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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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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要我怎样?”固然我心中已萌生情爱之意,可是要让我割舍对大道的追求,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我又能让你怎样。”低低垂下目光,掩去那一抹幽怨,玉寒烟的语调变得淡漠起来,“你自己的道路,由你自己决定,别人无法改变。同样,我的未来也由我自己掌控,绝不会为任何人囚禁。我们都不小了,不要跟那些痴男怨女一般说些无聊的誓愿。你不用给我承诺,我也不会为你而拒绝未来的一切可能。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一切,随缘吧……”
她的自称已由“吾家”变成了“我”,可见其心情绝不如她说出来的语调那般平静。但激动中的秦言并没发现这点,听着那淡漠得近乎刺耳的话语,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低吼道:“你明明知道,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是不可能的……那么,刚才是怎么回事?”
这一句胡乱的吼叫,却恰恰问入了玉寒烟心底。是啊,明明知道不会有结果,那一吻又是什么意思呢?是因为月光太柔、我一时冲动,还是因为,我依然还幼稚的相信着奇迹,潜意识里相信眼前的少年会给我圆满的答复……果然,被情爱所惑,吾家还是忍不住天真了一回……
沉默了半晌,她终于开口:“正如你无法给吾家承诺一般,吾家也不能给你保证。未来,就看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吧!”说完,不待秦言反应,她便快步走入门内黑暗之中,脚步仓促,似带狼狈。只留秦言呆立在原地,如痴如梦。
‘是啊!我无法给她承诺,又怎能反而苛求她……三年时间,谁能保证我一定能达到那个地步?至少,也得拥有登上九龙峰、直面不动真人的资格吧!我该如何,我能如何……’
一边扣心自问,一边无意识地沿着长街朝前走去。随着内心焦躁的火焰渐旺,脚步也越来越疾,从走到跑,变作狂奔,他的身体化为一道灰蒙蒙的影子,逆着狂风飞掠,转眼间奔出了城镇,投入到荒莽无际的山林之中。
极快的奔行下,空气变得像粘滞的液体阻挡他的身体,狂风呼啸着如利刃割面,流动的寒意顺着衣衫的缝隙渗透进来,浸润肌体骨髓。而这般全身上下如针刺般的痛苦,方能抵御住胸膛中那团噬心的火焰的灼烤,让他稍微好过一些。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十几年,我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他跃上山岚高处,顺着山脊奔行,两侧景物尽入眼底。月华倾盖,林深似海,荒山原野一览无余,土石草木分毫毕现。夜半的星光依然洒落荒野,映照得远方泛出冷寂的苍白色,苍茫的树木轮廓隐约如重叠的鬼魈。夜风刮过,凄冷浸心。
是啊,十几年都是如此,早就已经习惯,为什么还要起妄心去奢求什么呢……只是,越这样想,心里就有一股阴鸷憎怨的念头于燥火中生起,噬咬骨髓,吞据魂灵。
‘为何,偏偏要我承受如此的命运!凭什么这样对我!……是谁?谁能指我路?谁能解我惑?’
纵情狂奔已无法发泄这股愤怒,他握拳朝天,放声狂啸:“为什么——”
若不是命运所迫,我怎会走上这条道路!
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十几年孤寂的时日一晃而过,可一旦品尝到甘露的滋味,谁还愿意去饮苦水?如果没有那几日拥有过的快乐,也就不会有其后失去的痛苦。人之贪嗔痴之念,便是由此而生。是以无法超脱,永陷苦海。
恍然无觉地奔跑良久,最终停在了一座瀑布之上。茕茕孑立,倾听涛声不绝,俯瞰大地荒原,胸中悲恨渐歇,此时此刻,却被孤寂和怅惘占据了心胸。那淡淡的伤怀,最是让人无奈。
他停了须臾,忽地足下一点,自峭石间踩踏而下,飞身投入到正下方波涛汹涌的深潭中。耳畔波涛轰鸣,瀑水当头冲灌,击打头颅双肩。而他虚踏于水上,脚下荡出圈圈涟漪,任尔千涛万击,兀自静默不动。
半晌之后,他抬起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片刻,忽地握紧拳头,遍身血气涌上,泛出纯净的金光,朝着那喧腾的瀑流,悍然挥去!
暗夜的苍穹仿佛颤动了一下,飞流直下的瀑布竟被这一击的气浪震得脱离了轨迹,澎湃的怒涛向前抛射喷洒,如同内里火山爆发,天崩地裂,庞大的气势若高山压下,令人难以喘息。
‘这力量……还远远不够!’
