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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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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兵无权,只想为业康寻一明主,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
他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随即挺直胸膛,声音越发嘹亮:“我荣桀不好自称明主,却也能拍着胸脯向你们保证,他日业康归入越国,百姓的生活一定比现在更好。将来若有机会,本王还想请你们去溪岭看,你们便会知道平安喜乐是什么样子。”
越国朝廷有这么多荣桀心腹盯着,虽不好自夸业明政清,却也是一片欣欣向荣。
“越国之中,百姓皆有地种、有衣穿、有学上、有书读。他们人人安居乐业,虽不说各个幸福美满,却也再不会担忧家中至亲被抓去从军,最后落得个死不见尸的下场。我越国的士兵皆是自愿参军,军功越多,升得就越快。我身边这几位百夫长,以前不过是草头兵,也不过就一年的光景,他们就能走到这里,站在我身边。”
荣桀发自肺腑的一席话,说得业康士兵心动不已,仿佛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一样,仿佛他们没日没夜战场上拼杀突然有了意义,起码有军功便能步步高升,不会因为同将领关系不好而停滞不前,一辈子没什么指望。
荣桀见他们接二连三地动摇,不由笑着问道:“咱们刚才已经交手过,你们既不是投降,也不是认输,只是阵前落败成为俘虏而已。”
“本王问一句,你们是否愿意从此归顺越国?为守护越国百姓而努力奋斗?”
这两位百夫长也算是猛将,心中也有些坚持,便是在吴正荒谬的军令之下,他们两人依旧带着士兵上了战场,就连他们手下的士兵也没有孬种,明知道这是个死局,却也没有一人退缩胆怯。
所以荣桀决口不提让他们归降,只说是战前败落,这样和平结束战事最是正常不过。
荣桀把话说完,没有催促他们,自己则转身退回大越阵营,安静等在那。
越国的骑兵们也纷纷下了马,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安抚它们。
两位百夫长心中自是百感千回,他们知道自己早就动了心,可最后要迈出那一步却并不简单。
孙大明回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士兵们,见他们面露渴望,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便一起同荣桀下跪行礼:“从今日起,臣定当竭力为王上尽忠。”
荣桀笑笑,亲自上前扶起二人:“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先去大营休息一番,在做其他安排。”
孙赵二人这边有去无回,不过一个时辰就“全军覆没”,吴正心里着急,面上却也还端的住,他接二连三派出除了心腹以外的几位百夫长,皆在午歇之前落败,竟一人都没归来。
如今整个业康军营里就剩四百多士兵了,除去直属他的三百亲兵,就是李束的前锋营,吴正听着不远处休战的号角,不由沉下脸来对心腹说道:“去把李束叫来。”
心腹苦着一张脸,犹豫半天,还是想劝一句:“李家那边……可如何交代?”
吴正冷笑道:“等你我都死了,还管怎么跟李家交代?”
心腹被他噎了一句,心里头不太高兴,却也知道他说得是实情,便只好磨磨唧唧蹭到李束营帐外,小声说:“李百夫长,准备准备,午歇过后,就该你们上前线了。”
李束冷冷看着他,却意味不明地笑了:“终于轮到我了吗?”
第106章 解决
李束带着笑走进大帐里; 见原本还有十几个将领的大帐中如今只剩下四五个人; 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将军胆识过人; 居然还有定力坐在这儿,下官实在佩服。”李束说道。
吴正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他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根本没听清李束的废话。
他皱了皱眉头; 直接说道:“你既是我业康的兵,就要听从我大将军的号令。现在我命令你奔赴前线,抵御外敌; 你去是不去?”
吴正嘴里说着义正言辞的话; 背后却出了汗,事已至此,他已经再无挽回余地,只能一步步的往深渊里沉。
李束定定看着他,好半天才笑道:“原来将军你也会紧张。”
他说罢转身往外行去; 倒是吴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厉声训斥道:“你难道真想违抗军令?”
