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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薛瓷-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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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瓷看着赵青,眼中带笑:“你是如何想的呢?”
“生恩养恩。”赵青非常认真地说,“我当然要感谢我的母亲带着我来到了这个世上,这一点我必须感谢她,但养大我的是那个已经入了土的嬷嬷,教养我的是岳叔,如果这辈子我一定要回报谁的话,恐怕就只有他们俩了。我的生母——我当然应该为她报仇,但如果因为我的复仇,让天下大乱,不得安宁……我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我应该放下。况且,太后在见到我之后,也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她从来就是目标明确,让我给玄哥留个后而已……而且她对玄哥也很好。”
薛瓷静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我是说复仇这件事情,我并不觉得我有立场来指手画脚,只要你自己觉得无愧于内心,那便足够了。”
“当然是无愧于内心了。”赵青坦然地说道。
。
四更来临,夜色更浓了。
赵青离开了昭庆殿,在夜色当中前往了西内,这样的一行人,在皇宫中悄无声息,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昭阳殿中的赵玄此时此刻还没有睡着,相比赵青此刻的坦然和镇定,他几乎就是忙乱和无措。
大约是那么一句话开启了他回忆往事的入口,他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情,想起了从前先帝还在的时候,他是如何在先帝面前承欢膝下。
。
在赵玄的记忆中,先帝是非常和蔼可亲的父亲,他对待他这个唯一的皇子可以称得上是予取予求,几乎是没什么不答应的。
然而同样是在赵玄的记忆中,刘太后是非常严厉的母亲,哪怕是从前先帝还在的时候,她也是严厉的,她几乎会把最严苛的要求放在他的身上,仿佛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仿佛只想着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
这样的对比之下,他是亲近先帝更多的,在先帝去世之前,他很少在刘太后跟前,大多数时候都是跟着先帝。
他从前无法解释这一点,他只当做刘太后因为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所以才过于严厉,可现在想一想,如果他并不是刘太后的亲生子——那么一切的疑问就已经迎刃而解了!
正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刘太后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正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刘太后只想着的是她自己手中的权力——而反过来看先帝,因为他是先帝唯一的皇子,所以先帝才会有那么多发自内心的宠溺……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这世上没有无法解释的事情,只有自己还没有发掘出来的真相。
赵玄闭了闭眼睛,已经认定了自己从昭庆殿听到的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只是……他还有些迷茫……
他还想去找赵青问一问,他想知道更多。
他想知道自己的生母究竟怎么了,他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刘太后要杀害自己的生母?
。
天亮起来的时候,赵玄才恍然发现自己一夜未眠。
殿外,张骏悄悄地敲了敲门,道:“陛下,该起了……快到早朝的时候了。”
赵玄胡乱地应了一声,示意他们可以进来了。
于是殿外张骏推开了门,带着一群宫人进到殿中,来伺候了赵玄穿上了朝服,然后准备扶着他上肩舆,前往立政殿的早朝。
在肩舆上,赵玄忽然问道:“刘国舅仿佛不怎么上朝?”
张骏有些疑惑赵玄会突然问起了刘国舅,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国舅爷没有领实差——太后娘娘一直说国舅爷办不得大事,所以也不许给国舅爷实差,所以国舅爷也不用上早朝的。”
赵玄静默了一会儿,联想到了自己从昭庆殿听到的那些——当如如果是太后的亲妹妹与太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刘国舅当初是怎样一个角色?是不是可以说,刘国舅知晓当年发生了什么,所以太后才一直压着他不许他出来?
“我要见见国舅。”在肩舆上,赵玄淡淡说道。
张骏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只道:“奴婢一会儿就命人去国舅爷府上去。”
赵玄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慎重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的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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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值得纪念的第100章~~~~所以本章下24小时内留言会有红包掉落~~~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陪伴哟~~~~
☆、国舅
在赵玄看来; 刘国舅实在是低调得过分的一个人。
而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国舅刘彧; 这个看起来几乎是有些瑟缩的庸碌的男人,几乎让赵玄有些错愕——他与刘太后并不像。他局促地站在那里; 行了礼,然后便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赵玄打量着面前的刘彧; 他看着刘彧的眉眼; 暗暗比较着他与刘太后之间的相似之处,心中又不免有些好奇。
事实上赵玄一直是好奇的,他好奇刘太后这样一个弄权的女人; 为什么会独独漏掉了自己的娘家,刘彧虽然是国舅,是他的亲舅舅,但却只给了个普普通通的爵位; 多年下来也没有升迁或者重用,几乎都被刘太后扔在了脑后——也不能说完全丢在脑后,有时候或许也能想起来; 只是每每想起来的时候,都是并不太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刘太后要这样对待他的兄长呢?其中又有什么缘由?
