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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月影-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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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在王庭里,除了蝶君,你和兰雅的感情最好。至于律璟,他背叛于我,原是死罪难免,但他又救过你。一个是姐妹情深,一个是救命之恩,我若为了一口气而杀了他俩,只会伤了你我的情分。”
    “谢单于!”
    军臣把月桐搂入怀中:“若天下还有我怕之事,就是怕你生气!怕你伤心!”
    月桐胸口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震得发疼。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掩埋了浮在她脸上难以压抑的痛楚。

☆、155

月桐步入大牢。
    “牢门打开,全部退下。”
    侍卫打开了牢门,退到了牢外。在兰雅怀中的祁永冲上前抱住月桐:“娘娘,我不要在这。这里好黑,好可怕。”
    月桐抱起他:“永儿乖。永儿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了。”
    兰雅向月桐跪下,哽咽着:“兰雅多谢阏氏娘娘救命大恩。”
    月桐急忙把她扶起:“雅姐姐,你我之间何需言谢?明日林大夫就会把酒拿来,你们喝下后会假死一天。待你们醒来时,就已在离去的马车上。离开了匈奴,自然会有人接应你们。你们可以先去凤栖城暂作休息,之后再细想留在何处。”月桐在怀中拿出一幅刺绣“如果再去西域,有需要,就去找有这个标志的店家。”
    兰雅点头接过,放入怀中。她紧紧地握住月桐的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月桐微笑:“我们总会再见的。无论在地上,还是月亮上。”
    “妹妹,希望你能早日与思念的人团聚。”
    月桐微笑依旧,只是笑中透出丝丝苦意:“有团聚,就有分离。”
    兰雅会意道:“蝶君会照顾好翰儿和圆儿的。”
    “是的!她没有夫君爱,却有两个儿子疼。”
    “这些年来,你我都不敢与他俩过于亲近,为的不就是离别时少点痛吗?”
    月桐无奈深叹:“我们终究是亏欠了他俩。”
    “圆,圆满?世事何曾能圆满?你我生在王族,好像命中注定被困在牢笼中。可你不服,我也不服,纵然挣扎得伤痕累累也要破笼而出。他俩身为匈奴王子,命中注定身有重负。但他俩是你我的血脉,只望他俩长大后也会明白你我的心。守住自己的心,才能握得住自己的命,此生才有圆满的希望。”
    月桐眼眸一震,紧握兰雅的手,想说什么,却全哽在胸怀。四目交集,一切言语尽在此中。
    “妹妹,珍重!”
    “姐姐,珍重!”
    ………
    左谷蠡王营。
    “哎呀,总城主。怎么有空来看本王?”军玄看见步入帐中的萧逸之,嬉笑道。
    “王爷,明人不说暗话。请王爷把两个孩儿交还于我!”
    军玄抽了抽嘴角:“总城主福气真好。女孩长得和阏氏真像,长大了必然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男孩冷静机智,很有总城主的风范。阏氏被单于这么宠着,竟然能瞒天过海,为总城主诞下一对儿女,本王由衷佩服。难怪总城主不惜倾尽一切,也要助本王打败单于,夺取帝位,誓要夺回佳人。”
    “王爷夺下帝位,我要回月儿,一箭双雕,两全其美。这事本来就与孩儿无关。”
    军玄皮笑肉不笑:“汉人不是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王毕竟没有总城主那样的才智心计,真是看不懂总城主的计中之计。还是让公子和小姐留在本王营中,待本王登基之时,必会把他俩送回。”
    萧逸之注视他一瞬,眼中的冷锐稍纵即逝:“既然如此,请容我见见孩儿。”
    军玄向侍卫示意,不久两名侍女就把子承,君诺带出。两人看见萧逸之,立即大哭着奔来。
    “四叔叔,四叔叔!”
    萧逸之蹲下,把两个孩子搂入怀中。
    君诺泪眼汪汪:“四叔叔,他们是谁?我要回家,我要爹,娘,和爷爷。”
    萧逸之柔声哄着:“诺儿乖。你不是说想骑马吗?这位叔叔有很多匹马,可以让你骑。”
    君诺越哭越可怜,紧搂住萧逸之:“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子承也忍不住泪水涟涟地往萧逸之怀里钻。
    萧逸之心头颤痛,在他们耳边细语安抚后,看向军玄:“王爷,请容孩儿的乳娘留下来照看他俩,我不想他们在王爷营里过得不开心。”
    军玄寻思片刻,点点头:“好!”
