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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月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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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耶走近林士德,在他耳边低语:“这段日子,单于为公主可是忍下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火气。忍着公主梦中叫别人名字,又忍着公主与别的男子拉扯,公主对单于却总是淡淡漠漠的。其实也不是要公主真的伺候单于,只要公主对单于稍许温和些,单于就喜上眉梢了。老奴看单于最近燥热,若能喝上一碗公主亲自送来的绿豆汤,就什么火气也没了。”
    林士德点点头:“我会与公主说说。”
    ………
    林士德为月桐把完脉,对小茹吩咐了几句,再走向萧念之,后他低语几句。萧念之先是一怔,再郑重地点点头。
    不一会儿,小茹捧进来一碗绿豆汤。月桐一看,秀眉微蹙:“林大夫,我如今能喝这么寒凉的绿豆汤?”
    “这绿豆汤是给人降火气的,你猜一猜此时谁的火气最大?”
    月桐微微一念,想前刚才在院子里胡耶与林士德耳语,也猜到他要说谁。
    “既然单于火气大,小茹,你把绿豆汤送去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碗汤,还是公主你亲自送去吧!”
    月桐愣了愣,默不做声。
    “看在他让二公子来王庭的份上,你怎么也该去。”
    萧念之道:“月儿,你送去吧。这些日子,单于看见我彷如要吃了我一般,却依然让我过来陪你。冲着他为了你忍气吞声了好些日子,你也该拿这碗汤去消一消他的火气。”
    月桐看见萧念之一脸真诚,无奈轻叹:“好吧!”站起,与小茹一起向隔壁的主庐帐走去。

☆、第100章 不堪?

军臣正心不在焉地看竹简,但脑海不断地回想月桐与萧念之欢言笑语的画面。月桐左一声二哥哥,右一声二哥哥,腻甜如蜜。她对自己只能勉强说是温和,何尝有过如此娇柔?她对萧念之就如此,那在长安与萧逸之又是什么光景?难怪萧逸之拼了命也想把她抢回去。到底何时她才会对自己柔情蜜意?
    越想心情就越烦躁,把竹简重重地住地上一扔,“啪”的重响把刚步入的月桐吓了一跳。
    军臣看见月桐,诧异中却欢喜非常,快步迎上,扶住她:“月儿,有没有吓着?”
    月桐轻笑道:“看来单于真是火气大了,我特地送来碗绿豆汤给单于降降火。”小茹急忙把绿豆汤放在案几上。军臣看了她一眼,眉头一挑,小茹微微犹豫,转身离开庐帐。
    军臣轻掐她的下巴,欢笑道:“月儿亲自过来,我就算有天大的火也消了。”
    月桐拿起绿豆汤递给他:“快喝吧!”
    军臣没接过碗,拉月桐坐下,微笑地看着她:“可能刚刚摔竹简用力过度,手臂好酸。”
    月桐杏目微瞪,心里暗暗一哼,勺起绿豆汤喂到他嘴边。军臣的眼眸霎时涌满了笑意,张口喝下:“真甜!”说时,一手把月桐轻轻搂向自己,另一手放在月桐的小腹上。
    “王儿啊王儿,你可要乖些,别折腾你母后,让你母后可以快些服侍父王。”
    月桐霎时脸泛绯红,勺起绿豆汤塞到他嘴里:“喝了绿豆汤就该下火了。”
    看见她的羞涩的潮红,军臣情动不已,拿下她手中的碗放下,把她抱入怀中,热吻而起。
    月桐感觉到他汹涌而起的欲念,急忙想推开他,但她的挣扎在他强劲的臂弯中,如同搔痒,让他更意欲难平。
    一个月没有亲近,军臣早就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就要去解月桐的衣裳,在她耳边急促喘息:“我好想你,我轻轻的,可不可以?”
    月桐的脑袋发涨。一个月前她不想要这孩子,但此时,孩子成了她在草原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单于,不行,林大夫说了要半个月后胎儿才算稳定。”一边说一边左闪右躲地要避他的热唇。
    军臣已是欲…火焚身:“月儿,我保证轻轻的,不会伤到孩儿。”说话中,手已解开月桐的外衣,向内探入。
    月桐一把捉住他急于探入的手,着急却又坚定地道:“不行!单于还是传召别的妃子来伺候吧!”
    军臣的手猛地停了下来,他深深地凝视她:“我去召幸别的妃子,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月桐努力地稳住悯乱的心跳,扯起一丝笑意:“只要单于喜欢,我又怎会生气呢?对了,蝶君最近练了首新的曲子,不如叫她来为单于吹奏?”
