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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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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青画眯起眼睛,她听了这一会儿工夫,倒是大概能明白阮细雨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似乎不太会撒谎,又或者不愿意蒙骗,因此不想回答或者不能回答的问题,他一律都没吭声。
  有点意思,她笔下有神,不一会儿写满了一页。
  外面叶向北跟阮细雨又交锋几个回合,这场“接风宴”算是到了尾声。
  阮细雨放下筷子,终于郑重道:“早就听闻荣大当家是人中豪杰,屈居于这小镇子上实在是有些埋没了。”
  连和眯起眼睛,要笑不笑看着他。
  在来的时候荣桀已经给了他嘱托:就维持住这种高深莫测的样子就好,该说什么自有叶向北。
  于是连和也乐得轻松,面无表情吃了一顿饭,听叶向北在那口若悬河,差点跟成王殿下攀了亲戚。
  啧,真是能耐啊。
  索性阮细雨也大概摸透了这位“荣大当家”的脾气,很有耐心继续道:“成王殿下早就倾心于大当家,想要一睹风采,不知大当家有没有兴趣去云州高就?”
  他顿了顿,脸色一如往常:“上将军的位置,如今还空着呢。”
  或许旁人不知道,但叶向北经过颜青画的点拨,对令尹这个官职已经有了深入的了解。
  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单设令尹一职,监管朝政与军政,是楚国地位最高的官员,能文能武非一般人可担任。
  云国成王设立一个这么耐人寻味的官职,本身就有些奇怪。
  不过新王总想有些新气象也是正常的,这官职跟他敢造反自立这件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官职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需要惊讶的是明明令尹要监管文武,成王还让他千里迢迢赶来游说荣桀,想让他归入麾下做上将军,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因为按理说令尹这个官职,就兼了上将军。
  连和依旧高深莫测,倒是叶向北吃了一惊,佯装惊讶道:“这,不太合适吧,毕竟阮大人您……”
  若说普通人不知道令尹的职能还理所应当,阮细雨作为首任令尹,又是读过书的,他肯定心里头门清。
  即使是这样他也来了梧桐镇,这云国可真有意思。
  颜青画抬头扫了一眼荣桀,见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显然听得正认真,便笑笑没有打扰他。
  阮细雨依旧笑得温文尔雅:“我其实只是个书生,哪里会行伍之事,偏偏我们成王殿下也不知何时听过说书先生的戏本子,非要给起了正么个官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他这般认真解释了一句,倒是让颜青画心里怪异丛生。
  叶向北自然没办法做荣桀的主,他心里也有数荣桀不可能答应,便笑眯眯道:“我们大当家不太爱说话,不如我们回去商议一二,过几日再给您答复?”
  他说的客气,态度却也很强硬,阮细雨来都来了,自然不能空手而归,只好无奈答应住下来。
  连和这才主动说了一句:“抱歉。”
  阮细雨默默看了他一眼,若不是连和身上气质独特,他真以为他是冒充的呢。
  等“客人们”都回去休息了,几位当家门也从屋里出来,雷强还不忘取笑叶向北:“祖上都添光呢。”
  叶向北请帮佣的仆妇撤下桌面,抬腿踹了他一脚:“滚。”
  荣桀领着颜青画坐到首位,刚罩间里有些闷热,出来散了散风变好些了,两个人慢悠悠吃了杯茶,下面几位当家才规矩坐下。
  荣桀在每个人面上扫了一圈,最后看向邹凯:“怎么看?”
