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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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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桀没安慰他,只肃着脸听。
  这是他们接管梧桐镇的第一年,务必不能出这么大的纰漏。
  冯思远面色依旧不好,却没有逃避责任,他继续道:“咱们去岁的玉米还有不少剩余,应该能有四五十亩地的量。地里人手有限,其实可以先种五十亩地,再兼种五十亩花生,这个我们去岁存了不少良种,应当是够用的。”
  山地花生个头大却不够甜,吃起来口感一般,适宜用作油料,今年他们原本想带出去换粮,现在只能用来救急了。
  叫冯思远这样拆开来细说,荣桀锁着的眉头便渐渐松开,没刚才那么焦急了。
  颜青画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转头对冯思远道:“冯先生,最近镇子里确实事多,但农事多由您掌管,在我们这梧桐镇如今最是仰仗您的。”
  她这样一说,冯思远就更羞愧了,他没反驳,却是认真听了下去。
  他本就是个沉稳少言的性子,年纪又摆在这里,不可能跟其他当家的一样大大咧咧,所以这事出在他身上才最叫人难以置信。
  不过……颜青画话锋一转,却是安抚起来:“这事我跟大当家也是有错的。”
  她这会儿瞧着越发的严肃,一丁点笑模样都没有:“每年的良种、产量、各色粮食账簿我跟大当家其实都应该审查,最起码要做到心里有数。如今镇子的地可比山上多多了,再劳累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盯着,也是不应当的。”
  这事她其实早就想过,不过最近确实有些兴奋,便给忘了。
  镇子里的政事还有叶向北和几个原来的官吏盯着,军务有邹凯、连和和雷氏兄弟,农事上就冯思远一个人,实在也确实是劳累先生了。
  就算加上颜青画和荣桀,他们两个操心的是镇上的大事,细节上的事本就不会那么细心。
  颜青画看荣桀脸色好看些,知道他应当是有了主意,便笑着说:“之前瑶兰帮了我许多忙,我瞧她对地里活计很熟,不如叫她给先生做个助手,什么事都列表记录,省得忘了麻烦。”
  农事其实最要经心,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他们要操心的事太多,不记确实很容易遗漏。
  冯思远眼睛一亮,立即应下:“这主意好,只是顾丫头不识字……”
  颜青画笑笑:“说起这个,我其实还有个想法。”
  正一门心思操心粮种的荣桀猛地抬起头,他只觉得背后一寒,抬眼就看见颜青画正笑颜如花看着自己。
  荣桀:“……”大事不妙啊。

    
第38章 准备 
  原本荣桀以为颜青画又想老生常谈; 结果她话锋一转,继续说起粮种的事:“咱们这七拼八凑也就一半的量; 剩下的该如何是好?”
  荣桀做了半天心理准备; 最后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只得自己灌了一口凉茶压惊。
  “往年我们都是六七月才走商; 这会儿只能早些去了。”
  荣桀如是说着; 脑中转个不停,他是天生就不怕磋磨的人; 前路再坎坷也依旧能勇往直前。
  “夏玉米耕种怎么也还有小十天工夫; 这几天先让百姓们种花生; 我们明日动身去往奉金府,等存粮耕种得差不多了,我们便恰好能赶回。”
  这个时间算得刚刚好; 冯思远眼睛一亮; 立即点头道:“奉金的棉花和玉米常年丰收,又离咱们梧桐镇最近; 是眼下最合适的地方了。”
  荣桀淡淡一笑:“其实我们还可种植黄豆。”
  冯思远没反应过来,倒是颜青画回头看了一眼他。
  荣桀没说别的,只吩咐他:“若我们迟几天,便把所有豆种都发下去,先种黄豆也可行。”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当家; 荣桀的眼光总是很深很远的; 他总能看到旁人看不到的细节; 从而把他们山寨一步一步带到今日。
  手底下这么些人,却没人不服气他。
  他做的决定不说十拿九稳,也几乎都**不离十。
  嘱托邹凯把要卖的农货装车,荣桀和颜青画又回了膳堂,村民们手脚麻利,小百斤的笋干按份包好,漂漂亮亮摆在竹筐里。
  颜青画叹了口气:“明日我们得出门,招牌是来不及写了,便先这样吧。”
  山笋算是他们这的特产,奉金广为高原,鲜少有浓密的竹林,自然没有新鲜笋子吃。
  从最开始做笋干时,荣桀就想到了这一点,这一趟奉金之行已是他反复推敲而来,一点细节都没放过。
