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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南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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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卢萦并未如他所愿,不单不叫起,反而继续话题“尔问本夫人,‘混帐,牝鸡司晨,尔一届妇人,怎可让房大人之子随尔姓!’可是?”还不等张音答话,卢萦继续说道“辱骂上官,大唐律,当杖三十,两相合并,共杖六十!你可服?今念你还算识礼,免去前面三十杖,还有三十杖,当庭处置如何?免得让人说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音偷偷看了眼皇帝,结果看到皇帝打眼色,道“下臣辱骂上官,下臣有错,但下臣所说句句为真,夫人确实当着百官之面私自给房大人之子改了姓,实属牝鸡司晨,可知不当其职,不问其政!夫人当为我解惑,为百官解惑,为陛下解惑,为天下百姓解惑!”几句话越说越顺流,而且还义正言辞的。
卢萦却丝毫不见怯懦,大声宣布,“好,你且跪好,本夫人为所有人解惑,不过之后,三十庭杖,你当记得!”
卢萦走到张音面前,“张音,我来问你,你家中可有父母?”
张音直接高声回答“家中父亲早早过世,母亲抚养张音长大。”
卢萦声音缓缓。似在思索,“嗯,我知你母,十七守寡,汝一岁,母亲含辛茹苦,白日当父,勤勤教导,夜晚当母,刺绣做活。养活尔两人。可对?”
“确实如此!母亲辛苦多年,可堪称为妇之典范!”张音非常骄傲的回答,百官听闻也都纷纷赞颂其母贤惠。
“哦,可是你母亲多年含辛茹苦。却教养出你这样的不孝之人 !”卢萦声音顿高。“一句牝鸡司晨。就抹煞了你母亲多年的苦楚。其实你父亲并非亡故,而是她人另娶,尔升官以后。曾与你联系,你虽未改姓,却拒绝认父,这些都是你母亲的错!”
卢萦又上前一小步,低头紧紧盯住跪在眼前的张音,高声质问,“牝鸡司晨!是也不是?”
张音吓的慌乱中跌倒在地,不知言语。
百官立马儿也都无语了。
李世民这回真是无奈了,话说,你指责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身上干不干净好吧?这么大的把柄被人说出来,你还是谏官呢!
张音被逼无奈,可是又不得不继续下去,涨着紫红的脸膛,强辩道“是,我母亲牝鸡司晨!你何尝又不是?你当如何?”
卢萦嚣张大笑,毫不在意张音的小小指责,“你说我牝鸡司晨 ! 好,我认!”
卢萦转身回到祖父身边,看着祖父的双眼,放开声音,铿锵而言,“今我卢萦弃去一身华服,明珠金簪,一品官阶!”说着便退去身上一品朝服,摘下头上所有金钗宝饰,拿出宝碟,印信交给身旁的一个太监。
继续道,“因牝鸡司晨令我卢家蒙羞,我卢萦愿弃卢姓,只留萦字,为百姓家族计,自我流放!”
卢萦跪倒在卢祖父的脚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语气略显哀伤,“祖父,囡囡愧对祖父多年教诲,如今自私离去,却留下稚儿给祖父教养!”
卢群扶起孙女,眼含热泪,当年风靡战场的杀神将军,如今看着就是一个慈爱的老人,“囡囡放心,祖父定会悉心教导卢义!”却在袍袖之下偷偷塞给卢萦一块玉质令牌,卢萦毫不犹豫的接过,交错间,用手紧握令牌,收入空间。
两人脸色不变,仍旧凄凄满面。
“母亲放心,儿卢义如今已梳冠,乃是大人了,儿会照顾曾祖父,跟在曾祖身边,学习技艺。他日,他日等儿亲自去接母亲!”卢义的眼睛一直看着母亲,发出内心的誓言!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这卢义今日竟六岁梳冠了?只为母亲?
“好,我儿记得,今日母亲令卢家蒙羞,他日再冠卢姓之时,必光耀我卢氏门楣!”这句话说得极慢极重,字字捶入人心。
“我儿,”卢萦轻轻抚着儿子的头,心里万般不舍,可是自己知道,她无法带走儿子。自己可以走,孩子却得留下,不然房家定然不甘的!
