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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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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听伊人说了。”她的声音不高,但是一旦说出来,就不容人违逆,“其实你喜欢她。”
  “不是,我心中另有其人!”流逐风小小地抗议了一下,狭长的眼睛孩子般眯了眯,然后毫不掩饰地盯着独孤息。
  那样的直接,几乎是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独孤息却看不见,她无所情绪,无所表现。
  帽檐很大,流逐风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阴影下那冷酷薄润的唇,再次打碎他的幻想,“伊人是我的作品,我要将我没有得到的东西统统给她。”
  “逐风,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相信你能给伊人忠诚与幸福,所以,我也只放心将她交给你。其它话,无需多说。”
  流逐风愣了愣,对这番话有点不理解,独孤息也不多解释,她已经拉着伊人,越过流逐风,走向了纵深处。
  山洞渐深渐凉。
  伊人只觉寒风拂面,耳边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似是岩洞,如果能睁眼看,一定能看到遍地的钟乳石。
  “息……独孤夫人,流逐风其实不喜欢我,真的不需要勉强娶我……”等独孤息终于停下脚步,伊人也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贺兰雪又是真的喜欢你吗?”独孤息并不直面回答,只是淡淡问。
  “是真的。”伊人赶紧点头,回答得毫不犹豫,那样从容自然,让独孤息微微一愣。
  “喜欢到,为你背弃一切吗?”独孤息又问。
  伊人略略犹豫了一会,然后回答说:“不会,我不会让他背弃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他为你背弃一切呢?
  独孤息显然没有料到伊人会有这番回答,沉默了一会,没有继续询问了。
  “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她转开话题。
  她的手,熟练而轻巧地翻动着伊人的眼皮。
  “夫人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叫做柳色的孩子吗?”伊人记起什么,又试探地问。
  “不记得了。”独孤息的手顿了顿,云淡风轻地撇清道:“这个世上的所有人,我都不记得了,你也不必再说起他们。
  伊人很乖巧地闭上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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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果然老老实实地呆到第三天,这三天来的表现,让小丫头都想奖励他一朵大红花了,不吵不问,每日吃睡正常,闲时便坐在窗前望着脚下熙熙攘攘的街道。或者坐在床上吐气运息。
  今天早晨,贺兰雪终于察觉到体内一丝若有若无的真气,他腾得跃起,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楼下一片礼炮喧哗。
  贺兰雪心跳一窒,忽而想起,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传说中流逐风与伊人大喜的日子。
  他走到窗前,拨开帘子,看着下面。
  穿红戴绿的人们喜气洋洋地穿过街中心,每人手中都提着一挂鞭,鞭炮点燃,噼里啪啦,乱得可以——喜气是在乱哄哄中产生的,越闹越喜。
  民众自发地游行通过后,便是官方的礼乐队伍了,敲锣打鼓的流园士兵们同样满脸欢欣,每个人的高兴都是由心而发,也因而格外热烈。
  贺兰雪看着看着,脸色更沉,手紧紧地抓着垂在窗户边的帘子。指甲几乎嵌入了纤维里。
  这持续半日的喧闹过后,终于迎来了正戏。
  装饰得富丽堂皇的轿子被抬了上来。
  红色的,挂着彩绸的大轿子如一座移动的小屋。
  轿子前面的珠帘挂向了两边,新娘子端端庄庄地坐在正中央,笑盈盈地看着众人。
  是,笑盈盈。
  贺兰雪再次看见了伊人,在见到伊人的那一刻,这三日来的郁闷与纠结,烟消云散。
  转而又生气莫名。
  伊人脸上的笑太甜美了,街道两边的人都蜂拥着朝伊人挤去,他们真心爱戴着流逐风,自然也真心爱戴着伊人——这是很朴素的情感。
  伊人这辈子,大概还是第一次这样受欢迎。
  她穿着红色的大喜袍,红绸制成的衣衫华贵喜庆,头上珠钗摇曳,满身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将她身躯裹得严严实实,越发显出了她的娇小。
  她笑,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盖上,仪态端方地向左右两边的人点头微笑,她的目光,从这边逡巡到那边,如一个真正称职的国母。
  贺兰雪突然有点不认识面前的人了。
  而骑马紧随旁边的流逐风也英俊逼人,一身红色束身的骑马装,让他英姿雄发,紧窄的腰身上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黄金腰带,与伊人头上的珠翠相辉相映,如一对真正的壁人。
  只是珠宝实在太亮,几乎刺伤了贺兰雪的眼。
  ……
  ……
  ……
  ……
  在伊人正经过他的窗下时,他与她离得那么近,只要他跃下去,就能抓住伊人的胳膊,穿过人群,逃向没有这些事情的地方去。
  可是那一刻,贺兰雪犹豫了。
  他突然不确定:伊人是不是还愿意与自己一道离开?
