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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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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做什么?”
  陆栖鸾吓得愣了愣,看苏阆然面色发黑,反问道:“我还没问你在做什么呢,前院的事儿怎么样了……哎你后面!”
  苏阆然背后幽幽出现一个毒人,两臂布满毒瘤尖刺,正要一掌朝他劈下,苏阆然却是头都没回,抓着窗边的长颈瓷瓶一砸,反手就扎进那毒人喉咙里,紫黑色的毒血瞬间爆出。
  把那毒人踢到一边后,苏阆然才道:“还剩六个,倒是你,这打扮是什么意思?”
  陆栖鸾道:“我……我也差不多,我在糟蹋人。”
  苏阆然面无表情道:“和贼人私定终身是要被株连的。”
  陆栖鸾冲到窗口怒道:“本官和贼人虚与委蛇牺牲这么大你还诬陷本官?”
  “为国牺牲和为国献身是两回事,自重。”
  陆栖鸾气绝,又见苏阆然递来一只瓷瓶,皱眉道:“这什么?”
  “解毒丹,你身上桃僵散又该发作了。”
  陆栖鸾倒出来一看,道:“就一粒?你身上沾了这么多毒血,就没防着点?”
  苏阆然目光漂移:“我服过了。”
  ……大兄弟,咱们狼狈为奸这么久了,撒个谎能不能理直气壮一点?
  陆栖鸾道:“我出去就能找顾老解毒,又不是紧要,你还要去办正事,别磨蹭了快点。眼下西秦进军在即,要在山阳关扛不住前稳下京中局势……”
  大约是敌营把她养得好了,脸盘儿圆润了几分,抬眼哄人吃药时,颇有些柔和的模样。
  苏阆然也没拒绝,顺着她的意思把药丹放在齿间,眸色一暗,一低头,按着她的后脑把药丹原路送了回去。
  “……”
  口中一苦,陆栖鸾本能地想骂人,只是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得了甜头哪知道松口二字,硬生生逼得她咽下去才放开来。
  两厢沉默了半晌,陆栖鸾捂着脸蹲下来:“信不信我回去就把你给贬了,贬到崖州去。”
  “那就先回去再说。”
  “回什么回,外面都是朝臣,让人看见我这一身红吱吱的,名声不要了?把官服给我拿过来!”
  “哦。”
  ……
  “叶扶摇……叶扶摇……”
  眼前的乌沉压上心头,光怪陆离地浮现一些人影,正是记忆里那些拿着淬毒银针的巫医,围着他吃吃笑着。
  ——公子可真是硬气,常人受三千针已是痛至求死,公子受了七千针还要活着……
  ——宗主说,加到一万,他死了也不准停。
  ——做“人面镜”就要做最好的,宗主是向来不愿用次品的。
  ——可怜哪,除了疼是真的,都是假的,阿瓷也是假的。
  ……又来了,又来了。
  臬阳公府一片混乱,冲入的雁云卫正与府中布置下的毒人厮杀,花幺幺第一个察觉到夙沙无殃不对劲,忙上前去扶他:“师父、你的——”
  “滚!”
  反手一掌把花幺幺击得吐血,夙沙无殃一脸阴戾地从人群中间走过,即便是有人来杀他,也是瞬息间被毒人撕碎。
  如是踏着一条血路,直至到了陆栖鸾该在的院落前,熟悉的毒血腥味传来,他这才定住了步子。
  旁侧不远处,花巧巧半身浴血,胳膊也被极强的掌力震断了一条,跌跌撞撞的扑在他脚边。
  “师父、朝廷的人……来过了,杀了我们的……”
  “她被带走了吗?”
  花巧巧抓着地上枯草,嘶声道:“师父……你醒醒!那忘川蛊是假的,她不是阿瓷,是来害你的啊!”
  “……假的?”
  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夙沙无殃冷笑起来,徐徐走近那显然已然破烂不堪的洞房。
  “假的……不,她答应嫁我了,不是假的。”
  言罢,推开门去,月光洒见室内,只见喜烛尽熄,有个人坐在那处静待他来,去了嫁裳,卸了红妆,面上也再不复先前娇柔模样。
  “你为何不走?”夙沙无殃问道。
  陆栖鸾有个小小的习惯,杀心一起,十指便会交错相抵,此刻亦然。
  “你为贼,我为官,为何要走?”
  ……她还是这般模样最是合适。
  脑海深处不由得浮现这个想法,随即又淡去,夙沙无殃得了片刻清醒:“成王败寇,陆大人怎知,败的就一定是我?”
