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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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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好的房子如此搁放着,真是浪费。
  她在外面观摩了片刻,然后按捺不住地走了进去。
  院门是虚掩的,门内入眼的是一架装饰繁复的秋天,绳子上也饰有
  繁花的浮雕,木板已经陈旧,风吹日晒,已经裂了几道不太明显的缝隙,上面的灰尘尤其厚,可见许久没有人坐过了。
  也不知当年坐在这架秋天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
  卫诗暗暗缅怀,在荒芜的院子里排徊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也正在这时,她发现台阶上已有脚印,脚步很轻,几乎没留下痕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卫诗也是在低头打量台阶旁一个不知名的小花时,才发现它的。看它周围薄薄的,堆积的灰尘,似乎来人刚进去不久。
  她吃惊了一阵,随即好奇心起,也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踱到门口,到了虚掩的殿门前,她驻足,悄悄地朝里面窥探。
  大概是没有开窗的缘故,里面很暗,黑糊糊的,卫诗刚开始什么都看不见,等眼睛渐渐习惯黑暗后,也只能见到隐约的轮廓。
  屏风、桌椅、各式的古董瓶、书桌、案台,似乎都很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人,便是书桌前坐着一人。
  背对着光,看不清样貌,只觉得身量高大笔直,在暗影里这样坐着,也有种说不出的威仪,很熟悉。
  他只是坐着,什么都不做,纹丝不动,像一台亘古的雕塑。
  卫诗在门口,站得双腿发麻,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有一刻,卫诗恍惚间有种错觉:里面的人早已死去多时,没了呼吸。
  她一咬牙,就要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屋内却突生变化。
  屏风被猛地推倒了。
  一个稍矮一些的人影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站在那人面前,“这就是你每日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你抛下病危的母后,所谓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坐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屏风后冲出来的人正是炎惜君。
  卫诗叹口气:小破孩的脾气还一点也没变啊,还是如此火爆。
  至于另一个人,用大拇指能想出来是谁了——炎寒。
  这两父子每次见面都是满天满地的火药味,或者说,是炎惜君单方面的火药味。
  “你在这里躲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会?这样毛躁,以后怎么继承炎国的帝位,怎么担起炎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炎寒见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连姿势都没有变,只是在书桌后,不紧不慢地训斥道。
  剑拔弩张的炎惜君倒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这?”
  “如果你还能再忍一刻钟,我会以为你有所长进。可惜——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身为储君,你的修为显然还不够。”炎寒的声音还是不徐不缓,却足够把炎惜君气得跳脚。
  “你故意看我的洋相,你……你故意的!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和母后就是活生生在你面前的,你却只看到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外人!”炎惜君被刺激得有点口不择言,“既然如此,你当年干嘛要生下我!鬼才稀罕当这个储君,老子不当了!”
  炎寒没有发火,只是愕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这番话,何其熟悉。
  就像许多年前,炎寒站在炎子昊的面前,心中愤愤:他只想着已经去世的息夫人,却把他们活生生的母子,视而不见。
  难道,真是一个轮回,在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因为一个不存在的人,而忽视了身边的人吗?
  阿奴去世的时候,是否也这样幽怨难当?
  可是他已经给了自己所有能给的。
  至于惜君……
  “把东西拿出来吧。”想到往事,炎寒眼中滑过萧瑟,声音也柔和许多,“不关她的事情,你不必迁怒于她住过的地方。”
  “不拿出来!我就是要把这个地方烧掉!”炎惜君将头一偏,恨恨道。
  炎寒默然。
  今天下午有一个小国的使者进攻来一种油料,据说有助于燃烧,只需泼上一点,便能形成燎原之势,当时炎惜君正站在旁边,闻言支起耳朵听得很认真,脸上表情一看就知道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炎寒当时留了个心,随身的侍卫报告了皇子的行踪,他便紧跟着炎惜君来到了这里。
  他知道他藏在屏风后,却并不揭穿,只是坐在大厅里,看着面前熟悉的摆设,空中里已经没有那人的气味,十五年的时光,能将多少东西尽数湮没?
