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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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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正事,苏阆然略一沉吟,道:“那些死的枭卫有的已经烂得面目全非,分散之地不一,唯一查到的就是一开始发现那些尸体的一户村子,说是两个月前见过这些枭卫,拿着一张怪图在村子里到处问八字,最后找到村中一个懒汉,把懒汉杀了后便离开了。”
“那懒汉是?”
“寻常百姓,几乎没出过县,父母皆世代务农,无任何背景。”
枭卫杀人必然是有理由的,不可能因为只是想找弱者发泄就故意去找碴。
“阊州也有个村子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枭卫一个月前到,带走了一个村中的地痞,带去了附近一个小县,让他做了个捕快,枭卫便消失了。”
陆栖鸾的脑子有点乱,千头万绪,不知是谁在背后操纵此事,这让她感觉非常糟糕,垂眸想了好一会儿,方道——
“说到梧州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可还记得我们在青帝寨里,夺的那张所谓的易门天演遗谱?”
“记得。”
“太子说,天演遗谱上是一套计算八字,得出动摇国体的‘人头’的方法,这些人在,则国家安,这些人死,则国家衰。你觉得,这像不像你刚刚说的事?”
有人在实施这个天演遗谱……但鹿獠已经死了,谁还会这么做呢?岂不是很无聊?
苏阆然回忆道:“易门旧事,所知者近四五年间,不是外调便是病逝了,朝臣缄口不言,怕是套不出来。”
陆栖鸾慢慢坐直了身子,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说太子怎么知道的?”
“……你想做什么?”
“有一个人,一定知道当年的事,而且……世上没人能把他出调或害死。”
……皇帝。
你见过朝臣遇到问题了,不会了,跑去问皇帝让皇帝教她怎么做的吗?她就敢,而且不止敢,还计划上了。
“来,咱们俩先把酱酱洗干净,明天揣上进宫,就说公主想见酱酱了,趁机问问陛下当年的事,没准还能再给你梧州的事讨个赏什么的。”
苏阆然默然,片刻后,道:“此事明日再说,有件重要之事却是忘记告诉你了。”
“怎么?”
“梧州新刺史定下来了,是谢相回京前便向吏部发了手信推举的,我回梧州时,任状已经下发。”
一提到谢端,陆栖鸾隐隐有点不祥的预感:“那新的梧州刺史是谁?”
“崖州县令,陆池冰。”
第79章 太子少师
殷函最近两天一直郁郁不欢。
宫中中秋宴时; 京中的诰命夫人带着自家儿女入宫赴宴,言笑晏晏间,见母女情深场面; 心思略有所动。
身边的宫女劝了两句; 殷函没忍住,让人去喊三皇子; 让他和她一起去父皇面前请求把母妃赦出。
那时正逢朝贡; 进贡了十数匹火云骠; 三皇子的伴读们眼馋; 撺厝着他去挑匹良马打马球用; 听了她的话,满脸不高兴,说她想干什么她自己去就是,别着他的碍事; 他看母妃在冷宫里也和原本的宫殿差不多; 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若是放在以前,殷函说不定就上手打人了; 但现在却是只能漠然以对。
……朝野都知道,这人要做太子了。
可他无知、愚昧、贪婪; 我什么都比他做得好; 凭什么让他得到这个帝国?
听政以来; 越来越熟悉的帝国,那些朝臣口中辽阔的疆域、辛劳的农人,让她有一种说不清的冲动; 抑或是迷茫,偶尔收到父亲投来的目光时,她感到本能的恐惧。
那是一种,要让她背上足以把她碾碎之物的预感。
皇帝大多数时候是由着她的,在听见她无奈地向他祈求将生母赦归时也一样,只不过没有告诉殷函,授意去冷宫传旨的人,只说了是三皇子向皇帝请求放她出冷宫的……
“母妃不愿见我?”
“娘娘在冷宫受了不少苦,怕是生了风寒,怕过给公主。公主放心,有三殿下照顾,娘娘定会早日康复。”
“……哦。”
女儿推翻了之前当着她面说的再不愿见她的话,拉下脸去求皇帝赦慧妃出宫,到头来……不愿意见女儿,只愿意见儿子。
殷函的沉郁皆是来于此,直到陆栖鸾进了宫。
好些日子不见,殷函觉得陆栖鸾比上回见帅多了,倒不是因为加官进爵的缘故,是因为经历了战乱的洗礼,眉梢眼底都多出那么一丝霜寒之意。
莫名觉得,权位在手的女人,比去年新晋封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嫔要好看多了……
“下官要去禀告圣上梧州之事,小犬便托在公主殿内照顾两个时辰可好?”
