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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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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储秀宫。
若非选秀,此处平日里也算是皇宫中较为冷清的一个地方了,仅寥寥几个宫女守在此处。
众人跟着慎枥帝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打开,缓缓地走向深处。
谢宇跟在谢堇昭身后,略一皱眉,靠上去小声说道:“蕴儿离开了许久。”
他在朝多年,自然也知道宫中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事儿看着就是皇后、顺妃还有妤贵嫔的一场闹剧,可蕴儿离开太久,担心她会牵连了进去。
“无事。”谢堇昭淡定地回答。
“你们听听,这是什么声音?”顺妃忽然说道。
众人停下了谈话声,仔细地听起来,还真是听见女子嘤嘤的声音。慎枥帝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越往深处,那声音越是清晰。
直到走到倒数第二间房间的门前,慎枥帝的面色已极度不好。他后宫三千,经验丰富,又怎么会听不出那声音是什么回事。妤贵嫔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他偷人?
后面跟着的群臣以及家眷都听得清楚了,此刻就算再愚笨也知道自己是来做见证人的。瞄了眼皇后和顺妃的表情,都猜想里面的是妤贵嫔无误了。
“皇后娘娘。”刘氏放轻了声音提议道:“御花园那边的花开得极好,不如让小姑娘们过去玩儿吧。”男子也就罢了,多数是早早就有了通房,但各家的闺女都是未经人事的,可不能给姑娘们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皇后自然是准了的。
各夫人连忙将自己女儿赶去御花园,不忘给刘氏投去感激的眼神。她们早就担忧着这事儿了,只是皇后没说,所以谁也不敢出声。没想到却是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刘氏替她们说话来着,回头定要给自家夫君说上几句,让他好好尽忠于相爷才是。
小六子公公的手被慎枥帝捏得生痛,他强忍着痛楚,轻声道:“陛下,让咱家先进去瞧瞧可好?”
“不用,朕亲自进去。”慎枥帝一把甩开小六子的手,上前推开了门就进入。
不一会儿,房内就传出慎枥帝的一声咆哮:“你这个孽子。”
房外,皇后与顺妃都自信满满地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又因对方的表情,心中产生了不安。
房内,慎枥帝从那薄薄的帐纱外就看到了太子那滴汗冲刺的模样,就连被怒骂之后还不停下。他怒气攻心,取过一旁的圆凳,撩起薄纱就朝太子的头部抡了过去。
太子闷吭一声,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墙边。慎枥帝红着眼扔下了凳子就要去掐床上的另一个人。
咦!
慎枥帝刚掐住女子的脖子的手猛了缩了回来。女子雪白的身躯与意犹未尽地表情映在慎枥帝的目中。
不是妤贵嫔。
慎枥帝怒意迅速退去,剩下的就只是尴尬了。他艰难地将自己的目光从女子身上抽离,抿着唇走了出去。
一众大臣就在门外,他即便有心掩饰也掩饰不过,他瞪了皇后一眼,沉声道:“你教的好儿子。”
他转头对小六子说:“传我旨意,即日起,夺太子之位,将其关于东宫之中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外出及探视。”
“怎会是太子?”皇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哎呀,这太子真是……”顺妃露出惊讶的面容,斜了谢堇昭一眼,道:“不知是谁家姑娘这般福气,能让咱们太子不顾礼法?”
皇后不由得心中一惊,不敢置信地冲进房间内。在看清梁诗雅的面容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梁蕴,这事情只有不惹上谢相,还有转弯地余地。她质问身旁的元福:“难不成你换的不是太子的酒是那梁蕴的酒?”
元福急忙跪下:“奴才以性命担保,换的是太子的酒。”
皇后冷哼一声,也顾不得责罚他,连忙吩咐人给太子穿戴好送回东宫传御医医治,看了眼还躺在床上哼哼未醒的梁诗雅,突然想到了刚才进来的慎枥帝。
怕是陛下该看的都看了吧,那太子若将她收入房中以后还不膈应死?不行。
皇后脚步匆匆地走出门外,板着脸说道:“梁国公,还不让人将你家的狐媚子带回去?”
