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衙内纪事-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
楚娇被这冷冷的话一激,身子晃了晃,翠翘连忙扶住,“夫人,夫人!”
谢文纯也吓了一跳,“扶夫人坐下。”又对跪着的追月和垂手侍立的彩云道,“你们都出去罢。”
楚娇倚靠在床头,抽噎道,“你凶我,表哥,你竟然凶我!”
翠翘在姐文纯眼神示意下也出去了,谢文纯给楚娇拭了眼泪,“别哭了,是我态度不好,啊,哭坏身体伤到我们的儿子就不好了。”
“儿子,儿子!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生儿子的玩意么!”楚娇钻了牛角尖,“让别人给你生好了!怀孕了,整日就儿子儿子……”
谢文纯本就头疼,现在更疼上三分,见楚娇梨花带雨的说个没完,决定用
实际行动堵上她的嘴。楚娇被吻得气喘吁吁,待谢文纯终于停下来,她又抽噎起来,“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谢文纯道,“我就喜欢欺负你!”说罢又上了手。有道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虽楚娇怀着身孕谢文纯做不出来什么,但到底“解了些渴”,楚娇眼角桃红,“夫君,不要,别让宝宝看到了……”
谢文纯见她不哭了低声笑道,“早晚得习惯。”轻轻搂过楚娇道,“娘子,睡吧,很晚了。”
谢文纯累极,很快入睡了,楚娇看着他俊逸的睡颜,轻轻抚上谢文纯的唇,“夫君,对不起,我受不了……”
她轻轻推门出来,翠翘正在门外侯着,“夫人。”
楚娇轻抚小腹,“叫彩云、追月到我房里来。”
追月并不如何害怕…………她又没做错什么,况且老爷也没见不悦之色,夫人还能把她怎样?却不想,刚进门便听楚娇冷冷道,“你们两个都跪下。”
彩云心下正得意,却不想自己也遭了发落,“夫人……”
楚娇冷哼一声,“你们两个,都想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么?没有礼数的东西!自己掌嘴!”
翠翘神色一变,若是在自己家还好,但现在是在易府恐伤了自家的脸面,她刚想要劝却被楚娇一个冰冷的眼神止住了。
彩云追月未受过如此屈辱,追月更是受不了道,“夫人,罚奴婢也要有个说法,便是老夫人也讲究规矩的!”
彩云低声柔和道,“夫人心里有气要罚奴婢,奴婢认罚便是,不过还请能否宽限几天,不然恐怕伤了容貌,老爷那里没人伺候。”
楚娇看着这两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被顶的心中怒极,“不过是个丫鬟,真当自己是个玩意了?母亲那里我去说,你们两个掌嘴十下,赶快从我面前消失!”
翠翘心中一叹,夫人冲动了,明天只怕不好收场。果然,当谢文纯看到彩云红肿的面颊时不解问道,“彩云,你怎么了?水土不服?”
追月听了,手中一顿,该死,她怎么没想到昨日自己掌嘴时下手重些!如今更是敷了脸擦了粉,都看不出来了!
彩云垂了眼眸道,“老爷,是奴婢的错……没什么的。”
谢文纯心知能罚她的除了崔氏就是楚娇了,用早饭时便问楚娇道,“夫人,彩云犯了什么过错?”
楚娇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答道,“打碎了我一套瓷器,笨手笨脚的。”
崔氏淡笑的看了一眼楚娇,谢文纯则没多想,毕竟如果楚娇罚追月他还会想想,但彩云就无妨了。“我们用过早饭便启程罢。”
崔氏道,“不和易行止多聚几天?也不急的。”
得知了楚家明家有反意、花朝不知是何立场,谢文纯此时恨不得立时到达天京,更何况江西…………不见得就安全,“母亲,事情有了些变化,我看要不然您和娇娇慢慢走,我先去天京?”
楚娇插言道,“夫君,我们一起走,我无事的!”
谢文纯实在很想立时去天京搞清楚花朝的想法,若真有了反意也要面圣提醒皇帝,但与崔氏楚娇分开…………他又担心家人的安全。崔氏沉声道,“文纯,不要慌,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谢文纯见状,只得作罢,同易行止告别后便继续踏上了返京路途。一路无话,一月后一行人回到了阔别七年的大晋国都天京。
作者有话要说:
(^▽^) 还有八分钟。。。
第63章 故人心
谢文纯回京上吏部述职,如今的吏部尚书正是他秋闱的主考官当年的户部尚书赵杭,吏部尚书素有天官之称,比内阁阁老也不遑多让,赵杭虽官阶未动却算是升了一小步。
“子珩,这些年,你做的不错,我们都看在眼里。”赵杭颇感慨的看着谢文纯,若说天京最近讨论谁讨论的最多,莫过这个沈灼然的弟子了。只拿去年的赋税来说,粤东一郡便占了国库收入的四分之一,且上涨的趋势明显,怎能不让人眼红?
