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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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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失去妻女,田华的父母本来张罗给儿子办喜事,变成了丧事。
  “多安慰老人家。”
  魏昭想起,吃了不少两位老人种的菜。
  “谢夫人惦记着。”
  仲秋夜,天清如水,月明如镜,徐府后花园设大香案,红烛高燃,香案上摆着宫饼和西瓜、苹果、红枣、葡萄等,西瓜切成莲瓣。
  徐家人由徐老夫人率领,依次拜祭月神,慕容蕙作为徐老夫人的义女,跟着徐家人一起祭拜,然后大夫人赵氏均匀地切开宫饼。按照徐家的人头数切。
  魏昭数了一下,慕容蕙也算在在内,在场的徐家人数,多余两块,那是远在夏平关的徐曜和三爷徐霈的两份。
  魏昭望天空高悬的一轮圆月,阖家团聚,徐曜在夏平关可有过仲秋节。
  花园里高悬灯笼,徐家人围坐吃酒,通宵达旦。
  慕容蕙趁人不注意,悄然离开,她独自站在花园一片空地上,抬头望着头顶的圆月。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蕙姑娘,身在曹营心在汉。”


第97章 
  慕容蕙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冷丁听见说话声; 吓了一跳; 回头; 看见明亮的月光下纤柔的身影; 魏昭朝她走了几步,“蕙姑娘; 身在曹营心在汉,如果徐家人知道了; 蕙姑娘很难做人。”
  “二夫人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慕容蕙声儿弱弱的。
  “此地没有别人,你别装了。”魏昭嘲讽道。
  慕容蕙的声音不大; 听上去很委屈; “二夫人看不上我,我又没惹二夫人; 二夫人何苦找我麻烦。”
  就两个人,慕容蕙没放松戒备,魏昭突然道;“寒城被围时,你在哪里?”
  慕容蕙显然早有心里准备; 没多加思索; 脱口道:“我回了母族慕容部落; 走亲戚。”
  魏昭讥笑两声,“你的母族; 慕容部落?”
  慕容蕙心里咯噔一下; 镇静地道:“二夫人你想说什么?”
  “装不下去了?”魏昭揶揄的语气; “蕙姑娘,你根本没回慕容部落,也许你还不知道,晏王是我的朋友。”
  头顶古树遮挡,月光稀稀疏疏透过来,洒在慕容蕙脸上,斑驳的树影忽明忽暗,模糊了慕容蕙的面孔,“我没有必要跟二夫人解释我去了哪里。”
  没有心虚,没有惊慌失措,慕容蕙真能沉得住气,魏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你有跟徐家人解释的必要”
  慕容蕙看着她,似乎想从魏昭脸上看出点什么,魏昭沉静地看着她,两人交锋,彼此心里的较量。
  慕容蕙冷冷地问:“你想怎么样?”
  “你离开侯府。”
  “我如果不离开,你待要怎样?”
  “你只有两条路可选,你自己离开侯府,或徐家人知道真相,你被迫离开侯府。”
  两条路其实也就是一个选择。
  慕容蕙抬起下颚,语带不屑,“你说的就是真相吗?徐家人就相信你说的吗?”
  魏昭淡然一笑,“谎言经不起推敲,何况你忘了北安州是徐家的地盘,只要想查,你的行踪不难知道。”
  说罢,徐徐转身,静夜里悦耳的声音如空谷幽兰格外清晰,“我给你三日时间,你自己离开徐家。”
  慕容蕙站在那里,看着魏昭的身影翩然消失在夜色里。
  许久,秋夜寒凉,她穿的衣衫单薄,双手环抱胸前,慢慢地往回走。
  秋后正午的阳光温暖和煦,魏昭跟容氏坐在廊檐下廊柱美人靠,看着院子里,双喜跟步子初、徐玉嫣扎纸鸢。
  杏雨端来茶水,容氏接过茶盅,拈起茶盅盖子,顿觉扑鼻的清香,看澄清的茶汤里飘着桂花,道;“桂花泡茶,最是清香隽永,我在家里未出阁时,每年秋我们府里有个妈妈家里做挂花酒,每次都给我拿小一坛桂花酒,二嫂这干桂花是怎么做的?”
