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0105-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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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在周围的，全是些足以长久跟着他们的人。

灵鹫宫几魔女，除了月儿，都来了。除此之外，还有沉默，剑大，雁南飞，绕指柔，以及根本没有真正离开过，一直远远尾随的夏红雨。

依韵和喜儿捕捉到小剑灵魂波动的时候，小剑身边还有铭儿，零儿，容儿，乐儿和残忍温柔。“还真是合击。”没多久，沉默也移动到了小剑身旁，似乎有意帮忙。强大的能量波动，在依韵和喜儿捕捉到小剑灵魂波动的同时，凝聚。“用新真武七截阵凝聚力量，小剑真有一套。沉默倒是个难得有意思的人。”能量波动汇聚在阵眼的小剑身上，与之同时，奔走中的喜儿也再一次凝聚魔灭，浑身，散发奔腾的杀气，飘舞摆动的长发，每一根都被深红色的气劲充盈，以致变成了深红颜色。

这样的合击，江湖上未曾出现过，如果这样的合击都无法杀伤张无忌，那真的是，再没有了尝试的意义。沉默也果然如江湖录所说的那样，没有所谓的阵营，这种攻击西天极乐摩尼佛的事情他也敢做，也能莫名其妙的做。

铭儿倾注内力，经过阵法，流经小剑的经脉，凝聚在小剑手中的东升华山上，东升华山，两房的光芒，耀眼的让周围几里内的人都必须用强大的内力保护眼睛才得以直视。

“快来了。”铭儿轻舒了口气，缓缓退开，迅速运功恢复着内力，防备着周围可能出现的任何袭击，连城剑气，如盾牌般竖挡周遭。

第九十三章　一强可胜百

紧密环绕包围，紧紧露出一个容东升华山伸出缺口的连城剑气护壁，绝了那些试图从中作梗、别有用心之人的念想。

意识中，张无忌越来越接近。乐儿忙着恢复内力的同时，也紧紧锁定着不断靠近的张无忌，同时防备着依韵随时可能突袭出手的剑魔飞剑气。她并不太愿意来，但喜儿叫了，她只能来，尽管她很乐意看依韵被追的狼狈奔走，却不乐意喜儿如此。“容儿，你估计有几成机会？”铭儿颇有些患得患失的询问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的容儿，零儿神情冷淡的自顾恢复内力，似乎对结果根本不在乎。

“没有机会。”容儿十分沉静，一点说谎安慰铭儿的打算都没有，而铭儿也并没有因此失望，真武七截阵能够汇聚的力量极限就是这么多的人，已经接近当今江湖布阵能够聚集的最大状态，他们都只有一级的阵法级别，还都是临时学的。但杀伤力的真正关键，是小剑合击的秘技，如果是别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如此众多强大力量的汇聚，早就失控了。如果这样也无法突破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护体气劲，那么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三里外的水地中，雁南飞立在过膝盖的水里，意识紧紧捕捉着张无忌和小剑、依韵的动向。他同样关注这样的合击能否杀伤张无忌，同时也防备着依韵随时可能突袭的剑魔飞剑气。他希望这一击失败，因为他希望依韵死，只有这一击失败了，他才能有机会截击杀死依韵。“再怎么强对于张无忌来说，我们也不过是蚂蚁，七只大蚂蚁的合力也不可能会成功。”

绕指柔距离雁南飞三里，也在水地里站着，她来这里，同样是为了找寻能否有截击杀死依韵的机会。被张无忌追杀的依韵身处于特别的危险之中，不亚于当初被四大剑佛金袍弟子追杀，但那一次，他们没有截击的机会，最终被依韵的金蝉脱壳给欺骗，因为谁都没有想到，依韵舍得丢弃神兵北落紫霄以迷惑众人，直到很久之后绕指柔才想明白，依韵当时判断了爆炸必定会把剑炸飞的方向，算准了渴望探寻天煞舍利，没有人会第一时间立即追剑而去。

但这一次，她们都有机会截击，哪怕能阻挡依韵片刻，那就能纠缠住他，在张无忌的压力下，依韵想活命，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这么杀了你好像体现不出来我已经超越了师姐，不过，至少师姐今天也没有胆量来呢。”绕指柔虽然觉得这样的胜利有些可惜，但又觉得，这是不可能眼睁睁错过的天赐良机。

