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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月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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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逸之静坐在案几前已两个时辰,举了好几次手,就是下不了笔。他双目闭起,豆大的泪水一串串地滴落在布帛上。
    “交同心兮喜若狂,怒天意兮恨无常。
    诺言逝兮夙愿惘,命难违兮只影伤。
    水中月兮镜中花,念枉然兮情惆怅。
    竹凄凄兮月怆怆,意渺渺兮思断肠。”
    四年前,明知是一杯断肠酒,为了虚枉的期许,他义无反顾地喝下;四年后,他要为他的不顾一切,忍受撕心裂骨的痛苦。
    四年前,他没有守住自己的心让康哥哥回来,四年后他就要承受锥心泣血的结果,亲笔与她绝决。
    “月桐,
    生死一线,重病一场,方知人生苦短。无谓的执着只是徒添惘然。往日种种,且当水中月,镜中花。
    病中得一佳人细心照料,心动不已。你既快为单于之阏氏,我也愿娶佳人为妻,两全其美。
    天南地北,各自逍遥。放心自由,各寻所爱。
    逸之”
    ………
    四日后,长安来的葡萄干和萧逸之的信送到了军臣手中。林士德淡然地读出萧逸之的信,军臣越听,脸色越复杂,心中默默念着:天南地北,各自逍遥。放心自由,各寻所爱。
    “这封信真的是萧逸之写的?”
    “绝对是少庄主亲笔所书。”
    军臣面容沉凝,不知为何,他竟高兴不起来。
    林士德道:“单于,这一封绝决信会是把双刃剑。它会让公主绝然死心。但如此巨大的打击,若公主承受得住,保住胎儿自是好事,但公主若承受不住,会彻底崩溃,腹中胎儿也会不保。”
    军臣眉目凝结,目光闪动出犹豫。
    静坐一旁的刘莫寒深悠道:“单于若信得过我,让我去把信交给公主。我会尽力让公主保住王子。”
    军臣思量半晌,期许地看了刘莫寒一眼:“那就拜托表弟了。”
    ………
    月桐虚弱地半躺在榻上,这几日,她只能勉强喝一点稀粥,身子软得连手也提不起来。
    当刘莫寒把葡萄干送来时,她惨淡的眼神透出了光彩:“是逸郎送过来的吗?”
    刘莫寒无奈地一叹:“先吃点。你折磨自己,也在折磨别人。”
    小茹忙把月桐扶起坐好,喂她吃葡萄干。酸酸甜甜的滋味,月桐吃个不停,却也默默流着泪。刘莫寒静坐在一旁,看着她的泪慢慢滑入嘴里,他仿佛感到口中泛起了苦意。
    “你已经哭得太多。最后,再大哭一次,彻底把萧逸之忘了。”他把布帛放在月桐手中。
    月桐打开,熟悉的字跃入眼帘。她脸上微弱的笑意渐渐凝结成霜。
    “我不相信!”月桐冰冷地道。
    “萧逸之是鸣月庄的少庄主,他为了你几乎毁了鸣月庄,几乎掉了性命。如今你身在匈奴,你还想他如何?那位照顾他的女子是轩辕庄庄主的妹妹郑薇。他俩是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已订下了半年后大婚。你难道还要他为你苦等?等什么?”
    月桐身子颤抖,泪水在身子抖动中簌簌而下。她呜咽着:“单于答应过,四年后,如果我心里没有他,他会放我走。”
    刘莫寒的身子猛然一震,心中波澜骤起,面容却依然波澜不惊:“四年?你是要在王庭与单于恩爱欢好,生儿育女,却要萧逸之虚无飘渺地苦等你四年?就算此时你不要腹中孩儿,你以后还会再有。军臣一定会要你生下他的王儿。四年后,你打算抛夫弃子地去找萧逸之?你俩真的能两心相依,白首不离?”
    月桐绝望地注视着他。渐渐的,无数细碎的裂痕在她的眼眸中散开。
    “你腹中孩儿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他有什么错而让你要非要置他于死地?有没有这孩儿,你都是单于的女人。但有了孩儿,你在草原就多了一份希望。你就不想陪在自己的孩儿身旁,看着他长大?”刘莫寒牢牢地回看她,眼眸清和似水。
    她无言以对,只能愣愣地盯着刘莫寒的双眼。她心在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中,沉入了无底深渊。他温和的目光中,仿佛让她看到了一点光。

☆、第98章 天意难违

萧逸之与昊枫站在不远处的小山丘上,遥望单于寝帐。
    昊枫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想说些什么,却又全哽在郁结的心里。
    突然,寝帐中传出撕心的悲嚎,如万箭疾飞而来。
    昊枫身子颤抖一下,紧紧搂住萧逸之的肩膀。
    萧逸之悲绝得如失去了知觉。他一动不动地盯住寝帐,身体比雪更冷。
    他紧紧地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地插入他的掌心,刺出了血。血一颗颗地滴落在雪地上,灼热得如雪地上燃起的火焰。
    “王兄,我今日会启程前去青海。我会让在那的月氏子民过上好日子。”
    昊枫重重一揖:“二弟,多谢!保重!”