  在流园,伊人是尊贵的,安全的,快乐的,无忧无虑的。而在他身边呢?贺兰雪也自知,他现在给不了伊人什么。
  这短短的一瞬犹豫,机会已经滑了过去。
  红色的轿子走过街角。
  贺兰雪看着伊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人潮涌动中。
  流逐风也在笑,一面笑,一面向他的民众致敬行礼。
  可是那笑容,渐渐已经变成了苦笑。
  拐弯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假意说安慰新娘子,他将头探进轿子里,郁闷道:“贺兰雪怎么回事啊,这么好的机会都不动手,刚才明明看见了他就在上面瞧着,我还特意放慢脚步了。怎么办,难道你真要嫁给我啊?”
  伊人抬头盈盈地看着他,脸上亦是困惑——她的眼睛已经能模模糊糊看到人影了,方才一直在人群里搜索着贺兰雪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到。
  因为刚才笑得太久,伊人的脸有点僵硬了。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独孤息一直派人在两侧保护。
  所以流逐风才要伊人一直保持微笑,让他们掉以轻心,不能引起他们的警觉。
  伊人在经过约定的地点时,还刻意地笑得更甜了。
  可贺兰雪却没有出现。
  “他不会想趁机把你打发给我吧?”流逐风更郁闷了,如意算盘打空,可就意味着他真的要明媒正娶伊人了。
  “我也不知道……”伊人讷讷地回答,虽然心里想去相信贺兰雪,也许是突然不舒服,也许是一时迟缓,也许……
  可是心底,还是失望的,丝丝浅浅,转眼弥漫全身的失望。
  “如果进了宗庙,行了礼,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流园夫妻是终身制的。中途不能离弃也不能背叛的。喂,你打算怎么办?”流逐风眼见着行大礼的宗庙越来越近,贺兰雪还是没用影子,不由得太惊,赶紧问伊人。
  伊人喟叹了一声,然后轻声轻气地问:“即便我嫁给你,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当然不是嫌弃你。”流逐风没料到伊人会说这样的话,摸摸头,然后壮士易水送寒一般慨然道:“算了,实在不成,成亲就成亲了吧。谁叫我们是哥们呢。”
  他已经看见了伊人的失望,还是识趣地结束这个话题好了。
  伊人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坐在轿子里,双手依旧端庄地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只是眼眶湿润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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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庙,礼罢。
  流逐风好不容易送走宾客,然后气势汹汹地跑去找贺兰雪算账,不明白那小子方才到底在怯懦什么。
  当然,若是他现在肯带伊人走,流逐风也是没意见的,最多是打贺兰雪一顿,出出气就好。
  可等他来到客栈,那房间已经人去楼空。
  流逐风之前有吩咐,说大婚这天,所有盯着贺兰雪的人都要全部撤走,如今看来,这
  句话果然生效了。
  没有人知道贺兰雪去了哪里。

  ☆、VIP079 贺兰雪称帝

  其实伊人和流逐风多多少少都有点冤枉贺兰雪,他虽然迟了一步,却还是去了。
  伊人在轿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贺兰雪从上面跃了下来。
  他随着人流往前挤了几步,人太多,他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觉得红色的轿子,影影绰绰,若隐若现,渐渐地觉得遥远了。
  再近一步,他看到了流逐风凑过去跟伊人说话。
  很亲近的模样死。
  贺兰雪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人流越来越汹涌,前面便是行礼的宗庙了竟。
  人山人海,毫不为过。
  贺兰雪远远地看着,看着伊人被侍女扶了出来,流逐风走过去,挽住伊人的肩,与她相携着走了进去。
  他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一脸带笑。
  伊人没有丝毫勉强或者为难的痕迹。
  所有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这是一场正常的婚礼,没有谁是被强迫的。
  他被排除在外。
  贺兰雪突然有种很浓的失落感,就像许多年以前,他遥望着容秀与贺兰淳的婚礼一般。
  周而复始,他也有他的骄傲,为什么总是这样周而复始、莫名其妙!
