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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主的宠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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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自己主动要来的,跟张大人没关系。”小德子连忙摆手说道。
这话鬼才信!沈菱月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言。
“沈姑娘,要不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小德子讨好地笑道。
沈菱月一直对小德子能跟在张珩身边感到诧异,张珩如果是一只严谨凌厉的苍鹰,那小德子就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整天叽叽喳喳个不停。不知道张珩为何会选择小德子做跟班。
未等沈菱月回应,小德子便也坐在院前的台阶上,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
“多年前,宫里来了一拨新人。那时候,大家都盼着能分派到得势的主子跟前做事情。可就有那么一个人,宁愿去御药房每日挑拣药材,也不去鞍前马后地听人差遣。后来周围的人才弄清楚,他喜欢看书,御药房里有关于草药的书,他每天闲时便拿出来看。有一次,有位主子服的药材出了问题,惹了麻烦的掌事公公害怕担责,便把他叫出来顶罪。二十皮鞭下去,打得人血肉模糊,但他咬牙挺了过来。后来,他被罚没到监刑司,负责处理被行刑之人的尸首,整天面对着血腥和惨状。在其他人看来,那是最下贱的差事,大家宁愿去做苦差,也不愿沾染这些晦气。宫里生存不易,他被各种打压和排挤,整日被人欺负,有时连残羹剩饭都吃不上,稍有不慎便被人责罚,自那以后便落下了胃病……”
听了小德子的讲述,沈菱月知道故事里讲的人就是张珩。以前只偶然听到皇上曾说过,张珩曾处处受人排挤欺负,但眼神里总憋着一股不肯服输的狠劲儿。只是没有想到,他从前吃过这么多的苦,也没想到他是这样落下的胃病。
“沈姑娘,我讲了这么多,只是想说,张大人他并不是冷酷无情之人,他是一路踩着荆棘、拼着心血熬过来的,最一开始他只是想着每日能读书而已,他有自己的难处和苦衷,他有他的壮志未酬和求取不得。外面的人都说张大人位高权重,仗着皇上的信任一手遮天,可是,有谁会知道,张大人文才武略,样样精通,若不是身份所限,他本应能科举高中,成为大周国的青年俊才,而不是囿于禁卫司,成为别人口中的阴险狠毒之人。可他也只能如此,才能在这吃人的深宫里活下来,直到今天。”小德子说完之后,自己也忍不住怅然长叹。
沈菱月听完小德子的叙述,才明白为何张珩会选择将他留在身边,他是极懂张珩的人,而不仅仅是会溜须拍马。
“沈姑娘,你别看张大人做事总是雷厉风行,但他也有自己的短处,他有时会拿捏不好分寸,尤其是面对自己喜爱的人和物,他害怕拥有,但更恐惧失去。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喜欢,但往往不得要领。可他不是心思极坏之人,他只是在面对自己把握不住的事情时会失了冷静。”小德子边说边看着沈菱月黯然若思的神情,不由得想到,要是真按照张大人的想法,把沈姑娘绑了回去,此时此刻指不定会闹僵成什么样。
待小德子讲完故事离开后,沈菱月的心思极乱,连阿黄在旁边叫了半天,都没有注意到。本来在尽力忘却的人和事,随着小德子的到来,又开始不断侵占着自己的脑海。
沈菱月手抚着腮,一时间头疼不已。小德子说张珩面对喜欢的人与物时,会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往往不得要领。自己是张珩喜欢的人吗?如果是,会是哪一种喜欢呢?是高兴时拿来逗弄的喜欢吗?沈菱月愈发觉得,自己越想越乱,越想越纠结。
寒风掠过,没多久,先皇的忌日便到了。沈菱月跟随惠太妃前往太庙,去参加先皇的祭礼。大周讲究以孝治国,皇帝一大早便赶至太庙,率领皇室宗亲和文武大臣前来行礼祭拜。
惠太妃给先皇的牌位进过香之后,便到了偏殿去休息。沈菱月则代体弱多病的姨母在佛堂里念经,给先皇祈福。
正当沈菱月专心念经之际,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沈菱月侧头望去,只见身着官服的张珩来到了自己近前,手上也拿着一本经书,随后坐在了一旁的团垫上。
“你来做什么?”沈菱月一脸戒备地问道。
张珩看着沈菱月,一张俊脸上笑容很是云淡风轻:“我来念经啊,皇上处理朝政繁忙,我来代他为先皇祈福,以表孝心。”
沈菱月一时间无话可说,便不再理他,转过头来继续念经。
随后,张珩也拿着经书开始大声念了起来,念的跟沈菱月还不是同一本经。沈菱月不堪其声音干扰,于是说道:“你就不能默默地念?”