    萧逸之转身默默地走离,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重的脚印。
    昊枫看着他孤清的背影,怅然地低喃:“无情的,长相厮守;有情的,两地相思。上天给我们世间至高无上的尊荣,最丰盛的财富,却也给了我们最深重的折磨。二弟,你与月儿一个南,一个北,我与羽柔,一个天,一个地。上天是公平的,也是残酷的,她容不下极致的幸福。”
    ………
    接下来几天,月桐虽然萎靡,但孕吐就止住。只是她每天不言不语,不是躺在榻上发呆,就是坐在榻上发愣。军臣看见她空洞惘然的眼神,胸口不由然拧痛。
    “那三人何时会到?”军臣再也忍受不了月桐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每日对他视若无睹。
    “马队已是日夜兼程,明日会到。”胡耶禀告。他琢磨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云右夫人帐中报来消息,云右夫人有喜了。”
    军臣轻嗯了一声,眼光深深地凝视着在榻上沉睡的月桐。
    胡耶细声探问:“单于今夜要去看望右夫人吗?”
    军臣没有回答。
    “须卜王送了几位能歌善舞的女子过来,单于这几日为了公主之事也劳累了,要不要去听曲看舞轻松一下?”
    军臣重重一叹,站起:“好!”
    ……
    翌日午时,一支一行五十多人的汉人马队终于抵达王庭,刘莫寒与昊枫亲自相迎。
    月桐坐在榻上吃着小茹喂来的食物,眼神却空无一物,像个被掏空的木偶。
    刘莫寒与昊枫步入帐中,看见月桐的落寞,都不禁微叹。
    昊枫步上前,坐在榻边:“月儿,有人来看你了。”
    “月儿。”
    月桐看向前,双目一瞪,雾气霎时笼满双眸。
    “月儿!”萧念之撑着拐杖慢慢走来,他身旁站着剑书与文叔。
    昊枫站起,让萧念之在榻边坐下。月桐目不转睛地凝视他,仿佛不知是不是梦里。
    “月儿,你脸色怎么那么差。有了身子,就更要为了孩子好好过日子。”
    月桐猛然抓住他的手臂:“二哥哥,真是你吗?真是你吗?”泪水滚滚而下。
    剑书上前,用锦帕为月桐擦拭眼泪,凄凄道:“六天前,我们收到单于的来信说妹妹得了重病,想请夫君,文叔与我一同前来探望。”
    月桐努力扯起笑意:“嫂嫂与二哥哥终于成婚了。可惜,我喝不到你们的喜酒。”
    “我特意为妹妹做了喜饼。”剑书从布袋中拿出糕点。月桐咬下一口,豆大的泪水缓缓地滴落在糕点上。
    “好吃吗?”剑书强扯出笑颜压下晃荡在眼眶中的泪水。
    月桐不断地点头,泪珠纷纷而落,她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很甜。”
    刘莫寒道:“单于说了,公主还想见谁,他立即派人接来王庭。”
    月桐大口喝下水,把满喉咙的点心咽下去。点心仿佛不仅塞满她的胃,还把她的心头压得沉甸甸的。
    “靖侯爷,我有话要和二哥哥说。”
    刘莫寒会意地告辞。
    刘莫寒一走,月桐泪眸凝视萧念之,有千言万语想问想说,却全哽住在心里。
    萧念之幽幽道:“四弟,他,会慢慢好起来了。他希望你不要恨他,毕竟,天意难违。”
    月桐苦苦自嘲一笑:“我有什么资格恨他。他,很喜欢,她吗?”