    军臣的脸色黯沉下来:“月儿真是大方。”
    月桐呵呵一笑:“只要单于喜欢就好。”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在王庭中没有别的妃子能让我喜欢呢?”军臣逼问。
    月桐愣了愣,他是什么意思?二十多位夫人妃子他无一中意?
    “那,我叫二哥哥在大汉找来各式各样千娇百媚的女子,单于慢慢挑,总会找到舒心如意的。”
    军臣剑目猛然怒瞪,青筋在额旁两穴上蹦起:“千娇百媚?那月儿觉得我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月桐看他的面色沉凝,忙道:“我看单于的妃子百花齐放,美艳的,娇柔的,妩媚的,水灵的,若能日日不同,夜夜新鲜,单于一定会很高兴吧!那我可以叫二哥各种类型都挑一些,单于试了看看有没有特别喜爱的……”
    军臣的身子震了起来,他的手重重地捶在案几上,案几面赫然裂开。
    怒火取代了欲…火在他眼中狂烧,他喝道:“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声音中有恨怒,也有哀恸。
    月桐看见他的愤怒,涌起一阵怅然失措:“单于是君王,君王后宫佳人三千正常不过,怎么会是什么不堪之事?”
    军臣悲愤地凝视月桐,突然哈哈大笑:“我所有的妃子都相互妒嫉,恨不得其他女人全部消失,只有月儿可以如此冷静地置身事外,我的月儿真是识大体。”
    月桐微微垂首,她隐隐明白他在愤慨什么,他是要她妒嫉吗?他如今已有二十几位夫人妃子,以后还有更多,她若要嫉妒,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他有心意万千,难道要求她一心一意相待?想到此,心中浮起冷嘲,他是匈奴单于,当然想要怎样就怎样。可幸,自己的心是她唯一能守护的东西。连逸郎都会放弃,在这世上,她还可以把心托付给谁?既然无人可托,就把它关好,锁好,无望,也就无痛。
    “胡耶,传蝶君过来侍寝。”军臣盯住静默的月桐良久,大声叫道。
    月桐轻轻地吁了口气:“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军臣按住她的手,不让她站起:“来人,拿梳子来。”
    帐外的侍女急忙送来梳子。
    军臣缓缓解开月桐的发髻,青丝飘落,像一层拢在她心房外的黑纱。
    为月桐梳过很多次头,他的手法早已很纯熟。每一梳都是由头顶直到发尾,轻柔却又坚定。每一梳都是珍而重之,仿佛是怕不小心触踫了她的发丝下一颗极坚韧,却又极脆弱的心。
    蝶君来到时,看见军臣为月桐梳头,先是诧异,再来满满的酸楚。军臣夜夜为月桐梳头一事早在王庭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听到传言与亲眼目睹,滋味却是天差地别。
    “月儿说你最近练了新曲子,吹来听听。”军臣只是专注地为月桐梳头,并没有抬头看蝶君一眼。
    蝶君心头一紧,拿出笛子,袅袅吹奏而起。军臣由始至终只是专心地为月桐柔情地梳头,对笛音置若罔闻。
    曲音止,军臣的手也停了下来。他在月桐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送你回去休息。”
    月桐看见蝶君冷凝的脸,忙道:“我自己回去就好。单于在这好好听曲子。”
    军臣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冷淡地扫视蝶君一眼,向帐外走去。月桐无法抗拒他的执拗,只能让他抱回寝帐,为自己宽衣,再让他为自己盖好被褥。军臣坐在榻边凝视她,眼中的深情中渗出了嗔怨与固执。月桐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闭上眼睛,让眼帘隔绝这让她难以承受的浓情。
    军臣轻轻一叹,俯身在月桐的粉唇上深深一吻后,才悄然离去。他的沉重步伐在她心中划过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惆怅。
    侍女把蝶君带到右庐帐中,为她脱下衣裳躺在暖榻上,等着。帐中的油灯闪闪烁烁,映出她沉痛的面容。
    军臣步入帐中,侍女伺候他宽衣后,油灯就灭了,满帐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军臣上了榻,掀开被褥,俯在她身上。蝶君感觉到他把怒与恨毫无怜惜地发泄在她身上,对她,他只有*上粗暴的占有和倾泄。
    蝶君的脑海不断地回想他柔情地为月桐梳头,深情地在她面颊上的亲吻。他从来没有温柔地亲吻过自己,他的怜爱只为月桐一人倾付。
    当一切完结时,军臣翻身躺在她身旁,沉沉地喘息。蝶君咬咬牙,把头枕在他汗水淋漓的胸膛上,柔声道:“单于喜欢臣妾今晚吹的曲子吗?”
