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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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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怀玉朝田华打躬作揖,央求,“大哥,求求你,让我见一见我妻子。”
  田华一脸愤怒,“滚,我妹妹不用你看,你还有脸来看她,如果不是你待她不好,她能回娘家吗?是你这个畜生害了她。”
  方怀玉拿衣袖抹着眼泪,“我知道我对不起她,她活着时,我和家人对她不好,我现在万分后悔,她一心一意对我,我的良心让狗吃了。”
  魏昭看着方怀玉跟她一年前见时不太一样,形容狼狈,佝偻着腰,好像一下老了十岁,方怀玉悔恨,不像是装的,他大概直到现在才明白,这世上再也没有像田氏对他这样好的女人,他后半生大概都在为自己的错误悔恨痛苦,付出代价。
  方怀玉看田华执意不答应他看妹妹,方怀玉突然跪倒在地,“大哥,求你让我看她一眼,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田华心软了,让过一旁,方怀玉连滚带爬地跑去。
  魏昭吃力地要起身,徐曜在一旁扶了她一把,魏昭缓缓地朝田华走过去,田华原本魁梧,现在脸膛黑瘦,神情疲惫憔悴,城池失守时,田华负了重伤,昏迷了,被燕军士兵压在底下,侥幸捡了一条命,他伤势重,今日为了祭萱草和妹妹赶来。
  魏昭走到田华跟前,“田校尉,节哀!”
  田华的妹妹和未婚妻都没有了,如果不是这场仗,田华跟萱草已经成亲了。
  田华犹豫一下,“夫人,萱草有留下衣物吗?我想拿回去留个念想。”
  魏昭心一酸,“我回去把萱草的东西整理出去,叫人给你送去。”
  徐曜担心魏昭,也跟过来,对田华说;“你别当城门吏了,等你伤好后就跟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
  “末将遵命。”
  田华思念萱草,萱草跟夫人情同姐妹,田华很乐意给夫人当侍卫,这样好像离萱草近点。
  大家要下山,徐曜搂着魏昭,魏昭牵着步子初,走到下山的台阶时,上山时,山顶这段路陡峭,徐曜背着魏昭上来的,徐曜松开魏昭,蹲在她身前,“阿昭,上来。”
  魏昭看看周围,所有人都看她,徐曜没顾忌众人,蹲下要背她,魏昭小声道;“下山我能走。”
  “你不要我背你,我抱着你下山。”徐曜摸透她脾气。
  魏昭只好趴在他背上,徐曜甩开大步下山,身后关山扯着步子初,然后余勇、章言,金葵、宋庭等人,浩浩荡荡朝山下走,眨眼功夫,山顶只剩下方怀玉一个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边哭边念叨。
  魏昭趴在徐曜的宽阔的背上,一直默默无语,这场劫难,魏昭变了,两人身体相贴,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可魏昭想什么,徐曜不清楚,徐曜竟有点不知所措,魏昭死里逃生,吃的苦,他想办法弥补,只要魏昭没有离开他,他就还有机会补偿。
  过了一段陡峭的石阶,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等在下山的路上,徐曜也没有把她放下乘轿子,而是一路把她背到山脚下。
  车马等在山脚下,魏昭跟金葵、宋庭等人告别,金葵道;“夫人保重。”
  宋庭看着她,话到嘴边,看眼徐曜,还是咽了回去,闷声说了句,“有事你派人通知我们。”
  魏昭朝他们点点头,默默地上了车,步子出已经在车里等她,徐曜清楚,步子初带回萱阳,魏昭就不能留下,一定要跟回萱阳的。
  马车启动,大队人马朝着萱阳城行进。
  徐曜骑在马上,对身旁的余勇说;“夫人有个叫书香的丫鬟,设法找到这个丫鬟。”
  魏昭来寒城时,带着桂嬷嬷和三个贴身丫鬟,现在身边一个人没有,如果书香没死,能找到这个丫鬟,魏昭的心境能开解点。


第90章 
  步子初靠着魏昭坐着; 魏昭搂着他,这孩子哭累了,马车颠簸; 竟然睡着了,中途马车停下,徐曜一掀门帘迈步上车; 看一眼步子初; “睡了?”