李束脚下一顿; 他回过头来,挑眉望了一眼吴正。
“大人多虑了; 臣这就奉命领兵出征,咱们后会有期。”他说完; 大笑三声出了大帐。
吴正现在已没心思生他气了; 他茫然地坐回椅子上; 愣愣发起呆来。身边的几个心腹战战兢兢的; 一个个脸色难看至极。
再说李束这一去便是一个时辰,等的大帐里几位心焦至极,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吴正这一整日可算是担惊受怕的,午膳都没来得及用,在漫长的等待中,他想了许多,也算了许多,却依旧没看清自己未来的路。
可他不说用膳,心腹们也不敢催促,他们看起来都是睡着了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李束这一去不知是否还能再回来,也不知下一个是否会轮到自己,每个人心中都打着鼓,煎熬得要命。
他们不敢派斥候去前线探路,只得留在军营里等,可前线那边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更是叫他们心烦意乱。
金乌渐渐往西边落去,落日的余晖钻进大帐中,给人们留下动人的光影,每日这个时候,军营里总是热热闹闹的,正值晚膳时分,士兵们自然是有说有笑。
然而今日的军营却安静万分,前线休战的号角还没吹响,没人出去也没人回来。
就在这时,吴正听到外面亲卫的惊呼声:“李大人回来了。”
吴正一惊,他脸上立即扯出一个笑容,也顾不上穿好盔甲,便大踏步往门边走去。反应过来的心腹刚要拦他,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见吴正一把掀起门帘,兴高采烈的出了大帐。
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吴正呆立在那里,入眼的不是熟悉的灰蓝服色,而是一眼望不尽头的越国骑兵。
为首的将军身材高大,他穿着制式的铠甲,却让人觉得他与旁人是那么的不同。只是他头上戴着头盔,叫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清长相,唯有那双灿若星空的眼眸,照亮了黑白之间最昏暗的瞬间。
吴正只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眼睛睁得很大,一双并不算亮的眼珠几乎要蹦出眼眶,红色的血丝蜿蜒曲折地爬上他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分外吓人。
李束也骑着马,他很自然地跟在荣桀身边,嘴边依旧挂着嘲讽式的笑容。
吴正伸出手来,他抖着手指向李束,嘴里“你、你、你”个不停,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李束笑道:“吴将军,别来无恙。”
不过两三个时辰之前,他们才刚在这大帐中见过一面,转身却各自为政,站在了对立的两端。
跟在吴正身后出来的心腹,迷茫地望着天际色彩斑斓的晚霞,红彤彤的太阳在荣桀背后徐徐落下,给这位战神镀上一层明媚的金色。
荣桀骑在马背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正,一时间思绪万千。他有些想不明白,就是这样一个人,陆安舟也肯与之合作,还被他囚禁起来,落得个生死不知的下场。
进了军营之后,荣桀一直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吴正,凝视着他的脸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最后又从青变成了难看的紫色,倒也算是以出好戏了。
吴正两股战战,整个人抖成一团,嘴里嘀嘀咕咕的,却一句完整话都未能讲出。
荣桀这一路遇见过这么多对手,唯独盛天教的圣姑和业康的这位吴将军,叫他觉得啼笑皆非。
不,被称为对手都是抬举他们了。他们只是这乱世中投机取巧,赢得短暂胜利的跳梁小丑,实在算不上堂堂正正的一方霸主。
荣桀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不再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他看了一眼李束,李束却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荣桀的意思。
他扬起下巴,得意又充满恶意的问吴正:“吴将军,你愿意投降吗?”
吴正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失魂落魄的望向前方,眼神迷茫,也不知在看谁。
李束的声音陡然拔高,他厉声斥道:“吴正,你手下已无一兵一卒,你投降不投降?”
吴正这才回过神来,他嘴唇剧烈的颤抖着,愣神许久,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投降,你们别杀我,我不想死。”
“晚了,你不想死,可你却从未想过,业康的士兵们又愿不愿意死呢?”
吴正狠狠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李束的话。
荣桀看着他和他身后的那三个瑟瑟发抖的心腹,右手背过身后,给亲卫做了一个动手的手势。
刹那间,十数根箭矢破风而出,直奔吴正四人胸口。
吴正的表情是错愕的,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胸口上剧烈的疼痛就告诉他,他中箭了。
鲜红的血花染红了他干净整洁的军装,看上去是那么的刺眼,只听几声闷响,那四人便如站不稳的酒葫芦,接二连三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见他死了,荣桀这才觉得畅快些。
他扭头望向李束,沉声问道:“陆大人是否还平安?”
