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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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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我是听有流言说是我家贵妃害死了他们家的丽妃。”薛春回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辨喜怒,“这种无稽之谈,稍微用一些脑子就知道不能信。”
“你我知道不能信,但徐算那老东西未必就不信。”张欣道,“毕竟若按照既得利益者便是施害者来推算,宫里面贵妃正好就是在丽妃没了以后升的,这么一推算,怎么想怎么有理。”
“哼,怪贵妃的老子我不该打胜仗,不该这么高调的回京城来,否则这些小人怎么就这么多有的没的去想来想去。”薛春回没好气地说道,“宫里面一连没了皇后,没了丽妃,太后没个打算?不打算再立一个?”
张欣听着这话,倒是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了薛春回:“卫国公以为,当今圣上……作为一个皇帝,真的做得比太后更好吗?或者他真的合适这个位置吗?”
薛春回错愕地看向了张欣,仿佛有些不解为什么他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时常在想,究竟是因为太后娘娘对圣上太过压抑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圣上自己性情多变的原因,圣上如今看起来与刚亲政的时候相比,甚至没有任何的长进。”张欣斟酌着语句说道,“相反太后娘娘更加强势了——这一点你我都无法否认。我有时在想,就算是我,当初你在幽州的时候,都不敢力排众议就真的放手让你去整顿幽州上下的。”
“从这一点来说,倒是圣上成全了太后。”薛春回露出了一个思索的神情,“最初在背后听政的太后,也并非是如今这样杀伐决断的女人。”
“但……这毕竟是赵家的江山。”张欣脸上有些担忧,“如若当今圣上一直……一直这样去,太后娘娘会不会如前朝武皇那样,生了不该生的主意?”
薛春回挑了眉,忽然又是满不在乎地一笑,道:“这可说不定了,谁知太后会不会某一天就厌倦了在圣上身后收拾烂摊子,然后就把圣上给一脚踹开,自己去做皇帝了呢?”
张欣瞪了薛春回一眼,道:“你倒是不为这江山社稷着想了。”
薛春回道:“我倒是想为赵家江山着急一番,可如今圣上连一个皇子都没有,宫里面两个公主,还据说都身体不好。我着急也是没用处了。”
张欣道:“我正准备上书太后,请她择宗室子进宫充作皇子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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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对送宗室子进宫这样的事情; 薛春回仔细思忖了一回; 摇了头。
“宫中如今没有皇后,宗室子能记在谁名下?”他眉头皱了起来; “就算能放在太后身边抚养,名分不能这么算。”
“你家贵妃,不如想法子再升一升。”在这私底下; 又没有人在的时候; 张欣说得有些随意了,“这么一算计,你倒是得利颇多。”
薛春回再次摇了头; 道:“并非是我淡泊名利,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不行的。”
张欣有几分兴味地看着薛春回,道:“那么; 你觉得还有什么比送宗室子入宫更好的法子吗?”
薛春回沉吟片刻,道:“送宗室子入宫的确是一个好的办法,只是却不能由你我来提出——甚至不能是朝中的人来提; 这须得太后自己说,由圣上来讲。否则……太后可以信任你我; 当然也可以来猜疑你我。”
张欣道:“太后和圣上,当然是希望圣上能有自己的子嗣。”
“圣上还年轻。”薛春回又道; “说这些,着实早了些。”
这次换了张欣沉默,他想了许久; 最后只笑了一声,道:“那我可没什么法子了,如若关键还在宫中的话,现在谁能知道宫中的太后究竟在想什么呢?”
“总能知道的。”薛春回的语气笃定,“太后想让你我知道的时候,自然会有无数种办法让你我知晓。”
张欣却并非是这样想,他道:“宗室子之事或许可以再等一等,但我却会想去问一问太后,是否想做第二个武皇。”
薛春回摇了摇头,道:“这更加急不得。你忘了张岭这次是为了什么这么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幺蛾子?如今正是多事之夏,要我说,还是安分一些,且把心思放在朝政上面吧!”