“你这要求很是奇怪,你能出声念得?我念不得?”张珩反问道。
“你……”沈菱月被问得哑口无言。
随即,张珩合上经本,凑近了说道:“要不然,我们二人一起念你这一本吧,以免相互产生干扰。再说,两个人一起念,功德更大,先皇肯定受益更多。”
沈菱月无语地看着眼前的张珩:“念经讲究的是恭敬、心诚!”
“我当然心诚了,先皇在天有灵,定能感受得到”,张珩说道,“反倒是你,不要心有杂念,想些不该想的。”
沈菱月气道:“我哪里想了不该想的?”
“没想便好,专心念经吧。”随即,张珩紧挨着沈菱月坐了下来,将头靠近沈菱月的肩部,看着她的经本,顺着她刚才的进度继续往下念。
沈菱月明显感受到耳边传来的张珩的气息,便转过头来,嗔怪地看着他。
张珩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不念了?”
“你离我这么近,我没法念。”沈菱月气呼呼地说道。
张珩笑了笑:“都说了你要专心才行。你要是真的心无杂念,理会我做什么?”
沈菱月涨红了脸:“你不要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只是一心想和你一起念经而已。”张珩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沈菱月脸色通红地说道:“那你也不许离我这么近。”
“你跟我一起在景澜院生活那么久了,我们有比这更亲近的时候。”张珩边说边笑看着沈菱月。
沈菱月看着厚颜无耻的张珩,一时间气愤难平,随即甩下经本,起身准备离去。
一旁的张珩连忙也跟着起身,跟在后面:“你念经念到半途而废,就不怕先皇在天之灵怪罪吗?”
沈菱月咬牙切齿地看着衣冠楚楚的张珩:“要怪也是怪你。”说完之后,沈菱月加快脚步,走向旁边的房间。
“怪我做什么?我可是一心一意准备念经,反倒是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张珩还未说完便只听“嘭”地一声,沈菱月将面前的房门紧紧关上。
张珩碰了一鼻子灰,心里无可奈何得紧。
不远处的小德子一脸的无奈,他家张大人总是有本事把气氛弄得僵之又僵。看来自己十分有必要编纂一本《与姑娘的谈话之道》,以供张大人参考了。
先皇的祭礼还未结束,便有消息传来,青鸾山上的庭院因厨房失火而烧得青烟四起,所有房间虽不至于面目全非,但也一时间没法住人了,需要重新修葺才行,工期大概十个月左右。
沈菱月并未多想,只一心在陪伴在惠太妃身边。然而,惠太妃却不住地叹气。
“月儿,往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了,姨母恐怕照顾不到你了。”惠太妃十分无奈地说道。
沈菱月见惠太妃神色有异,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姨母?您身体不舒服了吗?”
“唉!我本想清修一段时日,哪成想连个住处都要被烧。”惠太妃唉声叹气道。
沈菱月连忙劝慰道:“姨母,眼下天干物燥,不小心失火也是有的。您且放宽心,或者另找个地方休养。”
“傻孩子,你真当青鸾山失火是场意外?”惠太妃看着一脸懵懂的沈菱月,“山上的庭院住不得了,我一时没别的去处,只能回宫。你也只能跟着我一同回去了。这样一来,你觉得称了谁的意?谁又有那个本事算准时间,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让庭院着火?”
惠太妃的一番话让沈菱月惊讶不已,难道说这一切是张珩所为?为的是逼迫自己回宫?
