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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死后宫-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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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人一怂恿,宋夫人顿时多了三分底气:“说的对,她始终是个妇人,总是要辞官嫁人的,这里可是左相府,无需怵她。”
  宋夫人整了整衣冠,迈步出门,待到了前庭,刚要开口说话,便看见陆栖鸾已被一群朝臣围住了。
  “陆侯冬安。”
  “陆侯,可是听说宋少卿要出嫁,特地来送行的?”
  “陆侯,上回说到山阳关的粮草一事……”
  朝臣们除了之前交恶的,该打招呼的还是会打招呼,显然也认可了她作为东沧侯扶持朝纲的政绩。
  “诸位大人,今日乃是明桐订亲之日,若有其他政务,午后请侯府一叙。”
  应付过一干朝臣后,陆栖鸾抬眼看见宋夫人面色僵冷地站在中庭间,道:“宋夫人,宋公可在?”
  宋夫人慢慢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宋公在见穆都统,此刻无空,陆侯国事繁忙,来此做什么?”
  ……这宋夫人怎这般无礼?
  东沧侯的爵位摆在那儿,纵然对陆栖鸾本人再有诸多恩怨,作为东主也不该在这等场合表露出来。
  周围朝臣诧异之下,望向陆栖鸾,后者连表情都没变,对宋夫人道:“宋夫人,明桐与我有同朝之谊,此来亦是代陛下为明桐相贺的。”
  旁人见宋夫人板着脸不说话,忙上来打圆场道:“原来是陛下有此心,可真是体恤臣下,下官也掐有事向宋公请教,侯爷不妨与我同去如何?”
  这一句就越过了宋夫人,可宋夫人就算再恼火,也晓得今天是宋明桐定终身的日子,不宜起冲突,待陆栖鸾越过她身侧时,又忍不住道——
  “陆侯,你可知明桐今后就不再是女官了?”
  陆栖鸾的步子一顿,回头道:“明桐乃是朝中不可多得的能臣,宋夫人为何有这等想法?”
  宋夫人似乎有几分得意,道:“所谓嫁夫随夫,明桐既然嫁了夫婿,自然要随夫婿去宸州,岂能再入朝为官?再者,这是我宋家的家事,相爷亲口说了,要明桐嫁人后好生随夫家相夫教子,再不涉那抛头露面之事,陆侯乃外人,今后也是要嫁人的,请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宋睿的家事,就是太上皇在这儿,也管不得。
  周围的朝臣便是迟钝些的也终于嗅到了个中味道不对,纷纷看向陆栖鸾。
  她若是以后也像宋明桐一样嫁人了,会不会就此退出权力中枢,那现在跟着她的那些朝中势力,看到此例一开,是否会就此退却?
  “……不愧是宋公,一箭双雕,不止把孙女嫁了个好郎君,还断了政敌的后路,日后陆侯座下那些人心要浮了。”
  四下的私语声传来,陆栖鸾眉间神色未动,微微勾唇道:“宋夫人爱女心切,本侯是知道的,可世间事大多有其变通之道,夫人还是莫要一以概之的好。”
  “好,那我就看着陆侯拿什么来变通天地乾坤之道。”
  一番机锋过,陆栖鸾微微颔首,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迈步自人群中间走过,待近了宋睿的院落时,忽而嗅见一丝异香。
  那是一种佛香,入肺腑初时温沉,后又浮现几丝轻微的躁动,有几分像是她当时在夙沙无殃处闻到过的。
  她顺着那佛香来源处望去,只见得是个佛堂,正门被锁住,只有那一丝丝燃香还在往外飘动。
  “那处是?”
  “陆侯,那是宋家祭拜家人的祠堂。”
  原来是这个。
  当年因陆学廉接纳她生母入城,被怀疑因此让其他细作混入,累得宋睿余下一子身亡,以至于膝下只有宋明桐一个孙女。
  晃神间,陆栖鸾仿佛把什么串联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开,走入宋睿的院落时,刚好看见让她略略诧异的一幕。
  只见穆子骁单膝跪在宋睿面前,朗声道——
  “宋相请三思!我在朝外提剑守疆,宋姑娘也在朝中守国,她若不愿,请让她留职朝中!”
  宋睿的脸比陆栖鸾之前见得更为衰败一些,仿若蒙着一层死灰之色,但神色间依旧是不辨喜怒,闻言漠然道:“穆子骁,你若不愿娶,我宋家的女儿还不至于求着你去娶,本相可随时换他人。”
  穆子骁一咬牙道:“宋相肯青眼加身,穆子骁自然感激涕零,此婚约绝不愿轻弃!这两日我也四下耳闻她之志向,实不忍以婚约相逼,只求宋相开恩,莫让她一身意气因我而折!”
