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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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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璎心中气闷,连话都不想接了。
丽妃却接着淑妃的话说了下去,道:“是呀,惠妃的妹妹再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姑娘,进宫来做女史已经不太好听了,若来我们身边——哎呀呀,真是怕卫国公一发怒,我们这样的小虾米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呢!”
薛璎咬了咬牙,索性哎哟了一声,抓着颂兰的手只道:“我肚子疼,快去找太医来!”
丽妃眉头一挑,不慌不忙地笑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气着了?快快去寻太医来,快去通知皇后娘娘,这可是龙胎,可怠慢不得的!”
这一长串咋呼下来,整个蓬莱殿中的宫人们都动了起来。
淑妃一挑眉,起了身,道:“这么兵荒马乱的,我便不在这里留着碍手碍脚了,有丽妃在这里看着,我是放心的。”
说完,她也不等丽妃接话,便起身往外走了。
原本也是这么个打算的丽妃顿时傻眼,她眼睁睁看着淑妃出去,气恼地跺了脚。再回头看向了薛璎,她目光中精光一闪,仿佛是拿定了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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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殿的人找去了承香殿张皇后那里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赵玄下了早朝过去找张皇后说话。
穿着赤黄常服的赵玄听着蓬莱殿的宫人把事情给说了之后,露出了一个些微有些担忧的神色,然后却是转而看向了张皇后:“这会需要皇后亲自过去看一看吗?”
张皇后一边命人去太医院多叫两个太医过去,一边向赵玄道:“若是圣上这会儿没事,不如与我一起过去看看惠妃——昨天惠妃被拦在长乐殿外头,虽然有薛瓷过去安慰,但是心中还是会难过的。若是圣上能亲口安慰一二,说不定会好得快些。”
赵玄想了想,笑道:“那朕便与你一起过去吧!索性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于是张皇后便命人准备好了肩舆,又换了一身衣服,和赵玄一起往蓬莱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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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没想到——薛璎也没有想到——这不过是去请了个太医,就来了五六个太医,去了一趟承香殿,就一次把赵玄和张皇后两人一起请来了,这样的大阵仗完全出乎她们两人的意料。
太医们耐心仔细地给薛璎看脉,然后又问了她究竟哪里不舒服——薛璎这肚子疼原本就是装出来的,这会儿也只好说是方才仿佛是被腹中的孩儿踢了一脚,自己一时心慌。
对这样的情形,太医们也只好说是正常的情形,让薛璎不用太过小心,但之后也要时刻注意云云。
丽妃也在旁边帮腔,道:“是呢,臣妾来找惠妃说话的时候,惠妃还好好的,突然就说了腹痛,简直把臣妾也吓死了。”
“什么死啊死的,不吉利的话就不要说了。”张皇后看了丽妃一眼,“现在惠妃身子沉重,正是要静养的时候,你们虽然姐妹情深,但也不要太过多跑到蓬莱殿来打扰。”
丽妃忙道:“昨日宴会上惠妃没去,我也是记挂着惠妃,给她带了许多小玩意过来了,想着她现在身子沉重出门也不容易,这些也能玩一玩解解闷。”
赵玄顺着丽妃指的那些看了一眼,倒是笑了起来,转头向张皇后道:“这倒是丽妃想得周到了,这些玩意朕也让人送了好些到你宫里,宫中的妃嫔们有没有去宴会上的,不如都送一些,让她们开开眼界,解解闷。”
张皇后笑着应了一声,道:“便是圣上不说,我也会分下去的。宫中的妃嫔们多,又不是人人都是丽妃与惠妃这样的好姐妹关系亲近,也只能靠我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皇后来一一分派了。”
赵玄道:“哪里不讨人喜欢?皇后做事周到,朕最放心了。”
薛璎见话题已经偏向了丽妃,心中之觉得愤愤不平,于是道:“昨日虽然没有去宴会上,但臣妾并没有什么怨怼之心,只是丽妃今日一过来,说得仿佛臣妾没有去宫宴都是因为臣妾的错……臣妾这才动了气,才觉得腹痛了……”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出声了。
最后赵玄着意看了薛璎一眼,笑道:“罢了,这才多大点事情呢?丽妃也是与你关系好,才和你开开玩笑的,是不是?”