  马车加宽加长; 车里布置很奢华,像卧房一样,对面是一张卧榻,徐曜把步子初抱到卧榻上,魏昭拿过一个玉石孩儿枕; 给他垫在头下; 把他的头摆正; 拉过一条薄单; 轻轻地给他盖上。
  孩子睡了; 脸上还残留一滴泪珠; 魏昭轻轻为他拭去,步子初这么小年纪失去双亲,可怜可悲; 她深有体会。
  魏昭退回坐在对面靠椅上; 徐曜走过来坐在她身旁; 伸出手臂把她横抱过来; 坐在自己怀里,魏昭面色苍白,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得像随时能折断,神情疲惫,
  徐曜托起她的削尖的下颚,亲了下她的唇,她花瓣一样的粉嫩樱唇,没有血色,心疼地说;“你也睡一会。”
  魏昭睁着又黑又大的眼睛,她不敢闭眼,一闭眼想起桂嬷嬷、书香、萱草,很多人。
  徐曜的大手轻柔地盖在她眼睛上,“睡吧!我陪着你,马车还要走很长的路,过两日才能到蒲县驿馆。”
  马车行进的速度不是很快,徐曜命令,缓缓行进,魏昭身子弱,受不住颠簸。
  魏昭实在困乏,迷迷糊糊睡着了,徐曜一直低头看她,睡梦中魏昭峨眉微蹙,很不开心的样子,时不时抖一下,睡得极不安稳。
  徐曜看一眼对面的步子初,睡梦中抽搭了两下,魏昭和步子初受到极大的伤害,他要花些心思在这两人身上。
  魏昭的梦很乱,在榆县老宅,她病了,整日整夜的咳喘,桂嬷嬷背着她,在屋里地上来回走,彻夜不眠,忽又梦见在卧房暗室里,桂嬷嬷躺在床上,想要说话,发不出声音,她呼唤。
  “嬷嬷。”
  魏昭的唇阖动,吐出两个字,徐曜听她睡梦里唤嬷嬷,身体动了动,徐曜把她换个舒服的睡姿。
  魏昭梦里情景转换,白燕站在面前,“魏姑娘,跟我走,我救你出去。”
  魏昭又喃喃地说着梦话。
  徐曜这回听清楚了,“我不走,白燕。”
  燕军抓到了段氏鲜卑的使者,那个鲜卑人为了活命,讨好卖个人情,交代了他曾经救过燕侯夫人,这件事许渭告诉了徐曜,徐曜极为不快,慕容晏觊觎魏昭,一直横在他跟魏昭中间,这一回魏昭虽然没跟慕容晏走,心里对慕容晏肯定是感激的,慕容晏像一根刺,扎得徐曜心里不舒服,他迟早要拔掉这根刺。
  魏昭醒来时,徐曜还维持她睡时的姿势,怕一动惊醒她。
  “醒了。”
  徐曜目光温润,抬手摸了摸她由于睡眠苍白里透出淡粉的脸颊。
  魏昭水一样的清亮的眸,刚亮了一下,瞬即暗淡,大概刚醒,开始没反应过来,清醒过来,又想起现实中不开心的事。
  她坐起来,从徐曜腿上下去,坐在一旁。
  旁边桌上放着一个碟子,里面盛着几样水果,徐曜拿起一个梨,削了皮,递给魏昭,魏昭口渴了,看一眼水灵灵的梨,说;“一人吃一半。”
  徐曜把梨切成两半,一半递给魏昭,另一半扔在碟子里,“不能分梨。”
  魏昭接过半块梨,一小口一小口吃得很慢,差不多半个月腹中空空的,胃口小了,她进食很少。
  行了两日,傍晚到蒲亭驿馆,车门帘掀开,徐曜先跳下车,站在车下,伸手接步子初和魏昭。
  徐曜把步子初抱下车,“真沉。”
  步子初胖胖的,极可爱,徐曜很喜欢他。
  这两日在路上,步子初跟徐曜相处,不像刚见面陌生和拘谨了。
  魏昭探出头,徐曜同样把她抱下车,放下,“太轻了。”
  生生饿瘦了,本来魏昭身子软乎乎的,现在直硌手。
  魏昭站在蒲亭驿馆门前,触景生情,来时,一群人,回来时,就剩她一人,徐曜看她表情戚戚然,赶紧楼过她,“我们进去。”
  一手牵着步子初,一行人进了驿馆,驿丞匆忙带着驿馆所有人出来迎接,“下官等拜见燕侯。”
  徐曜问驿丞,“你叫什么名字?”
