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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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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氏说的话,薛瓷半个字都不信。
  她说卫国公如今在朝中孤立无援,说就连丞相张欣都不再亲近卫国公——这当然是假的,说这样的假话是为了什么?
  秦家是什么来路?说这样的话语是为了什么?
  张岭与薛春回的不合会不会在将来的朝政上引起风波?那么秦家会不会是一个想从中获取渔翁之利的投机者?或者秦家只是张岭一系的人,此时此刻想离间薛家与张相的关系?
  为什么要从薛瓷这里入手?或者是秦家不仅仅是从薛瓷这里入手,同时在宫外还有别的手段?
  坐在窗前,薛瓷一时间陷入了深思。
  。
  这时,外面女官进来道:“娘娘,范女史求见。”
  薛瓷回过神来,有些奇怪范女史今日会来,但还是起了身,请了范女史进来。
  范女史进到了偏殿中,先行了礼,然后道:“今日正好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便也到娘娘这里来请安问好。”
  自从淑妃丽妃怀孕之后,一直到之前淑妃丽妃生产,再到现在,因为赵玄并没有意思要临幸后宫,范女史也很久没有在后宫中出现过了。此刻看到范女史,薛瓷首先想到的便是刘太后想再用后宫来平衡前朝——但此时后宫中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就算想平衡,也无从说起。
  微微蹙眉,薛瓷先请范女史坐下,又让人上了茶,然后才道:“范姐姐今日过来难道为了临幸的事情?”
  范女史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今日前来,是为了给娘娘送一封信。”一边说着,她从袖中摸出了一个信封,送到了薛瓷的手中,“娘娘看过便当做什么都没看吧!”
  薛瓷将信将疑地打开,信封中不过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勿念,安好”四个字,落款是“青”。
  从那一夜赵青离开昭庆殿后,的确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赵青了——薛瓷一直以为是因为他不方便过来,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看到了这张字条,薛瓷不禁皱起了眉头,便想起了前几日长乐宫的异动和昭阳殿中赵玄的消沉。
  “出了事?”薛瓷随手把字条揉碎,投入了茶水当中泡成了渣,“范姐姐这次前来,有多少人知道?”
  “太后娘娘早已知道娘娘与小郎君的关系。”范女史并没有回答薛瓷的问题,“娘娘不觉得有些可怕吗?”
  薛瓷打量了一番范女史,目光中带出了几分审视的意味。
  “在这宫中,知道得越多的人,便越容易丧命,娘娘万万要小心才是。”范女史又道,“陛下已经是容不得小郎君了,这次差点儿就要了小郎君的命——到昨日,小郎君才堪堪能起身走动一会儿,现在都还把药当做饭来吃。”
  “我竟然有些不知道范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了。”薛瓷微微眯了眼睛,“范姐姐不如说得更直接一些,有些话,说得太含糊……我是听不懂的。”
  范女史静默了好一会儿,却说了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卫国公如今声望之高,让人心慌。”
  薛瓷再一次蹙起眉头,一下子就想到了早上的秦氏。
  “娘娘万事小心吧!”范女史最后只这样说道。
  。
  范女史走后,薛瓷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一时间竟然觉得有几分迷茫。
  从薛春回凯旋,这才几日的功夫,便已经有这么多的明示暗示——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是有怎样的大变故在酝酿之中?
  刘太后会有什么动作?她难道并非是完全相信卫国公的?难道她会把自己当做是一个把柄最后用来牵制薛春回?
  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薛瓷否定了这一个想法。她相信刘太后的远见,并不相信在这样的时候,刘太后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么既然刘太后并不会做,是谁想要误导她?是谁想拆散了她与刘太后之间和睦的关系?
  范女史前来说了这么多,究竟又是谁的意思?
  正想得头疼的时候,翠珠从外面进来了,捧着茶盘,上面放着一碟蜜金桃与一碗姜蜜水。
  把蜜金桃和姜蜜水放在了茶几之上,翠珠在旁边站了,放低了声音,道:“方才我去看过,秦婕妤家里只有个兄长在礼部做郎中。”
  薛瓷取了一个蜜金桃含在了嘴里,那蜂蜜的甜腻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
  “秦婕妤与淑妃娘娘是一起进宫的,比丽妃娘娘晚一些,升为婕妤,还是那年皇后娘娘封赏后宫的缘故。”翠珠又道,“不过圣上不怎么进后宫,所以这一两年下来,也还在婕妤的位置上没有动过。”
  薛瓷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吃下了那一枚蜜金桃,然后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吧!”