。
从张欣府上离开之后回到了卫国公府的路上,薛春回细细把前朝后宫的事情又琢磨了一遍,等回到府中的时候,便去见了裴氏。
“十二娘在宫中,可有对你说过宫中的情形?”薛春回见到裴氏之后便这样问道。
裴氏正在整理预备下旬送进宫里面给薛瓷的东西,听到薛春回这样问,便道:“前儿进宫的时候倒真说了一些,不过也是与如今前朝相关了。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薛春回便把与张欣说的那些挑挑拣拣对裴氏说了大概,又道:“宫中如今圣上没有子嗣这件事情,的确是心病了。如果十二娘有把握……”
“这事情……我琢磨着似乎不太容易。”裴氏斟酌着说道,“上回见着她时候,她也只说要等今后,宫中或许是有什么不太方便说的隐情吧!”
薛春回想了想,轻叹了一声,道:“只恨不得能与十二娘见一面,把这些事情与她说一说,宫中的情形我们知之甚少,也着实不方便布局。”
“若张相要提出宗室子进宫,那么首先就是要立后。”裴氏也斟酌了一回,说出了与薛春回在张欣面前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语,“这关头,哪里又找个皇后出来?这恐怕是不行的……这后宫的事情,一两句说不清,宫里面也不是能好好说话的地方。十二娘显然有自己打算,若老爷有什么想法,说给我知道了,等我进宫的时候,便能与十二娘说一说。”
薛春回却摇了摇头,道:“且等等,说不定能有见面的时候,这种有关子嗣的事情,还是小心为上,不能有什么岔子。”
。
又是一场大雨之后放晴,天边有彩虹挂起来,朦朦胧胧,云朵环绕,不多会儿消失不见了。太阳出来也不过多时便是傍晚,天边的云朵舒展开来,映上了红霞,昭示着今后都是晴天了。
西内长生殿中,赵青披着外裳靠着门站着,抬头看着天边的晚霞,目光放得极远,仿佛都要透过那晚霞看向那云霞之后的深邃天空。
因为胸前那一刀伤势还未痊愈的缘故,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有些过于苍白,也没有血色。
他抿着嘴唇,看向了一旁的范女史,轻轻笑了笑,道:“我要去见贵妃。”
范女史愣了一下,道:“小郎君身子还没好呢,今日才能起身——上回的字条也带给贵妃了,贵妃也没有回复您的意思……”
赵青眉头扬起来——因为如今已经瘦了太多,与赵玄倒是不怎么像了——眼角那一点点因为休息不好而泛起的红,让他有几分妖媚的味道。
“太后总是要死的。”经历了这生死一线,赵青的态度又与之前不一样了,“她能保证你这一辈子都不受苦不死?既然你都与我绑在一条船上了,还不好好为我办事?”
范女史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只道:“如今宫中局势多变,就算没有太后娘娘,我也劝小郎君这个时候不要去见贵妃。”
“愿闻其详。”赵青漫不经心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天边的晚霞。
夜色渐渐降临,太阳已经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朝中张太尉正在与张相为着卫国公的事情针锋相对。”范女史简明扼要地说道,“宫中,圣上对贵妃的态度,您可想而知。您若出现在人前了,这事情便无法解决,也无法圆回来了。”
“是我去见她,又不是玄哥去。”赵青哼笑了一声,“有些事情,总是藏着总是掖着,永远都无法得到解决和改变不是吗?或者你若是不放心,便去与太后说,说我想见贵妃,问问太后同不同意吧!”
范女史静默了好一会儿,道:“既如此,我便去先禀告太后。”
赵青“嗯”了一声,不冷不热地扫了范女史一眼,便转了身,缓缓地进去了屋子里面,躺在了贵妃椅上,长长出了一口气。
外面范女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赵青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胸口的那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他最初进宫的时候,是想报仇的。
后来却因为赵玄对他好,这亲兄弟之间的羁绊让他无法动手也不忍心动手。
他也曾经恶毒地想过,用双生子的身份取而代之。
可赵玄一直对他那样好,他有什么理由去背叛赵玄?