    军臣轻轻“嗯”了一声。片刻后,他微微推开蝶君,叫道:“掌灯,侍候左贤妃回帐。”
    蝶君身子微颤,黑暗中,没有人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
    侍女急忙步入,为蝶君穿上衣裙,蝶君凄凄地向军臣行礼:“臣妾告退!”慢步离开。步出右庐帐,蝶君站在单于营帐外怔怔地看向已灭灯的寝帐,想必月桐已然入睡。不久,军臣从右庐帐中步出,走入寝帐。
    心头的酸痛涌袭而上,蝶君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泪水。她的身子在寒夜的冷冷飕飕中颤栗着,她也不知到底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痛?

☆、第101章 乞求

翌日黄昏时分,军臣叫来了昊枫,刘莫寒与军玄一起在主庐帐中晚膳。晚膳过后,军臣的二十几位妃子鱼贯而入,分坐左右两旁。
    军玄看向一众精心打扮的妃嫔,好奇地问:“单于,今夜是有什么特别安排吗?”
    原来当日午时,胡耶已派人通知所有夫人妃子,今夜要去单于营帐。妃子们平日很少有机会见到军臣,有机会相见必然盛妆打扮一番。
    军臣淡淡道:“胡耶,去把邀月公主请来。”
    月桐不施脂粉,衣裳简单,来到时看见一众盛服美妆的妃子,很是诧异。
    军臣看向月桐,她的脸庞洁如雪,润如玉,明眸的闪烁可以让天上的星光黯淡。如此一位只应天上有的仙子他已经拥入怀中,只是她的心却依旧遥不可及。
    “昨夜,月儿的话朕再三思量,觉得很有道理。日日不同,夜夜新鲜,自是人间美事。月儿把朕的夫人妃子说得位位都是千娇百媚,今夜,朕把她们全叫来,让月儿教朕看看,谁是美艳的,谁是娇柔的,谁是妩媚的,谁又是水灵的?”军臣淡泊地道,目光却紧紧地锁住月桐的视线。
    所有人诧异至极地望向军臣,目光转瞬间又齐刷刷地聚在月桐身上。
    月桐膛目结舌地盯住他,心中又恨又恼,他想玩什么把戏?
    “每位娘娘都是婀娜多姿,各有千秋,谁是美艳的,谁是娇柔的,谁是妩媚的,谁又是水灵的,单于自是最清楚。单于这么问不是等于一个尝遍天下美点的人去问一个从没吃过点心的人,哪种点心是何滋味?”月桐挤出笑容,带着讥讽地回应。
    “既已尝遍天下美点,什么点心在朕眼中都一样,更不要提什么日日不同,夜夜新鲜。倒是没吃过点心的,可以帮忙挑一下。”军臣重重地凝视她“月儿说说朕今晚该吃哪一道点心呢?”
    军玄刚喝下的一口酒直喷而出。他不能置信地瞪向军臣,这是什么新鲜玩法?
    刘莫寒脸色沉凝地看向月桐,月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她看向刘莫寒,目光烁烁闪动,满满的乞求。
    刘莫寒暗暗吁了口气:“单于……”
    军臣手一扬,止住了刘莫寒的话,再重重地追问:“月儿说,朕今晚该召幸哪位妃子?”
    昊枫眉头紧锁地看了看月桐,军臣的语气一点也不是在开玩笑。他侧看刘莫寒一眼,刘莫寒也是满脸不明所以。
    所有妃子的目光都牢牢地盯在月桐身上,像百把利刀,在她身上割啊,刺啊。
    月桐冷冷一笑:“单于是在说笑吧!这里全都是单于的爱妃,单于爱召谁就召谁,怎么问起我来?”
    “昨夜朕不是听你的话召幸了蝶君。你不是说朕爱日日不同,夜夜新鲜,由你来挑不正是夜夜有惊喜吗?”
