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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叔叔的小桃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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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表妹!”正走着,夭夭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
夭夭脚步一顿,她没有转身,装作没有听到,拉着弟弟快步往前走,也顾不上指挥着两个丫鬟东买西买了。
陶锦熙自然也听到了,而且他也听出来这是葛春茂的声音。前阵子老太太想把姐姐许给葛春茂的事他也知道,他从来都不喜欢这个鼻孔朝天的表哥,整日游手好闲招猫逗狗,把姐姐嫁给这种人他可一点儿都不放心,幸亏父亲给强硬地推掉了。
“灼灼表妹,等等我啊,我是你葛家表哥!”
呼唤声越来越近,陶锦熙拉着夭夭走得飞快,他本来就只比夭夭矮上一点点,自幼习武身子比夭夭可要强壮得多,此时加快脚步,倒是他拉着夭夭在走了。
奈何他才九岁,夭夭又是讲究仪态的大家闺秀,自小受的严苛教导刻在骨子里,姐弟两个再快也快不过葛春茂,走了没一会儿就被他追上了。
葛春茂气喘吁吁地拦住夭夭前面,“我说表妹,听见表哥喊你怎么还走得这么快,也不说等等表哥,看把表哥我累的。”
葛春茂一双小眼睛贪婪地在夭夭脸上转了两圈,激动得都快要晕死过去了。这么漂亮的表妹,他怎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要是早早得了手,把她收到后院里做个妾室,现在恐怕要醉死在温柔乡里了。不过,这会儿也不晚,反正她还没有定下人家,还机缘巧合认了阁老夫人做义母,他要是把她娶到家里,那真是什么都有了。
陶锦熙挡住姐姐,他也知道姐姐不想理会葛春茂,说道:“表哥既然累了,就赶紧回家歇着好了,等会儿人多了拥挤起来,想离开都不容易呢。”
夭夭懒得搭理他,刚想绕过他,葛春茂双臂一伸,小眼睛眯缝着笑道:“表哥再累,看到表妹就不累了。既然等会儿人多,要是挤到表妹可就不好了,就由表哥我护着表妹吧。表妹怎么不看我呢,是不是害羞呢?哎呀,我说这男女大了自然要议亲成婚,将来咱们成了一家人,难道表妹还害羞不成?”
夭夭恨不得手里有个鸡毛掸子,再劈头盖脸地给他抽上一顿,父亲明明已经拒绝了,他竟然还拿这事来说。
秀竹护在夭夭身边,瞪着葛春茂,馥莲上前站在夭夭前面,板着一张小脸,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位公子慎言!我们姑娘清清白白,待字闺中并未许配人家,说什么议亲成婚,说什么一家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葛春茂也知道夭夭身边有个丫鬟是苏夫人派来的,他不敢开罪馥莲,笑嘻嘻地让到一边,“表妹请。”
夭夭看也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径直往前走去。葛春茂也不走开,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在旁人看来,他们就是一起的。
陶锦熙剑眉皱起,“表哥何不去别处?我们并不想与表哥同行。”
葛春茂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这路这么宽,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没有妨碍到谁。怎么,难道你走了就不许别人走不成?那这路上这么多的游人,是不是都得离开?”
陶锦熙气得星目圆睁,夭夭捏了捏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陶锦熙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葛春茂。跟这种人生气毫无意义,反正等会儿到了岸边,他们自然会上船,葛春茂想跟也跟不上了。
有葛春茂跟着,几个人没了刚才的悠闲,脚步都比别人要快一些。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夭夭突然看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身影,雪白的流仙裙飘逸无暇,玉白锦袍长身玉立,正是苏梦雪和萧会廷。
夭夭的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她每次见到萧会廷,他都和苏梦雪在一起?
……
萧会廷本来并不想来临平湖看什么龙舟赛,却耐不住找上门来的苏梦雪细细劝说:“往年殿下常常和姐姐一起去看龙舟赛的,今年姐姐看不到了,不如殿下去临平湖,就当作是替姐姐看了。”
萧会廷犹豫片刻,还是过来了。
苏梦雪神情忧郁,突然指了指路边一个木雕的笔筒,“殿下您看,这个笔筒要是姐姐见了肯定喜欢,姐姐她向来喜欢这种简单质朴又有雅趣的东西。”
萧会廷看了一眼,吩咐侍卫去买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叹了口气,“没错,要是送给夭夭,她一定会喜欢的。可惜……”
他盯着笔筒看了一会儿,神色蓦然变得有些凶狠,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险些将手中的笔筒捏裂,“这个狠心的丫头,竟然就这么走了!”他随手将笔筒抛在苏梦雪怀里,“买了她也看不到了,送给你吧。”
苏梦雪惊喜地抱着笔筒,“这、这是给我的?殿下,真的给我了吗?”
