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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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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凯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用力把他们都记到心里去。
“越国的将士们,蛮子来犯,杀我百姓,毁我田地,如今唯有一战,誓死也要把蛮子赶出越国!”
“尔等,是否愿意随我拼杀到底!”
邹凯的声音高亢嘹亮,站在城墙上的颜青画倏然红了眼眶,他难得不结巴说完一整句话,却叫人听了心里难受至极。
士兵们高高举起手中兵器,大声喊道:“愿意!”
邹凯朗声笑笑,转身看鲜卑大军已到百步之外,便冲号兵点了点头。
激昂的号角声瞬间钻进每个人的耳中,就连琅琊府中的百姓们,也接连放下手中的活计,不约而同往北边望去。
他们知道,就在城墙之外,数千将士即将浴血奋战,就为保住他们平静祥和的家园。
颜青画虽不是武将,却也身穿铠甲,手握长刀,坚定地立在城墙之上。
也正因她亲临阵前,将士们心中也更有底气。
颜青画看向身边的弓兵们,沉声说道:“王上几日便能回转,在他回来之前,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弓兵们心中一凛,纷纷冲她行了军礼,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城墙上的□□是董迎风特地改造过的,射速快,威力大,一改造完颜青画就命令下去,务必要抓紧赶制出来,这会儿刚好能派上用场。
颜青画目光深邃,她直直望向前方。
目光所及,是一片黑红身影,鲜卑这一次的入侵声势浩大,若不是这些年频繁战争拖垮了他们,这会儿阵前的骑兵能多一两倍。
可既便如此,也需要越国倾举国之力,去对抗这支被陈国称为地狱之师的军队。
就在这时,军号声戛然而止。
颜青画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被击破了,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争先恐后钻入她耳中,叫她一下子愣在那里。
只见青灰色的越军如一支尖锐的长刀,狠狠刺入鲜卑黑色的阵营中,战事一触即发。
鲜卑人进攻没什么兵法,也不讲究什么阵列,他们就靠着自己惊人的身体素质和武力蛮攻,却也把陈国打成这样,确实很厉害。
立国之初,荣桀跟颜青画就谈过鲜卑的事,他们那时候就有了心里准备,这场仗肯定要打,时间也不会短,过程也肯定十分艰难,至于输赢,却谁都无法看透。
常听人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可到底能不能败,只要是个军人心里就有数。
一旦他们败了,身后这沃野千里的中原和数百万百姓们,便会落入凶狠的异族手中,再也没有平安详和的日子好过。
所以,无论鲜卑人多凶悍,也无论这场仗多难打,他们都要捏紧刀叉剑戟往前冲,绝对不能退缩。
颜青画也找到自己的位置,跟弓兵们一起往敌方阵营里射□□。
这一批□□弓兵营练了至少两个月,手感和准度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虽然战场上风云变幻,但是要想射中军服明显的鲜卑士兵,还是能做的到的。
城墙上的弓兵们努力射箭,城下的骑兵们却也顾不上其他了。
两方军队一经交战,他们眼中便只有敌人的脖子,再也看不清其他。
邹凯也在前线上,他一身武艺这一刻显露得淋漓尽致,只看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左右腾挪之间,两名敌军将士便摔下马去,发出闷闷的声音。
浓重的血腥味钻入他鼻中,身上也星星点点落了些皮肉伤,他却毫不在乎,仿佛一头凶恶的狼,跟对面疯了一样的鬣狗厮杀在一起。
耳边是士兵们受伤后的痛呼声,他分不清是敌是友,却也在乎不了那么多了。
在战场上,只有杀死所有敌人,才能保证自己的绝对胜利。
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猎户,只要寻到一个猎物,立即毫不留情地下手杀去,毫不犹豫,也从不知疲倦。
这一日,他们从早上一直厮杀到日落时分,越国这边率先吹响休战的号角声,而鲜卑也无法再硬撑下去,默契地退了兵。
等敌人都走了,邹凯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身上疼痛的很,显然受了不少伤。
后勤兵迅速出城接回受伤的士兵,开始沉默地打扫起战场来。
只一天,就死去这么多人。
颜青画没有回王府,而是同几位大人一起去了军营,邹凯正在包扎伤口,瞧着没伤到筋骨,精神也还不错。
叶向北这一天也守在城墙上,他跟邹凯多年兄弟了,头一回见他拼的这么狠。
“你小子,也不知道悠着点,还有那么多天呢。”
是啊,这一仗,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邹凯笑笑,没吭声。
侯儒虽然是个儒生,今天也在城墙上观察了好一会儿,他便说道:“这次鲜卑是由慕容氏率领的?阵中可曾碰到他们主帅?”