    月桐忍不住看了蝶君一眼,蝶君的面容比这无月的夜色更黯沉。
    每位妃子的目光已隐隐透出怒意,妒意。呼洐姿与云雀更是气得全身微颤。
    月桐猛地攥起拳头,怒目迎上军臣锐利的视线。在脑海中,她早已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她恨不得骑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发狠地给他扇耳光。
    唉,军臣看来是和自己扛上了,怎么回答都是绝路一条。唯一的一条路就是……
    “唉呀!”月桐突然抚住头“头好晕啊!”身子摇晃时,身后的小茹已冲上来扶住她,她顺势闭目软塌塌地靠在小茹怀中。
    “公主,公主。”小茹急叫。桑苗,白雁都冲上来扶住月桐。
    军臣的眼角一扬,泛起了一抹笑意。他向月桐走去,把她抱起。
    “看来月儿是思虑过度,是该好好休息一下。”
    军臣抱着月桐向帐外走去,留下一张张被这场闹剧折腾得既糊涂又疑惑的脸。
    胡耶向妃子们道:“单于有令,请各位娘娘回帐休息。”
    妃子们带着愤恨的神色离去后,军玄忍不住问胡耶:“胡总管,单于这是什么意思?不会真的要邀月公主挑侍寝妃子吧?”
    胡耶微笑道:“单于的心意老奴不知。单于只是交待了,公主若有不适,就让娘娘们回去。”
    军玄呵呵一笑:“看来单于与公主是在玩游戏,让我们眼巴巴地看了场好戏。元陵王,你的小妹可真会闹,把单于折腾得头都大了。”
    昊枫摇头叹道:“本王那妹子被宠坏了,从小到大是胡闹惯了。”
    军玄狡黠一笑:“单于一向最喜欢驯服野马,越野越有趣。”
    昊枫脸色一沉:“那王爷可要提醒单于,不是所有野马都驯服得了。”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军玄冷冷一哼:“果真是两兄妹,脾气真倔。”他看向刘莫寒:“表哥这汉国和亲大使可不好当,公主来王庭快半年,也闹腾了快半年。单于早就准备好的阏氏册封大典一拖再拖,表哥不知何时可以回长安复命?”
    刘莫寒淡然一笑:“这事,急不来。”
    ………
    军臣把月桐轻放在榻上,静静地坐在榻边,默默地注视她。
    “你还要装多久?”
    月桐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怒视他:“你到底想玩什么?你是要你所有女人都恨死我吗?”
    军臣呵呵一笑:“她们怎么敢恨你,巴结你还来不及。”
    月桐不想和他再纠缠:“我求你,拜你了,你自己的妃子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要扯到我头上来。林大夫说了我要静心安胎。你别存心来搔扰我。”
    军臣的脸色一沉:“你既然说了,我的妃子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如今就是想与你一起玩,你不喜欢吗?”
    月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不,喜,欢。”
    军臣重重地道:“既然你不喜欢,我把她们都废了。”
    月桐霎时震惊住。看他一脸冷肃,心头更恼怒,冷冷地恨道:“你是单于,女人在你眼中算什么,是一件衣裳?是一块点心?想要就要,想废就废。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天天说什么要封我为阏氏。等你玩够了,把我扔开就可以,连废都不需要废。”
    军臣的脸色煞变,青筋在额上暴现,他重重地抓住月桐的双肩,怒吼:“你说我在玩弄你?你到如今还认为我在玩弄你?我的心意摆在你面前你却视若无睹;我对你的感情你嗤之以鼻;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好痛。痛得我真想把它挖出来让它亲口告诉你,你已经在里面生根发芽,把它牢牢地缠住。”
    月桐惊呆了。她颤颤地看着他悲愤的眼眸,那漆黑的眼眸中渐渐渗出哀恸的雾气。
    “我的所有妃子都是各部各族送来的,因为我是太子,我是单于,我不能不要。我对她们无情无爱。只有你,是我自己选回来的。你是自我懂事以来唯一让我心动的女子。从鸣沙山上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已下定决心娶你作我的阏氏。我知道你恨我把你抢来,我没办法不那么做,我不能失去你,我要每日你都能陪伴在我身边。”
    军臣紧紧地盯住月桐涌满痛楚的明眸:“我妒嫉萧逸之,每一次你在梦里叫出他名字,我心如刀割。我妒嫉萧念之,你一声声二哥哥甜得让我怒恨。我希望你也会妒嫉我,哪怕只是一点点醋意我都会开心至极。可你不仅要我去召幸别的妃子,还要为我选美女。我恨极,怒极。如果把所有妃子都废掉可以让你相信我的心,我会去做。你要的一心一意,我愿意给,也可以给。”
    军臣因愤慨而全身颤抖,颤栗从他的手传到月桐肩膀,再震动了她的整个身子,把她的心抖得又酸又痛。
    她的确对他所做之事置若罔闻,
    他为了自己饶了逸郎的性命。
    五个月来,他夜夜相伴,纵然只是坐在榻边看她睡觉。
    他为她准备了夜空银花。
    他舍身护住她。
    他释放了四千名月氏子民。
    他夜夜为她梳头。
    面对这一切,她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只是想要自己的身子,总有一天他会玩腻的。像他这样的帝王,不可能会有真心。
    “月儿,月儿………”军臣紧紧环抱她,反复地呢喃“我知道你的心里没有我,我只求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我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一位至尊无上的帝王,一个卑微如尘的乞求。
    他只求她相信,这半年来,她的每一分痛苦,这颗心也一起承受着。
    虽然他霸道,强横,野蛮,他只求她相信他的心也为此默默地受伤,受痛,受折磨。
    他只求她相信!

