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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10105-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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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雨微微一怔，她本来看不起风情，锤王呆的事情更让夏红雨觉得，风情就是一个在正义联盟里无所建树，空有虚名，还不知道以联盟利益为重的人。所以才有那番讥讽的话，本来以为风情不过是空口说白话，根本不可能有勇气在如是我闻的武典密不透风的招式下杀人，更没认为风情能够办到。此刻，不由对风情刮目相看，觉得风情并没有她本来以为的那么无用。那么多的掌影中找寻出一个足够让剑气穿过的空隙，绝对不是侥幸，剑气的长度，掌影变化瞬间的唯一直线，这些都需要极高的眼力，极高的精准。
原本冲向如是我闻的零儿，突然掉头，掉头的同时，周围又出现许多虚影。
显然，原本零儿的冲就是为了吸引敌人注意力增加风情成功机会的虚招而已。
风情出现在伤心断肠身边的时候，一头脸的冷汗，这件事情当然不是容易办到的，显然，他并非没有担着风险。
“风情掌门人好本事！”厉由衷的抱拳称赞，对风情刮目相看。风情并没有骄傲之色，只是可惜的道“血刃的轻功太高，早早逃脱了，如果杀了他，更好。”
“血刃死了哪里有中魔圣地整个被毁重要。”灭神对风情的看法并不赞同，中魔圣地的圣主死亡，影响的是整个中魔圣地，血刃影响的不过是一个天刃队，从精锐战斗力上看，天刃队将来能否重建当然更有实战价值，但对于大势力而言，当然是中魔圣地的影响和意义更大。
“别多说了，撤退。小剑已死，联盟伤亡惨重，大日如来现身，喜儿重出江湖。”伤心断肠简短的一番话，无不是让人震动的消息，众人谁都没有再多问，毫不犹豫的跟着伤心断肠调头离去，他们离去远了的时候，零儿也撤退了。
“小剑死了？”如是我闻难以置信的，闻着不存。片刻，不存沉默的，微微点头……是啊，这是一个让人多么难以接受的现实！
威名江湖几百年的不败传说，重生了……群芳妒抽身撤退的时候，紫衫没有追击。
紫衫一动不动的，任由群芳妒从容撤走……“哥哥死了？白色黄昏，不败传说，白色黄昏，不败传说……霄云喜曾经杀死了哥哥，正义联盟又杀死了哥哥。白色黄昏，不败传说——正义联盟！白色黄昏是不会败的，击败白色黄昏的人，都必须以更惨重的失败作为白色黄昏雪耻的祭品！”白色的能量，汹涌的，在紫衫身体周围，或高或低，时强时弱的，不断变换……一时间，空旷的山地，只有紫衫那孤寂的声音。
山顶上，大日如来看着远处山林中紫衫孤独的身影，还有那变幻不定的白色能量，长长的，叹了口气……重生点。
容儿挂着微笑，笑容里，看不出勉强。
乐儿轻轻的抱着她，同时，也抱着残忍温柔，什么也没说，因为，说不出来话，也没有必要说。
铭儿看着，月儿也看着，零儿，也来了。
“呵呵呵呵……要，血祭的。”喜儿目光迷离的眺望着远空，脸上，没有了惯有的，妖美的浅笑。“呵呵呵呵……杀戮的江湖，他们，都会很高兴，高兴在杀戮中得到的杀气，直到，哭着希望一切能够早点结束。”
不败传说小剑，死了。
天下第一魔头，死了。
一场江湖任务，带来的结果让江湖中人都未曾料到。
整个江湖，几乎被血洗，还活着的，曾经的超一流高手，如今还剩下多少？
几乎任何江湖中人都能够数得出名字，因为剩下的太少。
武当联盟，神话传说，不败传说的夫人不存，如是我闻，加，血刃，清风徐徐，锤王呆。
正义联盟，正义传说，杀戮传说，妖瞳，剑如颜，群芳妒，魔女乐儿，魔女铭儿，魔女零儿，茗，厉，袁朝年，四剑神，绕指柔，夏红雨，小龙女，以及没有参战的情衣，还有江湖中人不知道的在闭关融汇自创武典的西风之歌。
江湖，曾经仙界时代，超一流高手多达十几万的时代，经过魔神门的战争之后，锐减的剩下几万。经过一些年的发展，数量有增加到接近十万的时候，慢慢的，又在诸多的战斗中不断折损，折损，到今天，竟然只剩下不足三十个。
天下第一魔头天意的江湖任务，毫无疑问，是江湖历史上死亡最多，死亡的高手最彻底的，最残酷的江湖任务。
