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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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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上学,老师解释什么叫做黄金分割点时,会简易地说:就是那种看着很舒服的分割,完美,无所挑剔。
  她一直以为老师的解释过于抽象。可现在,她信了。
  世上真的有黄金组合之说,至少面前的男人,真的,无可挑剔——即使称不上多么英俊,总而言之就是无可挑剔。
  那人又是笑笑,笑若春风,也不急着抽回自己的手。
  “裴若尘!”里面却传来了贺兰雪已然有了醉意的呼声,男子的视线跃过伊人,朝里面望去。
  “本王的大喜之日,你怎么才来?”贺兰雪在里面拍着桌子叫嚷道:“怎么,不急着看美人吗?”
  男子,裴若尘回以一笑,终于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问:“这位可是新娘子?”
  “错了!”贺兰雪无不郁闷地说:“是新娘子的妹妹,哎,我说,还不找人将新王妃带进去,站在那里吓到我的贵客了。”
  “王爷也别这么说,这位王妃虽然没有诸王妃这样沉鱼落雁的容貌,但是圆润可爱,也是一风格啊。”有人安慰道。
  贺兰雪撇撇嘴,一副混账纨绔样,“本王最不会欣赏这种风格,刘兄若是有意,借去便是。”
  “这哪行,上次向王爷借的吴王妃,刘某还没归还呢。”
  “这有何妨,不还也可,女人而已。”贺兰雪弯唇笑笑,欺霜赛雪的容颜倒让在座的诸位王妃,全部黯然失色了。
  旁人痴痴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想:也难怪,自己都长得这般妖孽了,又有什么美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

  ☆、第七章 摔倒

||
那边很不堪地打趣着,裴若尘倒是不为所动,很礼貌地行了一礼,轻声道:“裴若尘见过王妃。”
  伊人受宠若惊地点点头。
  裴若尘也不再说什么,又欠了欠身,方朝喜宴的方向走去。
  在他离开的时候,伊人闻到一股沁人的墨香,真所谓,心旷神怡啊。
  直至裴若尘走出老远,伊人还停在原地发呆。
  贺兰雪远远地看见了,虽然猜不出什么情况,却没来由得一阵心烦,挥挥手道:“怎么还不来人,送新王妃回房!”
  王爷有催,自然走出两名侍女,客客气气地请伊人从角门出了前厅,往后院新收拾出来的新房走去。
  虽然没有敲锣打鼓拜天地,伊人也不觉得什么,乐得清闲。
  等不知道转了多少弯,穿过多少亭子,终于来到后院最深处的、所谓的新房前,伊人早已累得够呛。
  也顾不上考究那房间装修得是否高档了,她大剌剌地推门走了进去,取了头饰,脱了繁琐地外套,便要往婚床上爬。
  将伊人引进来的那两名侍女慌忙拉住她,道:“王妃,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
  “他也没让我等他啊。”伊人眨眼,挺无辜地说。
  侍女语塞,一时答不上话来。
  “安啦。”伊人见她们为难,也很贴心地安慰道:“你们就说不知道,在外面等着就是,我要睡了。”说完,她挺无害地笑了笑,然后踢掉靴子,呼啦啦地爬上床,继续方才未尽的梦。
  五彩缤纷的哈根达斯……
  伊人很快地沉入了梦乡,可是梦里的,却并不是哈根达斯。而是一张,看着极舒服极舒服的脸,浅笑嫣然,温润如玉。
  这一场**不知持续了多久,伊人糊糊涂涂地听到外面簌簌的一阵跪地声,似乎有人在请安,说什么‘王爷吉祥’。
  王爷?
  她短路了半刻,终于意识到今天已经嫁为他人妇的事实。
  今晚,正是洞房之夜。
  桌上红烛垂泪,已将燃尽。
  伊人睁开眼,透过微开的窗户,望着外面清冷的夜色,无星无月,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时。
  王爷来干什么?
  难道不是直接打入冷宫?在打入冷宫之前,还要将她蹂躏一番不成?
  伊人倒没有什么太强的贞操观,何况那人又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作为以后安享富贵闲散生活的代价,她还是能忍的。
  不过,能免还是免吧,毕竟,那个什么,还是很累人的说……
  伊人正一心打着自己的小九九,那稳稳当当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房门口。
  时间已不容她多想了,先熄灯再说。
  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摸索着想去熄灯,桌离床铺尚远,她伸手够啊够,还未够到桌脚,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伊人被惊了一跳,重心不稳,半边身子跌了下来,倒挂在了床上。
  这是她,一天中,第三次摔跤了。
  伊人很郁闷。
  大门前,冷眼看着房内景色的贺兰雪,同样郁闷。
  方才探子说,伊家的二小姐是一个天生傻子,原先还不信,可是看见眼前狼狈的景致。
  他已信了九成。
  又傻又胖。
  贺兰雪上当受骗的感觉越发浓重,直想转身就走。
  也许过来看一眼她,这个决定本身就是错误的!
  两人一上一下,面面相觑,再次陷入僵持。
。。