殷函自认为长得已经挺快了,酱酱比她长得更快,前爪立起来都快能搭在她肩膀上了,似乎还记得她的气息,一来就围着她转圈圈。
连日的阴郁为之一扫,殷函眼睛闪亮:“我能带着它出去玩儿吗?”
“公主随意就好,它就是太能跑了,记得把绳子牵紧。”
“好嘞!”
陆栖鸾走后,公主殿中的宫女窃窃私语起来。
“这就是陆大人?可真是个美人啊……就是不晓得,怎么会嫁不出去的。”
逗着酱酱的手一顿,殷函转头问她身边的宫女道:“你们也觉得,嫁不出去,比她现在官居高位还重要吗?”
“公主说的哪里话,女人哪有不嫁人的,再熬可就老了。公主年初的时候不也想着招个如意驸马的吗?”
殷函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父皇设女官的意思并不是说想要女人做了官后就抛家弃子,而是让女人做了官后,能更好地相护家室。你们可听说了?秦侍郎的夫人当年多好的身世,第一次甄选女官时让她免考调回京中做女翰林,她不愿意,说不是女人该做的。若当她时答应了,熬个几年以她的背景现在早该做到三四品了……现在秦家出了事,还要拉下脸来求到陆栖鸾面前。”
宫女们像是没听进去,只恭敬道:“婢子们只晓得怎么伺候好公主,不晓得这些的。今天宫里的马球场上三殿下要亲自上场,公主要带上这狗儿去看看吗?”
殷函叹了口气,道:“跟你们说不通,去就去吧。”
……
“陛下正在沉凫亭与谢相对弈,眼下已到末局了,陆大人若有急事,可要先行通报?”
“不必了,多谢公公,我在亭外等候便是。”
陆栖鸾着实是有点怵了谢端的,这个人的心思过于捉摸不定,她本以为那夜的事已经冷下来了,没想到他却不计她三度相拒,反倒提拔了陆池冰做梧州刺史。
地方官熬资历有多难,看她爹在遂州做了快二十年的官就知道。
陆家是已经做好了等个七八年再把陆池冰往京城调的准备,哪知道谢端这么一插手,直接把人给划到了他的党羽下。
担心有之,但说生气也没到生气的地步,毕竟地方官上刺史差不多已经到头了,再往上升就得进京了,把陆池冰调回京中也是她父母的愿想,算是欠了谢端一个大人情,无论如何该是说句谢才对。
陆栖鸾一边想着面完圣后如何对谢端措辞,一边抬头望向庭中对弈的身影。
谢端一向是不喜欢戴着官帽的,听谢家的仆从说,他有时连发冠都不愿戴,只觉累赘。若是放在寻常人身上,则过于怪诞,但这是谢端,他说的话,做的事,一切都被世人奉为圭臬。
这样的人,动了凡心,任谁都不会信。
一侧,亭中对谈,方始言深。
“……朕便知道,你这人一贯喜欢布局于天视,谋大放小,最后陡然翻盘,半分君子之道都未曾有过。”
“弈棋如弈心,黑白落定间,便得见为人几何。”
“谢无敬,你一隐十年越发无礼了,敢论朕为人几何。”
“臣若想冒犯,该是直言陛下的棋艺比之十年前多了九分狡赖,少却数度灵气才是。”
皇帝笑了一声,端起茶盏,道:“若不是困于这些俗事,何须召你回京,早该去找你讨教如何隐居才是。”
谢端将黑子放回棋盒中,道:“所谓帝王之忧,莫过于三者,一者,天下大统,二者,官场吏治,三者,储位之争……前二者皆是老生常谈,唯有这储位之争,历朝历代,十个皇帝能翻出二十出花样来,陛下恼的正是这个,可对?”