“月儿,无论前面是龙潭,还是虎穴,恐怕你一时都逃不得了,从一开始,你就误入了歧途啊。”惠太妃一脸惋惜地说道,“事已至此,姨母也别无他法了,只能劝你,不要与他再正面冲突,尽量保全自己才是。” 与张珩那如鹰般的利爪相比,沈菱月就是一只刚出窝的小白兔,根本没机会逃出生天了。
第26章 回宫之路
另一边; 正当张珩因为沈菱月即将回宫而感到高兴之时,底下有人来报:沈菱月的弟弟沈靖前几天在南部出事了。
沈靖年纪小; 心气儿高,从小被锦衣玉食地养在清西王府; 爹娘百般溺爱,娇生惯养,因而受不得太多委屈。
南部军中有人嘲笑沈家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还时不时地联合其他人一起挤兑沈靖。时间长了,矛盾终于在一次冲突中爆发了,沈靖和对方厮打在一起。然而; 未经过多少磨炼的沈靖却远远不是其对手,更被对方的其他朋友一拥而上,在冲突中受了伤。
“他人现在伤势如何?”张珩眉头紧皱地问道。
“回张大人; 现在南部疗伤当中,情况还不明朗。”
“对方是谁?”张珩一边敲着桌面; 一边心中暗自思量。
属下回道:“是吴将军的侄子。”
吴将军; 吴将军……张珩在屋子里踱着步子; 思索了片刻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随后吩咐道:“派最好的大夫立刻前往南部; 全力医治沈靖。”
“是。”属下领命而去。
屋外寒风凛冽,张珩在房间里心情复杂,此事绝对不能让沈菱月知道; 她一向对弟弟疼爱有加,若是知道弟弟受伤了,她肯定受不了这种打击,自己务必要不动声色地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行。
另一边,持续数日的先皇祭礼终于结束了。沈菱月跟随惠太妃行礼之后,就不得不回宫了。沈菱月想在回宫后依旧待在惠太妃身边,并不想过早地面对张珩,尽管自己心里清楚,等到回了宫,自己与他相见是早晚的事。
但惠太妃经历了青鸾山失火之事后,切实知道了张珩的手段,便劝说沈菱月,说自己如今休养要紧,顾不得关照她了,让她且多保重自己。
沈菱月了解姨母惠太妃的行事风格,平常加以关照可以,也愿意付出长辈的疼爱,但一旦遇到危及她自身的事情,她会选择明哲保身。
张珩的手段向来非比寻常,惠太妃不想再无端惹怒他,进而祸及自身。年轻时几次宫难都躲过去了,惠太妃不想在安享晚年之际惹上什么麻烦,特别是对方还是张珩这种阴险狠毒之人。
无奈之下,一想到自己转了一大圈,还是要重新回到原地,沈菱月不免心情有些低落。
事实上,沈菱月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为了靖儿的安危,自己做出了选择,如今要为这种选择承担结果罢了。张珩能应许的,也能收回,更能轻而易举地毁灭。莫说自己与弟弟了,哪怕是整个沈家,如今也不过是他脚下的蝼蚁而已。
持续数日之久的祭礼最终结束,人群渐渐散去。
正当沈菱月低头向外走时,人群中见到了久未见面的吴思远。
吴思远迎面急匆匆地走来,面带愧疚地说道:“沈姑娘,我那堂弟鲁莽不懂事,前些日子误伤了沈姑娘的弟弟,我代他向你们沈家赔不是了。”
沈菱月听闻之后,登时傻了眼,靖儿前些日子受伤了?伤得如何?现在怎样?自己完全不知情。
“到底怎么回事?靖儿现在怎么样了?”沈菱月急切地追问道。
吴思远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以为沈姑娘已经知道了此事。唉,这件事说起来也怪我,我此前曾跟家里提出要向沈家提亲,可父母和家族中人都不同意,说现在的沈家比不得从前了。不知道这话怎么就传到我那堂弟的耳中了。他如今也在南部军中,可能在沈家弟弟面前夸大了言辞,说了不中听的话,两人就起了冲突。我那堂弟从小就习武,沈家弟弟肯定会吃亏……”
沈菱月还未听完,便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一旁。
眼见沈菱月一副丢了魂的神情,一旁的惠太妃连忙安慰道:“月儿,你不要太过担心,靖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吴思远也在一旁跟着说道:“听说沈家弟弟已经恢复了许多,沈姑娘不必担心。”
沈菱月如今见不到人,说什么都是无用,没有心思再理会吴思远,转头对惠太妃说道:“姨母,我想去见见靖儿……”
“月儿,你如今出宫都不容易,何况是出城?你若真想去见靖儿,只能去求助于张珩了。”惠太妃无奈地说道。
沈菱月听闻之后,二话不说,连忙前往距离太庙不远的禁卫司。
望着沈菱月急忙忙离去的背影,吴思远的眼神愈发地暗淡了下来,脸上满是若有所思的神情。
在禁卫司门前,焦急万分的沈菱月见到了小德子。
“沈姑娘终于回来了?”小德子见到沈菱月,满面含笑地问候道。
沈菱月无心跟他寒暄,只问道:“张大人呢?他在哪里?”