  邹凯确实不爱动脑,却也不是个傻子,这一次他面上十分严肃,却说了一句叫众人都很吃惊的话:“那个成王,他,他压不住手下了。”
  军户起兵造反,就很怕这个问题。
  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勇猛,当你坐上那位置的时候,可能大家都不服你。
  所以他才叫心腹这么老远来请荣桀,就是因为荣桀年纪轻轻,手下却还服服帖帖,实在叫人羡慕。
  一屋子人倒是没想到邹凯还能有这脑子,纷纷起哄,最后邹凯生气了,结结巴巴发狠:“小心我,小心我揍你们。”
  顿时哄堂大笑。
  原本是挺严肃的大事,结果几位当家仿佛并不关心荣桀的选择,还有心情玩闹。
  荣桀等他们笑够了,才沉下脸来:“好了,说正事。”
  屋里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只有荣桀一个人的声音在响:“什么劳神子上将军,老子可绝不会去做。”
  他边说着,眼睛渐渐弯起细碎的纹路:“我还想着将来有一天,叫你们给我做上将军,做大相国呢。”
  这简单一句话,却把几个兄弟心口都念热了。
  颜青画认真看着荣桀,似才发现他的英武不凡。

    
第36章 人走 
  阮细雨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他答应等几日,就老老实实待在衙门里头等,连大门都不曾出过。
  倒是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官员有些坐不住,提出想要出去转转的要求。
  叶向北也不好关着他们,就笑眯眯跟着一起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颜青画才换了一身粗布麻衣,额上系好抹额; 端起茶盘敲门进了阮细雨的客房。
  他正在里面读书。
  夏日闷热,屋里又不算太通风,他却还穿着广袖长衫,稳稳坐在窗边。
  颜青画微微垂下头; 轻手轻脚进了屋; 把茶壶茶杯摆到桌上:“大人,请用茶。”
  她轻声说着,带着溪岭独有的轻柔口音; 声音清润; 炎夏里听起来异常舒服。
  阮细雨来梧桐镇许多天,这还是头一回碰到年轻女子。
  衙门里的帮佣都是上了年纪的村妇,各个爽快大方,却问什么都不肯讲。
  他偏过头来瞧; 目光温和而自然,只扫了颜青画一眼就不再看; 淡淡道:“多谢姑娘。”
  然而这姑娘好奇心却很重; 阮细雨只听她在边上问:“大人是外地来的?以前可没瞧见过您呢。”
  阮细雨倒是好脾气; 也没嫌她烦:“是,我是出公差来的,来找你们大当家谈事情。”
  颜青画帮他满上茶,笑道:“我们大当家是个粗人,不会品茶,这是叶先生特地叫给大人准备的,说是什么明前龙井,贵得很呢。”
  她在边上絮絮叨叨,话里话外却还有点意思,阮细雨终于有了点兴致,同她攀谈起来:“你说你们大当家是个粗人?不怕被责罚吗?”
  颜青画又勤快地取了抹布擦桌子,轻快道:“怎么会?大当家又不是阎王老爷,他不会生气的。”
  阮细雨若有所思。
  颜青画见他不是很善谈,便麻利擦完桌子准备出去了,却不料阮细雨又叫住她,问:“你们这都是听大当家的?”
  “当然不是呀,”颜青画天真地眨眨眼睛,“还有好几位先生和当家的呢,他们都是好人。”
  她语气欢快,态度自然,就像个没什么心眼的多嘴少女,阮细雨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多谢你了,这茶很好。”他取了一小块碎银扔到茶盘上,算是打赏。
  颜青画眼睛一亮,态度更是热烈,边说着“谢谢大人”边往外退,还很细致地关好房门。
  等出了客房,颜青画脸上的笑就淡去,她解开捂得自己一头汗的抹额,匆匆拐进内衙门。
  荣桀正在跟衙门的原捕头说事,见她进来就只看了眼,等那捕头走了才起身取了块帕子来:“快擦擦汗,别吹了风。”
  这大夏天的上哪里吹风去?颜青画还是接过帕子,仔细把额头的汗擦干。
  “没套几句出来,跟个仆役都很谨慎。”
  荣桀笑笑,倒是没特别在意:“他能当叶轻言的左右手,想必不是一般人。”
  “之后你也不用再去了,反正他也什么都不肯说,”荣桀说着,眼睛瞥向窗外,“凭什么还要白伺候他一回。”
  颜青画“噗”地笑出声来,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人,我不过就端杯茶进去,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荣桀瘪瘪嘴,显然有些不高兴。
  在外人面前他还总是会端着大男人的架子,私底下在家里就没那么多顾忌,心里委屈就要说,跟个小孩子一样。
  “不过他似乎对你脾气好这件事很好奇?”颜青画赶紧给他也上了茶,“还问咱们这是不是你一个人做主。”
  原本颜青画去之前,两个人还讨论阮细雨会问什么问题。
  他们一开始猜想他更关心的是荣桀会不会去云州,只没想到他却关心起荣桀这个人来。
  荣桀催她赶紧把这身粗麻衣换下来,这天气穿实在是太热了。
  颜青画倒是也不扭捏,她躲到屏风后面一边换衣一边说:“我怎么觉着他不是很想你去啊?”