谢文纯宠辱不惊道,“都是下官职责之事。”
赵杭心中点点头,难得,十七岁中举二十三便做了三品大员,却没有丝毫的骄狂之气,是个沉稳之人,无怪皇帝惦记。“一晃几年过去,以后子珩就同我同朝为官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谢文纯深施一礼恭谨道,“全赖座师当年提点之恩,文纯永记心中。” 赵杭呵呵一笑,“好了,以后人前还是叫我大人吧,行了,去户部报道吧,老于一会该怨我把你拖久了。”
于冬青是两朝的老臣了,但同许多老人不同的是——他非常有创新精神,无儿无女,身体健硕,一心扑到朝事上来。 谢文纯在粤东的政绩让于尚书注意很久了,更是曾在朝会上直言“谢大人乃国之公器”这样的言论。
谢文纯施礼道,“下官谢文纯,见过大人。”
于冬青坐在椅子上捻着胡子呵呵一笑,“百闻不如一见啊,子珩,不必拘礼,上来坐吧。”
谢文纯态度谦恭,连道,“晚辈不敢。”为于尚书奉了一杯茶。
于尚书笑呵呵的接了,“户部的事情多,文纯啊,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了解?”
“回大人,下官知道一些。户部分三司,户部司主掌户口、土地、赋税三项,金部司掌天下库藏出纳、宫室贸易,仓部司掌天下储库、禄粮食禀。”谢文纯答道。
于冬青点头微笑,“好,好啊!你还要知道一点,侍郎不需事事躬亲,主要是每月的汇总、督查,把握个方向即可。”
谢文纯点头应是,“多谢大人教诲。”神色颇为诚恳,十足十的后辈模样。
于冬青又问谢文纯道,“子珩,还要问问你开海禁互市之事……”
户部两个小书吏在门外候着,其中一个低声道,“还在说?”
“可不是么,谢侍郎进去有两个时辰了,茶都添了四五次了,转眼,都要吃晚饭了。”
“我说,你见到谢侍郎了?可是传言中那样俊逸若谪仙?怎么样,和气么?”
“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和气!他进门的时候还同我笑了呢!”小书吏当时直接被晃了神,好久才从呆愣中恢复。
待谢文纯终于被于冬青放出来,有书吏上前道,“大人,下官带您去办公之处?”
谢文纯点点头,温言道,“有劳了。”
等一切事毕,谢文纯正打算上马车回家用饭时,却见有一轿子停在他面前,花虎站在旁边道,“子珩,宫中有请。”
谢文纯见花虎留着同花朝如出一辙的络腮胡子,双目湛湛,同当年作前太子勋卫时的油光粉面想去甚远。在谢文纯打量的时候花虎也在看谢文纯,谢文纯依旧俊逸,但唇上蓄了须则多了几分沉稳,如果说中举时谢文纯是锋芒毕露,那如今则如同止水沉渊般让人一眼难以忘怀。
谢文纯一笑,“好,我叫人同家里说一声。”
上了轿子,谢文纯对对面的花虎道,“花兄,别来无恙么?”
花虎有些寡言,简单道,“还好。”
谢文纯看出花虎不愿谈起自身,遂说起别的事情,“一晃就是六七年,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终于又回到了天京啊。”
“……”花虎沉默不语。
谢文纯丝毫不觉尴尬的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绝不让气氛有丝毫的冷场,花虎忍不住道,“你怎么这么能说?”
谢文纯故作不好意思一笑,“见到故人有些激动,见笑了。”随即神色颇带落寞道,“当年的人,不知还剩下几个……”
花虎哼了一声,“拜新政所赐,百官入朝必须科举,没了蒙阴,小金从了商,阿城在他父亲丢了官职后回乡去了……都比不上你,侍郎大人。”他说的这几个,都是当年的“纨绔党”。
谢文纯一笑,“还有花虎兄,官拜左羽林卫将军,所谓大浪淘金,花虎兄才真是前途无量啊。”
花虎道,“承你吉言。谢文纯,父亲让我给你带句话,一会面见皇帝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注意一些。”明家的事花虎不知道,只是转述花朝的话罢了。
谢文纯面色不变,“圣上问什么,我说什么;圣上不问,在下自不多嘴,还请大阁领放心。”
花虎完成了任务,满意点点头,“文纯果然爽快,改日请你去明湖吃酒!”