凡是经历过这个时代江湖的江湖中人，没有一个能够忘记，天下第一魔头，天意这个名字！
江湖任务结束之后，武当联盟和正义联盟，各自分配任务收获。
武当联盟因为离开了很多人，许多人得到的分配奖励，远远比过去预料的高，其中，任务过程中以新人身份，第一个创造奇迹砍中天意的向上，成为了武当连梦里许多人眼里的风云人物，而向上的初生属性原本优秀出众，在变化后的江湖情况下，毫无疑问成为最有机会问鼎未来江湖高手的人。
向上成了武当联盟里的名人，许多武当联盟的新人，半新人对他推崇备至，都十分愿意听他的号令，既佩服他的能力，也觉得所以能够得到远超预料的任务奖励，都是因为向上的积极带领的作用。
武当圣地，圣主大殿。
小剑在大殿之上，圣主的位置上。
紫衫也在。
除了他们，在场的只有如是我闻和不存，还有血刃。
“哥哥，圣主的位置现在给你吧。”
“不，等武功恢复。”小剑语气冷漠，一如往常。重生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什么打击可言，因为他没有感性，不存在什么觉得耻辱之类的心情。面对失败的小剑从来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继续思考如何取胜，仅此而已。犹如曾经败死在喜儿手上后不断的尝试各种可能击败喜儿的办法一样。
不存沉默不语，她还没有完全从小剑的死亡打击中恢复过来，但并不表示她对小剑没有信心。独孤剑经的四阶段拥有破境式的力量，到时候，毫无疑问依韵意境场攻击不会再有效。但小剑说过，曾经就说过，他如果能够战胜喜儿，就无法战胜依韵。这是他计算的结果，喜儿跟依韵看似一样，其实是杀道、速度极端流路线上的两个有微差的高手。但这种微差，却足以决定一些关键性的问题。那就是小剑无论怎么调整自己，也不可能同时面对喜儿和依韵都没有劣势。
紫衫本来是可以办到的，但万法全通的意境一直存在一个问题，精力消耗过快，尽管经过这么多年的优化，仍然没有办法达到跟别的意境同样的消耗，而面对喜儿，总是一场难以短时间内取胜的战斗，这样的现实让紫衫至今为止都无法办到本来应该能够办到的事情——战胜喜儿。倘若紫衫能够办到这一点，小剑就能够以针对依韵的方式调整自己。
否则，小剑不认为不被紫宵意境场克制就代表能够取胜。
最合适的方式不存一直知道，那就是，紫衫战胜依韵，依韵没有如喜儿魔灭那样的绝技，只要让紫衫有机会施展天罚，几乎不会有胜算。但不存一直没有说过，小剑也没有说。因为都知道，除非紫衫自己决定，否则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紫衫过去总是说，依韵是最强的，跟白色黄昏一样强。
“正义联盟的杀戮传说，由哥哥战胜；正义传说，由我白色战胜！”
紫衫是第一次这么说，无论前半句，还是后半句，都是第一次，这么说。
血刃的脸上，也是第一次，流露出，激动的神态，因为他知道，白色终于真正的，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章 萧条
很多年了，白色终于回来了。
女娲圣地。
女娲大殿。
盟主座位上。
喜儿独自端坐，但剑如颜发现，喜儿没有坐在盟主座位的中间，而是坐在了一侧。
铲除天下第一魔的江湖任务之后，经过一些时间统计奖励发放的事情，今天，是发放奖励的日子。
然而，还能够选择重生的老江湖高手已经很少，很少……江湖任务，紧接着众多的调整变化让许许多多的老江湖都选择了退隐江湖，面对那么多削弱老江湖优势的变化，重生后还能够选择重头开始的，几乎没有。
因为他们都知道，神级功力丹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根本没有多少了，武功恢复卷轴的数量至少，更不必多想，有等武功恢复卷轴几年的时间，在调整后的状态下还不如直接重头开始，直接学习武典。
如今江湖中人都已经知道，如今学点获取的效率提升到，通常江湖中人三年就能够把可消点武功级别学满，如果有高手支持金钱和装备，不需要为赚钱发愁，一年就能够办到。
而正义联盟，虽然还没有联盟整体都拥有的武典，但是很多人都相信，很快就会有。