皇帝阖目,道:“朕那嫡长子昔日你也见过,过于耿直,那时你说他不是做皇帝的料,朕还不信,执意培养他,本以为是教好了,可后来便和……便和江湖匪类学歪了。说句实话,直至今日,朕方才信了你挑人的眼光。”
谢端尔雅道:“但凡看人,听其言,品其行,便能觉出其三分志向。有野心之人,稍加砥砺,便能窥见其峥嵘……太子正如陛下所言,乃是过于仁善耿直,强教他做帝王,怕到时也是苦了百姓。”
皇帝眼神冷下来,道:“不谈这逆子了,上月底朕让三儿去城门相迎,他却还不如函儿识得大体,朕召你进宫,便是想让你去掌一眼。”
掌一眼这个词说得妙,点评古董常用这个词,是真是假,值不值钱,往往就在行家掌一眼那伤脑筋,便能盖棺定论。
“陛下既说了,臣自然不敢不从。”
皇帝似乎心情好了起来,刚走出亭子,远远地便见陆栖鸾垂首立于亭外,招手道:
“陆典军,你来的正好,这段时日太忙,都忘了你立的两件大功。”皇帝不待陆栖鸾说话,转而问谢端道,“谢卿,你说以陆典军女子之身,不止请了你出山,还主持平定梧州叛乱,如此能臣,该是如何封赏为好?”
谢端的目光轻轻自陆栖鸾发顶扫过,片刻后,道:“陛下,女官虽推行多年,但武官品级太高,怕是会引得京畿武官反感……依臣看,不如先就不升品,加个虚衔便是。”
皇帝微微颔首,道:“你倒是提醒朕了,加个虚衔也好,省得御史又要说三道四。陆典军,你文武皆沾,是想做通议大夫,还是明威将军?”
陆栖鸾的官的确是升得太猛了,也晓得再升下去已经没这个前例了,垂首恭敬道:“臣生于毫末,得陛下青眼方才被看重至此,陛下再加以恩封,臣却是要惶恐难当了。”
皇帝皱眉道:“为官须有进取之心方是,昔年这谢无敬比你差不到哪儿去,先帝照样越级封他金紫光禄大夫,还逼朕拜这比朕还小的人做帝师,你区区五品便惶恐不已,日后朕还如何敢用?”
谢端听皇帝训斥完,看着陆栖鸾越发压低的脊梁,忽然开口道:“陛下,臣有一建议,既不亏待陆大人之功业,也显得陛下重士,只是看陛下敢不敢了。”
皇帝不以为意道:“你且说吧。”
陆栖鸾本能地觉得不妙,微微抬头的瞬间,果不其然,谢端语不惊人死不休——
“陛下觉得,太子少师,如何?”
太子少师,东宫三少之首,能兼任此衔者,莫不是未来的朝中首辅。
更重要的是……太子还没有正式晋封,哪里有先封太子少师的道理?
陆栖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边皇帝忽然冷笑一声,道:“朕最是厌烦你这毒眼,死前定要送你一壶上好鸩酒,省得你祸乱新君。”
“陛下过奖,臣这建议可好?”
“待你看过三儿之后,若还不行……一个女少师罢了,下面那些人这都接受不了,将来还有的是更麻烦的。”
……她是不少没睡醒?
皇帝和谢端说完就已经走了,陆栖鸾还保持下拜的动作,直到旁边有人轻轻敲了敲她的后腰,这才瞪向那人。
“……你这玩笑是不是开得太大了?”
谢端微微倾身,道:“想让你开心开心,不好吗?”
她开心……她开个锤子!
陆栖鸾:“我先说好,我跟三殿下素有矛盾,你要我做太子少师,到时候东宫不是我就是他亡,要换趁早把我换了……”
谢端依然是那副温温淡淡的口气,说出的话却让陆栖鸾为之一怔。
“陆大人就没想过,也许换的是太子呢?”
陆栖鸾觉得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多说一句话感觉少活十年,浑浑噩噩地跟在谢端后慢悠悠踱去了马球场时,远远地便听见殷函焦急的声音。
“快停下!本公主叫你们停下!谁不停打他一百大板!!!”
马球场上本来是两队分明,此时却乱作一团,贵族少年们抡着马球杆兴奋地朝一条闪电般的白色身影挥打过去,然而那身影蹿得极快,五六只马球杆打来,竟都挥空了。
“好玩儿!这个比马球好玩!以前怎么没发现!”其中一个金衣少年看殷函在场边急得快哭了,顿时觉得报了仇,满面兴奋地尖声道,“谁都别听她的!有本宫在,今天就打那只狗!打进洞赏十两,打死赏五十两!”
