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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月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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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渐渐从东方升起,绚丽的云海如火般艳红。月桐拿出玉箫吹奏而起。
萧逸之被箫音唤起,走出院子,看见月桐坐在桦树顶上吹奏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月桐的箫音,才两年多的光景,她竟然把箫练得如此丝丝入扣。此刻,她悠扬的箫音中漫出惆怅之情。她心中在困惑着什么?在忧愁着什么?
箫音也把曹公唤醒了,看见月桐坐在桦树顶上吹箫,曹公惊讶不已。再看见萧逸之满脸情深地仰视着,会心微笑道:“月桐小姐好雅兴,竟然在树顶上边看日出边吹箫,果真不是寻常女子。”
萧逸之微笑不语。
月桐停下箫音,深吸一口气,向着渐已高升的明日大叫:“康哥哥,你在哪?我好想你。”
曹公霍然大怔,望向萧逸之。萧逸之却依旧面容和暖,全无介意之情。曹公禁不住心中嘀咕:他情倾于她,她却另有所念,他又全然不介怀。这两个小娃在搞什么鬼?
月桐大叫完后,心情舒畅许多,想下树时,看见院子已站满了人,不禁愣住了。
曹公冲她笑道:“树上风景想必极好,月桐小姐看了许久都舍不得下来。”
月桐窘迫一笑:“把大家都闹起来了,曹公请恕罪。”说完拉着腰带,飘然而下。再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向发插扔去,发插与腰带应声落地。月桐把发插解开,插回头发上,把腰带系回腰间,动作娴雅利落。
曹公微笑道:“看来月桐小姐是极喜欢登高望远,北地郡的祟山峻岭多得是,小姐既然来了,可与少庄主一同去登山游玩,也不枉来北地郡一趟。”
月桐展颜笑起,期盼地望向萧逸之。
萧逸之无奈地摇摇头:“曹公此言可是把老鼠扔到米缸。”说完转身离去。
月桐杏目一瞪,急步追去:“谁是老鼠了?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小老鼠。小老鼠,曹公要你陪我玩的,你可不能不听。”
曹公微笑地看着两人甜蜜的调侃,对站在一旁的文叔道:“看来,鸣月庄很快就要办喜事了。”
月桐追到萧逸之房间,萧逸之从案上的一个箱子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月桐。
月桐接过,拉出匕首,欣喜道:“我的匕首修好了。”
“这匕首原是用了极好的精铁所铸造,工匠花了很多功夫才把它修好。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需要用它。”
月桐把匕首放在腰间,嫣然笑道:“有了你的令牌,这匕首就派不上用场了。”
“既然你来了,我就和你玩一天,明天你就要乖乖回长安去,不可以再胡闹。”
月桐忙不迭地点头。
萧逸之把月桐带到马棚,月桐看到一匹全身雪白的马,眼睛一亮,跑过去,对它又抚又摸:“好漂亮的白马。”
“喜欢吗?”
月桐双眼放光地看着它,不住地点头。
“这匹马就送给你吧!它是西域来的汗血宝马,又是纯白色,所以极为稀有。马二爷可是费了很大工夫才找到的。”
月桐怔了怔,她当然知道汗血宝马是何其罕有。以前在月氏,父王找遍了西域才找到两匹。
“这么贵重的马你真的送给我?”
萧逸之温和笑道:“有什么比你喜欢来得更珍贵?”
月桐的心一紧,冲口而出:“你不要对我那么好!我,我在等康哥哥。他一回来,我就会和他去幽州。”
萧逸之眼眸依旧温暖:“幽州是个好地方,你在那也一定会很开心的。来,上马吧!”
月桐困惑地看着他,满脑子的凌乱在他泰然的面容中,越缠越紧。
☆、第39章 凌乱
沿路策马,月桐看见不少村民推着躺着病患伤者的木车,不解地问:“这里怎么那么多村民受伤?”
萧逸之叹道:“北地郡接连匈奴边境,匈奴时常来犯。你哥哥驻守北地郡时就多次出迎驱赶匈奴兵。可是就算有驻军,也不一定能守得住村民的周全。鲁爷的马盗会暗中为村民追击匈奴兵。但马盗也需要钱币来养活,于是就要去抢劫商队,甚至军饷。”
“我昨日一人前来,又不是商队,也没钱财,他们又为何追着我不放?”月桐不解地问。
“他们不是看中你,是看中你骑的马。你还真会挑,把鸣月庄中最好的马偷走了。这种好马,马盗看了怎会不想抢?”