这话一出,门外之人全看向了梁舜荣。
梁舜荣自此行起就一直有留意谢堇昭的神色,他淡淡一笑:“我家蕴儿知书识礼,我是绝不相信她会做下这等事情的,娘娘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是梁蕴。”
“既然不是,那可就跟我梁府没什么关系了。”
“怎会没有关系?里面的可是你们梁府的姑娘梁诗雅。”
“回娘娘。”梁舜荣施了一礼,道:“我国公府就只有梁蕴一个姑娘,那梁志源可是与咱们分了家的,他家的姑娘怎么样可跟我国公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下之意,跟国公府没关系的人国公府是不会理会的,你自个儿看着办。
“那她也是你带进宫的,现在你就得负责带回去。”皇后也算是不管不顾了,总之这梁诗雅是怎么样都不能留的。
“皇后娘娘误会了,臣是自个儿来的,她们是老国公给带进宫的。”
“皇后娘娘还是赶紧把人带回东宫吧,这太子妃肚子里怕是怀了你宝贝孙子也说不定呢。”顺妃虽然不知道为何梁蕴变成了梁诗雅,可这也无碍她给皇后插刀子。
她轻轻扶了下头上的簪花,轻叹一声:“皇后娘娘教导有方,我是学不会了,咱们二皇子到现在还没选到合适的人呢。”
皇后气得快要冒烟了,狠狠地瞪了顺妃一眼,问元福:“老国公呢?”
“老国公离开了。”元福见皇后就要发飙,连忙补充道:“她还有个妹妹,刚才跟着其他姑娘一同去了御花园。”
“那就把她妹妹给我找来。”
……
“皇上。”
一声娇媚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一看,便见妤贵嫔与梁蕴一同走了过来。妤贵嫔小跑着扑到了慎枥帝的怀中,泪眼迷蒙,让人好生怜惜。
“皇上,那二皇子将我的丫鬟给强抢了过去。”妤贵嫔哭泣着说。
她说的话简直就是给顺妃打了一个耳光。
“妤贵嫔,你可不要乱说话,咱们二皇子要什么女子没有,还能强抢你一个丫鬟?”顺妃反驳。
妤贵嫔没有正面回答顺妃,她对皇上说:“那二皇子强行抢人时还将我推倒在地,幸好有梁姑娘将我扶起了,不然我定然是要受寒的。陛下你可得好好赏赐梁姑娘才行。”
“好,赏。”慎枥帝正想着要赏些什么好。
谢堇昭淡淡地插了句:“赏她面圣免跪吧。”
“就这个。”慎枥帝一下子就应了。
皇后与顺妃难得的意见相合:“皇上,可不能给这样的赏赐。”
“闭嘴!皇室的面子都给你们丢尽了。”慎枥帝现在看着皇后和顺妃就觉得刺眼。她拥着妤贵嫔,对小六子说:“皇后、顺妃和二皇子都一并关于自己宫中,无旨不得外出和探视。”
语毕,他轻声安抚着哭泣的妤贵嫔,拥着她离去,无心理会其他人。
皇后与顺妃这时才发现,忙了这么一场,得利的只有妤贵嫔一人。
此时,梁诗诗受召而来。
梁诗诗行了礼便红着双眼对顺妃说道:“刚才在路上听说姐姐的事了,没想到姐姐会这般糊涂,还望娘娘不要计较,哪怕是侍妾也好,也给姐姐在殿下身边留个位置吧。”
她神情诚恳,众家夫人看了不禁点头,纷纷道她可伶被其姐连累了名声。
然而顺妃却表情怪异地指了指皇后:“姑娘求错人了。”
“怎么会?”梁诗诗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她明明将药下到二皇子的杯中,为何还会是太子给饮了?
……
后宫怎么样谢堇昭可没兴趣理会,他牵着梁蕴的手便向皇后告退。
“为什么要这样的赏赐?”梁蕴仰着头看向他。难不成他知道了上回公主让她行了好久的礼所以才讨这样的赏赐?
他侧过头来,眉目舒展,眸色中带着零星的笑意,却是没有答她的问题。
在她满眼期待中,他忽然淡淡地问道:“妤贵嫔哪儿有什么好吃的?”