会不会成功？

勾动了许多，散布在周围，各怀心思目的的潜伏高手。

近了……更近了！

喜儿的魔灭出手——奔走的速度却没有减慢多少，飞射的魔灭，横飞三十丈射落在散发谣言强光的东升华山剑身上，刹那，被小剑凝聚转化为剑上聚集的一股新力量。聚集众多当今江湖最强之列高手力量的一击，在小剑合击秘技的作用下出手，爆发的剑气，刹那照亮了周围几十里的水地，犹如一轮突然炸开的耀阳！

激射的强化飞过水地之上，强劲的能量波动冲击的水分开，朝两侧激烈涌动，只把几十里长的水地变成了没有水的干涸之地，泥土纷飞抛射上天，平地生成的一阵龙卷风卷带着水、泥土，化成一条直上云霄的褐色巨龙……

这一击，在小剑精确的计算下，被控制成恰好、完全正面轰击在张无忌胸口的攻击！没有浪费丝毫的力量，如此漂亮，完美的一击，让许多渴望会失败的高手惊叹震动之余，刹那产生一种希望会落空的错觉……

绽放的蓝光，刹那外放，张无忌的脚步仅仅受到刹那、微不足道的阻扰。击在他胸口的合击剑气，骤然转向，却如小剑预计的那样被反弹的飞向了虚空……张无忌仍然在跑，追赶着仍旧在疾奔的依韵。是的，这一击失败了，对于张无忌而言，仍然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攻击。张无忌跑的飞快，仅仅瞟了眼攻击过来的方向，他不喜欢节外生枝，既然别人没有伤着他，何必非得计较？

数十个潜伏的高手，就在张无忌被击中的同时，纷纷错步、移动，他们面前、身旁，都飞过了一道深紫色的剑魔飞剑气。没有人意外，甚至不屑的骂咧声都没有几句。因为他们早有预料，也早就防备着会有这样的情况。

“哈……没意思，一个都没死！”乐儿一声失笑，她盼着那些潜伏的人被依韵的剑魔飞剑气偷袭杀死，可惜，依韵偷袭的名声传播的太广，江湖上真正的高手都很清楚，也都很懂得时刻保持足够的防备和警惕，以致这时机掌握完美的偷袭劳而无功。

雁南飞冷笑着拔出剑，准备朝预定的截击路线扑上去，绕指柔的长鞭卷在手中，等待着扑出去甩击的理想时机。

小剑收剑入鞘的时候，沉默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他来，只是想知道张无忌的实力跟自己存在多大的距离，如今得到了结果，也就够了。“张无忌的乾坤大挪移没有缺陷。”小剑留下这句话，掉头飞奔离开。麒麟大帝已经答应亲自出征光明顶，而这里已经没有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他更应该做的事情是赶往光明顶，与出发途中的几大联盟高手汇聚的队伍汇合。

“走吧。”容儿招呼众人时，零儿一把拉住铭儿。“你就别去了，多余。凭你的精力最多追三四天，还是要回头的，依韵跟张无忌的拉锯跑绝不会三四天时间就能分出胜负。”“我知道。”铭儿没有无谓的坚持，那从不是她会做的事情，与其无谓的坚持，还不如养精蓄锐，在几天后再跟依韵汇合。

“那混蛋，自己想活活跑死也就算了，还连累喜儿！”乐儿愤愤然抱怨罢，跟着容儿一行离去。

“真正的高手就是这样。”奔走的依韵缓缓的，慢慢的调整着方向，意识中潜伏的那些高手灵魂波动他掌握的很清楚，潜伏高手的意图他也全都盘算的明明白白。偷袭杀人这种事情，依韵做的太多了，刚才的偷袭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心理压力。没有成功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机会在眼前的时候，如果不试试，当然是可惜的事情。

遍布的高手，隐隐呈包围之势，仿佛依韵无论跑向哪个方向都无法避免的会遭遇截击。依韵神情淡然，不屑一顾。这样的合围之势想截击，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压力。纵然没有喜儿在他也不在乎，更何况……喜儿跑到依韵前方，与他保持一丈距离的间隔，依韵手中的北落紫霄平举，前伸。

谁想截击，只能够从正面来，否则根本没有足够有效的威胁性。但从前方扇形过来的截击必然先遭到喜儿的拦阻，与之同时，依韵那把平举的剑射出的必然是剑魔飞剑气。一击被喜儿截住的人，必死无疑。依韵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些潜伏的真正高手，没有一个人会愿意当那个九死一生被杀的人，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合作可能。