  “下官姓官,官升。”
  徐曜看这个驿丞三十出头,不觉唇角上挑,“当官的官,升官的升。”
  驿丞毕恭毕敬,回答得正正经经,“下官的名字正是这两个字。”
  “好名字。”
  驿丞是不入流的官。
  蒲亭驿馆分内宅和外院,高升恭敬地说:“夫人上次路过,住内宅正房,侯爷和夫人、公子住内宅正房。”
  高升领路走进内宅,正房三间两间耳房,魏昭迈步走进明间,高升说;“夫人看这屋子还跟原来一样,平常来往的官家女眷少,经过的官员住外院,章先生派人提前来知会,已经叫人打扫了。”
  一切跟来时一样,短短的一年不到,景物依旧,物是人非。
  徐曜跟魏昭坐在榻上,高升回头唤身后跟着的两个姑娘,“这是下官临时找来的两个丫鬟,给夫人使唤。”
  两个姑娘上前蹲身一福,“奴婢拜见侯爷、夫人。”
  两位姑娘长相干净秀气,徐曜问:“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姑娘说:“奴婢叫五妹。”
  “奴婢叫玉花。”
  “好好侍候夫人。”徐曜道。
  “是。”两人回答挺干脆。
  五妹和玉花围着魏昭端茶,打扇,夫人一直没说话,两人只道夫人不喜欢自己,越发小心翼翼侍候着。
  高升谦恭地说;“这两个丫鬟是下官挑选的,夫人如果不满意,下官叫人换两个人使唤。”
  五妹和玉花紧张地看着魏昭,生怕夫人不留下她们,牙婆不知把她们卖去哪里。
  徐曜看着她,意思是她定,魏昭看见二人想起书香和萱草,新人再好不如旧人,看这两个姑娘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说了句,“留下吧!”
  五妹和玉花跪下叩头,“谢夫人收留。”
  高升也松了一口气,“侯爷,夫人,下官已经叫厨房预备饭菜,侯爷和夫人稍候用膳。”
  “一路风尘,还是先沐浴。”徐曜看魏昭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替她安排。
  高升领命出去了,派了两个驿役同两个丫鬟一起抬水,从小院水井里打水上来,分别提到耳房和东厢房里。
  高升下去厨房看看晚膳。
  一会,两个丫鬟回禀,“水备好了,请侯爷、夫人和公子沐浴。”
  “你们侍候公子沐浴。”
  玉花和五妹上前,“公子请到东厢房沐浴。”
  魏昭拿出一个包袱,取出一套新衣衫,交给五妹,步子初跟两个丫鬟走了。
  魏昭取出自己的干净的衣裳,又拿出徐曜的新袍子,拿在手里看着半天,徐曜问:“怎么了?阿昭?”
