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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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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昭鲜有露出一抹笑容,“宋爷现在哪里?”
  “在外院偏厅用饭。”
  “你去看看,等宋爷用完饭,请他到内宅见我。”
  一般的名门世家,外男不准进内宅,徐府是武将之家,这些规矩相对宽松,徐府的人都知道新北镇过来的人,都是二夫人的亲信,因此,不敢慢待,好吃好喝侍候着。
  宋庭看见魏昭第一眼,便一皱眉,“夫人病了吗?”
  看见她的人都这么说,她掩饰不了。
  魏昭佯作不在意,拿起窗台上的雕花铜镜照了照,“ 宋庭哥,你知道我一到冬季,天冷畏寒,昨晚有点冻着了,吃点小药,发发汗就好了。”
  宋庭盯着她,魏昭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忙打岔,“宋庭哥,听说你往府里送一车牛羊肉,侯府什么都不缺,这么远送这些东西。”
  宋庭突然打断她,“出什么事了?徐曜他……”
  “他在夏平关。”魏昭赶紧说。
  “夫人回侯府后,身体不见起色,不如随我去新北镇过冬,等开春再回来,反正徐侯也不在府里。”
  “宋庭哥,这怎么行,我婆家有婆母小姑小叔,我还要照顾子初。”
  宋庭没再说什么。
  下午,老丁乐颠颠地来见魏昭,“夫人,第一批棉衣完工了,军队需要的棉衣量大,分成两批做,第二批棉衣比第一批进度快,奴才又从外县雇佣一批人,加紧赶工,夫人放心,夏平关天冷之前,燕军将士都能穿上棉衣。”
  “这批棉衣,先送夏平关,丁伯,你费心受累了。”
  “成衣没地方放,奴才运回府里,在前院腾出几间屋子,暂时存放。”
  老丁又说了一些琐碎的事。
  魏昭恍惚,没听进去。
  老丁告退下去了。
  徐玉嫣带着丫鬟春柳走来,看魏昭坐在炕上发呆,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小心地问:“二嫂,你一个坐在这里想什么呢?”
  魏昭这才发现徐玉嫣进来了,拢了拢秀发,“玉嫣妹妹,我想求你点事。”
  “什么事呀?二嫂。”
  “我想去一趟夏平关,把这批棉衣送到军营,你帮我带几日子初。”
  “你要亲自送去,路途遥远,还是派关山带人送去吧!”
  这时,玉花趴门招呼春柳,春柳出去了。
  屋里没人,就姑嫂俩,魏昭小声说;“玉嫣,我想去看看,你二哥在夏平关纳了两个妾。”
  徐玉嫣一愣,吃惊地瞪大眼睛,“不会的,我二哥不会的,二嫂你别听外人瞎传,破坏你跟我二哥的感情。”
  魏昭低着头,看炕上姜黄色绣葱绿折枝花的大迎枕,“我相信这个人说的话。”
  徐玉嫣趴在她近前,注视着她,“这几日你神不守舍,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就是为了我二哥纳妾的事?”
  魏昭没否认,等于默认。
  徐玉嫣看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异常脆弱,心头升起不祥之感,拉住魏昭的手臂,“二嫂,你别去了,我害怕。”
  “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反正我二哥早晚是要纳妾的,你就装不知道,相安无事,一旦夫妻撕破脸,不好挽回。”
  魏昭低头,语气坚定,“玉嫣妹妹,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问个清楚,如果你二哥不要我,也要当面说个明白,做个了断,他好娶新人进门。”
  “二嫂,你说什么呢?我二哥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怎么忍心对你无情。”
  徐玉嫣怕魏昭跟二哥生分,二哥跟自己是兄妹,她替二哥说好话,“二嫂,你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我二哥敬爱你,你心里知道的,二嫂,你这个样子去了,我实在不放心,你实在要去,把子初托付给母亲照看,我们回母亲,我陪二嫂一起去。”
  徐玉嫣看魏昭失魂落魄的样子,不放心她一个去,她心里隐隐害怕,害怕要发生什么事情。
  积善堂里
  徐老夫人给步子初讲故事,听徐玉嫣说要跟魏昭去夏平关送棉衣,沉吟片刻,说;“你跟着去也好,你二嫂身体不好,你去多照顾你嫂子。”
  又对魏昭说;“我本来不放心你去,车马劳顿,怕你身体吃不消,这又一想,你们小夫妻长久不在一起,你去看看曜儿,曜儿看见你高兴。”
  魏昭低头苦笑,这回徐曜大概不想看见她。
  关山带着五百侍卫押运几马车棉衣,魏昭带着徐玉嫣、五妹、徐玉嫣的丫鬟春柳,田华随行。
  早晨萱阳城门一开,一行车马出城。
  路上顺利,走了两日,离夏平关二十里地,天阴沉沉的,突然卷起狂风,关山骑马来到魏昭车旁,朝里面说;“夫人,不能往前走了,天黑风雪交加,路上不好走,前面是个集镇,末将看今晚住下,明早雪停了在走。”
  车里魏昭的声音传来,“好吧!就在前面集镇上住宿。”
  一行人进了集镇里,一打听知道这个地方叫乌旗镇,好不容易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五百多人在镇子边扎下帐篷。
  风雪大,赶路不便,客栈住满了,剩下两间屋子,魏昭跟徐玉嫣住一间,几个丫鬟住一间。
  北风呼啸,魏昭躺在炕上,听窗外树枝被风折断,打在窗棂的声音,夜里听着格外真切。
  徐玉嫣睡醒了一觉,迷迷糊糊地问:“二嫂,你还没睡呀?”
