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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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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了哥萨克的铁骑,引兵来犯。”
  他黯然接着道那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年纪还,小,先王一向注重文治,当然无法抵抗他们那中强悍野蛮的,骑兵,但他却还是决定死守下去,与同土共存亡。“
  陆小风道:“是他要你避难到中土来。”
  大金鹏王点点头,道:“为了保存,部分实力,以谋日后,中兴,他不但刚坚持耍我走,还将国库的财富,分成四份,交,给厂他四位心腹重臣,叫他们帮我到中土来。”
  他面上露出感激之色,又道:“其中有,位是我的舅父上,官谨,他带我来这里,用他带来的一份财富,在这里购买了,田产和房舍。使我们这,家能无忧无虑的活到现在,他对我,们的恩情,是我水生也难以忘怀的。”
  陆小风道:“另外还有三位呢?”
  大金鹏王感激义变成愤恨,道:“从我离别父上的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他们,但他们的名字,也是我永远,忘不了的。”
  陆小凤对这件事巳刚刚有了头绪,所以立刻问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大金鹏王握紧双拳,恨恨道:“上官木,乎独鹤,严立本。
  陆小风,沉吟着,道:“这三个人的名字我从来也没有听说过。”
  但人你一定看见过。“
  陆小风道:“哦”
  大金鹏王道:“他们一到了中土,就此名换姓,直到一年前,我才查出了他们的下落。”
  他忽然向他的女儿做了个手式,丹凤公主就从他坐后,个坚固古老的柜子里,取出了二卷画册。
  大金鹏王恨恨道:“这上面画的,就是他们六个人,我想你中少认得其中两个。”
  每卷画上,那画着两个人像。一个年青一个苍老,两个人像画的本是同,个人。
  丹凤公主摊开了第一卷画,道:“上面的像,是他当年离宫时的形状,下面画的,就是我们一年前查访出的,他现在,的模样。”
  这人圆圆的脸,满面笑容。看来很和善,但却长着个很大的鹰钩鼻子。
  陆小风皱了皱眉。道:“这人看来很像是关中珠宝阎家的,阎铁珊。
  大金鹏王咬着牙,道:“不错,现在的阎铁珊就是当年的严守本,我只感激上天,现在还没有让他死。”
  第二张上的人颧骨高耸,一双三角眼里威棱凹射。,看,就知道是个很有权力的人。
  陆小凤看过这个人,脸色竟然有些变了。
  大金鹏王道:“这人就是平独鹤,他现在的名中叫独孤,鹤,青衣楼的首领也就是他……”
  陆小凤悚然动容怔了很久。才缓缓道这个人我也认,得,但却不知道他就是青衣楼第一楼的主人。“
  他长长叹息了,声,又道:“我只知道他是峨媚剑派的当,代掌门。”
  大金,“他的身分掩饰得最好,世上只怕再也,不会有人想得到,公正严明的峨媚掌门竟是个出卖了他故国旧主的乱臣贼子!”
  第三张像画的是个瘦小的老人,矮小,,孤单。干净,硬朗。
  陆小凤几乎忍不住叫了起来“霍休!”'大金鹏王道:“不错,霍休,上官木现在用的名字,就是霍休”
  他接着又道:“别人都说霍休是个最富传奇性的人,五十年前,赤手空拳出来创天下,忽然奇迹般变成了天下第一富豪,直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之外,江湖中人只怕还是不知道他那庞大的财富是怎么得来的!”
  陆小风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慢慢的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
  大金鹏正凝视着他,慢慢道:“你现在想必已能猜出我们要求你做的是什么事了。”
  陆小凤沉默了很久,长长叹息道:“但我却还是不知道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大金鹏王握紧双拳,用力敲打着椅子,历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的只是公道!”
  陆小凤道:“公道就是复仇?”
  大金鹏王铁畜着脸,沉默着。
  陆小凤道:“你是不是要我替你去复仇?”
  大金鹏王又沉默了很久,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他们已全都是就快进棺材的老人,我也老了,难道我还想去杀了他们?”