  “是。”翠珠应道,“方才我过来时候,还见着了范女史在咱们宫外面不知在等着谁,我让一个小宫女去盯着了。”
  薛瓷点了点头,道:“若有什么事情,便来与我说。”
  。
  到了傍晚时候,忽然乌云密布,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等晚膳在偏殿摆好的时候,天边几道闪电劈过,然后便是滚滚雷声震耳欲聋,接着便是大雨倾盆而下了。
  “今年雨水多。”薛瓷一边往偏殿走,一边向翠珠说道,“往年时候,哪里这么多的雨?”
  “听说外地的雨还要更大一些。”翠珠道,“方才我听传膳的小内侍说,河东郡那边整个都被水淹了。”
  薛瓷摇了摇头,道:“这么下下去,恐怕京城也得淹……”
  “但据说南边旱着了。”翠珠搀扶着薛瓷坐下了,“听说朝中事情多,今日太后娘娘还去了一趟昭阳殿呢!”顿了顿,翠珠忽然又道,“下午时候范女史在咱们宫外等着的是从前丽妃娘娘身边的白燕。白燕来与范女史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各自走了。”
  “白燕?她还在宫里面?”薛瓷有些意外。
  “是,听说丽妃娘娘宫里的宫人,都被圣上要去了昭阳殿,白燕也就去昭阳殿做女官了。”翠珠说道,“原本像丽妃娘娘这样,一宫之主走了的,宫人都应当发派出去,不能再用的,之前张皇后宫里便是。这次大约是圣上舍不得丽妃娘娘,所以把丽妃娘娘身边的人都要到身边去,当做缅怀了吧!”
  薛瓷静默了一会,最后轻笑了一声,道:“圣上还真是用情至深。”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评论在说觉得进展很慢……思索了一天以后也布吉岛怎么办……那就只好每天多更一点了……(因为无法得知大家各自觉得慢的点在哪里,所以小蛋我就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来解决了嘤嘤嘤……
这是第一更,等会还有第二更,一定记得来看呀~~~~~

感谢读者“lanzzzing”;灌溉营养液+1么么哒~~

  ☆、解连环

  这一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夜。
  清晨薛瓷醒来的时候; 听见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声音; 便起了身来,趿拉着鞋子去窗边看了一眼; 只见廊外的花圃中已经有积水,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只鹭鸟站在了花圃里面,单腿站着; 也不知在做什么。
  殿外女官听到了声响; 便在外面问道:“娘娘起身了吗?”
  薛瓷应了一声,女官们便推开门,带着洗漱的物事进到寝殿中来了。
  “哪来了一只鸟?”薛瓷一边转头去准备洗漱一边指了指窗户外面; “这雨好像下了一晚上呢!”
  “昨儿晚上大雨,把灵囿给淹了。”一个女官笑道,“然后里头的鸟兽都跑出来了,灵囿的宫人们已经忙碌了一早上; 在各宫各处把逃走的那些往回抓。娘娘这边是看着了一只鹭鸟,前殿的廊下还窝着两只公孔雀呢!”
  薛瓷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也是没想到灵囿会被冲垮了——里头不是还有好些豹子老虎; 总不能也都跑出来了吧?”