  荣桀捏了捏红彤彤的耳根子,猛地灌了一大口凉茶:“那是自然的,原来他是令尹,文武朝臣都要听他的,若是我去了,他手里的权利要缩水一半,能高兴吗?”
  这事实在有点奇怪,这位成王居然让阮细雨过来请人分走他的权柄,无论阮细雨这差事办不办的好,他都没好处。
  人请回去了,他自己就不再是唯一的令尹,人请不回去,说不得还要治个办差不利的罪名,两头都不讨好。
  颜青画换回自己原来的夏裙,出来坐到桌边,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他们两个之间有隔阂?”
  这么一想就能想通了,如果不是叶轻言对阮细雨有了疑心,这事自然不会发生。而阮细雨想必心里也清楚,所以他亲自来办这趟差,最起码是真的尽了心。
  荣桀捏了捏紧绷的眉心:“云州就那么大,搞那么多事干什么?”
  以他的性格,手下这帮弟兄都跟自己出生入死,他是不会刚站稳脚跟就翻脸不认人的。虽说权势和感情难两全,他还是觉得应该再多些信任。
  颜青画见他面色疲惫,知道他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担心云州那边的事祸及他们自己,他已经跟手下旗长和当家们都叮嘱过许多回了。
  只要云州那边来人,务必要严查再放行,不能轻易叫他们进来。
  “叶轻言和阮细雨的过往我们都不清楚,这里面发生过什么也一概不知,可能有些人真的只能同甘苦不能共富贵。”
  这些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发生时谁心里都不好受,颜青画顿了顿,还是说:“若是他日咱们也走到行将至此,也望你能想开些。”
  “自古富贵遮人眼,人心最是难测,这些都是早晚的事。”
  她声音好轻,如细雨一般润进荣桀心里,他长长舒了口气,略散了散眉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荣桀道,“反正也有你陪在我身边。”
  历史上那么多故事,也有贫贱夫妻一飞而上,反目成仇闹得家破人亡,荣桀却不知道为何打心底里信任她。
  颜青画看着他笑了。
  她眉心的额妆刚才已经蹭花了,却好像春日的桃花,妩媚多情。
  “真的呀?这可是你说的。”颜青画笑着说。
  荣桀点了点头,也跟着笑起来。
  颜青画认真看着他,轻声说道:“古诗云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荣桀,你不要叫我有后悔的那一日。”
  又过了三日,叶向北看云州来的几个官员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才说想给他们践行,要张罗一个丰盛的送行宴。
  阮细雨瞧着是个好脾气的,他客气道:“不好再麻烦你们,简单准备些便是了。”
  他自己没出去过,其他几个随行官员却好歹把镇子逛了一圈,回来跟他私下里说梧桐镇确实很穷,百姓们瞧着刚能温饱,实在有点凄凉。
  阮细雨当时没吭声,却也不像是心里没数的人。
  叶向北却摆手笑笑:“饭还是吃饱些,只望几位大人不嫌弃。”
  官场上的话叶向北原来不怎么会说,跟梧桐镇这些官吏打了几天交道,竟也无师自通。
  叶向北私下跟他们商议时,都说云州来的几个官员看起来很傲气,但在吃穿上却不怎么挑,是以他猜测云州的情况比他们这好不了多少,最起码在朝为官的大人们也没显得多复贵盈门,作风依旧十分朴素。
  晚上荣桀他们又照例躲在罩间,听外面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茶过三巡,阮细雨见叶向北还要把他家隔壁三舅老爷的丑事再讲一遍,忙看向连和问:“这几日思考下来,不知大当家意下如何?”