萧会廷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激动的苏梦雪,“不过一个笔筒而已,给你了,反正我买再多的礼物,夭夭也收不到了。”
苏梦雪神色一黯,手指紧紧地抠着笔筒,“那、那我收下了,就当作是替姐姐收着。”
苏梦雪咬咬牙,往年英王送给苏夭夭那么多礼物,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什么,哪怕是一张废纸她都没有收到过。这是英王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却还是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的苏夭夭!
她低下头看看怀中的笔筒,本来应该甜蜜的礼物,此时也变得丑陋而烫手。
没关系,挡在她前面的苏夭夭已经死了,做为苏夭夭的妹妹,她在英王面前有别的女子没有的天然优势。
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苏梦雪调整好心情,笑着抬起头来,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行人,走在中间的正是那个同样讨厌的陶灼灼。
第28章
苏梦雪轻轻碰了碰英王的胳膊, “殿下, 那是母亲收的义女。”
若是以往, 她肯定恨不得英王看不到别的女子,可现在陶灼灼的身边跟着个塌鼻梁小眼睛的男子,她听陶芝芝说过, 陶府老太太给陶灼灼议亲呢,男方就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孙, 样貌刚好跟陶灼灼身边那男子对上。
英王扭头看了一眼, 正对上夭夭的目光。
那目光是疑惑的, 不满的,带着一丝责备。
英王莫名觉得, 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苏梦雪低声道:“殿下,她身边的那个男子就是陶府为她相看的人家,既然他们两个同游,看来这亲事是十拿九稳了。”
英王这才注意到少女一旁还有个身材矮小的男子, 形容猥琐,探头探脑地跟在她身边。
英王不由得皱起眉头,这男子和她一点儿都不般配啊。
苏梦雪道:“听说这是陶姑娘的表哥,家中小有资财, 对陶姑娘一片痴情, 陶姑娘这样痴傻的人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痴傻?英王的目光落在夭夭身上。
少女水盈盈的杏眼正望着他,即便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小半张脸, 依旧能看出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少女。
她加快了脚步,越过前面的几个人, 正朝着他走来。
英王总觉得她走路的姿势有些眼熟,可他只是上次在书斋见过她一次,还因为抢书闹得不欢而散。
他还没想明白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夭夭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白嫩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袖口轻轻拂过,并肩走在他的身侧。
她随意比划了一个手势,萧会廷果然没有明白,凝眉问道:“你……比划的是什么意思?”
夭夭微微一笑,指了指身后。
两人其实什么都没说,看在葛春茂眼里就不一样。
他看着表妹走到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身边,那男人衣着华贵,身上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更别说他的附近还跟着一队侍卫。
他本来以为两人并不认识,可两人明显是说了什么,表妹朝他一指,那男人看了过来。
葛春茂吓了个半死,不敢再跟着她,点头哈腰地停下脚步,见那队侍卫没有过来抓他,连忙溜走了。
苏梦雪见葛春茂跑了才反应过来,怒道:“陶姑娘跟着我们做什么?!”
夭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现在她不方便说话,不然真想问一问什么叫“我们”?
她的目光冷淡又嘲讽,即便她什么都没说,苏梦雪却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就像以前有人看不起她是庶女一样。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在英王面前得体大方地将凑上来的陶灼灼赶走,夭夭已经自动地退了几步,带着陶锦熙和两个丫鬟,换了个方向走了。
“这——殿下,您看看这人,也太没有礼貌了!”苏梦雪娇嗔地抱怨了一句,“不过,殿下您也别跟她生气,小门小户的女子,可能没受过什么教导,再加上天生痴傻,做出这种无理行径来也可以理解的。”
英王扭头看了看夭夭的背影。
少女身姿窈窕纤细,好似临花照水,娇柔又娴雅。
倒有些像夭夭走路的样子。
苏梦雪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觉得这陶灼灼是不是跟苏夭夭在一起待久了,怎么处处都像她?