    “四弟重病了一场,她学过医术,很细心地照顾四弟两个月,四弟很是感动。她是轩辕庄庄主的妹妹,鸣月庄与轩辕庄结盟,两人结姻就更是理所当然。”萧念之说话时微微垂首,没有正视她。
    这话由萧念之亲口说出,月桐心里最后一点火苗彻底熄灭了。
    文叔轻声道:“少庄主有人照顾,小姐就请放心吧!”他话语中带着颤意。
    她凄凄道:“请二哥哥代我恭喜他。”
    萧念之心怀拧结:“月儿,大家都希望你可以好起来。明日之事没有人能预知,但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月桐惘然地呢喃:“希望?希望?”
    萧念之胸口震痛,竭力泰然地道:“把心放开,才能让彼此都好好活下去。为了孩子,你要坚强。”
    月桐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家道:“好好活下去,我会好好活下去!”
    ………
    三人与昊枫回到昊枫的帐中,昊枫向三人重重作揖道:“本王感谢三位对月儿的恩情。”
    萧念之凄然道:“如果谎言能让月儿好起来,再多我也愿意说。”
    昊枫眉头紧蹙:“二弟对那位郑小姐就没有一点意思?”
    萧念之微微摇头:“大家心里都希望四弟可以接受她,可四弟很坚决地回绝了郑庄主,说他此生只有一位娘子,终生不会再娶。”
    昊枫身子微颤,怔愣了半晌,重重一叹:“月儿小时候常嚷嚷要找一位像父王一样的夫君,我常笑她痴心妄想。看来老天爷真是嫌她太闹腾,狠狠地耍了她一把。把二弟带到她身边,却又把他硬拉走了。”
    萧念之悲苦一叹,默默难言。
    ………
    月桐叫小茹把从长安带来的木箱子拿来。她打开,拿出:
    康哥哥送的白玉箫,印记着他们曾经的箫唱合鸣;
    四公子送的月牙耳坠,写下四公子要带她游玩西域的承诺;
    四哥哥送的鸣月庄令牌,保护她平安无恙;
    逸郎送的发圈,许诺下结发同心,至死不渝;
    小老鼠大花猫的布帛背后的:不绝,不弃;
    和此时,眼前的布帛上的:放心自由,各寻所爱。
    四年情,就以一句话作结局。放心自由,各寻所爱,逸郎,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
    “拿一个锁来。”月桐轻轻道。小茹递上铜锁。
    月桐慢慢地所有东西放回木箱,用铜锁把木箱锁上,把锁匙紧紧地握在手中。
    “在院子中生火,再扶我出去。”
    阳光明亮,院子的雪渐渐化开了。
    月桐走到火堆前,痴痴地盯着熊熊燃起的火焰,冰冷了许久的身子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月桐深吸一口气,打开手掌,看了看掌心中的锁匙,决然地把它扔入火堆里。瞬间,锁匙没入火焰中,再也找不到踪影。
    恍惚间,她看见雪地中出现了点点翠绿。她蹲下,扫开绿点上的雪,雪地下,绿草已开始萌芽。她微微一笑,寒冬过了;春天,就快来了。

☆、第99章 妒

晚宴后的翌日,军芙哭哭啼啼地去找军臣,死活不要嫁给昊枫。
    军臣看她梨花带雨,软语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莫寒表哥,对不对?芙儿,靖侯爷的心思不在你身上,而且他已经有了正妃,难道你要朕把你赐给他做个侧妃?”
    军芙呜咽地呢喃:“单于大哥,表哥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朕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女子,他对男女之事一向很淡泊。早些日子朕曾向他暗示娶一位匈奴公主,他一口回绝。你还是绝了对他的心思吧!”
    军芙不服:“就算不能嫁给表哥,单于大哥也不能把我赐给那元陵王?大月氏这么一个落魄小国凭什么与我们匈奴联姻。”
    军臣郑重道:“你可别小看这元陵王。父王破了月氏后,派出右谷蠡王带上五千兵马去追杀他都没成事。他落难时,在汉*营从一名无名小兵做起,几个月就当上了领兵,一年里多次带兵以寡敌众,驱赶朕派去汉国边境的军队,最后还生擒了右都尉。朕那时很是恼怒,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文韬武略。此后,他联和龟兹大破大夏国,占大夏国土以重建大月氏国,此时国力兵力虽不强,但大夏子民众多,而他的练兵治国之法又很是出色,相信不出几年,大月氏就绝不是一方小国那么简单。”
    军芙忿然道:“那单于大哥你还不快派兵把大月氏灭了,以除后患,为何还要我嫁给他?”