弹指过后,被截断的水流再度射下,将他整个裹于水幕之内。他静默良久,渐渐淡忘了纠葛烦忧,投入到另一个武学的天地中。
这十几年来,都是如此,在武学之境让自己忘却孤寂悲伤,一路走下来,直至今日。
值此时刻,他脑中浮现的终于再不是佳人温柔的面庞,而一幕幕地闪过数十个画面:何不凡扬声吐气,以身为弓、以臂为箭,挥出那一记缠绕着炽烈皇焰的破碎之锤;林阁老三诀并处,五行傲气,杀妖诛魔;灰袍老者跨越空间、一击搏命、以气化形的“万古飞流”;还有玉寒烟的皇极惊仙剑、撼天真剑,蝶舒梦的千芳万蝶阵,毕玄的雷霆怒击,万流风的释情炼魔,乃至刚刚交过手的江藏剑的纵横之枪……
这些都是传世的武技,而我有幸见证它们,决不能辜负了上天的恩赐,就让我借此之机,进一步逼近传说中的大道吧!
脑中念如电闪,沉静了半晌之后,他忽然再次举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朝右旁一块峭石点去。



第一百零八章 高论
两指隔峭石还有半尺,秦言随心运念,血气透射而出,顿见金光灿然,无声无息地贯入石内,如利刃切豆腐一般,将峭石的前端一割而下,噗通落入水潭中。
金光散去,他摩挲着隐隐作痛的手指,默默沉思:‘从受力的感觉来看,锋锐足以抵得上一般的宝剑,切金断玉不是问题,但持续性就差了许多。是我身体强度不够,还是运气方式有问题?’
武林中修为高强的武者皆能以刀剑发出隔空剑气,那是仰仗宝剑之利,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当然不能跟金铁相比,即使经过瀚血的淬炼,也还远远不够。可是,据传西南风炎帝国有一隐世门派能以指为剑,隔空伤人,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沉思间,忽然心中一动,蓦然抬起头来,朝岸边一堆乱石后望去,沉声喝道:“谁?滚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从乱石后转了出来:“哎呀,不要紧张,是哥哥我啊!”
只见那人一袭黑衣,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叼着草茎,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赫然便是不久前被玉寒烟赶出客栈的陆离。
秦言盯着他,眼中隐现寒芒:“你一直跟踪我?”
“哈哈哈哈!”仰天一阵怪笑,陆离不屑地撇撇嘴,“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值得你大哥跟踪的人,天底下还不存在呢!你大哥一直在这里睡觉,哪想到你小子会自己送上门来。刚才本大哥见你那一指剑气还算耍得不错,忍不住动了惜才之念,才故意发出声响让你察觉。要不然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连你大哥的毫毛也摸不着。”
“哦。原来陆大哥是故意给我面子,那我还真是要受宠若惊了。不知陆大哥想要怎么‘惜才’呢?”
陆离走到河边,将双臂环抱在胸前,朗声道:“我见你好像在为女人而烦忧,特意来指点你一二。”
“好啊!陆大哥肯纡尊降贵来指点小弟,小弟求之不得!”
仿佛听不出秦言言语中的讥讽,陆离露出受用的神情,半闭两眼轻咳一声,方道:“大哥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饭,指点你这刚出道的小毛孩还不是问题。我且问你,你心中想要追求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隐居避世、躬耕田园,坐享安闲之乐,还是出将入相,抑或更进一步,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又或者是寄己身于大道,太上忘情,遗世独立,羽化登仙……”
“都不是!”
“喔!”陆离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你想要什么?”
秦言沉吟良久,缓缓摇头:“我想要的,唯我心知,跟你说也是无用。”
“哈哈!你不会既想追寻大道,又要抱得美人归吧?大哥告诉你啊,这是不可能的,世间从来就没有‘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双全之法,要想成就道业,必须有所舍弃。你看古往今来那么多惊才绝艳之辈,最终能登临顶点的,哪个不是割舍了尘世情缘,背负了无边寂寞无边愁?大哥劝你还是省省吧,早点下定决心,要不就舍了姑娘,要不就放弃修道。你现在的武技也算不错了,越往上去,就越是艰难,如果不能一心一意的话,还是乘早停下的好,免得走火入魔,到头来只剩下一场空!”