。
在赵玄静静看着刘彧的时候; 刘彧心中却是在打鼓的。
他已经许久没进宫了,就连刘太后有什么事情吩咐; 都是直接找宫人去宫外,很少让他进宫来吩咐什么。
此刻赵玄让他进宫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他一边琢磨着; 一边又精神紧绷着,生怕错过了什么事情。
终于,上首的赵玄开了口。他问道:“舅舅……怎么不常常进宫来?”
刘彧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赵玄会有这么一问,他情不自禁地抬眼看向了赵玄——这个他并不算太亲近和熟悉的外甥。
赵玄也正看着刘彧,两人四目相对,然后是刘彧先低下了头。
“按理说,舅舅与母后兄妹关系这样亲近,舅舅应该常常进宫来才是。”赵玄没有等到刘彧的回答,便自己继续说了下去,“舅舅是因为与母后的关系不好吗?”
“并没有。”这次刘彧飞快地回答了,“臣与太后娘娘之间的关系向来是这样的,臣进宫太多,倒是给太后娘娘添麻烦。”
赵玄盯着刘彧看了好一会儿,摆了摆手示意张骏带着所有的人退出了殿外,然后起了身,慢慢地走到了刘彧的身边,在他耳边悄声开口问道:“朕听说,母后当年还有一个妹妹——舅舅,朕仿佛从来没有听你或者母后说过朕还有这么一个姨母的事情呢!”
刘彧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神色,几乎是惊悚地看向了赵玄。
“看来舅舅是知道一些什么。”赵玄语气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带出了几分笑意,“舅舅……朕的那位姨母,为什么会没了?”
刘彧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臣……臣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赵玄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刘彧会这么说。
刘彧低下了头,沉声道:“也不知陛下是从哪里听到的风言风语——若是陛下还有这么一位姨母,太后娘娘怎么会一直不曾给陛下提过呢?也不管陛下是从哪里听到的了,这些流言蜚语还是不要相信为好。”
赵玄看着刘彧这样的神色,更加肯定了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他镇定地笑了一笑,道:“舅舅既然不想说,朕也不逼舅舅。不过如果舅舅想对朕说起的时候,不妨都说给朕听。”
刘彧轻叹了一声,道:“臣无话可说,也不知有什么可说。”
赵玄些微觉得有些恼火,但又并不好追问,只摆了摆手让刘彧先退下了。
刘彧恭恭敬敬地退到了殿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出了宫,上了自家的马车,便回去了自己的府上。
。
这边刘彧进了宫又出了宫,那边长乐殿便得了消息,刘太后听着祝湉说了刘彧进宫的事情,微微皱了眉头,只觉得有些蹊跷。
“怎么会突然见他?”刘太后看向了祝湉,“这两日宫中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祝湉道:“听张骏说是圣上昨日去过一趟昭庆殿,不过没有呆太久就出来了。”
“贵妃那里?”刘太后挑了眉,“便让贵妃过来一趟,问一问便知道了。”
祝湉正要应下,忽然外面有女官进来通传道:“娘娘,华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张樟进宫之后,倒是每日晨昏定省没有落下过,卡着时间便会到长乐殿来给刘太后请安,倒是叫人挑不出错处。
刘太后此刻却对见张樟并没有什么兴致,只摆了摆手,道:“叫她回去,哀家已经知道她来过了。”
女官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祝湉也应下了去请薛瓷的事情,跟着那女官一起退到殿外。
。
张樟在外面盛装等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等到刘太后见她,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在回去仙居殿路上,她一边思索着要不要干脆去昭庆殿见一见薛瓷的时候,便看到祝湉带着人进了昭庆殿,顿时心中便是一个咯噔,有些不痛快了。
“让个小丫头去看看,贵妃是不是去了长乐殿。”张樟吩咐香昕,脸色沉了下来,只回去了仙居殿没有再想着去别处。
香昕一边应下来,一边便打发了个小宫女去了长乐殿外等了一等。
回到了仙居殿不久,那小宫女便回来了,她恭恭敬敬道:“贵妃娘娘是去了长乐殿,还是祝姑姑请着过去的。”
张樟摆了摆手示意那小宫女退下,然后才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她能去见太后,偏偏我就要被拦下了?”
香昕急忙劝道:“想来太后娘娘也是有事情才会找贵妃的,娘娘倒是不要多想了。”
张樟自己平复了一会儿,倒是也转过弯来,只叹道:“幸好有你跟着我,若是让我自己钻了牛角尖,倒是显得好笑了。”
香昕忙道:“这宫中定然不是如宫外那样万事如意的,娘娘多多忍耐便是了。”
主仆俩正说着,外面有人来通报赵玄过来了。
张樟脸上一喜,便起身迎了出去,看到赵玄就轻快地跑了两步,亲自挽着赵玄的胳膊,与他进到了殿中。
。
见到张樟,赵玄的脸上也是松快的,他笑道:“朕还以为你去母后那里了,来的时候还在想呢,若是你不在,难道朕还要去母后那里要人?”