“啊,有红枣糕、桂花糕、藕糖儿……”
“然后你就把我丢在这儿这么久?”他说。
“呃……因为妤贵嫔说……”
“所以,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灼灼。
第52章
慎历八月十七。
梁夫人回信刚到; 说要在边境那边终老;老国公自中秋从宫中离去后又不知所踪。
刘氏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就对着梁舜荣指责起来:“你们国公府怎地这般荒唐?一个多月前定下的婚期; 现在家中的闺女明日就出嫁了,长辈们居然都不在。那今天行礼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梁舜荣深深地一鞠躬:“家中长辈无状,还请海涵。家母在那边境之处; 信件以军中急报的方式传递,一来一回便是一月; 即便家母收到信后,半月内也是赶不回来的。还请夫人原谅则个。”
梁夫人就不用说了,本来就不打算让她当场的; 不过是没想到老国公会忽然离家罢了。转念一想; 这事儿的确也怪不得梁舜荣,他一个晚辈除了前来请罪也实在是做不了什么。
她低声一叹:“你也是个委屈的。”
“不委屈;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梁舜荣恭敬有礼:“我经验不足,还请夫人能指导一二,不论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你是个好哥哥。”刘氏点头赞道:“这样吧,我待会儿与你一同前去寻院首,你诚恳一些; 请院首夫妇以义父义母的身份主持婚礼吧。”
院首在京中很有名望; 若能攀上这干亲; 也是梁舜荣的福气了。
梁舜荣感激万分。
待梁夫人准备妥善,准备出门之际,相府却忽然来了个特别的客人。据门房来报; 来客自称是梁蕴的爷爷。
这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老国公门房都是认识的,这人必定不是老国公。
既然是客,自然是先请进了府中,再叫上梁蕴过来。
梁蕴一见老者,欢喜万分,一声声爷爷叫得亲切,亲近得比老国公更甚。
刘氏看着那老者,他白发苍苍,就连那长长的胡须也是银白色的,中等的身型,衣着平常,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硬朗。她不禁好奇道:“蕴儿,你不给咱们介绍一下?”
“他是我爷爷。”梁蕴乖巧地伏在老者的腿上,甜甜地说道。
“夫人莫怪,这丫头小时候能理解的事情不多,但又得让她学习不少东西,为免增加她的负担,我们都尽量让她少记些东西。”老者声音很是低沉宏厚。
“不怪,蕴儿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老者笑了笑,对梁蕴说道:“好了丫头,坐好,让我给你把把脉。”
不一会儿,老者缓缓地点头:“元浩那小子的针法还算不错。”
元浩这名字怎么这般熟悉?刘氏正努力地想着,门房又来报,说院首到访,于是她又名人将院首请进来。
院首,刘元浩。刘氏脑中就现出了这个名字。
院首一进门便印证了刘氏的猜测,他恭敬地对着老者行了一个大礼:“徒儿拜见师傅。”
不是吧?刘氏惊讶看向老者,这人竟然是院首的师傅,那他是有多老?
经过院首与老者一番解释,刘氏才清楚了状况。
坐着那儿的老者可是传说之中的郑神医,据说郑神医年纪轻轻便医术盖世,受世人追捧。可是随着后来求医者越来越多,导致郑神医再无时间专研医术,于是他隐居雾灵山中,避过世人。
后来,老国公带着出生不久的梁蕴,沿路寻医,却不得解,最后打算将其安葬在雾灵山上,却在山上遇到了郑神医。也算是梁蕴命不该绝,在奄奄一息之际被救活过来,从此,老国公便将梁蕴交给郑神医,自己则是一年回去住上十数天。
本来嘛,梁蕴的病当年是有机会完全治好的。郑神医久居雾灵山,自然知道那雾莲的生长状况,于是他让老国公去取那雾莲。
没想到雾莲没带回来,倒是带了一纸破婚书。
郑神医当时就跟老国公撕了面,他怒气冲冲地下山要取回雾莲,到达后发现雾灵已被自己曾收下的徒弟给入了药并让谢堇昭给服下了。
院首见回师傅自然是高兴的,可郑神医却不高兴了,对着院首劈头就是一顿好骂。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
“哼,国公府就没个好东西。”刘氏没好气道,后留意到一旁的梁舜荣,才又补充一句:“你暂且还算个好的。”
梁舜荣也不生气,诚恳地行了一礼。
院首却是局外人看的清,他笑着对刘氏说道:“老国公是城府深,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毕竟他救了你儿,又成了一对好姻缘不是?”