  他没有追问卫诗关于那人的消息,只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贺兰雪也活着而且始终如一,那就可以了。
  只是他淡定了,他的儿子却不屈不饶,一次一次地将它揭出来。
  难道,他真的在不知不觉中,自觉地将他们母子俩放在了第二位?
  “你是储君。”见无法与炎惜君沟通,炎寒索性抬出他百试不爽的说辞来压住他,“不要再幼稚了。”
  “我没有幼稚。今天我一定要烧了这里,从前我不懂母妃,还误会她,可是现在才知道,
  她忍受了那么多痛苦。”炎惜君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哽咽,泪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了几圈:“今天……是母妃的祭日。”
  炎寒一怔。
  原来……阿奴去世已经四年了。
  四年前的今日,她离开自己。
  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她?若不是,惜君怎么会有那么恨意?
  也许在她的生日,他抛下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发呆时。也许在她过世后,他始终不曾为她正名,临死,也没有将皇后之名给她,任由她在流言飞语中予载予沉……
  炎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站起身。
  “你烧吧。”他说。
  三个字,平淡却决绝。
  炎惜君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反而愣了。
  炎寒从桌后转出来,越过炎惜君,朝大门走过来。
  他的目光,不曾屋里任何一件物事上流连,而上面沾染的记忆,也不能再让他错过身边的风景。
  只是走到门口,透过稀疏的缝隙望过去,那架倾尽心血亲手所做的秋千在风中轻轻摇曳,恍惚间,仿佛重新见到那个慵懒闲逸的女孩,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容。
  ……
  ……
  ……
  ……
  “父王。”炎惜君望着父亲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确定地唤了声。
  炎寒顿住脚步,转头,微笑。
  “没事,做你想做的吧。”
  然后,他一把拉开大门,阳光倾泻而入,黑袍耀着金辉,他在明媚的光线里略略侧脸:卫诗正颇尴尬地站在旁边,有点无措。
  炎寒走出来时,卫诗避之不及,只得与炎寒看了个正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片刻,炎寒突然将头一偏,淡淡地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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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诗看了看还没有发现自己的炎惜君,又望了望姿态从容威武的炎寒,略一权衡,便忙不迭地跟了过去。
  屋里传来泼水声。还有炎惜君将桌上的笔洗砚台书籍推倒的声音,噼里啪啦。
  卫诗忍不住侧目,一面往下挪,一面往上面瞟。炎寒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回望,连眉头都不曾动一动。
  他们走到了院子里,炎寒停到了秋千旁。
  他的手握住秋天的绳子,终于开口,只是第一句话便是:“听说你发明了很多新奇的玩意?”
  卫诗有点窘迫,她点了点头。
  “有哪些?可以给朕看看吗?”炎寒和善地问,太过深邃的目光波澜不惊,任由卫诗阅人无数,却也瞧不清他的喜悲。只是觉得,这和善也是极其遥远的。
  “麻将、牌九、扑克……哪些现场取材比较难,不如玩个最简单的?”卫诗左右看了看,蹲下来从地上捡起几枚小石子,“我们猜点数。”
  “太简单了。”炎寒摇头,虽然没有不屑的意思,但口气实在轻飘得令人气愤,“有更好玩的吗?”
  “那象棋呢?”
  “什么规则?”炎寒问。
  卫诗蹲下来,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棋盘,然后捡起两种不同颜色的棋子,自己说明形状和标志,炎寒只用手指轻搓,便造了一副棋子。
  “马飞日,相飞田,将军便完。”卫诗只讲了一遍规则,然后端起架子,决定好好厮杀一番,灭灭某人的傲气。炎寒拈起新做的棋子,然后率先出手。第一盘平了,不过卫诗有放水,所以应该算略胜一筹,炎寒也不惊不燥,对着棋盘打量了半日,第二盘刚下了不到十步,卫诗便发现自己已经走到绝境了。任万般变化,都逃不过炎寒的筹谋。
  她抬头狐疑地看着那张冰山般冷峻的脸,郁闷问:“你真的是第一次下棋?”