  等把笋干、花生装好车,荣桀又让邹凯点了十来个的心腹弟兄,准备明日跟他们一起走。
  每年两次出商都是荣桀亲自去的,一个是他胆大心细敢拼敢谈,再一个他这人能说会道,各地大商贾那都混了个脸熟,总能拿到好价。
  这一忙就是一个下午,等到用完晚膳回家,颜青画才觉得有些疲累。
  荣桀守在一楼烧水,颜青画先把他要带的衣裳收拾出来,顿了顿才把自己的里衣取出。
  她坐在窗边凝眸远望,等荣桀把隔间的水都备好,才被他叫回魂:“青画,你先去洗吧。”
  颜青画起身拿起换洗衣裳,关门进了隔间。
  荣桀看着她的背景沉思片刻,转身出了自家竹屋。
  等颜青画沐浴出来才发现荣桀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把洗干净的外衫晾到露台上,回头就看他拎了个包袱上楼。
  “你怎么出去了?有事?”颜青画这会儿用棉布包着头,露出巴掌大的脸庞。
  她眉心的疤痕没用额妆点缀,突兀地竖在那里,破坏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养了这么两个月,颜青画可算长了些肉,却还是瞧着瘦瘦小小的,一点都不丰腴。
  荣桀捏了捏手里的包袱,把它放到堂屋的椅子上,他笑道:“之前迎风刚上山时没什么家当,连和便拜托燕嫂子给他做了几身新衣。”
  “夏装这才新作了两身,都是短褐长裤,我瞧着你穿也应当刚好。”
  虽说董迎风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个子却跟颜青画差不了太多,加上颜青画又瘦又单薄,给董迎风做的衣裳她其实也能穿得。
  颜青画愣在那,好半天没回过神。
  荣桀低下头看她,在她眉心疤痕上轻轻摸了摸,语气越发温和:“你还没去过奉金吧?这回弟兄们在家里都有事,只能劳烦夫人陪我走这一趟了。”
  这人若想要说些好听的,能叫人心里都开花。
  颜青画只觉得刚才沐浴蒸腾起来的热气还氤氲在脸上,经久不散。
  “我真的可以去吗?”她抬头飞快看了一眼荣桀,又低下头去。
  她是有这点心思的,从小到大总听父亲讲述各地风俗,令她很是心生向往。
  除了年幼懵懂时一路从中都赶往梧桐镇,她就再没去过旁的地方,刚一听奉金的名儿就有些意动。
  奉金是川西除省府天川府最繁华的城府,也是川西的交通要道,南来北往的商队总要路过这里,交换琳琅满目的商货。
  从梧桐镇一路往西行,三百里的路程,日夜兼程五日便可到达。
  荣桀拉着她坐到外间的竹椅上,解开头巾仔细给她擦头发:“为什么不可以去?”
  对于这个小媳妇他总是很有耐心,两人虽说只有一个阴差阳错的开始,却不一定不会有幸福美满的结局。
  只是颜青画大半时候都是独立自强的,她聪明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哪怕这个善意来自于他,她也总是小心翼翼,确认不会给他添麻烦才去坦然接受。
  有时候媳妇太聪明,也挺叫人不知道怎么办的。
  不过荣桀很有耐心也很有信心,他见颜青画低头不吭声,多少懂了她的想法。
  “在我心里,在寨子里大多数人心里,你都不是只能依靠我的女流之辈。”荣桀认真说道,“每回议事时他们多听你的话,你应该能感受得到。”
  颜青画心口热乎乎的,由内而外散着热意。
  从小到大,她总听父兄感叹她生为女子可惜又可怜。她聪明伶俐,什么都能很快学会,就连读书策论都比旁人强上许多,当年父亲都说若她是个男子,用不了几年就能金榜题名,哪怕不能封侯拜相,也能做个一方父母。
  然而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可能有。
  上了启越山,在山寨子里她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尊重与支持,这些不仅仅来自于荣桀,也来自于其他人。
  有时候午夜梦回,她都觉得像做梦一样。
  因为太幸福,太开心,所以她拼命努力,总想让百姓们过得更好,总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带这大家一起走下去。
  这些她从来都没说过,可是荣桀却都看进心里去。
  荣桀见她情绪翻涌,好半天都没说话,便笑道:“其实主要是我不识字啊,以往都有向北跟我一起,今年他要留在镇子里,就只能麻烦颜先生了。”
  他给颜青画找了个台阶下,手里动作不停,很快就给她擦干了头发:“一会儿用汤婆子再滚滚,省得将来惹了头风。”
  颜青画抬头认真看了他一眼:“这回你带我去,以后就都甩不开我了。”
  荣桀咧嘴一笑:“我可巴不得你天天跟着我呢。”
  这事说开,颜青画就又恢复了以往冷静自持的模样,荣桀看得心痒痒的,却又不想老惹她伤心,只好憋着自己,不再撩拨她。
  颜青画挽起长发,坐在那小声问他:“你是不是还想去小赤山瞧瞧?”
