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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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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太后只觉得呼吸一滞,转头看向了赵玄。
  可赵玄却一派轻松的模样,他也看向了刘太后,脸上的笑容是温和又柔软的:“史氏在外面,让她进去见皇后最后一面吧?”
  刘太后闭了闭眼睛,点了头。
  殿外的史氏早就心急如焚了,一听到里面人请她进去,便急急忙忙跟着宫人进去了产室,甚至都顾不上给刘太后和赵玄行礼。
  刘太后此时也并没有计较那么多,她盯着面前的赵玄,他依然是那副柔软的毫无主见的样子,可目光中闪烁着的光芒,为什么……为什么看起来有那么一些难以捉摸?
  “母后又需要把青弟放出来了。”赵玄轻轻地笑着,“子嗣之事,兹事体大,是不是?”
  刘太后眉头跳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赵玄带着几分病态的笑容把目光投向了产室,仿佛是自言自语一样,口中道:“小公主若是没有母亲疼爱,也一定是过得很凄惨的。”
  刘太后静默了一回,沉声道:“这江山社稷,是你用来胡闹的吗?”
  赵玄笑吟吟道:“对母后来说是江山社稷,可对我……对朕来说,不过只是一场儿戏。”
  他的话音未落,产室当中忽然传出了史氏惊天动地的痛哭。
  “这就是爱女之心。”赵玄几乎是冷漠地评价着,转而又问道,“母后爱过朕吗?”
  刘太后大约是怒极了,此时竟然笑了一声,道:“若不爱你,眼睁睁看着你是一个废物,还让你在这皇位之上?”
  “可……若我不是废物,母后又怎能把权力全部握在手中。”赵玄反问,“母亲更爱权力吧?”他这样说着,也并没有等刘太后回答,又继续说了下去,“母亲是不是更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可以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心所欲——站在权力的最巅峰,哪怕是孤家寡人,也是甘之如饴?”
  殿中此刻已经没有人敢站在刘太后和赵玄的跟前,祝湉和张骏分别领着宫人们开始在承香殿中忙碌起来,产室中史氏的哭声还未停止。
  刘太后半晌没有作声,末了还是笑了起来:“皇儿仿佛是长大了,可却又好像没有长大。”
  赵玄似乎有些不解,他此刻只觉得心中憋着一股火,可偏偏发泄不出来——也不知应该如何发泄了。
  “淑妃不错,聪明伶俐。”刘太后已经转了话锋,“后宫中不可没有皇后,既然皇后没有福气,那便换一个就是了。”
  赵玄惊愕地看向了刘太后——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听到的话语。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问道:“若是……若是我死了,母亲将要如何呢?”
  刘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带嘲讽:“你并非没有旁系的叔伯,到时候,过继一个,也是可以的——虽然遗憾并不能是你父皇的血脉了,可好歹也是同一个祖宗。虽然有小小遗憾,虽然会让我过得不那么舒心,但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赵玄再一次沉默了下去,而心,渐渐变凉。
  “会觉得遗憾?”刘太后冷眼看着殿中忙碌的宫人,语气平静,“你今日所做的事情——或者说你谋划出来的这件事情让一个利欲熏心的人解脱,你应该高兴,不是吗?”
  赵玄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又后退了一步。
  “正如你所说,小公主若是没了母亲,得多难过,不如也就让她们母女团聚。”刘太后语气更加平静,“一切都按照你的想法,你觉得如何?”
  赵玄又后退了一步,仿佛是惊惧异常。
  他跌跌撞撞地从大殿里面踉踉跄跄地出来,扑面而来的明媚阳光让他觉得头晕目眩。
  “圣上悲恸过度,张骏,你送圣上回昭阳殿去。”他听到刘太后语气平和地对张骏说道。
  不一会儿,张骏便出来了,搀扶着他上了肩舆,往昭阳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木有死哈!!!