  贺兰雪抿了抿嘴,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咬到了下嘴唇,血渗出了出来,俊秀的容颜与鲜红的血,站在贺兰雪身边的人已经忍不住挪开黏在大婚仪式上的视线,好奇地看向贺兰雪。
  贺兰雪恍若味察,他一直看着伊人与流逐风礼毕。
  然后,他愤愤转身。
  走了没两步,突然有一个男人挤到了他的面前,递给他一张图纸,“你是贺兰雪?”
  “是。”贺兰雪也懒得有所顾忌了。
  “这是夫人让小人交给你的,贺兰公子可以通过这张图出流园,不过只能出去,出去后就再也进不来了。”那人传声筒一般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重新挤进人群里。
  贺兰雪怔了半响,他并不知道谁是夫人,也猜不出那人有什么用意,展图一看,图画里屋舍俨然,道路清晰,也不像是假图。
  贺兰雪狐疑了许久,突然心中一动,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那个夫人,是伊人吗?
  伊人送他出园了?可是为什么?怕他会捣乱,影响她的幸福生活?
  可不该是伊人的,伊人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容秀呢,当年容秀对他,又是如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越想越偏激,越想越觉得一切都是可能的,总而言之,他不懂女人。
  可即便伊人真的这么做,贺兰雪也做不到恨她怪她,只是伤心,难过得近乎麻木了。
  如果口舌间尝不到腥味,他也以为自己麻木了。
  他将纸团糅在手心里,纸团于是变成了碎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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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剑很担忧。
  在写给凤九的信里,他详细地述说了贺兰雪最近的表现:自从流园回来后,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她的眼睛好了”,然后绝口不提伊人的事情,经常性的沉默,或者说,更多时候是困惑的。
  而流园那边,也传出了一个奇怪的传言:流园少主流逐风成亲了,对象,似乎就是伊人。
  问贺兰雪,贺兰雪不说什么,易剑也不敢太追问。
  贺兰钦那边也指望不上,自贺兰雪从流园出来后,凤七便问他见到陆川没有。
  贺兰雪自然实话实说没看见,凤七站了一会,突然疾步走到了林子前,冲着里面大声喊道,“陆川,有本事,你就看着我死在里面!”
  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
  林内变化莫测,转瞬被将她的身影湮没。
  贺兰钦先是吃了一惊,正要把凤七拉出来,却见林子里青衫影动,一个翩然若流星的身影倏然闪过树梢,消失在凤七的方向。
  “大将军,那个人是不是陆川?”易剑本是要过来拉住贺兰钦的,见状,狐疑地问。
  贺兰钦停住脚步,突然觉得自己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剩下的,便是凤七与陆川的事了——或者,从来没有与他有关过。
  ……
  ……
  ……
  ……
  贺兰钦在林子外等了三天,凤七始终没有传出消息。到了第四天,他们打道回绥远。
  绥远的人又增多了,裴若尘的多疑与独断,显然逼走了不少官员。那些被调查猜忌的官员愤愤投奔至绥远,有一些威望高的,甚至带着一乡一地的百姓一道迁徙而来。
  凤九也从落凤山庄赶了来,他协助贺兰雪安排那些人的住处和生计,事情一直很多,他们一直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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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几乎将所有的时间放在了政事上,安排他们的食宿,检查他们的临时住房,但凡下雨暴日,还会亲自下去视察。
  贺兰钦则负责军务,将绥远的内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贺兰雪身上。军中的饷银用度也一并交给了他。
  贺兰雪在绥远的声望很快便起来了,甚至不亚于贺兰钦。
  这样不分昼夜地忙了十多天后,凤九终于抽了一个空下来的日子,与贺兰雪聊起了伊人。
  “难道王爷真的以为……”凤九对伊人的印象一直是好的,并不太相信伊人会临时变心。
  “我仔细想过,伊人与流逐风之间,应该只是朋友之谊。”贺兰雪坦然道:“将伊人留在流园,也有我的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太过凶险,她已经因为我的疏忽而伤了眼睛,我没把握她以后还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流逐风虽然行为怪异,却不是强人所难的小人,有他照顾伊人,我很放心。”
  凤九撇撇嘴:敢情贺兰雪只是找一个免费的地儿将伊人寄养一会?