  奉金除了是繁华的商都,还有一个叫荣桀和颜青画在意的地方,那里城郊有一座小赤山,在颜丹心的堪舆图里,那里明确标明有铁矿。
  荣桀嗯了一声:“这事只有咱们两个知道,等到了奉金,要找机会去看看。”
  到底有没有铁矿他们还不得而知,只现在镇子上风平浪静,百姓富足喜乐,就不叫他们担忧了。
  这一趟只是去踩点,先不叫旁人知道为好。
  话谈到这里,两个人心里都有了数,颜青画推着荣桀去洗澡,自己回了卧房试衣裳。
  长这么大,还是她头回穿男装呢。
  燕嫂子手艺了得,哪怕是普通的夏布也被她硬生生做出几分精致来,领口和袖缘都做了贴边,细心又实用。
  衣裳颜色很浅,一身浅碧一身灰蓝,颜青画想了想董迎风那张雌雄莫辨的小脸,竟也觉得十分合适。
  男孩子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子,这衣裳燕嫂子做得略大了些,颜青画穿到身上倒也合适。
  屋子里没镜子,她穿上走了两步,发现这尺寸刚贴合她的腰身,不大不小正正好。
  荣桀刚洗完澡出来,抬头就见她穿着那身浅碧的在屋里走,利落的收腰和窄袖口凭添三分英气,穿到她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刚刚还在撩拨自己媳妇的荣大当家突然红了脸,他别过头去,差点同手同脚走到露台去。
  颜青画噗得笑出声来,又忍不住也想去逗他:“相公,好看吗?”
  荣桀不吭声,黑漆漆的屋子看不清他面容,颜青画只听到他手里的衣架子“啪”的一声掉到地上,他僵硬地弯腰又捡了起来。
  “问你话呢。”
  她声音很轻,带着缠绵可爱的尾音,荣桀只觉得心跳加快,有什么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叫他挪不动腿。
  “好看,这颜色衬你。”他哑着嗓子说。
  村里人穿衣不讲究,男女没多大差别,只颜青画家中带来的衣服大多都很陈旧,没什么鲜亮颜色。
  刚就着烛光看了她一眼,却叫他看到心里去。
  他媳妇怎么就这么好看呢?他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

    
第39章 出发 
  次日清晨; 颜青画很早就醒了,窗外鸟儿正愉快地欢歌,诉说着今日的好天气。
  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却发现荣桀已经出了门。
  心里装着事的时候; 他从来都不会懒床。
  颜青画换好那身浅碧短褐,又取了抹额给自己弄了个最简单的发髻; 蹲在水盆前瞧了瞧; 觉得自己这么一打扮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男子二十弱冠; 是日才可戴冠,她穿了男装瞧着也不过是刚束发的小儿郎,自有一股书卷气。
  衣裳行李昨日已经收拾好了,颜青画背着出了竹屋; 反身锁上门。
  平日里他们就在寨子里住,门锁不锁都没甚区别,只现在家里收了她那四箱书; 荣桀才弄了个铜锁来; 他们不在寨子里时便锁上。
  这会儿还很早; 天色未明,夏风飒飒,一整日的暑气都被晚风吹散; 让人浑身都很舒坦。
  颜青画远远见议事堂前已等了一小群矮脚马; 便又快走了几步。
  议事堂里; 荣桀正在训话。
  “这一回我们时间有限; 很是紧张; 路上可能会很辛苦,还望弟兄们多担待。”荣桀道。
  这次只雷鸣和燕大哥跟他一起去,剩下的都是年轻汉子,一小半都没走过商,荣桀也是有心历练他们。
  “大当家客气了,都是我们的本分。”燕大哥道。
  颜青画到了门口,见汉子们都站得笔直,不由微微一笑。
  雷鸣见颜青画来了,忙起身给她让座,颜青画摇摇头,就站在门口问:“还没用早膳吧?”