感谢大宝贝们的营养液
读者“流年”;灌溉营养液+10
读者“七七”;灌溉营养液+1
读者“May”;灌溉营养液+2
读者“浅曳晓筱”;灌溉营养液+4

有二更,还是有二更~记得来看哟~~

  ☆、公主

  在史氏面前; 刘太后适时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慈爱一面。
  她一面安慰着史氏; 一面又让人搀扶着几乎哭得站不起来的史氏坐在了椅子上——这已经是在长乐殿了,承香殿如今已经派人前去处理张皇后的身后之事; 不再适合呆在那边说什么事情。
  “小公主哀家已经看过了,生龙活虎的。”刘太后温和地说道,“为着小公主今后着想; 哀家想着呢; 就说是小公主出生之后过了半日,皇后才忽然出了大红去世。这样呢,也就免得有人说公主命硬; 克死了自己的母亲。”
  史氏含泪道:“娘娘想得周全,一切都听娘娘的。”
  刘太后看着史氏,又道:“小公主便养在哀家跟前,等满月了便上封号; 就算今后再立皇后,小公主的地位也不会变。太尉夫人心疼外孙女儿,觉得这样如何?”
  史氏哭得自己头都有些浆糊了; 此刻听着刘太后说这些,也只是哀哀戚戚地点着头。
  刘太后最后道:“太尉夫人若是想念小公主了; 便随时递牌子进宫来看就是。”
  史氏听着这一句,顿时又痛哭了起来。刘太后这样的大方从容; 倒是让她倍加伤感了。可她也无话可说——女人生孩子这事情,向来是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她倒是想怀疑这中间是不是有人搞鬼……可也只能怀疑而已; 况且现在张皇后都已经没了……
  越想越悲痛,史氏又不太敢大声哭泣,于是只能悲悲切切地擦着眼泪。
  刘太后又道:“今日产室中的事情,太尉夫人也可放心,哀家会命人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真有人捣鬼,哀家也定不会轻饶!”
  史氏哭着应了下来,又被刘太后留下用了晚膳,才被客客气气地送回了太尉府上。
  。
  刘太后所说的彻查倒真是不作假,她直接命人把那一日产室出入过的宫人产婆太医等人都拘了起来,又派了人去挨个讯问,
  对此宫中倒是忙乱了一阵子,只是这事情着实与后宫中的女人们没有关系,大家议论纷纷了一阵子,也就放在了脑后。
  赵玄却是紧张了起来,他几乎不知道刘太后会做什么,于是只在昭阳殿中惶惶不可终日。
  刘太后的手腕自然不必多说,小公主洗三的那一日,便已经把受到赵玄授意在其中做了手脚的太医和产婆子给审讯了出来。
  于是长乐殿中小公主的洗三热热闹闹办完了,刘太后金口玉言取了小名叫凌波,大家也都送了各色礼物,悲痛了小公主年幼失去母亲。之后,刘太后便摆驾了昭阳殿,让人把那太医和产婆捆了扔在了赵玄的面前。
  赵玄大约是早早就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此刻根本不敢去看面前的太医和产婆,目光闪躲,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刘太后。
  “他们的家人哀家已经命人都抓起来了。”刘太后这样说道,“谋害皇后这样的大罪,我们必须给张太尉一个说法。”
  赵玄心中在打鼓,只低着头不吭声。
  刘太后又道:“理由哀家也已经定好了,便是这二人玩忽职守,当日接生时候用错了药。”
  那二人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赵玄,可嘴巴已经被堵住,此刻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玄抬头看向了刘太后,又看向了那两人,好半晌才道:“是……可是……这是朕的意思……”
  “那么你要去对张太尉这么说?”刘太后脸上又浮现了似笑非笑的嘲弄神色,“要怎么说呢,皇帝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兄弟,杀死了皇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玄抿了抿嘴唇,仿佛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来。
  刘太后示意把那两人带了出去,然后看向了赵玄。她平静地看着面前老老实实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思的赵玄,语气放缓了一些:“你须得知道,你是一国之君。”
  “母后……”赵玄迟疑了一会儿,却还是在刘太后面前露出了脆弱的颜色。
  “一国之君,并不需要、也不可以总在这样的小事上夹缠不清。”刘太后说道,“哀家并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只是……最近的你,并不像是一国之君了。”她轻轻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赵玄的头发,“一国之君,你所要做的是治理朝政,前朝安稳了,你的后宫自然安稳。”