  其实瞧衙门里这几天风平浪静,阮细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这一趟毕竟不是他自己来,有那么多人盯着他的位置,该办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连和放下手中的茶杯,终于开口说了话:“荣某一介武夫,自问粗鄙无能,此番多谢成王错爱,惶恐他日耽误成王殿下的千秋伟业,还是自守家门来的踏实。”
  他嘴里说着自己是粗鄙武夫,可说出来的话却有条有理,阮细雨是头一次听他手这么多话,心里十分震惊。
  连和这一番话自然是荣桀教给他的,颜青画原来并不知情,此番听来也不由赞赏地看了荣桀一眼。
  这话说得委婉又不得罪人,实在很有些门道在里面。
  阮细雨苦笑出声:“大当家真的不愿考虑?云州怎么也比梧桐镇大得多。”
  这是自然的,一个边陲大省肯定也要比穷苦的偏远镇子大了不知多少,这也是云州那边唯一能吸引荣桀的优势了。
  连和把目光落到他身上,认真道:“天下之大,哪里都不如家。”
  言下之意,这事真是没得商量了。
  跟阮细雨一起来的官员见谈崩了,也不好在人家地盘闹事,只好息事宁人道:“荣大当家说的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我们成王殿下一向倾慕大当家风采,他日若有机会,一定把酒言欢。”
  这几日他们几人就盯着阮细雨了,倒没想到这几个官员里也有个能说会道的,叶向北把目光投到他身上,很自然道:“孔大人真是太可气了,回头等我们镇子有余粮酿酒,我再请孔大人小酌一杯。”
  他们就是穷,也没啥不好意思说的,招待不起酒,能叫云州来人白吃白住这么多天,也算是十分客气了。
  姓孔的官员笑笑,举杯致谢。
  一顿饭也算吃的宾主尽欢,次日清晨云州一行来人便坐着马车走了。
  此时天还未亮,金乌躲在云彩里不肯出来,阮细雨看了看暗沉得天,心里没有来一阵烦躁。
  他叹了口气,坐回马车里。
  孔不倦淡淡开口:“大人无需惊慌。”
  阮细雨皱起眉头,回首看向他:“你也知道殿下的脾气……”
  孔不倦递给他一杯凉茶:“你是他的肱股之臣,若是连你都要杀,那还有谁肯为他卖命?”

    
第37章 走商 
  云州的人走了之后; 梧桐镇平静了好多时日。
  颜青画跟荣桀也回了山上; 依旧在研究怎么饲养野兔。
  她这些年光顾着看农书; 游记之类的很少涉猎,这回要从头开始翻; 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终于在翻了七八日之后,她看到了一本川西游记里讲一猎户自己养兔子的趣事。
  野兔跟其他家禽不太一样,哪怕笼子周围围着结实的篱笆,它们都能打洞跑掉。这猎户意外发现兔子嗜盐,于是他搭了窝以后每天放个小盐块给兔子们舔舐; 之后兔子就再也不跑了。
  颜青画把这事一说; 冯思远不由有些发愣:“有时候我们觉很困难的事; 其实很简单。”
  除了盐块; 对兔笼也是有些讲究的。
  最少要选三年以上的楠竹; 用烟熏去除青竹味,这样兔子就不会反复啃食。
  兔子门牙长得快又爱啃东西; 还需经常给些树枝桔梗叫它们啃; 省得门牙长得太快。
  其他的事就没什么特殊的了,颜青画跟冯思远商议许久,特地选了一片草木茂盛的平地,开始造笼围兔。
  山寨里人多,又都很勤劳,没两天的功夫兔笼就弄起来了; 整整齐齐排在那; 瞧着还挺气派。
  细心的冯思远还围了一片很大的草场; 最起码能养活上百只兔子。
  山里的野草最好养活,若是青黄不接时他们也可以投喂其他树叶,这样可以保证草场持续生长。
  每个笼子放一只雄兔两只雌兔,等把食物、盐块和水都摆好,叫它们自由活动便是了。
  颜青画对这事相当上心,每天都要拉着荣桀跑去兔窝瞧,还用心做了笔记。他们只有不断总结经验,其他人才能少走冤枉路。
  当看到兔子会自己跑回窝舔盐块的时候,颜青画终于放下心来:“可算是养成了。”
  兔子虽然能生,但也容易生病,索性山里人养得仔细,每天都有专人打扫兔窝,最开始的这三十来只竟都养了下来。
  一晃便是小满,正好笋干都收好了,不忙的村民们便围坐在一起,用油纸仔细二两一包封好,等着商队出行时好拿去贩卖。
  颜青画总想着教荣桀写字,趁着这会儿有机会就非拉着他在包装用的红纸上写启越两个字,荣桀实在拧不过她,只好愁眉苦脸在地上划拉。