鲜卑三部,慕容、拓跋、宇文分而治之,其中以慕容鲜卑阵势最大,人数最多,拓跋鲜卑和宇文鲜卑经常要听令于它,很难反抗。
此番率兵侵略中原,便是慕容鲜卑提议,强逼拓跋宇文两部答应,甚至还要求他们供给马匹和士兵。
邹凯想了想:“有主帅,只不知是谁?”
侯儒点了点头,他也在朝中多年,之前陈国的军报也都看过,因此便道:“慕容鲜卑主事的是雁门王慕容恪,出兵在外的,应当是他的三弟慕容愉。”
“邹将军明日若还上前线,可注意一下,慕容愉身材高大,面容黝黑,不过他左脸有一道伤疤,头盔也遮挡不住,应当很好辨认。”
邹凯道:“我知道了。”
侯儒同颜青画对视一眼,颜青画便说道:“今日我在城墙上观战,发现鲜卑骑兵在平原上实在是迎刃有余的,我们人数少了大半不说,骑术也略差些,如果一直这样出去迎战,对于我们来说太过吃亏。”
这一番话,颜青画也不是乱说。
下面杀了一整天,她就在上面看了一整天,她发现鲜卑的士兵是越挫越勇的类型,受了伤往往更兴奋,虽然他们这边有□□辅助,却也只能勉强维持住场上局势,不至于输的太快。
邹凯愣了一下:“王妃的意思是?”
颜青画说道:“前三天我们还是应战,争取把对方情况和主帅打探清楚些,第四日……封城吧。”
一旦封了城,便意味着不死不休了。
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封城也是敢的,只是……不知道最后究竟能不能这样把鲜卑的战力耗干净。
也多亏琅琊府位置特殊,鲜卑想要进军溪岭,不从琅琊府过,就要翻过西边的雁荡山脉,一省省府立于此处,也是存了守护之意。
且一旦他们封了城,鲜卑的骑兵战力就大不如前,也算是一箭双雕。
定下应对策略之后,颜青画跟两位大人一起回越王府,路上,侯儒说道:“我们城中粮食,只可守三月,一旦过了三个月……”
颜青画抬头望了望天中明月,也不知怎么的,她竟觉得今天的月亮都是赤色的,红彤彤刺得人眼睛痛。
“也不过就三个月……”颜青画淡淡说道,“我们先守住这十几天,等王上回来,他会有办法的。”
侯儒和叶向北对视一眼,没再说下去。
次日,邹凯再度披挂上阵。
他一马当先,远远立在队伍之前,趾高气昂地望对面望去。
对方的主帅也穿着整齐的铠甲,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对方面容,只是冥冥之中,觉得那人就是慕容愉。
军号一响,刹那间万马奔腾。
两军如潮水一般交织在一起,邹凯眼尖,一个纵身就骑到慕容主帅身前。
他定睛冲对方脸上看了过去,下一刻便举起长刀:“慕容将军,久仰大名。”
慕容愉眯起眼睛看他,也举了举手中的长柄弯刀:“邹将军,久仰大名。”
他一口汉话说得极为生硬,却能叫人听懂。
邹凯确认了他的身份,便也毫不犹豫,直接拼杀上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交手数十次,只听“嘭”的一声,一蓝一黑两道身影便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两步。
邹凯眼中光芒大胜:“再来!”
慕容愉朗声笑到:“痛快!”