  “不是。”那人回答得倒也坦白。
  卫诗正觉得安慰,炎寒继续道:“刚才是第一次,现在已经是第二局。”
  “……想学麻将吗?”卫诗看了他半响,有种想将那张俊脸揍一拳的冲动。
  “哦,什么规则。”炎寒的表情还是淡淡。
  他们于是蹲在院子里,在摇摇晃晃的秋千旁,开展了属于麻将的讨论。
  殿内的火终于烧了起来。
  噼里啪啦,让卫诗悚然记起炎惜君的存在。
  红色的火焰伴着浓烟,在门口吞吐着。
  她犹豫着要不要叫一声‘失火’来应景——这样钟灵神秀的殿宇就如此烧掉了,实在可惜。
  可是,这个决定确实被炎寒首肯的。
  她这一分心,很快被炎寒钻了空子,炎寒将面前的‘牌’往地上一推,淡淡道:“和了。”
  卫诗一看:果然是,还是自摸。
  “再换一样!”她有点郁闷,好奇心起,不屈不饶。
  炎寒没有应声。
  火势越来越大,一股焦糊味传来,似乎烧到了横梁,轰轰隆隆的,摧枯拉朽,声势摄人。
  卫诗反而能集中精神了。
  她就不信自己灭不掉他。
  这一次,换了她最拿手的扑克。随手用青黄相间的叶子制成——反正身边有一个心灵手巧的免费劳力。
  讲完规则后,炎寒便要摸‘牌’,他的手刚刚放在‘牌’面上,后面的宫殿轰然倒塌。
  溅起的火星顺着热浪扑了过来,那一瞬,他的脸被映得彤红,背后浓烟滚滚,他鬓发飞扬,像涅槃后的浴火而生。
  卫诗看呆了,全然忘记了自己也在热浪之中。
  他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很坚定地伸了过去,将牌面重重往地上一翻,人却暴起,迅疾地冲向火场。
  卫诗目瞪口呆地看了看那张黑桃A,又看着炎寒矫健的身影消失在那彤红灼热的色彩中,忽而忆起——惜君没有出来。
  那个点火的、任性的、肇事的炎惜君还在里面!
  ……
  ……
  ……
  ……
  她顿时失措,左右瞄了瞄——好在皇宫每所院子都设有鱼池,虽然许久没用,已经堆满残叶碎草、臭气哄哄,只是此刻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卫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捏着鼻子跳进废水池里,再狼狈地爬起来,全身湿漉漉地、也冲了进去。
  里面浓烟滚滚,视线极不清晰,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顺着过道隐约的轮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
  外围的火势虽大,可走过已经东倒西歪的大厅,再摸索过那长长的甬道,里面的内室保存得还算完好。
  然后,她看见了那两个很不懂事的父子,在这生死之地,依旧剑拔弩张、大眼瞪小眼,僵持不去。
  “炎惜君!”炎寒终于怒了,站在中间冲着他低吼,“你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你懂什么!你这个破小孩懂什么!阿奴如果知道你这样,没死也会被你气死!”
  卫诗勉力地望过去,顿时谅解了炎寒的失常。
  炎惜君正抱膝坐在角落里,他的面前摆放着还未烧完的石油——卫诗已经确定那是石油——双手握着火镰,火苗轻吐,就要将那坛石油引燃。俨然一副赴死的模样。
  果然是——问题小孩。
  纵火不说,还想轻生!