李束对他的态度是十分恭敬的,他立即下马,行礼回道:“回禀王上,以吴正的性格,他定是不敢得罪陆家人。因之前陆大人联合朝臣说要弹劾他,他才剑走偏锋,把陆大人抓起来,如今应当还在平康城中,只是至今没找到人。”
荣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今日起便立你为业康都指挥使,请李大人务必做好武将表率。时间紧急,明日我们便奔赴平康城,先把陆大人救出来要紧。”
李束眼睛一亮,态度愈发恭谨,他拱手说道:“多谢王上提拔,臣定当不辱使命。”
回到大帐中,雷鸣跟在荣桀身边,小声说道:“昨日已派遣斥候前往平康府,争取先找到陆大人,再打探平康近况。”
“看李束的态度,似乎业康那边文臣早就有投诚之心。只是无奈吴正不答应,才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荣桀也说。
雷鸣笑道:“王上,陆大人是个好官,也是个明白人。他家中累世清名,自然一门心思都是为百姓谋福祉。如今业康乱成这个样子,他可能早就觉得难辞其咎,是以急需借助外力改变业康的现状。无论怎么看,咱们都是他们最好的选择。王上的为人天下皆知,他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若是能像川西和宁河那样几封投诚书便解决问题,那该有多好呀。”
只是世事难料,谁都没想到吴正还能狗急跳墙,兵行险招,最后却自己把自己坑了,落得个身死异乡的下场。
荣桀沉思片刻,转身吩咐道:“咱们出来已近三月,我十分担忧国中情况,一会儿你就去叮嘱阿强,叫他领五百骑兵先行撤回琅琊府,叫他务必对王妃说清此次事由。”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补了一句:“且要叫他说明,咱们不过再耽搁些时日,处理好平康府事宜,便能准时往家中赶去。”
雷鸣冲他拱手行礼,诺了一声便匆匆而去。
次日清晨,荣桀领着五百骑兵,又带着业康的几位将领一路往平康府奔驰而去。而雷强却领着另外五百骑兵,反方向撤回琅琊府。
临走之前,雷强特地去问荣桀:“王上,要给王妃带什么话?”
荣桀知道他是想逗趣,却也并未生气,反而认真说道:“等我回来。”
与此同时,琅琊府越王府中,正是安静平和。
颜青画正在外书房批改奏折,她改完一摞,兴许是有些累了,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
就在这时,书房房门被敲了三下,外面传来内侍的声音:“王妃,叶大人求见。”
“快请。”
颜青画走到边上的茶室里,端正坐到主位上,把早就放满水的水壶放到茶炉上,点火煮水。
叶向北捧了一摞新的奏折进来,先冲她行了个礼,便说道:“王妃安好,这几份奏折臣与侯相已经拟好批条,还请王妃审阅。”
“幸苦两位大人了,叶相请坐下说话。”颜青画点头笑道。
都是一路同甘共苦过来的,叶向北也不再拘束,大大方方的坐到椅子上:“多谢王妃。”
说话的功夫,小水壶的水便烧开了,颜青画泡上一壶茶,往他前面推了一杯。
“瑶兰久不归家,叶相可还担心她?”
叶向北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片刻,随即笑道:“说句实话,我不担心她。我知道她是个有勇有谋的将领,她能保护好自己,也能率领好士兵们,只是有些想她罢了。”
他声音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思念,颜青画一下就听出来了,不由笑说:“瑶兰心中自有一腔抱负,也多亏叶大人关怀体贴,没有叫她苦守家中,如寻常女子那般相夫教子。”
一说起这个,叶向北难得有些自豪:“我们家瑶兰王妃又不是不清楚,她力气大的很呢,一手长刀使得出神入化,若是一直困于内宅,岂不埋没她一身好武艺?”
