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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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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手。
  颜青画摇了摇头:“以叶轻言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放阮细雨再离开云州,他费了这么多功夫削弱了阮细雨手中的军权,定不会再把大军重新交给他。可大家也要清楚,即使我们不用面对他,也会有别的将军率领云州军队,这个新人我们更不熟悉,倒时说不定会有变数。”
  这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行准备才是要紧的。
  云州提早集结士兵,却叫万宁县侦测到动向,也给了溪岭提前准备的机会。
  荣桀见在场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站在那,最后看向侯先生:“先生,如今我们粮草是否够用?”
  琅琊府以及整个溪岭的政事,皆由原来的那套班底来掌管,只是所有大事最后皆要由侯先生、叶向北、颜青画和荣桀四人再行定夺,至今也未出过岔子。
  事情分轻重缓急,有些需要荣桀直接决定的,也由他亲自出面下令。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荣桀和颜青画是什么性子,府衙那些官吏都很清楚。因此每日都是矜矜业业,生怕被荣桀抓住把柄,直接末成平民没了差事。
  颜青画和叶向北平日零零碎碎的事很多,府衙里的许多大事都是侯先生最后把关,他记性极好,一般荣桀问什么都能立时答上来。
  因此荣桀问侯先生粮草之事,侯先生也是心里有数的。
  他翻了翻从不离身的册子,这才道:“除去要留给官地的粮种和应对灾情的存粮,我们现存的粮草足支撑三个月的行军,如果时间再长,就要在全省内调集了。”
  按荣桀的意思,这事不好扰民,原本就刚过荒年,百姓家中好不容易存些粮食,他们再去征集来,实在也很不像话。
  便是他们现在手中的粮草,都是从去年至今日所征收上来的农税,因着琅琊府的官地大多还未开始春耕,所产实在并不多,不够好歹也经营了小半年,倒是有了不少存粮,三个月内还是能支撑得住的。
  荣桀点了点头,把目光放到众人身上。
  他先同叶向北和连和吩咐:“向北写军报派给万宁县县令,务必叫他盯紧新丰县的动向,并让他调集守城军,做好先期防御。阿和给云州城的暗探去信,叫他们务必打探出谁是这次的云州主帅。“
  两人领命,利落起身告退。
  荣桀把目光放到雷氏兄弟身上:“一个月内,务必把新兵练出数,到时琅琊府的防御便要交到他们身上,万万不可马虎。”
  这三位安排完,便只剩下顾瑶兰和邹凯了,见两人都认真看着自己,荣桀沉吟片刻,还是下了决定。
  “顾统领,我们此去云州,路途遥远,危险重重,然而琅琊府后方防务却也相当重要,你心里应当清楚,匆忙训练出的三百新兵绝对抵挡不住任何进犯。红缨军这次还是留下来防守后方,如何?”
  对顾瑶兰说话,荣桀已经相当客气了,他甚至用的是商量的语气。
  顾瑶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荣桀正是知道她的性格,打蛇打七寸,叫她哑口无言。
  他也没等顾瑶兰反驳,继续说道:“到时琅琊府只剩你一个将领,请你务必守好琅琊府十数万百姓。”
  顾瑶兰心中一梗,她拱手行礼:“诺,属下自当领命。”
  说罢,她大步而去。
  书房这会儿只剩下四个人了,荣桀看了一眼邹凯,他不等他吩咐,便傻兮兮笑道:“荣哥不用、不用多说,我明白的。这一次我、我一定领好兵,跟你一起、一起冲锋陷阵。”
  荣桀心中一暖,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
  等人都走了,颜青画才看向一直没怎么出声的侯先生,不由恭敬问他:“先生,依你所见,这次我们有几成把握?”
  侯先生闭了闭眼,他再张开时,眼睛里是一片决绝。
  “大人、夫人,云州守军同咱们人数相当,应当皆不超一千五百人。他们自当有半个营的人留守云州都城,不会倾巢而出。这么算来,出兵进攻的顶多一个营而已。我们如今粮草充足,又有五百多骑兵,其实是很有胜算的。”
  他顿了顿,语气更是坚决:“大人此去艰辛,如果条件允许,千万不要让云州军踏入咱们溪岭境内,一旦城破,便会危及百姓性命。我们好不容易维持的和平稳定,便会一瞬成为泡影。”
  他所言甚是,荣桀深吸口气,问道:“若是这两三日出兵,粮草是否能准备出来?