  ☆、第八章 睡觉

  ||两人沉寂了半天,还是伊人率先开口。
  只见她眯眯一笑,特人畜无害地说:“嗨,我正打算熄灯睡觉呢。”
  贺兰雪的嘴角抽了抽,无语。
  伊人连忙吃力地爬起来,无奈那跌倒的姿势太有技术含量,她又一向懒于运动,腰部用不上力,手在空中胡乱挥着,寻找着力点。
  贺兰雪先是冷眼望着,看到她乱挥手的时候,没来由地想起下午裴若尘扶她起来的景象,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于是走了过去,一把稳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半悬空状态给拉得坐了起来。
  端端正正坐在婚床上。
  伊人喘息着坐稳,然后,便对上了贺兰雪放大的脸。
  隔得这么近,再次面面相觑。
  她闻到了他呼吸间淡淡的酒气——并不浓烈,是恰恰好的尺度。
  被酒气氤氲后的贺兰雪,更是艳丽不可方物,让人既挪不开眼神,又不敢直视。世界选美冠军都要自惭形秽了。
  伊人吞了吞口水,好半天才说:“那个,熄灯睡觉吧。”说完,她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补了一句:“好晚了。”
  贺兰雪的眸光闪了闪。
  虽然面前这个蠢女人确实激不起他的兴趣,可毕竟,是新鲜的……
  哪知,正在他琢磨的时候,伊人已经扎手扎脚的爬下床,快步地跑到桌边,‘噗’的一声很利落地吹熄红烛,然后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途中因为光线陡黑的原因,免不了踩上贺兰雪的脚背什么的。她很真诚很快速地道了声“对不起”,这才迅疾地重新爬回床铺,那速度,直可媲美战场冲锋。
  伊人是真的想睡觉了,正是春寒料峭,从被窝里爬出来,多冷啊。
  她重新钻回被窝,裹紧。也不管贺兰雪怎样。
  反正,他若想怎样怎样,就怎样怎样吧。反正她不动,也累不着。
  就当被鬼压。
  伊人豁出去了,也就不怎么担心了,心一宽,自然睡意浓浓。
  等了一会,床侧的人也没有多大动静,伊人更是放下心来,安心睡觉。
  只要过了这一夜——幸福的生活,就指日可待了。
  她弯出一轮微笑来。
  重入梦乡。
  而从来,没有被冷落的贺兰雪,则独自站在黑灯瞎火的洞房里,忍受着初春沁人的寒气。自己的新娘,则裹着被子呼噜呼噜地睡着大觉,摆明了无视他的存在。
  也不知站了多久,听着伊人的呼噜声越来越均匀,越来越肆无忌惮,贺兰雪终于怒了,也脱掉鞋子,跨上床去,一把扯过伊人裹着的被子,被子上绣着的鸳鸯戏水图,在拉扯中晃晃荡荡,如同活的一般。
  “干什么啊。”伊人迷迷糊糊觉得有人抢她被子,冷风一股脑灌了进来,当然死拽着被角不肯松手。
  贺兰雪也不知哪里来的鸟气,根本顾不上对方是女子,也发狠地扯着被子,道:“我是你夫君,你应该衣不解带地伺候我!”
  “不伺候又怎样?”伊人无尾熊一般扒拉着被子,口齿不清地问。
  “不伺候,你就休怪本王……”贺兰雪的话还没说完,却不料刚刚还睡意朦胧的伊人猛地睁眼,亮晶晶地望着他,一脸期盼,“你就怎样?”
  贺兰雪的‘冷落’两字硬是吞了下去——怎么那种受骗上当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了?
  。。