    萧逸之唤来了乳娘,子承和君诺看见乳娘安心了许多。安抚了一阵子,就随乳娘出去。
    “本王出征西域两年,让西域各国对匈奴俯首称臣,匈奴各王纷纷恭贺本王。依本王看,是时候了!”军玄凝视萧逸之“小月氏的十五万兵力,元陵王的二十万兵力,理应交由本王调动。”
    “由元陵王率领的大月氏军队和哲安将军率领的小月氏军队已向匈奴领土出发,一个月后便可与王爷汇合。”
    “好!加上本王手中的十五万精兵,五十万大军足以横扫单于王庭。”
    “单于王庭以外两百里一向是单于禁兵之地。别说大小月氏的大军,就连是王爷的二十万精兵也不能进入。否则,必然会引起单于防备。我倒有一计!”
    “请讲!”
    “再过三个月便是隆冬,白雪纷飞,却也正是最好的掩护。我会派出两万名精兵,身穿白衣,在大雪中前行。慢慢潜入两百里禁地。待明年春天,便可突袭单于王庭。在两万名精兵突袭单于王庭时,五十万大军便可在两百里外,兵分几路,冲破禁卫军的防守,直逼王庭。军臣几面受袭,就算是立即向其他王爷求援召兵,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军玄满意地笑起:“总城主此计甚好!但寒冬腊月,总城主的精兵受得住如此苦寒?”
    “这些精兵就是训练来打这场雪地战。”
    军玄微愣后,嘴角一抖:“看来总城主早有预谋。”
    萧逸之作揖道:“王爷的威望早已降服了西域各国,我只是为王爷的霸业略尽绵力。相信不出半年,我就要尊称王爷,单于了。”
    军玄哈哈笑起:“好,很好!很快,匈奴帝国就是朕的了。”
    “恭喜王爷,哦,应该是单于才对。”萧逸之向他作揖道,看见他双眼的熊熊烈火,嘴色浮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意。
    ………
    “总城主,公子和小姐真的要留在军玄营中?”林渊面有忧色。
    萧逸之面容清冷:“现在不能和军玄翻脸。他把承儿诺儿当成人质,反而更笃定我必会助他登上帝位,对我的防备也会松懈。”
    林淵冷哼道:“军玄如今已是雄心万丈。”
    “这两年来,各西域王对他俯首称臣。这心头火烧了两年,够烈了!”
    “不错。别说狼王,就连他手下的狼崽子的心都红了。军玄的将士态度极为傲慢。”
    萧逸之冷冷一笑。
    林渊再道:“已经查出,萧胜之就在军玄的营帐中。我已经安排了两位貌美的舞娘前去。”
    “好,依计行事!”
    ………
    萧胜之醒来时,只觉头昏脑胀。他拍了拍沉重的脑袋,睁开双眼时,赫然惊见萧逸之坐在案几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哥醒了!”
    萧胜之心寒胆颤,昨夜他和两名美艳舞娘共渡*,一觉醒来怎么就见到了他最恨,也最怕的人。
    “四,四弟,你,你怎么来了?”萧胜之哆嗦着。
    “怎么,大哥不想见我?”
    “不,不会。怎么会?”
    “大哥把承儿,诺儿带出来玩,怎么不和我说一声?”萧逸之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萧胜之心头发麻。
    “这,不,不是我做的!”萧胜之急道。
    “是不是大哥做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个孩子不想留在这,我也不想他俩留在这。我知道大哥一定有法子把他俩平安带出来,对吗?”
    “我,我可真没法子啊!我有多少料子,四弟你是最清楚的。”
    萧逸之站起,慢慢地走向萧胜之:“大哥,你过谦了。你的料子,多得很。特别是性命攸关时。”
    “什么?”萧胜之惊恐地望着他。
    “你吃下了一种药,每七日要吃一次解药。若不然,就慢慢地,肠穿肚破,痛上七七四十九天才会要了你的命。”萧逸之从容自若地与他对视,话语平和淡泊。
    萧胜之“扑通”地跪下,伏在萧逸之的脚下:“四弟,我们毕竟是一父同胞。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你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血脉相连?正因为是血脉相连,我才希望大哥感受一下什么是血脉相连的痛。”萧逸之的眼中浮起了寒意,他抬起脚,一脚把他踢开,深寒道:“爹已经明言,没你这个儿子。两个孩子平安才是你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只要孩子掉一根头发,我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大哥,记住了吗?”