苏梦雪心头有些发堵,看看英王若有所思的眼神,更是警惕起来,“她刚才分明是在利用殿下。她不喜欢与她议亲的表哥,却不明言,非要借助殿下的威仪将她那葛家表哥吓走。”
萧会廷收回目光,再像她又怎么样,谁都不是她。
他扭身继续往前走,苏梦雪见他神色落寞,生恐他移情到陶灼灼身上,又道:“她的心思也太多了些,就算不喜欢人家,也该跟家里说清楚,就这么吊着算怎么回事?与人家一同出游,半路上又甩开人家,唉,没有母亲教导的女子,在行事上总是差一些。”
萧会廷眼皮一抬,“你不是说她天生痴傻吗?又怎么说她心思太多?”
苏梦雪一噎,脸孔涨红,指甲深深地掐进手心里。往常她说多少话,他都懒得搭理,只有提到苏夭夭他才会偶尔回应两句,她每次约他出来也都是借助苏夭夭的名义。可现在他对陶灼灼也有反应了!
苏梦雪勉强维持着脸上温柔的浅笑,“说是痴傻,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是出于某种目的故意这样说罢了。”
她并肩走在英王身侧,雪白的绫裙不时被微风吹起,薄纱裙摆好似一股烟雾,拂过英王身上玉白色的锦袍。
“要真是痴傻之人,如何能哄得母亲认她做义女,听说她还霸占了姐姐的院子呢。”
“什么?!”萧会廷猛地停下脚步,“她占了夭夭的院子?”
“对呀,就是她,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不只是院子,恐怕连姐姐的东西都被她占去了!”苏梦雪微微嘟起嘴唇,嗔道:“没准还有殿下送给姐姐的礼物,母亲也让她动了呢。”
萧会廷面色阴沉立在当街,人潮汹涌,到了他的跟前却都自动避开,好似他的身边有股无形煞气一般。
他大掌紧握,垂眸立了片刻,又一言不发地朝前走去。
她的院子所在的桃花老宅是属于苏夫人的,苏夫人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他就算是堂堂王爷也管不了。要是在王府,他自然可以一辈子保留着原样。
她走了,她留下的痕迹也要渐渐消失了。
是不是过了几年之后,除了他,已经不会有人记得,这世上曾经有个少女,名唤苏夭夭,是他没有过门的妻子?
……
夭夭甩掉了葛春茂,带着弟弟和两个丫鬟到了岸边,一眼就看到了母亲为她准备的小画舫。
一层的小画舫,竹帘半垂,帘上画着桃花。
几个人到了船上,夭夭让两个丫鬟把刚才买来的零嘴分了两半,一半摆在中间的黄梨木案几上,她和弟弟享用。另一半则是给两个丫鬟的,摆在角落的小几上。又分了几样给船头和船尾的婆子。
陶锦熙兴奋得双眼发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船,往年就算是来了临平湖,他也只是挤在岸上看一看热闹。
小船不大,陶锦熙左右前后地看了一遍,趴在船舷上,高兴地看着湖面。
船首船尾都有会水的婆子守着,夭夭也不担心他,在案几上挑了一串冰糖葫芦,小心地咬了一口。
以前母亲管得严,街上的零嘴都不许她乱吃,今天母亲没在身边,夭夭正打算一饱口福。
牙齿刺破脆脆的糖衣,咬下去是山楂的果肉,略微有些酸,与外面那层糖衣的甜融合在一起,意外的好吃。
夭夭舌尖添了一下唇上沾着的糖渍,满足地眯起眼睛。
“这位公子请留步!这是苏府的船,不招待客人的!”
外面突然传来婆子的呵斥声,夭夭抬眸看去,从半挂着的竹帘下方,她看到两双黑色的靴子出现舱外,显然来的是两个男人。
夭夭的火气顿时上来了,好你个葛春茂,纠缠起来没完没了!刚才在街上人来人往,她不好收拾他,竟然还敢跟到她的船上来!看样子还请了个帮手!