  一早起就忙着喂马装车,确实还没来得及用早膳,颜青画瞧了荣桀一眼,转身往膳堂走:“翠婶昨日弄好了早膳,一盏茶的工夫便能热好,我先去做饭。”
  他们下山时间早,夏日里东西又不经放,只得早上现蒸。
  颜青画打了一大锅小米粥,又在上面蒸了四十几个糯玉米,这才去拌咸菜丝。
  一早上忙忙叨叨的,好不容易趁着天气凉爽下了山。
  他们带了小三百斤农货,一小半是包裹精致的笋干,一多半是整斗的花生,正赶上夏种时节,也就这两样还能多换些银钱。
  为了能快点到奉金,荣桀只好减轻货重,好叫马儿不至于太过疲累。
  除去这些,荣桀这次还带了小两银子,具体要买什么没跟颜青画细说,不过两个人也是心有灵心,颜青画也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因着这么些货,山寨里的两辆马车都出动了。
  弟兄们的行礼都挂在自己的马上,剩下的货物一车一百多斤,既能保证速度又不会累着马儿,荣桀选了两匹最强壮的公马,这趟走商不会太辛苦。
  颜青画还是骑着她自己的红豆跟着下了山。
  等来到山脚下,荣桀就取了斗笠出来,弟兄们一人戴上一个,高高骑在马背上的样子倒是特别的英姿飒爽。
  “你先跟我们骑半天,下午再坐马车不迟。”荣桀跟颜青画低声道。
  他不会特别照顾她,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底里却放不下,总是细致又体贴地安排好一切。
  颜青画笑着颔首,自己也戴上斗笠和面纱,双腿一蹬,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走喽。”她笑着喊。
  “走喽。”弟兄们跟着吆喝一声,挥鞭上了路。
  这一跑就是两天,他们自己带了粮食和水,头两日为了赶路只能风餐露宿,准备等第三日在找客栈休息。
  颜青画不是个娇气人,跟了两天也不觉得特别累,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一路顺顺利利去往奉金,结果到了第三日也不知为何突然浑身难受,在马上坐都坐不稳。
  她怕耽误路程,借口腿疼提前上了马车,在车里昏昏沉沉了一整天。
  索性今日是夜宿客栈,颜青画下了车后还帮忙清点人数货品,晚膳趁荣桀不注意勉强吃了几口就回了客房,早早躺到床上休息。
  荣桀安顿好兄弟们回屋,点了蜡烛就开始勾画堪舆图,他用笔不太灵活,却还是分出心思关心她:“青画,你脸色不好,要不请了大夫来瞧瞧?”
  颜青画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将要睡了,闻言笑笑:“没什么事,兴许是骑马的时候有些长,伤了皮肉。”
  她声音很轻,带着难以觉察的柔弱,荣桀放下笔起身出了门,不一会儿便弄了个热帕子回来。
  “你敷敷小腿,再擦些药膏,明日能好些。”
  帕子散着氤氲的热气,颜青画的眼儿也跟着冒着热意,她伸手接过帕子,轻声嘱咐:“你也早些休息,别忙太晚。”
  荣桀“嗯”了一声,见她精神尚可,便又回了桌前。
  虽然他大字不识几个,可记性顶好,又跟孟老先生学过识图,这一路上他自己弄了个图勾勾画画,竟也有模有样。
  岳父并未来过川西和溪岭,这一片地图大多空白,只零星标记了几个有名的大城。
  来之前荣桀叫颜青画临摹了一幅堪舆图,他如今正是在这一份上勾画填写,丰富空白的地方。
  前两日都是颜青画在写地名,今日她早早睡了,图上好多地方依旧空着。
  颜青画热敷了一会儿腿,觉得身子暖了回来,便把帕子放到桌上,翻身睡了过去。
  白日里睡了一天,晚上还是特别困。
  荣桀很快就画完了图,他把纸笔收好,轻手轻脚睡到了外侧。
  客栈里不如山上凉爽,屋子里的窗开不了特别大,荣桀不太耐热,压根就没盖被子。
  其他弟兄们一起包了间大通铺睡,这单间是荣桀自掏腰包住的,颜青画一开始不想多花这个钱,却也没在弟兄们面前念叨他。
  单间是末等,狭□□仄,除了桌椅架子床就再没他物,颜青画却表现得十分满足,为荣桀的这份心意所感动。
  荣桀摸了摸她的手,不由皱起眉头。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的手却冰冰凉凉的,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他把自己那床薄被也给颜青画盖上,自己守在边上,想着明日若还不好定要请大夫,好半天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是以刚一听到身边人细细的□□声,荣桀就猛然惊醒了。
