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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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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青画和叶向北一听有书,眼睛都亮了; 倒是荣桀不太感兴趣; 随手拿起一个花瓶把玩。
  赵乐又打开堆放在库房最里面的两箱书,颜青画仔细瞧了瞧,多是应考的时论和策论; 对于家贫的书生来说自然十分珍贵。
  眼下朝廷已有三年未考,年景又不好; 这书也只能先存着; 等以后有机会用上再说了。
  颜青画对着账簿核对银子; 见确实无误,这才拉着荣桀和几个兄弟走到一边。
  “现如今怀远县这边一斗糙米五十钱,我们手里这些银子最要紧的是拿千两出来换些米粮,先叫百姓平安度过今岁夏秋两季。”
  今年春耕的新米要秋日才能丰收,百姓家中多半是米缸空空,以各色粗粮充饥度日,很是难熬。
  既要想把镇子管好,以这里作为他们的根基,便一定要让百姓丰衣足食,才能有其他的可能。
  叶向北跟着点头,却说:“老冯最是知道这个,我们回去再商议,也不拘糙米小米或各色豆子,只要能充饥都可换来。有了衙门腰牌和路引,我们以后办事便方便多了。”
  颜青画笑着点头,这本身也是荣桀早就深思熟虑过的。
  萧曾的这些贪墨的银子多从百姓身上所出,各家各户多少已不可考,一部分换成粮食,剩下的则要换成各种铁器铜器,拿回来请镇上官匠所造成兵器,从一点一滴准备起来。
  因早就商议过,如今再去往下推行便也不难,颜青画同叶向北一起写好告示,打算过三日便昭告全镇。
  等这些事都安排好,天色也不早了。荣桀想着不能白白浪费那些个古董,便叫姓李的官吏把库房里的古董盘点出来,等着有机会一并卖了换钱。
  一行人忙到晚上才回山,那叫夏桃儿的小姑娘也跟了来,被个年轻小兄弟带着骑马也不扭捏,大大方方跟着学。
  倒真是个机灵丫头。
  暮色下,一队人马消失在烟尘里。
  梧桐镇长寿巷,一个身穿浅碧斗篷的女子领着矮胖丫头敲了一户人家的房门,里面人半天没动静,她就反复敲了两次,门才打开。
  她们侧身进了屋,才解开斗篷松了口气。
  烛火摇曳下,一张略显熟悉的面容展露在人前,居然是刚才内衙门里梨花带雨的萧曾妾室春娘。
  这户人家干净宽敞,是个方方正正的农家小院,只住了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有板有眼的,似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春娘脱下斗篷,显出里面一身水红的袄裙,她素净着一张芙蓉面,端坐到窄小堂屋里的主位上。
  这一动一坐之间,妖娆气度尽显。
  等她坐定了,那老婆子居然还给她行了大礼,恭恭敬敬给她请安:“圣女大安。”
  春娘这会儿看起来跟在衙门里完全不同,她摆手招她起身,轻声道:“衙门不叫我留,我又是这等身份,只好先暂时屈居于此,再谋其他。”
  老婆子吃了一惊:“可大人那边……”
  春娘皱起眉头,一双凤眼凌厉地扫过来,老婆子顿时不敢说话了。
  “大人那,回头我自己写封信禀报,就不用你多嘴了。”春娘淡淡道。
  “诺,谨遵圣女教诲。”
  春娘喝了口温茶,凝眸望向门外,今夜月色明亮,照得院子满地生辉。
  “那个荣桀,可真是不简单。”她顿了顿,又说,“张下使,我不方便在外走动,还要劳烦你多方打听,看看他们这些山匪都有多少人,具体是什么来头,越详细越好。”
  “是。”老婆子又给她行了大礼,站在一边神色恭敬。
  春娘也不管她,自己同胖丫头嘀咕起来:“瞧他那样子,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还怕老婆呢?”