  “正是都跑出来了,所以灵囿的宫人们都快急死了。”女官道; “据说里面那只白老虎直接顺着水游走的,方才是说在太液池边上一晃而过; 这会儿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正说着,翠珠从外面进来了,口中道:“娘娘一会儿可别去正殿那边; 正殿的屋顶上蹲着两只花豹子。”
  薛瓷听着倒是有些好奇,还想去看

  ☆、民为重

  在宫中生存——或者说得更宽泛些; 在朝廷里面打滚——最最需要的便是见微知著的本领。
  薛瓷从长乐殿中出来时候; 天已经放晴了。
  雨后的晴天,显得天格外蓝; 空气也是格外清新。
  上了肩舆,薛瓷闭着眼睛思索着之前与刘太后的那一番对话,她并不认为这件事情在与刘太后这么一番对答之后就能解决; 后宫中的她必然是被动的; 能做的也着实有限。
  “去卫国公府,请太太进宫来陪我说话。”薛瓷睁开眼睛看向了身侧的翠珠,如今她贵妃的身份; 事实上已经可以常常让家人进宫了,之前她不欲太过于惹眼出格让人注意,但现在大可不必。
  翠珠应了下来,随即吩咐了身后的宫人; 又道:“那娘娘要留卫国公夫人用晚膳吗?若是要留,我这会儿便去膳房吩咐一声。”
  “到时候再说吧,这会儿还早呢!”薛瓷说着; 重新闭上了眼睛,再次思索起了朝中的事情。
  。
  约莫过了还没到一个时辰; 裴氏便进宫来了。
  进到了昭庆殿中,裴氏便由翠珠引着往偏殿走。翠珠笑道:“今儿宫里面灵囿的鸟兽都跑出来; 方才咱们才发现偏殿不知什么时候钻进来两只波斯猫,可怜兮兮地在偏殿里面喵喵叫,娘娘便去偏殿看猫了。”说着就到了偏殿外; 翠珠先进去通传了一声,很快就出来请了裴氏进去。
  裴氏进去了偏殿,便看到薛瓷正在逗两只毛色鲜亮的长毛波斯猫,她上前来正要行礼,就被薛瓷给托了起来。
  “太太总是这么多礼。”薛瓷一手抱着猫,微微笑着说道,“论理该是我向太太行礼才是,如今倒是反过来了。往后太太进宫的时候多了,要是每次都这么拘谨,我都不敢请太太进宫来说话了。”
  这话说得裴氏一笑,便道:“礼不可废,若是还有旁人在的话,见着了还说我这么一把年纪,倚老卖老什么的。”
  “谁敢这么说?我便去问一问她,女儿不叫母亲行礼不是天经地义?”薛瓷一边说一遍拉着裴氏坐下,又让翠珠把两只波斯猫都抱出去,“去把猫送去给灵囿,省得他们丢了猫,还得整个宫里面都找不到。”
  翠珠应了下来,便领着宫人们抱着猫退了出去,剩了薛瓷与裴氏在殿中。
  裴氏看着翠珠她们出去了,才又向薛瓷道:“家里面这几日也是不太平,那几个姨娘不知是从哪里得了风言风语,见天跑到我面前来哭哭闹闹,说是你在宫里地位不稳之类的。方才我进宫之前,四姨娘还跪在我面前一行哭一行说什么要我为你做主,听得我满心厌烦,简直不知道她们都各自从哪里听了这么些胡话。”
  薛瓷笑着安慰道:“太太也别烦恼,家里面的姨娘们听的这些,多半就是从她们娘家那边传来的。太太只只当做没听到就是了,若是闹得烦了,就如当年五姨娘那样,直接送去庙里面,也清净。”
  裴氏笑道:“的确便是这么想的,家里面如今我也懒得管事,都交给了你六嫂和八嫂她们自己去商量着处理,这些姨太太们闹起来,倒是让她们脸上不好看。”
  薛瓷笑道:“太太如今也是能享清福的时候了。”
  “可还早了,只能心里想想。”裴氏笑着看向了薛瓷,“我方才出来时候,国公爷还在家里面恼火,早上早朝的时候张相与张太尉在朝堂上就互骂起来了,还正好为着的是国公爷手里的兵权。”
  “所以父亲现在有什么应对吗?”薛瓷问道。
  裴氏道:“也不过就是与张相同步了——咱们两家是姻亲,这些年的关系又一直亲近,到这样关头,你父亲也不能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名声利益就把张相给推入火坑了。须知你父亲这两年在并州幽州征战,张相从来都是在朝中站在你父亲这一边的。”
  听着这话,薛瓷有些安心了,于是便把宫里面的事情一一说给了裴氏听,然后道:“我今日请太太进宫来,远就是要说这些。张太尉在朝中要对付父亲和张相,想来除了在后宫中有这些手段,在宫外说不得就有一些下作法子还没使出来。家里面的姨娘们从前太太也不怎么管她们与娘家往来,但现在这样情形之下,太太就不得不费心多多看着她们了。”
  裴氏沉吟了片刻,倒是点了头,道:“你说的有理。”顿了顿,她又有些担忧地看向了薛瓷,道,“如你所说,圣上对你也并非是喜爱……看起来更像是想除掉你了……这宫中……”