“那我就等着花兄的酒了。”谢文纯笑道。
轿子七拐八拐,谢文纯也没探出头看,不一会儿停了下来,花虎道,“文纯请吧,我就不送了。”
谢文纯跟着小太监,目不斜视的来到一处宫室,小太监道,“谢大人,请进吧,圣上就在里面呢。”
谢文纯刚迈进室门,便听得里面一阵女子笑声,脚步一顿,叩首道,“臣,谢文纯,拜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颇为和气的道,“不是朝堂,谢爱卿不必拘礼,过来坐吧。”
谢文纯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皇帝怀里正抱着一个颇为可爱的约一岁出头小男孩,旁边坐着一宫装女子——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六公主,如今封号安阳。
“臣不敢。”谢文纯叩首道。
那小男孩却跳下了皇帝的膝头,“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小孩子都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这小皇孙也不例外。
安阳公主一笑,“父皇让你起来,便起来吧,乾儿,不要胡闹。”那小男孩,就是她和徐临溪的儿子了。
皇帝道,“都坐下吧,谢爱卿不要拘束,你父亲是朕的老师,劳苦功高,灼然临终也把你托付给朕,朕叫你来不过哦叙叙家常。”
谢文纯半坐在椅上,露出诚惶诚恐、感激涕零的神色,偷偷在袖中狠掐了自己一把,眼中泛出泪水道,“承蒙圣上惦念……臣,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好好作官,就是对朕的报答。”皇帝和气道,“说起来,你在江东的时候做得不错,我和灼然都看在眼里,在粤东,也是政绩颇丰,是个能臣。”
谢文纯几次听到逝去老师的名字,心中被真切带出了伤感,“臣……做得还不够。”
皇帝淡笑道,“你很不错。谢爱卿啊,你回来时也路过了沿海几郡,如今形势如何啊?”
这个问题就有些宽泛了,谢文纯心砰砰直跳,皇帝,到底知不知道明楚两家有反意?甚至,崔、卢、李几家是否有联合之意?召见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从花家试探出来。他犹豫不过一瞬,随即跪倒在地,“臣有一妄自揣测之言,不知是否当讲。”
安阳公主道,“乾儿,我们先出去,让皇爷爷和叔叔说话。”
皇帝道,“安阳也听一听罢。”
谢文纯咬了咬牙道,“圣上,臣见江东郡练兵调兵频繁……还望圣上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皇帝看了他一会儿,沉声道, “你说这话,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谢文纯叩首,“臣,但求无愧于心。”他在赌这位雄才大略的君王不止花朝的锦衣卫一个眼线,在赌皇帝已有准备只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帝哈哈一笑,“好,好个无愧于心!好,朕已知,朕会派锦衣卫去查。”
谢文纯再次叩首道,“臣……于江东时发现锦衣卫同明家有些关联,臣妄言,还请圣上三思。”皇帝一笑谢文纯便知自己赌对了,如今皇帝派谁去查完全没有必要告诉他,如今想必是又一个试探了。而现在只不知,花虎对他说的话,究竟是花朝的警告,还是同样的,也是皇帝对他忠心的试探?
“花大人乃朕之肱骨,谢爱卿,你太放肆了!”皇帝淡淡道。
谢文纯见皇帝没有更实质的惩罚不过轻飘飘一句话,就知自己这步走对了——皇帝,果然早就知情了,但是,花朝他如果完全听命于皇帝,为何江西郡郡守却能被易行止轻易“放倒”?若不是易行止当机立断,江西郡此时根本没有设防!然而这些,谢文纯却不能在此地想,食不知味的吃着御厨们精心制作的饭菜,谢文纯如同嚼蜡,好不容易才得以出了皇宫。
回到家中,谢文纯对冯风道,“有请帖么?”