  ☆、第九章 苦尽甘来

  ||贺兰雪打住了话头,忍了一忍,终于没撂下什么狠话,只是松开手,就着那一半被子,侧身躺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无趣,本来只是打算过来看一看就走,怎么还留了下来?
  还是自己死乞白赖,巴巴地赖下来的。
  贺兰雪觉得很窝气。
  正准备在掀战火,另一边的伊人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拉扯,而是躺在另一侧,背紧紧靠着他,重新裹好被子。
  被子的体温在安静的那一刻,交融了两人。
  伊人的呼吸也浅浅地浮起。
  贺兰雪有种特别柔软的错觉,抬起的手又轻轻地放了下去。
  算了,她一进门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一晚,权当可怜她吧。
  这样想着,贺兰雪老老实实合眼,在微薰的酒气以及浓浓的夜色的作用下,他也很快睡着了。
  寒气让两人越挤越近。
  贺兰雪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大亮,阳光渗过窗棂,铺洒在地板上,点点滴滴,璀璨如珠。
  他有一瞬的恍惚,想伸出手去,接住倾洒进来的阳光。
  可是晨光若水。指缝滑落。
  贺兰雪依稀有点感伤,手停在半空,忘了收回。
  突然,旁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他悚然一惊,黑眸顿敛,空中的手立刻翻成劈斩,迅疾地驰向身侧。
  伊人掀开蒙住头的被子,双手揉眼,还没揉几下,便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电光石火间,贺兰雪突然记起了昨晚的事情,手硬生生地顿住了,掌心几乎挨到了伊人的鼻尖。
  伊人则莫名其妙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手,双眼几乎看成了斗鸡眼。
  请问,这是哪一出?
  晨练?
  “我说……”她经过最初的吃惊后,嗫嚅着开口。
  贺兰雪则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一骨碌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披一件衣服,也不看伊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外面早已等候的侍女又是簌簌地跪了一地,“王爷”“王爷”的请安声不绝于耳。
  拉开的房门晃晃悠悠,伊人还没回过味来,那人已经走了老远。
  伊人眨了眨眼,看着同样一头雾水的侍女捧着盥洗水走了进来。
  “他怎么了?”伊人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侍女惶恐地摇摇头道:“不知道。”顿了顿,侍女又说:“大概是王爷不太喜欢在别的房间留宿吧——”
  “恩?”伊人听不太懂,本还想多问,一抬头看见侍女欲言又止,想八卦又没胆子的样子,她决定不管这档闲事了。
  不错,是闲事,伊人可没把贺兰雪当自己人。
  即使,他是她的夫。
  于她而言,只是养她的人而已。
  “不用洗脸了。”见侍女挽起袖子就要拧毛巾,伊人好心地挥手道:“我还睡一个回笼觉呢。”
  然后,她无视侍女吃惊的目光,继续倒头大睡。
  话说,昨天可没睡好。
  没想到贺兰雪那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踢被子的习惯,冷得她……
  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跟他同床了!
  伊人直觉自己应该要苦尽甘来了。
  。。