丽妃忙道:“也是臣妾不好,臣妾开玩笑时候也没注意到惠妃心中不高兴,是臣妾的错。”
张皇后笑道:“既然太医来看过也没什么大碍,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了,惠妃便不要放在心上,你与丽妃一起进宫,从来关系都很好的,犯不着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伤了和气,是不是?”
薛璎此刻哪里能答一个不是呢?于是也只好忍了下来。
张皇后和赵玄并没有在蓬莱殿待太久,只又说了会儿话,便离开了蓬莱殿,一人回去承香殿,一人去昭阳殿处理政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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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璎和丽妃这么点小事情很快也就传遍了整个皇宫,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薛瓷就已经从范女史口中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弄明白了。
范女史脸上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怜悯,道:“惠妃这么个性子,真是……真是难为了她啊!”
这是薛璎进宫之后第一次正面听到了薛璎和丽妃之间的冲突,她从前听说过的丽妃,从裴氏和薛春回口中听过的徐家,都与今天的丽妃仿佛并不太一样。于是她问道:“丽妃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从前没进宫的时候,只听说丽妃与惠妃一样,也是因为家中的缘故,所以才进宫的。”
范女史道:“丽妃惠妃她们那一批进宫大约都是家中的缘故,有一些呢,那个时候年纪小,家里面舍不得,就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又出宫去了,丽妃惠妃的年纪是恰好,便留下来。丽妃嘛……从封号来看也知道,丽妃特别漂亮。”
薛瓷回想了一下在宫宴上见过的丽妃,在那华丽的衣衫打扮之下,丽妃的确有一张特别明艳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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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关系
丽妃与薛璎是一起进的宫。
刚进宫时候; 两人都是才人; 不分高下——当然,若是论家世; 薛璎每一样都比丽妃强,但论相貌心思,丽妃每一样都比薛璎厉害。
两人都以才人作为起点; 丽妃以飞一样的速度从才人变成了妃; 而薛璎则始终慢了她一步,甚至在丽妃成为妃之后的一两年,都还只是昭容。
若不是怀孕……若不是肚子争气; 薛璎大约是很难封妃,更难赶上丽妃。
事实上,若两人只是这样竞争的关系倒是也罢了,让薛瓷最难受的也并非是她比不过丽妃; 而是丽妃与她之间,在外人看来那始终和睦的姐妹关系——或者说是,丽妃给大家的那种; 她与薛璎是好姐妹,进宫之后一直与好姐妹惺惺相惜的假象。在这样“好姐妹”的光环笼罩之下; 薛璎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解读为无理取闹; 她的反驳是咄咄逼人,丽妃的退让是无可奈何;她为自己辩解是强词夺理,丽妃的只言片语就是为她着想。
丽妃就好像是她的克星; 一直死死压在她之上,让她翻不了身,让她永远觉得高兴不起来。
旁人不会看到她的不开心,在皇后看来,只要后宫和睦没有大风大浪就可以了,这些小摩擦并不需要她去额外关注;在皇帝赵玄看来,这些都是争风吃醋的小可爱,实在没必要去因为这些大动干戈;只有薛璎自己会把这些一一记在心里,最终成为她自己的心结。
而丽妃呢?丽妃只会高高兴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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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蓬莱殿中出来,回到自己的披香殿,丽妃先是换了一身衣服,天热了,她便只穿了件半臂,便那么毫无形象地在床边懒懒散散地倚着凭几,端着一碗酸梅汤喝了一口,又让人拿了糕点来吃。
丽妃身边的女官白燕拿着食盒过来,把里面精致的小点心取出来,然后笑道:“是太后娘娘那边赐下来的,娘娘尝尝好不好吃?”
看了一眼这做得精致小巧的糕点,丽妃笑道:“不愧是长乐殿赏出来的——是什么时候赐下来的?怎么也没见长乐殿的人来?”