看似没有缺口可寻的合围，就在这么简单的举动之下被瓦解于无形，潜伏的那些高手都很明智，只通过意识中捕捉到的，喜儿和依韵的位置变化就已经知道形势。绝大多数潜伏的高手都撤走了，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们不愿意继续浪费时间。

雁南飞暗暗咬牙，却无可奈何的迈步飞奔，他不愿意就此错过机会，却也知道截击没有了意义，只能暂时跟着，试图等待新的变化，新的时机。雁南飞本来跑在依韵前面，随着依韵多次调整方位，最后他变成追在了依韵和张无忌的后面。跟同样遭遇的绕指柔，索性汇合成一路。

“这个喜疯子真是个疯子！突然又帮起依韵，真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雁南飞恨透了喜儿，今天如果不是喜儿，刚才必然有截击的机会，哪怕能够截击的人不是他自己，也总胜过让依韵安然无恙的渡过危机。“呵……既然是喜疯子你何必还要猜测她的想法呢？”绕指柔展露微笑，奔走间的身体姿态，自然流露出一种充满诱惑力的美丽扭动曲线，渐渐的，吸引了雁南飞的注意力。“本派很需要像你这样的高手，与其一个人在江湖流浪，何不择一个好的栖身之地？”

“好呀，等我飘泊累了的时候，一定麻烦求你收留。”绕指柔微微一笑，委婉而不开罪人的拒绝了雁南飞的邀请。后者不以为然的笑笑，原也没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说服绕指柔加入。“妖瞳是你的师姐，听说三番五次邀请你加入圆月山庄都被你拒绝，难道你心里真正的敌人其实是她？”

“可不要乱说，我对师姐敬重的紧呢。只不过我跟师父修炼武功那么久，好不容易艺成闯荡江湖了，不好好的见识见识江湖各地的美景，又怎么舍得找地方扎根呢？雁大哥你这种一直能跟着剑神燕十三浪迹江湖的人呀，是真不懂我这种总被关在小地方埋头修炼的人的可怜。”

雁南飞便不再说了，绕指柔的回答半真半假，却无疑透出坚定拒绝的意志。浪迹江湖最初让他很兴奋，但时日久了，却只觉得厌倦，有一餐每一餐，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昨天谁悦来客栈，未来几天可能露宿山林的滋味，只让他觉得可怜，可悲，痛苦难过。燕十三对他说，一个人，在浪迹江湖的飘泊中最容易认识真正的自己，认识真正的自己，才算是一个有自知自明的人。有了自知自明，在未来的人生中才不会走错路，才不会做错事。知道真正渴望的路，真正不能放弃的东西，真正渴望拥有的东西，那么就能毫不犹豫的舍弃因此而不得不舍弃的东西，就能不为必然的失去而沮丧、颓废。

雁南飞很感激燕十三的教诲，漫长岁月的飘零，无数次让他甚至厌恶的想离开燕十三以远离飘零的痛苦。但是，他熬过来了。最后的最后，他不再烦躁不安，而是宁静的跟随燕十三飘零，练功。因为他已经认识了自己，他要的，是用剑杀出江湖中的名声，杀出权势，杀出金钱和女人，成为江湖中雄霸一方，威震天下的大盟主，犹如黑子，犹如正义传说。

而实现这一切的前提，是他的剑必须足够的强！所以，他可以平静的面对流浪，在流浪中勤奋不懈的练功，练剑。要得到他渴望的一切，最快的捷径就是杀死一个够份量的江湖最强级别的高手，毫无疑问，依韵、黑子、不败传说小剑，杀戮传说都是合适的人选。但杀戮传说是漂亮的女人，而且是最不适合的人选。不败传说小剑的势力不及黑子和正义传说，成了次选，黑子德高望重，同样是次选。最后的人选只剩正义传说，杀之，正义联盟群龙无首，江湖形势必变，正义传说的声名决定他死后，拍手称快者多，很容易接手混乱的正义联盟的诸多内部力量的支持。

如果不走这条捷径，人品他雁南飞是天庭比武大会的十大高手，靠逐渐吸收江湖新人的加入，或许能够成为江湖中的一支声名赫赫的强派，但永远别想成为能够跟正义联盟相提并论的大势力。昔日江湖英雄乱战，强者横出的时代已经过去，是否还会重现，没有人能够预料。