  “……父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烧了这里,你一定恨我,你一直恨我……”奇怪地是,炎惜君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秀气的小脸微微抬起,被熏得灰蒙蒙的脸颊上,竟然滑下两行清凉的泪水。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就像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幼儿。
  炎寒哑然,嘶声道:“你胡说什么。”
  “你讨厌我,你一直讨厌我,你从来不正眼看我,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甚至把这里都烧了,可是,你甚至舍了它让我烧,也不肯看我一眼。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进来,就算我被烧死了,你也不会进来……”炎惜君絮絮叨叨,说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懂的隐秘的心思,炎寒全然怔住,卫诗则更是唏嘘。
  说什么为母妃,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炎寒那个大冰人太冷漠了啊。
  冷漠得让从小失去母亲的炎惜君心底生寒。
  他烧掉这里,并不是为了与他从未见过面的伊人赌气,只是——想让炎寒看见他。
  哪知炎寒就这样洒脱地允了他,而后宁愿在院子里与她玩各式各样的技艺游戏,也不肯回转头,看看已泪流满面的他。
  说起来,炎寒也是个怪人。
  他之所以有兴致与她玩象棋啊牌九啊,只是因为,心中有事。大概也担心着炎惜君吧,却偏偏不肯明说,因此才借故留在院子里,观摩着火势的发展。
  甚至,到了此时此刻,炎寒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
  那些藏在他心底里,最深层的关切与珍惜,无法表达。
  卫诗心中暗叹:被炎寒爱上的人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的。他似乎不太懂得表达。
  “惜君。”不等炎寒纠结完,卫诗已经率先开口,她咳嗽了几声,然后小心地走向炎惜君,“你想知道你父王-刚才在外面对我说过什么吗?”
  炎惜君咬着下嘴唇,泪水依旧不停,语气却极傲,“你们不是在玩游戏吗?不亦乐乎,好不快活。”
  “那是做给你看的。”卫诗很真挚很诚恳地说:“炎寒说,你这小子第一次放火,肯定不想被人关注。他又担心你被波及,说留下来照看你吧又怕你不乐意,所以才在那里装模作样。你想想,你父亲这么喜欢这里,可你说想烧,他还就让你烧了。”说到这里,卫诗心中大喊着‘奢侈啊’‘浪费啊’‘糜烂啊’,脸上却真诚不改:“其实,你父王最喜欢
  你了,他每次见到我,都夸你呢,夸你……厄……长得帅啦,聪明啦,懂事啦。你知道,你父王是男人嘛,男人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会疏远他,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卫诗把有用的没用的话扯了一堆,到最后连自个儿都不知道自个儿在讲什么了。
  外面的大火越烧越烈,很快就要烧进来了,她遍身冷汗,又遍身热气,冷热交替,心急地去瞅炎惜君的表情。
  炎惜君初时还在认真地听她的话,后面也没有听了,只是将一双漂亮晶莹的眼睛,牢牢的锁在炎寒身上。
  炎寒没有否认,任由卫诗胡说八道。
  炎惜君似乎有点信了,握住火镰的手稍微有点松动,卫诗悬着的心也略松下来,她又往前走了几步,意欲夺下他的火镰,哪知就要靠近的时候,一条摔在地上的木条砸出几串火星来,其中一颗小小的火星,落到了炎惜君面前的坛子里。
  她暗叫不好,想也不想地扑过去,将炎惜君带入怀里,在炽热的地上滚了几圈。
  “你真臭。”待停下来,炎惜君缩在她怀里,闷闷地说,声音中带着哽咽,却傲气十足:“原来被你抱着这么臭。”
  卫诗很囧。
  小破孩……
  可是心却狠狠地动了一下,生疼生疼,疼得不能承受。她晕了过去。
  ——当然,后来她才知道,其实当时不仅仅是心疼,而是——被一截燃烧的横梁打在了背部。
  醒来的时候,尘埃已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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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诗张开眼,望了望面前的绣金枕头,从痴麻的状态中回了神,才察觉到背部彻骨的痛。
  “不要乱动,马上换药。”她正呲牙咧嘴呢,一只手伸过来,压住她的肩膀,不许她转身。
  声音熟悉而好听,磁性中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正是炎寒。
  想起堂堂一个炎国皇帝亲自为自己换药,卫诗很是受用,‘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躺在了那里。
  炎寒倒有点吃惊。
  卫诗的坦然,还真……真像一个人。
  卫诗的背部是***的,上面有一条毛毛虫般狰狞的伤口,很可能会残留疤痕,对于这么美的背部来说,未免遗憾。
  这也是炎寒坚持自己给她换药的缘故,他要确认——绝不会给她留下伤疤。
  那是炎惜君欠着她的,自然也是自己欠着她的。
  微凉的草药细致地敷在伤口上,炎寒的手很稳且轻,如蜻蜓点水,让卫诗一阵酥麻。
  没想到,这么高大冷峻的人,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她心中感叹,免不了又YY一番,暗中将炎寒与流逐风比较了一下,最后的结论是——
  还是流逐风好吧。
  身边没有问题小孩。
  ……只是,有个问题后妈。
  这番比较把卫诗自个儿逗乐了,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大概笑得太猝不及防,背部的伤口猛地一抽,她重新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炎寒皱眉看着初绽的血痂,想责怪,可是话到了口边,却变成了一句淡淡的询问,“想什么呢?”