作者有话要说:
宫斗传统剧情之:当着老爹的面作死,你不死谁死系列。
第80章 陆家狗官稳如狗
“打、打打!往死里打!”
马场上乱作一团; 二世祖们挥着马球杆追打着到处乱窜的酱酱,好几次蹭着皮毛擦过去。
殷函在场边看得焦急,一巴掌扇向旁边拦着她的内监吼道:“滚开!”
被打的内监赔着笑脸; 但拦她的动作却分毫未变:“公主; 这马场里都是新到的火云骠,跑起来不看路; 为了区区一条狗若是伤着玉体; 怕是不值得。”
“那你们倒是去救啊!去让侍卫去拦啊!”
“这……三殿下的命令; 奴不敢违逆; 还请公主见谅。”
殷函咬牙道:“是因为他快要当太子了; 你不敢得罪他,就来罪我,是这个意思吗?”
内监脸上挂起虚伪的笑:“公主言重了,奴只不过是个马场内监; 殿下们发话自是要听的。”
远处的侍卫也佯装什么都听不见似的; 殷函的目光凶狠扫去时,都纷纷低下头。
好……好; 父皇还在,他们就敢这么对她。
殷函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人; 下唇咬出了血都不知道。
这情景落在三皇子眼里; 报复的快感瞬间翻了倍。
他讨厌这个胞妹,父皇让他去听政,他看着那些奏章就烦; 只有殷函,下朝后就在父皇面前讨巧卖乖,说那点奏章看不够,要帮着父皇分担。
……装什么?明明玩的时间比和他一样多,就是为了讨好父皇才做这些的。
没了皇兄给她撑腰,她早就没什么好得意的了……何况自己马上要做太子了,等他再当了皇帝,就把她丢得远远的,嫁去南夷、嫁去匈奴,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
这么想着,三皇子眼中骄色更浓,喝道:“这么多人打不死一条狗?要你们何用?!”
“三殿下,您那彩头太少,我们都提不起劲来啊。”
“好,谁能在我数五个数内打死这条狗,本宫就封他做打狗大将军!胡浩,你不是整天抱怨你爹被右相那边的人打压得不好过吗,本宫把你封得比他还高如何?”
那名叫胡浩的少年是马球队里最为魁梧的,闻言大喜,抢过身边人的马球杆,左右开弓,开足马力朝犬影追过去。
眼看着就要一杆打中犬头时,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尖厉的指哨,酱酱一停,拧身往马蹄下一拐,随后发力跃起,竟然跳上马背踩着胡浩的头朝马场外跃了出去。
“哪个坏我好事?!”
胡浩丢了人,瞬间暴怒,抬头看去时,便看见马场边,那白犬气喘吁吁地盘坐在一个女官脚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直到那女官用指尖抚了它的头顶,才温顺地爬伏下来休息。
胡浩本来想骂,待将马停稳,对上那女官的目光时,却本能地止住了。
那是一种……仿佛被盯上了,生死便从此操诸她手的错觉。
然而那女官的目光也只是略有停留,随后便扫向他身后仿佛鼻子都要气歪了的三殿下身上。
“三殿下,久见了。”
三皇子对陆栖鸾一直是恶感满满,尤其是她站在马场边上,毫无诚意地微微倾身,便敢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话,心中立时便火起。
“又是你!这狗是你的?”
“正是臣的。”
三皇子冷哼一声,知道她是和殷函沆瀣一气,道:“那好,现在本宫要吃狗肉,你把它杀了,让御厨烹调好给本宫送过来。”
……哦,欺负小公主,还想吃我家犬子,很好。
讲不通道理的人陆栖鸾反而是不会生气的,抄着手道:“臣怕是难以从命。”
“你敢违逆本宫的意思?!不过区区一个典军,你算哪根葱?”
“昨日臣是不敢,但今日臣敢。”
三皇子瞪眼道:“你什么意思?”
“蒙圣上赏识,明日便会加封臣为太子少师,规正皇子言行,也恰好为臣分内之权。”
马场里一静,围观的那些贵族少年们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三皇子一愣之下,道:“荒诞!你一介女子,怎么可能做太子少师?这人竟敢假传圣旨,来人,把她拿——”
话未说出口,便见后面一角金幢摇动,声音便哑了。
……是皇帝,不知听了多久了。
马球场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马上的贵族少年知道闯祸了,纷纷下马,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陆栖鸾回头时,见谢端已经先走了,垂首问道:“陛下,谢相他?”