  那矮胖丫头其实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最是忠心于她,听了边说:“他那夫人普普通通,道是很有些手段,勾得男人那般宝贝。”
  白日里她在颜青画面前可不是这般样子,这会儿再看她,哪还有惹人心疼的憨厚劲。
  想起荣桀英俊的面容,强壮的体魄,再想到他对夫人那股子细致体贴,春娘放在椅背上的手紧紧攥起,尖细的指甲扎进手心,叫她四肢百骸都跟着痛。
  “还没有我春娘摆平不了的男人。”她咬牙切齿说着,仿佛下了什么决定。
  过了几日,启越山上又是一派繁忙景象,冯思远领着一帮兄弟,正热火朝天从鸣春江里捕鱼苗。
  眼看谷雨将过,天气也越发炎热起来,汉子们也不顾忌什么,都脱了衣服在江里忙碌。
  鸣春江依山而行,地势有高有低,有的地方湍流不息,有的地方涓涓潺潺。
  因处于启越山上,自是没多少百姓来这里捕鱼,几乎都是便宜了寨子里人,只这江鱼肥美易活,山寨的弟兄们便是再能吃,那里面也依旧锦鲤翻滚,热闹不息。
  前些时日冯思远已经在低处的梯田里试过鱼苗,用的都是巴掌大的草鱼,养了几天发现鱼儿很快便适应了梯田里的水质,这才大着胆子想层层往上铺开。
  此时山中已经没多少笋子,颜青画便也不叫再挖,领着女人们赶制笋干,想着自己吃不了也能拿来换钱。
  日子有了盼头,再累都不觉得辛苦。
  晚上休息时,颜青画还笑着打趣:“我这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咱们刚得了衙门那么多银子,还是觉得不够,总想着再多攒些才不心慌。”
  其实也不是银子不够,只是北有朝廷鲜卑,南有云州反军,他们背腹受敌,实在也不敢松懈半分。
  荣桀顺了顺她的长发,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何止是她一个人操劳,整个寨子的人都忙忙碌碌,他们对外面的事知道不多,却也隐约能觉出些什么。
  颜青画摇了摇头:“你比我忙,早些休息吧。”
  荣桀帮她盖好薄被,左手一点一点往被子外面爬,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隔着被子握住颜青画的右手。
  颜青画心头剧震,她微微红了脸,却没挣脱自己的手。
  这人,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黑暗里,他们谁都没有看向谁,只隔着被子握在一起的手散着温热,就像两颗逐渐靠近的心,暖的人浑身都酥了。
  荣桀开口道:“明日里忙完,我教你学骑马可好?”
  颜青画嗯了一声,小嗓子细细嫩嫩,若不是夜里安静,只怕荣桀还听不见音儿。
  荣桀咧嘴笑笑,就算每日再累,夜里同她这样闲谈两句,便觉得疲累都消散开来,剩下的只有满心的开怀。
  两个人就这般握着手,慢慢睡了过去。
  次日上午忙完,荣桀就把他早就选好的叫红豆的矮脚马牵了来,领着颜青画去了马场。
  山上的马场不算很大,为的是寨子里的小兄弟们能有个地儿练骑术,颜青画摸了摸红豆的鬃毛,喂给它一小把炒黄豆。
  红豆是匹小母马,性格温顺,跟颜青画蹭了一会儿就熟悉了,乖乖站在那叫她上背。
  荣桀个子高大,一双手稳稳扶着颜青画的腰,嘴里不停安慰:“别怕,坐稳了便不会掉下来。”
  颜青画跟着他骑过几次马,这次自己单独坐在马上,却根本不敢动了。
  她不肯让荣桀松手,一双腿崩得直直的,硌得红豆不由向前走了两步。
  “哎呀!”颜青画小声惊呼,一双手死死拽着荣桀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荣桀难得见她这样,笑道:“真没事,你看红豆多乖啊,你拽好缰绳,我在前面牵着马,准不让你掉下来。”
  渐渐熟悉了高高坐在马上的感觉,颜青画便也放松下来,她轻轻松开手,赶紧去抓缰绳。
  荣桀笑着摸了摸红豆的脖子,牵起绳子往前走。
  “哎呀,你慢点。”红豆突然一走起来,颜青画又有些紧张。
  荣桀几乎都没怎么迈出步子,见她这样也不由笑出声来:“唉,媳妇你看红豆腿这么短,你怕什么啊?”