张樟鼓着腮帮子笑道:“难道我去太后娘娘那里了,圣上就不理我啦?”
赵玄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道:“当然要去找母后啦!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母后那里呢?”
张樟俏皮笑道:“原本是要去见太后娘娘的,只不过今天娘娘事情多,没空见我,我便回来了。”
听着这话,赵玄的脸色不自觉地暗了暗,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了。
张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小心翼翼问道:“圣上怎么啦?是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赵玄马虎地摆了摆手,道:“没事,只不过想到一些朝中的事情,觉得心烦。”
张樟微微松了口气,笑道:“朝中的事情,圣上只交给那些能人大臣去做便是了,哪里有做圣上的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了?从前的明君圣君那么多,也没见他们像圣上这样一丁点小事都要自己来的。”
赵玄轻叹道:“当皇帝哪里这么简单?”
张樟只鼓着腮帮子做小女儿姿态,道:“我自然不知道啦,我以前也只是听父亲这么说的,做圣上嘛,只要会用人就行了,把恰当的人放在恰当的地方,根本不必要每个地方都需要圣上去挨个盯着。否则的话,圣上也是人,精力也是有限的,哪里能面面俱到?”
赵玄摸了摸张樟的头发,道:“朕知道你说的也有理,只是朝中并非这样简单了。”
张樟适可而止,这时候便扑在赵玄怀里笑道:“反正将来圣上一定能成明君的。”
听着这话,赵玄倒是高兴了几分,脸上的神色都变得愉悦起来了。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那些不如意和纠结,似乎都能够在她的笑靥当中烟消云散。
。
长乐殿中,薛瓷进到殿中见到了刘太后,先行了礼,然后便陪着她坐下了。
“圣上昨日去了昭庆殿。”刘太后也没绕弯子,“他见你时候,说了什么吗?”
薛瓷却实打实地错愕了一阵,好半晌才道:“昨日并没有见到圣上……也不曾听到有人通报——”话说到这里,她脸一白,忽然想到赵青在殿中的时候把所有的宫人都遣散了,难道就是在那个时候赵玄来到了昭庆殿还没叫人通报?
看着薛瓷的神色,刘太后挑了眉,等着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昨日小郎君在昭庆殿。”薛瓷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若是陛下那时候到了昭庆殿……或许便是见着小郎君在殿中,所以就走了吧……”
刘太后听着这话,又想到祝湉说的话,倒是笑了起来。
“是臣妾太不小心。”薛瓷不紧不慢道,“臣妾应当多叫人在门口守着的。”
“罢了。”刘太后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原是今天国舅进宫了一趟,倒是让哀家多想了。”
而薛瓷则愣了一下,她看向了刘太后,便想起了从赵青那里知道的关于赵玄赵青兄弟俩的身世。把这些连起来想,她倒是不觉得刘国舅进宫是个意外或者多想了什么,可转念一想,她看向了刘太后,却并不知道要怎样对刘太后说起这些。
她现在并不能对刘太后说自己知道的事情,就算刘太后对她向来宽厚又器重,但这种宫闱秘事,甚至会动摇到朝廷的秘事,她是万万不敢说的。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刘太后,倒是惹得刘太后在意了。
“贵妃还有什么想对哀家说的?”刘太后和蔼问道。
薛瓷思索了一会儿,仔细道:“娘娘……娘娘觉得小郎君和圣上之间,谁会更重感情?”
刘太后有些意外薛瓷会这么问,一时也没回答,只看着她,仿佛在思索她这句话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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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真相?
入了八月; 宫中的大事便是中秋夜宴了。
每年的中秋夜宴; 最为重要的便是登楼赏月。早一两年的时候,为着中秋的赏月; 赵玄便起了心思,在太液池的西边筑起百尺高台,一年年修建又因为种种原因中断; 到了今年; 也终于是赶在了中秋之前修建完毕。
负责此事的官员自然是要拿着这件事情前去邀功请赏,赵玄听说之后,倒是也高兴了一阵; 择了个大好的晴日,还特地带上了张樟,便去了太液池旁边的高台上观赏了一番。
这高台自然是修筑得美轮美奂,银槛玉砌; 晶荧炫耀;楼阁之下便是太液池水,有真珠在其中,日光之下只觉得绚丽闪耀; 不得不让人感慨这楼阁修筑时候的心思精巧。
赵玄这几日都因为刘太后与自己生母的事情烦恼,此刻站在这楼阁之上; 虽然十分感慨,也赏赐了修这高台的官员和工匠; 但等到他们都欢欢喜喜拿着赏赐离开之后,脸上的欢喜与喜悦也淡了下来。
倒是旁边的张樟是头一次见着这样精巧奢靡华丽的宫廷建筑,一时间没注意到赵玄脸色的变化; 只拉着赵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中秋那一日就会在这里赏月吗?”她娇憨地笑道,“到时候能不能与陛下一起静静地就站在月下?”
