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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月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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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凄凄一叹:“四弟很后悔。他这几年东奔西跑,为的是把鸣月庄做得富可敌国,为的是一道签文。如果他知道会有今日的结果,他一定会每日每夜都留在月儿身旁,不离开她半步。你每日每夜留在我身边,我却傻得要把你推开。月儿独自冒险跑去北地,为的是不让我做一件抱恨终身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多谢她,她就……”
温热的泪水滑落在她的手背上,如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剑书的指尖动了动。萧念之的身子一震,轻唤:“剑书。”
剑书慢慢地睁开眼睛,迷蒙中视线所见是一张泪水纵横的脸。
“二少爷。”
“剑书!剑书!”萧念之伏身,亲吻在她额头上,脸颊上,最后,温唇上。
“这辈子,你都要陪着我。”
他的泪水滴过她的脸庞,和她眼中渗出的泪珠交汇。闪烁夺目,如黑夜中一颗最明亮的珍珠。
………
“逸儿还是不让人碰月儿?”萧若游问。
宋管家叹息地摇头:“四少爷说小姐的身体还是暖的,小姐还没死。”
萧若游细想片刻:“给他下点迷雾,让他好好睡睡。把小姐放入棺木。我们总要把人交还给太傅大人。”
“是。”
萧若游,萧念之和萧慕之走入房间时,萧逸之已经被迷雾迷倒了。宋管家命人把他抬回房去。
萧慕之看着月桐,叹道:“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一样,脸上竟然有血色。难怪四弟放不开。”
“林太医已经确定她脉搏心跳全无。宋念,把月儿放入棺木,明日我亲自送回太傅府。”萧若游悲恸地深叹:“月儿是因为鸣月庄而去,我,愧对太傅大人。”
“爹!那,大,……”萧慕之说得咬牙切齿,“哥”字再也说不出来。
萧若游的脸色冷了下来:“我没有大儿子。鸣月庄也不会再有大公子。慕儿,逸儿不是三五天就能振作起来,这些日子,你就留下,帮你二哥处理庄中的事务。”
“芷嫣留下,我也会留下。”
萧若游肃然地注视他:“你可以娶她为妾。”
“我要娶她为妻。”
“三弟!”萧念之掠见萧若游眼中的火,急忙拉住萧慕之“这事,以后再说。四弟这样,你总不能就一走了之。”
萧慕之闷闷又忿忿道:“我去看看四弟。”
月桐慢慢地睁开双眼,四周一片黑暗。她努力地撑起身子,头就“砰”撞了一下。
“唉哟!”月桐躺了下来,双手向上推“好重!”
她举起双腿双手用力地往上顶,上面的盖子被顶开了,”砰”一声掉在地上。夺目的阳光照在脸上,她被刺得睁不开眼。缓了好一阵子,月桐才能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棺木里。
“我,死,了!”月桐震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再为扭了一下手臂,疼得她叫了一声。她皱起眉头:“鬼也会疼吗?”
月桐跳下棺木,走出房外。一碧如洗的天空中,斜挂的太阳照在她身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月桐喃喃自语:“鬼不怕太阳,还有影子?”
肚子倏地响起一声咕噜,月桐的柳眉蹙得更紧:“鬼也会饿?”
此时应是末时,园子中没有人。月桐在回廊里转来转去,去到了厨房,左手一块馒头,右手一只鸡腿,边吃边向正堂走去。
“月儿在哪?”是萧逸之的吼叫声。
“四弟,你冷静点。”是萧慕之的声音。
“月儿在哪?你们把月儿藏在哪?”
“月儿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是林士德的声音。
“她,她的身子,还是暖的。她,没死,她,没死!”萧逸之颤声地嘶吼。
“逸之,月儿中的毒,无药可解!她没了心跳,没了脉搏,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相信?逸之,我知道你很痛苦,但她真的已经死了,她已经……”
“鬼啊!”一声丫头的尖叫声后,就是卟通的倒地声。
在正堂中,所有人的目光穿过了房门,落在门外的月桐的身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让人目眩神迷。
月桐满口馒头,看着目瞪口呆的众人,咀嚼了几下,吞了下去。双眸眨眨,疑惑道:“你们看得到我?我怎么以前没见过鬼呢?”