月桐霍然开朗:“怪不得他们射箭是向我射来,不是射马。”
萧逸之怒瞪她一眼,月桐吐了吐舌头,忙岔开话题:“我看鲁爷对你恭恭敬敬的,那马盗是不是也归你管?”
萧逸之点点头:“所谓盗亦有道,鸣月庄旗下的马盗必须要守鸣月庄的规矩。”
“什么规矩?”
“第一:不伤妇孺;第二,不取性命;第三,财留三分。”
月桐追问道:“长安城的那些商家也是鸣月庄旗下的吗?”
“十之七八,不过也有些大的商家与其他势力联营。鸣月庄不可能独吞一切。”
“你要在西域帮哥哥,又要在这打匈奴兵。难怪你那么忙,连长安也不回。”
“长安城的事有二哥帮忙照看,我已经轻松许多。长安城里不见刀光的争斗才是最可怕的。你别看二哥平日一派从容,他心中藏有许多累,许多苦。所以,你少闹点事,他会少烦恼些。”
月桐嘟嘴道:“我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啊!”
萧逸之注视着她:“能上太傅府提亲的都是达官贵胄,有一些锲而不舍地提过几次亲。你以为太傅府三番两次地拒绝提亲就没得罪人。二哥花尽心思从中周旋才能保住和气。”
月桐委屈道:“那些上门提亲的公子我也不知道在哪招惹的。就算是见过,也就一两次,谁知道他们一转头就跑上门来。那我以后就待在榻上,再用被褥包住自己,看看还有没有人找上门来。”说完对马下一鞭,疾奔前去。
萧逸之轻叹自语:“你不知道只要见你一眼,就会被你勾去魂魄吗?”
经过一个村落,两人下马在一家小店喝杯茶,吃碗面。店家老板看两人衣着名贵,气度不凡,忙上前热情寒暄。坐下没多久,村里就响起了尖叫声:“快走啊,匈奴兵来了!”老板跑回店中,抓起包袱就跑。
萧逸之恼怒道:“又来了!匈奴的胃口是越养越大。今天不能去玩了,我们回去吧!”
月桐看见已有村民从村落中跑出来,秀眉一紧:“我们去帮这些村民吧!”
萧逸之一把拉住她,肃然道:“你又要胡闹了。那些是匈奴兵,你怎么帮?快上马,回去!”
月桐上马后,看见村落中的村民惊慌失色,惊呼声也越来越惨烈。三年多前昭武城的风声鹤唳仿若就在眼前。她把心一横,拉马向村里奔去。
萧逸之骤然大惊:“月桐,回来!”
进到村落,就看见匈奴兵拿着大刀见人就砍。月桐的马鞍上挂着弓箭,她放开马缰,拿起弓箭,拉弓向举刀的匈奴兵射去。一个,两个,三个……月桐对村民大叫:“你们快跑!”
匈奴兵大声吆喝,向月桐冲去。月桐拉紧马缰,向马重下一鞭,往村里奔去。月桐把匈奴兵的注意力全引来,村民们借机四散逃命。
匈奴兵开始上马向月桐追去,领头的士兵拉弓想向月桐射箭,但箭没射出,人已应声落地,萧逸之的箭把他击落。
匈奴兵显然没想到在这小村落里会有如此箭手,立刻吹起号角。萧逸之眉头紧皱,从怀中拿出一个竹筒,再拿出火石点燃竹筒下方的小绳,用箭把竹筒射向天空,竹筒在半空怒爆,红烟散布空中。
“月桐,向南跑!”萧逸之的马跑到月桐身边。话音未落,举弓又射倒了一个匈奴兵。
月桐也挽弓急射:“我们把匈奴兵引离村子,让村民可以逃命。你左我右,分头引开他们。”
“不行!”萧逸之怒吼“你跟着我,不然你以后别想见到康公子。”
月桐心头一震,咬咬牙,策马跟着萧逸之身边。两人左右弓箭齐发,匈奴兵一个个倒下。
“此地不能久留,匈奴兵已发出信号,在村里的只是匈奴兵小队,大队很快会到,你跟紧我。”
两人冲出村落时,已有十几名匈奴骑兵紧追其后。
“快跑进树林。”萧逸之说话时,已策马护在月桐马后。
月桐回头一看,匈奴骑兵已举弓引箭,骤然大惊叫道:“四哥哥,小心!”