“呼……你还能跑多久？”绕指柔浑身上下，早已经被汗水浸透，过去跟随丁鹏修炼，她没少进行体力、意志力、耐力的锻炼，但是，连续三天三夜不停维持轻功最快速度的飞奔，让她实在快到达极限了。雁南飞看起来，比她更能支撑，虽然浑身上下也早不知道被汗水湿透了多少遍，但是，明显比她耐力更强，精力更高。“除非我倒下就爬不起来了，否则就会追下去！我不信，一直过着浪迹江湖日子的我耐心和意志力还不如他！”

第九十四章　自信，没有用

绕指柔看着周围的海水，她决定不再奉陪下去。在这样的大海汪洋上，如果跑到精力耗尽，武功施展不出来而落水，最后的结果根本不用说——九死一生。“你真的还要跟下去？万一倒下落海必死无疑。”

“先倒下的一定是他。”雁南飞充满自信，信心丝毫没有受到绕指柔的干扰。

“希望如此，我不行了。总算知道为什么江湖中人都说，正义传说是最难杀死、连杀戮传说都杀不死的人了。我走了，有缘再见。”绕指柔笑的力气都没了，一句话说完，掉头转向，踏着海浪，朝着几百里外的海岸方向飞驰疾去。她服气了，比他们多跑那么久的依韵，至今还能跑的飞快，还敢朝大海深处飞奔，而且还扛着一个‘人’。就凭这样的轻功和耐力，意志力，过人的精力，就算是个不会杀人的人，也担当得起江湖上最难杀死这样的殊荣了。

“哼！你错过了杀死争议传说的最好机会。”雁南飞头也不回的踏波飞奔，一跃飞起的距离已经难以保持最佳状态，飞奔中他取出随身携带的一小块干肉喂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却不着急吞咽，身体越需要食物的时候就越需要吃的慢，这是他的经验。绕指柔放弃撤走，雁南飞仍然紧紧追赶，距离雁南飞仅仅距离百丈，还有一个没有放弃，仍旧在追击的夏红雨。

她不会就这么放弃。金蛇郎君真正的徒弟只有她，但实际上，她一直知道金蛇郎君最欣赏的是依韵，在金蛇山苦练多年，夏红雨也需要通过战胜依韵来证明自己。这种证明是属于她自己的自信，属于她自己的目标。但她的方式跟雁南飞不一样，活的比依韵更久是一种证明，杀死依韵也是一种证明，生存的更好，依韵能做到的她也可以做到，这些都是证明的方式。‘大师兄可得加油，师妹我在金蛇山苦练多年耐力可不寻常。’

依韵不在乎后面追击的人已经从五六个减少到两个，因为这样的奔走比拼的不仅仅是耐力，如何更好的控制精力消耗，控制情绪的平稳等等，都会最终主导结果。不想，不去考虑还要奔驰多久，什么时候才到终点才是达到极限的唯一和最佳途径，这样的经验他已经有不少，过去跟喜儿的追逐是如此，地狱的时候带着魔龙帝奔走也是如此。

依韵奔走的方向渐渐调整，改而往光明顶的方向，奔向岸边。他身后，张无忌披头散发，衣衫一直是湿的，已经八天八夜了，张无忌早已经很疲惫，但是张无忌没有放弃，仍然在追赶，因为他本来也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更因为他追赶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果你累了就回去吧，惨死的金毛狮王谢逊不会怪你，赵敏不会怨你，小昭也会原谅你，张无忌武功再高也耐不住这样日夜不停、不吃不喝的奔跑。你不可能撑到最后，真的。”依韵说着激怒张无忌的话，改变方向是因为从得到的消息看，麒麟大帝亲征光明顶的队伍不出意外再有五天时间就会抵达，如果那时候光明顶告急，张无忌很可能会回头，为了避免功败垂成，他调整了方向，如此一来，即使光明顶告急张无忌应该也不会离开，因为追赶的方向本就是在接近光明顶。

“魔头！我张无忌说过，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这一次，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你这样的魔头不死，还会有无数无辜的人被你害死！降妖除魔，除的就是你这种魔！”张无忌披头散发，没有了原本的英俊潇洒，连续奔跑八天八夜，谁也潇洒不起来。依韵披头散发，一身脏臭，喜儿也一样，就是始终没有醒过，一直被依韵封穴的西风之歌，几天几夜的日晒雨淋，一身本就不是价值高的白衣也早变成了脏色。

喜儿仍然在跑，只是很少说话，因为不必要，不必要说话就应该节省精力。

剑大也在跑，他也很狼狈，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他的衣服也脏了，气喘的很粗，很重。但是仍然在跑，坚持至今。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在离开南荒水地不久的时候，剑大出现，追在喜儿身边。“你准备跑下去？”