众人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却再无任何反应。
月桐咬了口鸡腿,含含糊糊地道:“原来看得见,听不见?唉,好渴,有没有水?”她看见案几上的水杯,急步走上去,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呯”一声,门外的小茹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惊吓的脸上泪水哗哗直下,她飞奔向月桐伸手把她牢牢抱着,大叫:“小姐,你回来了!小姐,你没死!上天有眼,上天有眼。”
林士德无法置信地喃喃:“她明明……不可能?不可能?”
萧逸之急步冲向月桐,一手把小茹推开,把月桐紧紧地揽入怀中。两个身子紧贴一起,月桐感觉到他无法自持的颤栗,萧逸之感觉到了她热烈的心跳,卟通,卟通。
林士德回过神来,走向两人,拉起月桐的手腕,端详月桐的面容,细细地把脉。过了半晌,林士德问:“月儿,你以前有没有中过毒?”
月桐眼珠子转了转:“我没有中过毒,但被毒蛇咬过,那一次也差点死了。”她扭了扭身体”四哥哥,你,抱得我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萧逸之微微地松开手,泪水无法自控的汹涌而出。穿过晶莹的泪珠,月桐的脸闪闪如梦。他低下头,吻在她油滋滋的唇上。是肉的味道,是凡尘的味道。
月桐坐在榻上,任林士德彻底检查。林士德深重地,却又欣喜一叹:“真是天命啊!你体内的毒没了。看来是你之前中的蛇毒将你的毒解了。”
“那,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你的确死了,但,又活过来了!”说到此,林士德看向百感交集的萧逸之“庆幸的是逸之不让人把你放入棺木。若下葬了,你就算活过来也没用。”
月桐撅嘴:“你们最后也把我放进棺木。”
萧若游忙道:“逸儿一直守着,不让带走你,是我命人下了迷雾把他迷倒,才把你带走放入棺木的。是干爹爹不好。”
林士德脸有汗颜:“最该怨的是我。你身子还暖着,我就该知道事有蹊跷。”
萧若游感怀道:“真是上天庇佑。”他看见萧逸之紧握着月桐的手“月儿,你梳洗一下。待会逸儿送你回太傅府。太傅大人和夫人都病倒了。”
月桐和萧逸之坐上去太傅府的马车。马车的帘子一放下,萧逸之就把月桐搂入怀中,在她的耳边喃喃:“月儿,月儿………”
月桐脸庞微微发烫:“你,就是康哥哥。那你为什么骗我?”
萧逸之沉默片刻,轻轻一叹:“对不起,是我,太傻了。”
“那康哥哥给我的信是谁写的?”
“也是我写的。我请二哥为我抄写一遍。”
月桐瞪大双眼,无法置信:“二哥哥也骗我!”
萧逸之急道:“是我让他瞒着你。”
“为什么?”月桐的星眸里满布阙疑。
千言万语困在错落无章的网中,万般细绪哽在患得患失的心间。萧逸之把她紧拥入怀:“我以后,慢慢对你说。”
“那,你以后还骗我吗?”
萧逸之直起身子,直视她明亮的眸子:“绝不会!”
月桐的眼珠子转了转:“如果还骗呢?”
“我一辈子任你罚!”
月桐嘟嘴道:“你还说过一辈子让我欺负。”
萧逸之轻吻在她的额头上:“我这辈子,任你处置。”
☆、第49章 月娘子
芷嫣静静地坐在榻旁,唱着曲子哄巧儿入睡。巧儿睡着了,她的泪滑了下来。
那天萧慕之和李勇校尉赶到黑风寨,把敏达捉住后,敏达狂妄大笑:“萧三公子,这就是你的女人?你这女人在榻上真是风情万种,你艳福不浅啊!”
与芷嫣共骑一骥回长安时,他的双手环搂着她,静默无语,但他剧烈的心跳,沉重的喘息比任何言语更能宣示他的狂怒。
月桐假死的三天,鸣月庄凝固在悲痛中。萧慕之来回奔走在太傅府和鸣月庄之间,还要代萧逸之处理庄里的事务,愤怒悲痛被繁忙推到了一个角落。只是敏达的狂语在庄中无声无息地蔓延,侍女仆人的窃窃私语总会不期然地撞入芷嫣的耳中。
“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还被别的男人睡了,三少爷怎么还要她?”
“你没听那匈奴大将说,她在榻上风情万种,男人哪有不喜欢的?”
“那她进得了萧家的门吗?”