  侯先生低头想了想,说道:“可。”
  他们可先行动用琅琊府的府库,三日后粮草车随军出征,可带出半数。这一路都是他们溪岭境内,他们可一边走一边在沿途征集各府各县库存,先行应急,等安稳以后再一一补足也不迟。
  荣桀见他斩钉截铁,便不由长舒口气。
  这时颜青画又开口:“之前先生说只能维持三个月,我算了算,若是三月内我们赢了,倒还好说,若是耗时太长,还是要在各地征调,只要熬到七月末春种丰收,粮草便又能供上。”
  荣桀听她说完,同侯先生相顾无言,他们一直只想着原本的库存,未曾把脑筋动到今岁的春耕上。
  他们远在万宁县打仗,可后方百姓却还一直在耕种,只要他们后方不倒,粮食就永远能供得上。
  荣桀心里这一下便有了底,他谢过侯先生,又让他重新核对粮草册子,这才同颜青画往家里去。
  这会儿已经月上中天,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只有昏黄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跨过垂花门,他们的家便就在眼前。
  颜青画同他紧紧握住彼此的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面对叶轻言这样的人,我们不能输。”
  他们一旦败落,溪岭就完了,溪岭的百姓也完了。

    
第86章 出征 
  在准备出发的这三日里; 几乎所有人都忙碌不停,就连颜青画也跟着一直在军营准备粮草车; 生怕有纰漏。
  每日夜深她才同荣桀一起回家,因为太忙太累,他们私下里也没谈过出征的事。
  他们晚上多半沐浴更衣后便睡下,旺往往都是一觉到天亮。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颜青画甚至没来得及细想这些,就到了离别前夕。
  第三日傍晚; 所有出征前准备已经安排妥当。次日清晨,荣桀就要率领一个营的士兵出发,一路往南边云州方向疾驰而去。
  此番前去云州; 除顾瑶兰镇守琅琊府; 连和需要坐镇府中指挥暗探,其余几位将领; 包括叶向北皆要一同前往。
  此时大家都很累; 傍晚时分回到府衙; 荣桀便说:“时间紧迫; 咱也来不及吃饯行酒; 等回来再置办宴席; 好慰劳兄弟们。”
  颜青画听他这般说,不由心中一紧,一阵离别愁绪涌上心头; 叫她心里头直发慌。
  荣桀已经这般出征过很多次了; 可她依旧不能习惯; 也不能十分坦然的去面对他总要出征在外的事实。
  战争残酷,天道无情,他们也别无选择。
  听了荣桀的话,兄弟们便笑着散开,各自家去了。
  颜青画看到顾瑶兰和叶向北走到一起,两人面色尚可,还有说有笑的一路往家走,颜青画默默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
  “这些时候事情多,也没来得及叫他们办好喜事,等这次从云州回来,可一定不能再拖下去了。”
  荣桀牵起她的手,两人一路往家中走去。路上碰到几个下人,荣桀还略严肃叮嘱他们:“便是我不在家,你们也要伺候好夫人,定不能怠慢。”
  下人们都老老实实行礼退下去,倒是颜青画笑他:“瞧你说的,仿佛他们平时不尽心一般。”
  荣桀倒是没回话,两个人一下子就冷了场,沉默地回了卧房。
  春杏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冬梅正在给荣桀打点行装,颜青画先推荣桀去沐浴,自己接替了冬梅的活计:“你们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人了。”
  春杏和冬梅对视一眼,心里知道他们肯定有话要说,便都乖乖的退了下去。
  荣桀刚一进隔间,便又退了出来:“这会儿天气还冷,咱们一起沐浴吧,省得待会儿水凉了,可别冻着身子。”
  颜青画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衣服,跟他一起进了隔间泡澡。隔间里摆了两个浴盆,水温正好,正袅袅冒着热气。
  她也顾不上扭捏,趁着荣桀低头更衣,她赶紧脱了衣服坐进浴盆里。
  隔间里水雾缭绕,很是温暖,颜青画不由放松下来,趴在浴桶边上看荣桀。
  荣桀正在认真洗头,跟他硬朗的长相不同,荣桀的一头长发又黑又软,颜青画每次帮他梳头,都要感叹一句:“一看你就是个心软的人,头发都比我的软。”
  每每这个时候,荣桀就傻兮兮笑,从来也不反驳她的话。
  等荣桀洗完长发,回首就看颜青画正盯着自己发呆,不由红了红脸:“瞧什么呢?你赶紧洗,一会儿水要凉了。”
  颜青画笑着摇了摇头,突然出声说:“路上哪怕再艰苦,时间再紧,你也得好好用膳,听到了没?”