秦言哼了一声。陆离所说的,他岂会不知。出身于魔门,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留给他的,唯有“断情”一途。此刻的他,连站在不动真人面前的资格也没有,拿什么跟人家去争呢?
陆离继续说道:“别说修道之人了,就是那些追求皇图霸业的枭雄豪杰,哪一个又会沉迷于女人的怀抱之中?天道之争,最是残酷,一个不慎,就是神魂俱灭,你要再贪心不足,将来的下场已然可知。”
秦言淡淡地道:“看来,你还没有碰到一个让你真正动心的女人。”
“动心?哈哈哈哈!你大概还不知道,大哥早就对无数个女人动了心了,跟大哥在床上做过深入交流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种境界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诚然,每一个女人都有她的诱人之处,可那又如何呢?玩物就是玩物,大哥觉得她比较好玩,就跟她多待几天,觉得不好,玩一夜就走,无论如何,像我这般自由不羁的风一般的男子都不可能为女人而停留太久。若有机会,大哥带你去见识见识,让你知道什么叫千娇百媚,冰肌玉骨。”
秦言断言回绝:“算了吧!这等艳福我可消受不起。”难怪我见你下盘虚浮,脚步无力,原来是被美色腐蚀了身子,就这还想拉我下水,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陆离未注意到他鄙夷的眼神,继续道:“当然,大哥知道像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刚刚尝到情爱的滋味,一时半会儿实在是难以割舍,大概还想着要为她钟情一生吧。大哥当初也是这样,第一个女人嘛,总是难以忘怀的。不过这个过程要是太长,就会耽误太多时日,甚至还会影响道心。该舍弃的,终归是要舍弃的,迟一日不如早一日。如果你实在割舍不下,大哥教你一个诀窍吧,你现在回去,趁着她现在已经睡着,冷不丁在她脖子上来一下,顿时就算了账。这一桩‘杀妻证道’,可谓无上之妙法,登天之捷径,若不是看你顺眼……哟呵,你干什么!”
却是秦言终于按捺不住,飞身朝他扑过来,漫天掌影笼罩而下,当即逼得他哇哇怪叫,连连后退。
“喂喂喂,大哥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太没有幽默感了吧,真是无趣的人啊!”陆离一边大叫着,一边狼狈逃窜,屡屡惊险地从秦言掌下逃脱。
秦言出手之后才发现,这厮看起来脚步虚浮,实则妙到了极处,不消多花一分力气,便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自己的拳掌。如果说自己的攻击是狂暴飓风的话,陆离则就如风中絮叶,虽然随风摇摆飘零,看似就要倾覆,实则未受一点伤害。
更让秦言惊讶的是,自己摧运瀚血之力所布下的烟云网络,却没能让对方的身形有片刻的凝滞。他甚至无法感知对方使用的是何种属性的力量。何不凡是靠焰皇火焰的灼烧,木堂主是靠殇雾诀的酷寒,方能抵御住瀚血毒素的入侵,但眼前的陆离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是靠什么做到的呢?
还是说,他真正的功力,其实远在自己之上?



第一百零九章 飞刀
“我说,就算大哥的话让你生气,你打了我几百掌,也该消消火了吧!”从秦言腋下一掠而过,又躲开一记迅猛的肘击,陆离在他身后几步外站定,如是说道。
是打了几百掌,可惜一掌都没打中。秦言阴沉着脸,转过身,冰冷的目光凝注在对方脸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说了吗,我来自剑门。蜀中剑门,听说过吧?”陆离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炯炯,再不复此前的懒散姿态,“至于你的来历,也不用遮遮掩掩。在我鹰隼般的目光下,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第五重的瀚血,跟当年的黄凡一个德性,你肯定是来自西北那个臭名昭著的门派吧!”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做悠然回忆状:“说起黄凡那厮,想当年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大爷还是个粉嫩嫩的清纯少年,而如今……”咂咂嘴摇摇头,“真是时光荏苒啊!”
真是难以想象,这家伙清纯起来会是什么模样。不过,不重要了,既然知晓了我的身份,那么,只要能干掉你,我绝不会吝惜任何一分力气!