“张大人在忙着办差,沈姑娘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小德子心里觉着,沈姑娘一旦回来了,大概张大人的心情和脸色也就会好了,底下做事的人也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于是脸上满是笑容。
沈菱月神情焦灼地说道:“我弟弟在南部出了事,我想去看他。”
小德子闻之一愣:“是哪个不开眼的跟你说的?”
沈菱月见小德子的反应和神情,当即说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了,张珩肯定也知道了。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统统瞒着我?”
小德子连忙劝慰着脸色气得通红的沈菱月:“知道沈姑娘惦记着弟弟的安危,只是担心沈姑娘会忧虑过度,张大人便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只是暗中派人前去处理此事了,沈姑娘且放宽心,有张大人在,断不会让沈家少爷出什么差子。”
听闻张珩派人前去南部,沈菱月的心情好过了些,也更复杂了些。
“靖儿从小就没吃过什么苦,他如今受了伤,家人都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想去看看他……”沈菱月边说边哭了起来。
小德子心下无奈,只好劝道:“沈姑娘,您也知道,你们姐弟俩如今身份特殊,您私自去南部也不合规矩。待我上报了张大人,想个万全的法子就是。”
深夜时分,沈菱月在小德子的带领下,驱车前往京城南部。一路上,小德子用禁卫司的名义连过多道关卡。
马车里的沈菱月心里清楚,若不是张珩,受伤的靖儿不知会恢复成什么样,若不是张珩,自己连见弟弟一面都困难重重。越是想逃离的,越不得不去面对。经此一事,自己终究还得去面对张珩。
待赶至南部军中时,沈菱月见到了病榻上的沈靖,登时泪如雨下。
“姐,你怎么来了?”气色已经好转的沈靖对姐姐的到来深感惊讶。
沈菱月看着弟弟头上的纱布,一时间心痛至极,伸手轻扶着弟弟的肩部,说道:“靖儿,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姐,你不用担心。听说是宫里的御医过来给我诊治的,伤情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姐,你说是不是皇上把御医调配过来的?” 沈靖不住地安慰姐姐。
沈菱月没有直接回答,但心里清楚,调动御医的当然不是皇上,他才不会理会沈家人的死活,而是张珩。
“对了,姐,听说宫禁森严,你是怎么过来的?”沈靖好奇地问道。
沈菱月愣了一下,随后小声说道:“我是偷偷打点好了,给值守的人塞了银子才过来的。你不要说出去啊。”
沈靖对姐姐所说没有任何怀疑,点点头说道:“我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答应姐,以后遇事千万不要再冲动了,好吗?”沈菱月不停地叮嘱着弟弟。
沈靖点了点头:“放心吧,姐,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过些日子,等我养好些了,就会调去南台大营,听说那里比这里好上很多。”
南台大营受禁卫司管辖,沈菱月心里清楚,这是张珩的主意,他把沈靖放在了自己直辖的范围之内。
沈菱月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尚未完全痊愈的弟弟,无比心疼地叮嘱道:“你无论到了那里,都要好好照顾自己。你好,姐姐便好,知道吗?”