  荣桀顿了顿,默默点点头。
  他知道她已经忍了许多天,知道她舍不得自己走,便想让她说个痛快,反正无论颜青画说什么,他都是会听的。
  颜青画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认认真真同他叮嘱。
  “阿桀,”她声音更是低沉,“行军在外,无论如何都不能急,越是形势紧急,你越得沉稳大气。咱们说回用膳这事,你觉得耽误时间懒得吃,士兵们都得被你连累的吃不上饭,饿着肚子又怎么打得好仗呢。真遇到急事,就同弟兄们商量着来,可万万不能刚愎自用。”
  她絮絮叨叨没完,说的还都是老黄历,以前已经同荣桀说过无数遍的旧事。
  今日她又翻出来再讲一遍,那种紧张的离愁一下子就蔓延开来,颜青画看荣桀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心里更是难受。
  她不是不相信荣桀,也不是不相信自己,更不是不相信那些弟兄们,只是刀剑无眼,世事难料,这一趟最少要三个月才能归来,中间发生什么她都要几日过后才能知道。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异常糟糕,虽说有暗探不停传回消息,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就怕最后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可能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荣桀慢慢的洗着澡,一脸认真的听她说,最后见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几乎都有些哽咽,他心里一阵心疼。
  “福妹,我说我能回来,我就一定能回来。”
  这一刻,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哪怕荣桀给她保证一千遍一万遍,她也还是会忐忑不安。还不如简简单单的这样告诉她一句,比什么都来得强。
  荣桀又笑,他伸手握住颜青画的手,难得严肃一次:“你不放心我,我其实也不放心你的。便是有顾统领留在琅琊府,有红缨军在,可新兵到底只是新兵。若是国朝或鲜卑部有动作,我到时候鞭长莫及,也要着急,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操心。”
  颜青画使劲点点头:“我同瑶兰已经说好,这几日就开始操练新兵,务必把他们提前训练出来。”
  荣桀冲她笑笑,面容俊朗,他沐浴完穿好衣裳,走过来帮颜青画洗头发。
  便是泡了这么长时间,颜青画也一直坐在浴桶里发呆,什么都没来得及洗。
  直到荣桀动手帮她揉搓头发,她这才回过神来,脸上顿时红成晚霞。
  “你快出去收拾东西,我自己来。”
  荣桀按住她的肩膀,轻柔地帮她洗干净了长发,边洗边感叹:“福妹如今的长发比以前是好了许多,瞧着是又黑又亮的,我心里也是很欣慰。”
  “你欣慰什么?”