  ……苦学半载,便摘探花,这是何等才情惊艳的女子?
  越看越是心喜,也越想越是心惊,穆子骁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左相,但他想拼一拼。
  “世间男儿,莫不是自认以夫为尊,若一妇人都控不得,何谈征伐天下?穆子骁,本相原以为你还是个人物,如今看来,本相是高看你了。”
  “宋相,百战之士,砺兵千日,是为守国护家,不是为欺凌发妻。”
  宋睿眼底终于染上一丝愠怒:“你的意思是说,本相教唆你欺凌妇孺?”
  “末将不敢。”
  气氛僵硬时,门外倏然传入一声轻笑。
  “宋相何必生气?有此乘龙婿,该当为明桐高兴才是,不过是明桐去留之事,依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一吵的事。”
  穆子骁一回头,只见门外逆光走入一人,待近前时,虽是年轻姣好的面容,眼眸却是一片慑人的清醒——那是在权力斗争中打过滚的人,才有这样藏得极好的吃人眼神。
  “此为宋府家事,难为陆侯如此上心。”宋睿面上的死灰之色更重一层。
  陆栖鸾脸不红心不跳道:“宋公哪里话,本侯与明桐是手帕交,看宋公就好像是在看自家的长辈一样心存敬意呢。”
  后面跟来的还有其他朝臣,闻言皆是一抖。
  而那边宋睿背过身去负手道:“陆侯有什么话就直言吧。”
  “穆子骁为主将镇守宸州六年,击退匈奴犯境劫掠三百余次,本侯主掌军政,先前一直未升他的官,是想等他手下将领培养起来。现在也差不多了,算算军功,不妨让他直接调来京城做金门卫大统领,离鸿胪寺就三条街,明桐既不必辞官,嫁来了也好随时回娘家以全宋公天伦不是?”
  穆子骁闻言大喜:“好!”
  宋睿的党羽:……好你大爷的!!
  

第137章 她那狡赖又铮铮的脊梁
  “小姐; 新姑爷在为你说话呢。”
  一窗之隔,燕儿悄悄扒开了窗纱偷看了一会儿; 转过头来对宋明桐夸新姑爷的好。
  “还以为新姑爷是军中的大老粗; 现在看倒也是个好人呢。”
  宋明桐刚试完嫁衣; 本是被宋睿召来见一见未来夫婿的; 哪知他一来就与祖父犟上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进不该进。
  “他蠢得很,这番话定然是找人打好了稿子才在祖父面前说出口的。”宋明桐转过身; 轻轻斥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见了新姑爷,不知心都偏到哪里去了。”
  燕儿嘻嘻笑道:“燕儿的胳膊肘儿自然向着小姐的; 左右小姐所仰慕者乃中天明月,这姑爷虽比不上明月,但好歹摸得着,小姐可喜欢他?”
  宋明桐避而不谈,道:“我想起十年前年节时,我应该是见过他的。当时太子哥哥还在; 他们一干京中恶少混在一起的。”
  燕儿道:“燕儿来小姐身边晚,可没见过姑爷年少时。”
  “我七八岁时和家人去乞巧节庙会游玩,母亲去拜佛去了,便有一个几分相熟官宦家老者见了我; 自称叔伯意欲亲近,我时年虽幼,却也隐约感到那老者龌龊; 回去告知母亲,母亲只说那叔伯是同我开玩笑,不得失礼于人前。我与母亲这番话,便让同来随家人拜佛的穆子骁听见了,硬要跟过来,待那老者得了母亲允准要碰我时,他却忽然冲上去把那老者一个熊抱……”
  燕儿听得起初愤怒,后又不由得笑出声来:“后来怎样了?”
  “还能怎样,那老者已有六十了,他乃军中之人,虽说年轻,可那双臂刻意发力一箍,竟生生把人肋骨勒折了。后来他父亲把他打了一顿,就此丢到宸州去了。”
  “可姑爷怎么会不记得?”
  “那会儿我还是个小娃儿,他又不上心,自然不记得。”
  燕儿笑道:“这也算是有缘分了,姑爷虽说瞧着傻乎乎的,可心眼儿好,相爷这回没找错人。”
  宋明桐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燕儿,当初我想好和陆侯一起为国效力相依为官,现在丢下她成婚去了,心中有几分不忍,如何是好?”