  赵玄低下了头,却忍不住红了眼眶掉了眼泪,他几乎哽噎:“可是母后……我想让青弟活着。”
  “他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你繁衍子嗣。”刘太后语气平和,“你与他双生子的身份,你们流着的一模一样的血,正好能让你的血脉也一样流传下去。而除此之外,他的存在并没有任何意义。”
  “可青弟是活生生的人。”赵玄抬眼看向了刘太后,满目都是祈求,“母后……我不忍心。”
  刘太后却笑了笑,道:“可你想过没有,他究竟愿不愿意这样妾身未明地呆在宫里面呢?对他来说,皇宫是什么?你以为你分给了他那么多你以为的荣华,对他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顿了顿,她语气更柔和了一些,继续道,“皇儿,你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这样的道理吗?当初我让他进宫来时候,若你能督促着催促着他尽早与皇后与淑妃与丽妃或者已经死了的惠妃,尽早生下子嗣,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荣归自由,不再是如今这样的痛苦了。”
  赵玄露出了一个迷茫的神情,颓废地跪在了地上。
  “可是……可是我真的想把一切都分给他。”他似乎是喃喃自语,“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只想弥补他在宫外所没有享受到的荣华,我宁愿把一切都分给他——并且我想,他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刘太后道:“人,命中该有的,就是他会得到的。命中注定了他不该得到的,他看到了,只会滋生出不应该有的野心。他今日因为你的关系,与后宫中的妃嫔们发生了关系,焉知他日会不会想取你而代之呢?皇儿,你是真命天子,在这件事情上,你觉得你做得真的对吗?”
  赵玄痛苦地扑在了刘太后的膝上,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耸一耸地抽泣了起来。
  刘太后从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发出了一声轻叹:“身为皇帝,便不该有这么多的私情。你不是这一个皇宫中的皇帝,你是全天下的皇帝。胸怀天下,才应当是一个帝王应有的姿态。这天下之大,南边的碧海波涛,北边的草原万里,西边的黄沙漠漠,东边的山川河流,每一处都需要你来付之心血。先祖留给我们的大好河山,也需要的是你守卫。你实在不该,也不可以永远只看到这皇宫一隅。”
  。
  刘太后用太医和产婆子的玩忽职守给张皇后之死画上了一个荒谬的句号。
  太尉张岭虽然心有怀疑,但是这事情追究得深了就要卷入王室秘辛之类,于是便也只能咬牙认了。加上刘太后把凌波小公主养在了自己身边,满月之后便给了封号长安,这样的姿态,让张岭也无话可说,最后只能这样含糊认了下来。
  皇后产女又因为太医和产婆的失职去世这样的事情,在京城中倒是引起了一番议论。
  裴氏在知晓的时候,也忍不住与张姝说了起来,但话里话外也是担心着薛瓷。“若将来十二娘也生产的时候,遇着这种事情,那真真是哭也没地方哭了。”她心有余悸,“上回传了话进宫去,她可有回什么?”
  张姝道:“倒是没特地传话出来,向来昭仪娘娘心中也是有计较的。太太且放心吧!”
  张姝所说的倒的确是薛瓷现在的情形了。她在张皇后生产之前接了家里的消息,又对比了自己在宫中所见所闻,便并没有把张太尉等人想从刘太后手中夺权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正因为知道赵玄赵青这两人的情形,她便越发肯定宫中若不能首先解决这个巨大的隐患,那么从刘太后手中夺权便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究竟要不要把赵玄赵青两人的消息告诉裴氏,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稳妥,便隐了下来,只回了卫国公府的人一句知道了。
  对着镜子梳了头发,她看了一眼在身后摆弄着冰块的翠珠,笑道:“今天也不那么热,怎么又送冰块出来了?”
  翠珠笑道:“是六局送来的,说是预备着可能圣上会来坐一坐。”
  薛瓷挑眉,有些好笑道:“你又是从哪里听说了圣上要来?”
  翠珠道:“是从太后娘娘宫里传来的消息呀,说最近圣上心情郁郁,可能会到各个宫里面来坐一坐,让六局准备了冰块,免得圣上怕热。”
  薛瓷忍不住挑眉,又想起了被锁在了含春殿的赵青,一时间竟然还有些期盼……这来各个宫里面坐一坐的,会是赵玄,还是赵青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

boss太后凉凉对赵玄的一番话的意思总结如下:
1。皇帝不要总是纠结后宫这种鬼事情,你虽然不能人道,但是你可以着眼朝政,当个耀武扬威的皇帝不行吗?