  荣桀就笑:“欣慰我养的好呀,想想你从前的身材,再看看现在的,为夫很有成就感。”
  颜青画白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心里的离愁别绪又消了下去,她微微松了口气,情不自禁找寻他的手。
  两个人的手在颜青画漆黑的长发间纠缠不清:“你答应我的,一定要好好回来。”
  荣桀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给了她一个深深的吻。
  这一夜两个人没再说别的,他们相拥在一起,久久无法入睡。
  颜青画没有哭,像以往每一次送他出征一样,无论是当着他的面,还是被背着他的人,她也从来都不掉一滴眼泪,只有在他凯旋而归时,她才会喜极而泣,那是喜悦的眼泪。
  次日清晨,夫妻二人早早就醒了,荣桀穿好军装,同颜青画一起去小祠堂拜别父母兄妹。
  这一次他们要出动一个营的士兵,也算是最声势浩大的一次远征。
  士兵们衣着整齐地等在军营里,他们队列整齐,表情肃穆,哪怕有这么多人在校场上,也是鸦雀无声。军营外面的百姓们不停张望,他们大多是士兵的亲属,却也没有人大声喧哗。
  卯时初刻,嘹亮的号子声响彻云霄。
  荣桀穿着英武的铠甲,高高骑在马背上,他一马当先,率先出了兵营。紧接着是整齐的脚步声,士兵们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
  夹道送行的百姓们有的看到自己的亲人,不由高声呼唤他的名字。
  一时间,琅琊府里人声鼎沸。
  颜青画守在城门上,远远望着那英雄一般的队伍,看它由远及近,慢慢行至眼前。
  南城门徐徐而开,城墙上的守城兵们齐声向战士们送行。
  “凯旋!凯旋!”他们这样呐喊着。
  荣桀抬起头,他在人海中寻找到颜青画,给了她一个微笑,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奔出府城。
  颜青画看着他果决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愿此去凯旋而归。
  虽然老话总说习惯成自然,可无论经多少次这样的事,颜青画却总不能习惯,她相信,也没人能习惯这样的送别。
  荣桀走后的头几天,颜青画一直无精打采,她甚至都看不进书,满脑子想的都是荣桀走到了哪里,队伍行进至何方。
  每每回过神来,一个时辰便又悄然而逝,她又发了一个时辰的呆。
  颜青画默默放下折子,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她心里烦闷,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做。
  可老天似乎未曾听到她的心声,便是一晃神的功夫,门口就传来刺耳的敲门声,似乎是侯先生来了。
  因着叶向北不在,颜青画现在多在外书房办公,也方便大人们随时找她谈事情。
  颜青画整了整衣襟,这才说道:“先生快请进。”
  侯先生推门而入,脸上是恍惚的神色。
  他是个从来不大惊小怪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向都是淡定从容的,颜青画难免有些诧异,忙起身问:“出了何事?”
  侯先生把手上捧着的信放到桌上,沉声道:“夫人,业康来信。”

    
第87章 盛天 
  在琅琊府,无论是谁都未曾想过; 有朝一日会收到业康来信。
  同当时的云州不同; 那时云州急需大将回去稳定军心; 他们又未成气候; 云州派人过来招揽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如今他们也算是一方诸侯,跟业康也无交集; 这封来信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颜青画抬头看了一眼侯先生; 见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便伸手接过那封信,小心翼翼拆起来。
  侯先生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业康这封信的内容。他们同业康井水不犯河水,实在也没必要互通信件。
  颜青画利落的拆开信封; 从里面捏出厚厚的一沓洒金宣,低头品读起来。
  一时间,书房里寂静无声,侯先生安静的等在一旁,沉思不语。
  仿佛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颜青画把那信反复看了两遍,这才放到桌上,往侯先生面前推了推。
  侯先生匆匆扫过第一页,紧接着便瞪大双眼; 飞快继续往下读; 直到一整封信都读完; 他才抬起头来:“夫人; 这可如何是好。”
  颜青画端起茶杯,她浅浅抿了一口,随即长出口气。
  “这信应当是陆安舟亲笔所写,从他口气来看,这事暂时是不着急的,只是决不可任由他们发展下去。”
  便是如此,侯先生也觉得难办。
  他略皱起眉头,仔细回忆道:“最近各府的政报我几乎都有数,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并未有哪一府提及过此事。”
  颜青画轻声笑笑:“先生读过褚史没有?前朝末年时暴君无道,蒙北那边便有一支莲花军谋逆,走的就是这个路子,他们一不称王,二不立国,却有数万民众跟随于身后,声势十分浩大。当时事情闹到中都,前朝皇室才略有察觉,却已经是有心无力了。”