一年年蹉跎下来,他在这深宫当中被当做是鬼,他在不合适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女人,在不合适的时候动了真心,然后还没有把这些统统都理清楚的时候,赵玄,他的同胞兄长,给予了他沉重的伤害。
怨恨,大约是有过的——从头到尾都是怨恨,没有怨恨,当初怎么会进宫,怎么会想报仇呢?
可若说有多怨恨,又说不太清楚,他几乎都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优柔寡断了这么多年,贪恋的亲情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那一刀,便把什么都划破了。
夜色渐浓,赵青靠在贵妃椅上渐渐睡着了。
范女史从外面进来时候,便见着的是这一幕,她回头看向了跟着一起过来的祝湉,面露难色:“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请姑姑过来劝一劝小郎君。”
祝湉看着赵青的脸色,只拉着范女史退了出来,又关好了门才道:“他脸色还不怎么好,最近太医没有继续开方子么?”
范女史道:“方子开了,也在吃,只是伤口长得慢,最近下雨又十分潮湿,您也知道的……”
“今天是怎么说起了贵妃?”祝湉又问。
“今儿小郎君能起身走路了,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贵妃。”范女史道,“太后娘娘知道这件事情,可有说应当如何?”
祝湉沉默了一会儿,她的确说不清现在刘太后究竟是什么打算,这会儿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先让小郎君养好身体吧!”祝湉最后这样说道,“就算现在让小郎君去见贵妃,他自己能从西内走去大内么?还没走到太液池,就得倒下了吧?”
范女史苦笑了一声,也只好这样应下。
。
祝湉在长生殿只呆了一会儿便离开回去了长乐殿。
刘太后见她出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便随口问了一句,道:“是赵青有什么事情?范女史拿不定主意所以找你了?”
祝湉见殿中已经没有旁人,才道:“是小郎君今日可以起身了,想见贵妃。”
刘太后罕见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挑了眉,只笑道:“他胆子倒是比从前大了,是因为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么?”
祝湉见刘太后并没有恼,于是又道:“娘娘,这件事情我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娘娘拿个主意。”
刘太后心平气和道:“且晾着他,他想清楚他是谁了,才看得清自己的地位,才知道应该做什么事情。”
祝湉应了一声,心中一时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刘太后究竟想做什么的。
“到今日,直到刚才,哀家方才觉得,当年有些事情,的确是做错了。”刘太后轻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遗憾的神色,“当年,还是太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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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刘太后
但凡只要朝廷真的有心去办事; 真的想要避免一些人祸的时候; 多半也是能把那些看起来仿佛无法控制的灾难都控制起来,哪怕在天灾面前; 也能做到有应对有防范,不慌不忙,有条不紊。
这样的忙碌之下; 朝中倒是罕见的齐心; 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都少了许多。
赵玄罕见地没有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偏信某个人或者执着于某一句压根儿不重要的话,朝中的大臣们也罕见地没有分成几派争吵不休,这样的情形; 倒是让刘太后有几分复杂的欣慰。
在这一天与薛瓷在太液池边散步的时候,刘太后便这样感慨道:“若是朝中早早如现在这样上下齐心,或许今日也不是现在的情形了。”
薛瓷笑了笑,道:“朝中虽然之前虽然不如娘娘的意思; 但大体上也没有出过什么大的岔子。文武百官虽然有不同的政见,但也都是为着赵家的天下——说句娘娘不爱听的,古往今来; 多少圣上就是喜欢之前那局面呢,文武相互制约; 才有皇权独大。”
“上行下效,之前幽州的情形; 就是将来京城的样子。”刘太后语气是平常的,“这家国天下,并非是一夕之间就会变的; 久而久之,潜移默化,猛然有一天便会发现……这天下变了,就算是掌权者也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天下易主。”
“只是如今边疆战事已经解决,想来娘娘有生之年,是不会有变化了。”薛瓷笑着说道,“太平盛世,国泰民安,近在眼前了。”
“近在眼前的却并非是太平盛世,而是皇室的乱局。”刘太后微微笑了一笑,看向了薛瓷,“哀家从未问过你,但今日却想问一问你。”
薛瓷心微微一跳,也看向了刘太后,道:“娘娘请说,臣妾言无不尽。”
刘太后顿了顿才道:“赵青,西内长生殿中的那位小郎君——贵妃,若有一日,他须得去死,你会如何选择?”