  他自己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句话,有道:“可是我也绝不能让他们就这样逍遥法外。”
  陆小凤没有说什么,他什么都不能说。
  大金鹏工又厉声道:“第一、我要他们将那批从金鹏王朝带出来的财富。归还给金鹏王朝,留作他日复兴的基础。”
  这要求的确很公道。
  大金鹏王道:“第二、我要他们亲自到先王的灵位前,忏悔自己的过错,让先王的在天之灵,也多少能得到些安慰。”
  陆小凤沉思着,长叹道:“这两点要求的确都很公道。”
  大金鹏王展颜道:“我知道你是个止直公道的年青人,对这种要求是绝不会拒绝的。”
  陆小凤又沉思了很久,苦笑道:“我只怕这两件事都难做得到。”
  大金鹏王道:“若连你也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得到?”
  陆小风叹道:“也许有人能做得到。”
  他很快的接着又道:“现在这三个人都已是当今天下声名最显赦的大人物,若是真的这第样做了,岂非已无异承认了自己当年的罪行,他们的声名,地位和财富,岂非立刻就要全部被毁于一旦。”
  大金鹏王神情更黯然,道:“我也知道他们自己是当然绝不会承认的。”
  陆小凤道:“何况他们非但财力和势力,都巳大得可怕他们自己又都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大金鹏上道先王将这重任交托给他。也就因为他们本就是金鹏王朝中的一流高手“
  陆小风道:“这五十年来,他们想必在随时提随着你去找他们复仇,所以他们的武功又不知精进了多少?”
  他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常说当今大下武功真正能达到颠峻的,只有五六个人。霍休和独孤鹤完全都包括在其女人毕竟是好奇的,丹凤公主忍小住问道:”还有三四个人是谁?“
  陆小凤道:“少林方丈大悲禅师,武当长老木道人,内外功都已达于化境,但若论剑法之犀利灵妙,还得数南海飞仙岛,‘白云城主’叶孤城,和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
  丹风公主凝视着他,通“你自己呢?”
  陆小凤笑了笑,只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他已不必大金鹏王忽义长长叹息,黯然道:“我也知道这件事的困难和危险,所以我并不想勉强你来帮助我们,你不妨多考虑考虑。”
  他用字间充满悲愤,握紧双拳,厉声道:“但我们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跟他们拼一拼的。只要我们还有,个人活着就要跟他们拼到底。”
  陆小风叹道:“我明白。”
  大金鹏王沉默了很久,忽又勉强笑了笑,大声道:“不管怎么样,陆公子总是我们的贵客,为什么还不送上酒来?”
  丹风公主垂头道,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大金鹏王道:“要最好的波斯葡萄酒,将花公子也,起请丹风公主道:”是。“
  大金鹏王看着陆小风,神情已又变得骄傲而庄严,缓缓道:“不管怎么样,你已是我们的朋友,金鹏王朝的后代,从来也不曾用任何事来要挟朋友。”
  银樽古老而高雅。酒是谈紫色的。
  陆小风静静的看着丹凤公主将酒倾入古樽的高杯里,花满楼就坐在他身旁。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互相用力握了握手。
  这就已足够说明,切。酒已倾满,只有三杯。
  大金鹏王抬头笑道:“我已有多年不能喝酒。今天破例陪两伎喝一杯。”
  丹凤公主却摇了摇头,道:“我替你喝,莫忘记你的腿。”
  大金鹏王瞪起了眼,却又终于苦笑,道,“好,我不喝幸好看着别人喝好洒也是种乐趣,好酒总是能带给人精神和活力。”
  丹凤公主微笑着向陆小凤解释,道:“家父只要喝,点酒,两腿就立刻肿起来,就得寸步难行,我想两位一定会原谅他的。”
  陆小风微笑举杯。
  丹凤公主转过身,背着他的父亲,忽然间陆小风做了个很奇怪的表情。陆小风看不懂。