  侯先生脸色越发难看,正是因着伪教这种轻易蛊惑人心的可怕之处,他才觉得棘手。虽说云州叶轻言时刻想着发兵,业康的陆安舟也不知存了什么心,可到底这都是明面上的,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能提前知晓。
  可百姓们一旦信了这些歪门邪道,再想拉回来却相当艰难了。只要一想到他们溪岭的百姓可能已经有人深陷歧途,信这莫名其妙的盛天教,侯先生心里就一阵的难受。
  颜青画倒是沉得住气,她沉思良久,最终还是说道:“知彼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们得先要知道这盛天教教义如何,在我们溪岭是否已经有信众,才好想应对的法子。”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盛天教,可比叶轻言和陆安舟可怕得多,好歹他们不会鼓动百姓,叫他们散尽家财,枉送性命。
  颜青画同叶先生吩咐道:“劳烦先生往北边的丰润府发去新政令,因那边与衡原接壤,应当已经有了信众。你信上写清楚些,务必叫张府台客客气气地请几个信众回来问问,看到底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
  百姓们一旦走投无路、穷困潦倒,眼看生活无以为继,才会信了这虚无缥缈的伪教。若是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谁又去信这些呢?便是吃斋念佛也是正途。
  侯先生心情不大好,他是最不喜这些的,心里头火急火燎,想着立刻就把那些散播教义的什么圣使抓回来。
  趁着盛天教在溪岭还未全部散播开来,尚且有控制的余地,他们要先下手为强。
  等侯先生匆匆而去,颜青画才略皱起眉头,她又反复把那封业康来信读了又读,才略微揣摩出些陆安舟的个性来。
  按陆安舟所说,因衡原与业康接壤,近些时日来他们发现业康已经大批信众信奉盛天教。百姓们砸锅卖铁,便是自家饿着肚子,也要把筹来的银子奉给圣姑,好叫她保一家平安。
  陆安舟派人去查,这才发现盛天教不知何时已遍布业康,如今至少有千人信奉他们,且百姓不仅信了,还准备拖家带口迁往衡原。
  便是因事情闹得太大,才惊动到了他那里,然而已经为时已晚,百姓们仿佛着了魔,是拦也拦不住的。
  陆安舟兴许确实是个好官,他一心为的都是百姓,因为知道事情严重,他才提前网溪岭写了这封信,好告知他们盛天教的情况。
  颜青画把那封信仔细收回信封里,心里却想:这陆安舟一看就治下不严,近千民众要迁离业康,他手下的人才察觉这事,这不是失职又是什么?再一个,若是业康百姓比以前生活幸福,盛天教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
  他们溪岭如今的情况比业康好得多,她和荣桀都信任在任的各府县大人们,估摸着盛天教在他们溪岭很难传散开来,一切都还来得及的。
  颜青画未把这事写信报给荣桀,她一方面提前安排新的政令,一方面又命连和往衡原派人,争取打探清楚盛天教的底细。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侯先生那边就有了回音,丰润府张府台回报,说丰润府境内确实有盛天教的圣使,他们多半潜伏在棚户区,正悄悄地挨家挨户向百姓传道。
  只是如今溪岭政令清明,也无苛捐杂税,百姓一门心思还等着丰润府开新学堂,好叫自家娃娃也能读上书,是以至今被迷惑的信众并不多,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除去离衡原最近的丰润府,其他几个府城皆未发现盛天教的踪迹,颜青画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几位大人一起连夜奔发出新的政令,上称盛天教是伪教,诓骗百姓银钱,残害百姓性命。令百姓一旦发现传播教义的圣使,立即上交给朝廷,由朝廷亲自处置。
  为了以防万一,这封政令如今只布于丰润城中,其余府城皆无。与此同时,所有衡原及业康两地来人,无论有无户引,都要盘查身份,一旦户引和身份可以,便直接抓到府城下大狱,绝不让他们顺利入城。
  安排完这些,颜青画看侯先生松了口气,只得同他说:“无论我们如何防备,也不可能万无一失,当年莲花教如何壮大我们无从得知,至今史书中只有寥寥几笔,我们只能做好自己的差事,让百姓日子好过,他们才不会去祈求这些虚无缥缈的邪神。”
  便在这忙碌之中,一个月便过去了。
  颜青画想着荣桀应当已到最南边的万宁县,便动笔写了一封新的长信。
  她信中说道:“新兵各个都很认真,每日都很勤奋操练,红缨军的姑娘们已经开始学骑马,已有小部分能顺利策马飞驰。近日春耕已经结束,琅琊府外原来的荒地都已种上粮食,学堂里孩子们书声琅琅,百姓脸上也都是笑。府衙中事情不多,她也没以前忙碌,抽空给他做了一个手套,希望他不要受伤。”
  这一封长信她写得很啰嗦,絮絮叨叨讲了这一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却唯独没有同他提业康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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