  “玉嫣,我睡不着。”
  徐玉嫣揉揉眼睛,头脑清醒了,“二嫂,你心里很难受吧?”
  “玉嫣,我好几个晚上一阖眼就做噩梦。”
  徐玉嫣翻身趴着,看着魏昭,“不然我们别去了,叫关山把棉衣送去,我陪你在乌旗镇等。”
  魏昭望着棚顶,“不,我要去,”
  心里挣扎过,潜意识害怕面对,但是不去,她想她撑不下去了。
  刮了一夜的风,天蒙蒙亮,风住了,一行人草草吃了早膳,动身往夏平关。
  乌旗镇通往夏平关官道的积雪被昨晚的风吹散了,官道没有车辆,道路通畅。
  一行人进了夏平关,天色还早,徐曜住在原来的守备府邸,打听确切方向,一行人径直往守备府而来。
  到了守备府门前,守备府大门紧闭,魏昭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前方守备府朱红大门,门前挂着大红灯笼,灯笼上烫金喜字,门上贴着喜字,门前铺着红毡,显然守备府昨晚刚办喜事。
  田华下马,先走到府门口,叫开大门上的小门,门里一个老家人问;“你们找谁?”
  田华很客气,“我想打听一下燕侯是否住在这里?我们求见燕侯。”
  老家人站在门里,“侯爷昨晚洞房花烛,不知道起没起身。”
  田华有点懵,疑惑地问:“燕侯有妻室,老人家您是不是弄错了。”
  老家人不高兴了,“这么大的事,我还能胡咧咧,燕侯昨晚纳了二妾,一个青州刺史之女,另一个黄姑娘的父亲是朝廷降将,相中咱们燕侯了,非要把姑娘给燕侯做小,没看见门上双喜吗?双喜临门大吉大利。”
  田华一回身,一下愣住了,只见魏昭站在身后,面色雪白。
  守备府后宅上房,马金枝羞涩地侍候徐曜更衣,小厮留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见马金枝,迟疑了一下,徐曜面无表情地问;“什么事?”
  留白瞄了马金枝一眼,期期艾艾地说:“夫人来了。”
  马金枝只觉一股风从身旁掠过,醒过神时,徐曜已经消失在门外,马金枝手臂上搭着鹤敞,跟出去招呼,“侯爷。”
  徐曜头也不回急匆匆走了。
  小厮留白赶上侯爷,一路小跑,“夫人在前院偏厅等侯爷。”
  偏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屋,魏昭的双手在衣袖里握了握。
  “阿昭。”
  这一声呼唤熟悉又陌生。
  魏昭徐徐转过身,脑子里一片空白,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着飘着,“夫君洞房花烛,我来迟了,没讨一杯夫君的喜酒。”
  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徐曜一身大红喜袍,慢慢地扬眉浅笑。
  徐曜莫名地不安,面对魏昭,心里愧疚,自己刻意地隐瞒,遂放软了口气,“阿昭,你怎么来了?你听我解释。”
  上前想拉住魏昭的手,魏昭退回半步,躲开,徐曜的手僵在哪里。
  “我来恭喜你,夫君大喜的日子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夫君这是娶妻还是纳妾?”