白燕笑道:“正好是娘娘去蓬莱殿的时候。”
丽妃随手拿了一块吃了一口,轻笑了一声,道:“之前还有些担心惠妃怀孕了,将来她压着我一头,上回祖父去边关又半点没占着战功,这些该怎么办才好——今儿一看,也是放下心来。”
白燕是跟着丽妃一起进宫的丫鬟,对她忠心耿耿,听她这么说,便笑道:“娘娘且放心吧!卫国公那样的战功,又在朝中有那么滔天的权势,惠妃没有怀孕的时候都只能做个昭容,现在卫国公都打了败仗……她还能怎样?”
丽妃笑道:“虽然道理是这样,但这次卫国公不是又去北边了么,若这次再打败突厥,说不定圣上一时龙心大悦,会提拔惠妃也说不定。”
白燕道:“娘娘放心吧!从前圣上不会,现在便更加不会了。”
丽妃想了想,又是一笑,道:“也是如此——若我是惠妃,才不会让自家妹子去了皇后身边,哪怕是庶出又如何,总归是自家姐妹,长得又好看,放在自己身边,姐妹俩一起把圣上的心给笼络了,才是正道呢!”
白燕道:“惠妃的那个妹妹如今做了女史,将来恐怕也不会来做妃嫔吧?”
丽妃吃掉了手里的糕点,又喝了一口酸梅汤,然后道:“那得看圣上的意思,若圣上一眼看了就是喜欢,就是要提拔她,那就算不想做也得做。”
白燕笑道:“那娘娘就不用担心啦!娘娘的容貌在宫中是最好的,谁都比不过,根本不用担心惠妃的妹妹。”
丽妃却摇了摇头,笑道:“可不能这么说,光看容貌,这宫中谁不出众?哪怕是惠妃,难道她不美?在宫里面呀,得用心,不用心的人,只会白长了一张漂亮脸蛋。”
白燕自然是附和着丽妃点头,道:“娘娘说得都有理。”
吃掉了一碟子糕点,又喝完了一碗酸梅汤,丽妃摩挲着手里的琉璃数珠,慢慢坐直了身子,看向了白燕:“惠妃到现在,快有六个月了吧?”
“是,已经六个月了。”白燕道。
丽妃轻轻笑了笑,道:“惠妃也算是福大命大,你看都已经六个月了,这一胎稳妥得一点事情都没发生——想一想真羡慕卫国公府,若我们家有卫国公这样的权势,何至于到现在我都不敢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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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薛璎怀胎第六个月的时候,宫中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当中。
所有人——甚至包括了张皇后——她们都不约而同地远离着蓬莱殿,甚至平日里路过时候都要加快脚步,生怕和蓬莱殿中的薛璎有什么牵扯。
这种小心翼翼感染着宫中的所有人,但在薛瓷看来,却好像是在宣告着薛璎即将面对的困境。
此刻的风平浪静,便是将来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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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了女史的长袍,薛瓷拿上了彤管朱笔,跟着范女史走出了屋子,先去前头给张皇后见了礼,然后便出了承香殿往披香殿去。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在天空中肆意地打着卷,任由阳光把自己染成深深浅浅的金色,披香殿外的石榴树上挂着的青色的石榴,也沾染了金光,在枝头招摇地闪烁着。
进去了披香殿,薛瓷跟着范女史在殿外站定,便是等着赵玄过来了。
丽妃在殿中往外看了一眼,目光在范女史和薛瓷身上逗留了一回,便不再多看,只安安静静地倚在七弦琴边,用指尖抚弄着琴弦,间或地发出了单调的琴音。
等到月升日落,夜幕降临,赵玄才姗姗来迟。他没有坐肩舆,只穿着简单的朱红的常服,身后也只跟随了几个内侍,没有浩浩荡荡的皇帝的仪仗。
进到了披香殿,他没有叫起行礼的宫人,只是旁若无人地进去了殿中,然后便是命人关门,把里面的内侍宫女们也都赶了出来——这一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甚至也没有什么表情。
范女史于是从薛瓷手里接过了彤管朱笔开始埋头记录,而薛瓷则好奇地往殿中扫了一眼——此刻殿中的烛火都被熄灭了,连个人影都是看不到的。收回目光,薛瓷又看了一眼拿着朱笔已经停止了记录的范女史,目光扫向了墙边的更漏:才刚过了一更。
殿中的安静和毫无动静让殿外的宫人们仿佛有些焦躁,但并没有人敢动,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守在外面,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又或者只是半盏茶的功夫,忽然殿中赵玄叫了人进去,殿外的宫人们立刻动作起来,便是各自忙碌,打开殿门。
殿中,一个清俊的小内侍跑出来,低声笑道:“范姑姑,今日留了。”
范女史面上淡淡的,只提笔在册子上记下。
紧接着,赵玄便从殿中出来了,这一次他又停下了脚步,停在了范女史面前。
“范姑姑辛苦得很。”他用手拢了拢散落在耳边凌乱的碎发,薛瓷顺着他的动作看去,才发现发冠已经取下,他只用了一根簪子把头发固定在了头顶,倒是显出了几分风流不羁。
范女史却是先不紧不慢地拉了拉薛瓷的袖子示意她警醒,然后才不急不缓道:“这是奴婢应当应分的。”
赵玄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薛瓷身上:“我想请这位薛女史陪我回昭阳殿去,范姑姑便回去和太后说一声吧!”