  陆栖鸾倒了一杯酒,淡淡道:“说的没错,成者王,败者寇,恕我眼拙,看不出来你今次布局设杀不成,还有何翻盘的能耐。”
  夙沙无殃嗤笑一声:“陆大人是不是不知你东楚之中,有多少易门所操纵之臣?就算今次把朝臣救出去,那些朝臣也都会以为你为西秦细作假扮,或者为我所害……”
  “你以为污我声名出身,便能动摇我的地位?”
  “东楚之朝臣,从来没有信过你。”夙沙无殃道,“不用我刻意相害,那些人便会拿今日之事,无休无止地污蔑你为易门之人所假扮,陆大人,你留在这容不得女宦的东楚又有什么意思呢?”
  “哦?”
  “东楚军政已陷,山阳关不日便破,该是一统之时了。以你之地位,来西秦为宦,待我用腻了蜀王,一样送你做权臣。”
  “原来蜀王早已为你所控,难怪你这人肆无忌惮。只不过我与你相处这么多时日,还未曾听说过你有策反我的意思。”
  “你若仍失忆着,我便娶你宠你,你若仍有枭雄之志,我一样能满足你……先前那段时日,你我相处得不是很好?”
  “是很好,又如何?我该如你所愿,为情所动,依你叛国卖国?招阴师,妇人总是小气的,抓在手里的权力才是权力,男人给的,永远是施舍。”
  提及这些时日,夙沙无殃眼底的失神狂色越浓:“陆大人,你可真是负心,你说过的话,我可是句句当真。”
  “你与我谈负心?”她松手,让那合卺酒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怒极反笑:“我且告诉你,世间之人,但凡怀歹意而来者,我今日纵然嫁了你,明日也敢杀你而后快。”
  “……好一个一国宰辅,好一个铁石心肠。陆大人啊……你可还记得当日我说过的话?”他脸上癫狂的笑敛起,同时门外十殿阎罗悄然出现,血腥之气冲煞进来。
  “你喜欢我,我就是你的,你若不喜欢我……我就杀了你,把你做成毒人,留在我身边。”
  话甫落,陆栖鸾身前一道苍青色的身影护在她面前,出手便要取夙沙无殃之命。
  同时夙沙无殃身后十殿阎罗同时一动,正要扑入室内前,却横遭箭雨拦路,一时不得寸进。
  院门处,无数士卒涌入,苍颜老者,竟是本该被刺杀的臬阳公——
  “西秦贼儿,告诉蜀王赫连霄,老夫但凡在世上活上一日,尔等宵小,休得妄想踏我楚壤半寸!”


第129章 溯沙
  ——你身侧为何尽是一些死人?
  ——死人的心虽说是冷的; 却不会伤人;而活人的心是热的,则是越热,越伤人。
  每每身边的人问起; 夙沙无殃总会一脸随性地这么说,可他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颇喜欢和那些热心肠的人在一处的。
  那是在入易门半载之后; 门中之人为他续好了经络; 又教以百家秘术; 告诉他今后便是易门招阴师了。
  起初夙沙无殃还防备了许久; 可易门对他并无限制; 甚至于他想要炼制毒人,都为他抓来高手试药。直到他炼制毒人遇上瓶颈,毒人用得久了便会失控发狂,门中之人便建议他回先前的宗门取全本炼尸密录。
  夙沙无殃原本是在一个源自南疆的巫蛊门派; 名为食阴门,门中之人长于炼尸制毒; 以所炼制毒人多寡为等级划分。先前食阴门的主人; 曾私下给了夙沙无殃给了秘笈让他自行参习; 哪知到手未两日,掌门的夫人便带人抓了他; 打断腿丢出门去; 而那掌门始终未再露面。
  夙沙无殃隐约猜到了这是掌门刻意构陷,但到底还是个少年心性,企图回去寻个清白; 便娶寻叶扶摇,让他允准自己回宗门了结前事。
  叶扶摇当时笑得意味深长,只说又画了一张新画,让他一并带走。
  夙沙无殃彼时刚从幻药里释出,知道叶扶摇又画了那女子的画像,心中抗拒非常,却又不敢拂了他的意思,将那画卷锁好,带上离开了易门。
  三五日后,他孤身一人,带着一个甫炼好的毒人回了食阴宗,起初他是做好了准备要与之恶战一场的,岂知去了之后,食阴门的掌门亲自出迎,老泪纵横。
  “苍天有眼,让吾儿无恙归返!”
