玲小姐陪酒,凭我们的人品,说不定可一亲芳泽。
徐子陵丝毫不感兴趣道:要去就你自己去吧!千万不要撞上宇文化骨就行了。
寇仲讶道:你何时转了性,以前不是比我还想到青楼胡混吗?
徐子陵犹有余悸般道:我们到青楼有哪趟是好收场的,你没胆要找人陪就请找香小子,天仙楼说不定又是他家开的。
寇仲睁眉弄眼道:哈!我明白了,你是在打那卖包子贞嫂的主意,小子你坏透哩!
徐子陵气得差点要动手教训寇仲,怒道:我是那种人吗?贞嫂是老冯的妾侍,你再胡说我就不再和你说话。
寇仲笑道:大爷息怒,我只不过见你太不够朋友,才故意气气你。明知到青楼是那么危险,仍任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冒险,你算是我的兄弟吗?
徐子陵扭他不过,无奈道:你要怎样就怎样吧!但千万莫要让素姐知道。
寇仲大喜,道:我们横竖学了点易容术,到时扮得样子老一些,宇文化骨又多年没有见过我们,就算当面遇上,包保他不会为意。
此时敲门声响,香玉山的声音道:两位大哥仍末睡觉吗?小弟可否进来聊两句。
两人眉头大皱,却又找不到拒绝的说话,只好让他进来。
香玉山舒适地坐在他们对面,笑道:我习惯了夜睡,不到三更绝睡不着,真羡慕像素素姑娘那么有睡福的人。
寇仲离开卧榻,在靠窗两张椅子其中之一坐下,斜眼兜着香玉山道:难怪你整天脸青唇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香玉山苦笑道:我脸色不好看,却非因睡眠不足,而是两年前练功岔了气,寇兄误会了!徐子陵讶道:原来如此,究竟是练什么功夫出了问题呢?
香玉山正容道:你们听过人称阴后祝玉妍这个人没有?
两人茫然摇头。
香玉山道:难怪你们没听过,阴后祝玉妍乃阴癸派的派主,此派可说是江湖上最神秘的帮派,非常邪门,与同是秘不可测的慈航静斋乃是死敌。每隔一段时间,两派便会派出门下杰出弟子,作生死决战。据说若那一方败了,以后的二十年就不可有人踏人江湖半步。幸好连续百年慈航静斋均为胜方,否则若让阴癸派出世作恶,真不知江湖会发生什么惨事。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心想江湖之事,确无奇不有。
徐子陵道:这祝玉妍定是很厉害了?
香玉山吁出一口凉气道:这还用说吗?老一辈的人更推她为邪门第一高手。根据我们的情报,阴癸派出了个近百年的最杰出高手,极有把握在下一仗击败慈航静斋的代表,假若真的如此,已是风风雨雨的江湖将多了很多难以预估的变量。
寇仲好奇问道:这人是男是女,年纪有多大?
香玉山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家父和阴癸派其中一个长老有点渊源,消息便是由那长老处听来的,但只限于这么多。凡是阴癸派的人,入派时均须立下毒誓,不得泄漏任何派内之事。那长老酒后一时失言,事后非常后悔,嘱家父绝不可告诉别人他说过的话。
寇仲奇道:既是了此,为何你现在却毫无顾忌他说出来?
香玉山愤然道:因为就是他害到我练坏了身体,他临走前写了一篇练功秘诀给家父,着他练习,家父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功的料子,遂将功诀交我练习,怎知那竟是害人的东西,若练功者不禁色欲,必会经脉气岔而亡。而且一旦开了头,便会上了瘾般勤练不休,直至走火入魔。幸好我这人一向懒惰,又不爱沾惹女色,走火入魔后经先帮主耗元施救,才不致成为废人,你说我该否为这种人守秘密呢?
寇仲和徐子陵呆了起来,才知世上竟有这么狠毒卑鄙之徒。不由对香玉山同情起来。
寇仲干咳一声道:原来你不爱女色,真想不到。
香玉山尴尬道:不是不爱女色,而是不爱拈花惹草,除非是我真正喜欢的人。练岔了气后,我的功力大幅减退,否则成就怎止于此?
徐子陵道:你现在是否完全复原了呢?
香玉山颓然道:若复元了,我的脸色就不用这么难看了。每逢刮风落雨,大寒大热,我便浑身疼痛,难受得想自尽,那老贼真个害人不浅。
寇仲道:治不好的吗?
香玉山叹道:我也不知给多少人看过,最后的结论是除非有人同时具有至寒至热的先天真气,为我打通奇经八脉,否则就难以复原。
寇仲心中一动道:两个人不可以吗?
香玉山道:并非不可以,但寒热必须同源才成,唉!凡人练功,一是偏寒,一是偏热。而最要命是这两者又必须是先天真气。这佯的高手,要找一个都困难,何况是一个人要同时拥有寒热二气呢?我早就绝望!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齐声笑道:
小子!你有救哩!翌晨大船驶过陈留,寇仲、徐子陵、素素和香玉山四人在舱厅共膳时,素素奇道:香公子昨晚定是睡得很好,看来精神了许多哩!香玉山神情兴奋道:不关是否睡得好的事,而是纠缠了我两年的宿疾,给两位大哥昨晚治好了一半,再有一晚工夫定可痊愈,寇兄和徐兄等若是我的再生父母。
寇仲有神没气道:我不但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这老小子的大哥。你打的倒是如意算盘,一晚我已累得差点没命,今晚还要再来吗?
徐子陵亦犹有余悸地道:原来香兄的内伤这么严重,我最少都要休息两天才行。
素素问清楚了是什么一回事后,道:救人须救到底嘛!你们今天好好打坐练功,若回复了精神,自应一鼓作气的为香公子治好伤势。
香玉山又感激又过意不去地道:休息两天是应该的。
寇仲没好气的道:到时再看看吧!是了!我昨晚忘了问你独孤阀为何和宇文阀斗得这么厉害,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香玉山恭敬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淫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我就不大清楚哩!徐子陵道:现在独孤阀有什么人在朝里当官?
香玉山道: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寇仲乘机问道:这人的武功比之独孤霸又如何?
香玉山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我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徐子陵道:现在杨广身旁究竟还有些什么人呢?
香玉山道:现时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叹了一口气续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
寇仲道: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香玉山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徐子陵道:我们有一事不明,表面看来,他们和巴陵帮仍保持良好关系,为何身为皇族影子刺客的杨虚彦竟会听宇文阀的话来刺杀贵帮主呢?香玉山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在独孤和宇文两阀的斗争中,先帮主是偏帮独孤阀的,故为宇文阀所痛恨,井要去之而后快。
寇仲更是胡涂,皱眉道:但杨虚彦怎会介人这斗争里?
香玉山道:杨虚彦为何会与宇文阀勾结,至今仍是一个谜。而据我们的秘密情报,杨广对杨虚彦行刺先帮主一事是并不知情,确是耐人寻味。
素素道:到了杨州后,小仲和小陵究竟可怎样帮你们对付宇文阀呢?
香玉山精神一振道:问得好-,我准备安排寇兄和徐兄去见那个昏君。
三人大吃一惊,失声齐道:什么?
萧大姐的笑声在舱门处响起道:这正是最精彩的部署。
这烟视媚行、风骚入骨的美女带着一股香风,婀娜多姿的举步走入舱厅,来到寇仲和徐子陵身后,探手亲热地按着两人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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