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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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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下次见到你时,希望你还是这么有趣!”渺渺的话音随风传来,潇湘茫然地抬起头来,才发现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衣衫已被冷汗浸透。
“秦,秦师兄!”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这时候秦言已经转身,沿着山阶往上行去。
他要先去幽魂殿一趟,为自己失踪一月的行为向血狼僧请罪。只要是在魔门中,就无法摆脱那个巨大的阴影。好不容易得来的恩宠,他可不想轻易丢掉。
前往幽魂殿与平顶峰的道路在半山腰上交汇,因此,往上行去,便无可避免地会遇到从平顶峰下来的人流。他们大部分都默默地退到一旁,为秦言让开道路,垂首默立,不想招惹他的注意。也有人带着好奇的神色打量着他,毕竟这位首席长年只顾修炼,想见一面殊为不易。
在他行过之后,身后便传来低微的议论声:“歌行烈刚刚下去,肯定跟大师兄碰过面,他们俩会不会已经交过手了?”
“隔太远了,没看清楚。不过以歌行烈的性情,一定不会轻易放过首席师兄的,大概已经互相试探过了吧。我看首席师兄的神情有点不对,应该是吃了亏。”
“唉,这歌行烈也不只是是从哪冒出来的,性子如此古怪,剑法也如此厉害,要是让他当上了首席,我们的日子就难熬喽!”
“是啊,他现在还不是首席就已经这么……这么狂妄霸道了,等他拿了首席之后那还了得!不过我觉得首席师兄也未必没有希望,他毕竟继承了当年黄凡师兄的绝学,一直又非常刻苦地修炼,肯定还藏着一手压箱底的本事,到时候说不定能给歌行烈好看。”
“希望如此吧……”
秦言倒没想到,由于歌行烈的出现,导致他在魔门弟子中的形象也相应好了起来。毕竟跟剑下从无活口的歌行烈相比,他简直算得上是慈眉善目了,以前一点残暴的名声再也不值一提。人们现在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一个专注于修炼、不过问世事的首席,要比一个狂妄无忌、心情稍有不顺就拔剑杀人的首席好太多了!
登上黄连台,两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幽兰浓香直渗鼻翼,一位麻衣青甲,老气横秋,另一位艳光逼人,妩媚妖娆,正是宋晴纱与方逸远二人。
方逸远瞧见他,眼中闪过一道异色,微微垂下了目光。而宋晴纱则迎上前来,面上露出妖艳的笑容,盈盈一礼:“大师兄,你总算回来啦!恭喜大师兄修为又有精进,小妹真替你高兴啊!”
她虽然一贯殷勤,今日却还是第一次正经向秦言行参拜之礼,必定有所谋划。秦言暗自警惕,嘴上客气道:“晴纱师妹谬赞了,我只是运气稍好一点而已。”
却听方逸远低低哼了一声,唇角逸出一丝冷笑,道:“首席师兄不必过谦,这么多天来,只有你一人能从小歌的剑下活下来,堪为我辈之典范!”
想激我?秦言平和地笑道:“多谢逸远师弟夸奖,愚兄还要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能多接他几招。”
方逸远还欲再言,宋晴纱悄悄踩了他一脚,望着秦言咯咯笑道:“大师兄胸襟博大,小妹佩服。不过,小妹却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师兄指教。”
“指教不敢当,晴纱师妹但说无妨。”
宋晴纱眨了两下眼睛,道:“我听说大师兄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又与宫师妹关系亲密,难道就忍心看着她去送死吗?”
秦言眉头轻轻一皱,随即舒展开来,状作不在意地道:“愚兄听不懂暗语,还请师妹明言。”
宋晴纱却不再出声,垂下眼帘避开他灼灼的目光,状作无意地竖起一根纤纤玉指,顺着衣角轻轻搅动着,片刻之后,忽而另外四指一起攥来,将那根手指紧紧捏住。
秦言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召集门内前几位的高手联合起来,一起做掉歌行烈。这想法,倒与潇湘同出一辙,不过由她口中说来,要更有可行性和力度,当然也可能蕴藏着更加深沉的阴暗杀机。
而且,从她前一句话看来,宫云袖貌似运气不佳,很快就将对上歌行烈,可能就是下一场或再下一场。以宫云袖深藏在骨子里的傲气,肯定是不愿意不战而降的,但她若真的跟歌行烈交手,以歌行烈最近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战绩来看,她很难保住性命啊!