颜青画抬头看他一眼,见他说起顾瑶兰就絮絮叨叨,眼睛里都要往外放光,便知道他是真心实意欣赏自家媳妇的。
她正想再问些折子上的事,不料侯儒却急匆匆闯了进来:“王妃,边关告急。”
第107章 救出
此时的平康府大将军府中; 陆安舟正靠在简陋的木板床上昏昏欲睡。
吴正早就领兵在外; 将军府里没有人主持事务,他这的守卫就松懈一些,一日三餐也时有时无的; 只能勉强不叫他饿死。
陆安舟倒不太介意这些; 他只是担心跟随吴正出征在外的那些士兵们,若是荣桀误会了他之前的那几封信,那事情便糟透了。
这一日早上送来的粥是馊的; 中午的午膳也只能勉强叫他吃个八分饱,好在这会儿天色昏暗下来; 陆安舟就靠着似有似无的睡意强撑; 也不知道今夜的晚膳还有没有了。
陆安舟翻了个身,看着房门外打瞌睡的年轻守卫叹了口气。
吴正把他关在这小破柴房里; 除了木板床和一床被褥,其他家具就都没了。隔间倒是还算干净; 送饭的小厮会清扫恭桶; 不至于叫他把自己熏死。
不过吴正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孬种; 怕惹恼他们陆氏全族,对他是压根没动杀心的。陆安舟性子随和,被抓起来囚禁都不太在意; 除了担心士兵和百姓们,还真没见他多着急; 他甚至还想既来之则安之; 淡定自若地生活在这小柴房里; 从来都没闹过。
正因如此,加之吴正又领兵在外,守卫便越来越松懈,这还是大白天的,就一个个打起了瞌睡,对他也不再严防死守。
陆安舟腹中空空,饥饿难耐,一时间又睡不着了。
他左思右想,便是现在守卫松懈,他也没本事逃出去。家中不知道他身在何方,想救都没地方救他,只能听人事知天命。
就在这时,门外的细碎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是送饭的仆役姗姗来迟。因为他粗手粗脚的吵醒了守门的士兵,还被他训斥了几句。
陆安舟闭着眼睛,他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房门上哐啷啷响了几声,那是一整排铜锁被打开的声音。听到这,陆安舟差点没苦笑出声。吴正实在太看得起他了,就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别说是三把锁了,就是一把他也跑不出去。
送饭的仆役终于打开了房门,他手忙脚乱的进了柴房,把饭桶放在地上。
只听一把陌生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陆大人,用膳了。”
陆安舟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来送饭的仆役都是对他爱答不理的,通常都是把饭食随便扔到地上,吆喝几句就去隔间打扫了,能这么客气跟他说话的,这个陌生仆役是头一个。
他佯装刚睡醒的样子,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懒洋洋望向来人。
这是个面容蜡黄的高瘦青年,穿着普通的仆役灰服,背有些驼,腰有些弯,看起来胆子不大。
“多谢。”陆安舟淡淡说道。
他虽心生疑虑,却也没表现出来,慢条斯理起身下床,走到跟前往饭桶里看了一眼。
今日的晚膳竟还挺丰盛的,两个葱油花卷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应当是今日新蒸的,小菜也十分清爽,再加一罐喷香的小米粥,已经是吴正走后他见过最好的饭食了。
陆安舟胆子也大,他丝毫不怕仆役在饭里下毒,反而大大方方坐到地上,拿起筷子便用用起饭来。
别看他如今灰头土脸,衣着凌乱,便是这般坐在地上用着简陋的饭菜,却依旧还留有世家大族的斯文儒雅,那用膳的神态动作,叫人瞧了就赏心悦目。
那仆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隔间清理干净,然后他又去院中仔细洗了手,这才回了柴房。每日这个时候小厮们都要清扫隔间,守卫们嫌弃这活又脏又臭,往往要躲到小院门口去喝个水放放风,柴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仆役一回来就不动声色凑到陆安舟身边,安静站在那看他。
陆安舟淡定的喝了一口粥,问道:“你是谁的人?”