两人说着,又交手到一起。
颜青画正在城墙上布置封城后的守卫事宜,便见叶向北匆匆走来:“刚刚阿凯做了个手势,对方正是慕容愉无疑。”
这个名字一出,颜青画的心就无法控制地往下沉。
慕容愉是慕容恪唯一的同母弟弟,号称草原上的海东青,他是慕容氏的主帅,也是个绝对不会退缩的人。
他既然帅兵攻打琅琊府,就定了决心,而慕容恪也绝对不会不管他。
后续粮草军备支援应当源源不断,直到他攻下琅琊府为止。
这场仗,太难打。
只能跟天争命了。
第111章 变数
接连三日; 越国都积极出城迎战; 在琅琊府高大的城墙前,是延续十几里的前线战场。
这三日; 双方都有不小的伤亡; 相比越国对士兵的在乎,鲜卑那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等到了第四日清晨; 当慕容愉率领手下的勇士来到前线,迎接他们的却是城墙上冰冷的箭矢。
慕容愉皱起眉头; 他转身对副将说了几句话,副将便站出来大声喊:“越国的缩头乌龟; 出来迎战。”
他声音洪亮,一口汉话说得也还算流利,只要是中原人应当都能听懂。
可城墙上数不清的越国士兵却仿佛雕塑一般,一点回应都无。
副将回头看了慕容愉一眼; 转身又喊了几声,还是没见什么动静。
慕容愉这才沉下脸来:“他们要守城了。”
作为以骑兵见长的队伍,他们鲜卑铁骑最喜正面交锋,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 往往都能取得胜利; 只是这帮中原人一个比一个精明; 早年汉阳关巍峨的城墙叫他们吃了好多亏; 猛攻这么多年才终于攻破; 现如今这个琅琊府城; 也依旧采取防守姿态; 拒不出城迎战。
副将有些为难:“前几日不是还……?”
慕容愉眯起眼睛,他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疤痕:“他们也要摸清我们的情况,出来迎战是有必要的。”
别看他出身边陲蛮族,却十分聪明果敢,如果不是他,鲜卑永远都要困于汉阳关外,望不见中原的灯火阑珊。
“王爷,那我们……的粮草……”他们早也打听过越国的情况,知道他们的骑兵只有自己这边的一半,冲着溪岭大片的农田,他们便果断放弃追击陈军,反而攻打越国。
新立之国,根基不稳,说不定会相对容易一些。
只是没想到,守城的将领竟也有些智谋,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用了一个看似愚蠢的妙计——拖。
这里毕竟地处溪岭,他们的粮草军备准备充分,坚持几个月都不是没可能,可他们鲜卑却不行了。
从雁门往这边运送粮草,路途遥远不说,最关键的是雁门自己也没有多少粮食。
便是兄长全力支持他,却也是有心无力,许多时候还要靠他自己。
慕容鲜卑之所以这么艰难也要攻下雁门关,就是为了这沃野千里的中原。
慕容愉目光沉了下来,他沉声说道:“按老规矩办吧。”
老规矩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一路从溧水进犯至溪岭境内,他们沿路劫掠村庄,鲜卑的士兵是一个比一个凶狠,他们没有什么仁义礼智可言,但凡百姓反抗,便只会有一个下场。
可越国这边的守城军实在也很凶悍,各村镇的守军发起狠来不要命,甚至有时杀到最后,百姓们宁可把粮食烧了也不给他们,看向他们的目光却那么大义凛然。
副将有些为难:“若还是跟之前如此呢?”