  魏昭抓着袍子,“这是书香新做的,刚做完,她就……”
  徐曜走到她身后,揽住她,“阿昭,我已经命人找书香。”
  书香当日就那样跑出去,再也没有消息。
  “我们去沐浴。”
  徐曜揽着魏昭到耳房,耳房中间隔了一扇屏风,里面一只木桶,外面摆着一只木桶。
  徐曜嘱咐,“小心伤口。”
  魏昭走进屏风里侧,脱掉衣裳,迈进木桶里。
  徐曜在屏风外,三两下脱掉衣衫,朝屏风里看了一眼,朦胧水汽,隐约魏昭玉体浑如雪,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徐曜浑身燥热,口干,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盅茶水,一口喝下去,新沏的热茶,从喉咙滚过,半天出了些汗,压下心浮气躁,他克制不碰魏昭,他知道魏昭现在没有欢爱的心情。
  徐曜迈步走进木桶,对着屏风坐着,透着苏绣薄绢屏风,看见魏昭背对屏风坐在木桶里,露出光洁白皙的削肩。
  “阿昭,我知道看见这两个丫鬟,你想起你的丫鬟,阿昭,试着忘掉过去,能高兴点吗?”
  魏昭垂着头,没有出声。
  “阿昭,你如果一直想下去,折磨你自己,我看着心疼,既然已经发生了,伤心难过也改变不了什么,以后我们好好抚养子初。”
  良久,魏昭嗯了声。
  屏风里听见水声,魏昭陷入沉默,徐曜一直盯着她后背, “阿昭,谢谢你为我做的。”声音沙哑,“阿昭,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你。”
  屏风里水声停了,魏昭极细小的声音,“曜郎,我心甘情愿。”
  浴房里,水雾弥漫,湿气越重,徐曜揉揉眼睛,“阿昭……”,喉咙发哽。
  三个人沐浴出来,晚膳已经摆在厅堂里,一家人围坐吃饭,五妹和玉花站在一旁侍候添饭,她们俩也看出,一顿饭,夫人一直给公子夹菜,侯爷给夫人夹菜,又给公子夹菜。
  侯爷一直看着夫人吃饭,夫人却头也不抬,俩人羡慕夫人,堂堂侯爷竟然看夫人脸色,夫人长得俊,侯爷很稀罕。
  吃完晚膳,五妹和玉花勤快地捡桌子,徐曜坐在桌案旁,拿起步子初的书本,考他功课。
  魏昭透过竹帘,看西面天空晚霞渐渐消失。
  想起来时,登上驿楼抚琴,幸好辽兵没动桌案上摆的琴,对玉花说;“抱着我的琴,我们去驿楼。”
  魏昭在前面走,玉花抱着琴跟在身后。
  两人走上驿楼,魏昭站在高高的驿楼上,晚霞已经褪尽,远处天边现出青灰色,远山青翠。
  徐曜坐在屋里,考步子初课业,隐隐约约传来缥缈的琴声,凄婉苍凉。


第91章 
  徐曜走到东屋门口,听里面魏昭给步子初讲山海经里的大禹治水; 声音极其温柔; 徐曜站了一会; 没有进去,回到西屋。
  步子初睡了,魏昭走出来,五妹和玉花站在门口; 不敢走; 怕夫人有什么吩咐,魏昭看一眼二人; “你们也下去歇着吧!”
  两人齐声道:“是,夫人。”
  二人出去后; 魏昭闩门; 朝西间走去。
  魏昭进屋时,徐曜靠在床头看许渭和周翼军事奏报; 放下手里的东西,“子初睡了?”