萧逸之转身三箭齐发,三匹马应声而倒,但匈奴兵的箭也呼啸而来,萧逸之一侧身,避开。月桐拿起三箭引弓而射,也射倒了三匹马。
匈奴骑兵的身后忽然尘土飞扬,萧逸之脸色大变,匈奴大队到了。
“月桐,用尽全力去跑,跑到树林去。”
此时,两人的箭都已射完了。萧逸之骑到月桐身边,飞身跳到她的马上,环抱着她。他拿过马缰,让马左转右转地避开疾飞而来的箭。
月桐想起逃出昭武城时,哲安也是这样用身体护住她。她心里泛暖,眉目却紧锁。
她解开腰带,拿下发插绑在腰带一端,转身站在马背上,在萧逸之身后快速地转动腰带。只听“当当当”的声音此起彼落,转动的腰带变成盾牌,挡下一支支疾飞而来的箭。
萧逸之心头暖意涌动,紧紧地抱住月桐的腿。
他们的前方渐渐扬起了尘土,萧逸之大喜:鲁爷到了。
前方的尘土处疾飞出的上百支箭把紧跟在萧逸之和月桐身后的匈奴兵射落。没多久,上百匹人马从他俩身边跑过向匈奴兵迎去。萧逸之和月桐的白马冲进树林,渐渐缓了下来。
月桐急问:“刚才那些人是谁?”
“是鲁爷的马盗,幸好他们及时赶到。”萧逸之跳下马,再扶住月桐下来。月桐赫然发现他的手臂在流血,心中禁不住愧疚难当:“你,你受伤了。”
她转过身,从外衣内的小衣中撕下布条,拉他坐下,帮他把手臂包扎好。
萧逸之注视着她,无奈地重重一叹。
月桐拉住他的手臂,急道:“你骂我吧,我太胡闹了。只是我看到那些村民,就想起匈奴攻进月氏时月氏子民的痛苦,我不想这些村民受到匈奴欺凌。我,我知道帮不了什么,只是,能救一条命就是一条命。”她看见他淡淡中又透着哀恸的面容,垂首自责道:“我的胡闹差点害了你。”
萧逸之淡然的面容下,早已是巨浪翻滚:她为了不连累鸣月庄而死守榭台,为了保住羽柔而拚死相护,如果说她的举动只是为了守护心爱的人,那为了保护一群陌生的村民而不顾一切,又是什么?尊荣天下的善与爱早就根植在她的骨里,血里。
萧逸之的的沉默如磐石般把月桐的心压得沉甸甸。月桐咬着唇,低着头,不知所措。
萧逸之忽然悠悠地道:“如果知道如此凶险,若再遇到匈奴攻进村,你还会冲进去救人吗?”
月桐倏然一怔,细想半刻,俨然道:“四哥哥,我不想骗你。如果下次再遇到匈奴,我还是会去救村民的。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只是我的心告诉我,应该要这么做。”
萧逸之身子猛然一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你就不怕死吗?”
月桐凄凄道:“我怕!只是,如果是为了救人而死,我去到月亮上见到父王母后时,他们不会怪我的。”
萧逸之凄怆一笑:“我不会让你到月亮去的。如果真的护不住你,我也会陪你一起去。”
月桐的眼眸猛地震了震,眼中透出的是诧异,是凌乱,是温暖。
萧逸之缓缓地伸出手,抚住她的脸庞,轻轻地把她的脸带向自己。他眼眸中的柔情如一张网,把她紧紧地包围。
她的脑袋一片懵懂,不知如何回应。萧逸之的脸向她越靠越近,他的唇几乎快要触碰到她的唇时,月桐的心越跳越快。想推开他,却又不想拒绝他。无比挣扎,无尽凌乱。
☆、第40章 煎熬
“少庄主没事吧!啊………”鲁爷走过来,看见两人的亲昵,想退下去,却已太迟。
萧逸之的脸遽然停止向月桐靠近,他的唇在她的唇边擦过。他努力地回了回神,放下手,站起,脸上已换回平日的淡然。
“多谢鲁爷及时赶来。匈奴兵撤退了?”
月桐慢慢地从山火欲来的情动中清醒过来,暗暗地深吁了口气。
撞破了好事,鲁爷难为情地“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匈奴大队撤了,但小队还在山边游离。如今天色已暗,今晚不如就在寨中留宿一宿,明日再回曹公馆。”
萧逸之寻思一刻:“也好!”