金殿上的人都在为这一家子难过不已,觉得皇帝有些欺人太甚了。
卢萦突然缓缓背诵起孙子兵法的篇章,“孫子曰:凡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全旅為上,破旅次之;全卒為上,破卒次之;全伍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卢萦起篇之后,便看着自己的儿子。
卢义也看着母亲,习惯的接着诵道 “故上兵伐郑浯畏ソ唬浯畏ケ湎鹿コ恰9コ侵ǎ瑸椴坏靡选P迿┺M轀,具器械,三月而後成;距闉,又三月而後已。將不勝其忿,而蟻附之,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
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止ブㄒ病
故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敵則能戰之,少則能守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夫將者,國之輔也。輔周則國必強,輔隙則國必弱。
故君之所以患於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為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故知勝有五:知可以戰與不可以戰者勝,識泄阎谜邉伲舷峦邉伲杂荽挥菡邉伲瑢⒛芏挥邉佟4宋逭撸獎僦酪病
故曰: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殆。”
卢萦看着儿子朗朗背诵兵法,甚为欣慰,再无留恋的转身向殿外走去,在殿门口停了一下,讥笑出声道“张音大人莫忘了那三十杖啊,唉,也不知张大人归家之后,当如何处置你的母亲?”然后就不再停顿的走了出去。
卢义人在诵兵法,整个人却随着声音颤抖了起来,他知道母亲这次真的离开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等背诵到最后一句,卢义已经诵不出声,回身抱住祖父,失声痛哭,卢群伸开双臂抱住曾孙,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给义儿坚定的安慰跟支持。
文武百官此刻皆唏嘘不已,这个结果真是出人意料啊,让满朝文武都不知该如何分说。只是大家在心里都在感慨,这卢家的娘子真是人才啊!就连这卢义如今也才六岁吧?就能背诵兵法如流,现在还变成了卢家的人,将来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啊,眼珠子跟着肚子里面的肠子都拐了十八道弯以后,恩,这样的好女婿得现在培养才行啊!话说,这些官员的思维跳跃的真厉害!
李世民感觉自己此刻很是窝囊,这个事情本来期待的很容易,逼迫卢三娘收下宫婢,然后再看看怎么给长庆公主找个借口也弄进去,但是公主又不能做妾,最好就是卢萦自己退位让贤,让出妻位,给皇帝面子给皇家面子就行了的。
这样的典型,可以让各世家看看明白,各家也能安分守己一些,也好让自己多培养一些人手。
可是事情的走向从卢萦带着孩子上殿开始就不对头了。宫婢,公主,就连自己都上场了也没有能辩过这个卢三娘,最后连张音也栽了进去。这卢三娘真真是个人物,如是男儿,为我所用… 可惜啊!感叹一声,心里想着刚进金殿的时候得那惊艳一瞥,果然如当年自己预料的一般,这些年卢氏长得真是越发的出彩了,哎,当初要是自己娶了这个卢氏就好了,也许自己就不用担心卢家的兵权了,李世民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后悔啊!
房乔是最傻眼的一个,这,这,这,没了,都没了!妻子没了,儿子也没了!妻子当着皇帝和百官的面跟他和离了,其实就是把他休了,嫌他不贞,连儿子自己都愿意改姓,就算现在求人家给人家上族谱,人家都不愿意要他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房乔感觉自己的脑袋仍旧嗡嗡作响,听不见周围任何的嘲讽了,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这个他自己选择的主子,这个他用尽心血出谋划策的人,还是在那里高高在上,却顷刻之间让他失去了家庭和尊严,让他一无所有,如今他还有何颜面去见卢家的人,去见自己的儿子,如何跟人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今后怎么再在这朝堂之上侃侃而谈?甚至,如何活下去?
难道这一切本来就是算计好了的?