这话一出,薛瓷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范女史——而范女史也是一脸震惊,仿佛是没想到赵玄会忽然这么说。
范女史抿了抿嘴唇,安抚地拍了拍薛瓷的手背,然后道:“请您先与太后说过了,再让薛女史去昭阳殿吧!”
赵玄脸上的笑容变得有几分微妙,他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一个女史?”
范女史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斟酌着该怎么说才好。
赵玄轻笑道:“违抗圣命,范姑姑的胆子好大的呀!”
范女史垂眸,好半晌才看向了薛瓷,道:“你送圣上回昭阳殿去吧!”
薛瓷惊惶地后退了一步,目光在赵玄和范女史之间逡巡了一回,只觉得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
赵玄满意地笑了笑,看向了薛瓷,道:“薛女史,走吧!”
范女史给了薛瓷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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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赵玄身后出了披香殿,薛瓷只觉得心扑通扑通乱跳,手都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
夜晚的皇宫,只有在有宫灯的地方,才会有一片明亮笼罩,宫灯范围之外,便是一片漆黑。
长长的宫道在夜晚看来仿佛是没有尽头。
赵玄不紧不慢地走着,一直走到了太液池边上,他忽然问道:“你与惠妃为什么会关系不好呢?”
薛瓷跟着这一路走来心七上八下的不安稳,最后却被问了这么一个问题,顿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赵玄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再次重复了他的问题:“你与惠妃是姐妹,为什么关系会不好呢?”
薛瓷低着头,好半晌才道:“奴婢与惠妃娘娘……奴婢很敬重惠妃娘娘,惠妃娘娘也只是脾气不太好。奴婢与惠妃娘娘的关系,并不能用不好来形容。”
“如果不是不好,但看起来也并没有很好。”赵玄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我觉得她并不喜欢你,不是吗?”
薛瓷想了想,最后回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太糟烂了,感觉也没写得很好,所以今天更得稍微晚了一点。。。。
晚一点会有二更,记得来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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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我
在夜色下; 站在太液池边的赵玄面容变得模糊。
“你害怕我吗?”赵玄看着面前的薛瓷; 忽然这么问道。
薛瓷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道:“陛下龙威; 不敢直视。”
赵玄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出了几分嘲讽,话锋一转又问道:“你嫉妒过惠妃吗?”
“不曾有过嫉妒。”薛瓷回答得坦然; “奴婢家中兄弟姐妹众多; 嫉妒之心若是有了,便会过得不快活又十分憋屈。”
赵玄仿佛是听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太液池的方向。
夜晚的太液池是安静的; 波涛仿佛也变得宁静,在星光之下,湖水是一潭漆黑,仿佛看不到底一样。
“真奇怪。”他笑了一声; 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薛瓷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赵玄,只见他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半根玉镯,嘴唇微微往下撇; 看起来好像是在苦恼着什么。
“如果惠妃有一天要利用你,你会怎么办呢?”赵玄转了头; 重新看向了薛瓷——便也恰好与她目光相对了。
薛瓷飞快地低下头,心再次怦怦乱跳起来; 好半晌才把赵玄问出的话语给听了进去,然后才道:“惠妃娘娘并不会这样做,惠妃娘娘心地纯善; 虽然与奴婢的关系并不好,但并不会做出利用奴婢的事情。”
“这么肯定?”赵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你为什么会相信一个……一个与你关系并不太好的嫡姐对你并没有利用之心呢?”