  丹风公主也已微笑举杯,道:“这是家父窖藏多年的波斯葡萄酒,但望能合两他的口味。”
  她自己先举杯,饮而尽,又轻轻叹了口气,道:“果然是好酒。”
  很少有主人会自己再三称赞自己的酒,丹风公主也绝不,I是个喜欢焰耀自己的人。
  陆小风正觉得奇怪。忽然发觉他喝下去的并不是酒,只不过种加了颜色的糖水。
  他忽然明白了丹风公广的意思,却又怕花满楼看不见她的表情。
  花满楼却在微笑着,微笑着喝下他的酒,也叹了口气i道:“果然是好好酒陆小风笑了道:”我简直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大金鹏王大笑第一真正愉快的大笑道这的确是人间难求的好酒,但你们这两个年青人,也的确配喝我这种好酒。”
  陆小风有很快的喝了三杯。忽然笑道:“这么好的酒,当然是不能白喝的。”
  大金鹏王的眼睛亮了,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说陆小风长长吸了口气,道:”你要的公道,我一定去尽力替你找回来“
  大金鹏王忽然长身而立,踉跄冲到他面前,用双手扶住他的肩,双苍老的眼睛里,已充满了感激的热泪,连声音,都已哽咽/谢谢你。谢谢你们,谢谢你……“
  他反反复复,不停的说着这两句话,也不知已说了多少丹凤公主在旁边看着,也不禁扭转身子,悄悄的去拭过了很久,大金鹏王才比较平静了些,又道:“独孤方和,独孤一鹤显然同是独孤,他却仇深如海,柳余恨的半边脸就是被阎铁珊削去的。萧秋雨却是柳余恨的生死之交,你只要能为我们做这件事,他们三个赴汤蹈火,也跟你走。”
  陆小风却道:“他们最好还是留在这里。”
  大金鹏正皱眉道:“为什么?”
  陆小风叹了门气,道:“我也知道他们全都足武林中的一流高乎,可是,若要他们去对付独孤一鹤和霍休,实在无异要他们送死。”
  大金鹏王道:“你……你难道不要别的帮手?”
  陆小凤道:“当然要的”
  他轻轻伯了拍花满楼的肩,微笑道:“我们本来就是老搭大金鹏王看着花满楼。仿佛有点怀疑。
  他实在不信这瞎子能比柳余恨,萧秋雨,那样的高手还强。只伯无论谁都不信。
  陆小凤已接着又道:除了他之外,我当然还得去找两三个人“
  大金鹏王道:“找谁?”
  陆小凤沉吟着,道:“先得找朱停。”
  大会鹏陆小风笑了笑。道:“朱停井不能算是个高手,但现在却很有用。”
  大金鹏王在等着他解释。
  陆小凤道:“你既然找到了他们I,他们说不定也已发现了你,你要找他们算帐,他们也很可能先下手为强,将你杀了灭口”
  大金鹏王冷笑道:“我不怕,”
  陆小风叹丁口气,道:“你不怕,我怕,所以我一定要找朱停来,只有他可以把这地方改造成,个谁都很难攻进来的城堡。”
  大金鹏土道:“他懂得制造机关消息。”
  陆小凤微笑道:“只要他肯动手,他甚中可以制造出,张会咬人的倚子。”
  大金鹏王也笑了道:“看来你的确有很多奇怪的朋友。”
  陆小凤道:“现在我只希望我能说动一个人中来帮我做这件事。”
  大金鹏王目光闪动,道:“他也很有用?”
  陆小风道:“他若肯出于,这件事才有成功的机会。”
  大金鹏王道:“这个人是淮?”
  陆小凤道:“西门吹雪。”
  长廊里更阴森黝暗,已经是下午。
  丹凤公主垂着头,漆黑的头发春泉般披散在双肩,轻轻道:“刚才的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谢谢你。”
  陆小凤道:“你说的是刚才那杯酒?”
  丹凤公丰的脸红了红,垂着头道:“现在你也许己看得出,家父是个很好胜的人,而且再也受不了打击,所以我直不愿让他知道真象。”
  陆小凤道:“我明白。”
  丹凤公主幽然叹息着,道:“这地方除了他老人家日常起居的客厅和卧房外,别的房子几乎已完全是空的了,就连些窟藏多年的好酒,也都巳陆续被我们卖了出去。”
  她的头垂得更低/我们家里几乎完全没有能生产的人,要维持这个家,已经很不容易,何况,我们还要去做很多别的事,为了去找你,其至连先母留给我的那串珍珠。都被我典押给别人。“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本来还不很清楚你们的情况可是那杯酒,却告诉了我很多事。”
  丹凤公主忽然抬起头,凝视着他,道:“就因为你已知道我们的情况,所以你才答应?”