  ☆、第十章 统治阶级

||
伊人得偿所愿,那天早晨贺兰雪疾足狂奔去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她彻底地被冷落了,蜗居在后院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配上一个老仆,还有陪嫁过来的丫鬟,伊人重新恢复幸福的宅居生活。
  这天,她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艳阳普照。
  随侍的小丫鬟十一走了进来,端着盆子,拧干毛巾,往睡意朦胧的伊人脸上胡乱地抹了抹。终于迫使伊人将眼睛睁开了。
  “二小姐。”十一是陪嫁过来的,称呼总是改不过来,至今都称呼她为小姐:“你好歹也要争取争取,我和忠伯都要被她们欺负死了。”
  伊人眨了眨眼,迷糊地问:“她们是谁?”
  “还不是府里的那些王妃娘娘,还有她们的丫鬟——二小姐难道没有发现,最近连送过来的饭食都少了。”
  伊人点头认同道:“是啊,我还想,最近是不是原材料涨价了。”
  就像前世的某段时间一样。
  十一白了自家小姐一眼,嗔道:“就算涨价了,也不关王府的什么事啊。”
  伊人咋舌,恍然:统治阶级,恩恩,她差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剥削阶级了。
  那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剥削吧。
  她可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又没碍着她们,为什么要欺负你们?”伊人不耻下问。
  “这个世上本来就是跟红踩白,小姐自大婚后,已经足足一月没有被王爷临幸了,可以这么说,小姐不是没有失宠,而是压根就没有受宠,这府里的人,都把小姐当笑话看,哪里还会给小姐应有的尊敬。”十一越说越气愤,端着脸盆的手上下舞动,泼了伊人一身的水:“特别是丽王妃,占着自己是太师的女儿,俨然是王府的当家一样,没有她的授意,那掌厨的老郑哪里敢随便克扣堂堂王妃的膳食!”
  伊人一边跳下床躲开十一泼水的侵害,一边关切地问:“那他们克扣你和忠伯的伙食没?”
  “那倒没有。”十一道:“我们下人是在祠堂一起吃的,想克扣,也麻烦。”
  “那没事了。”伊人拍了拍衣襟上的水珠,咪咪一笑道:“反正我天天睡觉,也消耗不了什么,少吃点就少吃点吧,没什么。”
  反正她这种对国对民都没有贡献的懒人,吃多少也是浪费啊。
  伊人不觉得委屈。
  至少,这点小把戏,她还是能够忍受的。
  “可是小姐!”十一怒目而视,恨铁不成钢道:“就算我们伊家只是一个小小商家,却也是天朝首富,小姐在家里只有别人羡慕的份,从来没有受过委屈,干嘛要忍这些女人的鸟气!小姐,你要振作!”
  “怎么振作呢?”伊人继续不耻下问,涧水双瞳,清透无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十一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在伊府就听说二小姐是个傻子,陪嫁过来的时候,已经信了几成,现在看来,果然是傻子。
  看来,一切都得靠她十一了!
。。

  ☆、第十一章 大饼脸

  ||“小姐,你觉得我漂亮吗?”端端正正将脸盆放好后,十一一手叉腰,一手捋发,摆了一个骚首弄姿的形态,嗲声问。
  “厄……”伊人斜倚着床架,歪头打量着这个不足十四岁的小屁孩。
  老实说,十一长得堪称漂亮,骨骼清瘦,苗条清秀,五官都是细细小小的,很干净,如果用时间来雕琢一下,绝对是一美人胚子。
  半天,伊人方首肯道:“漂亮啊。”
  十一这才将姿势松懈下来,巴巴地凑过来,盯着伊人问:“小姐,你认为自己漂亮吗?”
  伊人语塞,“这个,这个……”
  在伊人难以回答的时候,十一已经端着面铜镜。放在伊人面前,重新问了一遍:“小姐,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伊人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哪里长得不妥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虽然下巴不怎么尖,咳咳,圆了那么一点,但是眼睛挺大的,鼻子和嘴巴也小小的,还算……还算过得去吧。
  自我肯定后,她放下心来,坦然地对十一道:“我觉得自己长得还行。”
  伊人得过且过的心理格外严重。
  十一做呕吐状。
  做作了半天,她才端了一个凳子坐到伊人面前,将镜子挪近,然后指着伊人的眼睛道:“小姐,你千万别心存幻想,你看你那眼睛,这么大,跟牛眼一样,美人的眼睛都是细细长长的。你再看你的鼻子,挺挺翘翘的,多凶啊,一点柔润美都没有,你再看你的嘴巴,下嘴唇这么厚,我说小姐,你嘴巴上怎么也长肉啊。再看这张脸,这张脸——”十一说着说着,几乎是痛心疾首了:“这还算是脸吗,根本就是一个饼,大饼!”
  伊人心都被她说得流血了。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那……皮肤还成吧?”想了半天,伊人终于想起自己的另一个优势。
  因为长久宅居,而且一样不差营养,伊人的肌肤形同婴儿,是标准的吹弹可破。
  “皮肤没用的,天朝尚武,麦芽色的健康皮肤才最好看,小姐这皮肤,只会被人笑话。”说完,十一怜悯地看了一眼伊人,极其悲悯地叹息道:“小姐,你太丑了。”
  伊人就这样被她下了结论。
  她本还想辩解一句,后来想想,又大可不必,所以听之由之,只是小小地郁闷了会。
  “厄……”
  “所以,小姐。”十一做慷慨就义状,特豪气地说:“我们要提高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就得获得王爷的宠爱,而要获得王爷的宠爱,以小姐的姿容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十一决定,为了小姐,为了伊家的尊严,自我牺牲!用色相留住王爷的心,翻身得解放!小姐,成败在此一举,请小姐早做决定!”
  伊人挺迷惘地望着她,问:“你直说吧,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让小姐将王爷引到这里来,然后我故意打翻茶盏,小姐趁机责罚我,越凶残越好,然后……”十一嘿嘿一笑,满眼桃花,不再多言。
  伊人眨眨眼。
  原来是要她当黑脸,顺便拉下皮条啊。
  小丫头的心思,真是……
  这样想着,伊人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无知无觉的样子,“好啊,我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大家!”十一正儿八经地纠正道。
  伊人还是笑笑,事不关己的淡漠。淡漠而无害。
  。。