“唉,只能说是一切天注定。”刘氏心中可是百感交集:“就是苦了蕴儿了。”
“他自个儿也知道对这丫头有亏欠,所以亲自到山上请我来主持这婚礼。”郑神医撇了撇嘴,改了话题:“丫头,爷爷我可是给你备足了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出嫁。”
刘氏让人将郑神医马车上的东西抬进来。
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一箱箱地抬了进来,还有那被俸为圣品的玉肌膏,一大罐一大罐地装了几箱。这些东西放在外面全是有市无价的,折换成银两的话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刘氏面色还撑得住,可她身旁的郑嬷嬷已是目瞪口呆。姑娘这嫁妆,怕是京中无人能及了。
梁蕴看了后却没有多大的惊喜,扁了扁嘴说道:“我不喜这些药,那祛疤的膏就留着吧。”
“丫头你不要?”院首看着那些药材眼睛都转不过来了,心中激动不已:“那不如……”
“不如什么?”郑神医宏厚的声音响起。
“不如……不如让我……”院首看了看自家师傅的表情:“看看吧……看看而已。”
啊!一辈子的追求都在眼前了,却是只能看不能动。怎地每回来相府都受这么大的刺激?他这条老命还能活多久啊。
……
慎历八月十八,宜嫁娶。
今天可谓是京中的大日子,皆因谢相要娶妻了。
京城可是热闹非凡,皆因相府在京中除迎亲的道路外,东南西北四条大道上摆上了长长的一条流水席。京中的酒馆全部被相府聘请下来为这宴席准备菜品,百姓不论贫富,坐下便能吃上一顿丰盛。
皇上为此还特意给百官休沐两天,与谢相同喜。事实上不用上早朝,慎枥帝都不知有多开心,而且,相府的流水席占了主干道,马车都走不过,让百官如何上朝?
相府的下人们全换上了清一色的新衣,一边说着祝贺的喜庆话,一边领过刘氏给的封包,心中想着以后要更加卖力做事,看谁家福利有相府这般好?在外有面子,在内有银子。
国公府那边也是忙碌万分,皆因新嫁娘不愿起床。
好不容易将人给拉起来了,一轮梳妆过后,梁蕴穿上绣娘精心制作的大红嫁衣,以珍贵的流光丝作为底子编成绸缎,上面白金线如黄金线相互缠绕,呈现出一幅华丽的龙凤呈祥,再配以珠石,简直耀眼生辉。
凤冠霞帔佩戴整齐,梁蕴小嘴轻轻抿了一下红纸,红艳的唇色将人衬托得更加美艳动人。
“嬷嬷,我好饿。”梁蕴轻轻地抚着小肚子。
“姑娘不是刚才用了一些小点心吗?”徐嬷嬷轻声哄着:“待会儿的礼节可是要耗上好多时间,新嫁娘可不能多吃了,以免中途闹笑话,且忍耐忍耐吧,待会儿到了相府后嬷嬷再给你弄点吃的。”
说罢,她取来一只大红苹果,交与梁蕴手上。神情认真的说道:“姑娘,这个苹果你得捧着到相府,千万不能给吃了,知道吗?”
梁蕴嘟了嘟嘴,点了点头。
徐嬷嬷给梁蕴盖上红盖头,将她扶了起来。
风俗上,新嫁娘是由兄弟给背出门的。梁舜荣早已穿上了新衣,一脸喜庆地在门外候着。他轻轻将梁蕴背起,柔声说道:“蕴儿今日便要嫁人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没用,给不了你最好的。可是你要相信哥哥,将来,我必定会是你强力的后盾。”
“哥哥不必有太大的压力,若是不喜入仕,便不要入吧,做自己喜欢的就可以了。”梁蕴轻轻地回着。她知道梁舜荣自凌公子那事儿后,每日都在勤奋读书,他的心中,怕是想着有权力之后就能守护她吧。
“你只管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便可,若是谢相欺负你,就回来,哥哥就算权力没他大,揍他几拳也要为你出一口气。”
梁蕴噗呲一笑,真难想象那人被揍的样子时怎么样的。她甜甜的应:“是,谢谢哥哥。”
……
谢堇昭坐在白马之上,一身大红喜服,高大而俊朗。
不少女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以往世家女子视相府如龙潭虎穴,生怕谢夫人说亲不成以强权逼迫,嫁进相府不是活守寡便是土下之人。可如今看着这京城中如此大手笔的宴席,还有那英俊无比的新郎官,又恨不得坐在轿子里头的是自己。
梁蕴坐在轿子之中,听着外面热闹非凡的奏乐,还有人们便抢着喜钱边说着的喜庆话,心中觉得有趣又兴奋,不一会儿,肚子就更饿了。