妖瞳，茗，厉等紫霄剑派的元老，看着在场领取奖励的那些人，几乎都是陌生，或者不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阵的感伤。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江湖任务，让武当联盟和正义联盟里的高手丧失殆尽，那许多的人，全都变成不熟悉，甚至是陌生的人替代。
神级功力丹的价值已经不高，剔除新一品堂成员后，只有三十多颗分发给联盟里的成员。
而杀气丹，跟武当联盟不同，正义联盟的杀气丹一颗都没有用于联盟奖励，仅仅在原本江湖任务的基础上掏出更多的金钱替代杀气丹用于奖赏分配。
这结果，让很多在场的正义联盟的成员觉得十分不适应。
因为过去依韵会扣留部分金钱作为联盟资金，但物品一向分配。
“盟主，杀气丹武当联盟都作为奖励分配了，听说一颗一千万杀气，杀气加成的属性很强。全属性提升一点终极属性值……”有一个联盟的成员大着胆子代替别人，问出心里的疑惑。
终极属性值的变化之后，杀气加成的属性也变化了，跟门派学道等众多学道形成鲜明的对比，别的门派学道一千万的学道值的加成都是选择一至无种属性各提升一点，提升最少的是一些江湖中本来已经几乎没有人修炼的，过去灭亡的江湖门派的学道值。还是武当联盟的人通过紫衫创造的转化神功尝试出来的，是否真有人修炼，还难以确定。唯独杀气一千万提升的属性值是全属性提升一点，优势极其明显。
这样的消息，已经是江湖皆知的事情。
如今若说还有人选择修炼杀气以外的门派学道，除非那个人有不得已的理由，或者是极其不喜欢从众随波逐流。
正义联盟的人当然都期盼着杀气丹。
“盟主夫人已经决定，杀气丹会作为对联盟有综合贡献的成员的长期奖励，不会作为这次任务之后的分配。”妖瞳接上话头，过往这种事情一向是她开口，依韵只说必要，或者必须亲口说的话。
“可是……”
“没有可是。”乐儿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喝喊出声。
那个说话的人看见是她，张了张嘴，再没敢说话的退了下去，但其它许多人，却都觉得义愤填膺，其中有重生前是一流高手的一个人觉得如今左右都重生了，还有什么可怕？不由愤然站出来，高声道“如果要都留给灵鹫宫的人，正义联盟所有人都不会答应！”
那人话刚说完，乐儿一闪冲近过去，一把抓着那人的脖子，当即施展分筋错骨手！
顿时，那人痛苦难耐的滚到地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毫无仪态的哭喊大叫，胡言乱语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叫喊了起来……另一个人看见了，十分愤怒的高叫道“这是什么意思！一言堂吗？话都不允许说了——”
那人话没说完，立即被冲到面前的乐儿施展分筋错骨手后丢到了人群的前面，跟前一个人一样，痛苦哀嚎乱叫着满地打滚……“没错，就是一言堂。盟主怎么管理喜儿不管，喜儿主持的时候，就是一言堂！”乐儿环顾周围一圈，冷冷的说出这句，众多正义联盟的人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话！
反观灵鹫宫的弟子，却都不觉得有什么吃惊。
原本灵鹫宫用的铁血传统就是如此，从来没有正义联盟的那种复杂，人，必须围绕一个中心而前进。
许多人的拳头，握出了血，但是看着那两个悲惨打滚惨叫的人后，都沉默了……但沉默中，有许多人已经暗下决心，离开正义联盟！
妖瞳和剑如颜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诧异……“早就知道要完蛋了。风情的飞仙神派弟子女的会进灵鹫宫，男的会进紫霄剑派。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伤心断肠在酒馆里叹着气，联盟会议上的情形他记忆犹新，一旁的龙剑默然不语，的确，谁能够骤然之间接受灵鹫宫的那一套？但喜儿果然如伤心断肠过去推测的那样，根本不会理别人能否接受，无法接受的，只有一个权利——离开正义联盟的权利。留下，就必须接受。
“不是听说风情是自己要退隐江湖，因为私事吗？”绕指柔觉得吃惊，会因为她得到的消息来源很可靠，联盟里很多人都知道，实在想不通这件事情跟喜儿有什么关系。
“私事，私事的起因恐怕就不会是一个巧合。”伤心断肠话里有话的冷笑，却没有点破究竟的打算，绝口不再提此事。