  魏昭把茶盅捧在手里,白雾袅袅,“其实很简单,采摘清晨带露水的桂花,采摘后用冷盐水洗过滤干,然后再用盐拌,拿竹架压紧,盐卤须浮在上面。大约七八日后再取出,晒干后清香宜人。”
  “二嫂,我二哥有信来吗?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
  夏平关,中军大帐里,徐曜手里拿着一封徐府家书,魏昭写的,报平安的信,徐曜反复看了五六遍,看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抽出来,是一幅画,一个儿童放纸鸢,身后站着两个大人,一高一矮,高的是个男人,矮的是女人,徐曜唇角泛起浅淡的弧度。
  低头看了很久,小心地收好,走出营帐外。
  徐曜站在巍峨的城墙上,仰望天穹,月亮圆满明朗,八月中秋夜夜华,遥望北方,家里他的娇妻稚儿在等他,不由思念之情涌上心头。
  京城
  金銮殿上,皇帝萧泓坐在龙椅上,俯视殿上左右文武大臣,大殿上吵得不可开交,燕侯徐曜率领燕军已经快打到京师了,文臣主张皇帝太后南逃,武将主张死守京师,等待各路人马进京勤王。
  两方各持己见,争执不下,吵得皇帝萧弘头大,他有心放弃京城南逃,一班文臣力谏,反对皇帝逃走。
  萧弘开始耐着性子,听臣子们的意见,都是些纸上谈兵,没有能带兵打仗之人,两方对立的大臣,争吵得吐沫星子横飞。
  萧弘实在不能忍,袍袖一挥,“散朝。”
  说完,转身大步朝后殿走了。
  这里,文武大臣正情绪激动,皇帝走了,朝堂上还在争吵。
  面红耳刺,吵得脸红脖子粗,内侍高声提醒,“诸位大人,皇帝退朝了,明个在议。”
  御书房里,皇帝萧弘坐在御书案后的龙椅上,下方站着三个位高权重的亲信大臣,丞相杜光卿,太傅赵言玉,御史大夫欧阳锦。
  皇帝萧弘愁眉不展,如今国事纷乱,眼看江山不保,“几位爱卿,燕侯快打到京师,朝廷现在没有能力出兵,各位爱卿有什么主意吗?”
  太傅赵言玉一向能揣摩皇帝的心思,先开口道;“皇上,燕侯来势汹汹,皇上应当避其锋芒,微臣主张迁都。”
  赵太傅的提议,正合萧弘心思,美其名曰迁都,燕侯快打到家门口,迁什么都,无非找个逃走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丞相杜光卿跟赵言玉政见不同,平常不合,互相拆台,赵言玉说东,他肯定不赞同,说西,“皇上,迁都之事不是小事,仓促之间,怎可随便迁都。”
  太傅赵言玉挑眉看着杜光卿,“既然杜相不同意迁都,杜相有何高见?”
  “臣以为,西南信王手握重兵,圣上下一道旨意,调信王进京,信王跟圣上乃叔侄,国家有难,同为先祖后代,信王不能坐视不理。”
  皇帝萧弘考虑过调信王进京,拱卫京师,可是,皇家的事鲜为人知,当年祖皇帝喜爱信王,预立信王为太子,信王年幼,祖皇帝这才立他父皇为太子,祖皇帝临终时还有一份遗诏,他父皇百年后,传位于信王萧重,可是他父皇毁掉先皇遗诏,传位于儿子。
  当然,这些事事关机密,嫌少有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已经到黄泉之下,只有皇帝萧弘和信王萧重两人心里明白,心照不宣,这些年信王在西南不理朝中之事,皇帝也不宣召他进京,皇帝萧弘时时提防信王。
  皇帝萧弘认为传召叔父信王入京,无异于引狼入室,甚为不妥,问欧阳锦,“欧阳大人有何提议?”