夭夭蹭地一下子站起来,快走两步,一把扯开竹帘,举起手中的冰糖葫芦,朝着对方的脸就砸了过去。
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她手腕细腻的肌肤,头顶传来一声轻斥:“发什么疯?!”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夭夭犹如五雷轰顶,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
她不敢置信地一点点向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玄色衣衫,前襟袖口绣着的是她熟悉的金色云纹。夭夭心凉了半截,再往上看去,果然是萧沉夜那张俊脸,他眉头微皱,黑漆漆的凤眸不悦地看着她,薄唇轻启,语气嘲讽,“干嘛,想用冰糖葫芦来刺杀朕?”
他表明身份,一船的人全都跪下了,夭夭双膝一软,跪在了他面前。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夭夭想起他做皇子时,安远侯出征归来意气风发,非要与他切磋,结果让他给一剑穿心。就是去年,定国公在宫宴上喝醉了,一边从靴子里抽出个匕首来把玩,一边大声与旁人喧哗,语气多有不敬,让他给定了个满门抄斩,听说那天的血冲洗了好几天都散不去味道。
夭夭真想放声大哭,她怎么会这么倒霉,会用冰糖葫芦去砸一个人人惧怕的暴君?!
她举着冰糖葫芦的手腕还被萧沉夜握着,他轻轻一提,软趴趴的少女被他拎着站了起来。
她似乎吓坏了,小脸雪白,菱唇也失了颜色,委屈地瘪着,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出声来。又黑又大的杏眼里更是溢满了泪水,他怀疑那纤长的睫毛要是眨巴一下,那泪珠就能掉下来。
竟然吓成这样?萧沉夜眉毛一扬,刚想开口安慰她一下,夭夭却好像怕他说出更加可怕无法挽回的话,抢着开口道:“不是……刺杀,是……请您吃。”
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萧沉夜倒是听清楚了,他身后的冯大总管也听清楚了。
冯安悄悄打量着夭夭,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主动接近女子。眼前的小姑娘可谓是冰肌玉骨花容月貌,可惜这嗓子听起来太难受。
还有这脑子恐怕也不太好使,请皇上吃别人咬过的东西,这……
冯安小心觑了一眼皇上的神色,皇上的嘴角勾着一丝古怪的笑意,这下他更摸不清皇上的意思了。
萧沉夜的目光落在那串冰糖葫芦上。
红彤彤的一串果子,裹着晶亮的糖衣,看起来确实诱人。最上面的一颗被人咬了一小口,圆圆的果实露出白色的果肉,上面两个清晰的牙印,小巧整齐,一看就是眼前的少女留下的。
萧沉夜修长的指尖捏住了那串冰糖葫芦。长长的竹签,上面串了六枚圆胖胖的山楂,下面被少女的手紧紧握着,萧沉夜从她手中接过冰糖葫芦,掌心不可避免地拢住了她的手,薄茧从她雪腻娇嫩的手背上擦过。少女仰着头看他,眼神茫然不解。
萧沉夜轻笑一声,“不是说请朕吃,怎么,又舍不得了?”
又黑又亮的杏眼中一瞬间迸发出喜悦的光芒,夭夭飞快地松了手。
“都平身。”萧沉夜挑开竹帘,径自坐到了案几边的雪白毛皮上。
夭夭劫后余生,才发现自己背上出了一层细汗,她不敢大意,恭谨地站在萧沉夜身侧。
陶锦熙紧挨着姐姐站着。他没有夭夭那么紧张,只是有些好奇皇上怎么跑到他们的小船上来了?
萧沉夜指了指自己对面,“小桃花,过来坐。”
夭夭疑惑地看了看冯安。这船上的人可没有叫桃花的,据她所知,这位冯大总管的名讳是冯安,难道他的绰号是“小桃花”?怎么看也跟桃花不沾边啊。
萧沉夜嗤笑一声,“看什么,就是你。”
夭夭看了过去,发现皇上黑漆漆的凤眸正盯着自己,她一个激灵,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是“小桃花”了,双脚已经自动地走了过去。
小心地坐在了皇上对面,夭夭才发现他的手里还捏着她咬过的冰糖葫芦。
刚才是情势危急,她不能让皇上说成是刺杀,哪怕是他并没有当真,她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所以才脱口而出说是请他吃。
现在冷静下来,夭夭欲哭无泪,她怎么会把自己咬过的东西给别人吃?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丢脸的事!