  “前朝看父亲都那样百般不顺眼了,后宫看我自然是一样。”薛瓷倒是不怎么在意赵玄的看法,语气是轻松了,“太太不用担心,后宫的事情我自然是有计较的。”
  裴氏眼中的担心还是没有散去,又道:“刘太后也并不是好相与的……十二娘,这宫里面……”
  “太太放心吧!”薛瓷笑着握住了裴氏的手,“您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父亲,父亲在前朝岿然不动,我在后宫便能屹立不倒。”
  。
  就在裴氏与薛瓷在把前朝后宫的事情一一分说的时候,昭阳殿外,刘太后从肩舆上下来,也没叫人进去通传,便扶着祝湉往里面走去。
  昭阳殿中哪里有人敢拦着刘太后,便有那小内侍急急忙忙地往里面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张骏便火急火燎地从正殿跑了出来,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笑道:“娘娘来了……陛下正在里面与张太尉说话呢……”
  “我来听一听。”刘太后也不看张骏一眼,又命人不许过去通传。
  张骏脸一白,也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刘太后身侧,大气都不敢喘。
  刘太后进去了正殿,又朝着里面的书房走,已经能听到里面的赵玄与张岭在说话了。
  “所以……太尉的意思是,张相与卫国公是想在一起联手架空朕?”赵玄的语气是凝重的,“难怪今日张相会与太尉在朝中就争吵起来……”
  “是与不是,陛下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是太尉张岭的声音了,“与其说是张欣与薛春回想架空了陛下,不如说是太后娘娘想把陛下的权力给收回去了。张欣当初是在太后娘娘的提拔之下才成为了丞相,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是太后的拥趸,您不妨就把张欣看做是太后娘娘在前朝的一具木偶——而张欣之前与薛家接亲,已经说明了张薛两家已经是狼狈为奸了。”
  张岭的话音刚落,刘太后就已经出现在了书房的门口——而他是背对着门站着的,此刻又没有人进来通报,自然不会察觉到背后站着了刘太后。但赵玄却吓白了连,他几乎是颤抖着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了两下,没能说出话来。
  张岭只觉得有几分奇异,见赵玄看向了门口,便也回头,然后就看到了刘太后面色平静地在门口站着。
  “许久没见太尉,太尉也还没见老。”刘太后微微一笑,这样说着,便进去了书房里面,随便捡了一张椅子坐下了,然后看向了赵玄,“皇儿站着做什么?坐下吧!哀家也来听一听,太尉是如何与你说朝政的。”
  张岭脸色有些发青,他是万万没想到刘太后此时会到昭阳殿来的,他来昭阳殿之前还着人打听说,知道后宫薛瓷去了长乐殿找刘太后,按照从前的情形,这时候多半刘太后是不会来找赵玄的,可却没想到今日却并非如此了。
  “方才太尉说的那些,哀家有些没听懂,太尉不妨与哀家解释解释?”刘太后可不管张岭在想什么,她看向了赵玄,目光是凌厉的,“皇儿可听懂了听明白了?若是皇儿懂了,与哀家解释解释也是可以的。”
  “不……不、朕也没有……没有听懂。“赵玄一哆嗦就坐在了椅子上,不敢再看张岭了。
  张岭抿了抿嘴唇,只道:“这前朝的事情,娘娘听不懂听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可皇儿也没有懂,不是么?”刘太后轻描淡写地说道,“太尉从前是先帝身边的重臣,当初在先帝面前发誓,要好好辅佐皇儿——可现在皇儿没有听懂,太尉还要含糊而过?可见太尉是不遵从先帝遗旨了。”
  张岭目光冷淡,看向了刘太后,道:“娘娘,后宫不得干政,这些话,娘娘在这里的时候,臣不敢说——也不会说的。”
  刘太后压根儿不怕这么一句所谓的“后宫不得干政”,她气定神闲地笑了笑,接过了祝湉送上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道:“哀家当日在先帝面前立了重誓,要辅佐皇儿成为一代明君,太尉难道忘了?”
  张岭看向了刘太后,道:“圣上已经长大了,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圣君!娘娘如今还不撒手,才是耽误了圣上成为一代明君!”