  “可王爷不对伊人说清楚,她若误会……”凤九又担忧地问。
  “一来当时的情况不允许,而且,我当时也确实误会着。二来,倘若我说了,以伊人的性格,定然不会安安心心地呆在流园。”贺兰雪淡淡一笑,笑意如柳絮,轻然飘逸,“所以,想早点接回伊人,我们就早点做完这边的事情。”
  “王爷真打算分庭抗礼了?”凤九心中一喜,压住情绪问。
  “我本想成全裴若尘,可照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他太让我失望了。”贺兰雪敛容,正色道。
  凤九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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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若尘上位后的繁华不过是昙花一现,很快,外戚干政的劣根性就表现了出来。
  朝中官员全部巴结奉承裴若尘,裴若尘最近的心腹柳色亦是一个高深莫测、喜怒无常之辈,满朝官员,没有一个是真正为天朝百姓谋福利的人。
  天一阁上次的反-攻,恰恰让这所有的弊端暴露了出来。
  朝廷腐败,官员敛财,民怨无处申,那种景象,竟然比贺兰淳当政的后期还要乱上几倍。
  每天,绥远都要接受许多来自天朝的难民。
  贺兰雪来者不拒,不仅根据各自的才能将他们安排到适合的位置上,还鼓励士兵与难民一起开荒种地,将绥远靠近沙漠的戈壁开垦了出来,并且与凤九一起深入戈壁深处,找寻可以种植的草木。
  贺兰雪相信是有人暗中帮他的。
  就在他几次三番寻不着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在门口发现了一包草籽。他试着播种在戈壁上后,过了几日,竟然长出了青青的芽。
  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贺兰雪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没太多时间去琢磨那个人,天朝又出了一件大事。
  ——当年裴若尘割地逢迎炎国,让炎国牵制天朝勤王军队的事情东窗事发。
  而事发的原因,据说是一个小偷‘不小心’光顾了炎宫,偷出了炎寒上书房里的密函。
  无论这个借口如何劣质,反正,天朝的民愤被激起了。
  裴若尘自然不会相信是炎寒自己所为——因为这样干涉天朝内政的事情,也是被天朝人所不耻的。炎国与天朝的关系处于空前的敌对。
  那到底是谁将这封信曝光的?
  那一晚,柳溪回夏侯属地,端杯浅饮,微笑。
  ……
  ……
  ……
  ……
  天朝一阵倒戈声,与炎国的战火在停息了一年之久后,重新变得岌岌可危。
  绥远必须很快表态:保持中立,还是帮其中一方。
  保持中立是不可能的,绥远不可能坐观炎国侵袭天朝的土地,而帮助裴若尘也是不现实的——几乎所有人都看着绥远这边的态度,它成了双方都必须争取的力量。
  在此情况下,裴若尘正式对贺兰雪下了邀请。
  贺兰雪踌躇再三,决定赴约。
  这是他们在经过天一阁事件后第一次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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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重回京城,除了易剑外,没带一兵一马,自然,裴若尘这次也不敢动他。
  他们见在天朝皇宫的大殿里。
  伊琳抱着贺兰天安在一旁站了一会,贺兰雪走过去,很顺手地接过天安,抱在怀里摇了摇,不足一岁的贺兰天安长得冰
  雪可爱,只是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却一点也不像小孩,就那么深深地看着贺兰雪,也不哭也不闹,最后,竟然咧嘴一笑,笑得像天使。贺兰雪心中一软,忍不住用手指摸了摸他滑腻腻的脸颊。
  这么可爱的儿子,贺兰淳倒也放得下。
  大家真真假假地寒暄了一番,裴若尘便嘱咐伊琳将小皇帝抱了下去,然后,他转过身,看着贺兰雪,很自然地问:“伊人怎么样了?”