这还真是难办!说起来,本少爷以前跟她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也就有过几面之缘,以及那一场让她告别过往的交易。但是就在不久前,她已经投身于本少爷麾下,并担负起了教导岳灵的大任,若真是眼看着她死在歌行烈剑下,本少爷心里面还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在秦言迟疑不语的时候,宋晴纱已将五指复又松开,悠闲地将衣角缠在纤纤的手指上,曼声低吟:“泪珠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可怜红颜旧梦,转眼便作枯骨……”
秦言眉峰一挑,道:“晴纱师妹,我想你大概有所误会。我跟宫师妹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宋晴纱唇角一丝笑意扩散开来,慢悠悠地道:“小妹只是听说,大师兄是个温柔伟岸的男子,想必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吧!”
第二百二十三章 密议
良久的沉默之后,秦言缓缓开口:“晴纱师妹,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岸。如此一件危险的事情,我感觉还是不适合我,你还是另请高人吧,愚兄在此预祝你马到成功!”
宋晴纱蓦地抬起头来,娇美淡然的面容上闪过惊异和疑惑的神色,吃吃地道:“大师兄,你真的不干?”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本以为预定要邀请的几人中,首席是最好说服的一个,毕竟歌行烈的存在对他的影响最大。但他竟如此坚定地拒绝了,为什么?难道他以为能够坐收渔利吗?魔门最强的几人可都不是愚昧之辈,没人肯去为他火中取栗的!
难道说,宫云袖与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言与她视线相接,淡然答道:“真的不干。”他不相信宋晴纱,更不相信方逸远,他宁愿去与歌行烈一对一地决出胜负。他回去会劝说宫云袖的,假使还是不行,那也只能怪她咎由自取。况且,即使真的要联手刺杀歌行烈,也要由他这个首席牵头,由他制定计划,这样才能避免掉落到陷阱之中。这种事情,不能急!
宋晴纱咬了咬嘴唇,眼眸中闪烁着楚楚动人光泽,道:“大师兄,实话说吧,宫师妹之后,便轮到我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想请大师兄助我一臂之力。若你不答应,小妹可就真得准备后事了。”
“你可以选择退出嘛。”秦言淡淡地道。
宋晴纱脉脉地凝望着他,并没有应声。两人都知道,像他们这般的性格,绝不会不战而降。而且此时还剩有二十七人,享受了五年次席的待遇,若是这次连前十都进入不了,宋晴纱是绝不可能甘心的。
但秦言没有为她着想的义务。他怜悯地望了她一眼,迈开脚步,从她身边走过。宋晴纱直愣愣地站着,没有做徒劳的挽留。片刻之后,一句轻淡的话语从后方随风飘来:“此事,得从长计议……”
宋晴纱偏过头,正对上身旁方逸远阴沉的目光。方逸远低哼一声:“他不愿做,你又何必低三下四地去哀求。不过就是五年的隐忍而已,说不定还不用五年。最近有风声说,门内可能会有大动作,等到了江湖上,大家再各显神通,首席次席的身份又算得了什么……”
他说了一番安慰的话语,宋晴纱却好像全没有听进去。她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脸色神情几番变换,最后化作坚决之色,转身朝后走去:“我再去劝劝他!”
此时方逸远一席话还没有说完,却像被鱼刺卡住了一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回头望着宋晴纱走远的背影,袖中五指攥紧,森冷的瞳孔中神色愈见阴毒。
秦言再往上走,迎面遇上了一袭白色华贵锦袍的雁瑜,他身后还跟着数名坐望峰弟子,若众星捧月,的确气度不凡。不过在望见秦言之时,这份天潢贵胄般的气度便被他收敛了几分,默然退到另一侧的道旁,身后坐望峰弟子们也纷纷闪避,让出一条通路来。
秦言自雁瑜身旁走过,雁瑜笔直地平视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没看到他似的。秦言却在此时止步,转头笑问道:“雁师弟,听说你最近钻研风炎国剑法,想必是大有收获吧,不知跟歌行烈比起来如何啊?”