  陆小凤道:“当然也因为他已将我当做朋友,并没有用别的事来要挟我!”
  丹凤公主看着他,美丽的眼睛里似又露出了感激的泪所以她很快的垂下头,柔声道:“我一直都错了我一直都以为你处个绝不会被情感打动的人”
  花满楼一直在微笑着。他听得多,说的少,现在才微笑着道:“我说过,这个人看来虽然又臭又硬,其实他的心却软得像豆腐。”
  丹凤公它忍个住嫣然一笑。道:“其实你也错了”
  花满楼道:“哦”
  丹风公☆道:“他看起来虽然很硬,但却一点也不臭。”
  这句话没说完,她自己的脸巳红了,立刻改变话题。道:“客房里实在简陋得很。只希望两位不要在意。”
  陆小风轻轻咳嗽。道:“也许我们根本不该答应留下来吃晚饭的。”
  丹凤公中忽又嫣然一笑,道:“莫忘记我们还有你为我们留下来的四锭金子。”,陆小风目光闪动着道那时你们己知道霍老头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丹凤公主道:“直到你说出来,我们才知道。”
  陆小凤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道:“但你们又怎会知道,独孤一鹤就是青衣楼的主人?这本是江湖中最大的秘密”
  丹凤公主迟疑着,终于回答“因为柳余很本是他左右最,得力的亲信之一昔年风采翩翩的玉面郎君变成今天这样,子也是为了他。”
  陆小风的眼睛亮了。似已忽然想通了很多事。
  丹凤公主轻轻叹息,又道:“多情自古空余恨。他本是个,伤心人,巳伤透了心。”
  客房很大。但除了一床一几。几张陈旧的椅子外,就几,乎已完中没有别的陈设。
  花满楼坐了下来,他虽然看不见,却仿佛总能感觉到椅,子在那里。
  陆小风看着他,忽然问道:“你从来没有坐空过?”
  花满楼微笑通/你希望我坐空?“
  陆小风也笑了道:“我只希望你坐下去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女人身上。”
  花满楼道:“这种经验你比我丰富。”
  陆小风淡淡道:“这种经验你若也跟我一样多,也许就不,会上当了!”
  花满楼道:“上谁的当?”
  陆小风道:“你已忘了上宫飞燕?”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没有上当,我自己愿意来的。”
  陆小风很惊讶,道:“你自己愿意来的?为什么?”
  花满楼道:“也许因为我最近过的日子太平凡,也很想找两件危险陆小风冷冷道:”也许你只不过是被一个很会说谎的漂亮,女人骗了!“
  花满楼笑道:“她的确是个很会说谎的女孩子,但却对我说/实话。”
  花满楼道:“也许。”
  陆小风道:“也许她已发现对付你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说实话。”
  花满楼道:“也许。”
  陆小凤道:“她的目的就是要你来,你既然来了,她就巳达到目的。”
  花满楼微笑道:“你好像存心要让我生气。”
  陆小风道:“你不生气?”
  花满楼笑道:“我为什么要生气?他们用马车接我来,用贵宾之礼接待我,这里风和日丽,院子里鲜花开得正盛,何况,现在你也来了,我就算真的是上了她的当,也已没什么好抱怨的。”
  陆小风忍不住笑道:“看来要你生气,的确很不容易。”
  花满楼忽然问道:“你真的想去找西门吹雪?”
  陆小风道:“嗯”
  花满楼道:“你能说动他出手替别人做事?”
  陆小风奸笑道:“我也知道天下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打动他的事但我总得去试试。
  花满楼道:“然后呢?”
  陆小凤道:“现在我还没有想到别的,只想到外面到处走走到处看看。”
  花满楼道:“你是想看什么?”
  陆小风笑道:“也许我最想看的就是上官飞燕。”
  花满楼还在微笑着,但笑容中却似巳有了些忧虑之意。淡淡道:“你看不到她的!”
  陆小花满楼道:“自从我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她好像已离开了这里。”
  陆小凤看着他,眼睛里仿佛也有了些忧虑之色。
  花满楼却又笑了笑,道:“她好像是个很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女人。”
  陆小凤忽然也笑了,道:“其实女人又有哪个不是这样子的?”