慕容愉目光一冷:“老老实实的就放一条生路,不老实的……格杀勿论,不用跟他们再废话了。”
他回过头去,冰冷的目光扫视着琅琊府高大的城墙,沉声说道:“吩咐宇文鸪,叫他领五百人操办粮草事,务必要办成。你去准备扶梯,下午攻城。”
这一日的午后,太阳灿灿挂在天际。
没有风,也没有雨。
闷热的天气把人憋出一身汗,就连呼出的气都烫嗓子,城墙上的弓兵和守卫们汗流浃背,却没有一人行动。
为了防止鲜卑围攻琅琊府四处城门,瞭望塔上的哨兵是每日轮换的,时刻注意鲜卑大军的动向,同时,四处城门的守卫都布防森严,不说滴水不漏,也能叫鲜卑为难好一阵子了。
太阳漫漫爬到天空正当中,刺目的阳光扎的人眼睛生疼,这时候若是有一滴汗流进眼睛里,可要好生疼一会儿,半天都睁不开眼。
就在这时,瞭望塔上的哨兵吹响了小号,敌人来了。
因为是单纯的攻城,这一次鲜卑士兵都是步行而来,没有带他们的马匹,远远望去,依旧是黑压压一片。
北城门由邹凯亲自统帅,他眯着眼睛望过去,目光坚定,直至鲜卑士兵越走越近,当他能看清最前一排前锋的面容时,邹凯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冰冷尖锐的箭矢破空而去,直奔鲜卑士兵面门。
攻城战,便在这一刻打响了。
鲜卑士兵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他们两三下就能爬上梯子,一路往城墙上攀岩,而守城的越军都是步兵中最精锐的前锋,他们顽固地守在那里,哪怕一个缺口都不放过。
怒吼声、厮杀声、兵器撞击在一起的清脆声、还有人中箭时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拉开了越军对抗鲜卑的序幕。
邹凯一直守在城墙上,他也站了一个牙口,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手里的长刀稳如磐石,一点都不慌乱。
而城墙之下,已经被加固几层的城门依旧固若金汤。
鲜卑士兵手里的攻城车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修补好了之后就随便上场,一时半会儿对城门够不上太大威胁。
就这样耗了一整个下午,城墙上的士兵都换了两批,这一日的攻防战才算结束。
邹凯依旧站在那,他往城墙下面望去,鲜卑士兵退去之后,匆匆拖走了阵亡的战友们,原本朴实无华的黄土地,渐渐被血浸染,变得艳丽多姿起来。
邹凯皱了皱眉头,却也没说什么。
他安慰了几句士兵们,又令守夜的巡逻队认真巡逻,这才回了大营。
每日晚膳时分,都是琅琊府北大营最热闹的时候。
士兵们脱下铠甲,坐在一起吃饭谈天,都是十分开怀的。
就为对抗鲜卑,北大营在越国立国之后扩充三倍不止,如今盘踞在整个琅琊府北部,看起来蔚为壮观。
从其他几地调拨来的士兵还未赶到,颜青画也已经开始想法子,趁着百姓不得出城,张贴告示请百姓帮忙搭建临时的棚屋。
不过告示贴出去没多一会儿,就来了许多上了些岁数的中年百姓,这里面有男有女,却不约而同说道:“将士们舍命保护我们,哪里还敢要工钱,我们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出力,也好换个安心。”
最近这些时日,府中采买粮草马匹军备确实耗费大笔税银,可百姓的钱也不能少,颜青画见他们实在不肯收,便让官吏记录好他们的姓名,说按工钱抵束脩,以后他们家若是有娃娃要读书,无论多少年之后的事,都能算数。
他们这一场仗能不能打赢谁都不知,未来也看不清楚,这看似是一笔永远无法兑现的契约,可百姓们却都十分开心,当即便热火朝天忙碌起来。
邹凯一路往膳堂走去,路上就有刚下工的百姓同他打招呼,人人都要说一句:“辛苦了。”
“多谢。”邹凯就只能干巴巴回一句,别的话再讲不出来。
等他用过晚膳,正要回屋休息之时,副将便匆匆跑来,说道:“小雷将军刚回来,正在议事堂里等您。”
邹凯沉了一天的心这才松快些,他快走两步进了议事堂,才发现颜青画和两位相爷都在。
雷强瞧着比走之前瘦了些,却也更精神了,他上来给了邹凯一个拥抱,笑着捶了他一下:“凯哥许久不见。”
邹凯冲他点点头:“你回来就好。”
雷强等人都到齐了,简单说了下衡原和业康的事,便冲颜青画说道:“王上约莫十日后能到,宁河、川西的援军也差不多那个时候,只要我们撑住,到时候就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如果援军都能及时赶到,他们对鲜卑就有一战之力了,到时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绝对要守住越国的大好河山。
颜青画点了点头,她这些时日一直都穿着军装,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我相信咱们越国的士兵,也相信百姓们,不过就十日功夫,我们是一定能守住的。”颜青画沉声说道。
可她的话却没有说完。
“但是……我们高大的城墙能保住琅琊府中的百姓,琅琊府外面的呢?”