雁瑜面皮微微一颤,淡然道:“一点小小的体悟,难登大雅之堂,不敢牢首席挂念。”
“雁师弟何必谦虚,你的本事都不等大雅之堂的话,那岂不是说大半个圣门都不入流?不过我看你气色貌似不佳,莫非近日遇上了什么伤心事?如今坐望峰的重任都在你一人身上,可要保重身体,莫要为小人所乘啊!”秦言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给敌人的伤口上撒盐,是他最爱的做的事情。
雁瑜竭力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眉宇间冷气森森,淡淡地道:“多谢首席提醒,我自会小心。”
“那就好自为之吧。”秦言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别过头迈步走开。
转过一道弯,就见一个黑铁塔般的魁梧大汉站在崖前栏杆旁,身上无数道粗大的锁链,如同蟒蛇般将他的身躯紧紧纠缠。他朝秦言投来一眼,石削般的嘴唇咧开,露出一个酷冷的笑容:“秦师弟,你刚刚与小歌交手三招,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秦言唇角翘起,桀然一笑,“有啊!成刚师弟,我感觉小歌比你更强一点,这次我们只怕没有交手的机会了,真是遗憾呐!”
“是么?”成刚深深注视着他,面上表情并无变化,“也许我的胜率确实低了些,不过未必就没有机会。在此之前,我想有很多人会更加担心自己看不到那一场战斗了。秦师弟,你说是吗?”
“是啊,你说得对极了,他们大概会担心得连觉睡不好。”秦言轻松地点点头,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三步,脑后再度传来成刚的声音:“你呢,你有几成把握?”
秦言脚步一顿,淡淡地道:“九成九。”
他的后脑勺立时感觉到成刚转身望来的灼热目光,以及那刻意压抑的暗哑笑声:“为什么不干脆说是十成?”
“世间总有一些不确定的变故,譬如天降陨石、魔王灭世什么的,非我辈所能预料,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当然要说得保守一点。”
“嗯,你果然很谨慎。这样的话,方逸远他们找你商议的东西,你肯定也已经拒绝了吧?”
“怎么,他们已经找过你了?你的答复呢?”
成刚摇摇头:“他们还没有找我,我是自己猜的。像小歌这种无所顾忌、蔑视一切规则的危险人物,肯定是无法被任何人包容的。无论他有多强横的本事,再继续这种行事方式的话,都只会有一个下场。”
“可是你未必能等到这一天。”
“我不用等。我会亲眼见证这一天。”
“也就是说,你答应了?”
“只要我们几个中任何一个人不答应,这件事就不会去实行,没有人想当被黄雀盯着的螳螂。”
秦言回过头去,对上他的目光,沉吟半晌,道:“这件事对我有益无害,不过,得从长计议。”
成刚淡淡地道:“这种事情确实应该谨慎,可是,我还有别的担心。要知道,任何人都会变的。当年黄凡刚死时,我也曾得意忘形了一段时间,跟现在的他差不了多少,可是我很快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是个聪明人,想必也是一样。只要他有所改变,想对付他的人一定会少很多。”
秦言微笑道:“既然他知道悔改,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别人可以,但我们几个不行。”成刚沉声道,“开诚布公地说吧,我见过他全力出手,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思索,有什么武技可以对付他,现在,我已经想到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女人心
“你已经想到了对付他的办法?”秦言有些吃惊,他觉得武技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除了功法相克等少数情况外,便极少再有破绽和弱点了,只能凭势与力强行决出高下。要说成刚的修为与歌行烈尚在伯仲之间,但歌行烈凭着那把古怪的剑还是要高出一筹,成刚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日里找出对付他的方法?