  红豆闻言,使劲打了个喷嚏。
  颜青画打了他肩膀一下,嗔道:“你不许说它矮。”
  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不知不觉间颜青画便彻底不害怕了,荣桀耐心叫她夹起双腿踩脚蹬,她也很快就学会了。
  红豆哒哒小跑了起来,颜青画跟荣桀走在马场上,荣桀松开马绳,探过手来握住了颜青画的手。
  她的手那么软,他的手那么热,两个人的脸一起冒了烟,片刻间就比天上的金乌还要红。
  荣桀抬头看她,从她尖细的下巴划过杏圆的眼儿,最后落到她眉心那一点胭脂色上。
  自从这抹颜色入了心,世间便再无人能动他心怀。
  “好不好?”荣桀笑着问。
  颜青画捏了捏他的手,也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好。”
  风儿温暖,草儿清香。
  不远处梯田栉比鳞次,绿油油的麦苗排成了排,正在茁壮成长。
  手边山上,桃花粉白,迎春嫩黄,山牡丹争奇斗艳,诉说春日里的盎然。
  正所谓: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第32章 惊马 
  一连勤加练习几日,颜青画总算学会了骑马。
  她人聪明年轻; 身体灵活轻快; 再加上有好先生耐心教导,自然不可能不出师。
  只不过学会以后她也只敢骑在红豆背上小跑溜达; 若是像荣桀那样策马奔驰却还是不太敢。
  为了锻炼她能自己顺利骑马上下山,荣桀还特地陪她去了几趟后山。
  对于年轻的小夫妻来说,这不仅是简简单单的骑马; 也有点想要避人幽会的小心思在里面。
  颜青画骑马的速度适中,红豆也很温顺; 荣桀便没骑马; 牵着马绳走在她身旁。
  后山地势崎岖,除了他们自己开垦出来的耕地和临近寨子的一小片竹林,再往上走根本没有山路。
  除了嶙峋山石便是茂密丛林; 马儿行走其间都要相当小心。
  颜青画谨慎地骑在马上,她腰背挺得很直; 缓缓跟着荣桀的行走速度往上攀爬。
  骑马走山路是个技术活; 若不是矮脚马敏捷聪慧; 恐怕他们至今还在自己步行上下山。
  走了一会儿; 颜青画便放松下来; 瞧见桃花将谢,还笑说:“我前阵子还跟瑶兰商量; 等桃子结了果便做些果酱存着; 自己吃不了也可在商队出去行走时拿来售卖。”
  荣桀回头看他一眼; 嘴角勾着笑意:“好; 你做主便是了。”
  山上能吃能用的东西不少,两个人边走边看,即便是出来散心,也不忘惦记碗里那口吃食。
  荣桀拍了拍红豆的脖颈,叫它跑得快点,道:“行了,你就少操点心,专心骑马。”
  颜青画笑笑,没再说那些事。
  山中阴凉,微风习习,他们独自漫步在这里,便是不说话也别有一番情趣。
  荣桀偶尔抬起头来看她,总能同她亮晶晶的眼眸对视,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两个人越走越偏,荣桀见颜青画有些累了,就说:“回吧,明日咱们再来,瞧你已经差不多学会了。”
  颜青画这会儿也已习惯在马背上颠簸,不由笑道:“再过阵子我就敢自己上下山了。”
  “我媳妇就是聪明。”荣桀嘿嘿一笑。
  两人正说着闲话,却不料侧边突然窜出来几只白胖的兔子,吓得红豆嘶吼一声,高高扬起前蹄,直接把颜青画往身后甩去。
  这一下发生的太快,颜青画还没任何反应,整个人便重重往后仰去。她双手下意识松开缰绳,茫然地仰头望着天。
  然而还没等她叫出声来,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稳稳抱住她纤细的腰,另一只手则托住她的膝盖,把她整个人抱紧怀中。
  有那么一瞬,颜青画还是呆愣愣的,她就老老实实靠在荣桀怀里,连气都没喘。
  荣桀吓了一跳,忙哄孩子那样晃了晃胳膊:“没事吧?”