  “想流逐风呢。”卫诗顺口回答,神色又微微暗了暗,“他大概还是喜欢独孤息多一点。”
  炎寒停下手中的动作,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黑鸦鸦的头发撒在枕头上,微微颤动,恬静而安然。她和伊人,明明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总有种相似之处。
  ——那种,旁若无人的镇定与坚持。
  “卫诗。”
  “恩?”
  “朕会帮你去找流逐风,在找到他之前,请留下来,陪伴惜君。”炎寒轻声道:“找到流逐风后,朕立即放你走。”
  卫诗怔了怔,转过头去瞧他。
  炎寒神色肃穆,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行,不过,我要酬劳。”卫诗考虑了不到三十秒,很快应承。
  老实说,丢下这么个不懂得表达的父亲还有一个偏激敏感得让人咬牙切齿的问题小孩不管,确实不放心。
  “你要什么?”炎寒一本正经地问。
  “我要——”卫诗脑子转得飞快,本想要一大堆金银珠宝,可是太重,不方便携带。要兵权封地?她也没多大兴趣,不如——
  “我要母仪天下。”她信口说,嬉皮笑脸,全无正经。
  “好。”炎寒声音淡淡,神色淡淡,一个字,却斩钉截铁。
  这个位置,既然已经不想留了,烧了放了,不如随手给出去吧。
  卫诗没料到他会应承,反而被弄得措手不及。
  不是吧,电视里多少人为了
  母仪天下这四个字折腾得家破人亡,怎么现实中那么简单?
  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喂,你别冲动啊,我就是随口说说。”卫诗见炎寒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心中大急,手撑着枕头,就要起身。
  这一动,就牵动了伤口,她痛得‘哼’了声,肩膀又是一压,炎寒重新将她压平在床上。
  “如果不想留疤,就老实地躺着不动。”
  卫诗赶紧趴得好好的,嘴巴却不老实,喋喋不休道:“刚才的话不算数,我就是随口说的,其实,对那个位置压根没兴趣……当然,不是说那位置不好,而是,那什么……”
  “君无戏言。”炎寒根本不管她说什么,扔下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而后站起来,重新叮嘱她不要乱动,而后,也不管卫诗如何幽怨地瞧着自己,只当没看见,他目无表情地转身,目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卫诗已经被这戏剧化的变故彻底击懵了,等他出去后,她反而安静下来,趴在枕头上郁闷不已。
  合上房门。
  炎寒靠着雕花木门,在确定没有人的地方,深吸了口气,用手扶了扶额头。
  今天怎么了?
  阿奴想了那么久的位置,他一直未能给,现在,却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几乎不熟悉的女子。
  阿奴在天之灵,只怕也会苦笑不已吧。
  也许,因为她与那个人若有似无的神似,也或者,单纯地想留下她,为惜君留下她。
  惜君孤单太久了。
  当年阿奴在世的时候,为了让自己身上的麻烦不波及到炎惜君,对他也会保持可以冷淡,再加上炎惜君对她的误会,母子的关系其实并不太亲密。
  至于他这个父亲,更是失职,不说也罢。
  相比之下,卫诗受伤时,炎惜君表现出来的慌张与眷恋,几乎让身为父亲的炎寒嫉妒了。
  如果皇后之位没能留住伊人,没能留住阿奴,至少,能为惜君留住卫诗。
  这个理由让炎寒颇为满意。
  他径直走了,全然不知屋里的人,已经筹谋着如何逃出皇宫了。
  卫诗可不想坐以待毙。
  母仪天下?笑话。
  她还是去找流逐风吧。
  不过,到底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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