142.金殿辩五
房乔抬脚向前动了,他挺着僵直的身躯,迈着不知左右的步子,木然的走到儿子身边,此刻的他很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却发现他儿子已经带了卢家的紫金冠,这冠他认得,刚成婚那阵子,祖父淘换来的好东西都送给了他们,其中就有这顶冠,因为是很小的冠,房乔还奇怪的特意问了一句,祖父得意地嘱咐了他们这是给他们儿子用的。三娘曾说,等有了儿子梳冠之时,将由他亲手戴上这祖父给准备的金冠。他记得自己当时笑着答,等儿子长大到梳冠的时候,这冠就小了,根本戴不进去了。可是,如今自己的儿子已经戴上了这紫金冠,不再需要他这个父亲了,从今往后他就是卢家的子孙了,他有卢家,有曾祖父了!
卢义却在房乔抬手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靠在了曾祖父卢群的怀里,冰冷的眼神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这个害他母亲差点被毒死,害得他被迫与母亲分离的人,害得他的母亲有家归不得的人。
卢群也注视着房乔的举动,准备随时带走卢义。
房乔见此,惨然一笑,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可是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霍霍了几声,一口鲜血突然喷出,整个身子随着栽倒下去。
卢群见此,马上把卢义抱在怀里,他不想让义儿看眼前的人口吐鲜血,怕他受惊,也怕他心软。
卢义安安静静的呆在祖父的怀里,不曾挣扎。他看到他父亲吐血了,可是那又如何?母亲为了他还喝了毒酒吐血了呢!虽然曾祖父给母亲解了毒,可是还不知道有没有遗留的残毒呢,不过身体肯定受重创了。卢义心里有些担心,紧皱眉头,母亲昨日还开心的跟自己说她可能有孕了,自己马上就有妹妹了,可是这次中毒,不知道母亲的身体受不受得住,对妹妹有没有影响呢?如今在卢义的心里。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了!
“太医,马上救治房爱卿!”李世民高声喝道。
卢群却不管别人如何动作,他上前几步,弯腰禀奏“陛下。老臣年迈。不堪重负。老臣想卸甲归田,享儿孙之乐,今特请辞官!”说着竟拿出官印来。旁边的文臣武将都眼睛抽抽得看着卢群还有他的官印,这老家伙还随身带着官印?不是都放在官衙的吗?
李世民有点傻眼,他确实是想让卢家交回军权,可是不是这样以逼迫的形式让出,而是想让他们自觉地让,他再反复的推,然后再让,这样可以成就他的贤名。可惜今日之事,已经跟卢家起了龌龊,卢三娘已经走了,卢群再没有弱点了,以后也许不一定再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李世民心里打定了主意,长叹了一声,“卢爱卿,今日的事情是朕对不住你们了,朕本来想让房爱卿能有红袖添香,却不想弄到这个地步!朕惭愧啊!”说完还期待的看着卢群,希望卢群能谦虚一下给自己的台阶下,可惜卢群已经百毒不侵了,看皇帝跟看不见是一样的,平静的交出官印给旁边的太监。
然后,抬头直视李世民,说了一句,“陛下,有心了!”这句话说得就恶心人了,啥是有心了?有心算计了自己的重臣?有心算计了卢家?有心算计了别人家的房事?反正心挺多,也谋算了挺多!
卢群毫不惭愧的说了出来,反正现在对卢家来讲,双方已经撕破脸皮了,这件事情就是针对卢家的,他家就是那杀来惊猴的鸡,可惜被他家囡囡反败为胜,反而失了皇家的脸面还弄得君臣不合,就算房乔那斯醒来,估计也跟李世民有了芥蒂,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卢群又道“臣告退!”
说完带着卢义跟卢显给皇帝行了礼,然后起身,退出大殿,“张音大人,莫要忘了那三十杖,也莫忘了处置你那母亲!”路过张音身旁的时候,卢显还特意用洪亮的声音说了一句。
而卢义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去看他的父亲,那个躺在地上的房乔。
张音此刻还是混混厄厄的坐在地上,这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卢三娘虽然走了,可是临走还说了句让他守约的话,卢家临出金殿的时候也说了让他守约的话,他如今就算丢了颜面受了那三十杖,他也认了,然而卢三娘为了一句牝鸡司晨,放弃了家族,放弃了爵位,自我流放,可是他不能也按照卢三娘的方式这样处置母亲哪!不然自己真就是畜牲都不如了。
他知道他站出来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得罪了卢家上上下下。如果他不守约,卢家的人也不能干,他们都在盯着他呢!此刻,他才真真后悔当时不该随便出言,这满殿的文武百官没人说话因为没人想跟卢家为敌,也不想参和这种人家的破事儿,原来就他一个傻的,明知道皇帝不占理,还出言指责,想替皇帝分忧,借机攀升。如今却把自己搭进去了,他抬头看皇帝,可是皇帝也没有办法维护他,看着殿下得张音,平静的没有任何得眼神,仿佛在说,你说都这个时候了,你就自觉地出去吧!