  掌门已变得形销骨立,昔日欺凌他的同门见了他便畏惧地躲得远远的。夙沙无殃一问方知,他被废了丢出宗门后,掌门出关,得知他已生死不明,便大怒之下,当着整个宗门的面与夫人起了冲突,说夙沙无殃实则是他的骨肉,打伤了夫人后,便疯了般派出人手到处搜寻。
  夙沙无殃当时淡淡听着,并不愿轻信,待至夜中,下山去寻了城中的人相问,却发现那掌门所言,句句属实。
  流离日久,他对人之所言,总要多上一份防心,在食阴宗接风宴上,私底下操纵毒人假作失控,将自己打伤,装作濒死之状看他们的反应,果不其然,屏风后绕出消失多日的掌门夫人,神色得意,大骂他□□之子,正要把他放血制成毒人时,掌门突然动手,一刀杀了夫人,并把她的头砍了下来。
  心中至恨转眼间人头落地,夙沙无殃一时也愣住了,而那掌门杀了夫人后,便以为他要英年早逝,抱着他长泣不已,言自己年事已高,如今白发相送,怕他路上孤寂,提刀便要自杀。
  夙沙无殃终于动容,连忙起身相阻。
  “……儿本以为身世浮离无人顾惜,愿父亲不弃,长伴左右。”
  然而掌门经此起落,已是心力交瘁,不愿再统领食阴门,将掌门信物交给夙沙无殃,自己下山寻一市井退隐。
  夙沙无殃接过食阴门后,虽取了控尸秘术,却不放心父亲安危,暗自跟下山去,却眼见掌门为昔日仇家所伤,一番厮杀下,击退仇家,然而掌门却命在旦夕。
  当时他是那般年少,只觉得自己要再入雨打风吹,为寻神医背着父亲,跑了数十里山路,一直跑得眼前昏黑,才遇上那神医。
  神医说,虽有救命良药,可他父亲的血快要流干了,若想救命,需得让他渡血方得施救。
  眼见生父将亡,少年人自然愿意为之,哪知甫一服下神医给的麻沸散,便遭钢索勒喉。
  而他那所谓生父,一扫奄奄一息的状态,把他踢倒在地上,冷笑不已:“世上要做老夫儿子的千千万,你也配?”
  随后,那神医揭下人皮面具,竟是他那本来被杀的夫人,拿着刀在他面前比划:“小杂种,长得倒像你那倒霉的婊子娘,不知廉耻爬了夫君的床,活该被丢去乱葬岗喂狼。”
  掌门一脸冷漠,拿起夙沙无殃随身带着的画轴道:“莫把他弄死了,此子能短短半年内康复,甚至功力压我一头,必然有奇遇在身。待我看看你这绝世秘籍……”
  哪知一打开,那画轴里并非什么绝世秘籍,只不过是一个嫁娘饮鸩而亡前的画面。
  ——是阿瓷。
  ——世上从来没有人待你真心过,除了阿瓷。
  ——阿瓷是喜欢你的,她就算是走了,日日夜夜,还会回到梦里找你。
  ——然后到天亮时,请你一杯黄泉酒,和她一道走……
  深牢里的幻象终于深种在心底,而那没有心肝的生父不解,只当是自己受了骗,恼羞成怒将那画像在他面前撕了个粉碎,掐着他的脖子大骂——
  “秘籍在哪儿!那密信上说分明有秘籍的!”
  带刺的钢索勒进皮肉里,血染了衣衫,恨染了瞳孔,看着自己的毒人幽幽在生父背后出现,夙沙无殃的笑越发疯狂。
  “好啊……好,我就知道,还是阿瓷最好……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只配做毒人……”
  过了一整夜,待到次日清晨时,叶扶摇执着一柄竹伞来找他,与之前还带着三分妖异的模样不同,见到夙沙无殃的同时,他已是满身诓人般的清净气态,眼里的情绪也再无了爱恨。
  “吃……多吃点,吃干净,别让我看到。”
  用了一整夜,昨夜自以为得逞的生父,今日新做的毒人眼下两行血泪痕迹未干,却无法违抗主人,在主人轻声慢哄间,捡起地上零碎的夫人残尸,一点点啃食吃光。
  而夙沙无殃,却在一点点将那撕碎的画卷拼起来,待拼到最后一块时,山风掠过,将那满地的画卷又一次吹散了……
  夙沙无殃捏着手上最后一片画纸,呆呆地问叶扶摇:“阿瓷呢?”