  “她很好,只是不在绥远。”贺兰雪并没有责怪他的责唐突,淡淡道:“你把十一送过来,我相信那件事是与你无关的,天一阁的事情,也许是我偏激了。”
  “导火线而已,其实我们之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裴若尘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一点凌厉。
  贺兰雪没有接话,他仰面看着头顶巍峨的屋梁,看着大殿里八根盘龙雕花的柱子,看着站在大殿中间,孤立一人的裴若尘,清棱棱的眉眼。
  依旧俊秀温雅,但是有什么东西,一去不复返了。那双温玉一般的眼睛里,是刻骨的孤单和高傲——他成为了一个不需要任何人的独-裁者。也许站得太高,已经找不到方向了。
  “若尘,我曾经当你是朋友。”贺兰雪轻声道。
  “曾经的事情,不说也罢。”裴若尘眉毛一挑,似乎并不喜欢别人提起以前的过往,他只能往前走,不会回头看。
  “悠儿在绥远,每日只是看书纺织,过得不错。”贺兰雪又说。
  他心中唏嘘,忍不住想说一点温情的东西。
  这个大殿太空太冰冷。
  裴若尘的神色顿了顿,然后,他淡淡道:“她过得好就行。”
  “你要见我,是不是想说服我帮你一起对付炎国。”贺兰雪终于决定单刀直入,他们都是聪明人,不用拐太多弯。
  “不是,这次叫你来,只是想把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裴若尘轻声回答。
  贺兰雪愣了愣,有点始料未及。
  “我病了,天安还小,太后不太懂事,柳溪在下面做的事情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敢动他,夏侯的军队是天朝唯一的保障。这个局面,撑不了多久。我已经知道了败局,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呢?”裴若尘低头,苦笑,“谁知道争到最后,竟是这样的惨淡收场。”
  “你病了?”贺兰雪吃了一惊,很自然地伸出手,抓住了裴若尘脉搏。
  裴若尘任由自己的命脉握在贺兰雪的手里,既不挣脱,也不警戒,只是看着他,清清浅浅,如多年前的模样。
  ……
  ……
  ……
  ……
  “你的脉息很怪,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御医怎么说?”贺兰雪皱眉沉吟了半日,担忧地问。
  “顽疾。只是小时候以为治好了,那次从息夫人的墓地回来后,又复发了而已。听父亲说,这是息夫人的诅咒。”裴若尘神色自若,好像丝毫没有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背叛了夫人的人,子子孙孙,都会有这个顽疾,到了我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是离世的日子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贺兰雪很是不解。
  裴若尘微笑:“若非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又怎么会犯这样急功近利的错误?我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天朝清理好,但好像事与愿违。我等不及天安长大了,也不能将他托付给另外一个人。唯一的解决方法,便是将皇位还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善待天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信你。”
  就好像贺兰雪第一次去绥远时,他也只能选择信任裴若尘。
  经历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后,他们之间,依然脱不了轮回。
  “你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贺兰雪神色黯淡,忍不住问:“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这么争?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于你?”裴若尘淡若柳丝地一笑:“天朝陈弊已久,若非这样,又怎么可以大破大立?我已经做完了自己能做的。虽然结果并非我所料,但剩下的事情,相信你也容易许多。从前的党争已经不存在了,你若上位,直接清理裴党就可以了,那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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