秦言立即想到自己也曾和成刚交手数次,莫非这厮其实也想到了对付自己的方法?果真如此的话,这个人显然比歌行烈更加危险……
只听成刚说道:“这个方法,只有在他气力不济、心神分散之时,才有一瞬间的机会,所以我并无太大的把握。不过如果实在一群人一起围住他的情况下,胜算便大大地增加了……”
秦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等到他气力不济、心神分散之时……本少爷一剑刺过去,一样是必杀的招数。
他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心动了。不过,此事毕竟事关重大,不可轻率,你且容我思索一番,再给你答复。”
“随便你。”成刚已将该说的都说完,知道再怎么劝说都不会影响他最终的决定,所以不会妄求他现在就给出承诺,只是淡然地回过头,听着背后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面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沉静。
从很多年前开始,他的脸上就挂上了一副冷酷的面具,将自己的心思与欲望一并隐藏起来。这一切的变化,都源于那一场失败……
他背负起双手,徐徐迈出两步,走过转角,便见前方衣袂闪动,一袭粉色华裙的宋晴纱如流云般飘到他面前,与他对视一眼,朱唇微启,道:“成师兄……”
“你是来找秦师弟的吧,他刚刚走,大概是往幽魂殿的方向去了。”成刚淡淡地道。宋晴纱妖娆的身姿映入他眼中,令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灼热。没有哪个男人会对眼前的这具身躯不起欲望,成刚也不例外,但他对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了解得很清楚,断然不会为了这点色欲而去做多余的事情。从这方面来讲,他对武者之路的信仰要比秦言更加坚定。而宋晴纱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此,尽管不止一次地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渴望与灼热,这朵艳丽的罂粟花也从没有试着去招惹眼前的壮汉。尽管其魁梧雄健的身躯对她有很大的吸引力,但她早就知道,这个冷酷淡漠的男人身体中,隐藏的是怎样一头凶厉嗜血的野兽。
“多谢成师兄指路,小妹先行一步了。”宋晴纱微一躬身,避过成刚的目光,匆匆错身而过。待走过转角之后,她的声音才顺着山风渺渺传来:“如果大师兄答应了的话,今晚小妹当登门拜访。”
成刚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答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两人心知肚明,只要秦言肯点头,那么那位不可一世的搅局者将会迎来他人生中最后一个血腥的夜晚。
沿着山崖往前,走到一处分叉口前,宋晴纱折向右边,步入一道僻静的林荫小道。这是通往幽魂殿的方向,光线阴暗,行人极少,如果不是顾及着山顶上那位凶名震慑天下数十年的门主的话,倒不失为一个杀人弃尸的好去处。
宋晴纱走出不远,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冷喝道:“你还要跟我多久?”
伴随着一阵略带沙哑的笑声,后方道路中央的光线忽然开始扭曲,如水波般荡漾起来,一个灰色的人影自扭曲的光线中显露,素手轻扬,一圈无形的波纹向四周荡开,只见道旁枝叶顿时蒙上了一层鲜艳的色彩。
“宋师姐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小妹也是要去幽魂殿,与师姐顺路而已,凭何说我是在跟踪你?”
宋晴纱瞧着她,脸上浮现出灿若桃花的明艳笑容:“原来是宫师妹!你不必如临大敌,我说的并不是你。”
“哦,难道此处还有其他人?”
“也不是。”宋晴纱朝两旁望了望,道,“我只是担心有宵小之辈跟踪我,故此打草惊蛇,却不想惊出了宫师妹。当然宫师妹绝不算是宵小之辈,所以我这话就当是落到了空处,并非针对任何人。”
她脸上神色轻松,笑容明媚,落到宫云袖眼中,却是最深刻的嘲讽。宫云袖的表情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只能看见唇角的弧线渐渐下垂,显示出她极度不悦的心情。周围草木枝叶上的鲜艳光泽迅速黯淡下来,透出森森杀气。
宋晴纱的笑容仍旧轻松:“宫师妹莫非想在这里动手?我好意奉劝师妹一句,还是慎言慎行,莫要惹恼了门主,咱们俩都得倒霉。”
宫云袖冷冷地道:“你不用抬出门主来吓我。我只问一句,藏书阁里的古籍,也是可以随意批注修改的么?”
“当然不可以。”
“那么,你借给我的那本书又是怎么回事?”言语中透着丝丝煞气,宫云袖抬起右臂,纤纤五指自灰色袖袍中探出,轻轻弹动几下。随着她的动作,光线以一种炫目的速度流转变幻,凝聚成了一只具有五彩光翎的大鸟,虚浮于半空,昂首扇翅,威风凛凛地朝宋晴纱盯来。
“妹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宋晴纱神情不变地装傻充愣,“妹妹也许是误会什么了?”
“呵,好一个误会!若不是我偶然察觉,说不定还真就接受了你的‘一片好心’,连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吧!”宫云袖说着上前一步,五指挥转,一团光芒自她掌中凝现,殷殷闪烁着,似欲脱手而飞,“我没有想到,你的花杀术居然连书册上的文字都能改变,害人于无形之中,实在狠毒!”