张音看懂了皇帝的眼神,低头站起身,自觉地请求“陛下,臣先前莽撞,辱骂朝廷一品命妇,臣请赐下三十杖!”
李世民点头同意,略一抬手,就有殿内的侍卫拉着张音下去了。
李世民觉得非常的憋屈,看着曾经拥戴自己上位的老臣蹒跚离去,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看到其他老臣皆看着卢群的背影,不知所思,心里烦躁不已。他也怕其他人心里有想法,马上安慰诸臣,“各位爱卿,今日朕莽撞了,这内宫贱婢不守宫规,私自见外臣,朕本想处置了她,但是念着房爱卿喜欢,便想着成全了他,却不想竟然弄巧成拙,实在惭愧啊!”
又吩咐周围的太监,“来人,等房爱卿醒来,把这宫婢送去府上,倘若房大人不要,那就按照宫规将她处死!”这几句话说得漂亮,李世民基本上把所有的错儿都归到了房乔的身上,是房乔私自睡了宫婢,皇帝自己还念着旧情想瞒住这些事情,就赐个女人给他就完了,哪想到的是他的夫人宁死也不愿意啊,皇帝也不想出这样的事情啊!
众臣皆俯首弯腰道“陛下英明!”
李世民嘴角抽抽,这句话平时听着挺好,今天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
“太医,房爱卿如何?”
“启禀陛下,房大人只是心火太盛,极哀极怒所以才会口吐鲜血,如今就是昏了,人倒是无妨,只是需要休息而已!”太医心里道,他现在需要的不仅是休息了,可怜哪!妻子没了,孩子也没了,就算娶了公主又如何?难道还能比他现在的地位还高?权利还大?他上面就是皇帝了,权利再大也不可能大过皇帝了,你说,这都图什么呀?可怜那卢三娘肚子里面的孩子了,估计保不住了,唉,作孽啊!
这就是太医刚才检查卢萦身体的时候发现的却没有说出来的话,他知道这话不能说了,当时不能,不然皇帝逼迫一名孕妇,一杯毒酒人虽然没死,但也弄掉人家的一个孩子,那名声也就别要了,不过现在就更不能说了,不然让房乔知道了,就会跟皇帝有芥蒂了,这都是轻的,估计翻脸都可能呢!杀妻夺子之恨呢!而卢家倘若知道卢三娘的孩子的事情,想想就害怕啊!唉,纷乱要起啊这是!
李世民安排人抬着房乔回府去了,顺便还送去了那个宫婢,然后宣布退朝。
突然长庆公主出声了,这个被人遗忘的女人,经历了刚才的种种,一直沉默以待,她感觉她自己惹祸了,也知道这祸还不小,估计这次她算跟房乔没戏了,因为流言蜚语可怕,将来所有的人都会指责她,要不是她这个搅和精,房家也不会妻离子散,房乔是不会原谅她的,更别说接纳她了,本来她对房乔势在必得,如今她却迟疑了,她用这样的方法得来的人还会对她好吗?还能真心真意的吗?
以前,她就直白的跟房乔透露过她的心意,房乔一直装傻充愣,她一直以为房乔是因为怕他夫人,所以自己才会不顾后果的弄出了今天的一幕,实在是想挫一挫悍妇卢三娘的威风,让她妥协给自己让位子,只是没有想到,卢萦是悍妇却非妒妇,而房乔在外面也早就有了妾室,甚至还有了庶子,她一直以来追求的忠贞完美都是假的,都是传言害人,让她误入了这个完美的陷阱,等她使了千般手段却发现自己想要的那个完美的人根本不存在。
如今骑虎难下,她希望皇兄能给她一个解决的办法“皇兄,我… ”
李世民却拦住她,不让她说话“退朝!”