  “你啊,回头叫人知道你大字不识一个可怎么办,”颜青画叹了口气,“一说要学字就犯懒,这也不难啊。”
  荣桀那么大个人缩在地上,一声不吭听她数落。
  他其实相当聪明,无论是孟老先生还是颜青画教他的东西很快都能记住,只是不愿意读书这一点真是怎么说都没用。
  颜青画见实在说不动他,只好继续去写字了。
  她想着她们自己产的农货都是好东西,以后他们梧桐镇慢慢富足起来,总能做出各种各样的货品。一年多跑几次商,若是能打出口碑来,想必可以跟各地货商谈成长期合作。
  其实颜青画虽然读了这么多年书,学得好也学得快,打心底里却更喜欢听算盘响。
  来了启越山上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每天变着花样琢磨怎么赚钱,荣桀一开始还心疼她,后来才明白这也是她的乐趣,心里头这才好受些。
  苦怕了的人,总是很努力想要过得更好,荣桀自己苦过,他很明白颜青画为何会如此。
  “咱们每一份都包上红纸,上面写着启越笋干,觉得好吃的百姓们就会记住咱们,明年再去卖说不得能更好卖呢。”
  颜青画越想越高兴,脸上笑容就没消下去过,跟在她身边的顾瑶兰也不由跟着笑:“青画真厉害。”
  围在一边的村民们也跟着点头,他们手下忙活不停,却没有一个人嫌烦。
  这位大嫂仿佛带着难得的好运,自从她来了山寨之后,他们的日子便越发好过起来。如今梧桐镇里再没有那贪官污吏欺凌百姓,大家都热火朝天为了明天的生活而努力。
  荣桀刚被颜青画念叨一通,憋了好半天才小声道:“被人仿了怎么办?”
  颜青画写字的手顿了顿,飘到天上的斗志一瞬间就落回地上,她瘪了瘪嘴,把笔放回桌上。
  旁边的翠婶见了,直埋怨荣桀:“怎么跟你媳妇说话呢?不知道帮忙还竟捣乱。”
  几个婶子嫂嫂也在边上一顿念叨,荣桀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他怎么觉得,自从青画上了山,这些人更偏心她了呢?
  颜青画倒是没生气,她是真的觉得荣桀说的有道理,不过见大家伙儿这么护着自己,她心里头也很高兴,因此悄悄看了荣桀一眼,那小眼神别提多得意了。
  荣桀还要再说些什么,本应领着兄弟在山下耕地的雷鸣突然上了山。
  他到了荣桀跟前,弯腰同他低语几句。
  荣桀扔掉手里的小木棍,走过来大大方方牵起颜青画的手:“嫂嫂们忙,媳妇跟我出去一趟。”
  颜青画脸蛋微红,却没挣脱,她只匆忙跟顾瑶兰说继续包笋干,便跟在荣桀身后小跑着出了膳堂。
  路上,雷鸣愁眉苦脸道:“咱们镇子人口骤减,到了今岁已荒废五百亩地。”
  男人都被抓了壮丁,剩下的老弱妇孺没那么大力气,地就渐渐耕的少了,一年年下来大片大片无人种植,转眼便荒草丛生。
  许多人家都绝了户,大部分的荒地都成了无主之地,现在收归镇子所有。
  荣桀主事梧桐镇后,最操心的就是农事。
  只要有人愿意开垦荒地,第一年上缴两倍农税,第二年便可过那地到自己名下,不再需要加税。若是商户想要开垦,则是以工抵税,可减免自家商税。
  荣桀需要粮食,需要银两,这些地换给老百姓养家糊口的粮食,一举两得。
  因此这小一个月来几乎有一半荒地都被开垦,到了五月将要开始种夏玉米时,雷鸣才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他们种子是不够的。
  他没跟人说,自己回了山上,直接找了荣桀和颜青画。
  这段时间事多,就连冯思远也没关心过粮种问题,还是雷鸣细心,一发现便赶紧上来商议。
  等冯思远和邹凯也从地里回来,荣桀才皱眉又说了一遍。
  这事其实有点难办,他们督促着百姓开垦荒地,临了发现百姓们实在太过勤劳,种子竟然不够了。
  可工都出了,地也开了,不种显然是不行的。
  冯思远一听这事,面上跟着就白了,在众人里他年纪最大,也专管农事,这确实是他的过错。
  “这是我的错,我先给几位道个歉,”冯思远郑重道歉,“我不找借口也不为自己开脱,以后一定认真用心,再也不犯同样的错误。”
  荣桀没安慰他,只肃着脸听。
  这是他们接管梧桐镇的第一年,务必不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冯思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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