  ☆、第十二章 见王爷

  ||终于收拾停当了,伊人走出房门,忠伯正在小院外劈柴。
  “忠伯。”伊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娘娘早……”忠伯望了望正午的太阳,连忙改口道:“娘娘中午好。”
  伊人点头,又问:“小忠小朋友好些没?”
  听到这里,忠伯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子,双手搓了搓,感激的笑笑:“还多谢娘娘给的偏方,那小子好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谢娘娘。”
  伊人摆摆手,又是咪咪一笑,表示不用客气。
  不过是疟疾打摆子而已,她小时也打过摆子,也是妈妈用偏方治好的。
  跟忠伯寒暄了一番,伊人再次信步往前,这个院子其实并不大,可她每次都没有走出去过。
  实在是,走几步便能看到一个秋千,只要看到坐的地方,伊人就不想继续走了。
  现在,她又坐到了秋千上,双手抓着绳子,晃晃悠悠地摇着,仰面晒太阳。
  仲春的太阳真是温暖啊。
  耳边又响起十一的声音:娘娘,你务必要将王爷引过来,哪怕只是坐着喝杯茶,也不会被哪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小瞧了。
  她倒真的不在意,小瞧就小瞧吧,又不少块肉,而且还能远离是非,多好啊。
  可是,她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过一生,十一呢?
  十一正是豆蔻年华,青春美貌,凭什么要随她一块儿蹉跎?
  伊人几不可闻地叹声气:罢了,人各有志,她还是帮十一这一回吧。
  打定主意,伊人磨磨蹭蹭地从秋千上爬下来。
  “娘娘要出门吗?”不远处劈柴的忠伯关切的问。
  “是啊。”伊人甜甜地回答:“我去找王爷。”
  忠伯大喜,只料这王妃终于开窍了,不再整天懒懒散散,不谙世事了。
  “我刚才听茶房的小赵说,王府今儿个来贵宾,王爷可能在花厅里待客呢,王妃不妨过去碰碰运气。”
  “谢谢忠伯。”伊人谢过后,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十一没有随行,她正躲在屋子里收拾打扮,等下演出一场凄惨绝伦的苦情戏。
  伊人一直走出了院子的大门,才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花厅怎么走?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路,何况时间尚早,伊人又不喜赶时间,不如慢慢寻吧。
  打着晃悠悠的念头,伊人索性游山玩水起来,顺着漆红的长廊款步向前,长廊两侧,清水悠悠,鲤鱼相戏,阳光清照,和风缓缓,好一副和美如斯的春景图,让人——
  让人春懒浓浓啊。
  伊人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呵欠,决定还是速战速决,赶紧把贺兰雪拉去,撮合他和十一再说。
  呵欠刚打完,一个衣饰鲜亮的小丫鬟捧着一碗莲子快步从她身边跑过。
  在她消失之前,伊人终于反应过来,喊了声:“嗳~”
  小丫头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头,望着她。
  伊人友好地笑笑,问:“请问花厅怎么走啊?”
  “花厅?”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是谁啊,我之前在王府怎么没见过你?”
  “我上个月过门的。”伊人耐心地解释道:“你不用见过我,只要告诉我路怎么走的就行了。”
  “你就是第十五王妃啊。”小丫头恍然大悟,圆溜溜的眼珠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然后指了指右侧一个有点偏僻的小道说:“往那边,直走。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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