仆役的脊背一下子便挺直了,他眉峰一挑,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变了样。就像是拨了刀鞘的长刀,锐利锋芒直射人眼。
陆安舟手中的筷子顿了顿,他一时间百转千回,末了感叹一句:“越王好手段。”
仆役点了点头,兴许早就被人嘱托过陆安舟的聪慧,因此并未显得特别惊讶。他往前凑了几步,见守卫依旧没有回来,便小声回禀道:“陆大人,前方战事已平息,王上几日便能赶到平康,前线无伤亡,还请陆大人放心。”
他说罢,又强调一句:“明日此时会有人前来救出大人,到时候会以鸟鸣声联络,大人务必做好准备。”
陆安舟记性极好,只听他说一遍就记住了,趁着守卫不在的空档,低声问道:“吴将军呢?”
那仆役冲他浅笑,可眼中却冷如冰霜:“吴将军自有他应去之地,如今业康的都指挥使是李束李大人,想必大人也是认识的。”
这些事陆安舟也早就猜到,虽说感慨吴正自作孽不可活,却也彻底放下心来,他冲仆役拱了拱手:“那明日就劳烦几位英雄了,多谢。”
外面突然传来七零八落的脚步声,那仆役的腰背一下子就弯了下去,他小声嘀咕一句“小的告退”,便缩手缩脚退了出去。
重新归位的守卫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眼,便放他出了院门。
看人家越王手底下的兵,再看看将军府里这些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守卫,陆安舟不由感叹一句: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今日来的这仆役既不是往日熟面孔,也不是府中人,这几个守卫居然一个都没看出来,大大咧咧的就叫他进来了,这般素质,又怎么能守住业康这诺大的基业呢?
次日子夜时分,将军府前院的客房处,不知谁打翻了油灯,把屋子里的床幔都点着了,浓烈的烟尘从客房窗户边窜出,仆役的惊呼声惊醒了熟睡的守卫们。
他们一脸困顿地穿上外袍就跑出去救火,甚至连柴房里的陆安舟都忘了,根本没人有心思看住他。
就在将军府乱成一团的时候,斥候小队轻而易举的钻进府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找到关押陆安舟的柴房,顺利把他解救出去。
等回到陆氏大宅,陆安舟撑着一口气,颤颤巍巍的给父母磕了几个头,来不及多说什么,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虽说吴正没难为他,可那柴房里闷热憋屈,加上饥一顿饱一顿的又没得澡洗,能苦熬这么多天没倒下,也真难为陆大人了。
他这几日实在没精力再去管朝廷的事,每日从早昏睡到晚,补药是成碗的喝,这才略恢复了些元气。
等他精神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把那几位斥候请来,直接便问:“越王有何打算?”
斥候队长冲他行了礼,恭敬回道:“回禀陆大人,我们都是普通士兵,对王上的打算并不清楚。不过这一两日王上便能帅军到达平康城,届时大人可同王上详谈。”
陆安舟见他客气大方,气质凛然,也冲他拱了拱手,没再多问其他事。
一日后,日升之时,平康城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荣桀身穿铠甲,率领身后五百骑兵,一路直奔平康城,马蹄踏起的烟尘一下子染灰了天。
吴正为求自保,这次出兵几乎带走了平康府所有的守军,现如今留在平康府的不过一百多人。四个城门这么一分,每个城门也不过就那么二三十人,干什么都不够,瞧着就十分寒酸。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留守的还都是年纪小的新兵,根本没什么经验,老远见这么多骑兵飞奔而来,小兵们皆吓得呆愣城墙上,一时间竟然做不出任何反应。
还是总旗有些经验,一眼就看清远方马背上的李束,顿时兴高采烈喊起来:“李百夫长回来了!”
李束在军中颇有些威望,他为人爽朗大方,又自有一派世家公子的气度。然而便是出身再好,他也从不摆高高在上的臭架子,平日里总能同士兵们打成一片,年轻一些的小兵们大多都很喜欢他。
见他还能活着回来,大家自然都是高兴极了的。
他们本就是吴正为了出兵而临时选拔上来的军户子弟,几乎没怎么在军营里操练过,眼神都不算太好,一时间竟没认出这一队骑兵里没有几个自己人,全部都是陌生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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