  欧阳锦深得皇帝太后宠信,皇帝有大事不决必与之相商。
  欧阳锦躬身道;“皇上,微臣认为不可轻易放弃京师,现在燕军还没到京城,不战而退,拱手相让,太消极了。”
  太傅赵言玉看着他,“欧阳大人的意思是困守京城,到那时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皇帝萧弘心里已经否决这个方案。
  欧阳锦不慌不忙地说:“太傅不要着急,待我把下话说完,困守京城,如果没有外援,坐以待毙,何况京城百姓听说燕侯要打过来了,不少富商巨贾已经带着家眷离开京城,人心不齐,燕军所向披靡,武将也无心守城,守乃下下策。”
  太傅赵言玉大为不满,“欧阳大人说来说去还是放弃京城吗?”
  “不然,现在除了朝廷大军,还有几路勤王之师,你们难道忘了吗?”
  欧阳锦胸有成竹。
  皇帝萧弘一听就泄气了,以为欧阳锦有什么好主意,叹息一声,“几路勤王之师如果真效忠朝廷,徐曜攻打夏平关时,他们在哪里,为何不来救援,坐山观虎斗。”
  欧阳锦道;“皇上莫急,益北州牧刘项大军号称三十万,完全可以阻挡徐曜进兵,如果皇上现在封刘项为大将军,传下旨意命他征讨徐曜,以微臣愚见,刘项必然答应。”
  皇帝沉吟半晌,“欧阳爱卿,万一刘项胜了,回头夺取京城又当如何?”
  “皇上,燕侯兵多将广,燕军里有部分是乌纨兵将,能征惯战,刘项怎么可能轻松取胜,两败俱伤,或者拖延时日,战局就有转机了。”
  皇帝点点头,“欧阳爱卿的主意甚好,这件事还得要欧阳爱卿办,欧阳爱卿拿着朕的圣旨去刘项营中宣旨。”
  “臣遵旨。”
  欧阳锦领旨,事不宜迟,当即赶奔益北军营地。
  徐侯府
  慕容蕙由丫鬟扶着走到马车前,停住脚步,回头环顾徐府,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生活在这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徐家送她的只有大夫人赵氏,还有积善堂的丫鬟仆妇们,平常她专意维护,结交积善堂的人,在丫鬟仆妇中人缘极好。
  四爷徐询已经上马,护送她走。
  慕容蕙最后看一眼熟悉的地方,转身上车离开。
  此刻,积善堂里,魏昭、容氏、徐玉嫣陪着徐老夫人。
  徐老夫人抹着眼泪,“蕙儿执意要搬出去住,我劝说她,她打定主意,跪着求我答应。”
  “蕙妹妹搬走,有什么打算,住在何处?”
  魏昭状似关心地问。
  徐老夫人道:“你四弟说蕙丫头没有近亲,无处可去,徐家有一套别院三进院落,在萱阳城里,就给她作落脚的地方,这样我心里还好过些,我对不住老侯爷,我徐家亏待了她。”
  容氏心里高兴,不好表现出来,“母亲,蕙姐姐早晚是要嫁人的,不能一辈子留在咱们府里,多住个一年半载,也要分开的,母亲不要太难过,蕙姐姐住在萱阳城里,母亲想她,派人接她来也便宜。”
  魏昭暂时拿不出证据,证明慕容蕙跟徐家有二心,慕容蕙自己离开,正是魏昭想要的结果,魏昭不想徐家人知道事情真相,自己的骨肉至亲差点丧命,饱受折磨,身体致残,别人尤可,婆母徐老夫人接受不了,魏昭的手段又不能拿到台面,事情说开了,魏昭的做法,没顾忌徐四爷太多。
  魏昭等又安慰了徐老夫人一番,告辞出来。
  容氏跟魏昭同路,还有徐玉嫣三人一起走。
  容氏私下里悄悄问;“二嫂用什么办法让慕容蕙离开徐家的?”