月桐与萧逸之骑着马静静地跟在鲁爷身后,鲁爷看两人如此安静,月桐的脸色带着困思,萧逸之的面容挂着忧虑,心中不禁疑惑不已。
山寨依山而建,在山腰平地处,搭起大大小小的帐篷。夜幕低垂,山寨各处燃起了火把,把山寨映照得如白昼般通明。
鲁爷本想把两人带入大帐篷,月桐看见前方有许多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吆喝、高歌,不禁回想起与哥哥和哲安一起去军营的时光。
“鲁爷,我们可以参加篝火会吗?”
鲁爷愣了愣,犹豫道:“小姐,他们可是马盗,不是谦谦公子,喝醉了就更失仪。小姐还是入账吧!”
月桐展颜笑道:“失仪的事我也做过不少,今日也正想痛饮一杯。”说完也不等鲁爷回应,向篝火走去。
鲁爷愕然地望向萧逸之,萧逸之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去。
篝火旁原本吆喝震天的马盗看见如天仙般的月桐盈盈走来,惊呆得止住了叫吼。
月桐嫣然笑问:“大哥哥们,我可以坐下来喝上一杯吗?”
马盗们何曾见过如此绝色的笑靥,个个都呆若木鸡,不懂回应。
一位二十来岁气宇轩昂的男子立起,向月桐一揖:“难得姑娘不嫌弃,请坐。”一手推开身边人,让出个位置。再看见萧逸之和鲁爷也徐徐走来,忙拉起几人甩开,让出位置来。
月桐看见这男子,先是一怔,转眼又挂回了笑颜,毫不客气地坐下。
鲁爷看月桐着实利落大方,也就不再拘谨,笑道:“林渊,今日驱赶了匈奴,大家一起同乐一晚。来,倒酒!”
萧逸之在月桐身旁坐下,鲁爷在萧逸之身边席坐,对林渊道:“这位就是鸣月庄萧少庄主。”
林渊眉头微蹙,面露困惑之色,略略犹豫后向萧逸之作揖道:“林渊拜见少庄主。”
萧逸之微笑道:“鲁爷时常提起林副主之名,林副主可是鲁爷属下一名难得的大将。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这位是少庄主……唔,月桐小姐。”鲁爷一想起萧逸之与月桐并未成亲,硬生生把‘夫人’二字吞了回去。
林渊向月桐作揖行礼,月桐涩涩一笑:“其实我见过林大哥?”
林渊怔住了,如此貌若天仙的女子他若见过,怎可能忘记?
月桐道:“昨日,林大哥追了我半个时辰,我的马怎么跑都甩不掉林大哥。”
林渊剑目怒瞪:“昨日那人就是小姐?”猛地想起他下令放箭,心中不禁哆嗦。
月桐笑着点头。
林渊窘迫道:“昨日实在不知是小姐,多有冒犯,请小姐恕罪。”说完向月桐深深一揖“不过小姐既然有少庄主的令牌,为何那么久才拿出来?”
月桐调皮笑道:“我想见识一下马盗有多厉害。”话音未落,窥见萧逸之面容微嗔,忙岔开道:“今日多谢鲁爷和林大哥相救,我敬你们一杯,不对,一碗。”
说完,大口地喝下碗中烈酒。月桐平日所喝之酒不是葡萄佳酿,就是醇厚美酒,而这烈酒可是又涩又辣,一口喝下,呛得她大咳起来。
萧逸之忙为她拍拍背:“这可是烈酒,谁让你一口就喝下去的?”
月桐咳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展颜大笑,痛快地道:“太爽快了。这才是好酒。再来!”
鲁爷见识过月桐的爽朗,也就不以为然,林渊却是心中大愕:一位如此美貌的女子,只身一人在北地郡策马奔跑,又如此豪迈畅饮,真不是一般的贵小姐。
鲁爷道:“今日与匈奴一战,才知道月桐小姐的箭法如此精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月桐呵呵一笑道:“被匈奴欺负太久,总不能坐以待毙。”
鲁爷笑道:“不过,依老夫看来,最精彩的还是小姐用腰带为少庄主挡箭,以柔化刚,以刚制刚。小姐真是绝顶聪明。”
月桐愧疚道:“今日都是我闯出的祸,不自量力去招惹匈奴兵,差点害了四哥哥。”
鲁爷肃然道:“匈奴兵终日来犯已是我大汉国彻骨之痛。若人人都有小姐的胆识,匈奴又怎能再欺我大汉?来,为小姐的胆识干一碗。”
众人一起齐刷刷地同干一碗,月桐得意地笑起,看了萧逸之一眼,一口喝下。习惯了酒的涩烈,月桐也就不再咳了。萧逸之满脸温暖的笑意,一口干了一碗酒。
忽然有人哼起了‘大风歌’,瞬间,众人一起朗声高唱: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月桐禁不住凄凄道:“大汉国真是有福之国,除了朝廷大军,还有像鲁爷这样的侠盗守护边境。如果我们月氏也有如此军力侠士,又怎会受匈奴欺凌?”