薛瓷想了想,道:“若真想利用,当初应当让奴婢去蓬莱殿才是。”
赵玄轻轻笑起来,道:“是了,惠妃脑子笨,大约是想不到这么多的……呵,笨也有笨的好处。”
话说到了这里,薛瓷几乎听得一头雾水,简直不知道赵玄是想做什么了。
“你回去吧!”赵玄最后轻嗤了一声,“回去跟范姑姑说,说我觉得你愚笨,一看就不会做事,所以嫌弃你,不许你进昭阳殿,你只好哭着回到她身边,摇尾乞怜,希望她让你继续当女史了。”说完,他便抬腿拐了个方向,朝着昭阳殿走去了。
薛瓷愣了好一会儿,竟然有些闹不懂赵玄这究竟是要做什么,最后也只好朝着承香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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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承香殿,张皇后已经歇下,她也没有多去打扰,便直接去后头见范女史了。
看到她回来,范女史也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只道:“外头还给你留着水,今天天气热,快洗洗换件轻薄点的衣裳,就好休息了。”
薛瓷忙应了下来,拿了换洗的衣裳和毛巾等物,便转身出去洗漱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觉得有些许凉意。然而宫中规矩大,若是要当值,身上的衣服都得穿得整整齐齐,彤史的袍子更加是繁复又厚重,哪怕只穿一会儿,都会觉得受不了。而今天去披香殿站了那么一会儿,又跟着赵玄走了那么久,大约是因为心理上的畏惧大于一切,她倒是没觉得这衣袍有多么难忍了。
洗漱之后换了衣裳,重新回去屋子里面,她爬上了床,摸了扇子出来扇风。
范女史闭着眼睛靠在另一边,仿佛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薛瓷想了想最后赵玄说的话,又想着刚才回来时候范女史的态度,便只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她有心想问,但又怕自己现在问出了实话便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就有些犹豫。
而闭着眼睛的范女史仿佛已经知道了她在想什么,她忽然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都当做没发生就是了。今天你跟着圣上走了,是因为圣上身边伺候的人太少,天黑,怕路上不安全,所以我差你跟着跑了一趟,记下了么?”
“啊?”薛瓷一怔,又立刻明白了范女史的意思,急忙又加了一句,“明白了,我记下来了。”
范女史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道:“明天太后会见你,小瓷,你是女史的确没错,但你也是卫国公的女儿,有些事情,你自己琢磨吧!”
薛瓷又是一愣,先是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才真的开始琢磨范女史话中的意思。
然而这些事情哪里能细细琢磨,她躺在床上想了一想就觉得后怕,无论是哪一种想法,都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所有的疑点集中在赵玄的身上,可……无论赵玄是有什么问题,圣上是不会犯错的,遭殃的也只能是旁人,只能是知道太多还不知道收敛的旁人。
此时此刻,她倒是宁愿自己又笨又傻又聋又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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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倒是没有等刘太后召见,张皇后便先让薛瓷去见她了。
张皇后开门见山笑道:“昨儿圣上点了你送他去昭阳殿是不是?若是陛下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个才人?”
薛瓷愣了一下,这问题叫她怎么答?无论是答是还是不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显得十分奇怪。她心中权衡了一会儿,便做出了一副羞怯的样子来,低着头并不敢说话。
上头张皇后又是一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刘太后身边的女官祝湉终于来了。
祝湉先向张皇后行了礼,然后笑道:“太后娘娘让我过来叫薛女史过去一趟呢,我去后头找了一圈,没想到是在娘娘这里。”
听着这话,薛瓷长长松了口气,只悄悄看向了张皇后。
张皇后温婉地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便让薛女史先跟着你去见太后好了,我找薛女史也没什么要紧事情,还是太后的事情重要。”
祝湉笑着应了,便向薛瓷道:“薛女史这便快跟着我一起去见太后吧!”
薛瓷点了点头,便先向张皇后行礼,然后才跟着祝湉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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