似乎察觉到秦言的杀气,陆离迅速后退几步,大声道:“看你一脸阴郁的表情,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喂,我警告你,虽然哥哥胸襟博大,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言语间他双臂笔直下垂,过腕的袖口中闪过一道冷光,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小小的飞刀。他轻轻摆动着手指,飞刀便若灵巧的小蛇一般,绕指旋转。
没有惊人的杀气和强大的气势,看似只是漫不经心地随手把玩,但他却给秦言带来了浸心透骨的惊悸之感。
如果执意打下去的话,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这是源于灵魂深处的警觉,是强大神魂带给他的提醒。
对方躲过他七百五十一招,一招未还,毫发未伤,足以证明他的实力。秦言想象得出,一旦他怒而出手,那柄飞刀射出,必定是石破天惊、穿云贯月的一击!作为一个理智的人,就该适而收手,不必为一时的口角而拼上自己的性命……
可本少爷偏不!
不需要找那些可笑的理由,念起身动,化为排开气浪的狂梭,追风逐电般朝敌人的身影激射而去。
十步!五步!三步!转瞬即至,一拳挥出,咆哮的风龙迎头击上。而在此时,陆离指间的飞刀也终于出手,刀刃反射星光,如一道冷电在黑暗中闪过,仿佛撕开了一层暗淡的帷幕,锋锐过处,月光如波浪般被切开,化作一层层艳丽的线条,鲜活地流淌起来。
一刀击出,竟让秦言如坠幻境,全副心神都为那一道锋寒所占据,再顾不得其他,奋力扭转身形,终于躲过那月华所化的波纹。然而刀势未尽,射至半途,忽又有一道薄如蝉翼的光刃自刀上弹出,在秦言猛一偏头之际自他脸旁擦过,森冷的刀气在面颊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只为躲开这一刀,他已尽了全力。回过神朝前方看去时,只见陆离的身影已远远逃开,呼啸着投入到远方茂盛丛林中,余音还在荒野中奔流传荡:“能在三步内躲过我的无影刀,小子,你已经有资格与我平辈论交……”
秦言默然望着他身形隐没之处,伸手在面颊一摸,便觉一股森冷气息透入掌中,若不是被血气阻挡,就要沿臂而上,直渗骨髓。
‘如此凛冽的刀气,如果被击中命门的话,只怕我就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瀚血之力催动,一点点吞噬着残留的冷气,伤口随即愈合。而掌中那点寒意则被血气逼得凝聚于一点,呈于秦言眼前,放射出幽蓝的光泽。
这一刀给他带来了全新的思路。既然手指承受不住瀚血所聚的力道,那么改由暗器来发呢?就如陆离所做的那般,将剑气凝于飞刀上,效果将会如何?
不过,相比于自身的修炼来说,这些技巧都只能算是旁门左道,还得花费很长的时间来学习暗器法门,实在有些得不偿失。这个念头也只是想一想,很快就被他否决了。以后的时间,还是专心致力于瀚血和剑道的修炼上来吧!
一夜之内连续两场大战,一旦松懈下来,就觉得异常疲惫。他沿着来时的路返回秋金县,悄悄摸到自己的房间,蒙上头很快便陷入睡乡。
第二天见面时,几个人互望的目光都有些异样。慕城雪被林沐瑶牵着手走出来,脸上红潮未消。林沐瑶一扫昨日颓废悲痛的神色,容光焕发,大抵是爱/欲满足的舒畅驱走了家破人亡的惨痛。不过,她若是知道昨晚的销魂之声被屋顶上的两个夜猫子听得一清二楚,恐怕就没这么高兴了。
而秦言与玉寒烟之间亦似乎多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自昨夜深情一吻之后,两人的关系不但没有更加亲密,反而变得有些异样起来。每当两人不经意间有眼神接触,玉寒烟都会迅速移开目光,就算是正常的擦肩而过,她也要一本正经地避让一步,好像生怕秦言会占她的便宜。而一早起来吃饭的时候,她也刻意与秦言隔开,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
对于玉寒烟如此表现,秦言也很无奈。他细细思索之后,才发觉极有可能是自己昨晚的回答惹恼了她。昨夜互露心迹,正是浓情蜜意之时,如果是个懂得浪漫情调的人,就该趁热说些甜言蜜语,哪有刚刚一吻结束就要人家等待自己三年的道理!回想起来,自己的表现实在是拙劣得可笑,偏偏还不自知,以至于酿成今日的苦果。
现在想要挽回,还来得及吗?