2。赵青就只是一个丁丁的作用,你别当人,当了人你害了他你造吗?
赵玄不能说听进去百分之百,但是会有一定的影响,这一点会在后面的剧情中有所体现……

另外:
太尉张岭对太后的仇恨还在,这个后面会提
太尉张岭和丞相张欣不是亲戚

  ☆、矛盾

  夏末的皇宫仍然是千娇百媚的。
  阳光肆意又明媚; 大大方方地把一切都笼上了一层金色的辉光。
  薛瓷午睡起来; 便只觉得外头安静极了——平日里虽然安静,可也会有翠珠她们低声笑闹的声音; 而不是像今日这样,仿佛是没有人。
  伸了个懒腰,薛瓷踩着丝履; 从寝殿里面转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靠在偏殿里面一脸若有所思的赵玄。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赵玄而不是赵青——赤黄的常服,一丝不苟的衣冠,虽然冷着脸的时候与赵青几乎是一模一样; 可身上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
  赵玄也看到了从寝殿中出来的薛瓷,他微微笑了笑,朝着她招了招手:“朕过来许久了,听说你还睡着; 就没有让她们叫你起来。”
  薛瓷闻言上前去,先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便陪着赵玄坐下。
  赵玄盯着薛瓷看了许久; 最后有些悻悻然地收回了目光,却道:“总觉得每次见昭仪; 昭仪又比之前长高了一些。”
  薛瓷忍不住噗嗤一笑,只好道:“臣妾的确还在长个子……不过怎么也是长不过圣上的。”
  赵玄也跟着笑了; 道:“朕是不担心这个的。”
  这么一说一笑,气氛倒是松快了起来,赵玄环视了整个熏风殿; 又道:“朕之前来这里少,倒是没发现这里特别凉爽。”顿了顿,他又是带着几分惋惜的长长一叹,“宫里面现在也没人和朕说说心里话,孤家寡人也莫过于此了。”
  薛瓷觉得这话中有话,带着几分探究看了赵玄一眼,而赵玄只看着窗户外面的绿树阴阴。
  “你喜欢朕吗?”忽然赵玄回过头来,看向了她,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兴致盎然。
  薛瓷垂眸一笑,道:“谁能不喜欢圣上呢?”
  赵玄听着这话却并不高兴,他道:“你只是在敷衍朕。”
  薛瓷道:“万民之主,不阿一人。圣上心中装着天下,臣妾心中装着圣上。这样便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赵玄往后靠了靠——这动作几乎是与赵青一模一样的——他随手拿过了旁边的靠垫,抱在了怀中,然后才慢悠悠地开口道:“可朕知道你是知晓朕与青弟的关系的。”
  薛瓷只觉得呼吸一滞,背后的冷汗就冒了出来。她细细思索了一会,方才稳了稳心神,不急不缓道:“圣上所说,臣妾并不懂。”
  赵玄若有所思看着薛瓷,好半晌却仿佛是感慨了起来,道:“朕喜欢丽妃,丽妃也会坦诚地说喜欢朕。”
  薛瓷微微笑道:“圣上在臣妾面前这么说,便是让臣妾心生醋意了。”
  赵玄仿佛有些意外,但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圣上要用些梅子茶吗?”薛瓷招手让翠珠送了茶点上来,“青梅冰镇过的,十分酸甜爽口。”
  赵玄看着翠珠用琉璃盏装着的梅子茶,又极有兴趣地接过了琉璃盏,左右看了看,道:“十分好看,昭仪的心思倒是宫中的头一份。”
  “圣上谬赞。”薛瓷不卑不亢地笑着说道。
  。
  赵玄在熏风殿坐着喝完了这梅子茶之后,便在午后热气渐渐散去的时候离开了熏风殿。
  薛瓷领着人亲自送到了熏风殿的门口,又目送了赵玄的肩舆在宫道的尽头消失看不见,才转回到了屋子里面。
  翠珠收拾了茶盘等物,仿佛是有些不平的,口中嘟哝道:“圣上走了,这会儿一定是去丽妃那里了。”
  薛瓷看了一眼翠珠,只道:“不该你惦记的事情,便烂在肚子里面。”
  翠珠心头一凛,她到了熏风殿这么些时日,倒是头一次听到薛瓷这么说话。她并非驽钝的人,自己把自己说过的话前后一琢磨,便也明白是自己逾矩了,便干脆利落地跪下来请罪。
  薛瓷在凉椅里面靠着坐了,细细琢磨了今日突然前来赵玄的种种不同寻常,只觉得十分担心赵青。
  。
  而此时此刻,含春殿中,赵青嘴角噙着笑,看着眼前的太医等人,只冷笑道:“怎么,这次就要直接灌了药?”