  窗外黑夜已散尽,屋里半明半暗,荣桀坐起身来,侧身去看颜青画。
  小姑娘白着一张脸,皱着眉头满脸痛苦,她这会儿倒是出了汗,荣桀伸手一摸,她身上却还是冰凉冰凉的。
  荣桀这下是真的急了。
  昨日颜青画还装的没事人一样,今日就到了这个地步,显然她没跟自己说实话。。
  他拍了拍颜青画的胳膊,在一旁喊她:“青画,醒醒,你醒醒。”
  颜青画只觉得肚子里又沉又胀,有什么东西搅得她肠胃都拧了个,她紧紧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出声。
  “荣桀,我难受。”她细声细语说。
  荣桀这一会儿功夫就出了汗,他下床披上外衣,打起窗幔俯身看她:“你哪里痛?跟我说清楚,我这就去请大夫。”
  之前骑马伤了皮肉,颜青画都没觉得这么痛,那种由内而外的痛片刻间就席卷她全身,叫她的理智和冷静都不翼而飞,只剩下莫名其妙的委屈。
  “我肚子痛,浑身都疼,还冷。”颜青画哆哆嗦嗦说。
  荣桀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点都不烫,他略有些放心,却还是十分紧张。
  “我这就去请大夫,你乖乖等在屋里好不好?”荣桀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他怕是这辈子都没什么说过话,这会儿却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颜青画对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还在说:“麻烦你了。”
  荣桀微微皱起眉头去没说什么,转身匆匆而去。
  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若不是特别难受,颜青画绝对会拦着他不叫他请大夫。
  哪怕耽误半天时间也要拖累镇子里的事,她很不愿意因为自己给其他人前麻烦,所以忍了这么一天一夜,到早上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荣桀叹了口气,他抹了一把脸,到楼下房间里把雷鸣叫醒嘱咐几句,自己则问了客栈的小二去寻大夫。
  索性镇子很小,这会儿天也渐渐亮起来,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荣桀就找到了小二说的医馆,敲门而入。
  坐堂的是位知天命年纪的老大夫,得亏他起得早,这会儿正在后院炮制药材。
  他瞧着慈眉善目的,一听荣桀说自己媳妇腹痛难忍四肢冰凉,不由问他:“夫人的癸水是何时来的?”
  荣桀愣在当场。
  他隐约记得有这么个名头,却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因此还有些不好意思:“癸水是什么?”
  这下换老大夫愣在那了。
  他疑惑地上下瞧了瞧荣桀,问:“你真的成亲了?瞧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荣桀心里头着急,也不管老大夫如何念叨,只催促他带上药箱跟自己走。
  老大夫见他确实着急,只好找了专治妇科的药,跟着他往客栈去。
  路上荣桀有些迟疑,还是问:“大夫,癸水到底是如何?”
  老大夫扫他一眼,低声道:“女子初潮便是长大,月月来癸水才能诞育子嗣,你媳妇没来过?”
  以前父亲隐约教过他这事,荣桀回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他皱眉想了想,颜青画上山也两个多月了,确实没听她说过这个。
  老大夫见他一脸茫然,也跟着有点急了,问:“你媳妇年纪多大了?怕不是怀了娃娃吧?”
  这荣桀倒是知道的,他使劲摇头:“没有没有,我们还是清清白白的呢。”
  老大夫:“……”怎么觉得听不太明白?
  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索性不再问这傻大个,沉默地跟着来到客栈,进屋瞧那生病的小媳妇去了。
  颜青画这会儿略好了些,她一晚上没怎么睡好,这会儿正在浅眠。
  直到荣桀给她脸上擦汗,她才猛地惊醒过来:“你回来了。”
  荣桀往边上让了让,叫颜青画瞧见等在那的老大夫:“媳妇别怕,我给你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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