冯风递给他一大摞,“老爷,奴才已经按官职大小、亲疏远近排好了。”
谢文纯抽出驸马徐临溪的请帖,“先回复这个。”
冯风应下,谢文纯又仔细看剩下的几张,如今作襄王府属官的孔方的,去年中举在翰林院任职的卢恒的,还有一些同年,“兵部侍郎洪大人,可有请帖?”说的是谢松“遗党”的领头人洪冠。
冯风道,“只是送了礼来,并无请帖。”
谢文纯点点头,“回礼,就一些粤东的土产吧,回头我亲自写一封请帖你送过去。”洪冠不来找他,谢文纯就去找洪冠——如今两人同品,谢文纯也更有底气了些,但到底谢松留下的人脉只能说照顾他一些,若想收为己用,那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待处理完人情往来,谢文纯来到崔氏房中请安,“母亲。”
崔氏递给他一封信,声音有些发抖道,“这是……你小舅舅元秋送来的信。”
是一个反着写的崔。
谢文纯神色变换,崔家,果然还是纠缠进去了么?皇帝,这是在玩火啊!“娘,我会处理。”
崔氏颤声道,“他们怎么能,怎么敢?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文纯,你的官途会不会受影响?”
谢文纯镇定道,“不会,娘,你放心,我去信一封,崔家不会悬崖勒马,但一定会在合适的时候弃暗投明。”
崔氏见儿子胸有成竹,放下了一些心。谢文纯此时心中却想,自己贸然去信,不知皇帝会不会疑心?况且,崔家想要的,自己给不了,那去信的时机便很重要,只能威逼不能利诱,此事——难。虽说对花朝有些怀疑,但谢文纯毫不犹豫的或者说并没什么选择的,支持皇帝。他如今处境同沈灼然当年颇有些相像——荣辱皆系于皇帝。
谢文纯累了一天,来到楚娇房中,“夫君,累了一天了,快歇歇吧。”
“儿子,想不想爹爹?”谢文纯轻轻拍了拍楚娇的肚子,半蹲道。
肚子里的孩子今日颇为给面子,竟轻轻动了动,谢文纯喜上眉梢,“他动了!他动了!娘子,他动了!”
楚娇见谢文纯欢喜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心中柔软一片,“宝宝今天都乖的很,这是在同爹爹打招呼呢。”她拉着谢文纯坐到床边,就要给他捏肩膀,被谢文纯止住了。“我不累,娘子,今天腿还酸么?”
说着,谢文纯撩起楚娇的睡裙,轻轻为她揉捏起来。楚娇欲躲闪开,“都粗了,不好看,让丫鬟捏就好。”
“他们哪有你夫君捏的好?”谢文纯温柔的道,“娘子才是劳苦功高,躺着享受吧。”
楚娇只让他捏了一会儿,便怜惜道,“累了一天,快躺下歇歇吧。”
夫妻躺下,谢文纯把头轻轻蹭到楚娇肩膀上,侧卧着搂上楚娇,闷声道,“娘子,睡不着。”人前,他一副淡定从容,黑夜之中却难得的露出了脆弱的神色。
“夫君,我在。”楚娇轻声道。
谢文纯低声道,“娇娇,在京城交际的时候也要小心,最近一段时日不太平静……能推的,就推了把。”
“好,正好在家中养胎。”楚娇应道,“夫君,不要太忧心了,大不了我们寻一处田园,做一对平凡夫妻……”
“我的娇娇,是要封一品诰命的。”谢文纯笑着道,“可不能去种地去。”
楚娇哼了一声,“还有铺子呢!”
“是是是,若是丢了官,文纯就得靠娘子养了,娘子到时候可不要抛弃为夫啊……”谢文纯笑着道。夫妻又叙了会话,相拥而眠。谢文纯临睡前想,便是为了家中娇妻幼子,也要搏上一搏了。
作者有话要说:
←_←好饿→_→
第64章 痴男
寅时,天还未亮,谢文纯早早起来更换朝衣…………这也是他第一次上朝。楚娇为他带上朝冠,“夫君英武。”
谢文纯略出神看着铜镜之中自己衣襟前的绣蟒,“不必等我用晚饭了,今日同花阁领有约。”
“锦衣卫花阁领?”楚娇掩口道,“夫君和锦衣卫有交情?”