  屋子里已刚刚黯了下来。花满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来还是那么愉快,那么平静。他永远是愉快而满足的。因为无论在什么地力,他都能领略到一些别人领略不到的乐趣。
  现在他正在享受着这暮春三月里的黄昏。
  然后他就听到了…阵敲门声。
  敲门声刚响起,人己推开门走了进来,是两个人,独孤方和萧秋雨。
  但脚步声却只有一个人的,独孤方的脚步简直比春风还花满楼微笑道:“两位请坐,我知道这里还有几张椅子。”
  他既没有问他们的来意,也没有问他们是谁,无论准走进他的屋子,他都一样欢迎,都一样会将自己所有的,切和这个人分享。
  独孤方却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两个人?你究竟是不是个真瞎子?”
  他本来认为绝不会有人听到他脚步声的,他对自己的轻功,向很自负,所以他现在很不高兴。
  花满楼却还是同样愉快,微笑着道:“有时连我自己也不信我是个真的瞎子、因为我总认为只有那种虽然有眼睛,却不肯去看的人,才是真的瞎子。”
  萧秋雨也在微笑着,道:“你忘了还有,种人也是真的瞎花满楼道:”哪种人?“
  萧秋雨道:“死人。”
  花满楼笑道:“你怎么知道死人是真的瞎子?也许死人也同样能看得见很多事,我们都还没有死,又怎么会知道死人的感觉?”
  独孤方冷冷道:“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萧秋雨悠然道:“我们并不认得你,跟你也没有仇恨,但现在却是来杀你的”
  花满楼非但没有吃惊,甚至连,点不愉快的表情都没有,他还是在微笑着,淡淡的笑道/其实我也早就在等着两位!“
  独孤方道:“你知道我们要来杀你?”
  花满楼道:“陆小风并不笨。可是他得罪的人却远比他自己想像中多得多,因为他有时说话简直就像是个大炮。”
  独孤方冷笑。
  花满楼道:“谁也不愿意别人认为他还不如个瞎子何况是两位这样的高手,这当然是件不能忍受的事两位当然会来找我这个瞎了比一比高下!”
  他神情还是同样平静慢慢的接着道:“江湖好汉们最忍不得的,本就是这口气。”
  独孤方道:“你呢?”
  花满楼道:“我不是好汉,我只不过是个瞎子。”
  独孤方虽然还在冷笑,但脸上却已忍不住露出很惊异的表情。
  这瞎子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
  萧秋雨道:“你知道我们要来,还在这里等着?”
  花满楼道:“,个瞎子又能跑到哪里去?”
  独孤人突然历喝,道:“去死”
  喝声中他已出手。根闪亮的练于枪已毒蛇般刺向花满楼咽喉。断肠剑也已出手。
  他出手很慢、慢就没有风声、瞎子是看不到剑的,只能听到一剑刺来时所带起的风声。
  这,剑却根本没有风声,这,剑才是真正能令瞎子断肠的剑。
  何况还有那毒蛇般的练子枪。在前面抢攻,练子枪纵然不能一击而中,这一剑却是绝不会失手的。可是萧秋南想错了这瞎子除了能用耳朵听之外。竟似还有种奇妙而神秘的感觉。
  他仿佛已感觉到真正致命的并不是枪,而是剑,他既看不到,也听不到的这一剑剑还没有刺过来。他已突然翻身,练子枪从他肩上扫过去的时候,他的双手已“拍”的一声夹住了剑锋。
  只听“格格”两响一柄百炼精钢长剑,已突然断成了三截,别人的肠末断,他的刽却断了。
  最长的一截还夹在花满楼手里,他反手,练子枪就已缠住了剑锋。
  花满楼的人却已滑出去三丈,滑到窗口,恰巧坐到窗下的张椅子上独孤方怔住,萧秋雨的脸在暮色中看来,已惊得像是张白纸。
  花满楼微笑着。道:“我本不想得罪萧秋雨先生的,但肃秋雨先生的这一剑,对一个瞎子来说,未免太残忍了些,我只希望萧秋雨先生换过,柄剑后,出手时能给别人留下两三分逃路。”
  花园里的花中来确实很多,但现在却已有很多花枝被折断。
  陆小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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