  “独当一面的圣君?”刘太后意有所指地看向了赵玄,目光中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了,“皇儿自己也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赵玄低下了头,低声道:“儿臣……朕……朕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好好学。”
  刘太后勾了勾唇角,道:“那么,张太尉,你也听到圣上在说什么了,方才你说的那些,便再解释一遍究竟是什么意思吧!”
  张岭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赵玄,刘太后就在旁边坐着,那些话他是不敢对着刘太后再讲一遍的。他能与刘太后在辅佐赵玄上面你来我往地做文章,却并不敢贸贸然就撕破了脸——毕竟在朝中,他虽然也有势力,可并非所有朝中的人都向着他!更重要的是张欣,张欣作为刘太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丞相,身后站着多少同样是从寒门科举提拔起来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他们并非出身世家豪族,也并非是世袭官爵,他们多半出身不高,苦读多年,才通过了科举做了官……他们人数众多,是朝中对刘太后是最最天然的支持。
  刘太后静静看着张岭,等了许久,见他并不作声,便嘲讽地轻笑了一声,道:“既然太尉自己也不想解释这些叫人听不懂的胡话,下次便不要在圣上面前卖弄,省得圣上偏信了这些,反而误了大事。”
  “是……太后娘娘说的是。”张岭默默忍耐了下来,低下了头。
  刘太后看向赵玄,道:“今日过来,是来问一问你,水患与旱情,你现在可有打算了?”
  赵玄露出了一个茫然的神色,下意识抬眼看向了张岭,支支吾吾道:“这……这些……这些太尉正打算与朕说……”
  张岭心中暗叹,口中道:“这些还得六部一起商量过了,才能拿主意。”
  “六部商量?”刘太后挑了眉,“那须得商量到什么时候?如今正是夏收时候,等你们商量出来了,百姓已经流离失所——错过了夏收时节,你们让百姓吃什么喝什么?太尉,你说这些事情,可有好生想过,这旱情与水灾,对百姓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这话一出,张岭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他是不怕刘太后的,但这时候刘太后的这番话却不得不让他心生惧意,若是此刻刘太后愿意,便能抓住了这一点,把他踩到泥里面,不得翻身了。
  “是……是臣考虑不周,现在便回去与大家一起商量,拟好折子来给圣上过目。”张岭急忙说道,“也会立刻派人去探查灾情。”
  “这事情,与张欣商量着办。”刘太后冷漠地说道,“哀家可不想看到你们在这种时候还要勾心斗角,若是让哀家发现百姓因为你们的勾心斗角而颠沛流离,你们都滚到地府去见先帝!”
  张岭放低了姿态,不敢再争辩什么,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
  等到张岭走了,刘太后才重新看向了在旁边仿佛鹌鹑一样的赵玄。
  “太尉平日里与你说这些,看来你是听进去了不少。”刘太后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原只觉得你仿佛没长大,看来也不过是错看了——皇儿也是有心思的,且心思还不少。可皇儿这样信赖张太尉,见着他的时候,可会想起来被你示意弄死的皇后张氏?”
  赵玄慌张地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刘太后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母后……母后,儿臣没有相信,儿臣就、就只是听一听……没有相信太尉说的那些。”
  “没有相信,那你现在跪下作什么?”刘太后的语气中带出了些刻薄的意味了,“若是不相信,此刻难道不是理直气壮么?理直气壮地对哀家说,‘朕何时相信过太尉的胡话?’你跪在哀家面前说这些的时候,便已经是在告诉哀家,你究竟是什么想法了!”
  赵玄慌乱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他抓住了刘太后的手,哀声道:“母后、母后,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今日朝上,张相与太尉吵了起来,太尉也没有能吵赢张相,所以朕才在朝后让太尉到昭阳殿来,朕原本是想安慰一下太尉的……太尉好歹也是当初父皇留给儿臣的大臣……儿臣不忍心看着他在朝中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父皇留给你的大臣可不止张岭这一个。”刘太后看着眼前的赵玄,语气渐渐地平和了一些,“皇儿在想什么,哀家心里一清二楚。有些事情,哀家并不想撕破了脸与皇儿一一掰扯,皇儿也须得明白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赵玄唯唯诺诺地低了头,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悲痛的神情。
  刘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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