    萧胜之惶恐地仰望萧逸之,忙不迭点头。萧逸之淡然的一眼让他整个身子冰封了。
    “每七日,我会派人来找你。这段日子,你就好好想想,怎么能不动声色地把孩儿带走。”
    五年不见,在萧逸之眼中,萧胜之只看见了一片冷漠,而冷漠的尽头是一片可以把他吞噬得无影无踪的深渊。
    ………
    凤栖城。
    萧逸之刚回到梧桐殿,侍卫便匆匆而至:“启禀总城主,律璟将军几日前来到,想求见总城主。”
    萧逸之双目微亮:“快请!”
    律璟带着兰雅,祁永步入,一起跪在萧逸之面前。萧逸之忙把他们扶起:“将军何需行此大礼?”
    “我们一家的命是娘娘,不,夫人所救。”
    “将军也是我夫人的救命恩人。将军打算前往何处?”
    “在下已是无国之人,去哪都一样。”
    “既然如此,如不嫌弃,请将军留在小月氏。我最近新建了一座城池,正好缺一位有勇有谋,有情有义的城主。”
    律璟震惊:“在下怎可担此重任?”
    “在情,将军多次守护我夫人。在理,将军才能冠绝匈奴。如今匈奴容不下将军,小月氏却最需要将军。”说完,萧逸之向他重揖行礼。
    律璟受宠若惊,忙道:“如总城主不嫌弃,在下愿为总城主效力,以报答夫人救命之恩。”
    “能得将军相助,乃小月氏之福。过几日我又要和林城主出城,凤栖城就有劳将军帮忙照看。”
    “在下领命。”
    ………
    单于王庭。
    刘莫寒走向站在院子中发呆地望天的月桐,轻声问:“在想什么?”
    月桐回过神:“没什么。”
    “一个月前,我见过萧逸之。他告诉了我一件事,并叮嘱我绝不能让你知道。”
    月桐目光一震:“什么事?”
    刘莫寒郑重看着她:“孩子在军玄手里。”
    “什么?”月桐惊呼。
    “他不让你知道就是怕你担心。我几日前收到他的来信,他和军玄已经谈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军玄不小心漏了风声,我就要立即带你走。”
    “怎么会?”月桐心里惊涛骇浪,过了大半晌,才勉强稳住思绪。
    “你见过诺儿,知道她长得和你有多像。萧胜之的娘偶尔见到诺儿,就上了心,把消息透露给了萧胜之。萧胜之长年在匈奴各王族中来回窜动,对你的事了如指掌,略为推敲,便窥出端倪。他娘在庄里做内应,把孩子偷走。”
    月桐秀眉深锁,拳头狠狠攥起,咬齿怒骂:“萧胜之你这混蛋!你别落在我手里。”
    “此等小人不需要你费心,自会有人把他处理好!”
    月桐眉间忧色深沉:“那军玄……”
    “军玄明日就会回到王庭。我不会让他有机会与单于单独共处。”
    月桐努力稳住乱窜的焦虑,垂首沉思。
    “你别太担心!”刘莫寒拿出小布帛,递给月桐。月桐打开,上面只有‘放心’两字。是萧逸之的笔迹。
    刘莫寒悠悠道:“这几年军玄得势,萧胜之把孩子交给军玄想必是为了立功投靠,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王爷这话是何意?”
    刘莫寒凝视她:“他要把你带走,靠的就是军玄这个棋子,对吗?”
    月桐悄然别过脸,只是她眼中的惶然和忧虑无处藏匿。
    刘莫寒了然一笑:“若他与军玄早有协议,萧胜之此举就是自寻死路。”
    月桐恨声道:“萧胜之这种人早就不该活!”
    天空吹过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天渐渐暗了下来,把两人拢在一片偌大的阴影中。
    “快变天了!”刘莫寒幽幽地呢喃。
    一阵冷风吹过,月桐打了个冷颤,只觉身上浮起难言的寒意:“冬天来了,天自然会变。”
    只是,这个寒冬,注定会特别凌冽。
    刘莫寒注视着她。这会不会是她在王庭中的最后一个寒冬?

☆、第155章 计中计

军玄昂首阔步地走入军臣帐里,还没行礼,就自顾地拍打身上的雪花。
    军臣眉头微微蹙起时,军玄才向他行礼:“单于万安!”
    “王弟一回来,就下起大风雪,真是不巧!”