  叶扶摇淡淡道:“她死了。”
  “你杀了我吧,我想去找她。”
  “不,你要活到见到她的时候,然后和她一起死。”
  “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有约,三生不见,便是过奈何桥,也要晚她十年。”
  ……
  ——你要活到见到她的时候,和她一起死。
  身侧毒人厮杀的乱响里,夙沙无殃穿过人群看向陆栖鸾,她的面貌分明与叶扶摇画上的分毫无差,却是那般冷硬的心肠。
  ……她或许会待人极好,却绝不会是他。
  叶扶摇,你想我杀了她吗?现在你还和之前一样定得下心,让我杀了她吗?
  怀着某种微妙的恶意,夙沙无殃捏碎了手中铃铛。
  “我怎舍得留你一个人在世上,让他如折磨我一般折磨你……”
  无声呢喃间,铜铃碎裂,四下十殿阎罗,发出慑人的咆哮,速度爆提,竟将身边的人都掀飞了去,像是嗅见陆栖鸾身上留下的某种秘香,疯了般冲来。
  “他不要命了,保护臬阳公!保护陆侯!”
  护卫们持盾冲来,却无济于事,那盾牌像是纸糊的一般被十殿阎罗撕开来,一时间人仰马翻。
  “送公爷走!”
  陆栖鸾如是下了命令后,也知道这十殿阎罗是朝自己来的,往相反的方向撤了没两步,本来在和十殿阎罗缠斗的苏阆然突然扫开了对手,抓着她跳至窗外,随后有跃上墙头。
  “是杀是伤?”
  陆栖鸾道:“可留得了活口?”
  苏阆然道:“伤,我九死一生,杀,他十死无生。”
  “……随你。”
  得了陆栖鸾点头,那十殿阎罗也追了来,苏阆然神色一冷,抓起误射在房檐上的一把羽箭踩着第一个毒人的肩头冲了回去,扬手把那羽箭从毒人后脑捅了进去,带着满箭尖毒血拔出来,全数朝夙沙无殃一掷。
  时值暗夜,夙沙无殃无暇他顾,只来得及闪过致命处,刚要让毒人继续追,左肩处便是一痛。
  他自己炼制的毒人,配的毒,自然知道个中的麻烦,虽有抗毒之物,可眼下状况,哪里容得他解毒。
  “拿下此贼!”
  侍卫们高呼,眼看着钢刀快要架上他脖颈时,远处便传来一阵海潮般的埙声。
  陆栖鸾脸色变了,连忙按住耳朵,那埙声初听时无甚奇异,待至第二波时,便仿若鬼啸声在脑海深处轰然炸响,所有人眼前俱是一黑。
  所幸那埙声虽厉害,三五息过后人便有了知觉,待眼前再度清明时,只看见苏阆然四下倒着半死不活的毒人。
  陆栖鸾本来想从墙上跳下来,一看聂府的墙修了一丈五,顿时有点虚,问道:“被救走了?”
  苏阆然道:“我的刀扎在他背后,不清楚。”
  陆栖鸾愣道:“……你不是也被魔音穿脑了吗?”
  苏阆然走过去伸手接她:“我是第二次听了,能挺得住。”
  哦。
  趁地上的人还没全醒过来,陆栖鸾赶紧跳下去,一路奔向臬阳公拱手道:“公爷来得及时,请公爷速速发兵接应山阳关。”
  臬阳公虽然年事已高,却比旁边的侍卫更早醒过神来,闻言道:“无妨,你既然有布置在先,要引西秦大军入关聚而歼之,聂言再不知道怎么做,就不是聂家亲生的了。”
  ……
  京城变故同时,七百里之外的山阳关,正火光冲天。
  “中计了!是空城!楚民早就撤光了,关里的人都是楚兵假扮的!”
  一片硝石火海里,七万秦兵入关,却只有三万杀出,可刚刚踏出山阳关关隘,却并未见到接应的西秦军队,触目所见,却是本该在东海之滨抵抗南夷入侵的聂言部。
  世家的贵子,如今披甲上阵,看着西秦来犯之人,徐徐拔剑——
  “谁让你们走的,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粮食,烧我们的城……给爷赔钱!”
  

第130章 谢公今安在
  “哥; 你撑着点!找到封骨师的人,我们就得救了!”
  暗夜急奔,相邻的街道上; 到处都是官兵巡街,不时有满身是箭的毒人冲出,又被官兵的钢网困住; 压在地上受乱刀砍碎。
  前后皆是追兵; 花幺幺强忍心口创痛; 扶着兄长一路惊险地到了城门口。
  南城门少有人来; 花幺幺到时; 易门之人仍留了两三个,正准备关城门。只是时间不多,若等到南城门换岗,他们势必要暴露。
  “花三娘; 马只剩下有一匹,你兄长沉重; 这……”
  花幺幺把她兄长放上马背; 接过递来的双匕; 看了一眼靠近的火把道:“没事,你们先走; 我来断后!”