看看桌上还有一串没有动过的冰糖葫芦,那是陶锦熙的那份,他光兴奋得去看湖水,还没顾上吃呢。
夭夭拿起那串冰糖葫芦,这种东西没办法双手捧着,只能举着送到萧沉夜面前。
萧沉夜没有接,“朕有一串就够了。”
夭夭写道:“陛下手里那个被民女咬过,已经脏了,这串是没有动过的。”
“脏了吗?”萧沉夜嘴角一勾,看了看果肉上那两枚小巧的牙印。刚才从她手里接过冰糖葫芦,也不过顺着她的话头,他并没打算吃这东西。可不知为何,那两枚可爱的牙印似乎有魔力一般,不停地诱惑着他,鬼使神差地,萧沉夜一口咬掉了最上面的山楂。
夭夭吓了一跳,食指翘起指着他手中的冰糖葫芦,待到反应过来,小脸一下子红了,那白皙莹腻的肌肤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好似春日里枝头娇嫩的桃花。
“咔嚓”一声轻响,萧沉夜咬破糖衣,酸酸的,甜甜的,溢满口腔。
他看着小姑娘娇艳的脸颊,突然觉得很不满足,那酸甜的果肉似乎还欠缺了些。
第29章
一串糖葫芦有六颗果实, 萧沉夜只把最上面夭夭咬过的那颗吃掉了。
秀竹的眼睛都瞪大了, 馥莲勉强维持着镇定, 冯安见多识广,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却是惊诧不已, 皇上自幼见多了阴谋诡计,从来不会乱吃外面的东西, 这大街上买来的冰糖葫芦竟然也入了口, 还是别人咬过的!
陶锦熙还小, 但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他都觉得皇上吃掉姐姐咬过的东西不太对劲, 更何况夭夭了。
她不敢看皇上似笑非笑的眼睛,低着头,手指慢慢在桌上写道:“陛下怎么来这里了?”他就算要看龙舟赛,也应该有专门为皇上准备的高台或者大船, 到她这小船上是看不清楚的。
萧沉夜见小丫头羞得面色绯红,水盈盈的杏眼躲闪着,心里蓦地一阵热涌,突然想要更进一步。
这种念头从未有过, 哪怕在小丫头十二岁那年他动过娶她的念头, 也只是因为他年岁到了需要娶妻,又觉得跟她在一起很是舒服轻松, 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热烈。
萧沉夜垂下眼眸,细细地品味了一番心中这莫名的滋味。
夭夭见他不答, 倒是有些紧张起来,皇上的行踪是不许人打听的,她这样问,会不会犯了什么忌讳?
正当她有些不安,萧沉夜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的眸中似乎带着某种特别的情绪,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一闪而逝了。
“朕随便散散心,正好看见你上船,就过来了。”自从上次在弥香阁认出她就是小丫头,萧沉夜专门派了人看着她,她被葛春茂纠缠,他原本是过来帮她解围的,没想到小丫头已经自己解决了。
萧沉夜微微一笑,“小桃花,不会不欢迎吧?”
他向来严肃,这一笑薄唇微勾,凤眸中光华闪烁,竟然说不出的好看。
夭夭看得呆愣了一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低下头写道:“陛下大驾光临,民女不胜荣幸。只是民女这船低矮,恐怕看不到赛龙舟的盛况。”
“唔,确实寒酸了些。”萧沉夜吩咐冯安,“让人把这小船靠到朕的大画舫上去。”
啊?夭夭无奈地眨眨眼,她只是客套一下,既没有嫌弃自己小船的意思,也不想跟着他去别处,可御口已开,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安指挥着船首船尾的婆子开船,片刻之后,小船晃悠悠地驶动起来。
萧沉夜自然也不是想看龙舟赛,他不过是想跟小丫头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可她这小船四面都是竹帘,防不住有心之人的偷窥。他倒是无所谓,可他不想让人看到小丫头和他在一起。一个后宫空置的皇帝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女子,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他不希望任何人打她的主意。
陶锦熙兴奋得都快站不住了,刚才小船静止他已经很高兴了,现在竟然在湖面上动了起来,听皇上的意思,等会儿还要靠上大画舫!
要不是皇上还没开口,他早就冲到外面去看划船了。
夭夭注意到弟弟那跃跃欲试按捺不住的神色,无奈地朝他递了个眼色,皇上在呢,他不发话,谁也不能乱动。
萧沉夜挥挥手,“都下去吧。”他只要有小丫头陪着就行了。
陶锦熙高兴地行礼退下,刚退出竹帘就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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