    军玄展颜:“说不定是上天知道臣弟回来,吹风下雪来欢迎。”
    军臣的眼眸微震后,淡淡道:“不过上天的事说不准。好听的就是欢迎,不好听的可是要命。王弟还是小心为上。”
    军玄对上军臣锐利的目光,心头一颤,微垂首道:“单于所言极是!”
    “王弟的西域之行,一去两年有余,收获甚丰。”
    “臣弟前去西域后,单于天威在西域得以尽展。西域各国的岁贡翻了两倍。单于所想,应有尽有!”
    军臣颔首:“西域各国已臣服在朕的脚下,王弟功不可没。今晚,朕要设宴,为王弟接风洗尘。”
    军玄离帐后,军臣眼中浮起一丝冷锐。
    刘莫寒意味深长道:“一别两年,左谷蠡王气势非凡啊!”
    军臣嘴角牵起:“这两年来,西域各王向他俯首称臣,把他的气焰养了起来。”
    “火把心烧红了,可不见得是好事。”
    军臣拿起龙案上的水杯,走向一旁的火炉:“朕让这火点起,就能把给它灭了。”
    “哗”一声,水入火炉,熊熊火焰顷刻间熄灭了。
    ………
    夜里风雪停了,军臣在营地上设宴,欢声笑语。王爷群臣纷纷向军玄敬酒道贺。酒过三巡,军玄早已醉意浓浓。
    一直和蝶君,兰霜畅笑酣饮的月桐拿起酒杯,向军玄缓步而去。
    “王爷!”月桐笑意盈盈地向军玄举杯“恭贺王爷平定西域。本后敬王爷一杯!”
    军玄举起酒杯,杯中酒随他的身子摇晃。看见月桐的仙姿,他眼中的笑意更浓:“谢娘娘敬酒,臣弟先干为敬。”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兄元陵王来函说,王爷待他情如兄长,本后心怀感激。”话语间,眼波流转出让漫天星辰失色的光芒。
    军玄霎时像是被勾了魂似的愣住了,目瞪口呆地注视月桐。倏忽间,他的腿被什么击中,脚下一软,整个人扑向月桐,把她扑倒在地。他的嘴唇扎实地印在了月桐的脸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喧嚣的营地赫然鸦雀无声。
    所有人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不是瞠目结舌,便是暗地冷笑。
    月桐推开军玄,翻身而起。泪眼汪汪地捂着被他亲了一口的脸蛋,杏目怒瞪,既委屈又愤怒地叫起:“左谷蠡王,你……”
    军玄顿时酒醒了几分,他急忙站起,慌道:“娘娘,臣弟不是故意的。只是腿发软了!”
    “放肆!”一声怒吼撕破了草原的静谧“左谷蠡王,你醉得不轻啊!朕的阏氏你也敢觊觎。”
    军玄惶恐地跪下:“单于息怒,单于息怒!臣弟绝非故意,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意外?来人,把左谷蠡王关入大牢。王爷的心火太盛,牢里不许点火炉,让王爷冷静冷静!”
    卫兵把不断呼叫的军玄强行带走后,营地中只剩在月桐隐隐的啜泣。
    军臣走向月桐,把她拥入怀中。
    “单于……”月桐泪眼汪汪,我见犹怜地看着军臣。军臣又心疼又恼怒,为她轻拭泪水,大喝一声:“都散了。”
    军臣把她拥入披风,带她走回寝帐。
    军臣和月桐离开后,在营地中的王爷大臣们才纷纷私语。
    “左谷蠡王此次酒后失仪,撞上的竟然是阏氏。这祸可闯大了。”
    “王爷毕竟立下了大功,又是单于一母同胞,单于顶多就关他几日,气消了,自然会放出来。靖王爷说,是吧?”
    刘莫寒悠然地品了口酒:“那是自然!”
    ………
    次日,月桐因受惊过度,病倒了。月桐病了五日,军玄也被关了五日。从牢中放出来时,已是双唇发紫,脸无血色。他再次跪求军臣饶恕,并谢恩后,怏怏地离开单于王庭。
    病愈的月桐看天气不错,就由小茹陪着在院子中坐坐。
    刘莫寒不疾不徐地走来:“娘娘身子无恙了?”
    “或许是年纪大了,身子弱了,受不得惊吓!”月桐微笑。
    刘莫寒轻笑:“随便扔了颗小石子,再加上娘娘一惊,王爷就在牢里冻了五日。”
    月桐冷冷地扬眉:“才五日,便宜他了。”
    “军玄回庭后,态度极为傲慢。单于本是想把他的火灭了,不过依我看,此次惩罚反而把火烧得更烈了。
    月桐微怔,看向刘莫寒。
    “单于以为浇下去的是水,殊不知,原来是油。”刘莫寒眺望天上的浮云:“他终于养出了一头恶狼!原来,如此!”