  “那你当心!”
  易门之人也不啰嗦; 带上其兄便出了城门,只是花幺幺也正要出城时,城墙上守卫便发现了角门被开; 大叫不已——
  “有贼人开了城门!放箭!!”
  一轮箭雨落下,逼得花幺幺不得不飞身撤回城中,此刻身后的追兵也已发现她了。
  “抓住这假扮陆侯的女贼!”
  花幺幺旋身便跃上房顶:“抓我?想得美。”
  只是她虽然身形灵巧,但城门附近房屋稀疏,城墙上的守卫见她跑远,竟直接拿出了弓弩,十来架弓弩齐射之下,她虽然避开了大多数,也被射穿了腹部,闷哼一声滚下墙头。
  街上的雁云卫乌压压地逼仄过来,有人喊道——
  “格杀勿论!”
  钢刀欲下时,一道白衣身影从军队中挣出,拦在钢刀之前喝断:“留活口!此贼是我刑部重犯!”
  周围士兵连忙收刀,有人皱眉问道:“陆侍郎,怎会追过来?”
  陆池冰像是跑了很久,气海未喘匀,道:“你们既然是雁云卫,难道不想为苏统领洗清高赤崖一案的冤屈吗?此女就与那案子有关,杀了她,苏统领就洗不清了!”
  周围的雁云卫闻言,当即收刀道:“既然陆侍郎有此言,那就请陆侍郎处置吧。”
  言罢,差人把花幺幺捆上,旁边的侍卫问道:“此女既假扮陆侯,脸上必有人皮面具,可要揭掉?”
  “……”
  花幺幺一对上陆池冰的视线,一咬牙便要往旁侧的刀上撞,却又被身后的军士死死按住。
  “罢了,先带回刑部关好,你们便回去听陆侯差遣吧。”
  刑部离此不远,花幺幺一路无言,直至被带去了刑部大牢,有人给他换上了锁链,正要为她上药止血时,她又把药打翻了。
  “啧,一个贼人,脾气还挺大……”上药的医女摇了摇头,提起药匣,出了牢房便看见陆池冰站在外面,忙躬身道:“陆大人,此贼意欲寻死。”
  “把药给我,你下去吧。”
  “可这犯人伤人……”
  “没事。”
  陆池冰拿着药在牢门外站了片刻,开了牢门走进去,沉默良久,还是开口唤道:“花姑娘。”
  花幺幺颤动了一下,闭着眼哑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以为我会多一个家人,自然要上心些。”
  “……现在晚了。”
  陆池冰把药给她敷上,道:“是晚了,罪在你行差踏错,也怪我没能早点察觉。”
  花幺幺道:“各为其主而已,我是西秦人,不为主做事,连明天都活不过。”
  陆池冰道:“除了假扮陆栖鸾操纵朝政,高赤崖也是你所杀?”
  “是。”
  陆池冰默然,道:“花姑娘,你不该如此。”
  花幺幺摇了摇头道:“做第一步的时候,后果我也就想到了,你还愿意与我说话,我也没什么怨言,只想知道我师父如今可还活着?”
  “你若说是易门招阴师,他重伤被救走,已命不久矣。”陆池冰见她神色一暗,道,“我听闻西秦招阴师残忍好杀,我不解你为何这般听他的话。”
  伤处流血止住,花幺幺伤势一缓,道:“我本是有兄妹三人,曾被西秦妖人所掳,意图剖取五脏炼丹,长姐被杀时,师父便来了,为我们把那妖人杀了,取出五脏为长姐安上……长姐不死不活多年,全靠师父施恩相救,我无法违抗他。”
  “那即是说,你不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
  “不必为我找借口,你一家皆在东楚为臣,难道会为我一个偶遇的罪人寻死?”
  陆池冰盘膝坐下,道:“你说的对,我不能徇私。当年我卷入科举舞弊一案,为人所害,当时若家姐得过且过,好歹还落得一出良缘,是为了我才斩断姻缘,现在轮到我也是一样。你乃从犯,我会尽力为你免死流放,至于其他,我只能说抱歉了。”
  花幺幺目光黯然,道:“如此也好,我害你良多,替我向陆侯道一声罪……还有,我曾暗地里听说过,天演师能演算天下,唯一算不到的就是陆侯,一旦我师父过世,无人替天演师遮掩天命,势必要对陆侯下手,万望谨记。”
  陆池冰动容,起身拱手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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