  颜青画被他那么一晃,这才回过神来,一张俊俏的小脸红成苹果,她难得结巴一回:“没、没事的。”
  荣桀一颗心这才落回肚子里。
  被吓着的红豆这会儿也还惊魂未定,它踱着步子跟在荣桀身边,垂头丧气地连叫都不敢叫。
  荣桀似一点都不觉得两人姿势有多暧昧,还在一门心思哄颜青画:“你看,我能抱好你,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说得太过自然坦诚,颜青画听在耳朵里脸上更红,却偷偷笑弯了一双杏眼。
  她低声说:“我没有怕过的。”
  是的,自从同他拜了天地,仿佛曾经孤身一人时的担惊受怕都不见了。他那么高大,那么勇敢,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真的不用怕任何事。
  荣桀低头看她头上的小圆发髻,心里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给她买一把最漂亮的金簪,那上面要缀满宝石,灿灿闪耀人眼。
  “你没事就好。”他沉声道。
  男人身材高大,胸膛温暖,被他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里,颜青画头一回觉得自己娇小可人,似轻的没骨头一般。
  颜青画略动了动屁股,腰背蹭到他棱角分明的腹部,脸上的热意就没下去过。
  “没事了,放我下来吧。”她嗫嚅道。
  平时最是爽利开朗一个人,这会儿却也有了小女儿做派,她有些羞耻于自己的扭捏,却又没办法再维持往日的端庄。
  毕竟,她可从未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
  自从父兄走后,还没有谁这样毫无保留地关心她、照顾她、尊重她。
  作为一个孤女,她自尝遍艰辛,来到山寨后她确实想了许多对策,一门心思想为山寨谋福祉,也是因为他的态度。
  若是没有他,她也很难在山寨中说得上话。
  对于颜青画来说,这份信任和尊重其实才最是难得。
  荣桀刚才真是下意识的动作,这会儿听她要下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顿时红了脸,耳垂也烫得很,整个人像只煮熟了的河虾,可爱又笨拙。
  “我,我放你下来了,”他也跟着结巴了,“你仔细,仔细别摔到。”
  荣桀弯下腰,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地上,这才觉得呼吸顺畅,脸上也没那么红了。
  “没受伤吧?”他问。
  颜青画抬头看他一眼,见他满脸担忧,不由浅浅笑了:“没事,有你在呢,我怎么会受伤?”
  荣桀咧嘴笑起来,这话儿简简单单的,却甜进心里去。
  不知从何时起,她一句肯定能给他莫大的勇气和力量。
  孤单奋斗和负重前行两者之间他更喜欢后者,有她在他身后,他就能一直坚定走下去,不会退缩也不能妥协。
  颜青画见他整个人都傻了,不由白他一眼:“呆子。”
  她走过去安抚红豆,从布兜里摸了一小把炒黄豆给它吃,这才叫马儿安稳下来。
  红豆已经做过母亲了,兴许是觉得自己刚才惊扰了主人,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它撒娇一样在颜青画手上蹭了蹭,轻快嘶鸣两声。
  荣桀拍了拍它的鬃毛,笑着安慰它:“行了,也不怪你,红豆最乖的。”
  红豆又嘶鸣一声,原地踱了几步,显得精神许多。
  安抚好马儿,颜青画便想马骑下山,荣桀没让她骑,想了想道:“这边有些偏远,我们很少来这里,倒是忘了山上野兔许多,它们总是乱窜,这才惊扰了红豆。”
  他顿了顿,认真看向颜青画,眸子深邃有神:“没想周全是我的错,还请福妹原谅我这一回,下次一定不再犯错。”
  他每次叫颜青画福妹,都能把她叫脸红,颜青画念过他好多次,他也不肯改。
  这傻愣愣的汉子,偶尔也有点别样的小心思。
  这小名又甜又暖,带着难以言喻的缠绵,颜青画耳根都红了,抬头扫他一眼说:“哎呀,这不是没事吗?不怕的。”
  荣桀笑笑,他抬头望了望天,右手在空中摸了摸,最终握住了颜青画的手。
  “山路颠簸,我领着你走吧。”他是这么解释的。
  颜青画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被他牵着慢慢往回走。
  “山上野兔很多?”
  荣桀一手牵着马儿,一手牵着媳妇,心里头别提多敞亮了,就连说话都带着轻快的尾音,一听就知道他心情极好。
  “多的很呢,它们最能生养,一窝多的时候能有十几只,草肥天好时个个都能养活,”荣桀说着顿了顿道,“前年光景最差,梯田里也没打多少粮食,村民们就靠这野兔勉强度日,差点把山上的兔子都吃光了。”
  荣桀看着时不时从林间窜出的小白兔,语带感慨:“好不容易过了前年苦夏,我便不再上弟兄们捕兔了,好生叫它们生养一年,如今又长了这许多。”
  颜青画温柔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着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赞赏与憧憬。
  作为一个山寨的大当家,他没读过书,不识几个大字,胸襟抱负和眼光却是一顶一的。
  有时候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总能叫她深深震撼。
  就连山上的野兔他都知道不能赶尽杀绝,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那些往死里逼迫百姓的贪官污吏们,怕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枉生为人。
  颜青画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肥硕的兔儿们,问他:“咱们寨子有人会制皮吗?”