冰冷的眼神盯着她,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143.离开
卢萦艰难的一路走出皇宫,她知道自己的身孕,她也感觉到这次的毒酒伤了身子,虽然服了解药,可是孩子…唉,可能保不住了。
卢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虽然自由了,却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今只剩下自己,没有婢女没有亲人能指望,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面对即将到来的小产。
卢萦知道,她现在不能藏到空间里面去,因为她能感觉到身后还有李世民的人,皇帝从他出宫开始就派人跟着她了,也许是想看看她如何流放,又会跟谁联系,是否会回卢家,若是,皇帝就会再有机会打击卢家的名声了。
一个皇帝怎么会那么无聊的管臣子家里有几个妇人?又怎么会不知道房乔在庄子上有个妾室和庶子,可是偏偏他不提,就是要让人以为卢萦善妒且是悍妇,房乔被弄得只能有她一个妇人,都是卢家教育的不好,毁了卢家的名声为一,指责卢家包庇在二,然后再用卢家不敬上,不服管束,收了兵权为其三,卢家经此接二连三的打击,必会出错,自乱阵脚,各大家族世代联姻,若他们出言维护,便是给了李世民借口征讨,不过以卢萦看来,其它家族自顾不暇,肯定不会有人出面替卢家说话的了。
这一个连环计策,算得深且远,看着不过是几个妇人争夫,然后牵一发而动其身,计策连环,环环相扣。
可惜卢萦不是那喝醋的夫人。而是卢家十几年的精心教养的下任家主,岂会是个蠢妇。卢萦始终记得祖父的教导,任何阴谋都不比阳谋,我卢萦光明正大,事事占理,样样无可遮掩,甚至你说我是牝鸡司晨,我便承认自己是!李世民你还能如何,我已放弃家族,放弃爵位。自我流放。受尽人间苦楚,如今看还有谁人来说我!
走在宫外的土路上,卢萦努力辨别街道,她平时虽然也出门。可是都是有马车接送。所以也不会特意去记忆街道的名字。还有地点,如今她有些后悔,自己当真是错漏百出。虽然知道益身堂,却不知道如何去,看来从新投胎这些年以来,自己果然被养的不知人家疾苦了些,连走路都越发的艰难起来。
身上的疲乏越发严重,小肚子坠的难受,冷汗从卢萦的脸上滑落,可是她咬着牙,她必须继续走下去,她必须尽快找到益身堂,汗水湿透了鬓角的头发,甚至连她的后背都布满了痕迹。
卢萦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似乎听见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她走到长安的主街道了?步伐蹒跚,嘴里念叨着益身堂,可是她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似乎有个人在跟自己说话吧?她抬起头,看着面前模糊的面庞,张口“啊”了一声,接着脑中一片模糊,身子不受控制的软倒在地上,眼睛也无力的闭上了。
“主子,醒醒,主子,用力一些,马上就过去了!”一个男音在自己的耳边盘桓不去,卢萦用力的摇头想要辨别方向,可是都没有用,自己的眼睛睁不开,耳边有人不停的跟自己说用力,用什么力?怎么用力?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很疼很疼,她大喊了一声,“啊!”使劲儿的向下使劲想要摆脱那疼痛,接着好似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疼痛减小了,脑中黑黑一片,人又昏迷过去了。
赵连硕满脸大汗的看着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子,惨白的一张脸,毫无颜色,牙关紧咬,汗水打湿了满头秀发,身下却是一片血肉模糊,木莲正在收拾打理。木莲是卢家的暗卫,被卢萦送到益身堂的伙计之一,因为她是女子之身,专门打理孕妇,产妇,还有流产等事情的。
两人忙活完了,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赵连硕吩咐道,“我给主子把过脉了,人没事了!就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有毒素伤了孩子才小产的,你先看着主子,寸步不离的守住这里,我去安排人不要让人闯进来,另外让那对母子守好口风,把他们稳住别离开。”
转身到门口,想了想,问道,“主子出了事情,你说让谁去打听消息的好?”毕竟主子送来的人都是特殊的,他还是问问的好,自己的小伙计怕是不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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