    军臣哑然一笑:“他早就防了朕要出兵这一招,已联合了整个西域防御我军。此时贸然出兵,就算是打胜,我军的损失必不少。若汉国看准时机偷袭,朕可就真的应接不瑕。如今汉国的国力越来越强,而且极力拢络西域各国,朕此时要防的是这个最大的敌人。”
    军芙白了他一眼:“单于大哥是怕邀月公主生气才不愿出兵大月氏吧。不仅不出兵,还把四千月氏奴隶给放了。二哥说你被那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一个心思只想讨她欢心,才要我嫁去大月氏。”
    军臣脸色一沉:“军玄乱说你就信了?枉朕白疼你十几年。朕答应过母后,一定会为你找一位好夫君,不然也不会一直回绝那些心怀鬼胎的王爷王子的求婚。那昭武昊枫除了文武双全,更重情重意。他只有两位夫人,最宠爱的右夫人死了,左夫人又不得他欢心,你若待他好,要得到他真心并不难。他已经同意会册封你为正夫人,嫁给他绝对比嫁给任何一位匈奴王爷王子强。”
    军芙愕愣半晌,却是沉默不语。
    军臣轻拍她的后脑门:“朕思虑了很久才决心定下这亲事,缘由还是为了你的幸福。朕不会牺牲你的幸福去拉拢大月氏,去讨月桐欢心。”
    军臣说到这份上,军芙知道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呆愣了几天。但一想起刘莫寒,还是心有不忿,思前想后,决定去找刘莫寒摊开说个清楚。
    军芙入帐时,刘莫寒正在案前看竹简。一看见军芙,微笑道:“小芙怎么有空过来?如今不是要忙着大婚之事吗?”
    军芙愣愣地盯住他,咬咬牙,恨恨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刘莫寒没想到她那么直白,赫然怔住。
    军芙眼眶渐渐泛红:“单于大哥说你根本不喜欢府中的妃子,你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我有什么不好?”
    刘莫寒无奈一叹:“你很好,所以单于才会要为你挑一位好夫君。男女之事我一向看得很淡,也没什么心思在上面,我不会是位好夫君。”
    军芙眼眶含泪,咄咄地注视他:“你没心思?那日我看见你为那个大月氏公主做雪人让她砸个痛快,这叫没心思吗?”
    刘莫寒来到王庭后,她一向留意他的一举一动。月桐没搬去单于寝帐时,她不时看见他站在月桐的庐帐外看风景,有时一站就一个时辰。她起初只是觉得奇怪,心中嘀咕:在那也就是白茫茫雪地一片,有什么好看的?直到那天看见月桐怒气冲冲地从左夫人庐帐出来,他竟然为她做雪人,心才“咯噔”一下。
    刘莫寒心头一震,却淡然地笑了笑:“你别忘了我是大汉的和亲大使,我的职责是要让邀月公主安稳地留在王庭。别说做雪人,如果被她用雪球砸几下她就乖乖不闹腾,我也甘愿被她砸。她不安顿下来,我就别指望能回长安复命。”
    军芙恍然大悟,紧绷的面容微微松了下来,但依旧不服气地追问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中意的女子?”
    刘莫寒坚定地摇摇头。
    “小时候,你说过如果遇到一位心爱的女子,就要一辈子好好疼爱她,守护她,单于大哥还说你是个傻瓜。难道……。”
    刘莫寒眼波泛起微不可察的颤动:“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的天真。没有什么事可以轻易承诺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人可以重要到要我一生守护。单于说得很对,会这样想的人的确是傻瓜。”
    军芙忿然的眼眸中渐渐浮起了绝望:“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刘莫寒深深道:“你是个好女子,值得更好的男子。昭武昊枫不会让你失望。如果世上还有人可以坚守一生一世的承诺,那他必定会是其中之一。你好好对他,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军芙潸潸泪下,猛地转身飞奔而去。
    刘莫寒怔愣地坐着,脑海不断地回想着:如果遇到一位心爱的女子,就要一辈子好好疼爱她,守护她。他苦苦一笑,遇到了又能如何?一个是镜中花,心比天高,根本不屑他的庝爱。一个是水中月,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拥有。
    ………