宋晴纱浅浅一笑:“彼此彼此,你给我的那本中册不也修改了几个关键的句子吗?幸好我早就听说过你绝翳术的厉害,又知道你素来对我心怀怨恨,所以认真慎重地把整本书都检查了一遍,才能逃过一劫。说起来,宫师妹啊,我没有刻意针对你,你却是冲我而来,理应是我质问你才对,你如此气势汹汹地先声夺人,难道就能增加胜算吗?”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宫云袖藏于帽兜下的两眼微微眯起,身前五彩大鸟清鸣一声,化为一道流光朝宋晴纱冲去。于此同时,她本人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宋晴纱侧旁,掌间光球旋转着贴上了宋晴纱细嫩的脖颈。
第二百二十五章 重逢
值此时刻,宋晴纱轻轻一叹,一双梦幻般素白的玉手不知何时竟已捏住了宫云袖的两臂,数条花叶藤蔓自她衣内蔓伸出来,迅速缠上宫云袖的身躯,直将灰袍下的躯体绞成粉碎。晶莹的点点光泽随风飘散,方知那原来只是一道虚影。
宋晴纱双目骤凝,才看到那气势汹汹冲来的五彩大鸟之后,还隐藏着一个灰暗的身影。此时蓄力再攻已然不及,她面上却不见有丝毫慌张的神色,眼见大鸟扑到了面前,她不慌不忙地挥了挥袖臂,身子便若零落的秋叶一般随风往后飘荡远去。而在她原本立足之处,一株有着硕大叶片的奇异树木凭空出现,昂起的巨大花瓣竟长着锋利的锯齿,一张一合,便将那五彩大鸟吞入蕊中,迫得大鸟身后的宫云袖的身形也生生停止,紧接着以更快的速度往回退去。
眨眼之后,只见那食人树木的花叶上俱泛起赤红的色彩,紧接着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显然已承受不住肚里的巨大灵力。只听一声震彻山谷的巨响,食人树木炸裂开来,碎末残屑激溅,将狭小的林荫山道清理出一片数丈长宽的空地来。
宋晴纱和宫云袖各自立在对侧空地的边沿,望着眼前的场面,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她们虽然针锋相对,却没料到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声势,如今肯定已经惊动了幽魂殿中的那个男人了吧?若他怪罪下来,以她们娇贵的身躯,还真未必承受得起。
两人相对望着,在原地呆立了良久,脸色渐渐舒缓下来。这么近的路途,如果血狼僧想要怪罪她们,应该早就已经出现在她们面前。如此看来,他老人家并没有把这点动静放在心上。
又过了片刻,宋晴纱唇角一动,面颊上再度浮起了魅惑众生的笑容,望着宫云袖,悠然道:“宫师妹,还要继续吗?”
宫云袖冷冷地道:“我本是来找人的。”
宋晴纱嫣然笑道:“那真是巧,我也是来找人的。我猜,我们要找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不如暂且罢手言和,以后再作计较,如何?”
宫云袖点点头:“依你。”
就在两女争斗的时候,秦言已经走到了盘山而上的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阶梯的中段。夹在两侧阴森森的山壁之间,凌乱的壁画中狰狞的恶魔挥舞着爪子好似要破墙而出,让行走者大气都不敢出。秦言知道这里其实是有一个小型幻术法阵,能激发人的各种恐惧心理,从而对高不可攀的幽魂殿更加敬畏。这种伎俩现在对于他已经全然无效,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朝着两侧的地狱画卷不屑地撇撇嘴,顺便对其中的恶魔形象品头论足。
‘头顶挂那么大一对牛角,也不嫌重!’
‘嘴都歪成什么样了,牙齿也残缺不全,怎么好意思出来吓人的?’
走着走着,就来到整个山道最狭窄的一段路途前。这一处窄道被两侧凸起的怪石夹/紧,仅能容许一人通过。若是恰好碰上对面也有人来,那就必须得有一人原路返回。因为在危机重重的魔门,很有人会侧过身子将后背交给别人,即使是最熟悉的朋友。
以秦言首席弟子的身份,当然不会有这么多顾忌。从明面上来说,除了三位师门长辈,其他所有人都得给他让路。因此,他的脚步毫不停留,走入窄道之中。转过一道陡峭的弯路之后,他心中忽有所感,倏地止步,便见对面的弯道后转出一个人影,也在这时止住了脚步朝他望来。
那是一个陌生的黄脸汉子,脖颈上缠着黑色的长巾,一身打扮跟寻常江湖上的一些镖头庄客差不多,看起来毫无出奇之处。他脸上露出些许惊疑不定的神情,定定地凝望秦言。秦言心中亦十分惊讶,此人欺到他身前十步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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