“老爷还算给三少爷面子,让他娶她为妾。只是三少爷坚持要娶她为妻,几乎和老爷翻脸。”
芷嫣拭了拭眼泪,转身走向案几,把油灯吹灭。夜幕里飘过一片云,把仅有的星光遮掩了。芷嫣默默地坐在案几旁,隐没在无边寂黑里。
月桐挂念芷嫣和剑书,翌日又来到鸣月庄。去到芷嫣的房间时,看见芷嫣正在收拾东西。
月桐诧异道:“芷嫣姐姐,你要走?”
芷嫣淡淡地点头:“嗯,我要回钱塘。”
“和三哥哥一起?”
芷嫣摇摇头:“我和巧儿回去。”
月桐不解:“为什么?”
芷嫣凄清道:“他已经在我身上虚耗太多光阴,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女子。”
月桐柳眉蹙起:“你们怎么总说什么配不配?二哥哥如此,芷嫣姐姐你也如此。三哥哥真心喜欢你,你也真心喜欢三哥哥,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
芷嫣看向她,无奈轻叹:“小姐是位尊贵的公主,我,只是名寡妇。云泥之别,小姐岂会明白?”
月桐双瞳微震:“如果姐姐也是位公主,你就不会再说配不上三哥哥了。”
芷嫣哑然轻笑,笑中有浓浓的凄怆:“小姐不仅尊贵荣华,更能绝处逢生。小姐上辈子一定是做了许多善事,深得上天庇护。我此生的命已如此,只求下辈子能好些。”
月桐急道:“若不是姐姐以身相护,我恐怕……姐姐的大恩,我此生难忘。”
“我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小姐无需介怀于心。没有小姐的智勇,我也无法逃离狼穴,和巧儿团聚。”
月桐拉住她的手,殷切道:“三哥哥一定舍不得姐姐走。”
芷嫣凄苦地摇头:“我不想让他为难。我留在他身边会辱没他。”
月桐眼眸闪了闪:“姐姐如果不想留在鸣月庄,就来太傅府住些时日,当是我回报姐姐的一点心意。如果姐姐不来,那姐姐心里就是在埋怨我。”
芷嫣急道:“我从来没有怨过小姐。”
“那好,姐姐今日就随我回府。”
……
“你要芷嫣去太傅府?”萧慕之疑惑地看向月桐。
“她不想留在鸣月庄。这是把她留下的折中法子。更何况,在黑风寨上,芷嫣姐姐是为了救我才……”
萧慕之剑眉骤然压在沉冷的眼眸上,好似压在山峦之上翻滚的乌云。他咬牙切齿道:“我会杀了敏达!”
萧逸之道:“敏达是匈奴的右大将军,此次被虏,陛下可以用他减少对匈奴的进贡。敏达是万万不能死在大汉。”
“四弟,给我一千马盗。敏达一离开大汉,我就要杀了他。”
“三哥,敏达一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毕竟,敏达带了五千兵马,一千马盗不足以对付他。”
萧慕之双目冒火:“他回了匈奴,那里还有什么机会能杀了他?”
“三哥,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十年?如果敏达糟蹋的是月桐,你还会这么说?”萧慕之怒道。
萧逸之和月桐愣住了。
萧慕之胸腔起伏难定:“四弟,就当是三哥求你。给我一千马盗,别管我做什么。”
萧逸之仍在沉思时,月桐忽然悠悠地呢喃:“其实最想杀敏达的人是我。四年前他从昭武城起一直追杀我,他杀了好多护着我的叔叔,几乎杀了哲安叔叔。这一次又………但是,如果真要和他硬拼,又会有多少叔叔死伤?这些叔叔都是有家人的,他们的家人一定会很伤心。如果硬拼后,还是杀不了敏达,那这些叔叔的血又为了什么而流?”
萧慕之愕然地愣了半晌。心有震愕的萧逸之注视着月桐面容中的不解,隐约中,丝丝莫名的不安在心底深处萌发。
萧慕之沉重一叹,一拳重打在案几上,指节冒出了血。案几上的茶具碰击摇晃,哐啷地摔在地上,碎片满地。
………
太傅府。
萧逸之去到月桐房前,就听到小茹在房中又哄又劝:“小姐,我的好小姐,你就快点把药喝了。”
“我为什么总要喝那么苦的药。太苦了,林太医就不能把药弄成甜的?”