薛瓷静默了好一会儿,却不知如何回答了。
刘太后道:“这样乱局,皆是哀家当年一时心软所致,不过好在只不过是乱,快刀斩乱麻的法子便能解决。可偏偏哀家也是人,人……总是有感情的,哀家自然是偏向在哀家身边长大至今的圣上了。”
薛瓷看向了波光粼粼的太液池,好半晌道:“若以先皇后与丽妃为前车之鉴,臣妾并不觉得圣上能让这后宫安心。”
这话语中的巧妙心机,只谈后宫不谈其他的用意,倒是让刘太后笑了一笑。“后宫……后宫不能安心,便没有子嗣。”她这样说道,“可子嗣偏偏重要得叫人无法忽视。后宫……对后宫来说,圣上的确不是最好的那一个。”
薛瓷抬眼看向了刘太后,恭恭敬敬又道:“娘娘与圣上之间的母子情感,当然是更重要了。有娘娘与圣上之间的和睦,才有朝廷中的稳妥与欣欣向荣。”
刘太后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嘴角,笑得很是淡漠,口中道:“哀家与圣上这辈子,大约也只能如此了。和睦也不过是如今这表面上的功夫。哀家念旧,可圣上未必是念旧的。”
薛瓷听着最后一句话,有些惊疑地看向了刘太后。
“所以,赵青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刘太后仿佛很困惑这个问题,转而看向了薛瓷,“他性子不好,冲动,阴阳怪气……哀家甚至不能从仅有的那几次见到他的回忆中找到哪怕一个闪光点。他没有圣上的学识,他也没有圣上当年那样扎扎实实的念过书……他粗鄙,除了与圣上有一模一样的皮囊之外,还有什么呢?”
薛瓷静静地思索了一会,道:“大约在臣妾看来,便是真诚吧——后宫中难得见到这样真诚的人,是爱是恨,是喜欢是讨厌,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了脸上。小郎君就像一面镜子。”
刘太后沉吟了好久,最后却摇了摇头,道:“哀家老了。”
薛瓷细细琢磨了一番刘太后的话语,心中也暗暗地有了一些想法。
。
这一天晚上,薛瓷在昭庆殿中准备歇下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了动静。
薛瓷有些疑惑地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发生了什么,便是一阵急迫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进到了殿中,然后是赵青喑哑的声音。
“小瓷。”他喊道,三步两步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
薛瓷起先是错愕,紧接着是慌张,她回头去看殿外,却听见赵青道:“外面的人范女史都带走了……你不用害怕……”
“你……你怎么会来?”薛瓷语气中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焦灼,“怎么会过来这里?不是说你受伤了?这么快就好了?”
赵青身上的衣服是松松垮垮的,显得太大,脸也瘦了一圈,此刻再怎么说自己已经痊愈,也毫无说服力——于是他便只轻轻松松地笑了一笑,大大方方地把衣襟来开给她看:“你看,伤口已经长好了。”
薛瓷皱着眉头看向了他如今已经显得单薄的胸膛,那一个伤口的确已经看起来愈合了,但那伤口的痕迹仍然清晰——并且这样凶险的位置,简直难以想象他是如何撑过来了这么长的时间。
想着,薛瓷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但坚强地并没有往下掉。
“等过一两年,就和平常人一样了。”赵青重新去拉了她的手,“我想见你,我最近很想很想你……小瓷,我当时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瓷囫囵应了一声,喉中哽噎了一声,终究是没有露出哭腔。
“天色这样晚了,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养好身子才是正经的。”她抬手给他把衣襟拉拢,抬头看向了他,“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可……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可能就不在这世上了。”赵青眼中闪过了一些失落,“或许明日就会死,或许今晚便是最后一面,这皇宫当中……我几乎觉得谁也无法相信了。”
“那你相信我吗?”薛瓷看着赵青,语气是笃定又平静的,“相信我能让你活着吗?”