“呵呵呵呵……是。”

“好，那我陪你跑。”

然后，剑大就陪着喜儿跑，途中被依韵的剑魔飞剑气袭击了七次，但是都被早有戒备的他闪开了。

“不是谁都能陪她的。”依韵淡淡然一笑，他看得出来，剑大不可能再坚持多久，能够跑到现在已经很让依韵吃惊。如果换了是感性为零的小剑，依韵吃不准耐力能否超过他。因为小剑认定了一个目标后，是不会途中思考放弃的，只会很冷静的，时刻以最能达成目的的方法去实现目标，即使奔走途中轻功每一次踏波时的选择，都会精确计算踏哪一股波浪能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同样一段路，依韵相信以他的经验也不可能比小剑跑的更有效率，但所幸的是，正因为小剑是这样的人，所以小剑很难会选择做这种事情，而且如果不带着个人，小剑的轻功根本跑不过他。

剑大没有回应依韵的话，只是竭尽全力的继续奔跑着，奔跑着……大海上的浪涛越来越巨大，海风越来越强烈，风力可以是阻力，也可以成为助力。张无忌奔走的脚步开始放慢，与之同时，剑大奔走的速度也变慢了。眼看着，喜儿和依韵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但是剑大仍然在跑，因为他的意识中还能够捕捉到喜儿的灵魂波动。

雁南飞超过了剑大，夏红雨也超了过去。他们飞奔的速度还没有减慢，事实证明，他们的耐力在剑大之上。尽管剑大的耐力已经足以超过江湖上据大多数的高手……一座孤岛上，剑大跌倒在了沙滩上，望着大海东面刚露头的阳光，剑大自嘲的一笑。“你还是你，总能做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喜儿的灵魂波动早就已经在剑大的意识捕捉范围边缘消失了，他跟丢了，预料中喜儿和依韵也会很快慢下来的情况始终没有出现。

“他到底还能跑多久！”雁南飞意识到自己的奔走速度在变慢，变慢，无论如何极力激发自己，但是身体却已经不听使唤，疲惫的大脑，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的陷入昏迷。但依韵和喜儿的奔驰速度，还没有变慢，张无忌也仍然能跑的飞快。夏红雨跑在他身边，她脸色白的已经不愿意说话，她发现无法再跑下去了。已经十天十夜了，这样的连续奔驰奔驰早就已经突破她极限很多、很多……终于见到了岸边，踏上海边的沙地时，变化的落足感觉让雁南飞明明觉得已经调整的很好，却仍然一头栽倒在了沙地上，他的脸栽进沙里，不能呼吸，但过低的精力让他根本无法转入内呼吸状态，沙子呛进他的口鼻，却无论如何支撑不起栽倒的身体。‘脸在沙地上埋死的高手？’雁南飞感觉就快晕过去的时候，身体一动，翻了个身，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空气，灌入他身体，刹那，劫后余生的庆幸让他莫名的放松，疲惫的感觉侵袭，险些让他睡着过去。

他的身体被带着，胳膊被人扯着，迅速移开，关节直接就被这一扯之力拽的脱臼。深紫色的剑魔飞剑气，落在他刚才躺的位置。他险些死了，他一点都不意外，依韵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杀人的机会。如果不是背后追着张无忌，依韵肯定会回头。“谢谢……”雁南飞嘴里，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他所以还没有死，只是因为夏红雨的意外相救。

感激之情才刚升起，冷冰冰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瞬间就把他拉回了现实。感谢一条毒蛇本来就不是明智的事情，尤其是夏红雨这样的毒蛇。剑是夏红雨的金蛇剑，救雁南飞的是她，拿剑抵着他咽喉的，还是她。

“我的剑不是神兵利器，装备也不值钱，劫我，你真劫错了。”雁南飞苦笑着，是的，他不是夏红雨，所以无法不顾声名的做劫杀买卖，也不甘心投靠在别的势力下，能够有钱开门派都是好不容易找到个富商愿意跟他合作，他自己的装备当然没有着落。很多年前雁南飞觉得一个人武功只要够高，什么都不会缺。但后来他懂得，对于不甘心只当别人手下的人而言，那只是一种幻想，武功高了仍然会穷困。

“如果我是为了你一身不值钱的东西，何必救你呢？”夏红雨笑着，但笑容没有平时甜美，因为她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