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赵玄并没有露出什么不耐烦的神色——或者又是因为他此刻也需要有别的事情让自己的心思转变一二,于是只笑道:“那就只好等宴会之后,再带着你在这里看看月亮了。”
张樟羞怯地咬了咬嘴唇,抬眼看着赵玄,满眼都是希冀,道:“就算是宴会之后,我也愿意跟着陛下一起在这楼台之上仰望月亮——想来那天的夜色一定会特别美。”
赵玄潦草又应付地笑了笑,却并没有应下来。
张樟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此刻并不能说更多了,于是便只依恋地揽着赵玄的手臂,跟在他身侧,站在了这栏杆边上,面朝着太液池。
赵玄拍了拍张樟滑嫩的手,目光放得极远。
。
这些时日,他也命人明里暗里去打听了当年的事情,只是却并没有打探出什么来。
宫里面已经没什么老人了,前朝留下来的人除了刘太后身边的祝湉等人,几乎全部都已经放出宫去,现在无从找起。
国舅刘彧是显而易见的可能会知道内情的,但他却一直什么都不说,只表示着自己听不懂。
他无法去逼问刘彧,显然刘彧也并不会说。
他知道现在唯一还能知道当年事的恐怕应该是赵青,但他又不太敢去问赵青——他有些害怕,如果这事情是真的……他该怎么办呢?
。
“陛下在烦恼什么吗?”张樟见赵玄久久没有说话,于是开口问道。
赵玄回过神来,看向了张樟,笑了一声,道:“只是有些烦恼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
“有什么事情,陛下可以与我说呀!”张樟娇娆地笑道。
赵玄静默了一会儿,倒是的确起了几分诉说的心思。他看向了张樟,想了一想,才道:“朕前日听张骏说了一件事情,张骏有个老乡到京中来投奔他,说是家里面出了事情。那人忽然发现自己喊了十几年的亲娘并非是他的亲娘,还发现那女人手段凶残,杀过人。”
张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赵玄要为这么一件事情烦恼,她只思索了一会儿,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若这人有证据,便回去找官府告状便是了。”
赵玄一怔,情不自禁问道:“若是没有证据呢?”
张樟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若是全凭猜测……那有什么可说的?”
赵玄看了一眼张樟,眉头皱得更紧了。
。
这一天晚上,赵玄避开了人,独自一人去了西内找赵青。
他知道自己若是带着张骏等人,一定会惊动了刘太后,于是是在先借口自己要歇下之后,所有人都已经退下了,才从书房的密道当中离开了昭阳殿,然后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便往西内去,进去长生殿,找到了赵青。
进去长生殿的时候,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碰到人,赵玄顺着那空空荡荡的回廊走着,见着了侧殿的灯光,便朝着那方向走了过去。
侧殿中,赵青正拿着一本书看着,范女史等人不知在哪里,周围安安静静的。
赵玄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然后轻咳了一声,引起了赵青的注意。
赵青惊愕地看着赵玄从外面进来,手里的书差点儿掉到了地上。他见赵玄关上了门,眉头也皱了起来:“玄哥……怎么会过来?”
赵玄看着赵青,一步一步地走近了他,一直走到他的跟前,却是屈膝在他面前单腿跪下了:“青弟,你告诉我,那天你在昭庆殿对贵妃说的是不是真的?母后真的不是我们的生母?”
赵青一愣,他先是心中后怕——那天在昭庆殿中与薛瓷说话,竟然没有注意到外面赵玄来过;接着是有些惊讶——赵玄竟然听到了这些。
见赵青不说话,赵玄又道:“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问了刘国舅,但是他什么都不说。我去找了宫中所有可能知道的人,他们也都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去翻了前朝的彤史,上面什么都没有说……青弟,你说的真的是真的吗?”
赵青看着赵玄,静默了好一会儿,道:“这对玄哥来说……重要吗?”
“当然重要!”赵玄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能被蒙在鼓里!”
赵青沉默了下去,他看着赵玄,再一次觉得面前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容貌的赵玄十分陌生。
。
在他的印象中,赵玄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开心的,是如沐春风一样让人觉得温暖的,是大方的,是大度的,是无忧无虑的。
可眼前的赵玄是什么样子呢?
他偏执,他眼中的是愤恨,他脸上的是紧绷和惶恐。
为什么会这样——他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青弟,你不能瞒着我。”赵玄已经不再用“朕”来称呼自己,“我们是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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