“是我一时糊涂,让姐姐也跟着操心了。你放心吧,姐,等我在南台大营熬上几年,到时候就带姐姐远离这里。”沈靖依旧乐观地憧憬着未来。
但沈菱月心里清楚,自己和弟弟的命运,都不由己。未来的一切,都深不可测。
和弟弟说了好一会儿话,临走前,沈菱月千叮咛万嘱咐,才万般不舍地离开了南部军中。前方的路,只能是回宫之路。
第27章 宫内生活
翌日; 晚间时分,张珩从外面赶回景澜院。
见到沈菱月端坐在房间里; 张珩恍惚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连忙过去将她紧紧揽在了怀中。
房间里没有点灯; 透过月光,沈菱月能看清张珩的脸庞与神情。
沈菱月伸手轻抚着张珩的脸颊,突然想起了小德子讲过的那个故事,他受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苦,也遭了那么多的罪。不知为什么,沈菱月心里隐隐发疼,心疼他的过往; 也心疼他经历的一切。想到这里,沈菱月觉得自己一定是个糊涂虫,自己都自身难保; 还有心思去同情别人。
张珩紧紧握住沈菱月的手,久久不曾放开; 她不在的每一刻; 自己都在想她。这不能怪自己; 只能怪她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气息,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想起她。
夜晚时分,卧房里; 张珩拥着沈菱月,在她耳边不停地诉说,说后院花圃里的花开了; 说自己最近睡眠不好,说自己后悔行事莽撞,还说自己最近又添了新的文房四宝,让她拿去用……
最后,张珩差点脱口而出,他想念她,他一心盼着她回来,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张珩想起自己低三下四去山上求她回来的情景,生怕自己一旦说出口,这丫头又会高傲自满,将自己拿捏得牢牢的。
沈菱月此前从未发觉张珩竟然也有“话痨”的一面,自己始终对张珩琢磨不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他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择手段,为了迫使自己回来而去派人放火,也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把沈靖的一切都安排妥当。
不管怎样,沈菱月都觉得,自己似乎注定要与张珩纠缠在一起了。
天气愈发地寒凉,北风不停地呼啸。
一日清晨时分,沈菱月早早地起来,收拾妥当后开始安排当日的早膳。景澜院乃至整个宫里的膳食都太过油腻,宫里的厨子总是喜欢堆砌美味珍馐,讲究越丰盛越好。但张珩由于早年间在宫里常被迫吃残羹冷炙,落下胃病,唯有吃细腻调和的东西才能调养好他的旧疾,因此,沈菱月整日钻研食物和药材,搭配好张珩每天的饮食。
张珩起床洗漱过后,看着忙前忙后的沈菱月在餐桌旁布菜,便伸手在后面揽住了她。
沈菱月被张珩束缚住之后,没法继续布菜,便笑着说道:“快点吃饭吧,一会儿饭菜凉了,吃了容易胃寒。”
张珩还是没有松手,反倒是越拥越紧。
沈菱月无奈地挣扎着转过身来,一边替他整理衣领,一边说道:“早点用膳吧,你过会儿还要出门忙于差事。”
无论沈菱月如何劝说,张珩就是不为所动,依旧揽着她不松手。
沈菱月没有办法,只好红着脸,轻点起脚尖,轻轻亲了一下张珩的脸颊,他才肯松手,坐到桌边,开始用餐。
沈菱月也坐到一旁,看着张珩日渐消瘦的脸庞和一脸疲惫的神情,说道:“你每日都这样繁忙,就是铁打的人也吃不消。皇上如此用人,还真是毫不手软。”
昨天他又是忙至深夜才回来,自从认识他以来,沈菱月真心觉得,皇上拿他当铁人在用,一年到头,总是忙不停歇。
张珩轻轻笑了笑:“此话我听听就算了,不可到外面去说。”
沈菱月当然不会到外面说了,而是觉得,张珩太过拼命了,他仿佛一直在疲于奔命做事情,几乎每日都是如此,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撑下来的。
张珩看得出沈菱月眼里的关切与担忧,便握着她的手,说道:“等过了这阵子,我便可以轻松些了,到时我带你去南方游玩。”
沈菱月笑着点了点头,但其实心里清楚,由于沈家的处境一直是悬而未决的难题,自己心中随时都有千斤重担一般,并没有闲情逸致出去游玩,但却不想辜负了张珩的一番美意。
北风掠过,已进入初冬的皇城愈发地寒凉无比。
大周国的百年世家薛家几乎在一夜之间覆了巢。消息传来时,有人深感惊讶,有人却早已看出了端倪,并不足以为奇。只是,统摄六宫的皇后也姓薛,如何处置这位皇后,成了摆在皇上面前的难题。不再得宠是一定的,打入冷宫也是极有可能的,事实上早在此事之前皇上就已经将皇后禁足了,理由是善妒。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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