  一旁是刘太后身边的祝湉站着,她温温柔柔地笑道:“小郎君此刻多心了,小郎君在含春殿呆了这么些时日,瘦了这么多,与圣上倒是不像了。”
  赵青歪着头看着祝湉,嘴边笑容带着几分邪气:“哪里不像?不都是一模一样的么?”
  祝湉柔和笑道:“小郎君莫要嘴硬,且让太医给你看过,这些时日便按照太医的吩咐,好好补一补身子。修身养性。“
  赵青道:“哪里敢不听话呢?”
  祝湉笑着看了一眼赵青,道:“小郎君乖乖听了话,娘娘也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赵青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道:“难不成娘娘还想犒赏我?”
  祝湉认认真真道:“小郎君不妨想一想,你究竟想要什么呢?这么浑浑噩噩在宫里面妾身不明地过活?还是有朝一日能出宫去,天高任鸟飞?”
  赵青却道:“你说这话,简直不像是太后身边的人。”
  祝湉温柔地笑了一笑——她是当初跟着刘太后进宫的人,现在已经年纪很大了,看着赵青,也仿佛是看自己子侄辈一样——她从容笑道:“小郎君有再多不得已,再多愤愤不平,可又有什么用?谁还没一两个不得已?谁当初还没受过委屈?难不成所有人都是一帆风顺走过来的?奴婢说这些给小郎君听,是想让小郎君自己想明白。娘娘当日既然留了你的性命,现在又何苦要你去死?不如好好地帮着圣上留下子嗣。”
  赵青深深看了祝湉一眼,没有接话。
  这边太医已经诊脉完毕又相互讨论之后出了食补的方子,祝湉并不计较赵青的态度,只拿了方子来看过,便吩咐了范女史盯着每日给赵青按照食补的法子来做三餐。
  范女史自然是不敢在祝湉面前有什么情绪流露,只一一应下,然后便带着人退到旁边去了。
  祝湉复又看向了赵青,面上笑容仍然是和蔼的。她道:“小郎君有脾气有想法,也与圣上不一样,在太后娘娘看来,这些都并非是不能容忍的。太后娘娘只希望小郎君安分地把自己应做的事情做好,其余的,小郎君大可以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在这含春殿尽情地使性子?”赵青故意歪曲了祝湉的意思。
  而祝湉宽容地笑了笑,道:“或许将来是可以让小郎君出宫的呢?”没有等赵青再说什么,她从容地转了身,便出了这小小的屋子,带着人离开了。
  。
  赵青并不相信祝湉说的话——听到他耳中的,祝湉只不过是在安抚他而已。
  可他又有些想去相信祝湉的话,能出宫……能自由自在,实在是太让他动心太让人觉得诱惑的事情了。
  理智与情感之间,他知道自己一厢情愿是没有出路只有死路的。
  。
  夕阳西下,天边的红云娇怯地裹着金粉,舒展出了婀娜的姿态。
  赵青站在了回廊之下,抚摸着自己的左手手腕,抬头看着天,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外面忽然范女史进来了,她低着头,道:“圣上来了。”
  赵青有些意外,他抬眼看向了范女史过来的方向,然后就看到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赵玄,身后跟着张骏等人,正朝着自己走过来。
  赵玄看到赵青站在屋子外面,嘴角先是情不自禁地往上翘了翘,然后又换了一副淡漠些的神色。
  走到跟前来了,赵玄先是上下把赵青打量了一番,然后欣喜地拉着赵青的手,一开口却又是眼眶发红:“青弟,你受苦了。”
  赵青看着赵玄,一时间却是无言以答的。
  赵玄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却道:“小公主现在养在母后身边,一切都好。”
  赵青听着这话,心却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这大热天的,竟然平添了几分寒意。他看向了赵玄,似乎……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从来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他并不认为皇后腹中的那一胎能算他的孩儿——毕竟只是毫无感情被迫的交。媾,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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