  魏昭混沌的头脑,渐渐清明。
  徐曜略尴尬地收回手,放低身段,好言哄道:“阿昭,我顾忌你的感受,没告诉你,是我不对,你在萱阳,她们在夏平关,各不相干,她们就是妾,而你是我的发妻。”
  魏昭笑得天真烂漫,“曜郎,原来是我妨碍了你,我让位,等你打到京城,三宫六院也都凑齐了。”
  徐曜被她挖苦,不觉动怒,“魏昭,你胡说什么?我不就纳了两个妾吗?至于你千里迢迢来兴师问罪吗?”
  魏昭冷笑两声,“兴师问罪?我哪敢?我还怕你不要我。”
  徐曜这才注意到魏昭的消瘦羸弱,心一下软了,和缓了语气,“我跟你保证,站在我身边的人永远是你,你的地位无人能取代,它日我若为帝,你必为后,这还不够吗?”
  你还要我怎样?
  恩赐吗?她该感动,感动他的夫君有良心,没忘了她曾经的付出,感恩他宽宏大度,包容她的无理取闹,魏昭一时激愤,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稀罕,我从来没想当皇后。”
  两人吵架,都在气头上,理智退出,徐曜的性格霸道强势,被自己的女人蔑视,气得不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我徐曜难道只能有你一个妻室?你还是大家闺秀,不知道你魏家是怎样教养的女儿,根本不具备妇德,人都说女肖母,你现在的样子就是个十足的泼妇、妒妇。”
  啪地一声,清脆响亮巴掌声,魏昭面色惨白如纸,抖着声儿,“悍妇妒妇,我认了,徐曜,一纸休书,此生不复相见!”


第103章 
  魏昭耗尽了最后一分力气; 颓然朝地下倒去,徐曜手疾眼快,伸手横在她腰间,急叫道;“阿昭。”
  章言、徐玉嫣、余勇站在门口; 听见里面争吵声; 徐玉嫣想进去,被章言拉着,低声说:“夫妻吵嘴; 外人不方便参与。”
  听里面徐曜喊;“来人!”
  三个人急忙冲了进去; 徐玉嫣一看屋里的情景吓坏了; 徐曜抱着魏昭呼唤,魏昭双眸紧闭,毫无知觉。
  章言急忙跑出去喊人,“快传军医。”
  徐玉嫣跑过去,心惊胆颤; “二嫂; 你怎么了?”
  “夫人。”余勇看见徐曜怀里的魏昭脸色如白纸一样,心都凉了。
  徐玉嫣忍不住哭了,“二嫂,你醒醒; 我们回家去; 你别吓我呀!”
  众人围着她呼唤; 良久; 魏昭徐徐地睁开眼睛; 徐曜把头埋在她胸前,抱着她的手哆嗦着。
  魏昭恢复意识,看见近在咫尺的徐曜,吃力地说;“休……书。”
  声音微弱,徐玉嫣几个人没听见,徐曜听见了,茫然抬起头,怀里的魏昭眼睛又阖上,徐曜大惊,“阿昭。”喊了半天,魏昭动了一下,徐曜快跳出来的的心,才稍稍落下去。
  “大夫来了。”
  军医在军营里,很快到了,徐曜不得不把魏昭放在床上,魏昭两度昏厥,他的心忽上忽下,竟然一下子站不起来,好像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军医顾不上礼数,直接看病人,魏昭的病情明显,军医确诊出结果,直起腰,“侯爷先别太着急,夫人得了重症伤寒,夫人身体太弱,情况不太好,不久便会出现发热,畏寒等症状。”
  徐曜扶住床柱,声音低沉嘶哑,“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夫人。”
  军医治疗过不少伤寒重症,身体极差的人一般抗不过去,有的人缠绵病榻二三个月,燕侯夫人这个身体状况,不容乐观。
  看燕侯已非平日那个战场上杀伐决断,睿智威风凛凛的燕侯,此刻,燕侯神经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如果不把实情相告,万一燕侯夫人有事,怕燕侯承受不住打击,“侯爷,下官不能确保治好夫人,夫人之前身体严重受损,又是伤寒重患,下官先给夫人用药,可能随时有意外发生,侯爷有点心里准备。”
  如果不是扶着床柱,徐曜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扶额的手抖得厉害,声音冷冽强硬,不容置疑,“我夫人不能有事,你必须保证治好。”