随着谢文纯入京,楚娇也正是迈入了天京贵妇圈,谢文纯也逐渐的向她说一些种种隐藏的过往,“父亲在世时,有些过往。”花朝没有正室,谢文纯也不用和楚娇说的太多,“无事的,娘子同母亲也说一声,不必等我。”
到得殿门外,谢文纯下轿,他来得还算早,殿门前只三三两两聚了一小群人。现任鸿沪寺卿、交了在江东钦差职位的邹青对谢文纯颇友善招呼道,“子珩。”
“邹大人。”即使现在官阶比邹青还要高,谢文纯还是摆足了晚辈的姿态。
邹青笑着为谢文纯介绍道,“这位是礼部魏大人。”
“早听说谢郎年少俊彦,果然一表人才。”魏大人摸着胡子道。谢文纯的年轻,让这位老人家心生考量。
“晚辈见过魏大人。”谢文纯施礼,即使他和魏大人同阶,“魏大人的青花赋,晚辈有幸拜读……”
一番马屁拍下来,魏大人心神舒畅,看谢文纯这个小年轻顺眼了许多。待谢文纯被户部尚书于冬青叫走,魏大人对邹青道,“你这便宜学生倒是很会做人。”
邹青听出他未竟之意,呵呵一笑,“子珩还是颇有才干的……年纪轻油滑了些,也不要紧。”之所以对谢文纯颇为亲近,还是邹青亲眼见他在江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后产生的想法,对于谢文纯这样有天赋有能力有野心的年轻人来说,“莫欺少年穷”的说法格外鲜明…………更何况,当年的稚嫩少年已是三品大员,所欠的,不过资历人脉罢了。
户部尚书于冬青对谢文纯道,“第一次上朝,也不必紧张,圣上颇为和蔼,如有奏对,直言便是。”
谢文纯道,“多谢大人提点,晚辈记住了。”适时的作出紧张之色…………虽然他心中其实半点紧张没有。
于冬青见谢文纯的指节都握紧了,下唇还有些发白,心中一笑,还是个年轻人啊,难得的才干和品性都不错的干吏,自己也要多加照顾才是,也算自己为为国储才出一份力了。
不多时,有太监出殿门扬声道,“百官入朝…………!”
文武分两班入朝,文由左掖门,武由右掖门。入内后,先于金水桥南依品级序立,候鸣鞭,各以次过桥,诣奉天门丹墀,文为左班,武为右班,在御道两侧相向立候。谢文纯上次站在这里还是放榜之时…………站在队伍最前端的,还是谢松。而如今随着王阁老、谢阁老相继辞世,首辅由萧阁老继任,谢文纯远远看着,忍不住有些出神。
鸣鞭过后,皇帝身着朝服端坐御座之上,太监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待奏事渐毕,皇帝道,“谢爱卿来了么?”
谢文纯的位置大概二十多位,闻言出列道,“臣,谢文纯,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淡淡嗯了一声,“粤东的差事做的不错,在户部好好办差。”就让他归列了。
一时间,殿内各种视线纷纷向谢文纯探视来,被皇帝单独记着,是什么样的概念?拿沈灼然来说,官阶不高,未入内阁,却有隐相之称,真正的简在帝心。如今沈灼然死了,他的弟子又要成为群龙无首的支持新政诸人新的领头人了么?自沈灼然逝世,新政反弹很大,但却被皇帝一力压下,这才没有反复,却不代表那些暗涛汹涌就不存在了。
谢文纯心中一叹,皇帝这样明晃晃的示宠,有好有坏,好的是让一部分人忌惮自己也为自己收拢人脉造势,坏的是宠臣和贤臣之间往往泾渭分明,就看自己如何处理了。
罢朝后谢文纯直接在轿子之中换了常服,直奔公主府…………驸马徐临溪请他赴宴一聚。
“子珩!”徐临溪迎出门来,“贺君高升啊!”
谢文纯听出他语中略带酸意,只作不知,寒暄过后两人入席。“安阳公主不在?”
徐临溪道,“她带着乾儿去太后那里用饭了。”语中竟略带不悦,随即掩饰道,“太后宠她,也没办法。”
谢文纯若有所思,跳过这个话题只敬徐临溪酒,“女人么,都是这样的。对了,临溪兄,我那沈师妹托我给安阳公主带一封信,还望转交一番。”昨日虽在宫中巧遇,但谢文纯未料到会见到安阳,是以没带在身上。
“我说子珩,你这位师妹可真是位心气高的,圣上想为她做主赐婚义勇候家公子都拒了。她怎么没回来? ”徐临溪问道。
谢文纯据实说道,“不瞒临溪兄说,小弟就差苦苦哀求她回天京,她却坚决要在那边女扮男装做个小吏,索性同苏如晦老兄还有些交情,不然还真不好办。”
“这些女人都不安于家宅,真是荒谬!”徐临溪若有所止将酒一饮而尽。“子珩,听说弟妹也有孕了?待休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