  燕儿非常能体会她的心情,道:“小姐莫慌,陆侯很好哄的,待事有定论后让文苑的姑娘们帮陆侯挑挑人,总有可心的。”
  宋明桐更难受,唉声叹气道:“要不不是今天我嫁出去了,等陆侯娶……不,陆侯成婚时,我多半是会哭的。”
  说话间,里间又是一阵喧哗——
  “陆侯简直胡闹,北州军务繁忙,岂是说调动就调动?”
  让宋明桐嫁给穆子骁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拉拢北方的军队,如此以来宋睿东持虎符,北摄边军,足以与陆栖鸾手上的军权分庭抗礼。
  若当真让陆栖鸾把穆子骁调来了京城纳入眼皮子下,这一计不止打不着双雕,还得砸了自己的脚。
  “哦?”相对于左相一党炸了毛似的模样,陆栖鸾一脸老神在在:“诸位大人皆是文臣,此乃军政之务,有何指教?”
  一干文臣自然是没什么立场指点手握军政的东沧侯,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宋睿。
  宋睿眼一沉,看向陆栖鸾道:“陆侯,满朝文武不敢训斥你之行径,但本相敢!”
  陆栖鸾道:“晚辈有错自当该之,不知在宋相眼里,陆栖鸾错在何处?”
  “你当然有错!妇人掌政,乃前代所未闻!后世之人,俱会骂我等坐视乾坤颠倒而不为!”
  朝野所有的人拿妇人不可为政之论相攻讦,陆栖鸾皆可无视,但宋睿说了,她就一定要回击,否则天下之人至今对她逐渐所归之心便会因宋睿短短几句话烟消云散。
  “在宋相眼中,一切前代之未闻事,后世皆不可为?”
  宋睿寒声道:“自你临朝,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尽皆与男儿争学,致使农田荒废,此罪一!女官无需经乡试会试,只要拿了官宦举荐书便能参考,寒尽那些苦学之人的心,此罪二!本相今日就要教训你这无德之妇!请御尺!”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御尺乃是先帝赐予宋睿,令他为天下师监视王孙重臣,除了帝王无不可打,今日竟然直接拿来对付陆栖鸾。
  宋府显然是早有准备,宋睿一声出,立时便有人捧了一只长匣上来,里面一把白玉尺,上门鎏金数言——太武皇帝赐,可击不端之人,规矩方圆。
  “祖父三思!!!”
  宋明桐瞬息间便冲入室内在宋睿面前跪求,一连声道:“今日乃孙女大喜之日,陆侯乃是为孙女说话,祖父若要规矩方圆,那也是明桐不端,万勿牵连他人!”
  “不必相拦,”陆栖鸾把她扶起来,道,“宋公说的也有对的地方,太上皇所留女官擢拔制乃是因当年女官稀少,才特地将门槛放低,如今看来的确是寒了苦学之士的心。自我辅政以来,多于战事民生,对此少有相顾,乃是我的过失,该打。”
  “那就请陆侯跪下受训诫。”
  ——女人如果站得高了,反倒是比男人更为重视自尊,你若把她捧得高高的,她是宁愿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当中跪着求生。
  背后之人的话犹然在耳,宋睿不信命,但他打算信那人这一回。
  “陆侯既有心受教,依我儒家之礼,当奉老夫为一日师,跪听训教。”
  她敢吗?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大楚的女侯,大可以拂袖而去,只是如此一来,便败了这一阵,可留下来真的听宋睿训教,她的颜面又放在何处?以后又要如何服众?
  然而事实是,她比谁预料中都快,看着中堂上挂着的孔圣先师挂轴,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后生陆栖鸾,请宋公训教,敢问国法是否高于家法?”
  宋睿门下的规矩朝野皆知,问一句悖逆之论,背上便要受一戒尺。
  宋睿将御尺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一尺打下:“国法自然高于家法,但强权却不可!世间之事,皆有礼法可依,任你权位再高,无缘无故,插手他人家事,便是无礼!”
  御尺打下的声音并不清脆,而是一声沉闷,直直击在脊骨上,陆栖鸾晃了晃,但依然跪得笔直,待尖锐的疼痛稍缓,又问道——
  “再敢问宋相,家法又是从何而来?有何用处?”
  第二问,又是一尺,仍是击在原处。
  “男女连理成家,男主女辅,以身作则教化儿孙,家中先有法,后方能成风。有家风,才能教化百姓之家尊礼守义,安我邦国之心。”
  “原来如此。”
  口中泛出一丝甜腥,陆栖鸾却忽然笑出声来。
  “多谢宋公训教,往后晚辈当以此为诫。”
  宋睿顿时心生不祥,忽然堂外传来一声喧闹,本来看呆了的穆子骁猝然起身道:“娘……您怎么来了?”