  “睡了。”
  魏昭上床; 要从徐曜脚底下爬过去; 左臂不敢吃力; 徐曜伸手把她抱过去; 放在床里侧。
  徐曜挥袖; 灯盏熄了。
  徐曜伸臂搂过她; “回萱阳后; 给子初请个师傅; 这个师傅要好好选选。”
  魏昭枕着他手臂,“子初很聪明,文武师傅都要请。”
  徐曜道;“骑马射箭,我先教他。”
  涉及子初,魏昭才难得多说两句。
  魏昭身体弱,一会便睡着了。
  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徐曜看着枕着他手臂的人,眉心微蹙,呼吸都是细弱的,把薄单往上拉了拉,盖住她削肩。
  次日,一行人赶路,徐曜看魏昭身边没人侍候,命带上五妹和玉花,五妹和玉花很高兴,她们被家人卖掉了,前途未卜,现在能跟在夫人身边,侍候夫人,也算有个好去处,夫人对下人很和气,不是凌虐丫鬟的刻薄之人。
  魏昭跟步子初乘前一辆马车,五妹和玉花乘坐后一辆马车。
  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通往萱阳城的官道行进。
  黄昏时,夕阳金色的光笼罩着四周田野山峦,步子初从马车里探出头,“义母,前方那座很高的城池就是萱阳城吗?”
  “这就是萱阳城,子初,我们到家了。”魏昭朝前方看去。
  这时,周兴骑马到马车旁,“夫人,奴才去马家窑看看。”
  魏昭看周兴自桂嬷嬷去后,两鬓染了霜,“兴伯,别去马家窑了,马家窑我另外找人打理,兴伯你有了年纪,以后在府里养着。”
  “夫人,奴才忙活惯了,闲不住,奴才身板还结实,夫人放心。”周兴道。
  魏昭转念一想,桂嬷嬷没了,兴伯有点事忙,分散精力,避免过于悲伤。
  招呼常安,“你陪兴伯去马家窑,照顾好兴伯。”
  常安道;“夫人放心,奴才一定照顾好周叔。”
  两人从岔道朝马家窑方向下去了。
  马车进了城门,前面武士开道,旌旗招展,上面斗大一个燕字,经过萱阳街道,沿街百姓夹道迎接燕侯得胜回来,步子初小孩子,趴在窗口瞧着热闹,“义母,萱阳城的人很拥护我义父。”
  “你义父英明睿智,把我北安州治理得富庶、强盛,深受百姓爱戴。”
  岂止是萱阳城,整个北安州,都拥护徐曜,军队官兵肯跟随徐曜,出生入死,就像步将军,宁死不降,实际上,徐曜现在已经被朝廷定为谋逆之臣,跟着徐曜的人,都是反叛朝廷,犯了诛灭九族的重罪。
  她的夫君心里不只装着她,装着整个北安州,整个燕军,因此她理解他,不怪他,徐曜在她心中仍是盖世豪杰,有一统天下气魄和胸襟。
  如果当初不要桂嬷嬷跟着她去,如果把书香留下看家,现在该有多好,她也可以为徐曜的胜利喜悦,而不是现在的心境。
  车马沿着街道缓缓行进,魏昭看着车外百姓沿街欢呼,群情激昂,这是徐曜的老家,大本营,不能丢失,他即使战败,还能从这里东山再起。
  那么魏昭所做的就有意义,徐曜有个稳固的后方,可以放手一搏,如果战事失利,他后退也有容身落脚之地。
  徐府府门大开,四爷徐询带领徐府男丁站在府门外迎接徐曜的车驾。
  魏昭的马车直接驶入侯府,她从窗子里看见徐询,徐询躬身一揖,“二嫂。”
  徐询被辽军抓住,魏昭让孔腾给了他一包药,孔腾回来说,给四爷的药送到了,后来张俊没押着四爷徐询到两军阵前威胁魏昭,魏昭猜测徐询服了药,张俊也没在营前挑起徐询的人头,魏昭只是堵一把,徐询能不能活命,靠自己运气,现在看来徐询运气不差,虽然她不知道徐询是怎样活下来,回到徐侯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徐询如果死了,徐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定然怨她,容氏变成寡妇也要怪她。
  二门里,大夫人赵氏,四夫人容氏,徐玉嫣都等在垂花门里,双喜喊道;“来了,侯爷进府门了,二夫人的马车。”
  徐玉嫣也顾不得外院有外男,提着裙子跑了出去,“二嫂。”
  这时,徐曜已经把步子初先抱下车,然后抱魏昭,当着徐府人的面,魏昭提着裙子要跳下去,被徐曜接住,抱到车下,轻轻地放在地上。
  徐玉嫣已经跑过来,激动地叫着,“二嫂。”
  魏昭看见徐玉嫣,苍白脸上出现一丝笑容,“玉嫣妹妹。”
  徐曜见了很欣慰,带魏昭回萱阳,如他所料,魏昭脸上有了点笑容,他如释重负,长出了一口气。
  赵氏和容氏也赶着上前,赵氏拉住魏昭,高兴地说;“二弟妹,你可回来了。”
  容氏也亲热地说:“二嫂,我们总念叨你,盼着你回府,平常大家在一处,还热闹些。”
  徐玉嫣挎着魏昭左手臂,扯了一下魏昭的伤口,徐曜赶紧说;“玉嫣,你二嫂左肩受伤了。”
  徐玉娇赶紧放开,看看她左肩,“二嫂,你怎么受伤了?”