鲁爷会意道:“原来小姐是月氏人,难怪没有大汉千金小姐的娇气。”
林渊叹道:“那月氏王可真凄惨,头颅被老上割下,还被老上做成酒杯……”
“住口!”萧逸之大喝一声。鲁爷和林渊吃惊大震。
月桐的身子遽然颤抖,她猛地站了起来,泪水已汹涌而出:“林大哥,你说什么?老上把月氏王的头颅做成什么?”
萧逸之急忙站起,搂住她的肩膀,急道:“月桐,你哥哥已复国,你父王母后在天有灵会安息的。”
月桐仿若听不到萧逸之的话,痛哭着向林渊大吼:“你快说,老上把我父王的头颅做成什么?”
林渊已知自己说了最不该说的话,懊恼不已。
萧逸之把月桐紧紧地搂入怀中,月桐挣扎地想推开他,他却牢牢地抱住不放手。月桐向他又打又推,怒吼着:“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老上!我要去杀了老上!”
萧逸之的手把她紧紧环抱。月桐手脚动弹不得,心中巨痛无处可泄,张口咬在萧逸之的左肩膀。
鲁爷看见月桐如此悲痛,向众人一挥手,示意大家散去。
很快,篝火旁就只剩下萧逸之和月桐。过了不知多久,月桐终于松开了口,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会释怀的。”
月桐的悲泣在山间回荡,让人不禁黯然神伤。夜风瑟瑟而来,把烈酒的后劲带起,月桐在悲痛与醉意中,不知不觉间伏在萧逸之的肩膀上睡着了。
萧逸之把她抱起,走入帐篷,把她轻放在榻上。睡梦中,月桐的眉间透着隐隐的轻颤。萧逸之用锦帕轻拭她脸上的泪痕。
小月儿,到底我做什么才能让你不再受苦受痛?你的每一寸悲伤,每一分痛苦都十倍地煎熬着我。
林渊在月桐帐篷不远处等着,看见萧逸之走出,立即迎上,单膝下跪:“少庄主,属下失言,让小姐如此痛苦,请少庄主责罚。”
萧逸之深深一叹:“不知者不罪,快起来吧。”
林渊依旧跪道:“属下向小姐射箭,差些误伤了小姐。虽当时也是不知小姐的身份,但两罪加起,理应受罚。”
“后日,你亲自护送小姐回长安!”说完默默离去。
总听鲁爷说起,少庄主如何聪明绝顶,观大识微。今日一见,竟是位如此年轻俊逸之人。林渊看着萧逸之孤清却威严的身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一向目空一切的鲁爷死心踏地地追随?
月桐一直睡到翌日午时才悠悠转醒,醒来时脑门涨痛无比。萧逸之正坐在案前看牛皮地图,看见月桐起来,拿起案上的一碗汤向她走去。
他柔声道:“喝下这碗汤,头就不会那么痛了。”扶她靠在怀中,喂她喝下。
月桐呆呆地靠在他怀中,茫然地问:“老上为何如此恨我父王?”
萧逸之微微一叹:“恨,不仅仅在人与人之间,也在国与国之间。老上这么做,除了恨,也是为了要震摄西域,甚至大汉。你哥哥知道此事后,恨怒了许久。可如今,匈奴如此强大,就连大汉也要年年岁贡,送公主和亲,方能换回大汉江山太平。又有哪国能与匈奴匹敌?我曾经派人偷偷潜入匈奴单于王庭,想把你父王的头颅偷回来,但全都无功而返。相信我,能做的,我全都做了。如今,我们除了心中怒恨,再无计可施。只是,怒恨只会伤了自己,不能伤你的敌人,不值得!你不是说天上的人希望地上的人快乐吗?你父王必然不希望你会为了他如此难过。”
月桐心中酸痛难当,把脸埋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萧逸之轻搂着她,温柔地道:“哭吧!哭完,就会好起来的。”
哭了好一阵子,月桐抬起头时,赫然发现萧逸之衣肩上斑驳的血渍,不禁又恼又痛:“我又把你咬成这样。唉,下次我再咬你时,你就一掌把我推开,不要总是傻傻地让我咬。”
萧逸之暖暖一笑:“谁叫我是只小老鼠,你又是一只大花猫,不让你咬,让谁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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