  徐玉嫣看着魏昭虚弱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心里害怕,默默地哭泣,不敢出声,怕二哥责怪,二哥现在人整个状态很不好。
  她拿绣帕掩住嘴,看大夫给魏昭喂药,魏昭吞咽药物困难,眼睛闭着,一直没有睁开。
  章言和余勇站在那里,各自心情复杂,余勇心中隐忧,如果夫人有事,侯爷的精神非垮掉不可,如今两军大战在即。
  章言看着徐玉嫣抽泣,男女有别,自己无法安慰,担心夫人,也是心情焦躁不安。
  果然像大夫说的,不久魏昭开始发热,军医给她用了药物,没有再次昏迷,由于发热神志不清。
  徐曜一直守在床前,没有离开。
  日头西沉,众人担心徐曜,徐曜一整日没吃一口饭。
  章言跟徐玉嫣站在门口,徐玉嫣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看见二哥的头趴在二嫂身上,二嫂状似睡着了,没有声息,二哥趴着不动。
  突然眼圈红了,掩上门,低声说:“都怨我,二嫂跟我说时,我应该拦住二嫂,不让她来,我即使拦不住,应该告诉母亲,母亲不放二嫂走,二嫂也走不出侯府,如果二嫂有事,子初岂不是更可怜了吗?没有亲生父母,刚有个家,有疼他的父母,这都是我的错,我想法太简单,我寻思二嫂跟二哥感情好,二哥好好解释,二嫂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我没想到,闹到如今这样,这事都怨我二哥,他有话不能好好说。
  章言低叹一声,“夫人平常性情温顺大度,侯爷也是极喜欢的,侯爷纳妾没有事先取得夫人的同意,也是对夫人的爱护之意,侯爷就是这样的脾气,容不得自己女人忤逆他,说出一两句过分的话,情有可原,在侯爷纳妾这个问题上,夫人看不开,大概用情太深,我想如果换了别的女人,都能够接受,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徐玉嫣转过头看着章言,“凭什么女人要从一而终,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
  章言看着她,像对妹妹一样爱护的语气说;“玉嫣小姐,这种话你可以跟我说,不能跟别人说。”
  徐玉嫣不满地撇撇嘴,低声担心地说:“太不公平了,我二嫂太苦了,我心里怨我二哥的,但现在看见我二哥这样痛苦,我心里也难受,我二哥这样下去不行,我二嫂病了,二哥不吃不喝的,身体拖垮了就更糟了。”
  “明日将有一场恶战,侯爷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夫人身上,对战事不问不理,夫人现在的状况明显不好,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章言望着窗外,天空阴沉,漆黑压在头顶仿佛喘不过气来,看样今晚还要有暴风雪,今年气候反常,天象不是好兆头,灾难频发。
  春柳提着食盒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徐玉嫣端出里面饭菜,放在托盘上,“我送进去吧!”
  丫鬟送了几次饭,原封不动地拿出来,徐曜没胃口吃。
  徐玉嫣端着托盘进去,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对徐曜小声说;“二哥,你去吃点东西,你不吃东西,身体垮了,还怎么照顾二嫂,我看着二嫂,二哥,你去吃饭。”
  魏昭服药后,一直昏睡着,呼吸平稳,徐曜低头亲了下她的唇,不舍地离开床边。
  走到桌前,也没细看桌上的菜肴,拿过一只菜碗,把碗里的菜倒在饭里,匆匆地扒拉完一碗饭,走回床边。
  徐玉嫣坐在床边,手里握着帕子抹眼泪,抬头看他,哽咽着说:“得知你在外纳妾后,她吃不下饭,夜里睡不着觉。”
  徐曜唇角抽了抽,摸着魏昭的脸颊,心道:阿昭,你怪我,也不能这样惩罚我。
  徐玉嫣抓住魏昭的手,无声落泪,“二嫂,你想想子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不醒过来子初怎么办?”