“谢卿说不用看了,朕看也是。”皇帝未见着恼,只是面色索然,负手转身道,“废话就不多说了,三儿今日先交到你手上,莫让朕听见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传出去,有伤皇家体面。”
“臣遵旨。”
目送走了皇帝一行,陆栖鸾再去看马球场内时,便见场内那些贵族少年们纷纷面露劫后余生之色。
……还真不是劫后余生,是最坏的结果了。
三皇子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却没听见皇帝教训他,正感觉奇怪,小声问旁边的内监道:“……父皇这次怎么没骂本宫?”
内监油滑道:“您现在是大楚唯一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了,与那时自然不同,陛下不敢对您过于苛责。”
三皇子茫然了片刻,放下心来的同时,莫名有些自满。
“今日本宫没兴致了,这球改日再打,都散了吧。”
“三殿下留步,臣还未说过三殿下可以走。”
三皇子身形一僵,脸色有点扭曲地看向陆栖鸾:“本宫都不与你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要以为你真能管到本宫头上来。”
陆栖鸾的目光扫了扫整个马球场,对他的话不以为意,道:“三殿下喜欢打马球,水平如何?”
“你莫不是想与本宫同场较量吧?本宫告诉你,你还没这个资格!”
“三殿下说的有理,好歹还有知难而退这个优点,看来之前的太师没白教。”
熊孩子最是经不得激,道:“来就来,你就不怕本宫一怒之下,把你满门抄斩?”
一个小孩子,地位再高,这般鬼吼鬼叫的,威胁也着实不大。
陆栖鸾走下马场,一伸手,旁边呆立着的胡浩不由自主地把马球杆交了出去。
她将马球杆抄在手中,在掌心敲了敲,微微挑眉,眼尾浮起一丝张狂之色——
“臣,陆栖鸾,今日领教帝子之怒。”
……
殷函没能把那场马球看到最后,在三皇子被那遂州来的野路子打得鼻青脸肿前便悄悄离开了。
回宫的路上,一连遇见好几拨殿中监的人,他们捧着上好的贡锦从她身侧走过,流水般涌向她母妃的宫室。
原来,为权位而沉浮的,从来都不止是宫苑深处的后妃。
浑浑噩噩地回到宫中后,殷函便坐着发呆,旁边的宫女见了,担忧道:“公主别生气,要不然,召几个贵女进宫为公主解解闷?左相府的宋小姐可好,她写的话本公主不是也很喜欢看吗?”
别的宫女抱怨道:“快别说了,宋小姐最近都不出新作了,一心在她姑姑家研修策论,说是要去赶明年的春闱考女翰林呢。”
“唉……宫里有不少娘娘都等着呢,又考不过那些读了多年的士子,还不如让出点时间写话本呢。”
殷函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宋明桐要去考春闱?”
“是啊,最近京中的女儿家尽出些像陆大人这样的人,不过陆大人也够厉害的,我还没听说过历朝历代出过女太师呢,在本朝也是空前绝后了吧。”
“那不是、前前前朝有个武后,还做了皇帝吗?”
那宫女又笑道:“本朝可没有武后那样的皇后,三殿下又好好的,你怕是见不到了……公主,你怎么了?”
……那层说不清的窗户纸终于破了。
父皇的目光,朝臣的反感,女官制、垂帘听政……这一切她都明白了。
宫女看着殷函眼神呆滞间,忽然笑了起来,吓得一颤,道:“公主,公主您是哪里不适吗?可要传太医?”
殷函笑了一会儿,又忽然收住笑,指着书房上方的匾额,道——
“把这块兰心蕙性的匾换了吧。”
宫女愣了愣,道:“公主不喜欢?那换成秀外慧中可好?”
“不,换成……”殷函垂眼想了片刻,复又抬眸,眼底一片冽然,“给我换成‘能者居之’。”
……
“……陆大人那打法是西北的野路子出身,想来是没少和地痞流氓战过,一球抽过去专门打马腚,那些个毛头小子哪里是对手,直接就乱了,以一战十还不落下风,卑职光听犬子描述,都热血沸腾呢。”
“嗯,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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