  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一入堂中就问:“宋公,入赘之事均已办好了,何时让我儿入京?”
  众人茫然之际,宋明桐率先问道:“穆夫人,此言可当真?”
  “有什么当假的,那宸州苦寒,我这儿子傻得很,三天两头带伤上战场,我只怕他那天交代在关外了,入赘便入赘吧,他爹当年活着的时候也是入赘的,我只求他命保住就好。”
  时年太久,朝中之人倒是忘了,穆子骁生父乃是穆老太爷当年一个战场上捡来的孤儿,随了他做义子,后来便索性娶了穆家小姐,夫妇都一样姓穆,自然不讲究这些。
  穆夫人察觉气氛不对,目光越过人群,看见陆栖鸾的背影,道:“陆侯,你可是允诺过的,莫要反悔呀。”
  “娘,你——”
  穆子骁本来还想挣扎两句,忽觉袖子被悄悄扯了扯,只见他的伊人小声软软问道:“成婚后你可愿意随我在京中另外立府?”
  穆子骁顿时便没了神智,呆呆点头:“……我听你的。”
  ——原来这就是陆侯的布局,嫁夫随夫,反之,娶妇随妇也是同理。
  宋明桐心下稍安,正要开口,骤见宋睿怒及,把那御尺一拍而下,只听一声重击,御尺应声断为两截,陆栖鸾整个人朝前倒去,扶住孔圣祭台才堪堪没倒下。
  “你……你太也过分!!!”
  宋睿竟一时气怒得说不出话来。
  “……是吗?”
  慢慢舔去下唇咬出的几分血腥,陆栖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地上断为两节的御尺,笑道:“看来我这脊梁硬得很……骨头没打折,反倒让宋公失了御尺,惭愧惭愧。”
  “陆栖鸾!”
  “诚如宋公所言,权位坐得再高,也管不到别人家家事头上,这句话,原封不动送还给宋公——嫁夫随夫,人家乐意入赘,宋公为百官之首,可是不能以身试法,扰了家法之论调啊……”
  她一步一步走出堂前,对愕然的群臣道——
  “本侯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男人的颜面是靠权位挣出来的,唯独我,今日就要跪出这颜面来。说句白烂话,顺我者,不能保你富贵,但只要有德有能,为保你官位,我能再受宋公十尺百尺,请了。”
  一片静寂的喜堂里,有宋睿的死忠面露绝望——
  “完了,政敌之女犹敢尽心相保至此,今日这三尺后,朝中之能臣尽数要倒去她麾下了……”
  

第138章 打狗
  “陆侯!且留步!”
  陆栖鸾刚出了宋府; 后面穆子骁就追了过来。
  饶是背后被三尺打过的痛这会儿漫上来仿佛火烧一般,陆栖鸾却也不得不暂时忍下来; 倚在马车边道:“穆都统; 还有何事?”
  穆子骁走至近前就是一个长揖。
  “多谢陆侯为明桐周全官位。”
  “哦; 我还当你是来寻我的麻烦的。”陆栖鸾略略意外; 道:“你在宸州从军多年,因我一句话便要调来京城,当真舍得下那些过命交情的部将?”
  地头蛇失了地; 又来了这藏龙卧虎的京城; 会面临如何窘境,有心人一眼即明。而宋睿要宋明桐嫁去宸州; 首要便是要拉拢宸州的军队,换言之,就是要把穆家及其北方一系的军部拉入党争。
  “陆侯言重了,此事苏阆然已与我说过,我穆家一系北军向来不涉政斗,麾下将士只存杀敌报国之心; 也不愿耽于楚人内斗上。我来京城,娶明桐为妻乃其一,其二便是想寻机调个闲职躲过宋公此次拉拢。我此前除了与几位参将,并未与任何人说过; 陆侯却主动为我安排,已是不胜感激。”
  陆栖鸾眸光微动,道:“可你今日应下了明桐; 等于给左相难堪,你以为这党争,是你说不沾便不沾的吗?”