  徐侯府的人还不知道魏昭在寒城的经历。
  “擦破点皮,没事,已经好了。”魏昭掩饰地说。
  赵氏看见徐曜领着步子初,跟四爷徐询说话,惊奇地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魏昭摆手招呼步子初,步子初松开徐曜扯着的手,走到魏昭身边,天阳快落山了,天还很闷热,步子初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魏昭抽出手帕替他擦汗,说:“我儿子。”
  三个人面面相觑,
  魏昭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这是我跟侯爷的义子。”
  赵氏也拿着帕子扇了两下,笑说:“弟妹,你不说清楚,还把我吓了一跳,你走不到一年,带回这么大的儿子,这是变戏法。”
  魏昭解释说;“这是寒城守将步将军的儿子,我和侯爷认作义子。”
  寒城失守,寒城守将步将军阵亡,徐府里的人都有耳闻,赵氏蹲身摸了摸步子初像红苹果脸蛋,“这孩子真招人稀罕。”
  徐曜同四爷徐询走过来,对魏昭说;“走吧!去积善堂见母亲。”
  魏昭的注意力在他身后的徐询身上,徐询走路,不似原来仓促,拖着一条腿,好像一条腿残疾。
  赵氏也说;“母亲今一早听到二弟和二弟妹要回来,盼了一整日,等着急了,我们赶紧过去。”
  魏昭不琢磨徐询的腿,跟赵氏几个人,领着步子初,一行人往积善堂走去。
  积善堂
  徐老夫人叫身旁的大丫鬟,“方才不是报说侯爷回来了吗?这半天人影不见,快去前院看看。”
  门外丫鬟一叠连声朝里回禀,“侯爷和二夫人回来了。”
  随着喊声,徐曜同魏昭,魏昭牵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徐曜和魏昭行大礼,“儿子。”“儿媳。”“拜见母亲。”
  徐老夫人笑容满面,“曜儿,儿媳,礼就免了。”
  徐老夫人目光转到步子初身上,“这是谁家的孩子,你们给领回来了?”
  魏昭把步子初往前推了推,俯身对步子初说:“拜见祖母。”
  步子初走上前,端端正正行了叩拜大礼,“孙儿拜见祖母。”
  徐老夫人欢喜地朝左右丫鬟说;“快扶起来。”
  徐曜看徐老夫人云里雾里,解释说;“寒城守将步将军的儿子,他父母……。我跟魏在认作义子,母亲以后就是子初的亲祖母。”
  徐老夫人伸出双手,招呼,“孩子,过来,到祖母这里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步子初走到徐老夫人跟前,徐老夫人仔细端详,步子初粉白的脸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唇红齿白,赞道;“这孩子真长了个好模样,再叫一声祖母。”
  “祖母。”步子初清脆的童音,叫得徐老夫人心里欢喜,搂住,“孙儿,祖母的好孙儿,终于有人叫我一声祖母了。”
  徐老夫人这把年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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