“照你这么说，下一个是雪菲？”龙剑忘了眼身旁的雪菲，不由替她忧心忡忡。如果风情退隐的事情真跟灵鹫宫有关，那么灵鹫宫最想得到的应该是女娲圣地，女娲圣地的圣主是雪菲，灵鹫宫会如何拿她开刀？后者依然不惧，冷冷然道“灵鹫宫要让我交出圣主的位置休想！圣主只能是盟主的！”
灭神眉头微皱，虽然平时他不喜欢讨论思考这类事情，但如今正义联盟的情况简直是天翻地覆，也不由得他不多想。“紫霄剑派也不会真听喜疯子的话，盟主的位置，紫霄剑派的掌门人位置都在依韵手上，照理说灵鹫宫就算要动手，一时半刻也根本不会这么做。依韵一个人跑掉了，我估摸是为了争取时间自创融汇出武典，现在如果喜疯子找到他，肯定会把他干掉。”
龙剑懒洋洋的道了句“灵鹫宫真敢打我们主意，干脆全走人！情衣和小龙女也绝对对灵鹫宫没好感，到时候正义联盟剩下她灵鹫宫一个门派，乖乖的继续当她们的灵鹫宫，我们才是正义联盟！”
“不着急。”伤心断肠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说了这么一句，等到别人追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却又故意卖关子，坚决不说。“听我的没错，反正武当联盟现在也不好过，不着急。”
武当联盟的确不好过，武当联盟的伤亡更惨重，失去圣主的中魔圣地并没有系统发布的，推选掌门人的公告。而中魔圣地的高手同样重生殆尽，还活着的一流高手没有几个，那些重生了的人见没有系统公告，许多因为小剑死了的事情都离开了武当联盟，决定加入正义联盟了，仅剩的少数本来要回归中魔圣地的人，也因为没有了掌门人而却步，选择了加入武当派。
曾经人声鼎沸，人数众多的中魔圣地，骤然之间就变成人烟稀少的荒凉光景，一个门派竟然会衰败的如此迅快，那真是许许多多江湖中人都没有想到的。
而这一切，都仅仅因为，指间沙的重生。
指间沙重生后，趁当时重生点人很多，立即跟心中雪一起，乘上马车离开。
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指间沙不由触景生情，想起很多年前，刚进江湖不久，还跟依韵在一起时的事情，那一次，他们在马车上谈心，看着许多成群结队忙碌着的江湖中人，她觉得很向往，但又觉得不可能成为其中一员。
但后来，指间沙发现错了，她的确有可能成为其中一员。
跟随霸天之后，重生过的她，和霸天等人一起，跟很多江湖众人一样一群人一起做江湖任务，一起赚钱，一起打学点，一起返回门派消学点提升武功级别……那时候，她觉得很快乐，但同时，也很忧愁。因为她太清楚那种模式的效率很低，但是，那时候的霸天，不同意跟她一起单独撇开别人去打学点，他们的钱，都跟大家的一样，共同享用，共同分配。
这么多年后的今天，指间沙又一次重生，而这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江湖路了……“心中雪，你为什么会进江湖？”
第一百二十一章 路，何方
“喜欢。”心中雪回答的不假思索。
“还打算重头再来吗？”指间沙觉得心中雪的理由很正常，每个人都是因为对江湖有梦，所以有向往。
“圣主不放弃，我就不会放弃。”心中雪的回答，让指间沙为之诧异。
尽管几百年的江湖中，指间沙早就习惯了成为别人的幻想，甚至是理想。但此刻的她，很显然，并不值得心中雪如此寄予厚望。“白色黄昏也没有几张武功恢复卷轴，我不会立即等到。”
“没关系，我愿意跟着圣主一起。”
指间沙没有做声，静静注视着窗外……久久，叹了口气。“其实我对江湖已经没有梦了，早就没有了。只是因为也没有别的梦所以才一直没有离开，过去我一直希望救雪舞天下，可惜，现在这种希望也不存在。心中雪，你还是为自己想想未来的路吧。我想不到一个，还应该继续江湖路的理由了。以后做什么其实还没有想好，但是真的对江湖路倦了，没有自己的希望，没有新人的幻想，没有野心的追求，也没有付出不需要询问为什么的人存在身边，走不下去了。”
指间沙本以为心中雪会劝阻，没想到的是，心中雪没有，反而点了点头说。“圣主如果真能够离开江湖，是好事。圣主的确不很适合在江湖中生存。”
“你也这么觉得？”这样的话，的确不好听，但指间沙却根本不介意，因为很多时候，她都会忍不住这么想，忍不住问，为什么她还会在江湖……“嗯，圣主太中情义，这倒不是缺点。可是圣主防人之心不强，而且太容易信任别人。”心中雪一本正经的态度，让指间沙不由反省思索，却没有想到，她错信了谁。“有谁，是我错信了的吗？”