  今日此行受这三尺,拉拢朝中千里马之心,目的已经达到,可陆栖鸾仍是想得到穆子骁的表态——她需要更多的人站在她的一边,尤其是军中之人。
  穆子骁却是仿若听不懂她的意思,只道:“宋公乃是朝中元老,我不可正面冲突,稍后我自会向宋公告罪。至于党争一事,只要陆侯初心不失,穆子骁随时愿为国效死。”
  这话说得不偏不倚,既给宋睿这边留有余地,也没有明说拒绝陆栖鸾的招揽,就他的立场来看,倒也是明智之举。
  陆栖鸾也觉得若是穆子骁就此示好,她反倒会不放心,便道:“你这是得了便宜又想两边都不得罪……说你是苏阆然发小儿,本侯可是一点儿也不信。”
  穆子骁也在观察陆栖鸾的神色,见她并未生怒,心下微松,道:“看来穆子骁没有认错人,来时便想着,若是连苏阆然那等犟脾气的都能容得,陆侯也当是雅量之人。”
  陆栖鸾异道:“苏阆然犟吗?”
  穆子骁叹了口气道:“他父母皆为军伍之人,其母生产当天营寨恰好被攻破,因此是在战场上出生的,所在的营寨为敌所破,苏伯父单枪匹马杀入敌阵把苏伯母和他救了回来,却也因此落下旧伤。苏伯父当年也是勇冠三军之人,极受推崇,在一次与匈奴开战之时,身陷重重敌阵,部将赶来救援时,只找到他的剑与盔,自那之后便生死不明,苏伯母也抑郁而终。”
  “哦?还有这等事?我看卷宗上记载,光瑞五年图兰河大战,应当是我楚军胜了才是,事后还与匈奴休战,按理说就算被俘虏了也该相议送还才是,为何会找不到?”
  穆子骁压低了声音道:“据多年前派驻匈奴的东楚使节言,匈奴可汗新拜的右贤王,面貌虽毁,却与苏伯父有几分相似。”
  “……”
  “无论是先帝与陛下,皆不允有东楚叛将的传闻,便追封了苏伯父为耀武将军。只是此事虽然被按下,老些的朝臣却也都记得,私底下议论纷纷,苏阆然幼时听得多了,对外人言语多有麻木,对建功立业并没有我等这般热衷。”说着,穆子骁又道,“只是没想到,他在陆侯背后,竟也有了报国之心,着实令我意外。”
  若非背后的伤痛委实难熬,陆栖鸾倒是想多听一会儿,便道:“我记下了,你既与他相熟,日后京中若有变故,愿君守望相助。”
  两边都刻意留了一层关系,往后无论这盘棋如何下,也总还有气在。
  “此人看着朴实,倒也不是个傻子。”
  随后跟来的侯府长史道:“侯爷可是觉得此人不可轻信?”
  “也不是,他们这些久在边关的军伍之人,受功勋世家教导,既要守节又不愿得罪朝中小人为自己麾下将士招祸,自然就要学会装傻,宋相这回倒是好眼光。”
  长史看着陆栖鸾左眼写着个老谋,右眼写着个深算,沉默了好一会儿,道:“侯爷,那御尺可是硬得很,您不觉得疼吗?”
  陆栖鸾:“……”
  陆栖鸾:“快、快快扶我上车找大夫!嘶……哎呦哎呦我的筋都快给拍散了……”
  ……
  “原以为他武官多有傲气,原来不过是个女人手一勾就傻乎乎跟着走的……”
  “哼,怎么说也是正二品金门卫大统领,若是这等富贵落在你头上,你不去要?”
  “也是呢,谁让我们是文官,没那个命呢。”
  到场相贺的大多是文官,且大多是一度被陆栖鸾打压过的文官,经过今日之事,有的心中惴惴,便非要嘴上发酸掩饰。
  旁边年纪大些的文官重重咳了一声瞪过去,那些人便立时改口又挂起陆栖鸾来。
  “不过抽妖妇那两下,倒真是过瘾,一解胸中郁气啊……”
  这是他们惯有的解决内斗的方式,只要提到陆栖鸾的名字,就会绞干了心思冷嘲热讽,你一言我一语,若是骂女人骂得出彩,便会得到好一阵吹捧,顿时心魂都畅快了万分。
  “说的没错,今日见那妖妇挨打,多少算是出了我等一口恶气,请诸位去蕊香苑吃酒可好?那新来的头牌,模样倒是和妖妇有几分相似,诸位可想看她求饶之态?”
  “哦?果真有这样的?!”
  “快、快引路!”
  出了宋府的地界,平日里朝上唯唯诺诺的官吏,此时丑态毕露,一路高声谈论,待他们七八辆马车入了后庭后,却发现此地往日的莺歌燕语全然消失无踪,像是都关起门来回了里屋。
  隔着马车的谈笑声不约而同地一滞,有人掀起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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