他瞥见玉寒烟躲闪的眼神,犹豫良久,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算了吧……虽然可以说是拙劣愚笨,但这样就是一个真实的我,而且我所说的,也都是必须考虑的事实。与其为了那短暂的甜蜜而煞费苦心,还不如专心修炼。如果这份感情能够坚持到那时候的话,便是我之幸。若不能,那就……
今天把他们送到伏虎山,我也该回婆娑门了。有些话,如果实在不吐不快的话,就留到离别的时候再说吧……




第一百一十章 杀人的心情
吃罢饭,架起马车,继续踏上行程。往南十几里,出了峡关,渐渐进入了平原地带。冬日将近,麦田都已收割,只剩下光秃秃的荒野。道路无限地绵延向前,前途和来路都是一片苍茫,秦言居于车前顾盼,心中渐生寂寥之慨叹。
心情沉重之下,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一望无际的光秃秃的荒原与极远天边灰蒙蒙的山廓让他觉得枯燥烦闷,而马车内的三女又闭口不言,后方贺忠义和白浪两人只敢远远跟在后面,气氛十分沉闷。
这个时候,如果再看见一群长相磕碜的邪派弟子挡在前面,任谁都会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杀人泄愤吧?秦言就有如此心思,并打算付诸实现。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是邪派弟子,从那霸气外漏的鬼舞纹身、诡异的红黄蓝紫白各色发型、满身的耳环鼻环舌环唇环脐环等夸张到炫目的装饰打扮就能看得出来。这群半人半鬼的腌臜东西还不知大祸临头,远远地挥舞刀剑高声叫嚣:“停车!里面的人都下来,我们要检查有没有可疑人物!”
‘嘿……可疑人物就坐在最前面,难道你们都是瞎子么!’秦言眼中泛出冷光,大力一甩缰绳,妖马嘶叫一声,四蹄刨地腾空,拉着车厢以更加迅猛的速度冲了过去。在逼近那群人的同时,秦言已长啸一声跃至马背,双拳扬起,澄净的金色光芒自拳背上冒出,千钧重锤就是他为这群歪瓜裂枣们准备的礼物。
眼见马车汹汹冲来,那架势似乎要把他们直接碾于轮下,邪派弟子发出各种怪异的喊叫,慌乱推搡着朝两边闪开。三十米,二十米……车轮声隆隆轰鸣,剧烈的颠簸使得车厢内也传来惊讶的低呼声。秦言不管不顾地直起上身,面露狞笑,拳上盛放的光焰如同日轮般耀眼。前方邪派弟子惊慌恐惧的表情落入他眼中,便如夏日里痛饮凉茶,让他大觉快意。
憋了这么久,就拿你们这群鬼东西来发泄一下吧!
然而,后方赶上来的脚步声似乎要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秦大哥,不可——”贺忠义急冲上来,不顾他冷漠如刀的目光,探出手来在妖马颈子上轻轻一按。这是林家仆人才知道的控制妖马的特殊法门,经此一下之后,妖马顿时放慢了速度,依着惯性往前迈了七八步,便在众人的注视中徐徐停下。值此,距最近的几名邪派弟子已不足十米。他们愣了一下,相互望了几眼后,从三面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秦言手中那轮金色光焰虽然没有痛饮血肉来彰显威力,但已足够让他们心生忌惮。行走江湖多年,任谁都知道,能将真气外放凝形的,每一个都不是籍籍无名的人物。
秦言扭过头去,目光落在贺忠义脸上,慑人的寒光令他全身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背心冷汗涔涔。
贺忠义身形摇晃两下,张嘴叫道:“秦大哥,切勿冲动。如今一路过去都是邪道门派的势力,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很容易会引来大队人马。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秦言瞧了他片刻,抬在胸前的右手缓缓放下,拳上的金焰敛入掌心,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好啊,你来处理。”说罢,手掌在马背上轻轻一般,身形飘回马夫的座位,杀气尽敛,仿佛刚才那副择人而噬的表情只是一场错觉。
贺忠义轻轻舒了一口气。如果那一拳打下来的话,他也只好祈祷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了。朝四面张望了一圈,他很快从这群打扮都差不多奔放的汉子们之中找到了主事人,客套胡诌几句后,递上一个钱袋,笑道:“里面有一百两银子,请兄弟们拿去喝茶。日后若还能见,再请兄弟们一块儿喝酒!”
那脸上涂满了乱七八糟花纹的大汉嬉笑着接过,狠狠夸赞了忠义老哥的义气,说要不是忠义老哥急着赶路的话,非要喝个昏天暗地不可。至于车厢里有什么东西,这个一脸骄横的马夫又是什么身份,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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