“林太医说了,加糖会破坏药力,一定要这样喝。小姐,乖,喝完过半个时辰我给你拿最好吃的点心。小姐,你别跑,小姐……”
月桐开门看见萧逸之立在门前,暖暖地看着她,倏地柳眉一蹙,娇怨道:“四哥哥,我不要再喝那么苦的药。我都喝了七天,身上的伤啊,毒啊应该全好了。”
萧逸之把她拉回房中,接过小茹手中的碗。小茹如释重负地道:“四少爷,小姐的药就拜托了。”说完一个急步溜出房间,把房门关上。
月桐撅嘴,无奈地坐在榻上。萧逸之拿着药坐在她身旁:“真的那么苦吗?”
月桐委屈地点头。萧逸之举碗喝下一口,月桐骤然愣住:“你做什么?”
萧逸之一手搂住她的腰,向她的嘴探去,亲吻中,药缓缓地从他口中流入月桐嘴里。月桐瞪大双眼,又作不了声,等她把药吞下去后,萧逸之才松开口。月桐霎时满脸通红,羞涩不已。
“你这小人又欺负我。”月桐想把他推开,萧逸之却紧搂不放。
“不能替你受苦,就陪你一起受苦。”萧逸之柔情道,又喝下一口,吻向月桐。
月桐心头一热,苦入嘴中,却是甜入心底。
就这样一口接一口,一碗药很快就喝完了。喂到最后一口时,萧逸之的唇就不再离开。
“这本就不应该是你受的苦。”
“我睡着的三天,你受苦的,比这药苦多了吧!”
萧逸之凝视着她:“所以你要好好补偿我。”
“怎么补偿?”
“嫁我为妻!”
月桐霍然脸泛潮红,羞涩地垂首,轻咬唇,扭扭捏捏地道:“你,你怎么这样……你不是要找媒婆,向外公提亲的吗?”
萧逸之双手捧起她的脸,双目痴痴地凝视着她,不容置喙地道:“我要你亲口回答我!你愿意嫁我为妻吗?”
月桐避不开他既柔情又坚持的目光,柔声细语:“我愿意!”
萧逸之展臂把月桐搂入怀中,激动地唤道:“萧夫人!”
他深深地拥吻着她。多少日夜的患得患失,梦回千遍;她假死的三日里,生不如死,万念俱灰。千情万绪全融化在这一吻中,融入了血里,骨里。
“求结发兮念夙愿,共于飞兮两相依。月相随兮人相惜,盼重逢兮三年期。”萧逸之轻轻地念起“月儿,我等今日等了三年。”
“我也等你等了三年。”
萧逸之手一紧:“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嗯!再不分开!”
过了良久,月桐轻轻地问:“那我要叫你什么?四哥哥?康哥哥?”
萧逸之笑道:“你以后不是要叫我夫君吗?”
月桐娇嗟道:“我们还没成亲呢!好,我就叫你逸哥哥。”
萧逸之亲了亲她的脸颊:“那我以后就叫你月娘子”
月桐强蹙起眉头:“不可以,我们还没成亲,你不可以叫我娘子。”
“月娘子,月娘子,月娘子!”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浓浓的笑意与情意溢满了房间,一句句“月娘子”飘荡而起,散落在房外的院子中,经过的丫头仆人都禁不住窃笑而起。
☆、第50章 桐院
半个月后,月桐把萧若游等人全请到太傅府。月桐一身月氏王服,雍容华贵,手持金黄绫锦来到正堂。众人好奇地看着她郑而重之地把同是身穿月氏王服芷嫣扶到软垫前跪下。
月桐站在芷嫣面前,展开绫锦,朗声念起:“大寒之地,积雪终年。婷婷雪间,天山雪莲。傲霜斗雪,心似清泉。月氏之福,公主芷嫣。奉大月氏国君元陵王之命,现册封芷嫣为大月氏雪莲公主。”
芷嫣不能置信地望向月桐,月桐把绫锦端正地放在她手上:“芷嫣姐姐,你牺牲自己最宝贵的来守护我最珍贵的,你就是天地间最纯净的雪莲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姐姐,大月氏的雪莲公主。我有的尊荣,姐姐一起享用。姐姐的苦难,我们一起扛。谁敢妄言姐姐一句,我就打他一巴掌;谁敢碰姐姐一下,我就砍他一刀。我昭武月桐,说到做到。”
芷嫣满脸震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已泪盈满眶。
萧若游望着月桐脸上的坚定,神色有愧有忧。他暗暗地叹了口气,看向萧慕之,只见他的眼眸闪闪发光。
萧慕之声有微颤:“如果我要向雪莲公主提亲,可是要前往大月氏?”