    军芙又呆愣了几日,知道一切皆成定局,只能绝了其它念想去准备一个月后的大婚,只是一想起晚宴那日的出言不逊,心中很是懊恼。
    侍女兴冲冲地说昊枫正在斗武场与军玄比武时,军芙一听,急忙前去。去到斗武场时,军臣已在一旁观赛。
    虽说天色渐渐回暖,化雪时分天气却是最冷的,昊枫只是身穿单薄的白色束身服与军玄在用木剑比武。两人的个头相若,但军玄的身型就魁梧许多。两人你来我往,表面上是不分轩轾,谁也占不了上风,但军臣看在眼中,已知军玄不是昊枫的对手。军玄从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更没有过生死一线的搏斗,一身华丽的功夫是在斗武场中与匈奴勇士比斗练就出来。但昊枫却是在沙场上,生死一线中,实打实扎地练出的真功夫。他出手招式并不华丽,但每一招都击向要处,如果他真的是下狠心要赢,并没有处处留几分,军玄早就已经输了,哪还有表面上看来的旗鼓相当。
    军玄看昊枫比自己瘦小,要身旁人起哄与他比武,本就是想要打赢来下下昊枫的君威。没想到昊枫的功夫却是又扎实,又灵活,又难缠,比斗了百多回合后,他已知是赢不了。不禁暗暗懊恼招惹了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果输了,面子上真是挂不住。
    昊枫看见他面容色变,也不想再与他纠缠,再对打几招,借势跳开后,向军玄作揖道:“左谷蠡王武艺精湛,本王拜服。”
    好大的一个下台阶,军玄若再不下就成了呆子了。军玄也忙重重一揖:“元陵王承让了。”
    军臣淡淡地瞅了军玄一眼,转而与昊枫深远对视:“元陵王的武艺果真是非同凡想,大月氏有国君如此,昌盛之时指日可待。”
    昊枫淡然一笑:“单于过奖。本王必然竭尽所能以保我大月氏子民和乐安宁地过日子。”
    两人目光如炬,锐利的眼神中透出隐隐的对峙。转瞬间,昊枫收回眼光,不疾不缓地走离斗武场。
    军芙看见昊枫在比斗时的风姿已是眼前一亮。二哥军玄的武艺在匈奴一向是数一数二的,昊枫竟然不输给他,难怪单于大哥会对他另眼相看。看他慢步走离时身姿,威严伟岸中又带着俊逸潇洒,心头禁不住小鹿乱撞。
    ………
    萧念之三人前来后,月桐的精神慢慢好起来。剑书从长安带了许多食材,和小茹一起做出各式各样月桐最爱的食物,每日两顿主膳,三顿点心,把月桐当小猪来喂养。不出半个月,月桐消瘦的身子就胖了一圈。军臣每日一定会来陪月桐吃一顿主膳,或是午膳,或是晚膳,看着她的神色,胃口一天天好起来,心头很是舒畅。
    只是,他看见月桐与萧念之的相处,心里越来越别扭。有一次他入帐时,月桐与萧念之正对弈到紧张关头,月桐一子下错,大“啊”了一声,想要悔棋,萧念之却不让,月桐就拉着他的手臂摇来摇去,向他眨眼撒娇。这一幕看在军臣眼中,妒意涌起,月桐何曾如此对他撒过娇?再有一次,月桐吃到一块很好吃的点心,随手拿起一块喂到萧念之口中,看得他妒火中烧,月桐何曾亲手喂过他吃东西?
    今夜,万里无云更显星光璀璨,军臣看见夜色正好,无风不寒,便从营地宴会中急步赶回想与月桐一起看星星。回到营帐,就看见月桐与萧念之身子贴身子地坐在院中看星星,看着看着,月桐的头就枕在萧念之肩膀上,一面指着天上的星星,一面谈天说地。军臣看见两人如此亲昵,妒火在眼中熊熊烧起,但又怕真的发火会让月桐日渐好转的心情、身子差回去。一踱脚,急步向主庐帐走去。
    胡耶怎会看不出军臣的心思,叫住正要前去为月桐看病的林士德。
    “林大夫就留步。昨日林大夫说公主胎像稳定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再过半个月,胎儿就算是保住了。不知今日可有进展?”
    林士德狐疑地看向胡耶:“公主这些日子心情不错,饮食也有味口,会渐渐好转。但一日间不会有什么变化,胡总管是什么意思?”
    “昨日听林大夫的意思是公主最快也要半个月后才能伺候单于,今日想知道能否快些?”
    林士德霍然明了,坚决地摇头:“为了胎儿,这段日子单于还是召幸别的妃子吧!”
    “林大夫也知道单于如今眼中心里只有公主,别的妃子单于只是敷衍了事。没公主相伴,单于已是很燥动,再看见公主与那萧二公子如此亲近,这火,可就越烧越大了。”
    林士德看了看院中靠在萧念之肩上的月桐,会意道:“公主与二公子是从小就认识,自然会亲近些。我会提醒二公子注意。”
    胡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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