她声音低沉,却直击人心,在场几人心中一沉,因雷强及时赶回的喜意也淡了下来。
还是叶向北先开的口:“鲜卑距离咱们溪岭可不算近,来去之间最少要一月有余,这么远的路途,粮草肯定是他们此行的大问题,虽说他们如今只剩一万骑兵,却也不是轻松就能养活的了的。”
鲜卑为何一直盯着中原这块宝地?为的就是粮食!
他们行军打仗,在汉阳关时距离雁门很近,倒还好说,一旦进入溪岭境内,溪岭山多水多路途崎岖,来回运送粮草就不容易了。
但鲜卑人显然不会让自己饿着,他们能怎么办?只有抢了。反正这里是越国地界,百姓都是越国的百姓,死上几个人,抢了他们的粮食,鲜卑人完全不当一回事。
想通这一点,几人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就在这时,雷强突然起身:“王妃,给我五百人,我去堵截他们!”
第112章 出击
雷强是个直爽性子; 从来也不含糊,一听这事当然忍不了; 立即便表明愿意出兵堵截鲜卑军。
“胡闹,”邹凯难得沉了脸; “你出去; 外面、外面是鲜卑一万大军!”
他一着急,话就更说不利索了。
他们这一帮人,虽不是亲兄弟; 却胜似亲兄弟。
雷强知道他在兵法上的见地比自己高深许多,却也据理力争:“凯哥; 我真的不是一时冲动; 你看鲜卑他们这么多大军压在这,又要持续攻城; 估计不会调拨太多兵力操办粮草事宜,五百人不多不少,正正好。”
他见邹凯还想反驳自己,便咧嘴一笑:“我就带五百人出去; 能堵住他们最好; 把他们都悄无声息杀了就干净利落,若是堵不到; 也能看下百姓的近况; 就怕他们在战乱时日子艰难。”
这一番话说下来; 邹凯还真是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颜青画见雷强一脸坚持; 同两位相爷对视一眼; 心里也有了底,她说道:“雷将军说的在理,原本我同两位相爷也是打算派一队前锋营拦截鲜卑的粮草兵,既然雷将军正巧赶回,又是咱们越军的主帅之一,这个任务落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
邹凯这才不再坚持,扭头看向雷强:“不许鲁莽。”
“小雷将军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邹将军不用太过担心,”颜青画说道,最后却还是说,“只是此行万分危险,雷将军务必想好是否确定要去,也要提前同属下士兵交代清楚,无论此事成或不成,都不会有任何人怪罪于你们。”
越军之中,邹凯作为主帅,他是每日都要出现在城墙上的,而连和掌管整个暗探和军报事由,晚上也都是他领兵防守,没有空闲出城。
如果雷强未曾回来,颜青画也会询问其他将领是否愿意走这一趟,只是他们确实都不如雷强勇猛,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但这一趟出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险,一旦出去便生死未卜,所以颜青画说得分外严肃,要他好生想清楚再做定论。
雷强目光坚定,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天上星空璀璨,明月皎洁,明日又是晴天。
“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雷强说道。
颜青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在场几人也都觉得难受,屋子里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一点声音都没了。
雷强见他们情绪不高,不由爽朗一笑:“弄这么沉重做什么!又不是去了就回不来,你们还不相信我跟我那些兵?此行,保准马到功成。”
颜青画扯出一个笑容:“今日晚了,早些休息吧。”
谁都知道此行危险,可也不能放任鲜卑人祸害百姓,雷强说得对,有些事总要有人做的。
这一夜她没怎么睡踏实,次日清晨,却也早早便起来,穿好铠甲就出了王府。
顾瑶兰此去只带了一半红缨军的女兵们,剩下一半就跟在颜青画身边,随她调遣。
琅琊府四个城门,北城门的压力最大,守城也更艰巨,因此他们越军采用轮换制,不会由同一营的人连续守北城,也叫士兵能有喘息之机。
这一日她跟红缨军正好轮换到南城门,上午这边风平浪静,到了下午,瞭望塔上的士兵率先发现鲜卑军的动作,原来他们竟分了一营的人,过来偷袭南城门。
因着有上一回守城的经验,南城门的士兵们毫不胆怯,他们各个捏紧手中武器,看着鲜卑人的目光是那么的憎恶。
老老实实在自己家中待着不好吗?非要侵略异国,这么多年,死了这么多人,却依旧不放弃。
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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