  荣桀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只说:“有几个兄弟家中以前以捕猎为生,会这门手艺。”
  有人会做就好办了,她笑道:“我原来也瞧过几本游记,也看咱们寨子里能散养些野鸡这样的家禽,不如我们也散养兔子?”
  荣桀可真没想到,上山骑个马也能叫她寻思出花样来,他道:“以前也是想过的,只是大家伙儿都不太会,这野兔贼的很呢,搭了窝也要跑,只能漫山遍野抓。”
  大陈百姓最多就养些鸡鸭鹅等家禽,兔子这样的野物确实没什么人养,荣桀他们不会是很正常的,既然曾经动过念头,便好办了。
  颜青画笑道:“我大约有点印象蹭看过如何饲养,回去我再取了书翻找,我们再试是否可行。”
  “等我们自己能散养,兔子又能生,隔三差五能给大家伙儿打打牙祭,还能留下不少皮子。”
  兔子虽然很小,但毛皮细腻柔软,硝制干净也是上好的皮料,凑几张做成袄子穿,冬日里便不会冷。
  养得多,皮就多,他们可以慢慢攒,哪怕冬日棉花凑不齐,也能以兔皮取暖,算是一举两得好事。
  荣桀很快就想通这些关节,他低头深深看了一眼颜青画,笑道:“福妹真是我的福星。”

    
第33章 来人 
  镇子里放出告示以后; 叶向北又叫张吏和李吏挨个教给几个捕快,叫他们沿街唱诵,好叫每一个镇子百姓都知道新政。
  镇子很小; 他们又算是自给自足; 因此新政也很简略。只大致改了税; 加了些偷盗之类的惩罚和开垦荒地的奖励; 其余便没了。
  经官差走街串巷报了几天,老百姓们似乎都放下戒心; 开始同往常一样生活。
  经过饥荒年之后; 镇子上的废弃的良田有许多; 颜青画和叶向北还商量出一个以工抵税的政策,只要是商贾之家能出人开垦土地耕种粮食,便可以耕种的粮食斤两抵扣商税; 勤奋些的几乎可以做到商税全免; 甚至还能富裕些粮食留下自家吃。
  一开始还没什么商户来报名; 等过了几天风平浪静日子,百姓们见山匪们真的如告示上说的一般从不扰民,这才陆陆续续有些商户去衙门挂名; 次日就被连和领着下了地。
  四月之后; 天气渐渐炎热; 春日的和煦仿佛还未温暖人心,夏日的酷暑便早早袭来。
  这会儿已经不适宜耕种水稻和春玉米了; 只能先行把田地开垦出来; 等五月立夏之后开始耕种夏玉米。
  溪岭地处长河以南; 雨水丰沛气候湿润,是水稻的主产区,一年能轮番耕种两季稻。百姓们很少种植冬小麦,因此许多旱地都被用来种植一应蔬菜。
  颜青画看了许多书,又同村子里的老人议论过几回,才最终决定尝试在今年开始耕种夏玉米。
  北方一般是夏玉米和冬小麦混种,五月芒种收货麦子,便紧接着耕种玉米,南方夏日炎热,需大量供水才不会让植物枯萎,旱地夏玉米种植起来就更辛苦。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辛苦些都是值得的。
  再苦再累也比饿死强,百姓们心里都明白这一点,因为劳作起来越发卖力。
  这一日颜青画正在跟冯思远和荣桀商议散养野兔的事,他们反复尝试过几个方案,还是有些拿不准。
  冯思远正拿着以前写过的册子念叨:“之前我们也是分笼养,先把兔子喂熟后,才开笼让它们自己去操场吃草,只不过兔子个头小又灵活,即便是扎好篱笆也会跑走,过不了多久就一只都不剩了。”
  山上的野兔比家兔灵活,若不是寨子里有几个打猎好手,都不一定能抓到幼兔驯养,可他们试了两回都没成,冯思远便说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颜青画颔首:“我回去把游记读本也看一遍,兴许能找到外地古人方子。”
  兔子无非就是分笼喂食,他们比鸡易活,应当非常好饲养。
  颜青画从来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这回抓了十只回来都跑了干净,她也不气馁。
  “总能办成的,”颜青画道,“中都琉璃宫里还有御兽园,那里什么动物都有,既然别人能成,我们也能成。”
  冯思远被她镇住了,琉璃宫那是皇上住的,公里那么多奴仆日夜忙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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