  “四弟妹,我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心虚,主动离开的。”
  徐玉嫣撇撇嘴,“她在咱们家这么多年,表面装得良善,瞒过多少人,母亲还为她掉眼泪。”
  四爷徐询不还死心塌地地对慕容蕙。
  常安和周兴从寒城回来,常安给魏昭带回一个好消息,魏昭的师傅云游回来了。


第98章 
  深秋; 起风了; 淡蓝的天空中蜈蚣纸鸢; 甩着长长的尾巴。
  容氏仰头望着纸鸢升空,越变越小,“今有风; 纸鸢飞得高; 做这个蜈蚣纸鸢; 双喜费了三日功夫。”
  “双喜这丫头心灵手巧; 人也老实。”
  四爷成亲前; 魏昭交代双喜办的事; 双喜极认真仔细; 本分规矩。
  容氏闲话说;“双喜我看着也好,如果四爷喜欢,开脸放在屋里,四爷也能收收心。”容氏的神情不很高兴,“自从慕容蕙搬出徐家后; 四爷镇日往外跑; 把这个家当客栈; 对我态度冷淡,怀疑是我逼走了慕容蕙,与其被他冤枉,我还不如做个恶人; 枉我还顾着他的感受。”
  魏昭心想; 容氏给夫君屋里放个通房; 夫君在自己眼皮底下跟丫鬟巫山**,大概容氏也不是很爱徐询,只是出于面子考虑。
  容氏关心地问;“子初找到先生了吗?”
  “还没有,荐了几个先生,侯爷不满意,说还不如我亲自教,可是我的学问不如我师傅,子初跟我学,终究差了一层,我有个想法,子初拜我师傅为师,但我师傅乃方外之人,云游四方,如闲云野鹤不受拘束,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如果答应,子初要送到我师傅身边,我有点舍不得。”
  “二嫂,小孩子不摔打不成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子初将来能有出息,二嫂就狠狠心。”
  “我也怕母亲不允。”
  果然,魏昭同徐老夫人说时,徐老夫人直摇头,“送到你师傅哪里怎么行?道观清苦,吃住不如家里,我听你说你幼年时,师傅对你管教甚严,小小年纪苦读诗书,子初年纪太小,我不同意。”
  赵氏帮腔道;“母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徐老夫人阻止,“好了,你长篇大论的,我还是舍不得我孙儿。”
  其实,徐老夫人还有一重心思,步子初乃步将军之后,徐家抚养,如果送到道观,万一出点差错,担待不起。
  魏昭有几分明白徐老夫人的心思,“母亲,我师傅虽然住在道观,我师傅讲究生活品味,凡一应饮食起居颇为讲究,不似母亲想的清苦,我师傅的功夫我只学了个皮毛,不及我师傅三成,母亲放心,子初在我师傅那里,不会有一点闪失,如果母亲不放心,叫关山带着侍卫跟在子初身边保护他,另外派两个丫鬟仆妇照顾子初的饮食起居。”
  容氏看魏昭给她递了个眼色,进言道;“二嫂的才学母亲是知道的,二嫂的师傅定然非常了得,二嫂的师傅如果能收下子初,媳妇看,是子初的造化。”
  魏昭再三保证,步子初不能出差,徐老夫人松了口风,“二媳妇,你带子初先去看看你师傅,如果你师傅同意教导子初,年根底了,等过了年,准备一下,送子初去你师傅那里,到时子初又长了一岁,我稍许放心。”
  徐玉嫣也想去,大着胆子说:“母亲,我也想跟二嫂去。”
  “你去做什么?”