月桐笑道:“不用不用,来太傅府就好。太傅是我外公,也就是姐姐的外公。我在太傅府最讨厌媒婆上门,你的媒婆我却是欢迎至极。”
………
月桐正在房里看简时,小茹步入,笑意盈盈地道:“小姐,王媒婆又来了。”
月桐眉头微蹙,懒洋洋地道:“你去叫外公把她打发走就好了,来烦我做什么?”
小茹扬扬眉:“好啊,我就去和老爷说,小姐请老爷把四少爷打发走。”
月桐蹦了起来:“什么,四少爷?”
小茹笑道:“对啊,鸣月庄的少庄主,萧家四少爷,上门来向小姐提亲了。老爷说,小姐你再
不出去,就当是不满意这位提亲的公子,直接回绝了。”
“别别别,我这就出来。”月桐急着冲出房间,突然又折回“小茹,快,为我装扮。”
小茹掩嘴窃笑:“小姐就那么急着要出嫁。”
月桐轻瞪她一眼,双颊红似桃花。
月桐匆匆去到正堂时,石奋,太傅夫人,萧若游,萧逸之和王媒婆正谈笑甚欢。正堂中放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彩礼,即使是见惯了月氏王庭的盛礼,月桐也不禁暗地哗然。
王媒婆一见月桐,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唉哟,小姐啊小姐,终于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你给盼了出来。我之前来了太傅府少说也有五六次,小姐你是一次也没肯出来见上一面。这次真有些担心你又不肯出来,那萧少庄主可就心碎一地啰!”
月桐霎时脸泛潮红,快步走到太傅夫人身旁,一付少见的娇羞女儿态。
太傅夫人牵着她的手,感慨道:“小月儿找到个好归宿,伊存与妍儿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月桐心头一酸,靠在她的肩膀上,眼里有隐隐的泪光。
石奋道:“过去这些日子都是萧老爷宠着你,由着你耍性子。成亲后你就要帮逸儿照看这么大的庄子,就要懂事,不可以再胡闹。”
月桐嘟起小嘴:“我哪有胡闹?干爹爹也没说我胡闹。”
萧若游满眼笑意地看着月桐:“你叫我什么?”
月桐愣了愣,骤然会意过来,羞涩满怀,微微垂首,扭扭捏捏地轻唤:“爹爹!”
王媒婆忙笑道:“少庄主娶了月桐小姐,那可是会宠到心坎里去的。就看少庄主带来的彩礼比起皇上娶妃子的可是相去无几。此等排场,外人还以是小姐是要嫁入宫去。”
萧逸之脸色遽然一沉,冷冷地横扫王媒婆一眼。王媒婆诧异地愣住,已知说错了话,却又狐疑着不知错在哪。
石奋看向萧逸之,感叹道:“逸儿为月儿花尽了心思。月儿跟着你,老夫也就放下心头大石了。”
萧逸之向石奋作揖道:“太傅大人,这些彩礼只是逸儿的一点小小心意,感激这几年太傅大人对月儿的照顾。”
石奋笑道:“逸儿叫我什么?”
萧逸之会意一笑:“外公外婆若有任何需要,派人通知逸儿便可。”
月桐嘟囔:“你这些彩礼都是给外公外婆的,那给我的呢?”
石奋忙笑骂道:“刚刚才说要你懂事,现在就耍起小性子来。”
萧逸之微笑道:“外公,逸儿今日想带月儿去一个地方。”
月桐蹦了起来,嬉笑道:“好啊,好啊,去哪?要骑马吗?我去换骑马服?”
石奋无奈地摇头笑叹道:“逸儿,以后这野丫头就归你管了。我对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月桐向萧逸之暖暖一笑,向众人行礼后飞奔离去,不小心与前来奉茶的丫头撞了个满怀。
丫头还没跪下,月桐就一把拉住她,笑道:“别跪了。别一天到到晚的该死该死,我不爱听。秦叔,茶杯是我打破的,要扣钱找逸哥哥付,别为难小丫头。”话音未落,人已飘远。
秦管家禁不住感叹道:“小姐出嫁后,没有小姐在府上,府中可就冷清多了。”
王媒婆忙笑道:“说不定小姐很快就有了孩子,太傅大人和夫人要帮忙照看曾外孙,那府中可又会热闹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萧逸之,又很快掠开。萧逸之淡然的脸庞渐渐地漾起一片不易察觉的红晕。
萧逸之与月桐骑马去了南城门外的郊区。奔跑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湖,湖边有一个大宅院。萧逸之与月桐在大宅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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