☆、第102章 天命

军臣要月桐挑侍寝妃子一事在王庭掀起滔天巨浪。呼洐姿连夜求见太后,一见面就大哭起来。
    太后冷冷道:“你哭什么?哭就能把单于的心给哭回来了?是你没本事留住他的心,以为有了祁阳这位大王子就可以安寝无忧吗?我早就劝你在部族里挑些女子来,你又满心的小妒小嫉,怎么也不肯。如今好了,来了个昭武月桐,半年来要死要活闹腾了多少回,单于依旧被她迷得昏头转向的。单于今夜要她挑选妃子,用意还不够明白吗?就是要哄她,除了她,其他妃子在他眼中都一样。”
    呼洐姿啼泣道:“太后,那我该怎么办?我明日就会修书给父王让他在部族中寻些女子送来王庭。”
    太后重重一叹:“须卜氏,丘林氏早前已经给单于送来不少美人,单于没一个是看得上眼。那昭武月桐长得实在是美,能与她相比的女子的确不易找。”
    呼洐姿焦急道:“那,我们就眼巴巴看着她越来越得宠?她如今又怀了身孕,若生下个男的,祁阳的地位会不会……”
    太后冷寒一哼:“我们呼洐氏的女人就这么容易被欺负吗?上回的烟火没炸死她,却也算是借刀除去了休屠氏。她如今就算怀上了龙嗣,能不能生得下来,就未可知了。”
    呼洐姿愣愕一瞬,凑在太后的声边低语:“太后是不是已有什么妙计?”
    太后嘴角扬起一抹阴翳的笑意:“呼洐氏的女人一定要当上单于的阏氏。有呼洐氏血统的王子才配当上匈奴的单于。昭武月桐,她凭什么与我们呼洐氏斗?”
    ………
    月桐要军臣去陪蝶君用膳,又送去贵重的首饰,过了几日,蝶君的悲怒才算消了。
    蝶君前去看望月桐时,月桐还没开口,她就截住她:“侍寝一事算是过了,你不用再解释。”
    “你,不恨我?”月桐怯怯地问。
    “恨啊!如今单于的妃子有哪个对你不是又恨又妒又怕?怕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你向单于抱怨几句,单于会废了她们。”
    月桐心头微颤:“你知道我只想自己过些清静的日子,不想招惹她们。”
    蝶君冷淡一笑:“你得单于盛宠就已经是招惹了匈奴所有人。更何况,你还怀了龙嗣。王族血脉可就不止是嫔妃争宠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将来的帝位。有这些千丝万缕的牵扯,你还天真地以为可以过清静的日子?”
    月桐霎时愣怔无语,不由自主地捂住小腹。
    蝶君扫了她的小腹一眼:“听说你对册封一事一直推拖。以前你只身一人,无名无份你不计较也就罢了。如今有了孩子,名份就极为重要。成为了阏氏,你可以训练自己的精兵护卫,任用自己信任的侍女仆人。你这个还未出世的小人儿惹来了整个匈奴的目光,你若依旧无名无份,你以为你保得住他吗?
    单于如今有三位王子,五位公主,每位的母亲都是有王族部族撑腰的妃子。我嫁来王庭前,王兄与我说过,单于是个极精于布局的人,八位王儿,出于八位妃子,分属八个不同的部族。没有偏重偏宠,让部族相互制约。大王子祁阳是四大王族之首呼衍氏的血统,二王子祁信是王族须卜氏,三王子祁林是王族丘林氏。单于是四大王族里兰氏一族的血统,但如今也正是只有兰氏妃子没有王子,只有一位由左贤妃兰芝所生的公主。如今兰芝的妹妹右妃兰雅也怀孕了,单于一定希望她可以生下一位有兰氏血统的王子。
    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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