  徐老夫人当即驳回。
  徐玉嫣央求的目光看着魏昭,求魏昭说情,魏昭赔笑道;“母亲,子初跟玉嫣妹妹亲近,喜欢跟玉嫣妹妹玩,要不然,媳妇带玉嫣妹妹去,帮我照顾子初。”
  徐老夫人想了想,“也好,你身体不好,你二妹能帮你分担一下。”
  在徐府别院魏昭困于暗室时,身体损耗到了极限,一直没将养过来。
  定下两日后出门,魏昭跟徐玉嫣准备出门必备的东西,往北走,气候冷,等回来时,快入冬了,魏昭给步子初带几件棉衣,把自己的一件缂丝银鼠皮袍包上。
  吩咐玉花留下看家,带上杏雨、五妹,徐玉嫣带一个丫鬟出门。
  魏昭出门最不放心书香,嘱咐小丫鬟锦儿,“我走这段日子,你小心侍候书香,有事找大夫人。”
  书香回府后,精神状态稍有好转,可还是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魏昭替书香整理一下裙幅,“小姐要出一趟远门,你还记得我师傅吗?我师傅回来了,你在家别乱跑。”
  书香像没听见一样,全然不理会周围的人和事,魏昭不气馁,经常跟她说小时候在榆镇和新北镇住时的事,期待唤醒书香的记忆。
  关山带着五百侍卫护着车驾,徐徐驶出侯府大门。
  关山上回带的五百侍卫损失大半,徐曜又挑选了精壮武功高强的补充进来,田华做魏昭的贴身侍卫随行。
  魏昭带着步子初,还有徐玉嫣乘坐一辆马车,后面是几个丫鬟的马车。
  徐玉嫣跟步子初一路话多,魏昭靠在车壁,师徒之间许多往事浮上心头。
  益北州军队往京城行进,刚走了一半路,益北州牧刘项迎来御史大夫欧阳锦,欧阳锦传一道圣旨,益北州牧刘项封为大将军,率举国之兵,征讨反叛燕侯徐曜。
  欧阳锦一走,刘项召集高层将领和幕僚商讨此事。
  一个账下姓赵的幕僚先说;“朝廷封州牧为大将军,讨伐徐曜,意图明显,借刀杀人,州牧如果抗旨不尊,或阴奉阳违,我益北州保存实力,等燕侯攻下京城,再与燕侯交锋,争夺天下。”
  下面众人小声议论,有个武将主张直接攻进京城,刘项皇袍加身。
  意见不统一。
  刘项最尊重一个亲信幕僚韩仪,刘项问;“韩先生的有什么高见?”
  韩仪说:“州牧跟燕侯终要一争高下,两军对阵,益北的兵马跟北安州兵马总数接近,北安州地处北地游牧民族,将士骁勇善战,两军交锋必然是一场恶战,输赢无法预料,如果州牧接受朝廷封的大将军,可以号令天下军队,有朝廷皇帝做后盾,供给粮草饷银,州牧占了正义之师,为天下百姓拥护,打败了燕侯徐曜,其它的轻松收入囊中。”
  刘项思索一会,“韩先生言之有理,就按韩先生说的,我奉旨为讨贼大将军,以圣旨诏令天下,调集兵马,开赴夏平关。。”
  众将领齐声道;“末将遵大将军之命。”
  益北州牧刘项军队一路招兵买马,在夏平关附近与朝廷军队汇合,又号令其它几路兵马,共同讨伐燕侯徐曜。
  魏昭一行人出了寒城,不着急赶路,太阳偏西时赶到蒲县,住宿铺亭驿馆,蒲亭驿馆驿丞,魏昭来来回回相熟了,“高升,我带五百侍卫你安排住处,能住下吗?”