她将手中的大苹果放到鼻子边上嗅了嗅,那微微散发着的香甜实在诱人。
要是只吃一小口,再用手捂着,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第53章
谢堇昭轻轻踢开了轿门; 入眼的便是大红喜服的她以及她手中那让人无法忽视的半个苹果。
这丫头。
谢堇昭不禁失笑。她还懂得将苹果完好的一面露在外。可别说她现在坐着了,就是站着; 以她那高度,别人怎么样也不会是与她手中苹果的高度一致。只要是比苹果所处更高的角度看去,那缺半的苹果怎么也遮盖不住。
听着那轻笑声,梁蕴自然是知道苹果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低下了头,很是不安。
这苹果儿香甜脆口; 吃了一口没忍住又多吃了一口,回过神来,已是没了一半儿。这也不能怪她呀; 嬷嬷给的早膳太少了; 都没吃饱呢。
手中忽地一轻,苹果被他取走; 梁蕴心中一紧,准备着受责骂。然而责备声没听见,倒是听见外面喜婆的惊呼声。
“相爷,这苹果儿可……”喜婆被谢堇昭一瞪,话头急忙一转:“吃过大苹果; 日子平安又好过。”
谢堇昭将苹果抛给了晨曦; 对着那机灵的喜婆露出笑意:“赏。”
晨曦上前给喜婆一个大红包。
喜婆连声道谢; 偷偷举袖擦了一把冷汗。
谢堇昭回身进道轿子之中,亲自将梁蕴抱出,在一旁羡慕的呼声当中; 将人抱进了相府。
府外围观的人很多,小姑娘们都在讨论着新嫁娘的大红嫁衣,那上面的珍珠又大又圆,忽然见着谢堇昭这一举动,一群人又骚动了起来。
“新嫁娘不是应该由喜婆背进门的吗?这样不合规矩。”
“人家夫君爱抱,你眼红个什么劲儿?这表示对新嫁娘的重视。”
“就是啊,日后我也要让我夫君抱我进门。”
“哎呀,不知羞……”
……
太后与慎枥帝也前来观礼了,带来了好些贺礼。慎枥帝本来是想带妤贵嫔来的,可妤贵嫔说她身份不合适,慎枥帝心痛不已,立刻就给封了妃位。
一屋子是喜气洋洋,其中就数刘氏最为高兴。以往呀,都是她去别家观礼,还得让旁人问候几句,说你家相爷老大不小了,何时成亲呀。她能怎么办?除了笑,还是笑呗。
那些人家里的闺女多宝贝啊,说让来相府试试见个面也不愿,说怕死。现在好了,她有媳妇儿了,以后可就吐气扬眉了,不用再看那些人的嘴脸。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拜堂完成后,宴席便开始了,一众人等拉着谢堇昭劝酒。
“相爷,今日这般高兴,你可得多饮几杯。”
换着以前,只要谢相露出笑容,大家就能从他冰冷的眼神里知道要远离再远离,谁靠近谁倒霉,百试百灵。可今日不一样了,谢相在这繁琐的礼仪下没有表现出一丝不满,微弯的嘴角与眼中淡淡的笑意相辉映。
“我说兄弟啊,你可别想着走这么快。”张子聪上前一手搭住了谢堇昭的肩膀:“你得跟我说,宫里头那事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事?”谢堇昭以手上的酒杯轻轻碰了张子聪手上的,一饮而尽。
“别装了,皇后、顺妃、太子、以及二皇子都给关禁闭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的确没做什么。”
张子聪不乐意了:“你之前就说过,为了婚礼能顺利进行,所以要用美人计。可这个美人计我倒是没看到用在哪个地方,但是有可能影响你婚礼的人今日都无法出现了,你不说清楚的话,你今晚就别想进洞房。”
“爱信不信。”谢堇昭肩膀轻轻一甩,就甩开了张子聪的手。
张子聪还想留人,就被晨曦给截了下来:“世子爷,让小的给你解惑吧。”
谢堇昭赞赏地看了晨曦一眼,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就走动其他同僚身边,一下子,众人兴高采烈地拼起酒来。
张子聪将晨曦拉到一边,威胁地说道:“你要是说不清楚,你这辈子也别想进洞房。”
世子爷酒量真不行,才饮了几杯就开始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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