“我。”心中雪坦然平静的目光，直直落在指间沙脸上，一动不动，那种认真，让指间沙不由自主的错愕。“你？”
“还有雪舞天下。”心中雪平静的说出这些，没有得意的笑，也没有嘲笑被欺骗着愚蠢的骄傲，那种平淡，犹如在说着一件司空见惯的平凡事情。“雪舞天下固然对你有感激之情，但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高尚。雪舞天下知道能救她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让永岁飘零真的爱上她；另一个就是设法将功补过请求花语师父大发慈悲。我来了中魔圣地是因为任务的需要，当时我还不是你的心腹，所以我说服雪舞天下劝你改变中魔圣地过去的恶名，回归天盟。”
指间沙听着，并没有觉得不可思议，也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因为坦白说，那本来也是她想做的事情，她也的确因此不至于坠入地狱。“为什么雪舞天下还是没有被解救？”
“因为那是我骗她的，师父根本不会原谅她。”
“你——”指间沙骤然起身，但胸腔的愤怒火焰，却又在下一刻，骤然熄灭。“你为什么要说？”
“不为什么。”
“不，有原因。你不算是个坏透的人。”指间沙没有了怒火，这就是江湖，阿谀我诈，永远难以看清身边所有人的真面目，因为人都带着面具，有的只有一张，有的甚至有几张。
“……”心中雪沉默片刻，微笑道“是，我承认。虽然觉得你很傻，但是也挺感动。所以不想你继续在江湖上呆着，你这样的人在江湖中只会不断的受伤，不断被利用，甚至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指间沙笑了笑，此刻已经懂得了心中雪的她，又如何会不知道，这句话并不完全是句实话？“我明白了，你的任务是十万亿魔煞之气的力量。你知道，魔煞之气还没有离开，如果我离开江湖，就会送给你。是吗？”指间沙被风情杀死后，魔煞之气没有被风情吸收，或者说，是魔煞之气的力量没有选择风情，而是继续跟着她，变成了一颗丹，在她身上。
“是。”心中雪笑的很高兴。“你虽然不太对别人设防，可是一旦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就会很聪明了。”
“好，我给你。”指间沙真的掏出了魔煞之气的丹，递给了心中雪。“不过我很好奇，是谁要得到它？花语不是已经疯了吗？”
“我会告诉你。”心中雪凑近指间沙耳旁，说了一个名字，一个让指间沙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名字……“我真的不适合江湖。”马车在一个小村子暂时停靠，指间沙下了马车，车厢里的心中雪透过车窗，目送指间沙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何去何从？
指间沙一是无所适从。
她在江湖中游荡，带着许多江湖女子都会戴着的面纱，为了避免麻烦，还穿上伪装的衣服，让身材看起来，很平庸，于是，无论背影还是侧影，都会让男人的目光连停留片刻的兴趣都缺乏。
指间沙尝试过铸剑，尝试过学习裁缝，尝试过制药，尝试过烹饪，甚至尝试过做买卖……但最后的最后，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她感兴趣的坚持下去，至于打渔，那种鱼腥味让她想想都觉得算了，游历江湖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几百年在江湖中打滚，见到的景色已经太多，哪里还会对所谓的美景有向往之心？挖矿，种田之类的事情，她压根就提不起兴趣。在城里过跟NPC一样的生活，找份差事，每个月拿那些固定又不多的报酬，过吃饱了睡觉，睡醒了工作的日子？
指间沙不知道别的老江湖有没有这种苦恼，但她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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