  高升这个名字好,魏昭不称呼官职了。
  高升热情接待,“夫人,今没有官员和家眷入住,能住开。”
  魏昭还住后院正房,高升急忙张罗五百多人的晚膳,吩咐驿馆差役到县城里采购晚膳所需肉和菜蔬。
  魏昭闲着没事,带着步子初和徐玉嫣并几个丫鬟到蒲亭驿馆游苑,西苑里树木泛黄,枯叶飘落,走在小径上,风一吹,一片黄叶落在头顶,不时有小松鼠从前面路上窜过去,灵活地眨眼便看不见踪影。
  徐玉嫣同步子初商量,拿瓜子喂松鼠,一个小松鼠坐在小径中央,抓过碟子里的爪子嗑,小爪子很灵活,天真有趣。
  太阳落山后,气温降低,魏昭招呼徐玉嫣带着步子出回去。
  晚膳很丰盛,土鸡肥鸭,徐玉嫣跟步子初吃得高兴。
  吃过晚膳,几个丫鬟捡桌子,魏昭听见门口高升跟五妹说话声,“你跟玉花在侯府里,多看少说,跟府里的旧人多学着点,你们在侯府当差,每月挣银子钱,家里宽绰,你老娘前几日还特意来感谢我,我说不用谢我,别给我惹事丢脸就行。”
  五妹的声音,“咱们知道,府里嬷嬷教我跟玉花规矩,我们用心学,侯爷和夫人公子对咱们和气,我和玉花进府就拿着二等丫鬟的份例,夫人器重,如果不卖力,不配拿这个银子钱。”
  魏昭心想,五妹这个丫头知道感恩,这点就很好,与其太伶俐,心眼多,不如笨笨的忠心。
  子初身边现在就杏雨一个丫鬟侍候,杏雨尽职尽责,寸步不离,魏昭观察玉花和五妹,想在两人中拨一个人侍候子初。
  如果师傅答应收下子初为弟子,考虑派忠心的人照顾子初。
  高升走进来,“夫人明早赶路,几时走?下官命厨房备早膳。”
  “天亮就走。”
  “下官告诉厨役明早早点开饭。”
  魏昭每次住宿,高升都很周到,魏昭便跟他闲聊几句,“高升,你娶亲了吗?”
  “说来惭愧,下官尚未娶亲,有个未婚妻,没过门就病逝了。”
  高升长相周正,魏昭对他印象不错,想起魏蓁,不知跟商户人家的亲事做成没有。
  毓秀山离榆镇一百多里地,魏昭等人的马车停在山脚下,关山带着侍卫在山下秀山镇住宿,魏昭带着步子初、徐玉嫣,三个丫鬟,田华带着二十个侍卫跟随,一行人步行上山。
  沿着石阶往山上走,两旁数树深红出浅黄,石阶上铺了厚厚一层橙黄落叶,山道两旁溪流清澈,山明水净,一派清幽。
  蜿蜒石阶,穿过一线两夹石山,别有洞天,云蒸雾绕中云霞观,灰瓦白墙,古朴典雅,深山古刹,犹如仙境一般。
  徐玉嫣惊叹,“深山藏古寺,云深不知处,这个地方景色真美。”
  魏昭指着几处白雾缭绕的池水,“这几个池子是药泉,地下热泉。”
  徐玉嫣道:“二嫂,你师傅真会享受,道观建在风景优美的地方。”
  魏昭边走边说,“这地方有山体遮挡,冬暖夏凉,冬天可以泡热泉去病。”
  一个小道士提山泉水,认识魏昭,招呼,“魏姑娘,师傅刚回来。”
  “我师傅在哪里?”
  “师傅在腾云亭。”
  魏昭对徐玉嫣说;“你带着子初随便看,走累了到云霞观等我。”
  望一眼,山顶向外延伸尽头有一处亭子,朝亭子走去。
  亭子建在凸出的一块空地,下面是悬崖峭壁,亭子里,一个穿灰青道袍的道长正在煮茶,精神矍铄,双目炯炯,道骨仙风。
  魏昭鼻翼阖动,师傅烹的茶真香,好久没喝了。
  还没等她说话,背身专心烹茶的道长,开口道:“昭儿,你来得真快。”
  魏昭翘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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