    ………
    草原的雪越积越厚,林渊和哲安分别带领的一万大军,在大风雪中分南北向单于王庭逼近,终于潜入了两百里的王庭禁地。
    所有人身穿白衣,连马只帐篷也涂成了白色,远远看去,只是一片略有起伏的雪地。这一片辽阔的白军一步一步地向王庭迈进,如一片潜伏在草原里蓄势待发的风雪。
    萧逸之与哲安同行,遥望无垠白雪。
    “在王庭外二百里,其他王族前去王庭的必经之路,布下陷阱。”
    “是!”
    “我方精兵先攻,军玄的大军后至,我方的大军殿后。精兵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攻入王庭,把王庭搞乱。军玄大军来到之前,我要把月儿带走。”
    哲安重揖:“是!两万精兵在雪地操练了快四年,为的就是这一场雪地战!我们一定会攻入王庭,把夫人带回来。”
    萧逸之冷凝地环视白雪上一片白衣白马。蛰伏了快六年,就为了在寒冬中,掀起一片无可抵抗的暴风雪。
    ──
    左谷蠡王王庭。
    军玄回到帐中,见东西就摔,摔到满地碎片,无物可摔时,才气喘吁吁地坐在榻上。
    西祁妃怯生生地走到他身边:“王爷,息怒!”
    “息怒?本王立下大功,他就为了本王不了心亲了他心头宝一口,就要我在牢里冻了五天。”
    西祁妃坐到他身旁,为他轻扫背:“王爷生病了,要好好休养。养好病再作打算。如今单于已被阏氏迷得神魂颠倒的,谁得罪了她,都没好下场。呼洐妃,就连太后,不全都死在她手里吗?”
    军玄忿然道:“总有一天本王好好尝尝她到底是怎么个消魂滋味,让单于那么宠,让萧逸之那么念念不忘。”
    西祁妃身子一震:“王爷,这……单于总不会把她赐给王爷吧!”
    军玄冷冷一哼:“何需他赐!”
    西祁妃的心凉了半截:“王爷是想?”
    军玄抬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和月桐一比,西祁妃的美貌和灵巧霍然失色。他挥一挥手:“去安排歌舞。本王今晚要痛快痛快!”
    西祁妃心头发紧,倚在他身旁,媚声道:“今晚不如让妾身陪王爷,妾身保证让王爷爽快!”
    军玄不耐烦地道:“本王今日没兴致。去安排几个嫩口的舞娘,本王今夜要尝鲜。”
    ………
    西祁妃怏怏不乐地步出,萧胜之向她走来。
    “娘娘怎么闷闷不乐?”
    萧胜之早在军玄回庭之前跟随大军到达王庭,不出几日,就已暗地里搭上了西祁妃。
    西祁妃扫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那贱人。”
    “听说就是因为她,王爷在单于王庭被关了五天。唉,王爷立下大功,竟然要受此大辱,在下真为王爷不值。”
    西祁妃恨声道:“全是因为那贱人。我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萧胜之向她靠近,在她耳边低语:“我有法子让她死…无…全…尸。”
    西祁妃双眼一亮,低声问:“什么法子?”
    “今晚我去娘娘的寝帐细谈。”
    西祁妃看见他一脸不怀好意的猥亵,轻瞪了他一眼:“王爷回来了,你还不知收敛。”
    “王爷今晚有乐子,冷落了娘娘。我也只是想为娘娘暖…榻。”
    西祁妃轻哼一声:“你确定王爷睡了才来,不然死…无全…尸是你。”
    ………
    寝帐中,*欢好后,西祁妃迫不及待地问:“快说,有什么法子?”
    萧胜之扬了扬嘴角:“你也知道阏氏与我四弟有过一段情。这不仅是一段未了情,还……”
    “还什么?”
    “还结出了果子!”
    西祁妃愣了半晌,不解道:“结出了果子?”
    “在王爷的帐旁有一个小营帐,里面不时有孩子的笑声。你可知那两个是何人的孩子?”
    西祁妃惊愕:“是,是那贱人的?”
    萧胜之点头:“正是,是她和我四弟的孽种。”
    西祁妃双目涌起无尽酣畅,狠笑而起:“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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