赵青有些意外,却下意识就点了头:“除了你,我几乎没有人可以信。”
“那么便相信我,来日方长,总会有将来的。”薛瓷说道,“只是当然也会有代价——将来你或许会觉得自己窝囊,或许会觉得自己毫无男人的雄风,或许会有束手无策,或许会有灰心丧气。”顿了顿,她的语气森冷了一些,“或许你还会觉得,我甚至并不喜欢你。”
赵青错愕地后退了一步——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现在就害怕了吗?”薛瓷定定地看着他,“现在就已经开始怀疑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
赵青却握紧了薛瓷的手不松开,道:“为什么要那样呢?”
“因为那便是契机,那便是唯一的途径。”薛瓷坦然地看着赵青,“作为权力的交换,作为女人想要伸出手去帮一个男人的时候,必须要抛弃的那些无用的累赘。我当然可以贤良淑德地做一个温顺的女人然后看着你丢掉性命,我也可以在与你分别之后失声痛哭让天下人都感慨我的用情至深,这些我都能做到,但你愿意吗?”
赵青听着这些,露出了一个无法接受的凌乱又茫然的神色——他几乎要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了。
薛瓷反握住了赵青的手,目光灼灼:“青哥,事到如今,你有没有想明白,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是权力?是报仇?你想从圣上手里夺过皇位?还是只想一辈子做一个影子?你想报仇,可有想过究竟要怎么做?你想明白了没有?”顿了顿,她看着赵青,语气更加平静,“这局势,对你来说,对圣上来说,甚至对我来说,算是困局,可对太后娘娘来说,只不过是局面稍有凌乱,快刀斩乱麻之下,便能让一切恢复从前。作为局中的棋子,你可有想好,如何在这快刀斩下之前,博取一个你想要的局面?”
赵青定定地看向了薛瓷,挣扎了一会儿才开口:“小瓷,你难道有吗?”
“既然在上位者看来,这并非困局,那么就让这凌乱的局面恢复正常就可以了。”薛瓷看着赵青,“太后娘娘想要的是什么?是一个明君,一个清明的朝廷,一个盛世江山。如果你能成为这个明君,你能让朝廷一派清明,让这天下国泰明安,那么娘娘为什么还要除掉你?”
听着这话,赵青倒吸一口凉气,却没有说话了。
薛瓷沉默了一会儿,看着赵青,道:“你与圣上相比,所缺的,不过便是太后娘娘多年对圣上养育以及朝夕相伴的母子之情。这是最重要的最关键的,却又是最不重要最无用的。”
赵青的指尖微微颤抖着,他看着薛瓷,只道:“小瓷,我要……我要想一想。”
。
赵青几乎是仓皇地逃离了昭庆殿。
他觉得薛瓷变了——但又觉得没有变。
夜色当中,他靠在肩舆上,昏昏沉沉地想着在昭庆殿中薛瓷说的那些话,心中浮起的首先是茫然,然后是害怕。
茫然的是薛瓷的变化——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中间发生了什么?
害怕的也是薛瓷的变化——她几乎变成了一个和刘太后一样的把心思放在权力上的女人。
她的眼中闪烁着的光芒中带着权力所特有的勃勃野心。
甚至她的话语中也已经带出了权力所最擅长的冷酷无情。
没有温柔,没有暖意,仅有的几句问候,都仿佛只是清风拂面——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关心的。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头一凛,又唾弃起了自己——如果不是关心,如果不是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薛瓷为什么要说那么多?
他几乎立刻便从之前那茫然与害怕当中解脱了出来,他再一次认真地咀嚼了薛瓷说过的那些,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玄哥最近与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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