  徐曜别过脸,“子初留在府里母亲带着?。”
  徐玉嫣抹了一把眼泪,“母亲说你们小夫妻从成亲一直分开,没在一起,让二嫂跟你团聚几日。”
  徐曜揪心地难受,魏昭或许带着一丝希望来的,其实,他是了解魏昭的,高芳华的事,两人曾经闹过别扭,产生了隔阂,他以为瞒着魏昭,魏昭远隔千里,不知道也就没事,等到天下已定,他再跟她解释,到那时魏昭对自己有什么要求,他也全部能做到。
  魏昭偏偏知道了,耍点小性子跟他闹,他当时为何不能让着她,好好哄哄她,如果当时自己能理智,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即使魏昭病了,不受刺激,也不至于病到这么严重的程度,现在看见魏昭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懊悔得无以复加,深深地自责。
  徐玉嫣站起来,把位置让给徐曜,悄悄出去了。
  下午魏昭热度退了,天黑后又发起热,双颊赤红,浑身像火炭似的,明明发着烧,无意识地身体卷缩,好像很冷的样子。
  徐曜掀开被子,迈上床,把她搂在怀里,用体温暖热她。
  他简直肠子都悔青了,他没想到魏昭的身体这样糟糕,经此打击,身体一下支撑不下去了,魏昭烧得昏昏沉沉,潜意识里知道徐曜抱着她,她动了动,似乎不想他碰。
  徐曜把她搂在胸前,声音沙哑,“阿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心的,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无心的,我当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你原谅我,阿昭。”
  其实,洞房花烛夜,他把马金枝想象成魏昭,他真的很想魏昭,看见魏昭突然来了,他当时很兴奋,现在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魏昭她也听不见。
  半夜时,魏昭突然短暂的清醒,就要从徐曜的怀里挣扎出来,微弱的声音说;“休书。”
  人都病得迷糊了,还念念不忘休书,这是对他多失望,他咬着她的耳朵,“要别的都答应你,除了休书不行。”
  夏平关这几日气候突变,连降大雪,大片的雪花没有落地变成雪珠子,砸在地上,历年来从未有过,雪后气温降低,寒风凛冽,呼出一口气,马上结了冰。
  燕军和益北军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开战。
  这场暴风雪,燕军占了极大的优势,燕军常年生活在北地,抗寒能力强,益北州地处南边,冬季雪下得极少,雪花一落地,气候温暖融花了,益北军对北方气候估计不足,又赶上气候异常,北方冬季最寒冷的时候来临了,将士没有冬季棉衣。
  两军阵前,益北军站在刺骨的寒风里,穿着夹衣,单鞋,而对面的燕军穿着新运送来的连帽的棉衣,脚下棉靴子,气势就不一样了,益北军将士冻得缩肩抱膀,燕军精神抖擞,器宇轩昂。
  两军兵马总数上,势均力敌,益北军远途劳顿,燕军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到夏平关便开战,燕军以逸待劳,在双方条件不太公平的情况下,燕军获胜情理之中。
  守备府前厅,众位将领高谈阔论,热烈地讨论今日战事,这场对阵,以燕军大获全胜而告终。
  益北州和朝廷兵马丢盔弃甲,死伤无数,退后二十里地,这一战没能把益北州和朝廷的主力全歼,也重创了刘项,本来朝廷顷举国兵马,刘项来势汹汹,没想到一战就失利。
  有将领说:“荆州、兖州、豫州还有北海的兵马都旁观,见风使舵,刘项这一败,其它几路兵马原地不动,没有增援。”
  一个武将作战勇猛,为人粗鲁头脑简单,大嗓门,高声说;“夫人送来的棉衣太是时候了,雪中送炭啊!益州兵冻得连站都站不稳,这要是在有几场大雪,对我们更有力了。”
  他话音刚落,厅里鸦雀无声了,众人都看徐曜,徐曜站起身,朝里面屋子走去。
  魏昭躺在里面屋里,徐曜就在外面厅里指挥作战。
  徐玉嫣守在床前,低声跟魏昭说着什么,魏昭脸颊绯红,高烧没退,徐曜走过去,无言地坐在床边,魏昭生病畏寒,盖着厚厚的锦被,他看魏昭的一只手露出被子外,徐曜轻轻地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突然发现她手里攥着东西。
  好奇地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发现她手心里躺着一个香囊,徐玉嫣看见,一把抓过去,看了一眼,当即崩溃地大哭,哭得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二哥,这个香囊是二嫂给你做的,她女红不好,绣了半个月,手扎了几回,她随身带来想送你,你为什么说那么伤人的话…… ”
  徐曜从徐玉嫣手里拿过香囊,定定地看着,贴在脸上。
  守备府内宅
  西厢房门开了,闪身进来一个丫鬟,黄秋仙急忙问:“打听了到了吗?”
  丫鬟道;“奴婢打听前院的人,说夫人来了,到了这里跟侯爷大吵一架,然后就病倒了,侯爷急得这几日守在夫人床前,就连两军开战,侯爷都没有亲自到阵前指挥,听说夫人的病很重。”
  黄秋仙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帕子,没有主意,丫鬟道:“小姐,侯爷还没跟小姐圆房。”
  黄秋仙跟马金枝一起进府,第一晚侯爷歇在马金枝屋里,第二日才轮到她,夫人来了这一闹,侯爷几日没过来。
  黄秋仙扶着丫鬟走去正房,马金枝这几日心里不安,侯爷走后,再也没露面,侯爷当时听说夫人来了,连外袍都没穿,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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